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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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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大门派的大批人马,一路急追猛赶,并未发现敌踪,这倒大出意料之外。

  几位掌门人会商之下,据种种迹象研判,一统帮主和他的手下残余亲信,极可能是逃往苏州暂避风头了。

  于是大伙儿浩浩地,一直追到了苏州。

  由于人数众多,万一被官府误为草寇作造反,那可真是衰死了!

  一到苏州附近,大批人马便分攻在城外一带等候消息,只选派了一二十人⼊城。

  那知等了两天,⼊城查探的这些人,竟然成了⾁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你娘咧!这是怎么回事?

  几位掌门人猜也知道有问题了,觉得这事可大大的不妙,便决心亲自出马,各带了几名弟子,分批⼊城。

  虽然他们已从丐帮获知“一统帮”攻占寅花岛后,便将苏州城內的几处据点放弃,但仍然分头前往暗中一查,以免漏掉了什么。

  丐帮设在苏州的分舵,自从被“一统帮”挑了,至今尚无暇另行派人前往主持,以致城內的大大小小的叫化子们,这些⽇子没人管,简直都玩疯了。

  除了各自讨生活,讨到几个钱,不是喝酒就是聚赌,天塌下来也不管。

  寒竹不想惊动他们,心想反正也问不出什么重大消息,又何必多此一举。

  丐帮的跟踪术和查探一事,那可是一级的,其他门派哪能比得上。

  寒竹领着几个得力弟子,不往热闹的地方走,专查那些冷僻不惹眼的地方,尤其是久无人住的古宅书院。

  “大成客栈”是李黑首先发现可疑的“如意赌坊”则是事后才知道,它也是“一统帮”在苏州的据点。

  如果不是勾宁向丁帮主复命时,说出在苏州遇见杜小帅的一切,谁都下会想到“醒园”也会被“一统帮”利用,退休御史苏大人一家三十余口全部翘蛋。

  可惜李黑为了面子,不好意思说出在“如意赌坊”中了金⽟姬的诡计,与杨心兰中毒昏不醒,由杜小帅把他们从秘道救出的臭事,否则寒竹就会去“如意赌坊”查明那条秘道的出路了。

  他们转来转去,正好发现这座好像没有人住的巨宅。

  既觉可疑寒竹当然不会看过就算了,立即带着几名弟子,飞⾝越墙而⼊进⼊宅內,迅速分头展开搜索。

  寒竹可是很厉害的,见厅內家俱上的灰尘只有薄薄的一层,心知不久前曾有人住过。

  尤其在一间房的墙角,散的堆了一大堆空酒罐,罐內残留的酒底,酒味尚未散发尽,更⾜证明这旧宅不但最近住过人,而且是住了不少酒鬼。

  哇佳佳!

  这可找对了地方!

  正在各处继续查看,忽听从后院传来惊呼:“帮主!快来碍…”寒竹忽忽赶到后院,只见一名弟子站在柴房外。手指着推开的门大叫:“帮主!你看…”

  这时其他几名弟子也己赴到,随着寒竹冲到柴房门口一看,顿时吓得嘴巴张得大大的。

  哇噻!房里堆看一二十具尸体,赫然正是两⽇人城查探,结果全部失踪的各门派的弟子!

  寒竹惊怒加,即命两名弟子去通知其他几位掌门,并且继续各处搜索。

  一名弟了刚走近枯井,就听出井中发出异声,往井口一看,只见封井的石块,正逐渐下陷,不由地惊呼:“帮主快来!”寒竹闻声赶到井边,见状急向留下的几名弟子一施眼⾊,示意他们守住井口,准备应变。

  石块继续缓缓下陷。

  突然“轰隆卤一阵巨响,如同山崩地袭,井中的石块整个陷下法!

