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阴阳灵泉
如此,逆行五天五夜,终抵总舵麒麟山。
灵刀堂弟子但闻门主回来咱是热烈,⽔无涯招手相应处,暗道好险,看来公孙⽩冰并未篡夺权位,一切依旧如昔,颇让他感到欣慰。
列之后,⽔无涯则回到九龙居,准备听取手下所有回报。
关小刀则选择回到忆相思小公主住处,⽔无涯遂通知巧玲、巧凤丫环前来接人。
临行,⽔无涯特别代,得小心对付公孙⽩冰,关小刀回应自有分寸,始和丫环行返出九龙居。
行进中,一脸甜相的巧玲总不断传笑声、并问及小公主为何不见多⽇?关小刀暧昧回答:“生蛋去了。”
惹得两丫环笑声不断,虽然得不到答案,却感觉出小公主可能平安无事,心情为之宽敞不少,终也欣喜着这可能是未来驸马爷的潇洒少年,回到忆相思去了。
方抵忆相思,关小刀总觉舒畅无比,踩在琥珀⾊调地板上,即想到那口特殊灵泉,全⾝不由菗庠起来,非浸它不可。
反正小公主不在,两丫环也就睁一眼闭一眼,随他去了。
两人而且准备一套素青⼲净⾐衫,让他换洗。
关小刀谢声不断,便走人邀梦窟,里头一切如故,温馨中总带点淡淡兰花香,再⼊卧房,那铁门已被拆除,换来红桧门扉,瞧来品味突出,更自洋溢主人不俗。
他迫不及待推门而⼊,翡翠般⽟地总让人幻起投⾝碧海之畅快,他立即宽⾐解带,跳⼊池中,先浸热泉,再浸冷泉,如此冷热互换,实是舒畅万分。
⾜⾜玩了一时辰,终于疲累,遂倒在冷热会之处,先睡它一觉再说。
不久,似闻得丫环叫吃饭声,小刀却未回答,丫环终于退去。
又过了不知多久、忽而闻得外门稍开,淡淡地,似有似无,关小刀仍惘眠,忽见红桧门被推开,撞及一旁大刀,咔地一响。关小刀乍醒,猝见一道⽩影闪动似地,他猛叫“谁”惊急抓向大刀,⽩影却闪失。
关小刀喝地一声,右手抓大刀,左手抓布巾庒向体下,疾追出来,仍喝“谁”追得更急。
然而追向外门,却空空如也,哪见得任何⽩影!
探头瞧向通道,巧玲、巧凤两丫环举剑疾步追来,巧凤急叫:
“发生何事?”
关小刀道:“可见着⽩⾐人?”
忽觉自⾝光溜溜,急忙缩⾝,⼲笑道:“待会儿再说。”忙溜回浴池,穿上新⾐,此⾐乃丝缎料子,舒软许多,且又合⾝,小刀不由暗自叫好,闻及丫环外头喊叫,他始提刀再次奔去。
丫环见及小刀穿了青缎装,果然更像公子哥儿,频频赞美。
关小刀却显下自在,仍关心⽩影,便问:“你们可看到⽩影?或是某人?”
巧玲惊道:“⽩影?没有啊!”巧凤道:“你确定有人进来?”
关小刀道:“房门都被打开,怎会没人?”
巧凤道:“会不会风吹?”
关小刀道:“这是山洞,也有风吗?”
巧凤道:“这里宽敞,且两头互通,是有风的,不过并不常发生。”
巧玲道:“可是最近似乎常发生,我也总觉有影子门来门去,尤其在晚上。”
说来似乎闹鬼模样。
巧凤稍带忌意:“你真的有感觉,我还以为只有我呢!”
关小刀道:“莫非闹鬼?不会吧,现在是大⽩天…我们四处搜搜!”
大刀一扬,走在前头。
巧玲、巧凤跟在后头,搜得七八处房间,本毫无踪影,且在如此温馨住处,鬼气亦扫去许多,两女不由呵呵笑起,直以为自己疑神疑鬼。
关小刀也只好把此现象当成风吹,笑道:“管他何鬼,我这青龙偃月刀专斩妖魔鬼怪,他敢来,斩死他便是、没事啦,肚子饿了,可有餐食?”
巧玲笑道:“早为你准备啦,只是你睡得像猪,不便叫醒,走吧!”引人向前行。
关小刀边行边窘笑,直道多⽇劳累,失态多多,下回必定注意,惹来两女谅解笑容。
午餐丰盛,吃得津律有味。
餐毕之后,小刀仍未忘记练武,遂走到外头,找块空地,准备练功,然而瞧及远处那六仙屏六道飞瀑倾泻而下,气势万千之外,复有数道彩虹相映其中,奇景天成,倒让人叹为观止。
在此居如宮殿,游若⼲山奇景,倒是修⾝好地头,小刀不噤爱上这地头矣。
陶醉归陶醉,他仍得理出心绪,开始运功练武,每耍一招即喝一声,总想发出飞瀑似的千军万马威力,他想,若能威劲如飞瀑,则哪怕司徒昆仑再作怪呢!
边想边练,耍来效果不大,他遂撤功收招,心绪转往公孙⽩冰⾝上,暗自揣想,既然已来到这里,不去会他,实是可惜。
心随意动,他立刻抓起大刀寻了曲径,直往望月台那头行去。
待走过柳风亭,缨珞泉,弄雨坞,转往小松林,望月台已现,小刀小心翼翼潜去,果然见及⽩⾐男子盘坐其中,面向山崖,不是公孙⽩冰是谁?
可惜未见他脸面,不知其是否受伤?
关小刀心念一转,远远说道:“禀副堂主,堂主要您去见他。”
公孙⽩冰闻言,嗔怒道:“这老头还敢管我事?”
怒喝道:“快滚,说我没空!”
关小刀应是,故意走退,却又潜回一窥究竟,照他声音听来,似乎闷了些,但这不表示什么!
然而他方潜王松林,公孙⽩冰突然想到什么,猝地喝叫,人如猛虎扭⾝,盘地而起,反扑过来,厉笑:“你是谁,敢扰我!”
只要他在望月台,即令任何人不准打扰,就连⽔无涯也不例外,今天却闻传令,他顿觉有异,复闻秘叶晃动,立即扑来。
关小力怔愕,没想到公孙⽩冰武功已⾼到如此地步,尚隔三数十丈,他竟然仍能听声辨位。
他乃有求而来,遂打哈哈:“是我,关小刀是也!”
赶忙运劲全⾝,准备接招。
公孙⽩冰突见仇人,怒火更炽:“天堂有路不走,自动上门送死!”
双掌猛劲再加。一阵狂风啸起,迫断松枝,他已近小刀不及七丈,双掌砰砰劈下,关小刀硬接其劲,闷哼一声,栽落地面,跌得唉唉痛叫,幸好只是口沉闷,并未再受重伤,心下暗喜,莫非太乙神功已发挥功效!
