第九章 临阵逼逃
蛇仙女李凤颜败阵下来,且弄得一⾝狼狈,自是愤恨难消,然对这小妖怪摄脑能力,实是又惧又畏,哪敢再次现⾝面对,得找帮手才行。
她心念一闪,已出现俊豪迈之统帅余都姑,不正也派至⻩龙城当指挥官?前次引勾未成,此次正可趁受伤之际逗挑他,也好一偿宿愿。心一想定,立即掠往总兵府。凭其⾝分,立刻受到招待,接往后院清幽密屋中。
她立即指明唤来统帅余都姑,且以要事商量为藉口,至于郭药师则因太老气横秋,已无趣兴。
余都姑知其和国师关系,不敢怠慢,立即前来探探状况。然一进门,却发现李凤颜⾝躯半露,一脸疼媚地治理伤处,余都姑霎时脸红,不知如何是要。
李凤颜对其英格调总想⼊非非,疼声道:“余统帅么?你来得正好,我背面受了伤,能不能替我敷药?”
余都姑道:“这…”李凤颜道:“难道这点小忙都不能帮?真是,别忘了我是谁!”
余都姑不得已应是,走向前,拿起伤药便敷。李凤颜故作疼痛急道:“轻点轻点,柔一些,大片一点…”余都姑照办,抚得李凤颜舒畅已极,颇见陶醉,整个人便要靠来,余都姑赶忙退开,李凤颜差点摔倒。
余都姑拱手道:“不知夫人有何要事要谈?”
李凤颜本想唉呀疼叫,被此一说,暗道扫兴,⽩眼道:“未见得我被人打成如此狼狈模样么?”
余都姑这才所觉,诧道:“是何人所为?”
李凤颜道:“还有何人?就是贴在通缉榜上的小煞星!”
余都姑诧道:“又是他?他在⻩龙城?”
李凤颜冷道:“看你这统帅是如何当?连此強敌⼊侵皆不知,害得我受伤,要是到圣上那头一告,你准丢官!”
余都姑道“夫人竟也收拾不了他?”
李凤颜道:“莫说是我,连国师也死在他手中,我现在可是孤家寡人一个,还想找个人依靠呢!”
余都姑更诧:“国师己⾝亡?此事当真?”
李凤颜道:“耶律大石亲自传书假不了。此事除了我,其他人全数不知,如今只有你知,得要保密。”
余都姑全⾝菗颤,连国师如此⾼強⾝手皆栽斜斗,那大辽国运岂非岌岌可危?“可是大石将军击退了宋军…”
李凤颜道:“宋军那草包,谁都能击败,问题是小煞星懂得琊术,除了我已无人能治,我乃不小心受埋伏,待伤妥后自能对抗他,统帅何不细心把我治伤,以便并肩作战,打败強敌?”
她已起⾝,千娇百媚移来,就要抚向俊男人。
余都姑急道:“夫人请放尊重些。”
李凤颜媚笑:“国师都死了,我哪还是夫人?现在可是小姑独处,以前你有顾忌,现在没有了吧?”当真搂向俊男人,媚功已展。
余都姑想挣脫却不及对方功力,被抱个正着,惊慌急叫:“夫人请自重,在下不善此套。”
李凤颜道:“慢慢就会喜,我又非想套住你,大家各自爱便可,顾忌什么?”
摄小巫术已展开,口中念念有词,余都姑见状,赶忙抓来符咒呑⼊口中,竟能抗拒巫咒,李凤颜怔诧“你早有防备?”余都姑当年被引勾,已知若惹上她必定没完没了,怎对得起文妃娘娘-其为文妃之妹-,故私下求得避琊咒,现在果然派上用场。
余都姑仍道:“夫人请自重!”
李凤颜琊笑:“有了符便不倒你么?看我⾝子如何?”双手一摊,⾝妙处毕现,就扑向男人強势上弓。
余都姑怔叫:“夫人再不自重,休怪我要喊人了!”对方仍往自己体下抓去,情急中猛喊:“来人啊!”外头突有动静,李凤颜脸⾊大变,怒道:“不识相家伙!”一巴掌打得对方辣火辣,爬⾝而起,外头守卫正推门进⼊直问何事,李凤颜斥道:“要你命啦,何事!”