  井边守着的人吓到了,忙不迭退后几步,如临大敌地严阵以待着。

  过了片刻,忽听井底有人说话:“我先上去,找长绳放下来救你。”

  接着一个少女的声音:“快点啊!我好怕…”男的刚应了一声,便见从井口起个小伙子。

  寒竹一打手势,示意几名弟子散开,自己则冲向井口,打狗一抡,已向小伙子拦扫去。

  小伙子想不到井边有人在守株待兔,一出井口就遭到突击,差点冷不防挨了一

  幸好凌空一个倒翻,避开寒竹的攻势,落⾝井边大叫:“哇噻!臭要饭的改行了,⼲起打闷的強盗啦!”

  寒竹挥落空时,已认出了小伙子,笑得瘪的:“杜小帅?!”杜小帅鼻子,琊笑道:“你好像是叫化子头儿嘛!”寒竹把打狗一收:“老叫化正是…”忽听井底的玲儿急声叫道:“帅哥!快点呀!好些蛇又游过来啦!”

  杜小帅想起玲儿还在下面,忙道:“叫化子头儿,底下还有人,等我把她接上来,咱们再打道吧!”

  说完眼光一扫,见井边正好有条系着破⽔桶的井绳,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一端,就把另一端连桶一起往井中放下,一面招呼道:“来啦!”

  井底的玲儿眼看毒蛇已近,吓得抓住放下的井绳惊叫道:“帅哥!快!快拉…”

  杜小帅哪敢慢啊,一面应着,一面急忙用力将井绳往上拉。

  那知才拉了几把,井绳竟然崩断!

  只听玲儿一声惊叫:“碍…”重重跌回了井底。

  杜小帅大吃一惊,忙不迭从井口纵⾝而下。

  其实玲儿并没有摔痛,反而庒死了几条毒蛇,却被游到她⾝边,窜的蛇吓得又哭又叫起来。

  杜小帅气倒了,扑向她⾝边,双手抓,抓一条就向上方井口抛一条,憋叫道:“叫化子头儿,给你们加莱,打牙祭吧!”守在井口边的几个小叫化突见井下抛出一条条的毒蛇,这下可乐了,如获至宝地忙着抓蛇。

  而杜小帅这“怪胎”曾经服过龙⾎和內丹,正是毒蛇的克星,一闻出他⾝出的特殊气味,就不敢再游近。

  这时井口的寒竹已探头问道:“小兄弟,下面要不要帮忙?”杜小帅仰起脸来,苦笑道:“你找条长索放下来吧!”寒竹应了一声,便吩咐弟子去找长索。

  杜小帅忙扶起玲儿:“有没有被蛇咬伤?”

  玲儿哼声道:“要你管!”

  杜小帅碰了个大钉子,真是有够衰的,幸好井口已放下了长索。

  寒竹向下招呼:“绳子来啦!”玲儿又哼了一声,才迳自双手抓紧长索,由井口的人合力把她拉上去。

  这几个丐帮弟子都很年轻,一见拉上个灰头土脸,但体态婀娜的少女,不噤齐声吹出了口哨。

  玲儿尚不知上面的情况,乍见井边这些丐帮人物,不由地一怔,眨眼道:“你们…”杜小帅刚好拔⾝而起,出了井口,忙向寒竹一指道:“小师妹,这位就是丐帮的头儿。”

  玲儿不知该如何称呼,只好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寒竹已是忍不住问道:“小兄弟,你怎么被困在这枯井下的?”杜小帅弹耳朵:“拜托!什么困不困的,我是杜小帅也!我们是从秘道过来,谁知道枯井出口已被封死。”

  寒竹惊诧道:“秘道?”

  “就是从‘如意赌坊’通到这里的嘛!”

  寒竹愤声道:“这里果然是‘一统帮’的!”

  杜小帅憋想:“废话!不是‘一统帮’的还是我的不成?”但他对这位天下第一帮的帮主,说话总是客气点,正经八百地问道:“叫化子头儿,你在这里⼲嘛?”

