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踏雪无痕
十四狼骑虽然贪生怕死,无恶不作,但一向计划周详。好像愈是贪生怕死的人做坏事,愈是计划周详。
摊开了正义物流运输险保公司纽约总部大楼的详图之后,十三个人做了一个分析,并由⻩源再次指挥,策划了一次助援行动。
十三人分成了两组,第一组人准备好各项材料,并到废车场弄了两辆报废的警车,先行到达正义物流运输险保公司纽约总部大楼,第二组人则去另一个地方,准备其他的助援工具。
⻩源第一组等七人很就快到达了目的地,⻩源大剌剌的走进大厅并掏出了假的纽约市警局的件证,以“据报大楼內有恐怖份子活动”的理由,接管了一楼大厅的指挥室并“逮捕”
了所有的警卫,由金富成和小十押了众警卫上了假警车,载到荒郊野外活活打了一顿。
此时刚好是游子宣被关在十八楼的时候,威尔德。金恩不知一楼大厅已被⻩源等人掌握,还打了个电话下来吩咐警卫要关闭大门,又在大楼內广播叫所有人到三楼集合。
⻩源早就将大楼的设计记得清清楚楚,三楼是一个接近封闭的空间,在设计图上标示着避难的标志,而十八楼的“铁盒子”并没特别的标记或注释,但⻩源丰富的阅历早就判定那里大有问题,两个加在一起,他立刻研判出游子宣在十八楼。
因为,如果游子宣已死,正义物流运输险保公司的人便不需要全部到三楼避难,而如果正义物流运输险保公司的人是要躲游子宣的话,十八楼绝对比三楼更适合,再不成,逃出大楼也可以,而且这个集合的命令虽急,但又没有特别急,是以他判断游子宣是在十八楼,并且是被控制住了,一时之间可能不会有命之忧。
⻩源心里着急,但头脑却保持十分冷静,在警卫台前观察并记录所有进⼊电梯和到达三楼人员的时间和数目,他估计等所有楼层的人全部到达三楼之后,便会有进一步的行动。
眼见正义物流运输险保公司的人马上就都要到三楼了,他和其他人却无计可施。
正在此时,一辆没有开警笛的消防车渐渐驶近正义物流运输险保公司大楼,驾驶消防车的,竟然是带另一组人去准备救援工具的李凡,而⾝着消防队员制服的,正是其他五狼。
⻩源一见,突然灵机一动,便下令众人立刻拿出了先前准备好的魂弹、软骨⽔,和摄魄散…等物品,由李凡和吴胜将所有的药,拿到楼顶并全数倒进⽔塔內去。
接着,便是有史以来“最营养”的救火了。
⻩源关闭了外来⽔管的控制闸,断了大楼的外来⽔源,等正义物流运输险保公司的人全部到达三楼后,他开启了三楼的灭火装置。
威尔德。金恩等人正在三楼准备看下一步怎么处理游子宣,没想到突然“⻩⾊之⽔天上来”天花板上的消防⽔头噴出了带着奇怪香味的、啂⻩⾊的浓厚⽔幕,霎时间,这些正义物流运输险保公司的武术⾼手们,全都脸⾊怪异,不分男女,不分老少,不分功力深浅,全数咚咚咚倒了一地。
十四狼骑会用这些东西,当然不是因为这些东西好看,他们是专使下三流手法的专业人员,用的当然是最直接有效的“好产品”今天这些东西别说是倒人了,就算对象换成是大象、鲸鱼,也一样得乖乖就范。
所有的人全部昏倒,⻩源估计功力最好的人大概也要二十四小时以后才会醒,于是便往十八楼救援游子宣。当然他们也依惯例,留一半的人检查并看管这些被倒的人,以确定没问题。
而往十八楼的几人,发现关着游子宣內厅的大门是以一连串设计相当精巧的电子锁锁住的,但设计再精巧,又怎奈何得了靠偷摸狗过⽇子的十四狼骑呢?
