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狮子生蛋
九尊盟呢?
任青云自从发现武则天未死之后,他已是⽇夜不能成眠,无时无刻不在想尽办法,而且这决定还不能过慢,否则让武则天或小勾反扑,自己将一败涂地。
逃?能逃多久?投降?恐怕武则天仍不放过,而且小勾也会趁机报复。
最重要,不战而投降,并不值。
或许自己的九龙阵能跟他抵挡也说不定。
可是九龙阵能用的已没几人啊!
还有那四大宝剑。
想及仍有宝剑可以克制住武则天,他不噤心神大震,已经做了决定。
他要手下将九尊盟彻底清理⼲净,让他闻不出⾎腥味,甚至打斗痕迹,然后再让铁追命等人浴沐、洗⾝,并换上⼲净的⾐服,除了袁百刀例外,因为他的毒实在太厉害,少靠近他为妙。
任青云此举,不但让铁追命感到莫名其妙,连同三琊魔和十二星相都十分不解。
风和月丽的早晨。
任青云在湖边摆了酒宴,邀来铁追命、秋夫人和铁追,三人除了武功未复,其它一切伤势都已经治疗好多了,任青云也重新装上假肢,看来精神不错。
双方都到了宴桌前,秋夫人却不肯⼊坐,站在一旁,宁可瞧着湖中的鱼,也不愿见着这班人的嘴脸。
任青云请了几次,没响应,也不敢再讨没趣,和铁追命面对面地坐了下来。
铁追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冷道:“我已是阶下囚,你有何目的就说,何必要花招?”
想及右腿大中的两箭伤口还疼痛着,他就觉得恨死任青云。
而任青云轻轻一笑,拿起酒杯,恭敬地说道:“所有不是,在下这杯酒请盟主见谅。”
他一饮而尽。
这番话惹得铁追命⽗子大为惊诧。
他到底想⼲什么?…铁追命仍猜不透。
“在下要放了盟主,并恢复你的功力,以陪罪。”
铁追噤不住喜悦:“你说话可当真?”
任青云认真点头:“自无虚言。”
铁追命冷道:“你又在耍何谋?”
任青云道:“求盟主相信,在下一定有诚意,这个节骨眼儿里,还希望盟主能了解大局。”
铁追命冷眼瞧着他:“大局又如何?我已落败。”
“我也没赢,尤其是武则天的出现,在下可说是一败涂地。”任青云认真地说道:
“在下希望盟主能尽弃前嫌,你我两人共同对付武则天,否则你我将是输家。”
原来任青云做了这决定,难怪突然会对铁追命视如上宾。
秋夫人甚是惊诧,任青云竟然在夜一之间,把仇敌想揽成朋友,其心机之深沉,实是让人寒心。
铁追命一时从囚犯翻了⾝,自也窃喜万分,但他仍保持冷漠:“他是你的敌人,我为何要冒这个险?”
任青云道:“他是恶中之恶,而且是狂人、疯子,他只想并呑天下,九尊盟也免不了,何况几年前,皇帝要你归顺,你还反抗过,岂会无事?”
铁追命这才露出勉強笑容:“你要恢复我们的功力?”
“这当然,盟主请把手伸过来。”
铁追命犹豫一下,当真伸手向前。
任青云立即扣住他,当场将內力源源送了过去,铁追命但觉內力回⾝,全⾝为之舒畅,目光也显出炯炯的神采。
对于任青云如此糠慨举止,他倒是感到意外,大约过了盏茶工夫,铁追命功力已恢复五成,任青云始收手,铁追命不噤哈哈大笑,声震天地。
三琊魔和十二星相都担心他随时可能会反应,到时又是一场拼命。
任青云虽仍有些许担心,但他认为铁追命没那么笨。
果然铁追命笑过之后,立即抓起酒杯,敬了过来:“任丞相这番诚意,老夫岂会忘恩负义?昨⽇种种就让他过去,你我再联手,哪管他什么武林皇帝,照样杀得他片甲不留,来,咱们⼲了这杯,以释前嫌。”
“多谢盟主原谅在下冒犯之罪。”
任青云也举杯敬酒,两人互钦而尽,笑声更是震天。
随后任青云仍命令三琊魔和十二星相将內力还给铁追及秋夫人,铁追命自也⾼兴万分,而秋夫人本不愿沾他们脏手,但为了应付多变的局面,她还是将內力给昅回来,终也了却一份担心。
老实说,任青云最担心的还是秋夫人,他说道:“不知盟主和您女儿…”
秋夫人冷道:“你们的事,我管不着。”
说完巳掠⾝离去。
铁追命哈哈怪笑:“别理她,她是我女儿,哪有⽗亲有难,她会不理的道理,就像昨夜,她不是回来了。”
任青云陪笑着,秋夫人走了,他倒是觉得较安心,否则她要突然出状况,自己无异放了一颗定时炸弹在⾝边。
“却不知她躲在皇帝门,就为了偷学武功?”
“不错,上次皇帝门迫老夫,老夫不得不安排下这步棋,结果你我都学成九龙神功。”
铁追命大笑着,他似乎也在笑任青云用同样方法,也把神功偷学去,当时刚刚开始时,是他所传授,这点他该负一半责任。
任青云也以⼲笑声回答,两人都心照不宣。
似乎一切都很顺利。
只剩下九毒魔君这棘手魔头。
任青云道:“对于袁盟主那边…”
铁追命道:“他心亦时好时坏,不过为了争取加⼊阵线,丞相可用太阿剑跟他换。”
这太阿剑也是对付武则天的利器,若换个象袁百刀这未必能帮忙的毒物,任青云倒是有点儿舍不得。
他道:“太阿剑可以给他,不过得在对付武则天之后,盟主可否跟他说去?”
“老夫可以说,但他未必听得进去。”
铁追害怕他出来又找自己算帐,立即说道:“爹,咱们先对抗武则天,若不行再找二叔帮忙也不迟。”
铁追命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遂也点头:“看样子,只好暂时关着他,免得碍手碍脚。”
如此决定,也得到众人支持。
于是任青云开始布置,把鼠精和疯狗也拾出来,以及加快治疗牛神和虎爷断手之伤,以能凑⾜九龙阵,用来对付武则天。
而铁追命也拼命养伤及练功,现在除了儿子以外,他已无手下可用,而铁追偏偏又受了小勾揍脉络之伤,武功一直没办法练得⾼,他不得不另外做打算,除了加強自己功力,他还得计划暗中找帮手,免得在对付武则天过后,突然间又被任青云给呑噬掉。
任青云何尝不是提防着他,但为了头号敌人,他也乐于落落大方地跟铁追命合伙。
三琊魔则除了练功,也四处找寻毒虫,以补齐这几天所受的损失。
一切似乎都非常顺利。
唯一的一个问号,这些当真能对付武则天?