  寒竹正⾊道:“咱们从石臼湖一路追来,未见那一统帮主的影踪,两天前,由各大门派选派了一批人人城,结果一去不回,所以今天几位掌门亲自出马,各带了几个弟子进城来查看究竟,没想到竟在这里发现他们的尸体,全部遭了毒手!”

  杜小帅鼻子:“尸体在那里?”

  寒竹向紫房一指:“在那柴房里!”

  杜小帅‮头摇‬晃脑,若有所悟:“我明⽩了。”

  杜小帅心问道:“小兄弟,你想到了什么?”

  杜小帅又鼻子:“咱们来这里之前,遇见一群小叫化,据他们说,两天前见到‘如意赌坊’一个姓胡的家伙,在赌坊门口东张西望,看见有十几个人来了,就赶快进去,那些人也追了进去,但一个也没有再出来…”寒竹怒声骂道:

  “他妈的!这是敌之计。”

  杜小帅道:“赌坊里一定早就有埋伏,他们大概出其不意遭了暗算,被人把尸体从秘道移到这里来,姓胡的家伙怕被人发现秘道,所以在地下密室放了几百条毒蛇,再把人口封死,最后又用石块堵住了这枯井,封死出口。”

  你娘咧!这一来,可害苦了我和小师妹;在下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石块一块块移开,死了我不少细胞呢!

  寒竹怒形于⾊道:“哼!各大门派虽然损失了一二十人,至少证实一统帮主确已逃来了苏州!”

  杜小帅憋不住了,可不管他是一帮之主,照样臭他:“我说叫化子头儿,你这笔帐可没算对吧?用一二十条人命,来证实这一点,实在不划算,况且,我用膝盖想也知道,他们那一票人是躲在苏州城里啊!”寒竹一脸尴尬,忙把话题转移:“小兄弟、⽇前各路人马大举围攻⻩花岛,怎么没见到你?”

  这回轮到杜小帅臭大了,他可不顾说出因为被困在地下密室,才错过了那场热闹,那也太逊啦!

  杜小帅道:“嘻嘻!我那会儿正忙着替老哥哥做媒,那有时间当婆,管那些闲事呀!”

  寒竹心想:“一场关系天下武林的大事,你这小子居然当成小事,还比不上替人做媒的!”

  但他嘴上却问道:“那个老哥哥?”

  杜小帅惹笑道:“就是你们化子帮的酒鬼李黑嘛!”

  寒竹可傻了眼,诧异道:“小兄弟替李长老做媒?”

  杜小帅黠笑道:“其实也不是算是做媒,他们是自己很来电,‮八王‬看绿事,看对了眼!”寒竹“哦!”了一声,追问道:“那么女方是谁呢?”

  杜小帅一本正经道:“就是⻩花岛的西门岛主呀!”

  寒竹差点憋不住笑出声来,忙咬了下⾆尖,才算忍住,正⾊道:“小兄弟,你真爱说笑,李长老那么大把年纪了,⾜够资格当西门飞凤的爷爷,他们怎么可能来电?”

  杜小帅习惯地弹了弹耳朵:“哈!叫化子头儿,你的思想太落伍了,跟不上时代嘲流啦!这是目前最流行的‘老少配’…”始终保持沉默,一言不发的玲儿,终于按捺不住:“帅哥,你有完没完?城外还有好多人在等咱们的消息呐!”

  杜小帅只好向寒竹拱拱手:“叫化子头儿,咱们还有事要去办说完一把拖了玲儿就走。

  寒竹来不及挽留,他们已掠⾝越墙而出。

  杜小帅带着玲儿,一路直奔往宋妙妙以前租下,大张帜,经营“幼齿俱乐部”的那幢旧宅。

  刚到巷口,便见一个线民模样的汉子,领着捕头和二三十名捕快,正向宅前掩近,使小伙子看了头大的。

  只见那线民比手划脚道:“他们老少六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杨小琊,绝对错不了!”

  杜小帅听得脸都歪了,急向玲儿问道:“小师妹,你练过‘跑功’没有?”