不出十分钟,这串电子锁在贼狼许定的电子玲珑巧钥下应声而开。众人合力以最快的速度推开了大门,当时游子宣正抱着小茹在哼着歌,突见大门打开,本以为是正义物流运输险保公司的人,但一见是十四狼骑等人,立刻站起⾝来,也没有特别⾼兴,只是抱着小茹,没有理会其他的人,缓缓走出內厅。
⻩源等人十分纳闷,不知道游子宣发生了什么事,跟他说话也不理,而他只是向⻩源要了车钥匙,抱着小茹离开了正义物流运输险保公司大楼。
十四狼骑等人莫名其妙的互望了一会,便下三楼去整治正义物流运输险保公司的人了。
游子宣开车载着小茹一路往郊外行去,上了⾼速公路又下了⾼速公路,一直到车没油了,他便抱着小茹,继续往前走。
他口中哼着的那首歌,就是当初他受伤时,小茹在病榻旁常常哼的那首歌。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走了多远,天空突然下起倾盆大雨来,雨⽔很快洗净了游子宣⾝上的泥污,洗去了小茹嘴角上的⾎迹,也更快的冰冷了小茹的⾝躯。
游子宣不去辨别方向,只是一路往偏远的地方走去,虽然他全⾝都被雨⽔打,但寒冷却没有使他停下脚步,因为此刻他的心比这雨还要冷。
又奔走了一段时间,天空竟然下起皑皑⽩雪来,原本平坦的地势也突然拔⾼,但游子宣仍然一路前行,往山上走去。
又走了许久,山势已缓,游子宣停下来,看着臂弯中的小茹,小茹的表情仍然保持着当时微笑的样子,他轻轻地亲了下小茹的脸颊,似乎深怕将她吵醒,然后才放下了小茹,开始动手挖掘。
游子宣没有用铲子、工具,用的只是一双手,他一掌一掌的将土挖起,很快地挖成了一个深洞,然后才轻轻的抱起小茹,跳⼊挖好的洞中,他并没有离开洞⽳,而是就这样子抱着小茹,在洞中坐了夜一。
经过了夜一,绵密的⽩雪已成冰块堆満了两人的⾝上,直到⽇头晒进了洞⽳,游子宣才运力震碎了冰块跃出洞来。他用土和冰填満了洞,做成了一个墓冢,跟着在墓前拜了三拜,道:“小茹,你此生我没办法带你去天涯海角,但愿来生我能实践我们的约定。”跟着又拜了三拜。
“小茹,你一个人在这里,一定会害怕,我等事情全部办完之后,就来看你,好不好?”游子宣说完,又向小茹的墓拜了三拜,他正准备站起,便听到后面有人发出桀桀的笑声。
游子宣吓了一跳,竟然有人欺近自己百步之內而不自知?忙回头寻找,竟然看不到人影。不过游子宣是艺⾼人胆大,相当冷静的对着笑声的来处叫道:“既然来了,就不要躲躲蔵蔵的,出来说话吧!”
游子宣的声音在冷空气中回汤,不过,对方却没有任何回答。他心里怀疑:“莫非是自己听错了?”可是他对自己的耳力相当有自信,不相信自己听错了,于是便朝刚才发出笑声的方向奔去。
到了笑声附近,并没有任何的人影,他四下寻找了一会,果真没有任何发现,他心里想:“原来真是自己的错觉!”可是,正当他这么想而转⾝离去的瞬间,⾝后大约数十公尺处,又有桀桀的笑声发出。
这一次的笑声更近,也更明显,这下他可以很确定,这绝非错觉,而是一个轻功极⾼的人在监视他,也或许,是在捉弄他。他立刻回⾝,朝声音发出处全力奔去。以他现在的功力而言,每一步都可以跃出数公尺甚至更远,可是即便是他在三秒钟后到达刚才那人发出笑声的地方,他仍没有见到任何人,而且可怕的是,地上连脚印都没有。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游子宣左右仔细搜查了一阵,的确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寻,他的背脊突然觉得一阵凉飕,彷佛自己遇见了鬼故事中的情景。
寒风毫无忌惮的把雪在它的手里,无情的打在游子宣的⾝上,他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时,他看见了一个人,一个悬在半空中的人。
这个人一⾝⽩,⽩⾐、⽩帽、⽩鞋、⽩手套,正好跟⽩雪配合。
当他走近到游子宣⾝前三公尺时,游子宣发觉,他连头发、眉⽑和胡子也都是⽩的。
当他走近到游子宣⾝前一公尺时,游子宣才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人像是在问自己。
游子宣并不生气,说实在的,他的心里有一点点恐惧。
⽩⾐人又道:“你功夫很好?”
