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江湖怪事 起风云
想想那位异人师⽗说,最多半个月他小狗子的武功就可有惊人的进展了,如果再随他前去东海仙岛,学习上一年半载,那还不打通天下无故手了吗?
小狗子越想越奋兴,越想越动,不觉口⼲⾆,已是浑⾝汗⽔了。
乡野镇甸上很少有更楼守夜的人,计算计算时间,差不多也快三更天了,他决定先到后院去等师⽗,绝不能让师⽗先在那儿等他。
是以,悄悄掀被下,为了怕把对间的铁牛惊醒,连鞋子也不敢穿,摒息蹑步的走出外间来。
觉睡前,门是他关的,但他故意没有上闩。
于是,缓缓将门向內拉,立时发出一阵轻微而艰涩的“轧轧”声音。
小狗子大吃一惊,不由暗骂道:“的,怕你出声,你偏出声。要不是怕门后里有门神,老子非掏出‘’来溺你一泡不可!”
小狗子心中暗骂着,总算侧⾝挤出了门外。
他这时的心跳得厉害,他先听了听铁牛那一间的声音,接着又仔细的看了一眼李凤娇和⽑凤娃两间西厢房內的动静,才跷着脚丫,摒住呼昅,极小心轻快的向着小厅后面的茅厕坑走去。
刚一转过小厅后角,小狗子蓦然吓了一跳,因为他的东海异人师⽗早巳来了。
小狗子心中虽然又惊又喜,但是仍没有志记悄声的道:“请帅⽗叫罪,弟子来晚了一步了。”
“九头枭”故意慈祥的一笑,说道:“不是你来晚了,而是为师的来早了。”
说话之间,小狗子已穿好了鞋子“九头枭”则继续的说道:“此地谈话不便,我们到镇外去谈。”
谈字出口,不由小狗子分说,夹着小狗子的⾝体,飞⾝纵出了院墙,窜房越脊,飞腾纵跃,直向镇外驰去。
小狗子被夹在胁下,人觉得两耳风声呼呼,下面的院落房脊如飞后掠。他真怕这个异人师⽗,不小心失了手,把他摔下去跌个半死。
飞驰中的“九头枭”突然刹住了⾝势,立即将胁下的小狗子放下来。
小狗子被夹在胁下飞驰,突然被放下来,还有些站立不稳,只觉得天旋地转,好一会儿才分辨出东西南北。
他一心想着学武功的事,立即向着“九头枭”磕了个头,并恭声问:“师⽗,您老人家把弟子带到这个地方来,最先教弟子拳法,还是先教弟子剑术?”
“九头枭”却伸手将小狗子扶起来,同时祥和的说:“孩子,今夜先不要学武功,为师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你去理办…。”
小狗子一听,非常失望,不由关切地问:“不知道师⽗要弟子去办什么事?”
“九头枭”故意肃容凝重地说:“孩子,今天中午你离开师⽗后,为师的也曾跟踪了你们一段路程…”
小狗子听得大吃了一惊,不知道“九头枭”有没有听到他藉故询问了⽑凤娃的⾝世的事情。
因为“九头枭”曾严历的警告过他,如果他在铁牛哥三人面前露了一点风声,他就要小狗子的脑袋戮上五个⾎窟窿。
是以,他只瞪着-对小眼望着“九头枭”不敢吭声!
只见到“九头枭”双眉一蹙,有些迟疑地说:“据为师的观察,那个和你并骑走在后面的丫头,很可能就是你失踪十年的师姐…”
小狗子听得目光一亮,精神一振,不由奋兴的说:“师⽗,既然您已认出了⽑姐姐就是您十年前失踪的女徒弟,您明天就可以亲自到店里去问她嘛?”
“九头枭”却故作紧张的正⾊道:“绝对不可以,冒然前去盘问人家的⾝世底细,乃是武林之大忌。”
小狗子不由忧急的问:“那可怎么办呢?”
“九头枭”故意沉昑稍顿,才慢说道:“最好的方法就是你能先看到她⾝上的那一块胎记…。”
小狗子立即紧张的说:“不行不行,她和李姑娘每次澡洗,都是轮流一人守在房门口,弟子本不敢过去。”
“九头枭”祥和的一笑,正⾊道;“为师乃是上两代成名前辈⾼人,怎么会让你去偷看人家女子澡洗?只是我们为了证实她的真正⾝份,是否确是你十年前失踪的⽑师姐,不得不权宜行事,好在这件事只有你我师徒两人知道!”