也只有等接触了才明⽩,唯有小勾,还在可怜地搬着石块。
望着一堆堆、一大片的石块,他就头摇不已。
那武则天怎么不再练九龙神功而失去功力?他好借机偷溜。
机会没等到。
却等到了一小鬼…来喜太监。
他已提着篮子,从山中溜下来,远远向小勾招手,小勾却未见着,他只好再往前行,然后向练功的武则天拜礼。
“禀皇上,吃饭时间到了。”
武则天理都不理,甩手道:“给恶军师吃。”
“是!”来喜就是要他如此,闻言欣喜,立即走往小勾,虽隔一年,他仍没变化多少,一⾝素衫洗得发⽩,戴了顶太监帽,两眼不算大,却溜溜有神地瞅紧小勾,快步行了过来。
小勾见着他,谅诧道:“你不是失踪了?”
来喜道:“躲起来啦!后来又回来了,倒是太子…军师你怎么又回来了?”
小勾⼲笑着,他还记得上次冒充太子,来喜竟然念念不忘,两眼斜瞄武则天,苦笑:
“没办法,皇帝复活了,他要抓我回来建宮殿,我又打不过他。”
“你不是可以派千军万马?”
“唉呀,这么多人马,都是庸手,怎制得了他?何况他又来得突然。”
“奴才是说…你可以请很多人帮你盖啊!”“话是不错,可是他不肯放我走,我一点儿法子也没有。”
来喜也为小勾可怜:“这么说,你得独自搬完这些碎石了?”
“有什么办法?命不好。”
“吃了它吧,才有力气。”
来喜也爱莫能助,只有将篮子递给小勾,里头有简单的菜饭。小勾也饿了,吃个精光。
他问:“皇上都吃这么简单,⽩⾁拌酱泥,一茄一炒花韭菜?”
来喜道:“他很少吃,只有晚餐,不过是生⾁。”
小勾想想,武则天被困深渊达一年之久,以他心,恐怕只习惯马上猎食,自然也就吃生⾁居多了。
“皇后他们还好吧?”
“除了皇后和太子,娇贵妃和寒贵妃在回来不到一个月,以为皇上已死,她们也没指望,早就溜走了,到现在也没消息,而下人也只剩我和刘伯,其它拿了值钱东西也溜了。”
“你为何不走?”
来喜⼲笑:“奴才以为太子会再来…所以…”
小勾困笑:“来啦,只不过是差了一年而已。”
“没关系,见到你,奴才充満了希望。”
小勾也不忍让他失望,笑道:“下次一定带你走,上次我也找过你,可是你们走得太快,我都找不到人。”
来喜道:“我也在等,可是当时皇后贵妃她们硬说情况危急,就把我给拉走啦,到后来回到此地都偷偷摸摸的。”
小勾道:“皇上呢?何时出现的?”
“六天前吧,他一现⾝,我们也⾼兴。他哭叫着要抓你,皇后说你被阉了,可能到官中当太监,皇上就走啦!”
小勾心想九尊盟在北方,离京城还不到一天路程,否则铁追也不会时常跑到京城去耀武杨威,而武则天可能真的到了皇宮找人,当然找不着,然后再折向自称北武林盟主的九尊盟,终也把他给找着,这之间或有人指点,他就不得而知了。
谈了一阵,来喜怕式则天情绪又来,只好告别退去,准备晚上再送饭菜来。
武则天不在意来喜来来去去,他在意小勾做了多少工作。
小勾有意偷懒,武则夫只要发现,必定追过来,教训小勾一顿,但他也只打打挥摔,没下过重手,免得打死小勾,没人替他盖宮殿。
小勾可不怕那打摔,他哀叫得甚大声,却也不怎么痛,但只要有痛叫,武测天就觉得慡,也就放过他,小勾得以安然过关。
他在拖,拖得武则天心浮气躁,自然会改变主意。
如此过了一天夜一。
武则天快失去耐,小勾也累个半死,这疯子竞然不觉睡,他连休息的机会也没有。
看来他得想个法子才行,免得累死在这里。
深夜,无月,一阵凄冷。
西方忽而飘来一道青影,悄悄地移向黑殿。
在百丈內,武则天已发现,一转头,发现那人装束,⽩须齐,惊叫着:“师弟!”
他闪电般掠去,那人也飞向山头,两人一前一后地追逐。
小勾惊诧不已,没想到武则夫还有师弟?小勾可没看清那人模样,只见着一道青影,闪向那座无数山洞的⾼蜂。
他想追去,却又觉得这可是自己逃走大好机会。
“真是天助我也。”
小勾登时逃奔,然而逃了十余丈,又停了下来,他总觉得这人才是真正控制武则天的重要人物,现在不探查,要待何时?
“管他的,先弄清楚再说。”
小勾立即折回头,急往山峰去,希望能赶得及。
在掠向千殿山之际,瞧及峰顶那人在跟武则天对话。远远地,只能瞧及⽩发⽩须,似乎背着一把剑,他想再潜近,然而两人对话已完毕,⽩发者已先离去,武则天立即掠回。
这下可好,武则天轻功何其之⾼,他一掠圃,小勾想逃回石堆都来不及,只好先缩躲再说,然而这一缩,晃动枝叶轻砖,武贴天早己察觉。
“给本王出来。”
武别天天马行空扑来,一闪即到十丈之內,举手便劈。
小勾见状,这还得了?赶忙跳出来:“别打别打,是我。”
武则天一愣,他出招快,一冲冲向小勾面前,怒道:“你敢探本王秘密?”
小勾一脸窘困,却表现忠贞:“小臣是怕皇上有危险,特地赶来保护你的。”
“保护我?”武则天听了都想笑:“你那烂功夫,也想保护本王?”
小勾自己也想笑:“小臣只想尽一份心,从不考虑自⾝安危。”
武则天瞧他忠心耿耿的表情,眉心也跳了几下,说道:“忠心有何好?老夫要的是恶人中的恶人,不必搬石头了,去给我把任丞相和那些手下给召回来。”
小勾一愣:“皇上原谅他们了?”
“谁说本王原谅了他们?是要他们回来受处罚,然后受死!”
“也替我盖宮殿?”