公孙⽩冰一掌得逞,复又厉喝,凌空扑来。
关小刀急道:“我乃有事找你商量,请先住手如何?”
“没什么好谈,给我躺下!”
公孙⽩冰置他死地,掌劲更吐,关小刀不得已,大刀一喝“神刀破天地”打了过去,公孙⽩冰一手劈刀,一手仍想切杀敌方;岂知神刀挟以破天之势而来,他封打不住,硬被迫再左掌相抗,砰砰砰砰连四掌,⾝形连四退,始把大刀落,他突然闷呃一声,凹⾝下弯,似已受伤。
关小刀意外他需数掌方能封去自己刀势,现在又问呢出声,不由惊诧:“你受了伤?”
“我受伤照样取你命!”
公孙⽩冰猝如疯虎反扑,掌劲尽吐,一连十数掌,打得关小刀东滚西蔵,唉唉疼叫中仍叫住手,公孙⽩冰用力过猛,呼昅浮躁,脸面已泛紫红,嘴角甚且渗出⾎丝。
关小刀见状,急道:“你中了毒!”
公孙⽩冰更怒,掌劲杀人不死,菗出际剑刀,一招“幻天灭影”奔杀过来。
关小刀猛抓大刀以“莲花化影”挡去霎时刀光剑影,锵声不断,一个且战且退,一个咄咄人,眨眼十余招已过,本下分胜负。
公孙⽩冰眼看久攻不下,顿想搏命,硬把神功提至极限,至剑刀,化成嗡嗡蜂鸣,待要杀敌,突然哇地狂吐红⾎,⾝形往前栽去,勉強刺剑以撑住,整张胜死红吓人。
关小刀见状,立即收刀,说道:“我知道你中了司徒昆仑之毒,我可以帮你解去。”
公孙⽩冰怒斥:“我的事,不必你管!”
关小刀道:“其实你我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公孙⽩冰忽而哈哈厉笑,状若疯子:“毁容之恨,毁⾝之恨,竟然无仇?”
关小刀⼲笑道:“你的脸已完好如初,⾝体亦无残缺,我也被你伤过,算起来该可相抵吧!”
“放庇!此仇不报,誓不甘心!”
“那也得毒伤先治委再说。”
关小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都有胆子前来找你了,你难道没雅量跟我谈判?”
公孙⽩冰暗愣,他何尝不想活?只是自己的确扯不下这个脸。
关小刀道:“我救你,也不是想做什么恩情,而是想跟你换条件。”
公孙⽩冰冷道:“什么条件?”
关小刀道:“把你如何练得刀不⼊之方法告诉我。’”
公孙⽩冰为之狂笑:“原来你为偷学功夫而来?免谈。”
关小刀道:“你怕我学成,用来对付你?”
“少说废话,我连司徒昆仑都斗不过,还谈什么刀不⼊,天下第一?”
公孙⽩冰笑得甚是沧凉,忽又触动伤势,直呕鲜⾎。
关小刀道:“或许你是败在他毒掌之下,纵使你认为那功夫不行,但我认为已⾜够,只要你说出…”
“滚,没听到我不屑跟你谈判!”
公孙⽩冰想杀人,却无能为力。
关小刀轻叹道:“你自己多想想,你本是刀不⼊,几乎无敌天下,可惜只为了中那不解之毒,一切将化为乌有,那毒潜伏期大约一个月,看来你已发作,大概活不了多久,如果你死了,一切都完了,恐怕连于若寒最后一面也见不着,何不看开些,跟我易,这本不必负担人情,事后两人不相欠,我要立刻练到你这种程度,恐怕不易,所以占上风的还是你,你何乐不为?”
公孙⽩冰全⾝菗颤,忽而两眼含泪,喃喃自语:“若寒…若寒一定恨死我了。”
关小刀道:“如果活着还可以解释,要是死了,恐怕永远变恨矣,你好好想想,我不打扰,想通了再告诉我,我在忆相思随时等你消息。”
说完,拜礼,准备走人。
公孙⽩冰突然喝道:“站住!”
关小刀心下一喜:“你想通了?”
公孙⽩冰冷道:“我是把太乙神功练到八九成,才有此威力。”
关小刀道:“这还不够,老实说,我已经学了此门功夫,我想知道的是如何把此功练到八九成境界,这才是我们换条件。”
公孙⽩冰本想耍个小诈,说出太乙神功练法即可,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了解一切,硬要出练功秘招,那是自己唯一倚靠,岂能任意说出,登时怒斥:“滚!我自有解毒之法,何需跟你换。”
关小刀见他又后悔,亦不多说,点头说道:“你自己多想想,那毒已发作,可能时间已不多,我走了,一切等你消息。”
说完,拜别离去。
照他猜想,公孙⽩冰熬不过三⽇,必来求救,他本不急。
公孙⽩冰冷目瞧着关小刀离去,全⾝不由菗颤起来,随又歇斯底理喝叫:“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有的是方法,我本死不掉,到时候,我仍将天下无敌,哈哈哈…”想狂笑,却因毒伤,猛打咳。
好不容易咳声止住,忽而心下一横,喝吼:“来人!”
话声传送甚远,约过三分钟,始见四大贴⾝护法匆匆赶来;恭敬拜礼,复见主人⾝上染⾎,甚是心惊。
公孙⽩冰面目冷森道:“到⽔自柔住处!”
说完,大步踏向弄雨坞那头。
四大护卫立即跟进,他们虽效忠公孙⽩冰,却亦是灵刀堂弟子。若是小公主喝命,四人已不知该如何处置,心头开始混。
关小刀自从得知公孙⽩冰已中毒,似乎军心大定,一路哼着小调回来,还从里头搬出软椅,舒舒服眼躺在门口,准备等人前来求救。
然而势姿尚未放稳,却见公孙⽩冰冷琊走来。
他怔愕道:“这么快?”
立即欣笑站起,拱手道:“副堂主果然明智。”
公孙⽩冰却不理他,喝着护法,道:“封住这里,不准任何人进⼊!”
大步来。
护法应声,立即想封通路,照他们想,是在外头,大概较无关系,如若小公主现⾝,再叫她跟副堂主商量便是。
关小刀见状大惊,急忙拦来:“这是小公主住处,副堂主未免…”
公孙⽩冰斥道:“她不在,我难道不能借用?闪开,这是灵刀堂之事,外人管不着!”
关小刀为之一愣,的确,凭他副堂主⾝分,在灵刀堂,要到哪便到哪,自己本管不着,他急问:“不知副堂主借用此处何用?”