小狗子读书不多,不由惑的问:“师⽗,什么叫权宜行事?”
“九头枭”只得道:“就是说,这件事本来不应该这样做的,但为了某-件极重要的事情,不得不这么做,就叫权宜行事。”
小狗子不解地问道:“师⽗,那我们该怎么做呢?”
“九头枭”得意的一笑,顺手在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东西来,向着小狗子面前-送,说道:“孩子,你看这是什么?”
小狗子仔细-看,竟是一个振翅飞的小仙鹤,金光闪闪,很可能是用铜所铸造成的东西。
因而小狗子惊异地说:“师⽗,这不是一只小仙鹤吗?”
“九头枭”立时的赞声说道!:“你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这正是一个小仙鹤。”
说此-顿,特的又庒低声音问:“你可知道它的用途吗?”
小狗子常听李凤娇讲些江湖上黑⽩两道上的行径故事,这时已有些明了,但他却佯装不知的摇头摇。
“九头枭”立即道:“这里面装的是‘鸣五鼓返魂香’…”
小狗子一听,他猜得果然不错。
据李爷爷说,使用香的,大都是下五门的歹徒人物。
“九头枭”是出了名的老狐狸,他-看小狗子的神⾊,赶紧正⾊的说:“小狗子,为师要郑重警告你,这种香玩艺儿,绝对不是咱们名门正派,英雄豪快门可以使用的东西…”
小狗子趁机问:“那咱们为什么还要使用?”
“九头枭”只得放缓声音,祥和正⾊的说:“孩子,你想一想,我们如果想确知你⽑姐姐是你失踪十年的⽑师姐,除了用香暂时把她倒,咱们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吗?”
小狗子虽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但却有些不愿的说:“可是,⽑姐姐已经十七八大啦,师⽗去翻解她的⾐服。也总不太好吧?”
“九头枭”早巳想好了说词,这时见问,不由故意的笑着说:傻孩子,为师还有-件事忘了告诉你,那就是为师还有一本绝世无匹的秘芨,名叫”飞花手”放在她的⾝上,你将她薰倒后。
为师只在她的锦囊里翻一翻,最多摸-摸她的怀中,如果有那本秘芨,那她就是称失踪十年的师姐了。
小狗子紧蹙眉头,神情还是有些迟疑。
“九头枭”只得以利引道:“如果你的⽑姐姐,果真是你的师姐。咱们大家都成了-
家人了,那时,连你的铁牛哥和咱们-块儿前去为师的东海仙岛上去学艺。”
小狗子-听铁牛也可以前去东海仙岛上一块儿学艺,精神不由一振,立时想起了铁牛正被官府通揖,无处安⾝的事。
是以,不由望着“九头枭。”奋兴的问:“师⽗,您真的也让定牛哥随着咱们一同前去东海仙岛。”
“九头枭”毫不迟疑地正⾊道:“当然可以,你们本来就是好兄弟,带他一块儿前去,同你一起作伴,不是比你一个人更好吗?”
小狗子心中大喜,立即一指“九头枭”手中的小仙鹤,急切峒:“师⽗,请您告诉弟子,这个东西怎么用,才可使⽑姐姐昏…。”
“九头枭”立即正⾊道:“不只让你⽑姐姐一个人昏,你的铁牛哥,还有那个李姑娘他们…。”
小狗子一听,立即抗声道:“您只是检查⽑姐姐一个人,为十么还要倒李姑娘和铁牛哥?”
“九头枭”強自装出一副笑脸,正⾊道:“傻孩子,如果不将你铁牛哥和李姑娘也倒的话,我们开门进⼊你⽑姐姐的房里检匿秘芨,不就将他们惊醒了吗?”
小狗子深觉有理,他一面接过小仙鹤,一面不安的问:“师⽗,这种香,真的天一亮他们都会醒来吗?”
“九头枭”立即正⾊道:“你真是傻孩子,为师和他们既无冤,又无仇,为师为什么要害他们!”
说此一顿,顺手又在怀中掏出一个小磁瓶来。
“九头枭”轻声向小狗子道:“喏,这是解药,稍时你将小仙-的嘴揷进窗纸內之前,自己要先在鼻孔上抹一些。
如果明天早晨他们还没醒来,你也可以在他们的鼻孔上抹一些,他们马上就醒过来了,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咱们师徒也把事情办成功了!”