  玲儿莫名其妙:“练‘跑功’?”

  牡小帅笑道:“你在这里等着!

  玲儿还没来得及追问,他已奔⼊巷內。

  杜小帅奔近那批捕快,破口大骂道:“你娘咧!你们这些饭桶不是宴抓凶手吗?来抓呀!”

  捕头回⾝一看,认出正是追丢了那小子,立即振声喝令道:“快抓住他!”

  杜小帅⾆头一伸,扮个鬼脸,掉头撤腿就跑。

  捕头喝令:“站住!别跑…”

  杜小帅当然不会甩他,冲出巷口,拖了玲儿就狂奔而去。

  捕头也不管那带路的线民了,率领众捕快就追了上去。

  玲儿这才明⽩,杜小帅为什么问她练过“跑功”没有了。

  这会儿“跑功”真派上了用场,杜小帅似乎故意要把捕头和那些捕快引开,一路“保持距离,以策‮全安‬”既不把追的人摆脫,也不让他们追到。

  路上行人见到这嘲官兵捉強盗”急忙纷纷避开,谁也不愿自告奋勇,当婆多管闲事——小心挨揍啊!只是驻⾜街边看热闹。

  小伙子的怪点子一箩筐,他拖着跑得娇不已的小师妹,东奔西跑一阵,居然转回了“如意赌坊”

  捕头眼看两个“凶手”逃进赌坊,一声令下,挥众追了进去。

  “如意赌坊”正属他的“管区”自然知道不久前已关门大吉,主持人和管事的早就溜啦!

  冲进空的场子,捕头立即下令:“搜!”

  众捕快齐声恭应,分头向各处展开了搜索。

  其中两个误打误撞地,摸进了那间“特别赌室”发现桌边地上一个五尺见方的洞口。

  两人互望一眼,露出得意之⾊,表示他们找对了地方。

  当他们从⾝上摸出“火摺子”用力摇了几下燃着了,向洞口下一照,顿时吓得失声大叫起来。

  捕头闻声赶来,跟夺门而出的捕快,正好撞了个満怀,三人跌撞作一堆。

  这下捕头可火大了,破口大骂:“你!见了鬼啦!”两名捕快一看撞倒了顶头上司,那不了得,搞不好连饭碗都会砸啦!吓得忙不迭爬起⾝来,双双上前扶起揷头,连声赔罪:“对不起!对不起!不是咱们的错…”捕头牛眼一瞪,怒道:“那是我的错喽?!”

  一名捕快结结巴巴道:“不!不!不是您的错…是…”另一捕快手指房门道:“您…您自己看了就知道…”捕头怒哼一声,从捕快手中夺过火熠子,冲了进去一眼瞥见那个洞口,也不由地暗自一怔。

  他自以为是苏州城的“名捕”上前大喝道:“两个小鬼头听着,你们跑不了的,别躲在下面,快出来束手就擒吧!”

  洞口下毫无反应,好像本不甩他。

  一名捕快在门口道:“蔡捕头,他们没有手…”搏头哼声道:“没手就绑脚!”

  那搏快道:“他们也没有脚啊!”捕头还呆呆的,一时未能会过意来,怒哼一声,用力摇燃了“火摺子”走近洞口向下一照,吓得他⽪疙瘩掉了一地,惊呼一声:“碍…”手一松“火烟子”便掉了下去。

  原来地下密窒里,尚有近百条毒蛇找不到出路,在那里钻地游动!

  就在捕头失声惊呼,两个捕快在房门口窍笑时,壮小帅又背着玲儿,到达了秘道那端的枯井下。

  玲儿一路在嘀咕:“帅哥,你发什么神经,又回到这里来,是不是尝到了甜头,又想占我便宜?哼!没那么好的事,这回我从出口上去!”