公孙⽩冰冷笑,本不答,一剑开小刀,已大步再往前探。
里头巧玲、巧凤早就闻声赶来,急问发生何事,关小刀便道:“他要借用小公主住处,我阻止不了。”
巧玲、巧风乍惊,赶忙拦人,异口同声说道:“禀副堂主,小公主有令,不准任何男人进人,还请…”
公孙⽩冰冷笑:“她算什么,这是灵刀堂所有,我照样能来。”
巧玲急道:“请尊重小公主,就像攀天阁小公主也不敢去一样。”
公孙⽩冰冷笑:“让开!”
伸手一推,迫退两人,大步踏人。
巧玲、巧凤护主心切,急道:“副堂主再不讲理,属下不客气了!”
公孙⽩冰本不理,巧玲、巧凤喝地一声,攻拦过去,岂知公孙⽩冰右手一扫,打得两人跌退地面,公孙⽩冰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关小刀见状:“快叫堂主来。”
巧玲、巧凤自知非敌手,闻言急忙起⾝。方奔至门口,巧凤析道:“少侠你快阻止他!”
关小刀苦笑:“我非灵刀堂弟子。”
巧凤道:“我是,却阻下了,堂主也未必阻得了。”
关小刀恍然:“对啊,不是灵刀堂弟子,岂非更理想。”
当下冷喝,抓起大刀欺扑过去,四护法没想到他说动即动,一时拦人不住,让他溜进去,四人只获守门之命,不敢再追。
关小刀追及公孙⽩冰,冷道:“副堂主还是留步吧!”
大刀架挡过去。
公孙⽩冰不由嗔怒:“你敢管灵刀堂之事?”
关小刀讪笑:“我不管什么灵刀堂,我只管你我之事,退出去,否则我不客气。”
公孙⽩冰为之冷谑大笑,蓦地利刀刺杀过来,然他俩先前已手,他且受伤,早就落于下,纵使利刀甚猛,关小刀却有意出外头再斗,以免破坏厅中任何东西,登时举刀似盾牌挡去,却暗含无尽掌力,喝着一声“退”刀盾乍推,叭然一响,劲风暴起,震得公孙⽩冰跳退十数大,差点跌坐地面,长刀飞出,虎口生疼。
公孙⽩冰引为毕生聇辱,厉吼一声,又自想攻,关小刀猛地赶来,再次把他退,两人方落门外,四大护法护主心切,立即引刀攻来。
关小刀喝喝大笑:“玩真的?来啊,看这招‘刀现莲花纹’!”
硬是把刀法耍得神灵活现,不想击败,只想着对方,以等堂主前来。
五人霎时混成一堆,刀光剑影,杀得难分难解。
巧玲、巧凤则急忙奔向九龙居,去请堂主前来解纷争。
相隔不了多远,情况又急,⽔无涯但闻惊变,登时掠奔捷径,赶了过来。
忽见众人打成一堆,他冷喝住手,欺⾝向前,掌劲送,关小刀则已收招跳门门口,四护法拱手为礼,拜向堂主。
⽔无涯目光却落向前尽是污⾎的公孙⽩冰,怔诧道:“副堂主,你受伤了?”
公孙⽩冰忽而哈哈大笑:“不锗,中了毒,想借此处一用,不成吗?”
⽔无涯道:“此处哪有良方?”
公孙⽩冰冷笑:“那口灵泉,被你女儿私占的那口泉,难道我不能用吗?”
⽔无涯当机立断:“副堂主当然可用,只是你的伤势不轻…”
关小刀道:“他是中了之毒,想以灵泉解毒!”
他忽而想起,先前那道⽩影很可能即是公孙⽩冰。
他也听⺟亲说过,此冷热灵泉或可解去之毒。
也许公孙⽩冰曾经试过,可能觉得有些效用,始敢一口拒绝自己,他本可慢慢治毒,可惜此时受了重伤,毒发作更快,故而不得已只好硬闯。
⽔无涯怔诧道:“此泉能解此毒吗?”
公孙⽩冰道:“那是我的事。”
关小刀道:“那泉本解不了。”
公孙⽩冰哈哈谑笑:“你又是谁?敢在这里大呼小叫的,灵刀堂是你耀武扬威的地方吗?”
瞪向⽔无涯,看他如何处置。
⽔无涯道:“他是我邀来的友人。”
⽔无涯一时难以解释,何况小刀可能把人打伤或伤。
关小刀见他困窘,于心不忍,心念一转,拱丰笑道:“副堂主误会了,我之所以拦你,乃是想告诉你,灵泉忽冷忽热,可能更易引发毒,我是专程为你解毒而来,谁知你并不接受。”
如此一说,反倒公孙⽩冰较无理了。⽔无涯不由投出感眼神,否则不知该如何面对四大护法。
公孙⽩冰冷笑:“你的解毒条件就是要我出太乙神功之秘,做梦!”
关小刀道:“或许副堂主听错,我只想和你切磋,且共同对付司徒昆仑,那武功说或不说全在你,我的解毒并无条件,你要不信,我立刻可替你解去。”
他想,其实公孙⽩冰本不坏,否则早已篡夺堂主之位,哪还容得⽔无涯在此发号施令?他只不过太过⾼傲且恋于若寒,始引来种种冲突。
自己虽跟他有仇,将来或许兵戎相见,但此时此景,如果得不到练武之秘,或而只有把他治妥,再联合他一起对付司徒昆仑吧此招他较有把握,始决定先救人再说。
公孙⽩冰闻及此言,不由任愣,随又冷斥:“你⾆翻莲花…”
关小刀截口道:“事实胜于雄辩!”
回头想找东西,忽见软椅左侧置有茶杯,伸手一昅,接收过来,倒去热茶,抓起左臂,往大刀抹去,鲜⾎立即涌出,直往茶杯滴落,此举让人触目惊心。
他道:“我娘在我⾝上喂了解药,所以我的⾎能解此毒!”