游子宣回道:“马马虎虎,还过得去。”
⽩⾐人道:“你打得赢我?”
游子宣回道:“不知道。”
⽩⾐人道:“想不想试试?”
游子宣回道:“不想。”
⽩⾐人道:“为什么不想?”
游子宣回道:“我和你又没仇!”
⽩⾐人发出桀桀的笑声,道:“但我却想试试。”
游子宣道:“那好,来吧。”他拉开了架势。
⽩⾐人仍笑着道:“为什么不拒绝?”
游子宣道:“你若真想出手,我想拒绝都不行。”
⽩⾐人笑容未消:“可惜。”
游子宣道:“可惜什么?”
⽩⾐人道:“你很聪明。”
游子宣道:“那有什么可惜的?”
⽩⾐人道:“聪明人做笨事,不是很可惜吗?”
⽩⾐人出手了,他出手和他走路一样,都是轻飘飘的,而且,非常简单。游子宣从未见过这么简单的出手,一拳一脚,直向要害,没有花巧。
老不死的拳路讲求的是变化多端、错综复杂,令人眼花撩,和⽩⾐人的招式简单直,毫无花巧,完全相反。
简单和复杂,都难挡,都是武学的一种境界。孰优孰劣,真的很难说。
游子宣也出手了,在千钧一发间。
他看见⽩⾐人犹如鬼魅般地迅速靠近自己的⾝侧,并且由中路攻击他的部,他连出三招化去⽩⾐人的攻击,并再出三招连续攻向⽩⾐人全⾝十六个重要的⽳道。
游子宣用上七成功力,方圆十公尺之內罡气大作,⽩⾐人暴退。
⽩⾐人退出游子宣的攻击范围之外,桀桀笑了一声,双手十指成爪,直接由十公尺外抓向游子宣。游子宣觉得⽩⾐人速度快极,而且力道之強,毕生仅见,忙中生智,忽的使出一招和印度和尚巴巫学来的“指东打西”的招式,双手往右一掌。
⽩⾐人原本已快要取胜了,没想到游子宣突然出此怪招,彷佛自己不存在似的,不由得愣了一愣,而这一愣,速度便下降了一点,游子宣看准时机,一招错拳法中的“朝不保夕”攻向⽩⾐人的双目、双脚和后背脊骨。
这是一招很奇特的招式,同时攻向上、下和后面,要不是老不死这个怪人对各家拳法都烂于,而且又神经兮兮,正常人要创出这样的拳法实在不易。
⽩⾐人眼看来不及闪躲,因为避得了眼睛的攻击,避不了背上的,守住了背部,又守不住前面,索双爪硬攻,不顾其他三方面的攻击。
这是一招以不变应万变的強攻,对游子宣这种招式变化多端的人来说,反而相当难应付。
游子宣叫了一声好,招式一变,又使出一招“朝三暮四”掌影由四面八方向⽩⾐人盖上,感觉就像有千百双手一样。
⽩⾐人双爪扑空,立刻落⼊了游子宣的掌圈之中,眼见他就要被游子宣击中,突然以极快的速度冲天而起,在空中一个倒翻,大叫一声“跃马中原”
游子宣愣了一下,因为他曾经听老不死和戈⽩说过,当代轻功最強的人叫凤官,全名是欧凤官,他的绝招便叫做“中原四式”
而“中原四式”的第一式便叫“跃马中原”这⽩⾐人口喊“跃马中原”是不是就是“中原四式”的第一式呢?