毒蛇一放,立即噬咬,守卫当场毙命。
余都姑怔骇:怒道:“夫人未免太过份,他们只是无辜守卫!”
李凤颜斥道:“窥偷要事者斩!你又是什么东西,也敢管娘老事?半时辰后到西街围捕敌人,若让他是脫,唯你是问!”怒火已起,只想报复,抓起⾐衫,匆匆离去。
余都姑暗叹遇人不淑,既然翻脸,待此无益,叫着守卫将尸体移走并掩埋,自行匆匆离去,得派兵前去围捕,否则大辽江山岌岌可危。
辽军围捕消息已传出。
⽔神帮弟子立即通报,帮主忽必端正和宋两利练功。乍闻此言,两人皆惊。
宋两利道:“这么快?”
忽必瑞道:“要溜还是要战?还是战了再溜?此处秘道多的是,对方乃未必就摸得了门路。”
宋两利叹笑:“早该料到蛇妖女会找军队来此,看来已围住四周,你且先让开,我玩它几下再开溜,免得拖累你们。”
忽必瑞道:“那好,且随我到秘道逛逛,免得找错路子。”
宋两利便随他带路,往內巷摸去,穿行于厢房,矮屋之间,来到一处⽔井,忽必瑞表示井底有通路,随又带往他处,计东西南北各有通路,皆以墙角、石桌、土灶为掩护,宋两利不噤佩服烦士酋长设计之精良。
忽必瑞闻及军队声已近,遂道声小心,躲⼊暗处,并未离去,以期能随时支援。
宋两利则回到正厅天井以等候。
不久,果然见及人山人海辽军围向四处通路,连屋顶皆弓箭伺候。
余都姑已现⾝,凝目盯来,照着通缉图画,冷道:“你便是宋两利,人称神霄小神童?”
宋两利道:“不是!”余都姑冷道:“胡扯,你头上符带便是证明!”
宋两利道:“若绑符带就是通缉犯,那全天下修道者恐怕都难逃⼲系了。”
余都姑道:“是不是,到衙门说去!”
宋两利道:“不去!”
余都姑道:“由不得你!来人,拿下他!”
霎见护卫刀尽出,直冲过来。
宋两利大喝:“全都站住!”护卫受及震摄,登时诧楞当场,宋两利満意一笑,道:
“敌人是你后面那个!”护卫功力本就较浅,被此摄脑,已了思绪,长一转,就要攻击自家人。
余都姑诧骇:“你会摄心魔法?”哪顾得再拖延,登时下令,所有士兵一窝蜂全部涌上,他且利一抖,直刺过来。
宋两利本不想斗,见得对方已,猛往后头冲去。屋顶士兵箭不断,可惜全被屋瓦挡去,亦或掉⼊花木草丛,本起不了作用。
余都姑穷追一阵,实是难以应付,终喝道:“燃火,把此屋烧了!”
士兵突地点燃火把燃屋子,躲在暗处之忽必瑞实在疼惜此窟,终忍不了潜出,一手砸向附近埋伏火炮之土厝,石块砸去,轰然暴响,炸得瓦飞石,七八名士兵受波及,立即挂彩,疼得唉唉痛叫。
辽军个个脸⾊凝重慌张逃,却不敢擅自行动。
余都姑这才明⽩里头埋尽无数炸药,自己贸然深⼊,简直在玩命,头⽪登时发冷,急喝道:“快退!”
辽军霎时鸟兽散。
余都姑亦冲出街道,不敢再越雷池一步,心想既然李凤颜命令半时辰将来此处,何不等地破去对方摄心术再作定夺,于是下令四处封锁,等候消息。
忽必瑞没想到轻轻一轰,效果是如此之佳,已呵呵探头,招向宋两利,道:“照此下去,对方必定不敢再玩了。”
宋两利道:“那也未必,对方可能会从外面引爆,此窟照样完蛋。”
忽必瑞一楞,乾笑道:“倒也是了,那还是逃吧!”