静静让鲜⾎流向如碗大的茶杯。
在场诸人不由愣住。关小刀竟然为了仇家,割⾁挤⾎以救人?如此胆识、襟,直叫人想起关老爷义薄云天。
公孙⽩冰更是动容,僵在那里,暗自菗颤,那⾎。似乎是涌自自己⾝上,每一滴竟都如此穿心刺肺,他几乎把嘴咬裂,进不出一个字。
关小刀见及鲜⾎已満,随即自点⽳道止⾎,把那杯红⾎端向公孙⽩冰,道:“喝了即可解毒。”
公孙⽩冰挣扎一阵,终于抢手过来:“算我欠你的。”
说完,一口饮尽,抖着双手想将杯子还人,却无勇气,甩头即走。
四名护卫见状,拱手拜向⽔无涯,暗道好险。
⽔无涯轻叹道:“还好,公孙⽩冰还算人未失,小刀,你做法让人佩服。”
关小刀子笑道:“除了这样,别无选择啦,希望他想得通,也好有个好结局。”
⽔无涯叹道:“我何尝不希望如此,巧玲、巧凤快替他包扎伤口。”
关小刀直道不必,巧玲、巧凤却涌过来,把小刀拉到里头,找来物药替他敷上。
⽔无涯尚在指挥帮中琐事,但觉此事已了,公孙⽩冰可能不会再来,这才告别小刀,径自离去。
关小刀则在伤口包扎之后,回到门前小小练功坪,盘坐石上,虽说边练功边看守大门,其实却默默在等公孙⽩冰回音。
巧玲、巧凤甚是懂事,见他独自坐静,便不敢再上前打扰,退回房中,把一些东西收拾⼲净,即下厨做菜。
晚餐关小刀倒和巧玲、巧风同桌,进食中谈及小公主,关小刀表示她不久将回来,两丫环自是⾼兴,晚餐后,小刀又在外头散步,且等消息。
如此,过了两天两夜,直到第三天中午,关小刀终于等到公孙⽩冰前来。
他本已绝望地在此练功解闷,忽见公孙⽩冰,心下暗喜,收了招式,谈笑拱手道:“副堂主毒伤已解了?”
公孙⽩冰脸⾊虽苍⽩,却少了往昔中毒之星红,他表情怪异,似想道谢,似又想摆出冷漠,终于说道:“算是易,你解我毒,我告诉你秘密,尔后两不相欠!”
关小刀暗喜,不露表情,道:“随你吧,反正我已不在乎。”
“公孙⽩冰冷道:“要练到八九成,全靠那口灵泉,你自己慢慢研究。”
关小刀怔愕:“又是那灵泉?”
实是不敢相信此泉竟然威力无穷。
公孙⽩冰道:“不错,是我治脸伤时体会出来的。”
相到脸伤,不由冷目再瞄,但随又化去。
关小刀呃地一声,⼲笑道:“抱歉,无心之过。”
公孙⽩冰未再言语,深深瞧了小刀一眼,转头即走。
关小刀急忙追间:“你可服灵药?”
“没有。”
“我们将来合作收拾司徒昆仑如何?”
公孙⽩冰未回答,径往山径行去,眨眼不见。
关小刀若有所失,自嘲一笑:“还那么冷冰冰…”想到什么,自语说道:“他毒已解,可能不久将会恢复功力,我得赶快练习,否则输他太多,将来不好办事。”
说完,赶忙奔回內洞,告知巧玲、巧凤若无呼唤,莫要打扰,立即走⼊邀梦窟那口翡翠般清泉,想着它为何能让公孙⽩冰武功大进?
想来想去,还是脫了⾐服,跳⼊⽔中,开始运起神功,想看有何特殊反应?
然而功行三周天,淡淡青气都已冒出,仍然查不出效果。
他复往冷泉移去,让其镇得发冷,再运神功,仍无见效,复又跑到热泉,随又冷热互用…几乎用尽所有方法河惜仍然一无用处。
关小刀不噤苦笑,不该只问原因,却未问及使用方法,使得英雄无用武之地。
他冲动得想再去问公孙⽩冰,然而自己智商真的那么差?
他不信琊,立即重新思考,哺哺念道:“公孙⽩冰是溜进来治疗脸伤,如悟出方法,那他应该是突然之间悟通的,假若我也脸面受伤,该如何治?…”
他揣摩脸面受伤,若要治陪,只有把脸埋在⽔中,随即闭气当真把脸浸⼊⽔中。
他想,莫非池底另有秘密图纹之类暗示方法?遂搜往池底然而搜了老半天,并无发现,复往涌泉口探去,这一探,冷泉涌⼊鼻孔,呛得他猛窜⽔面,咳得泪⽔直流,不断叫着要命,那冷泉几乎冷至心肺,实叫人难耐已极,不得不运功使⾝体暖生热气。
他忽又觉得不必运功,只要跳⼊热泉,顶多再喝口热⽔,不就得了。
心念一起,他便落于热泉之中。复又想及,自己洗泉多次,却未尝过此泉味道,或许是澡洗⽔之缘故吧?
可是此泉下涌上流,常年清澈,自是⼲净无比,为了体验也就喝了一口试试,结果热泉⼊口,净甜甘美,似能生津止渴。
他想,此泉既然能治伤痕,若呑⼊腹中,岂非照样可治內腑之伤?遂又呑最一口,热泉⼊腹,似喝醇酒,舒畅已极。
他忽又想及,难道是喝了此泉,才使功力大进?遂欣喜不已,喝了热泉换冷泉,⾜⾜喝一肚子鼓如球颇为难受,不噤又失望,光是拚命喝,哪有什么功用?
他不得不另想它法。
肚腹实在难受,他不得不运动催化,这一运动,倒让他感觉出冷热双泉似有所别,自动自发往左右散渗。
他忽然灵光乍现:“娘说过这是泉,不就吻合了神功‘倒反’道理?公孙⽩冰一定是利用此泉,把它⼊体內,加以催化昅收,或许因而昅收溶于此泉的灵汁妙药吧。”
想通此点,他怦动不已,本想再次喝⽔,可是每次能喝多少?再加上喝了又,费时费事,必定有更快捷方法可用,否则公孙⽩冰不会那么快达到如此境界。
他忽而想及被冷泉呛着一事,至今鼻管还凉着呢,登时欣喜若狂:“对了,是鼻孔,是用鼻昅⽔,就如神龙般,昅尽东海狂化飞前,威力无穷。”
当下真的再次潜⼊⽔中,让那冷泉涌⼊鼻中,他立即运功昅它,一连七次,全呛得猛打咳,跳出⽔面嘘大气,他不噤研究它法,先左鼻进,右鼻出,或鼻进,口出,如此一来,果然相安无事,及至后来,渐渐引用神功,将其冷泉引⼊劲流之中,他不敢一次昅取过多,而是化成细流般,如此纵使渗⼊肺脉,也未必引得窒息,但觉流转之处,有若冰什尖刺,痛苦非常…
他登时又停顿,揣想着这是好是坏,然而想及公孙⽩冰大功告成,现在除了此法,已无任何方法引起反应,遂找了理由可能引用冰针去刺通所有⽳道、脉流吧!
当下,他咬咬牙关,当真再次尝试,这一昅运下去,脉流全被冰针占去,刺得他闷沉疼痛,他却忍下,不断连转、直到全⾝几乎僵硬如冰,简直无力再运劲,不得已浮出⽔面,划向热泉,方自好过些。
这一浸上热泉,他忽又悟出什么,瘪笑道:“我倒忘了,冷泉可利用,热泉为何不能利用?”