小狗子当然心里头有些不愿,但有了一瓶解药在手,到底心安多了。
是以,将小瓶解药放在怀內,又叫“九头枭”教了他两遍使用小仙鹤的方法,立即愉快的说:“好,师⽗,您放心,弟子一定替您把事情办好!”“九头枭”则愉快的说:“为了争取时间,还是为师将你送回店去的好。”
说罢,挟起小狗子,展开⾝法,再向镇內飞⾝去。
穿房越脊,不一会儿已纵落在小狗子四人住宿的独院小厅后。
“九头枭”轻轻将小狗子放下,仍将命令小狗子将鞋脫下来,并悄悄的在他⾝畔重新叮嘱了几句,才一推他的肩头,鼓励他前去行事。
小狗子心跳如打鼓,前进的腿两颜抖的非常厉害,手中拿着的小仙鹤,抖的几乎要掉在地上。
尤其想到李凤娇杀人时有如砍瓜切菜一般,⽑姐姐也是一挥宝剑,就会有一个脑袋瓜飞起来。
他在想,万一东海异人师⽗的香不灵了,那么第一个完命的就是他小狗子。
当然,东海异人师⽗的武功无敌天下,但他躲在后院听消息,他的武功再⾼,一刹那也来不到前院里呀!
他战战兢兢的走到⽑凤娃的房间窗前,两只手实在颤抖的厉害,四两重不到的小铜仙鹤在他的手上,有如千百斤重。
好不容易才将小仙鹤的口嘴轻巧的戮进纸窗內,正待用嘴向內吹,小厅后院,蓦然响起一声凄厉刺耳,直响夜空的惊心惨号。
小狗子大吃一惊,魂飞天外,手中的小仙鹤“卜”的一声掉在地上了。
由于他作贼心虚,惊得急忙回头察看铁牛哥和李凤娇姑娘两人的房间窗前。
他不回头察看尤可,一看之下,脑际“轰”的一声,只觉天.旋地转,顿时吓出-⾝冷汗来,几乎一头栽在地上晕死过去。
因为,他看到铁牛和李凤娇,正并肩站立在小厅阶上,一个虎目怒瞪,一个娇靥煞⽩,只不知⽑姐姐为什么还没由房內出来。
就在他惊惶绝,魂儿出窍,完全吓傻了之际,小厅拐角后已匆匆走来満面怒容。手提沾⾎宝剑的⽑凤娃。
小狗子一看娇靥苍⽩,充満了杀气地⽑凤娃,知道方才那声凄厉掠心的惨叫,-定是发自他那位东海异人师⽗之口。
据⽑凤娃手上宝剑的⾎渍,因而也断定他那位武功无敌天下的东海异人师⽗八成是凶多吉少了。
只见怒气冲冲,站立在厅阶上的铁牛,转首望着⽑凤娃,沉声问道:“那个人是谁?”
⽑凤娃立即恨声道:“就是你在牢中认识的‘臭老九’!”
小狗子-听是‘臭老九’,立时明⽩了自己中了人家的圈套了,那些小花子拦路?
‘臭老九’故意出来解围,以于旋风似的点⽳,和大袖一挥便开解了所有小花子的⽳道,都是事先计议好的。
心念间,只听铁牛怒声道;“小狗子,到厅上来。”
说罢,即和李凤娇,以及子中仍提着剑的⽑凤娃,当先走进了小厅內。
小狗子知道今晚上是小命难保了,如果转⾝撒腿就跑,莫说现在的腿两抖得厉害,本不听指挥,就是真的能跑,哪有李凤娇和⽑凤娃她们的⾝法快?心念及此,只得硬着头⽪,光着脚丫,混⾝剧烈的颤抖着向小厅上走去。
尚未登上厅阶“沙”的-声轻响,火光一亮,李凤娇首先打开了火种,将油烛给燃亮了。
铁牛气呼呼的坐在上首大椅上,李凤娇则娇靥铁青的坐在下首大椅上,⽑凤娃的手中仍提着剑。
虽然⽑凤姓的⾝边就有一张椅子,但她也不坐下。看样子好像只问两三句话,就把他小狗子拉出去杀了一般。
小狗子一看这情形,三魂已有两魂出了窍,一进小厅门口就“咚”的一声跪下了,两眼惺急恐怖的望着铁牛三人。
小狗子哭声哀求道:“小狗子该死,李姑娘饶命啊!”哭声哀求中,一双惊怖的眼睛,一直盯在李凤娇泛⽩泛青的美好面庞上。
铁牛见小狗子作出这种事来,心里又惊又怒又觉得没有面子。尤其见他跪在地上只向李凤娇哀求,更感到气恼和脸上无光。
是以,望着小狗子,沉声道:“有话站起来讲。”
小狗子早巳吓得亡魂丧胆,一心只想到李凤娇挥剑杀人的情形,本没有听见铁牛说了些什么。
铁牛见小狗子非但不听他的话,反而直盯着李凤娇哀求,顿时大怒,不由呼的一声站起来,怒喝道:“的,俺叫你站起来,你听到了没有?”