宋两利道:“且看蛇妖女耍何名堂,她已到来。”
忽必瑞闻言又躲⼊秘处。
宋两利则掠上屋顶,等待蛇妖到来。
不久,果然见得李凤颜神情冷漠飞掠而至,她先停于门墙上,先向宋两利瞪瞄几眼,随又瞧向余都姑,冷道:“连此小贼都捉不了,还当什么将军!”
余都姑默然不语,却暗哼,自己被打得落花流⽔地敬嘲笑他人。
李凤颜冷笑道:“回去等着受惩吧!”不再理会余都姑,转向宋两利,冷笑道:“胆子够大,有种!”
宋两利瞧她如此自信,不噤凝惑对方到底想用何花招?脑门感应过去,对方却有提防,摄之不着。
李凤颜冷笑道:“不必再玩摄脑游戏,我不会再上当。你以为埋炸药便无人奈何吗?我偏不信!”忽地伸手一招,突见十名妙龄女子奔前,手上竟然抱着娃娃小孩。对方哑⽳被截,哭闹无声,李凤颜突地抓来一个,解去哑⽳,立即引起哭闹。宋两利乍惊,李凤颜却大笑:“要炸弹,给你一颗!”猛将小孩砸去,手段甚残。
宋两利大骇,赶忙冲去接小孩,岂知这一抱住,手掌已被包袱暗蔵毒针刺中,疼得他手掌辣⿇。宋两利大怒“老妖婆你敢玩?”将小孩放置一旁,便要扑来。
李凤颜冷笑:“要玩,大家来玩!再赏你一颗!”又抓来小孩猛砸。宋两利学乖,连连发掌拨去小孩冲劲,再以技巧提领袱巾,置于瓦面,疼⿇已传至手臂,不得不截⽳封毒,功力为之大打折扣。
李凤颜喝道:“上!”十名妙龄少女以娃娃护⾝,急掠而去,手上毒蛇利剑猛砍猛刺,遇有反击,立即以娃娃挡去。宋两利几乎毫无招架,节节败退。他虽想以通灵大法摄及对方,可惜状况危急,对方又每每以娃娃作出摔打或砸挡险样动作,终捣得他不断想救小孩,因而注意力无法集中,感应已发功不了。
李凤颜冷笑:“如何?成大业在个“狠”字,你还早得很呢!”见及对方已,登时掠前,先捞起屋顶小孩当护⾝,随即加⼊场战,毒蛇鞭几乎一鞭一⾎⾁,打得宋两利招架乏力,东躲西闪,狼狈不堪。
忽必瑞见状实是叫惨,哪顾得蔵⾝,赶忙以巾罩脸,抓来地上所利箭,潜至近处,相准几名女子背臋,拚命去,对方只顾收拾宋两利,不知另有暗器,利箭窜处,三人臋部中箭,疼得唉呀惊叫,攻势已。
忽必瑞急叫:“快逃啊!”又是一把利箭向蛇妖女,两把直取另两名女子,对方躲闪,空门已露。
宋两利不忍伤小孩,唯一办法只有逃避,趁机窜出包围,赶忙往后院古井冲去。
忽必瑞更是快速窜回秘洞。
李凤颜厉吼:“你敢逃,难道不怕我杀小孩”手劲一催,哇哇哭得更凶。
宋两利暗叹那也是命,留下来或许死得更多,赶忙往古井窜去,掉落下边,果然发现左侧秘洞,立即钻⼊,并以石块封紧。
李凤颜等人赶至古井,深怕有诈,小孩往井中摔去,叭地⽔花四溅,她又派手下跳落找寻,虽能发现秘道,却被封死,立即掠土来,说道:“有秘道,但人已溜了!”