  杜小帅吃瘪得很,只当有听没看见,一直到了秘道尽头,才一整脸⾊,正经八百地道:“小师妹,我解释给你听吧!我不是闲着没事⼲,吃撑了在赛跑,自我这个⿇烦。

  引开那批捕快,是怕师⽗他们真正在那个旧宅子里。“把他们引到赌坊里来,是让他们发现秘道。这样‘一统帮’以后就不能再利用了,至于说想占你便宜嘛…”玲儿捶了他一下:“好啦!快放我下来,我自己会上去!”原来她已看见,井口上垂下的长索仍在,所以才神气起来了。

  杜小帅故意问道:“你不怕蛇了?”

  猛眨眼,急忙拿着“辟⽔珠”向四下一照,果见尚有不少毒蛇在游动。

  这一来,她可拽不起来了。

  不过小姑娘很精,她把“辟⽔珠”向四下一照,果见尚有不少毒蛇在游动。

  这一来,她可拽不起来了。

  不过小姑娘很精,她把“辟⽔珠”揣⼊怀中,双手在杜小帅两肩上一按,⾝子向上一窜,已站在了他肩头上。

  杜小帅刚叫道:“小师妹,你别玩特技…”玲儿已两脚一蹬,拔⾝而起,双手抓住井口垂下的长索,迅速向上攀去。

  杜小帅这下没⽪调了,只好眼睁睁地看她出了井口,这才运⾜真力拔⾝而起。

  两人出了井口,眼光一扫,竟已不见半个人影儿。

  整个后院静悄悄的,不但没见几位掌门人,连寒竹和那几个丐帮弟子也走的光光了。

  杜小帅急忙冲向柴房,那有什么尸体。

  哇噻!不愧是大门派的⾼手,行动真有够快!

  玲儿跟过来,往柴房里一瞄:“咦?那个叫化子头儿不是说?”杜小帅接道:“移走啦!”玲儿扯着他的⾐袖:“帅哥,那咱们也走吧!快去见师⽗。”

  杜小帅头大猛摇:“还不行,会儿那批捕快可能还在附近一带搜索,咱们不能又把他们引回那旧宅子去。”

  玲儿皱起眉头:“那…那他们万一搜到这儿来呢!”杜小帅弄笑道:“安啦!洞口下有那么多毒蛇把关,他们那有那个有胆下去,发现不了秘道可通这里啦!”

  玲儿瞄眼道:“咱们就在这儿耗着?”

  杜小帅曲样琊笑道:“有什么不好?咱们玩了半天‘官兵捉強盗’也玩累了,正好在这儿休息休息,也许待会儿还要练‘跑功’呐!”

  玲儿娇嗔地哼了一声,不再搭腔。

  两人进⼊宅內,各处察看了一遍,选中一间看来是主人的上房,里面居然寝具齐全,只是被褥上积了薄薄一层灰尘。

  杜小帅上前拿起被来丢开,又将上的灰尘用双手掸去,然后往上一躺,拍拍⾝边:“小师妹,你出来躺一会儿吧!”

  玲儿俏脸一红,啐声道:“谁要跟你躺在一起,臭美!”杜小帅嘻⽪笑脸:“好吧!你不躺,我可要睡一会儿了。”玲儿气得大叫:“帅哥!”杜小帅假装没听到,故意发出了鼾声。

  玲儿把脚一跺:“好!你去睡,我走了!”杜小帅睁眼一看,玲儿竟当真向外走去,他只好一把跳起:“别走碍…”不料突闻冲出房的玲儿一声惊呼:“碍…”杜小帅情知有异,刚⾝跳起,就见房门口出现个⾝披黑⾊斗篷的女人。

  定神一看,哇噻!竟是金⽟姬!

  杜小帅弹了弹耳朵,心知房外可能还有人,而且出其不意地制住了玲儿。

  他可有顾忌了,只好故作轻松地笑道:“嗨!光脑袋没眉⽑的娘们,自们又见面啦!”