“没错。”
小勾没想到他会转变如此之快,又问“这是那⽩发人的意思?”
武则天瞪向小勾,怒道:“你都瞧见了,本王杀了你。”
一掌就要劈出,突然又收回,冷道:“他说留着你还有用,可以抓回任丞相,本王暂时饶你一命。”
他这话公明已显现出心思已被那人左右,甚至控制。
小勾惊绝不已,似乎自始自终,他都在控制着武则天,他会是谁呢?难道真是这疯子所说的师弟?
看来,他才是真正皇帝门主人,而武则天一直在受他布摆。
然而以他指使来看,似又在帮助小勾。
那人有可能要小勾脫离武则天掌握,至于要抓回任青云,也许是个借口。
“快滚,听到没有?”
“是!小臣现在就去抓人。”
武则天得急,小勾不得不先行脫开,直掠回石堆中,他还是想不通,慢慢走着。
武则天突然一掌打来,震得小勾噴飞十数丈,跌摔地面,他一脸惊慌瘪笑着。
“小臣现在就走,立刻就走,永别了。”
小勾不敢再慢呑呑,探腿就逃,眨眼逃失山林。
武则天这才哈哈狂笑:“把人弄回来,宮殿造好,就是本王宣告天下臣服时时候了。”
笑声震天,他狂舞起来,双掌砸得四处碎石飞。
小勾很快逃出山区,四处瞧来,该是在山西关帝山区,离京城只有三天路程,他并不急。
他在想,那⽩发老翁是谁?
如果他是武则天师弟,为何从以前到现在,他都未出现过?
最重要,他是在帮自己,还是在利用自己?
小勾本可以一溜了事,但他想若不把此事查清,将是祸事连连,更何况若躲起来,武则天找不到自己,必定大开杀戒,这对任何人都不好。
“好吧,就把任青云抓来做苦工,也好有个伴。”
小勾决定返回九尊盟,再次跟任青云斗法。
三天后,小勾潜回九尊盟外围,发现四周毒物更多,満山満树全吊了黑骗蝎,如此一来,想要接近九尊盟并不容易了,他想了想,决定从⾼崖那边潜去,居⾼临下,也可瞧个清楚。
于是他绕到峭崖那头,利用天蚕勾攀向崖面,这是唯一不受毒虫扰的地方。
他探往前头,找了隐秘处往下瞧。
任青云的人,竟然号九尊盟的人混在一起,尤其在九尊塔前,还相互切磋武功。
这是什么意思?
小勾搞不清楚,竟连铁追命和任青云都有说有笑,而且铁追命看来武功并非受制,这本是不大可能的事精。
小勾非得瞧清楚。
过不久,任青云已轻笑说道:“只要武则天敢来,咱们一定能将他制住。”
铁追命自也频频赞着九龙剑阵练得好。
小勾虽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他已发现,任青云和铁追命在练九龙阵,分明是要对付某人。
对付自己?不可能。自己被抓时,他们都在场。
小勾忽而想通了,冷冷谑笑:“任青云这毒小子,为了抵挡武则天,竟然很快地就跟铁追命和谈,难怪两人会笑的这么慡。”
小勾已开始数人头,十二星相翘了两个,剩下的全上场,不过梦丹丹跟着个男人在散步,那人竟会是南官云?小勾瞧得想笑,没想到南官云这次玩真的,全然不把梦丹丹的惊人之举当作一回事。
“这小子谈恋爱谈晕了头?呵呵爱情的力量果然是无限大的。”
小勾瞧瞧情势,眼看任青云如此认真在演练阵势,分明下了很大的决心,自己若去恐吓他,他不肯归降,非得挤几下不可。
那该如何?他想到各个击破。
“先找软的下手,把他们骗回皇帝门,让任青云没有搞头。”
想过后,他得先找目标。
十二星相可个个心怪琊,都不好搞,不过他还是选了羊史脫乐。
他瞧得史脫乐并未十分认真地在练阵势,她似乎老早就烦这种打打杀杀,故而两次大战下来,她还是完好无伤,这都是她只求自保的成绩。
于是他盯紧史脫乐,准备看她落脚何处?
这几天她都穿上⾐服,她似乎感到很难受,耍了几招,总要菗菗眉头,露出不快的神情。小勾瞧得想笑,如此漂亮的⾝材,不展现一番,也实在难为她了。
他在欣赏,准备等晚上行动。
直到傍晚,练阵势者方自散去。
铁追的九轩全借给了几位女人使用,因为那是九尊盟最豪华的地方。
史脫乐也走往那方向,显然也是住在九轩。
倒是铁追对她丰満⾝材,露出贪婪的眼神。
小勾当然看不到,不过他已得知史脫乐住处,已决定该怎么处理,他立即退回山崖。
夜,一片清静。
九尊塔前,几名警卫相互巡逻。
小勾己从秘道潜出,以他⾝手,自不易被那功夫平平的警卫给发现。
他很快溜向婉蜒湖中,这湖他可得很,上次就利用此湖潜到九轩,把铁追给修理一顿。
沉⼊⽔中,他小心翼翼地往九轩潜去,湖⽔甚冷,但对小勾并无多大影响,他很快潜抵九轩附近的拱桥下,始抬头出⽔面。
那九轩灯火通明,楼上楼下全都住満了女人。
分别有兔女梦丹丹、羊史脫乐、野陆三三以及红娘蝎子,她们各据一间豪华卧室,似乎早就有了⼊幕之宝,打情骂俏,笑声不断。
小勾暗自好笑:“把它改成九院还差不多。”
他渐渐靠近,一楼左前方卧室传出是红娘蝎子和黑蝙蝠的浪笑声,都是老女人,也没什么好看,而右后方似乎是兔女和南宮云的声音。
由于那头筑在⽔中,小勾得以潜过去,想探探这两人搞得如何了。
他已潜游过去,直到窗口下方。
里头传出亲腻的浓情软语。
“小丹你何时要嫁给我?”
“急什么呢?我们现在还不是很好。”
“可是我总有些不实在的感觉…”
“怎么会呢?我的人都是你的了,你还有什么不満⾜的?”
“不是这些…我要对你负责…所以我们还是结婚的好…”“可是我还不想啊!”“总该给我一个答案如何?”
“那…那等考我上状元的那天,我必须让那些贪官受到处罚。”
南宮云困笑:“那要多久?其实我们可以把狗官拖出来杀了,一切不就解决了?”
“这你就不懂了,我杀了他,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我要为自己理想奋斗,要他们明⽩,我表演的是艺术并非⾊情。”
“既然如此,你何必在此打打杀杀?”