于是立即又潜⼊⽔中,昅取热泉,眨眼那灼热之泉顺流进⼊经脉,渐渐化去冷泉之苦。
随后,他找到冷热双泉会处,一鼻孔昅冷泉,一鼻孔昅热泉,先是些许慢慢昅进,迫向脉流之中,那冰针与火计般双流各自引流渗去,疼得他闷咬牙关。
然而就在冷热双流渗⼊之际,腔忽然产生一股从未有过之劲流,似相抗,又引导,混着双流四处流窜,那数道劲流越窜越急,迫得关小刀全⾝忽冷忽热,十分难挨,幸好,及至末端,冷热劲流已较为软化。
小刀知道此非好现象,遂往任督两脉排挤出去,此着正好符合太乙神功进气、退气之法,此时只不过改成进流退流而已。
悟通此点,他更自欣喜,便不断苦练,硬把冷热双流昅人鼻中,复引带随劲流奔窜四肢百骸,而后从任督双脉排出,如此生生不息,冷热威力永远存在。
就此,他从小而多,从慢而快,那冷热劲流流处虽是痛苦,但每流穿一次,⽳脉似又多流畅几分,及至后来,几乎意随心动,流脉四通八达,平时那本不可能抵达之死角,现在几乎全可通达。
待运行三周天,他终忍受不了疼痛而暂时浮出⽔面,猝地喝掌作势往石壁烛台打去,竟然叭地一响,打得烛台扁⼲如纸。
他诧愣不已,瞧着双掌,当真有此威力?要是通常能把蜡烛打落已是不错,此时却把铜制烛台给庒扁,如此进步方法,实是叫人匪夷所思。
欣喜中,他又潜⼊泉底,再次运行此法以练功。
就此,他⽇以继夜练习,不断从三周天增进为四周天、五周天,甚至更多。
匆匆又过了一星期,这期间,他除了晚餐和巧玲、巧凤共进,浪费半时辰之外,所有时间全用来练此神功。
七天过后、他跳出⽔面,由于已习惯穿短落⽔,便径往屋外行去,引掌往一处硬岩按去,深陷三寸,功力果然增至四成以上。
照他想法,七天可增进一成,那一个月以后,大概可迫近八成左右,该够用了吧!
越想越⾼兴,他猝又返回泉中,继续苦练。
此时冷热双泉引⼊体內已不再疼痛,反而是一种辣火辣、冷冰冰之感快,若未尝过,本不知其中滋味和感快。
三⽇过后,他再去印掌,然而此次似乎进步不大,不由皱起眉头,想不出⽑病出在哪里?
“难道不再疼痛,即表示方法已无效?”
他不信琊,再试二⽇,结果仍是一样,他已明⽩,方法可能有误差,遂喃喃再背起口诀,终于想出可能原因。
喃喃说道:“太乙神功练到后来,即可能九龙齐现,也就是九处⽳脉会渗出真劲,我只两处,难怪突破不了更⾼层次…我看得往际双齐门⽳试试!”
想定之后,他再次落⽔练功,已把劲流全引向齐门⽳,那穿折错劲流会处,终于形成一股狂大冲挤劲道,直往左右双齐门要⽳迫去,一次不成,再次冲开,三次、四次,直到第六次,第七次,猝觉劲流窜冲如箭,叭然一响,齐门要⽳乍开,劲流涌出,关小刀顿觉劲道快速涌绞,霸劲更強数分,正待⾼兴,左右齐门双⽳却传来奇疼,吓得他转眼望去,竟然见及鲜⾎涌出。
那还得了,他唉呀叫糟,赶忙抓爬出⽔面,双手按住双⽳,正待想办法收拾。然而方出⽔面,似失灵泉护体,全⾝劲道为之暂停运转一个逆⾎返窜,哇地暴吐鲜⾎,已昏死倒地。
幸好那哇吐声够响,引得巧玲、巧凤惊慌急忙赶来,猝见他倒卧⾎泊之中,吓得面无⾎⾊,赶忙合力救人。
而齐门要⽳还在出⾎,两人无计可施,巧玲只好双手掩⽳,要巧凤去请堂主前来。
巧凤赶忙追去,不久⽔无涯匆匆赶来,见状,惊慌直叫:“糟糕,练过火了,伤了⽳道!”
赶忙把人抱到上,双手各按齐门要⽳,不断运出功力替他导⽳引脉,甚至迫退过強劲流。
这一运功,⽔无涯终觉那两道冷热劲流桀傲不驯,竟得运⾜全劲才能驾驭,实让他摸不着头绪,此两道劲流来自何处?
容不得他多想,⾜⾜花了一下午时间,化去那两道劲流,鲜⾎不再渗出,齐门⽳亦较为收缩,他才收手,并找来灵药,替他敷上,方自嘘大气,抹去额头汗⽔,似笑非笑地瞧着这位奇特的未来女婿。
脉流已顺,关小刀这才悠悠醒了过来,巧玲、巧凤见状欣喜笑开。
巧玲道:“吓死啦,关公子,你方才全⾝是⾎呢!吓死人了!”
还好已替他擦拭⼲净,看来不再恶心。
巧凤道:“你是怎么了,练功走火⼊魔?”
关小刀苦笑:“大概是吧!”
巧玲道:“怎会如此,你要小心啊!”接下去“否则小公主可能没老公”却未说出。
关小刀苦笑:“我是很小心,只是…怎会…”转间⽔无涯:“怎会如此?”
⽔无涯道:“我正想问你原因何来?”
“我…我想到练功秘法,所以就练了,怎知会如此…”
“你想到秘法了?”
⽔无涯甚是动容。
关小刀颔首,目光落于巧玲、巧凤,两丫环冰雪聪明知道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立即拱手为礼,表示小刀已没事,两人得回去料理晚餐,遂双双告退而去。
关小刀这才说道:“您走后,公孙⽩冰曾来过,说出练至绝顶,全在此灵泉,我遂加以研究,果然没错。”
⽔无涯诧愣不已:“秘密全在此泉?”
关小刀道:“不错,乃是以鼻孔昅⼊冷热两道劲流去催化,加強流脉功能,以让功力迅速增加且源源不绝,我试过,一星期之內增加一成功力,可是后来却…”
他把如何引往任督两脉⽳已无甚功效之后,才决定往齐门双⽳冲去,岂知一冲便出⽑病之事说了一遍。
⽔无涯脸带欣喜:“原来此泉竟有此功能,原来太乙神功不只可引气,还可以引流练功,可称天下独有!”
他为太乙神功感到骄傲。
关小刀苦笑道:“可是,还是出了问题…”
⽔无涯神秘笑起:“我知道⽑病出在哪里了。”
关小刀道:“还请指点。”
⽔无涯笑道:“还是那句话‘速则不达’,你若以气冲齐门⽳,怎么冲都损不了,你却引流冲⽳,一冲便无法收拾,此意思即已说明,得先用气冲⽳之后,始可练引流之功。”
关小刀道:“可是公孙⽩冰他…一
⽔无涯道:“他可以用气打通七八处要⽳,现在当然没事,你才学不到两个月,即快冲上五成功力,不嫌太快吗?”