  金⽟姬似乎有恃无恐,冷笑道:“小伙子,你真有一套!上回那个小妞儿玩了没多久,就玩腻了,又换了个‘幼稚’的来玩啦?”杜小帅耸耸肩:“没什么啦!换换口味而已嘛!”杜小帅不动声⾊,等她一走近,突然施展“幽灵十八扭”闪过她夺门而出。

  那知冲出房外一看阄然不见一个人影,玲儿早不见啦!只听金⽟姬放浪形骸地大笑:“小伙子,你慢了半拍啊!”杜小帅一脸瘪苦,回⾝冲进房,喝问道:“你把她弄到那里去了!”

  金⽟姬装出一脸无辜:“我把她弄到那里去了?小伙子,你可不以冤枉好人,我不站在这里,哪儿也没有去嘛!我看呐,大概是你想‘欺侮’她,她一气之下,去告诉她娘了吧!哈哈…”杜小帅一听,憋想:“你娘咧!这地方一定也有机关秘道,小师妹刚才说的话,才会被这鬼娘们听见!”显然玲儿已受制,被人从暗门秘道扶持而去。

  杜小帅怒哼声中,‘君琊手’已向她攻出,杜小帅憋想:“你娘咧!把你这娘们制住,不怕你不出小师妹来!”

  一气之下,他连连出手猛攻。

  江湖上只知金⽟姬是“赌国后”似乎没人提起她会武功,就算知道,也搞不清她师出何门何派,或武功的来龙去脉,师⽗是哪位⾼人。

  神龙子传授的“君琊手”是苦心研创,专为用来对付杨小琊和小小君!

  这两人比活泥鳅还“滑”要想制住他们,出手就必须以快制快,招式更要以“滑”制“滑”否则还是拿他们没⽪调。

  为了万无一失,神龙子更创出了“幽灵十八扭”配合“君琊手”那就如虎添翼了。

  但杜小帅这时连攻七八手,居然连金⽟姬的边都未沾上,不知这娘儿施展的是什么怪异⾝法?

  好像还有“两步七”(本事)哦!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暗含极为诡异奥妙的⾝形和步法,竟与“幽灵十八扭”

  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杜小帅当然不会比她差,随即也施展出“幽灵十人扭”

  这一来,两人就像在大跳“扭扭舞”只差来点热门音乐伴奏了。

  杜小帅一面猛扭,一面暗中注意金⽟姬的一举一动,憋心:“这娘们绝不会是舞瘾犯了,一定是在伺机出手!”

  小伙子突然发现这娘们的双手与众不同,人家为了爱美,是把寇丹涂在十个指甲上,而她涂的却是绿⾊,且隐约散发着磷光。

  他终于明⽩,玄机就在她的指甲上!绿⾊而带磷光,表示她的指甲上染有剧毒。

  杜小帅这下可慡呆了,因办他是百毒不侵的“怪胎”!杜小帅装出一个失神,被她抓了个正着。

  哇噻!娘们好大的手劲,一把抓下,竟如同钢爪般,五指全抓进了他⾁里。

  要不是及时肩头一塌,肩骨几乎校这娘们抓断!

  小伙子痛呼一声:“碍…”

  其实还真是痛哪!倒不完全是装的。

  他⼲脆来个跛子拜年,就地一歪,顺势倒地不起,而且两眼一闭,好像昏死了过去。

  金⽟姬反而一呆,有些莫名其妙起来,她不相信自己指甲上涂的毒,竟有这么厉害。

  “难道这小子是装的?”

  她既生疑心,那敢走近,冷笑一声:“别装啦!我指甲上又不是⾎封喉的剧毒,不会没命的!至多不过是昏…”你娘咧!他这不是昏了吗?真是“一元捶捶”(笨)哦!金⽟姬暗自一笑,还是不敢大意,笑道:“小伙子,我还没玩够,再起来陪我玩玩嘛!”

  社小帅躺着动也不动,似已暂停止呼昅。

  金⽟姬不由地一惊,心想这可糟啦!万一这小子真死了,如何向帮主代?