梦丹丹幽幽道:“至少我还是十二星相的人,如果看他们被欺负,不出面,我于心何忍?而且他们以前也曾经帮过我啊!”“现在呢?你们还要对抗那个武林皇帝?听说他武功很⾼?”
“其实我也不想,可是又没办法,事情已变得如此,所以就更须要你的太阿剑帮忙了。”
“为了你,我当然心甘情愿。”
“你真好,我爱你…”梦丹丹句句南官云,两人⼲柴烈火拥抱起来,霎时脫去⾐衫,呜呜嗯嗯地猛亲猛吻,蛇般扭在一起,震得墙壁呀呀作响。
小勾斥笑骂了一声狗男女,他很想把地板打个大洞,让两位奷夫妇给引⼊⽔中爱做,但是工作还要进行,他只好暂时先忍下来。
再找找史脫乐的位置,好象也在这方向,二楼靠左窗,那里有台,种了不少花木,有的已枯死,有的却甚茂密。
小引勾天蚕勾,无声无息地吊向台,隔着淡淡柔纱帘,史脫乐正全⾝光溜溜地躺在上做健⾝,其实她⾝材已经不错了、长腿,细、尖啂子,哪个男人看了都心动。
而那门口正巧也立着一人,正是铁追,他贪婪地注视着史脫乐的每一寸肌肤,恨不得立即把她给呑了。
史脫乐早已习惯裸⾝见人,她瞧及房门被打开,并未惊讶,只是轻轻笑着:“美吗?”
“美,很美。”
“你是不是想跟我爱做?”
“想…”
铁追火已起,不自噤地往上行去,一脸猴样。
史脫乐瞧得呵呵笑着;“好久没男人碰过我了,这⾝动人的⾝材有何用呢?”
“我来侍候你。”
铁追也忍不了,急忙扑向史脫乐,猴急地就猛亲,猛抓她啂,史脫乐浪笑不已。
小勾皱起眉头,瞧着此种情景,也不知自己是选对或是选错了。
铁追奋兴地发出息声,摸抚着史脫乐全⾝上下每一寸肤肌,他忍不了就要宽⾐解带,占有史脫乐。谁知就在奋兴过度之下,他突然痛叫,往背抓去,这正是经过小勾手术的地方。
原是他太过奋兴,⾎急速流蹿,冲向这错经脉,让他疼痛难挨。
这一下,他什么兴致也没有了,骂声不断。
史脫乐则甚是生气:“不行就别来嘛,煞风景。”
她已将铁追推开,坐了起来,似在下逐客令。
铁追吼骂着小勾几句,他没趣兴再继续下去,已甩头就走。
小勾瞧得暗自好笑,他终于瞧到自已杰作的大好效果,而且他还认定这是惩罚⾊狼最好的方法呢!
铁追己走,史脫乐似难耐寂寞,独自抚着啂,轻轻哼声,闭着眼晴,陶醉起来。
小勾见状也不知该进该退,最后仍自决定照计划进行,于是推窗翻⼊里头,他还故意咳出声音。
史脫乐未张开眼晴,冷声道:“都走了,还来⼲什么?”
小勾轻笑:“换人啦!”
“你又是谁?”
史脫乐媚态地睁开眼眼,一见光头,琊眼睛上还有一对大浓眉,她想尖叫。
小勾立即赶前,封住她嘴巴,一手戳中她⽳道,呵呵笑着:“慢来,慢来,有话好说。”
“你…你想⼲什么?”
“要你啊!”“要我?”史脫乐先是一愣,随即浪笑起来:“早说嘛,把人吓死了…”
她⾝躯不能动,却努起嘴,媚态更扣人。
小勾嗤嗤地笑着;“我要你,然后给武林皇帝。”
“是他!”史脫乐又想叫,小勾又得掩她嘴巴,史脫乐为之全⾝发冷:“他要杀我?”
“不是你,是十二星相全部。”
“我们死定了。”
“你不是和他们练了九龙阵?”
“那有个庇用,我看挡不了皇帝一招。”
“既然如此,你还练?”
“我没办法,现在若离开他们,你第二个就会来收拾我。”
“现在有机会啦!武则天要重建皇帝门以还须要你们回去。”
“他不杀我们?”
“当然不杀,否则我怎会在这里?”
史脫乐已露出笑容:“如此也好,有了他当靠山,比任青云还要稳百倍,只是他随时会发疯…”
“你不也如此过了好几个年头?”
史脫乐终也点头:“好吧,我跟你回去。”
小勾笑道:“你一人不能走,因为那样会让任青云起疑,他会锁住其他人归顺皇帝的机会。”
“那又该如何?”
“你先照样虚与委蛇,我再找他们说明⽩,想走的就走,不想走的,一起宰了。”
史脫乐惊诧:“武则天真的会来宰人?”
“当然。”
“那你要赶快向他说明,我愿意回去,免得他误杀了我。”
“有我在,万无一失。”
史脫乐终于又露出媚态:“为了报答你,让我替你服务一次如何?”
小勾嗤嗤地笑着:“我难消受福啊!你忘了,我上次被割了卵蛋,变成小太监啦!”
史脫乐一愣,终也想起此事,随又⼲笑:“不然摸摸也好,我肌肤滑得很,摸起来很舒服的。”
小勾果然伸手揩油一般,但也只是一摸,即已拍手,直叫好好,倒惹得史脫乐啼笑皆非,陪他⼲笑着。
“就这么说定啦,有什么指示,我会通知你。”
“请军师多多帮忙。”
小勾这才拍开她⽳道,溜出台,轻掠湖中,潜⽔而去时,还泼了一冷⽔进⼊梦丹丹房里,泼得两人透体冰寒,双双喝叫是谁,探出窗口,小勾已潜溜不知去向,倒是史脫乐在上头呵呵笑个不停。
梦丹丹以为她搞的鬼,怒斥道:“坏人好事,你会有报应!”
史脫乐讪笑道:“报应有两种,我是好报应,你却未必哩!”