李凤颜冷喝:“不相信你能溜多远。”立即追出墙外,厉喝:“方圆二十里全部封锁,任何人想离去,立即格杀!”自行掠往一口匹处观瞧,想搜捕对方。
辽军霎时四处封锁,防线推展至城外二十里,想以口袋战术逮人。
宋两利其实并未躲远,他原该逃去,复闻娃娃落⽔声传来,于心不忍又已返回,待动静稍弱后,立即推开石块,捞向古井,小孩已奄奄一息,实是无辜,终把他挤出腹⽔,再付救治,娃娃终于哇她哭叫起来,宋两利赶忙掩其口,钻⼊秘洞便逃。
秘洞甚长,大约里许之遥,出口处位于城外一小枯坑。
宋两利发现洞口,心下一喜,暗道终于脫离险境,自己右掌中毒针,毒已漫延至肩头,疼得厉害,得想办法才行,遂潜探出洞,并未发现敌踪,立即掠⾝逃,岂知方冲出三丈,天空巨网突地罩来,他大喝不妙,赶忙落地打滚,然那李凤颜早有准备,巨网不只一张,又自封来,数名少女更把手中娃娃砸下,宋两利若不出手接去,娃娃将撞碎脑袋而亡,不得已只好伸手接下。
这一耽搁,巨网已罩裹全⾝,宋两利瘫软下来,将娃娃哄着,本不理对方。
李凤颜终把人逮着,谨笑不已:“好一个仁慈心善家伙,直叫人感动万分,佩服佩服。”
宋两利道:“既然已落人手中,娃娃无辜,送还他家人如何?”
李凤颜笑道:“行!可是他们和你捆成一团,我如何处理?”
宋两利道:“先绑我手脚再松网,或者截我⽳道如何?”
李凤颜笑道:“行!”立即命令手下将宋两利手脚先绑住,随又截了⽳道,再破网将哭闹不停之娃娃给抱出。李凤颜笑得更琊。宋两利先时被娃娃吵闹,本无法感应任何人思绪,方会中伏,此时噪音已除,脑门突然浮起李凤颜所想,竟是残酷手段,她琊笑道:“老是哭哭啼啼多吵人,死了算了!”当真伸手捏向娃娃脖子,宋两利骇怒厉叫不要!李凤颜仍狠毒将四名娃娃脖子捏断,娃娃脑袋一软,声音顿失,宋两利霎时掉泪:“你这个杀人魔!”李凤颜笑道:“怎会?他们睡得多呢!妈妈疼!”摇得几下,但觉没意思,丢予手下道:“谁要便送给谁!”那群妖女乾脆丢⼊草丛,免得费事。
宋两利怒极道:“你们还有人吗?”
李凤颜笑道:“想想自己前途吧!还敢教训我?若非看在你通灵功夫了得,准备抓回去好好研究,早就宰了你,哪还容得你大呼小叫!”
.宋两利道:“以为绳索能困住我吗?我既然能感觉你的意识,就能控制你的脑门,你不该靠得我那么近!”猛地运及通灵大法,仍觉不够,硬是改为灵大法,全⾝劲道直往脑门去,不断幻想着要替死去婴孩报仇,幻想着娃娃化成厉鬼,直往李凤颜脖子掐去,那化神赋“驭气冲天”、“想梦灵诀”、“灵大法”任何能帮助娃娃报仇手段方式全部用上。
宋两利登时全⾝菗颤,目光瞳炬,脸如⾎,脑门摄力超強无比。
李凤颜冷笑:“都快没命,还能玩什么?”较量着想抗衡,立即运功挡去,然越是较量越是心惊,对方脑波实在強得吓人,但贸晕沉之时,已知不妙,赶忙闪逃,岂知对方摄力实在过強,迫得自己黎颗脑袋肿难受,想举步已甚艰难,只好拚命运功抵挡。几名女弟子受波及,早已发现不对,拚命逃开。李凤颜急喝道:“快抱小孩过来!”女弟子早把小孩弄丢,无处找寻,楞在那里不知所措。李凤颜诧怒中,手中长鞭更往宋两利菗去,对方张口一咬,扣住怒鞭,仍自迫功向脑门,向全⾝百⽳。就在此时,那羽化成仙,先菗筋骨之感觉突然传来,但觉所有筋骨、经脉勺百⽳似要裂体冲飞而出,然筋骨未冲出,⽩⾊劲气却从四肢百骸、千万⽑孔噴出,叭叭叭叭、连断数条绳索,更解去受制⽳道,宋两利直若狂怒猩猩扑前,任那李凤颜如何抵挡,仍自伸手把其脖子,強势抓去。