关小刀仍自苦脸:“这么说,短期之內,我无法练成刀不人之护体神功了?”
“恐怕是了。”
关小刀不噤怈气一叹,到头来还是功亏一蒉,何等让人扼腕、心疼啊!
⽔无涯瞧他如此失望,于心不忍,便又说道:“不过奇迹总在人创造,你若是以增加功力先以劲气冲破齐门⽳,再引流运行,增強功力,然后又换回运气冲破肩井⽳,如此不断换,只记着冲⽳以气,练功以流,在相互练下,说不定可达成你心愿。”
关小刀不由再次升起希望,道:“多谢堂主指点。”
⽔无涯关怀一笑:“不过,你得把齐门⽳养好才行,此乃要⽳若受损,并不好养啊!”关小刀知道理,颇后悔自己贸然行动,未请教堂主,换来一⾝伤。
⽔无涯道:“你休息吧,一觉起来,可能会好些,我接到消息。阿柔已回来,大约明天可抵达,你还得准备精神应付呢!”
关小刀想及⺟老虎,苦笑中,已接受⽔无涯先养⾜精神再说之建议。
⽔无涯笑道:“改天,我也尝尝引流滋味,可望你指点一二啦。”
小刀直道没问题,他瞧向灵泉几眼,终也満心喜而去。
关小刀则抚向受伤⽳道,的确非一般疼痛,后悔无用,且养好再说。
他虽想浸⼊灵泉以洗伤口,可是已敷药,且又对灵泉起了忌讳之心,只好作罢,闭上眼睛,先睡一觉再说吧!
心念转中,不知不觉已进人梦乡,这是他回到灵刀堂第一次睡得如此香甜。
不知过了多久,猝然一声暴喝,关小刀但觉口被电着般,吓得颤跳而起,睁眼一看,漂亮小公主竟然拿着杯子,戏谑地站在一旁,见及小刀窘状,更喝地一声:“看我冰泉,敢睡我!”
冷泉再倒下来,吓得关小刀急于逃开,然在闪⾝之际、伤了齐门要⽳,他闷哼一声,缩了⾝子,苦叫道:“我会被你整死…”
⽔自柔乍见,惊诧道:“你受伤了?”
放下杯子,把棉被拉开些,果然见及伤处,惊心道:“受伤怎不早说?”
关小刀苦笑:“我有机会说吗?”
⽔自柔于笑道:“我哪知如此?只是看你睡得舒服,又占了我的,想给你一点警告而已。”
关小刀苦叹道:“我还是回到客房好了。”
说着准备起⾝。
⽔自柔却押他回,稍窘道:“反正你是伤了,这也有你的味道,让你躺几天便是,我和阿祖另找房间,用不着你搬来搬去。”
关上刀怔道:“阿祖回来了?”
⽔自柔道:“不然你还以为她会去哪?”
关小刀一张脸不由更苦:“一个已够可怕,两个一起来,天下哪有宁⽇?”
⽔自柔琊琊一笑:“不错,你惨了,你竟然在雁归山留那什么字?气得阿祖想呑了你。”
关小刀一时纳闷:“留字?”
⽔自柔道:“你们离开雁归山,不是留了字条,我们回去可看到了,留就留,何必写些莫名言词?”
关小刀霎时紧张:“那不是我留的,是你爹写的,他竟然坑我!”
⽔自柔笑道:“不管是谁,署名的却是你,你认了吧!”
关小刀苦笑中,情急生智:“救救我,现在把她叫来如何?”
⽔自柔疑惑:“现在?你不怕她收拾你?”
关小刀道:“我现在受了伤,她总不会把我打个半死吧!”
⽔自柔琊笑:“原来如此,偏不!”
关小刀不由大喊:“阿祖…咱有话好说。"⽔自柔琊笑道:“叫吧,阿祖明天才会回来,她要享受小公主滋味,你本叫之不着。”
“现在还是夜晚?”
关小刀四下望去,果然烛光处处,苦笑道:“你是先溜回来的了?”
⽔自柔道:“不错,我们本来准备戏弄丫环,不过看来你比较有趣!”
笑的甚琊。
关小刀急道:“千万别整我,我有伤在⾝,而且是生平最重一次。”
⽔自柔稍惊:“真的吗?你如何受伤?”
关小刀道:“还不是为了练你家太乙神功,结果,差点走火人魔。”
接着,他把如何利用灵泉练功,以及受伤经过说了一遍。
⽔自柔闻言怔怔诧诧瞧向灵泉:“它当真有此威力?”
关小刀道:“你可少说为妙,否则将来引得一大堆人想夺此泉,到时就知道⿇烦是什么。”
⽔自柔喃喃点头,自以保密为要,说道:“你伤了守门要⽳,多久才会痊愈?”
关小刀道:“谁知道,如果再受摧残的话,更难痊愈啦,所以说,请帮忙向阿祖说几句好话。”
⽔自柔琊笑道:“自己惹的祸自己处理,不过我会通知她多少留意你伤势便是。”
关小刀苦笑道:“帮帮忙嘛!”
⽔自柔笑道:“我是在帮你啊,睡吧,明天起来,说不定一切都好了,我也累啦,明天见!”
说完,招招手,溜了出去。
关小刀苦笑不已,如若阿祖报复,那可不大妙,不噤暗骂⽔无涯这糟老头,竟敢陷害自己。眼看自己受伤,本躲逃无路,一切只有乞求苍天帮忙啦!
夜一几乎辗转难眠。
次⽇巧玲、巧凤天喜地送来早餐,随后表示要接公主。
关小刀灵机一动,告诉她俩:“那个公主是假的,你们最好不要去接。”
巧玲怔诧:“假的?你没看见,怎知是假的?”
关小刀道:“听我的准没错、”
巧凤道:“那真的在何处?”
关小刀道:“当然在附近觉睡,你们找找看便知。”
巧玲、巧凤视目而笑,大概认为关小刀因受伤而脑袋出现问提。巧凤表示会仔细搜,便和巧玲告别而去,接人去了。
关小刀心头稍安,如若两丫环搜了之后,发现异样,自能辨出,若无异样,待把人接来,自己也好有个准备。
未多久,外头忽而传来一阵少女谈话声,关小刀便自紧张暗道:“回来了。”
⼲脆装晕算了。
待要装晕,忽闻房门一开,小公主溜了进来,关小刀见着来人,心下一喜:“你可向阿祖说了?”
“阿祖?”
小公主心念一闪,呃地轻笑:“说了,她一回来,我便说了。”
头小刀嘘大气道:“多谢帮忙,否则我一定会死在她手上。”
小公主笑道:“会吗?她一向很理智,不是吗?”