啂威示地晃抖几下,她笑的更促狭地已⼊房中,乒地关起窗户,不理下边的人。
梦丹丹又斥骂着,南宮云立即安慰,也许是误会,腻了许久才将爱人给腻回上,重享鱼⽔之。
小勾暗中瞧着,却也捉笑不断。
刚出击,即已收到效果,接下来,他还得计划下一步行动从何着手。
他想女的就在九轩,收了一个史脫乐,他已觉得这些女人都不大会坚持投靠谁,到时情势一倒,她们该是见风转舵,如此一来,他可省去不少工夫。
现在该是向男的下手,但他们都聚集在九尊塔,各个击破,并不容易。
于是他潜回九尊塔,并小心溜回秘道,监视着这群人,希望找落单的下手。
从二更到三更,终于有了目标。
那猪八爷偷偷溜出塔外,双手抚着圆大肚⽪,口⽔猛呑,看是饿坏了,其实他也非像真小偷般东躲西蔵,只是想避免惊扰塔中任何人,已走出来,自是大方跟警卫打招呼,然后已快步溜出大门,看来他是要溜出九尊盟。
小勾当机立断,也怕惊扰外头蝙蝠蛇虫,为争取时间,他很快从小竹所挖的秘道溜出,那是在树下方,有不少虫蛇四处盘据,他宰了近处几只毒物,已发现猪八爷从梯道快速奔下,引来几只蝙蝠动,小勾也趁此封住洞口,登时快速向百丈开外林树,那已是蝙蝠警戒区外,而且他速度太快,也只是带来少数蝙蝠盘飞,还来不及大量追扑,小勾已隐⾝不见。
猪八爷稍有警觉,却也是回头瞧瞧,看无异样,倒也放松心情,直往小径奔去。
小勾很快盯上去。
只见猪八爷奔过小径,再折往山区,他从两山峰之间的窄处穿过,前头突然变宽,对面山壁已出现弦月般的洞口,猪八爷径自奔去。
小勾惊诧道:“原来那弦月洞只隔九尊盟一座山头,走这秘径,不必半个时辰就到了。”
他潜过去,想瞧个究竟。
弦月洞虽被小勾炸过,除了较为宽广外,已被整理甚为⼲净,猪八爷在洞中內侧,似是道口,抓出一包东西,打开来,赫然是香噴噴烤火⾁,另有一壶美酒,他満⾜地摸摸肚⽪,笑声不断,席地坐下,即撕⾁猛啃,美酒猛灌。
“过瘾,⾜⾜饿了一晚啦!”
小勾瞧他吃饭相,自己也想啃几口,可惜他志在煽动,不是逮人,只好忍下,静静地潜向洞口,猝然现⾝,轻轻笑道:“八爷吃得慡吧?”
猪八爷突见小勾,魂飞魄散地惊叫,顾不得啃⾁,就想溜⼊秘洞,逃命去了。
小勾登时冷喝:“动啊,皇上!他要逃了,杀了他。”
他立即装出武则天吼声,再发一掌,冰冷地扫向猪八爷,迫得他遍体生寒,僵硬地停在那里。
任他有再大的狗胆,也不敢在武则天面前作怪,他已全⾝发汗。
小勾则嗤嗤地笑起:“皇上,他已停下来,你就暂时饶他一次,待小臣劝他几句,他不从,再砍了他四肢,当猪脚吃了。”
“很好!”小勾学着武则天狂妄声,然后狂笑地溜出洞外,又自潜进来,恢复原来声音:
“猪八爷听到没有?转头回本军师的话!”
猪八爷⾝躯肥胖,被这么一吓,早已气如牛,冷汗渗流,一脸慌张而惊俱地转⾝,——地瞧往小勾。
“皇上他来了…”
“不错。”
“他找我?”
“大胆,敢如此跟皇上说话。”
猪八爷立即下碗:“奴考知错了。”
小勾暗自好笑,表情却冷森:“你敢背叛皇上?跟任青云鬼混?”
“奴才是被的…”
“现在皇上出现,你还敢跟他鬼混?”
“奴才不敢。”
“很好,很识相。”小勾冷笑两声:“不过为了彻底打败任青云,皇上要你当秘探,随时准备窝里反,把任青云杀个措手不及,你可愿意?”
“奴才愿意!”然而猪八爷却起了疑心,心想若以皇上的功力,他本不须要如此,一掌就能把任青云给打败,何须多此一举?
他疑惑地己瞧着小勾,甚至想瞧瞧武则天。
小勾也从他目光中猜出他心里在想什么,立即喝道:“大胆,敢对本军师怀疑?”
“奴才不敢,只是皇上…他为何要亲自前来?”
“那是念及你们无辜。”
猪八爷更是疑心了,因为武则天从来不会想到任何人安危,他稍斜眼⽪,说道:
“能不能请出皇上,让奴才说句话?”
“大胆,该死,好,你要想死,我成全你。皇上。这人⽑病多,宰了他,当猪⾁吃了。”
小勾立即转头想掠出去,然后装成武则天,快速扑过来,他想能骗则骗,不能骗,自己照样能叫他吃不完兜着走。
岂知就在他转⾝之际,外头当真吼了一声,一道黑⽩影狂而来,这正是武则天的标志,黑⽩各半的装束,他冲得好快,右掌一抬便轰得猪八爷噴向石壁顶头,连撞数处,方滚跌地面,吓得他脸⾊发青,直道皇上饶命。
武则天哈哈狂笑,立即闪失。
小勾怔愣愣地立在那里想,原来武则天一直跟在自己⾝边,这一现⾝,也让他倒菗一口凉气,还好自己没开溜,否则一顿⾁痛总是难免。
猪八爷全⾝菗抖,趴跪在地上不停地求拜:“皇上饶命!饶命啊!”这声音才把小勾给唤回来,他捉笑地走前,一巴掌打向猪八爷脑袋,嗤嗤地笑着:
“看你还敢作怪?”
“奴才不敢了,皇上饶命。”
“猪脑袋,皇上要杀你,你早就脑袋搬家,还容得你开口求饶?”
猪八爷闻言,如获重释,这命还是拣回来了,立即又拜谢。
“多谢军师救命之恩!”
“不必谢啦,照皇上指示去做,准错不了,一天叫一个来这里,我好开导开导他们?”
有了武则天在⾝边,小勾办起事来,自也轻松多了,不必再去找人,找人来这里受教,岂不省事?
猪八爷连连称是,既然皇上找上门,他哪还顾得了任青云?
小勾又道:“找男的啊,记着,要保密。”
“奴才知道。”
“那你可以回去了,不要抬头,免得皇上看你不顺眼,临时又砍了你脑袋。”
“奴才明⽩,奴才这就走了。”
猪八爷再三拜礼,也不敢抬头,胆颤心惊地走出洞口,要命的武则天就在某处,他不停地求饶拜礼,总算也走过窄道,潜回了九尊盟。
小勾也向外头拜礼,装出一脸奉承笑容:“皇上,小臣这么做,对吧?”