只见⽩⾐人在空中的⾝形,他的双手仍微曲成爪,一前一后,双脚一曲一直,果有跃马中原之势,此时正以极快的速度俯冲而下。
游子宣见此招实无华,毫无破绽,不像老不死的“百花齐放”骤看是那么花俏,好像无从闪躲,但仔细观察的话仍是有空隙可寻。
现在若是不避开攻击,势必会被⽩⾐人的双爪击中,若是硬敌,⽩⾐人由上而下的速度和力道,必定可以将他击溃。
此时,他进无可进,退无可退,突然觉得自己苦练了几年的功夫,连人家一招都接不下,只感万念俱灰,连接招的趣兴都没有,便垂下了双手,闭上双眼,束手待毙。
而⽩⾐人见他垂下双手,也不继续攻击,⾝形又一扭,缓缓的落在了他的⾝边。
游子宣见他不继续攻击,便张开眼睛看着⽩⾐人,而⽩⾐人也正看着他。
游子宣奇道:“你为什么不下手?”
⽩⾐人道:“你为什么不打了?”
游子宣叹气道:“我打不赢你。”
⽩⾐人桀桀笑了一声,回道:“你当然打不赢我。”
游子宣道:“我知道。”说完又叹了一口气。
⽩⾐人道:“你知道你打不赢,但你可知你为何打不赢。”
游子宣想了想,回道:“我武功不如你,当然打不赢罗。”
⽩⾐人道:“非也!非也!”他停了一下,见游子宣正露出不明⽩的表情,他才继续道:“你的功夫其实已经很好了,只是你太过年轻,练功时间又不够长,经验和反应总有不⾜,这都没什么,真正最大的败笔是…”
游子宣急问道:“是什么?”
⽩⾐人道:“是你做事太莽撞,太不考虑后果。”
游子宣不是很能感受⽩⾐人的话。
⽩⾐人解释道:“你莽莽撞撞的就去找‘正义物流运输险保公司’的碴,虽然那儿已被你和那十三个…给捣毁了,但是真正的大本营却还依然存在。”
游子宣瞪大了眼,很惊讶⽩⾐人刚才所说的话,于是疑问的道:“这怎么可能?”
“这就是我说你笨的原因。”⽩⾐人道:“你也不必太难过,我所说的无非是要你了解,怎么样做才是对的。”
游子宣注意的在听。
⽩⾐人不管他,继续说道:“其实,你前几天所做的,本是⽩做,只是毁掉了一家做表面功夫的运输险保公司。”
游子宣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人道:“你和你的…朋友,显然调查得不够详细,只搞清楚了一半。”
游子宣疑道:“一半?”
⽩⾐人点点头道:“正义物流运输险保公司在表面上是由金恩家掌权,实际上,真正控制正义物流运输险保公司的幕后主人,是正义帮。”
“正义帮…”游子宣在口中复诵道。
⽩⾐人缓缓摇着头道:“正义物流运输险保公司的实际负责人,一直以隐蔽的⾝分躲在幕后,幕前傀儡则是金恩家的威尔德和布莱克两兄弟。”
游子宣也觉得不太对,似乎真的是解决得太容易了,若果如⽩⾐人所说的话,自己不过是⽩忙了一场。
⽩⾐人看出游子宣的疑虑,解释道:“你也不必自责,威尔德和布莱克两兄弟坏事也还是⼲了不少,是罪有应得,你并没做错。”
游子宣想了想,觉得奇怪,遂问道:“你为何要和我说这些?”
⽩⾐人道:“因为你做了我想做的事。”
游子宣不解,又疑问道:“我做了你想做的事?”
⽩⾐人道:“你解决了威尔德和布莱克。”
游子宣才恍然大悟,指着⽩⾐人道:“你原本也要找正义物流运输险保公司的⿇烦?”
⽩⾐人点了点头。
游子宣瞪大了眼,好一会没说话,等呑了口口⽔后才又道:“你为什么也要找正义物流运输险保公司⿇烦?你和他们也有仇?”
⽩⾐人笑道:“他们…他们…做了不少坏事。”
游子宣又问道:“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找他们那个幕后主使者呢?”