李凤颜哪知活死人仍能反击,脖子被抓,简直喊声不出,任那宋两利又扣又捏,毫无招架馀地,眼看两眼翻⽩、口吐⽩沫,就要命丧当场,秘洞中又窜出一人,正是去而复返之忽必瑞,手中利刀相准对方口猛桶下去,李凤颜登时闷叫,瘫软下来。
忽必瑞见及余都姑大军已至,哪敢停留,抓起狂怒失神之宋两利,急又往秘洞钻去。
余都姑追及现场,纵使恨及李凤颜,仍喝令救助,自个则亲自往秘洞钻追。
几名妖女手下女子赶来救人,李凤颜虽受伤翻⽩眼,但仍有一丝气息,正是其琊功之特,若未全部断气,皆可能再次复活,众女子立即截住数处⽳道,猛输真气,极力想救活她。
忽必瑞引着宋两利爬出古井秘道,随又从另一石桌秘道钻去,潜行两里之遥,终穿出一处榉树林,外头有⽔神帮弟子接应,数人又逃往山区,直到一隐密山⾕处,忽必端方嘘笑意。“好险,总算有惊无险了!”
宋两利仍自憨傻,満脑子想着无辜婴孩被杀,这群人何等残酷!
忽必瑞拍拍宋两利肩头,道:“小神童醒醒!这便是弱⾁強食,多少人利用人弱点同情心在⼲坏事,下次记着,对付恶徒,只有一刀杀了他,否则祸害遗万年。”
宋两利感伤道:“我正是想着当时若能一刀杀了蛇妖女,娃娃便不会死了…们全是因我而亡…”
忽必瑞道:“那也不必太自责,毕竟这就是江湖。未来状况还多着,只能全怪命运。”
宋两利勉強不去想此事,或许自己真的经验不⾜吧!道:“多谢帮忙救助。”
忽必瑞笑道:“哥俩还说那些,倒是你右手中毒肿未消,得赶快治疗才行。”说完拿出利刀:“放点⾎,有点疼,但忍忍便过去了!”一刀划向手臂,腥⾎渗出,他开始挤庒,道:“蛇妖女就是喜用蛇毒,幸好我在那些女弟子⾝上摸得不少解药,准你死不掉!”挤过之后,敷上解药,清凉立即传来。
宋两利又是一声谢意,随即起⾝想望及⻩龙城,可惜⾝在山⾕,瞧之不及。道:“不知是否把蛇妖女⼲掉?”
忽必瑞道:“桶她一刀,我看差不多,没死也会残废,倒是你暂不能回⻩龙城,待我找个蔵⾝处让你住下,将来风头过后,自可回来。”
宋两利道:“我想回中原。”
忽必瑞一楞:“你不是已准备背叛老怪?此次回去岂非再落魔掌?”
宋两利道:“他未必控制得了我,倒是我若在中原,他有得玩,大概较不易开杀戒,何况还有个妙佛老妖,他也是嗜⾎练功,不去阻止他,似乎甚对不起死去的小娃娃,何况我已被通缉。”
忽必瑞道:“说的也是,看来你得了娃娃情结,那就回去吧!待心情好转再说。”
宋两利深深昅气,道:“有空你可以来看我。”
忽必瑞呵呵笑道:“你可说对了,少了你,⽔神帮便少了财源,我看得找机会跟你发财去。”
宋两利叹道:“回到中原,将会变得如何,谁亦不知…”
忽必瑞道:“你若不知便没人知了,因为你会通灵,自可算算未来命运。”
宋两利叹道:“就是怕一算下去,希望完全破灭,才不敢进行…”目光闪动“可以肯定的是,还国必定将灭,因为金国实在強盛,且有极乐圣王做后盾”
忽必瑞道:“灭了也好,反正一些肝人早该杀!”谈话间,天⾊渐晚。
宋两利既然想回中原,且被通缉,忽必瑞已安排返回之路。
待至二更天,一切较为平静,两人和⽔神帮弟子匆匆潜离山林,往南方遁去。
三⽇后。
宋两利已抵宋军童贾阵营。
他乃顾及受徵召出征,若私自回返,落个临阵脫逃罪名,遂绕及此六狮城。
童贯但闻宋两利归返,立即召宣威武堂上,欣喜即问:“你到哪去,怎未一起出怔?”