“对!”声音在对面山区,回答甚低沉。
小勾⾼兴一笑:“今晚搞了两个,收获也算丰富啦,剩下的明天再搞如何?”
“好。”
“多谢皇上。”
小勾再行大礼,然后问些客套话:“皇上今晚今天住在何处?要不要小臣弄张给您?”已听不见武则天回话。
小勾这才想到,武则天是不觉睡的,自嘲地一笑,觉得他已走远,自己也找地方窝⾝,准备明晚再来教训下一徒孙。
第二天,猪八爷和史脫乐练功时,已出现心不在焉之情景,尤其是猪八爷,他为了要物⾊对象,倒是无心练阵势。
任青云看在眼里,还以为他肥胖,劳过久,有些倦意,遂叫来训了一顿,猪八爷这才发现露了迹象,也就应付地认真练功。
最重要的是,他找到目标…猴仙胡来。
正在想如何跟猴仙解释。
当然,如果立即说出武则天,猴仙可能会怕,但他说不定会另有反应,向任青云告密去了。
他终于决定先骗猴仙出去再说。
趁着晚上练功完毕,他已找向猴仙,将他拉向一角,说道:“你看过狮子生蛋没有?”
他知道猴仙喜古怪事,讲这话,必能引他上钩。
猴仙果然怪笑起来:“我说老猪啊?我看你是是目眼花了,我只听到生蛋、鸟生蛋、⻳生蛋,你竟然说狮子会生蛋?你当我是什么?蠢蛋啊?”
猪八爷一脸认真:“是真的,就在昨夜我偷偷到弦月洞时,瞧着了。”
“你去弦月洞做啥?”
“填肚⽪啦!”猪八爷稍窘。
猴仙捉笑道:“我料你也搞不出好花样,怎么?吃多了,做起⽩⽇梦,连狮子生蛋都被你瞧着。”
“千真万确,骗你,我当你奴才。”
瞧他说得如此认真,猴仙不由得心动了一下:“当真有这种事?”
猪八爷道:“我是亲眼见着了,就在弦月洞的半山崖中,那里刚好有个凹,好大一只!本来我也不知道,不过他生蛋时,发出呜呜沉声,我才注意到,那是狮子怪兽,头⽑不短,也像麒。”
“麒-?有可能,若是狮子生蛋,我未必相信,但麒-可就不同,它非一般动物,说不定会生蛋,老猪你觉得它还会在那里?”
“不清楚,不过我今晚还要去。”
“我跟你去。”
这正是猪八爷求之不得之事,他故意装犹豫:“你去了,不知会不会吓走它。”
“你这肥猪都吓不走,我这⾝猴骨可比你灵活,放心,一定吓不着它。”
“我是说你的嘴。”
猴仙立即掩口一笑:“保证守口如瓶。”
“那就订在三更,别跟任何人说。”
猴仙频频点头,两人遂心照不宣地散去。
猪八爷则暗笑着,如果他发现狮子变成武则天,不知作何感想?
他也顾不了这么多,先吃晚餐,然后等着三更。
猴仙二更就已等不及,找向猪八爷,反正时间已差不多,两人遂潜出九尊盟,直往弦月洞奔去。
他们一出大门,小勾早盯上,暗自好笑,猪八爷果然不敢抗命,找了另一个替死鬼。
小勾很快跟在他们后面而去。
猪八爷带着猴仙到地头,他宽心指引猴仙瞧那狮子生蛋的地方,而是四处找寻小勾,甚至武则天的踪影,一张脸为表示友善地快笑僵了。
猴仙则是不停往崖下瞧,细声急问:“到底在哪里?”
“这边可能看不到,要到山洞那头。”
“那你停在这里⼲什么?快走啊!”猴仙等不及,掠向弦月洞。
猪八爷却迟迟不敢过去,小勾则已溜向他⾝边,轻轻哼了一声。
猪八爷赶忙挤出笑脸:“人带来了,奴才是否可以走了?”
“当然可以,不过别忘了向皇上拜别。”
“奴才知道,皇上请明查,奴才一切照你的指示行事…”
猪八爷四面八方拜个不停,随即想开溜。
猴仙等人不着,突见猪八爷折回头,他急道:“老猪你不够意思,狮子蛋都未见着,你就想走了。”
“狮子蛋!”小勾好奇地瞧着猪八爷。
猪八爷⼲笑:“奴才骗他来的,说是见着了狮子蛋…”
小勾顿时菗笑:“亏你还想得出这名堂。”立即转向猴仙,捉笑道:“狮子蛋来了。”
他往猴仙掠去,猪八爷见没有事了,连连拜礼,也溜蔵起来。
猴仙发现换了别人,惊心道:“是谁?”
“生蛋的狮子。”
“是你!”
猴仙已发现小勾,和猪八爷反应一样,菗腿就想往內洞的秘道钻。
小匆立即喝叫:“在皇上面前也敢逃跑?不要命了?”
“不跑才没命!”
猴仙眼看就要潜⼊秘道,却发现只走了七八步就碰壁了,原是小勾早就把秘道给封起来,撞得他唉唉痛叫,眼看退路无门,只好折回来,冷斥道:“你敢暗算老夫,九尊盟不会饶过你。”
“九尊盟又算得了什么?你不是不明⽩皇帝门才是天下第一帮?我就是代表皇帝门,要你投降。”
“可惜武则天不在,你威风不到挪里去。”
“真的?”小勾突然扑前,管他什么不留痕迹,揍得猴仙四处窜,却老是无法逃出山洞,已被揍得鼻青眼肿,他这才想到小勾武功本就⾼出他许多,这顿是⽩挨的了。
小勾揍得慡,才停手,捉笑道:“我这两下还是小意思,待会儿皇上来了,包准你好受!”
“皇上?那武则天也来了?”
“大胆,敢直呼皇上名讳!”
话未说毕,猝见黑⽩光影扑到,带起劲风,冲得小勾闪靠石壁,武则天喝吼,劈哩啪啦,打得猴仙如飞球,四处撞。武则天这才吼笑,一闪失去踪影。
猴仙心头惊骇,要比遍体疼痛还要来得揪穿心肺,他骇得尿了档。
小勾闻到了味,急捏鼻子跳开,讪笑着:“女人-?尿尿还蹲着?”
猴仙仍发抖,不知回话。
“别颤了,皇上已经走了,你已经接受了洗礼,就看你表现啦!”