⽩⾐人回道:“我是要找他,不过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而且,到目前为止,我还搞不清楚这个幕后主使者到底是谁,人在哪里。”
游子宣有些讶异了。
“据我所知,他不但是政客背后的支持者,同时也是正义帮的帮主。⽩道的人姑息他,包庇他,受他利益的支持,而黑道正义帮势力之大,以我一人之力,恐怕还不能对他有所威胁。”⽩⾐人道。
游子宣更惊讶了:“他这么厉害?”
⽩⾐人哈哈笑了两声,道:“这个人…真是个相当相当不容易对付的角⾊,他脚跨黑⽩两道,东西方数个家国,连元首级的人物都和他有来往,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而且正义帮的总部,更是戒备森严。”
“真有这么厉害?”游子宣问道。
⽩⾐人道:“正义帮,历史由来已久。不过三十年之前,他们还是东南亚地区一个并不是太⼊流的帮派,⼲的只是一般黑社会组织做的事,但在最近十数年间,突然变得十分強大,东呑西并,已成为亚洲最大的帮派了。”
游子宣问道:“‘正义帮’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強大?”
⽩⾐人回答道:“他们开始強大就是从这个人当上帮主以后。”
游子宣想了想,道:“这意思就是说,是这个人让正义帮強大的罗?”
“一点也没错!”⽩⾐人道:“但是我调查了许久,却还没办法找到他真正犯罪的证据。而且正义帮在幕前的帮主叫范天君,并不是真正的纵者。”
游子宣想起王斌让柯世风做帮主,而自己躲到国美去控天胜帮,其实是一样的模式。
而这也就是为什么明知道王斌在正义物流运输险保公司从事不法生意,但却又抓不到他的原因。
他们早就想好了脫嫌的方法。
游子宣想到此,突然想到:“那王斌和正义帮又是什么关系呢?正义物流运输险保公司的人至始至终不肯供出王斌,难道王斌的⾝分比金恩两兄弟还⾼?他是一个关键人物,找到他,许多问题都可以开解。”
游子宣和⽩⾐人对话了半天,都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该如何称呼,于是问道:“对不起,我一直还没请教你该如何称呼呢?”
⽩⾐人道:“江湖上的人知道我的已没几个人了,从前江湖上的人都给我一个称号叫:
‘踏雪无痕’,而认识的朋友则叫我:‘凤官’。“游子宣一听”啊“的大叫一声:“凤官!我听过你的名字!”
⽩⾐人笑道:“哦!你听过?”
游子宣道:“我听老不死和戈爷爷讲过。他们说当代轻功最好的,非凤官莫属,指的就是你,对不对?”
⽩⾐人问游子宣:“老不死?戈爷爷?他们叫什么名字?”
游子宣道:“戈爷爷叫做戈⽩,老不死叫元刚,你认识他们吗?”
⽩⾐人眼中泛起一阵光彩,道:“戈⽩…元刚…,没想到他们都还在。”他问道:
“他们现在在哪里?”
游子宣道:“他们原本人在喜马拉雅山,不过,我和他们约好了,等事情办完到港香碰面。”
⽩⾐人道:“太好了。”他自言自语道:“这样子就有望了。”他转过⾝盘算了一会儿,才对游子宣道:“你可否找得到他们?”
游子宣道:“当然可以。”
⽩⾐人道:“那这样子,你去找他们两个,我有些事要先去办,你就说我有事想拜托他们两人,请他们下个月十五号,到河南嵩山脚下的太⽩楼一聚。”
游子宣想了想,回道:“我不知道…”
⽩⾐人见游子宣似乎有些为难,又补充道:“你就说我和本悟大师有事相求,请他们两人务必要到。”
游子宣听到“本悟大师”想起戈⽩书中讲的:“內力第一者”他十分奋兴,于是回答道:“好吧!我一定把他们两人带到太⽩楼去。”
⽩⾐人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游子宣还想问些事,但⽩⾐人⾝形一飘,已渐渐远去。游子宣想追,但⽩⾐人速度太快,只远远的从空中传来⽩⾐人的声音:“下个月十五,不见不散。”
游子宣再看不见⽩⾐人的影子,当游子宣低头看着⽩⾐人走过的路径,才发现雪地上连一点痕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