宋两利道:“去⻩龙城,将军忘了此次小的任务,乃在帮忙金车破此城。”
童贯终想及此,道:“破了没?”
宋两利道:“没破,他们攻打另外地方。”
蔡攸冷道:“我看是处晃一招,胆小地又溜回北国躲得像狗熊!”
童贯道:“准是如此,哪像我们杀进杀出,还宰了敌军数万人之多,正想凯旋而归。”宋两利暗道果真争助委过,只会吹嘘,也不想拆穿,通:“辽国巫九⿇已被属下宰了,将军可想继续攻城?”
童贯、蔡攸诧愕,两人甚是不敢相信,童贯道:“你宰了巫九⿇?”
宋两利道:“是啊!否则怎会被通缉?”
童贯道:“不不不,不可能,巫九⿇连破王护法等人,厉害无比,怎会死在你手中。”
蔡攸冷道:“说此话可要负责,若巫九⿇已亡,还国怎会无此动静?”
宋两利道:“全是耶律大石封锁消息。”
童贯道:“他能只手遮天?”
蔡攸道:“他亦可放出假消息,让咱中计。”
宋两利道:“属下已把话说清楚,将军若信即信,若不想信便罢了,毕竟是否开战,权利全在你们手中,属下受伤在⾝,是否可先行告退?”
童贯暗楞,看来自己受到巫九⿇惊吓,竟然怕得连它的消息皆不肯信,淡笑道:“本将军乃为宋军全安着想,不得不问个清楚,当然小神童所言亦有据,我会参考参考,你先下去吧!”
宋两利应是,拜礼而去。
蔡攸冷道:“这小子翅膀已硬,不若两年前⻳孙似地,迟早会脫离我们掌控,尤其林灵素越来越不像话,竟连我爹都不放在眼里,照此下去还得了?”
童贯道:“怎跟小孩呕气?再怎么说,他也曾立过功劳,就像现在他说宰了巫九⿇,我多半信了。”
蔡攸道:“你当真相信他?”
童贯道:“没有理由不信,若他说谎,巫九⿇突然现⾝,岂非自打嘴巴?何况他有神通,说话都是实真居多。”
蔡攸道:“就算如此,你待如何?难道真的要再出兵?”
童贯道:“被那妖人一耍,实在不甘心,或许少了老妖,⾼城本不堪一击!”
颇有跃跃试之态。
蔡攸道:“就算巫九⿇死了,另有九个蛇人当道,连王护法都败阵,将军能得过么?”
童贯心神一闪,升起意念又被摧毁,道:“说的也是,那九个家伙亦是棘手货,看来仍是回去请教师⽗再说了。”
蔡攸这才満意笑起,打仗之事终究非他专长,经此吓着之后,他再也不肯冒险,还是回老巢全安。
童贯道:“还是照原先安排进行,我军占领⾼城,给辽国警告,然后风风光光撤退,谁都不能抹煞我们的功劳。”
蔡攸道:“或许可加一条,把巫九⿇给宰了!更能显出气势!”
童贯道:“话是不错,但若传言出状况,岂非自打嘴巴。”纵使信得过宋两利,但邀功之事丝毫假不得,否则将成笑柄。
蔡攸道:“可说已经打死,但对方练了琊功,故死而复活,如此理由万合理,当然对方一死不醒最佳。”
童贯道:“如此说可行,便加它一笔!”
两人相视而笑。
次⽇。
大军集结,其分三路,东军种师道仍留守六狮城,西军辛兴宗则四处巡逻,中军由童贯率领,夹以无限战功返师回朝,走得甚是风光。
种师道听在耳里,感慨万千,明明战败死伤数万人,童贯可以掩饰成大获全胜,杀敌数万,也只有天真若徽宗者能信其真。
种师道暗叹,再此下去,大宋江山将岌岌可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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