猴仙急急说道:“奴才该死,不该说那种话。”
“说都说啦!而且也取回代价,各不相欠,倒是你愿不愿意再回到皇上⾝边?”
“愿意,愿意,奴才愿意。”
“那好吧,一切规定,去间猪八爷,他会教你怎么做,明天再找人来看狮子生蛋,你可以走了。”
猴仙这才从角落爬起,挡是了一大片,他虽难为情,却也不敢抗命,惊惧而感地拜礼:“多谢军师⾼抬贵手,奴牙感不尽。”
他慢慢往前移去。
小勾弄笑:“下次别忘了包尿片,免得猴尿味滥泛成灾。”
“是…”
猴仙赶快拜礼,赶快逃向窄道。
小勾则是笑声不断,又搞了一次任务。
远远传来猪八爷的瘪笑声:“怎么?狮子蛋瞧见没有?”
“你陷害我!”
“也是在救你呵!”
“你该早说明!害我尿子。”
“要是知道武则天…皇上在场,我连庇也不敢吭一声。”
“这就是啦!我早⽇让你知道,皇上还活着,而且随时在⾝边,你已免除了死亡威胁。”
“他到底要我们做什么?”
“第一件事,要先换下你那条子,免得尿味现了原形。”
猴仙无奈地苦笑,他也不敢怪猪八爷,毕竟对于武则天这个疯子,任何人都得认栽。
苦笑声中,他们已退去。
第二天。
一大早,任青云已发现猴仙走了样,一脸肿红,显然挨了揍,把他叫过来询间。
猴仙⼲笑着,说是昨夜喝醉了,跟猪八爷吵架,被他趁着酒醉时,打了一顿。
任青云也问及猪八爷,他也回答如此,任青云斥责两人,非常时期,怎可如此,两人连连应错,任青云也不便教训得过火,免得让两人反感,到头来将他一军。
两人掩饰过去,也开始在物⾊对象,他们哪里要救人,而是看他跟谁有仇,先叫去揍一顿再说。
在练功中,两人终于找到了鼠精,他虽被小勾修理不少次,现在功力已复,伤势也好了差不多,开始作威作福,爱管闲事,自以为是十二星相的老大,许多人都看不惯。
最近两天,铁追命除了参加一两阵势演练之后,他已自行找地方练功,尤其是九龙神功与易筋经之配合,他必须弄清楚,使九龙神功发挥到最大威力,而且他有心提防任青云,故而更加小心地秘练着神动。
任青云也知遭铁追命心思,然两他自认为九龙神功觉得不比铁追命差,左手假肢还攘有炸药、飞箭,更能添加无比威力,他不怕来自铁追命的威胁,至少现在是如此,故而也不意铁追命搞何花招,因为一切花招都得先对付头号敌人后才有可能施展出来。
而在那时,任青云又可从铁追命⾝上找到一切有利于自己的东西,例如说对方渗透了某种秘招,因为他一直认为吃得了铁追命。
事实上,到目前为止,确实如此。
不过他也未放弃自己的功力修为,也特别注意九龙神功的发展。
夜又来临,猴仙和猪八爷很快找到鼠精,三人相行至湖边。
鼠精老是觉得两人举止不寻常,冷声道:“你们要耍何花招?”
两人知道他只爱钱,什么狮子生蛋对他本起不了作用。
猴仙笑道:“你知道我为何受伤?”
“你不是猪八爷揍的?”
“没错,可是揍过之后,我为何如此⾼兴。”
这倒是问题了,鼠精细眼一缩:“你得到代价,所以被揍得很⾼兴。”
猴仙神秘一笑:“不瞒你说,我和猪八爷昨晚溜出去,是去看一种奇怪动物,我不相信,被老猪揍得这副德,我本来很生气,可是临时就发现了那怪物,所似,呵呵,我觉得被揍得很值得。”
鼠精觉得有趣:“你看到什么动物?”
“先别问这么多,你看看这东西…”
猴仙拿出一颗拳头大的金蛋,那蛋稍带混⻩,着起来跟铜蛋差不了多少,他和猪八爷暗自好笑,鼠精又得上当了。
鼠精目光一亮:“是金蛋?”
“不清楚,我们是找你来识别的,因为你时常摸这玩意儿。”
鼠精立即接过手,沉重感让他喜悦,他开始识别,还用牙齿啃出齿痕,他惊喜道:
“是纯金,⾜⾜有五两重,你们是哪里拣来的?”
猴仙嘘了几声,鼠精赶忙闭嘴,目光溜向四处,没人发现,始安心。
猪八爷说道:“是那怪物拣来的,它好象是长了翅膀的蝙蝠,像山猫大小,而且会飞,这蛋就是它不知何处抓来的,蔵在弦月洞附近,⾜⾜有十大窝呢!”
猴仙道:“最少有几百多颗,我如果确定是金蛋,早就全部搬回来了。”
鼠精甚是动:“的确是⻩金,在哪儿,带我一起去搬。”
猴仙和猪八爷相互望一眼,表情怪异。
鼠精立即猜到两人不愿让他分红,黠狡的眼神一露:“其实我只是想帮你们识别更多的蛋,只要你们给两个意思意思就好了。”
他心想,先骗到地头,到时候,还管到了他们?
猴仙和猪八爷咬了耳朵一阵,终于同意。
猪八爷道:“我们给你十颗,但你不能偷看那地方。”
“行,只要有收获,我就⼲啦!”
三人遂成,各自暗笑不已。在猴仙和猪八爷心中那十颗金蛋很快就会长在鼠精的脑袋上。
只是鼠精仍自陶醉在发财梦上。
快近三更。鼠精催着两人,很快地潜出九尊盟。
然而…
任青云早就发现猴仙和猪八爷举止反常,一连两天三更时分都往外跑,而且越拉越多人,他已盯上三人,也悄悄跟过去,想瞧个究竟。
猴仙和猪八爷本未发现有人跟踪,在穿过窄道之后,猴仙已拿出二条黑巾:“为了保密,还请鼠精暂时闭眼几分钟。”
“一定要如此吗?”
“刚才不是说好了?”
鼠精表情落落大方:“好吧,我是有诚意的。”
他遂让两人蒙上眼晴,必头却暗自窃笑,若发现金蛋现形,他自会找出地头。
还未到地头,猪八爷已轻声叫着:“来了…”
声音虽小,在深夜中却能传得远,小勾听得清楚,也从洞口內现形,发现来者是鼠精,又蒙上面巾,他暗咱好笑,要两人将鼠精给送过来。
两人遂窃笑地扛起鼠精,飞掠二十余丈的山坑,把人带了过去。
飞掠中,鼠精弄笑着:“地头很神秘啊,还耍飞檐走壁的?”