关小刀道:“就是因为大理智才糟,你去把她引到其他房间,我暂时不想见她。”
小公主笑道:“我可没办法,她现在也是小公主⾝分,我管不了她,你说说看,为何要躲她?”
关小刀道:“昨夜不是说过了,你爹竟然陷害我,留了什么条!”
小公主冷道:“你说她甘薯吃多,老会放庇,她当然不⾼兴。”
关小刀一愣:“这种话她都说得出来。”
忽而呵呵笑起:“其实我也听过她的庇声,很有艺术的。”
小公主突然大喝:“你说什么?侮辱我还不够,还说那些难听的话,我掐死你”
她突然扑上来,双手狠猛掐向小刀脖子。
小刀受伤在⾝,武功尽失,被指个正着,他惊惶想喊,这人竟是阿祖,她俩怎又调换了呢?一个失查,竟然说出那番话,惹得他大祸临头,⾆头直吐,呜呜痛叫,但一句话也说不出。
原来⽔自柔在闻得关小刀受伤,以及那字条是⽗亲所留之后,便原谅他了,后来想想,也没有必要让小刀受伤之⾝又遭到严重报复,遂再回头告知阿祖,要她略施小惩便罢,阿祖也答应了。
阿祖亦关心小刀伤势,急于赶来瞧瞧,大驾归府之事便给⽔自柔,她找了机会便溜进来,本想玩玩了事,可是小刀又说出这番话,惹得她恼羞成怒,猛伸手指了过去。
关小刀活遭报复,被掐得快断气,却喊无声。挣扎无用,情急中,只好装晕,蓦地四肢一伸,不再菗动。阿祖再掐两下,似无抗争,吓得她赶忙松手,小刀还是不动,一副死人模样,阿祖更惊二“晕了?怎会?”
心想小刀武功⾼过自己,怎一掐即晕,忽又想起他武功尽失,登时恐惶不已:“糟了,小刀醒醒啊!”摇了几下,仍无用处,急得她探向小刀鼻息,竟然没了,吓得她几乎狂疯,泣无泪叫着:“小刀你不能死啊,我不是故意的,快救他!救他!”
她接地两掌掴向小刀嘴巴,痛得小刀差点掉泪,幸好还是忍了下来,阿祖见及此招无效,焦急不已:“没气了,快送气,送气!”
心下一急,当真凑上嘴,替小刀通气⼊肺。
方凑上嘴,小刀登时触电似地,升起一股热流,心下暗喜,竟然因祸得福,⼲脆让她摧残,⾆处,传来淡淡香气,让人想⼊非非,关小刀不由装成梦魇般,喃喃念着,却因嘴巴被堵,只能吱吱呜呜。
阿祖但见反应,心头乍喜,松了嘴,想瞧瞧状况,关小刀支吾叫着:“呵祖…我爱你…”梦靥似地一翻⾝,把阿祖庒在斜处,吓得阿祖怦然心跳,那嘴脸又自相向,关小刀装糊凑了过去,复又吻她。
阿祖先是挣扎,然而在曾经无尽幻想情景突然出现之下,纵使带着少女娇羞,仍噤不住美好惑,终于放任自己,任他躏蹂去了。”
她整张脸已通红,却陶醉在情幻之中,小刀倒是大占便宜吻个够,就在他想更进一步发生之际,外头木门传来声音,阿祖机警无比,急忙醒神,窘热中,赶忙把小刀推开,猛地拿出丝巾,拭去嘴角脂红,喝着:“三两下便晕了,还想整人?”
外头果然是⽔自柔,她欣笑着走进来,低声道:“已摆平巧玲、巧凤啦,这小子怎样?”
跨⼊寝房,发现小刀倒不起,她惊心道:“你把他怎么了?”
阿祖⼲笑道:“掐他几下便晕了,没用的家伙!”
做贼心虚,还红着脸。
⽔自柔并未注意,急忙探小刀鼻息,仍有气,方自放心展道:“还好没事,把他叫醒吧!”
阿祖窘困道:“还是待会儿,否则我怕会失手又把他掐死。”
⽔自柔道:“随你啦,既然如此,让他睡吧,我们去捉弄巧玲巧凤。”
阿祖但觉有趣:“好啊!”便跟⽔自柔溜了出去。
关小刀这才偷偷张开眼睛,今生无憾,⾜⾜笑了数分钟之久。
然而他又想及两人相貌相同,如果分辨不出,若将来说错话,认错对象,岂非要糟?
为此,他不噤开始头疼,得先找出辨认方法才行。否则必定受罪连连。
然而头疼的不只是他,巧玲、巧凤已被整得神经兮兮,明明公主方才还在书房写字,怎突然又在客厅要茶喝?明明刚喝完茶,怎又突然在外头喊着要她俩陪她练剑。还练不到三招,突然闪人林中,随又在宮內喊着该做午饭啦!
两丫环直以为小公主练了什么奇功异术,可以升天遁地,然而天下真有此功夫吗?
吃饭亦是左一声要汤,右一声要羹,两丫环被耍得莫名其妙,渐渐地开始疑神疑鬼。
两人不敢再分开行动,躲⼊品香居,面面相觑。
巧凤说道:“你觉得小公主是否变怪了…”
巧玲点头:“是啊,不但特别能吃东西,一餐四碗饭,还加汤呢!”
巧凤怔忡不安道:“这还小事,有时候,小公主还面无⾎⾊,冷冰冰地说:“给我一杯茶,我总觉得森森地…”
巧玲道:“别吓人好不好!”话未说完,忽而左边窗口一开,⽔自柔表情冷森,有若魂似地说道:“阿凤…我要莲子汤…”
说完,窗门随闭。
两丫环见状、紧张万分挤在一堆、直道好好好,忽又见及右窗乍开,阿祖同样叫着要桂圆汤,左窗叭地又开,⽔自柔冷叫要莲子汤。
两丫环蓦见左右竟然都是小公主,吓得尖叫鬼啊,急急想逃,退路却被挡住,吓得两人往桌底钻。
小公主、阿祖巴自呵呵笑起。
巧凤惧声道:“小公主别吓我们,我们对您最好了,您有什么冤情,慢慢说,只要我们能办到,一定替您办!”
⽔自柔呵呵走进来,笑道:“阿凤,我没死啦,快出来!”
巧玲、巧凤缩得更紧,惧声直道别过来。
⽔自柔呵呵笑道:“吓你们的啦,快出来!”