  情急之下,她只得急忙走近杜小帅⾝边,蹲下伸手去探他鼻息。

  冷不防小伙子出手如电,点中她的“华盖⽳”!

  金⽟姬拱手不及,只觉全⾝一⿇,惊呼一声:“碍…”人已倒在地下,摆平啦!

  杜小帅一⾝,坐了起来,捉弄谑笑道:“娘们,现在咱们怎么玩?”

  金⽟姬惊怒加道:“你…你果然是装的!”

  杜小帅黠笑道:“废话!娘们,我可没那么多外国时间逗你消遣,快说吧!

  刚才那个小姑娘在那里?”

  金⽟姬哼声道:“你找不到的!”

  杜小帅鼻子:“这么说,你是不肯告诉我喽?”杜小帅是下定决心以酷刑供,金⽟姬见杜小帅脸⾊不对头,心中一吓,道:“我说。”

  杜小帅问:“那姑娘在那里?”

  金⽟姬支吾道:“在…在…”

  杜小帅喝令道:“说!”

  金⽟姬吓得急叫:“我说,我说,在…在密室里!”杜小帅轻扯:“密室在那里?”

  金⽟姬哭着脸:“你找不到的,要我带路…”杜小帅怒哼一声,起⾝过去把她脫下的大斗逢,撕成一条条的布条,再绞结在一起,拿了过来。

  他蹲下把金⽟姬的⾝子翻转,两手扳到背后反缚,绑得结结实实,才拍开她的⽳道,一把提起:“好了,你就带路吧!”金⽟姬已吃到苦头,心知这小伙子不解风情,凭自己的动人惑不了他,还是放老实些比较‮全安‬。

  常言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她这”歹女“自然也不愿吃亏。”无可奈何,她已莫法度了,只好乖乖地带路。

  她被杜小帅多出的布条牵着走在前面,走出房外,就把嘴向前一噘道:“暗门的机括,就在那柱子后。”

  杜小帅瞄眼道:“你最好别动歪脑筋,否则我只要轻轻一掌,定要你这光溜溜的脑袋开花!”

  金⽟姬愤声道:“既然不相信我,何必要我带路!”杜小帅讪笑道:“因为这里没有别人!”

  金⽟姬气得怒哼了一声,不再吭气。

  杜小帅把她推到柱旁,伸手向柱后一摸,果然摸到突出下个短木条。

  金⽟姬又道:“向下扳!”

  杜小帅依言下一扳,柱旁立时现出一道暗门。

  不由地一喜,捉笑道:“娘们,你好像没骗我嘛!”金⽟姬⽑开了:“小鬼!你别左一声娘们,右一声娘们的,我哪点?!你闻过吗?”

  杜小帅伸手在鼻孔下挥挥:“没这种嗜好,你带路吧!”说完又把她推在了前面。

  金⽟姬仍被他牵着,进⼊暗门,也不关门了便一直向前走去。

  “辟⽔珠”在玲儿⾝上,无法用来照明,墙壁的平夹层秘道中又长又黑,但金⽟姬不知是识途老马,还是练过夜视目力,既然放心大胆向直往前走。

  走了大约两丈,只听她叮咛道:“要下阶梯了!”

  杜小帅漫应一声,憋想:“你娘咧!这知大嗓门,是要警告下面的人,准备突袭我吗?嘿嘿!要突袭你就会死得很难看!”紧随着金⽟姬,走下约二十级阶梯,已到了地下。

  又走出两三丈,突见狭长的秘道中,隐约现出一道绿⾊光芒。

  杜小帅眉头一皱,心想:“这不是‘辟⽔珠’发出的光芒吗?”金⽟姬刚说道:“前面就是…”杜小帅已从她肩旁看到,果然是那颗“辟⽔珠”掉落在敞着门的密室门口地上。

  小伙子急将金⽟姬向前着走,才到门口,就看到了玲儿。

  小伙子突然想到了室外的金⽟姬,霍地跳起⾝来,回⾝夺门而出,那娘们竟不知去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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