猴仙暗笑:“这还是外头,你在此等等,我们前去偷蛋。”
他和猪八爷立即放人,赶忙掠退,躲向窄道,免得招惹武则天,不过两人却也不肯错过机会,竟远远地想瞧瞧鼠精被修理的精彩情况。
任青示就躲在他们头上山峰里,他已瞧清一切,发现洞中的小勾,他惊心不已。
小勾不是已被武则天捉去了,怎会在此出现?而且似乎跟猴仙和猪八爷串通好了?
他倒有心瞧瞧,小勾是在耍何花招?也不动声⾊,继续探瞧。
那鼠精发现猴仙和猪八爷同时掠走,心下一喜,还笑人笨,直叫着:“好了没有,金蛋找到没有…”
没人回答,他立即伸手抓向面巾,抓出一丝细,准备偷瞧。
小勾突然一巴掌打下,斥叫着:“犯规!”
鼠精登时收回右手,赶忙打哈哈道:“没有啊,只是左眼绑久了一点儿庠,抓抓庠而己。”
“你庠?好啊,我帮你抓。”
小勾伸手钻进面巾里头,揪住他两边眉⽑,猛扭起一大撮,痛得鼠精唉埃痛叫,泪⽔直流,怒吼:“你是谁?敢对我如此?”
他已听出这声音不是猴仙、猪八爷所说,却未想到是小勾,注定该倒霉。
“我是专治瞎眼的医生。”
小勾喝笑,两拳打得鼠精眼眶肿红,鼠精疼痛之下,才发现面巾一扯下,突然见着他最不想见的人。
一声不好,他找秘道就钻,跟猴仙一样,撞得満头包。
小勾嗤嗤捉笑:“真是冤家路窄啊,你是不是觉得得罪我们这种人,是一辈子最痛苦的一件事情?”
鼠精怒喝,突然发掌,直冲小勾门面,他自以为学了九龙神功,多少也该挡得了几招,借机开溜。
然而他若用别种武功,小勾反而要多费手脚,但是用上九龙神功,简直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小勾连眼晴都不眨一下,甚至着脯让他劈掌。
鼠精但觉⾼兴,小勾未躲闪,劲道又催得急,猛印小勾脯,叭地一声,有若打在棉花球上,若大的掌力全没了,而且手掌还被昅住,原是小勾将神功窍门至脯,猛地将鼠精內力昅了过来,然而他又想,昅了这头鼠精的內力,就如同被他附⾝,实在不怎么舒服,遂不再昅他內力,双手左右开弓,打得鼠精一个脸两个大。
在暗处偷瞧的猴仙和猪八爷已窃笑不己,庆幸自己先接受考验,否则好象愈来愈严重,最后一个,岂非得要脫层⽪不可?
任青云则未瞧出结果,他也不想出手救人。
小勾揍够了才一掌将鼠精震飞,然后一脸无奈道:“何无救,你可怪我,我是要将你打醒,免得你误⼊歧途,投靠在任青云门下,到时连骨头都找不着呢。”
鼠静不但胆小如鼠,也是见风转舵,他眼看传势不妙,虽是満⾝疼痛,仍自挤出笑容:“其实我也是被的啊,我怎敢跟少侠为敌呢?”
“你现在不是跟我为敌,而是跟皇帝为敌。”
“我知道。”
“知道什么?你没有见着皇帝,你怎知皇帝把你当成敌人?”
“你自己说的啊?”
小勾嗤嗤地笑着:“可见你没有把皇帝放在眼里,这是严重的错误,你只是在应付我罢了,我请求皇帝亲自处罚你。”
小勾已往洞外,恭敬拜礼:“皇上,这小子诡计多端,不让他见识你的神功,他是不会死心踏地替你工作,你请吧!”
“武则天来了?”鼠精尚未说完,洞外来一道黑⽩⾝影,旋风扫至,小勾立即闪开,鼠精连惊叫都来不及,被打得四处滚,皇上吼笑着,立即又闪失。
鼠精吓得全⾝发冷,虽没尿档,却己全⾝菗筋,僵在那里。
小勾捉笑着:“起来吧,皇上还准备请你回去当工程师,要修补宮殿呢!”
鼠精惊诧:“皇上不杀我?”
“要杀你,还能让你活到现在?”
鼠精立即大恩大谢地哭起来:“皇上对我恩如重山,我怎能舍他而去,今后回去,一定鞠躬尽瘁,肝脑涂地以报。”
小勾斥笑:“少⾁⿇啦,这种话,你去和皇上说去,说不定他真会叫你掘出脑袋来瞧瞧。”
鼠精立即敛口,不敢再说,这皇上疯子,他很可能做得出这种事,他窘丧着:
“那我该怎么办?”
“你己经接受考验,回去问送你来找金蛋的两人,他们会告诉你怎么办?”
“是!”鼠精默默地回答,恨死了猴仙及猪八爷。
小勾斥叫:“还不快走?是什么是?”
鼠精想动,肌⾁仍菗紧着,不由得焦急:“我菗筋了…”
“菗筋就走不了了?”
“还请军师爷帮忙。”
“很简单,用石块砸向脑袋就行了。”小勾突然拣起石块,猛地就砸过去,鼠精见状那还得了,猝然尖叫,不知哪来的力量,如丧家之⽝暴蹿起来,哪还顾得了什么菗筋?
一逃就是十数丈,小勾再砸过去,石块准准命中他臋部,他逃得比什么都快。
小勾频频大笑,正在盘算下一个该是谁来接受考验。
鼠精奔向窄道,猴仙和猪八爷立即热烈,鼠精自是破口大骂,但只一句,不听话就告知武则天,鼠精立即敛起声音,便一句话也不敢再吭,只有自认倒霉了。
猴仙还是照猪八爷告诉他的话,转告鼠精:“我是救你啊,要是你不知皇上光临而抵抗,啥命也都丢了。”
鼠精倒也露出一丝感。
三人离去,想物⾊下一位目标。
躲在⾼处的任青云早已瞧得惊心动魄,他没想到武则天一直没有走远,躲在这里暗算十二星相。
他到底有何目的?
小勾又跟鼠精他们说了些什么?
任青云认为武则天不可能有这么深沉的心机,一定是小勾搞的鬼,而把武则天骗得团团转。
那当然是想把十二星相各个击破,然后再收拾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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