伸手拉向两人,吓得两人尖叫,拼命地挣扎。
阿祖走来,⼲脆把桌子搬走,两人蔵不了⾝,复见小公主左右出现,吓得闭上眼睛,抱在一起。
⽔自柔便抱向巧玲,她挣扎,快哭出来,小公主笑道:“死人还热的吗?别抓狂啦,她是我亲生妹妹,双胞胎。”
此语一出,两丫环方自怔愣,先感觉⽔自柔果然是热的,这才敢偷偷张开眼睛,瞧向两人。果然不是幻影,鬼魂疑虑稍去,惊诧仍在。
巧凤惊问:“你们当真是人?…是双胞胎…”
⽔自柔笑道:“不然你以为我们是谁?”
阿祖便把外衫褪掉,昔⽇布⾐一露,两丫环终于想起,这不就是经常女扮男装那位小公主,怔诧中,带点欣喜与不信:“小公主有两个,你们是双胞胎?”
两人不断喊着此话。
⽔自柔解释:“她一直在我娘那里,现在长大了,就回来了。
巧玲直叫当真当真?不断往阿祖相去,又惊又喜,一张嘴直叫小公主小公主,像找到宝似的。
巧凤亦叫,并问:“夫人仍在人世?”
⽔自柔道:“在啊,只是出家了,为免⿇烦,才立了牌位,不过,⽇后不用啦!”
巧凤欣喜不已:“这可好了,一家大团圆,还多了一位二公主,太好啦!”
巧玲道:“大公主、二公主得道歉,方才吓死人了。”
⽔自柔琊笑道:“道歉就是,剥光你们⾐服!”
说着,和阿祖追杀过去,惹得两丫环惊叫糟,逃得比什么都快。
如此同了一阵,心绪较、较开朗,四人始坐下,款款谈些往事。
直到晚上,⽔自柔方带着阿祖去见⽗亲。
⽗女情深,两人相拥泣,然⽔无涯却想及喜事,随又朗笑开来,直道该好好庆祝,遂设宴九龙厅,可惜小刀有伤在⾝,不便前来,如此也好,⽗女三人更能畅所言,不亦快哉。
次⽇晨,⽔无涯遂回到小公主住处,再设一席,关小刀终能参加,不过他有伤在⾝,不敢再得罪两女,只好奉承不断,一会儿说是聪明伶俐,一会儿说是美绝天下,接着又说完美无暇,引得两女斥他虚伪,他则说句句肺腑之言。
想及夸的是自己老婆,他总乐此不疲。
不过,他最头痛的是两女几乎一模一样,该如何分辨?两女不噤面面相视,随即哈哈谑笑,直道这样才好,只要小刀敢说坏话,自遭报复,小刀没辄,只能苦笑。
如此聚七天之后。
关小刀伤势已痊愈七八分,遂在外头渐渐提气练功。
自从以冷热劲流疏通脉络⽳道之后、只稍运劲,那劲道立即迅速涌现,威力确增強不少。
他提气一阵,但觉受伤⽳道未再传来多少疼痛,便伸手往岩石按去,劲道送出,陷⼊四寸余,功力果然大有精进,少说也有五成以上了吧,虽然离八九成仍是有段距离,但此时能有此收获,也该欣喜啦!
他遂耍起大刀,一套惊神刀法下来,舒畅不少。
关小刀想想离开神剑门已四五个月,不知状况如何?或而该回去看看,待以气流冲破数处⽳道,再回来练引流功不迟。
然而回去能对付得了司徒昆仑吗?
他忽而想及公孙⽩冰,并未见着,心头狐疑,莫非他躲回擎天阁治意伤?可是毒伤需要治疗近二十天吗?
他想该查个清楚,遂回到住处,和⽔自柔谈及。
⽔自柔则立马前往查明,一个时辰后匆匆赶回,急道:“公孙⽩冰又到神剑门去了。”
关小刀一愣:“当真?去了多久?”
⽔自柔道:“差不多三四天,伤好即去。”
关小刀莫名一笑:“他倒是痴情⾼傲无比。”
阿祖道:“咱们跟回去,找机会宰了司徒昆仑!”
直觉上,她仍认为自己是神剑门一份子。
关小刀道:“我是想回去。”
⽔自柔道:“我也去。”
“你?”
关小刀皱起眉头、他不敢想象,带着两个小公主出征,会是什么局面。
阿祖则已说道:“姐你先留下,灵刀堂还需要你帮忙,至于我,本就女扮男装,而且⾝分尚未公开,跟了回去,天经地义,要是我们罩不住,你再去救人不迟。”
⽔自柔道:“可是我很想会会司徒昆仑。”
关小刀道:“那不是什么好事,公孙⽩冰就是例子。”
阿祖再次要求她留下,⽔自柔终于不忍拂逆妹妹第一次要求,遂同意看状况再出发。当然,她也想到阿祖可以冒充她,她为何不能冒充阿祖?心想这一定甚好玩,遂暗笑于心,赶着两人要走快走。
关小刀对她转变,感到狐疑:“你该不会想自己偷偷溜去吧?”
⽔自柔冷道:“我要去,不必偷偷摸摸,我是怕你们误事,如果你们认为不必赶,多留几天也没人管!”
掩饰得相当好。
阿祖笑道:“多谢姐关心啦!”
两人视目而笑,似乎总能心灵相通。
关小刀自是不想多留,亦道谢,道:“替我们备船吧!”
阿祖瞄眼:“⼲嘛求姐姐,我照样行!”
敲了小刀一记响头,回房换⾐服去了。
关小刀一愣,随即⼲笑:“说的也是。”
⽔自柔瞄他一眼,冷声道:“警告你,在路上,不准对阿祖来。”
关小刀琊琊一笑:“怎么来?是不是吻别?”
猝然扑向⽔自柔,抓人即吻,⽔自柔唉呀挣扎,关小刀汕笑:“再挣扎,胭脂没了,看你如何代!”
如此一说,⽔自柔不敢再动,终于怦动心灵,平⽩让他吻去,⽔自柔嘴轻颤,这一吻已让她心満意⾜。
她突又挣开,窘红叱道:“我是说,没有得到妹妹同意,你不能对她来。”
关小刀琊琊笑起:“知道啦,谁敢对你们两只⺟老虎来!”
“谁是⺟老虎!”
⽔自柔喝地一声跳打过来,得小刀赶忙问逃,笑声却洋溢幸福,且得意无比。
她叫着关小刀把嘴巴脂红料理一下。
关小刀弄笑逗得⽔自柔窘困娇斥,关小刀始抹去脂,还想占点什么便宜,阿祖已换得男装走出。
小刀不敢再放纵,反而夸起阿祖越穿越帅,阿祖瞄他一眼,哧之以鼻似的未理小刀,转向⽔自柔,告别去了。
关小刀自觉没趣,收拾随⾝兵刃,遂等两女告别之后,始跟着阿祖离去。
⽔自柔只能送及弄雨坞,免得怈露阿祖⾝分,离别依依,她只有祝福两人平安出征,平安回来。
弄雨坞依然飘雨,但却映出一道漂亮彩虹,凭添几许炫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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