怒喝声中,急步向前,飞起-腿就向小狗子踢去。
⽑风娃看得大吃一惊,知道铁牛:这-脚踢下去,即使不将小狗子踢死也得残废。
是以,心中-惊,急步向前,左手猛的一推铁牛的肩头,同时怒叱道:“有话慢慢的问都是自己的兄弟,⼲什么动手动脚?”
铁牛一见⽑凤娃出来阻止,已经有了几分悔意,这时再听说“自己的兄弟”心头立时升起一丝愧意。
虽然如此,但他功力雄厚,收脚已经来不及,赶紧收劲怈力“蓬”的-声,还是把“哎哟”-声的小狗子踢了三两个跟斗。
⽑凤娃虽然气小狗子糊涂,但心中也暗暗感小狗子引来了老狐狸,否则,她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为死去的“穿云雕”报仇,为自己雪恨。
这时一见小狗子被踢了两个跟斗,急忙过去将小狗子扶住,想到小狗子是李凤娇向李老英雄要求来的,而她这时反而坐在那里不闻不问。
⽑凤娃心中一气,故意望着铁牛,沉声道:“离开辛庄时,人家老英雄本不准小狗子来的,老英雄就知道小狗子太年轻,又没有读过多少书…。”
李凤娇也在椅上坐不住了,赶紧放缓了颜⾊,走过来扶起地上的小狗子,故意温和的责备道:“你不是最听你铁牛哥的话吗?为什么他叫你起来说话你不起来?”
小狗子一看这情形,知道小命可能保住了,不由哭声道:“俺小狗子太糊涂了,差点儿犯了滔天大罪,俺真是罪该万死的!”
铁牛立即怒声道:“少说那些废话了,快快把你遇到‘臭老九’的经过情形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凤娃的宝剑一直没有⼊鞘,怕的是“七妖”还隐蔵在附近,因而关切地问:“你碰到的就‘臭老九’一个人吗?还是…”
话未说完,小狗子已菗噎着点了点头。
李凤娇已急忙宽慰地说:“就他一个人就没人了,你也坐下来吧!”
铁牛早已气虎虎的坐在椅上,李凤娇和收剑⼊鞘的⽑凤娃也跟着坐了下来。
小狗子哪里敢坐,只是低着头站在那里菗噎。
铁牛不由的怒声道:“既然你不敢坐,那就罚你把碰见‘臭老九’的经过情形好好的说出来。”
小狗子一听,只得菗菗噎噎的把中午离开瓜棚之后,道上遇上“九头枭”自称是东海异人,以及小花子们围殴他的经过,一字不漏的说了一遍。
李凤娇觉得小狗子是她要求来的,自觉有责任袒护他,如果她不替小狗子说话,她带小狗子来的动机,就会令⽑凤娃生疑。
是以,一俟小狗子说完,立即和缓的解释道:“他们这是早已设好的圈套,故意安排好的计谋,这完全不怪你。
谁不知道“九头枭”是出了名的老狐狸,何况他还以东海异人自居呢,不要说你,就是李姐姐我,如果和你一样,又要去东海仙岛,又能学到武功天下无敌,我也会上他的圈套,中他的计!”
小狗子最怕的就是李凤娇,这时一听李凤娇替他圆场,內心的感,恨不得马上跪在地上磕几个响头。
但是他知道,只要他一磕头,铁牛一定会踢他,只是躬⾝感的说:“谢谢李姑娘体谅小狗子傻,没有读多少书,才会受了那老狐狸的骗局…。”
李凤娇最初见小狗子受了别人的利用,竟敢前来用香薰她,心中确早已动了杀他的念头。
后来见铁牛痛苦的含泪,⽑凤娃故意斥铁牛没有照顾小狗子,才惊觉到自己只是想利用小狗子而没有尽到照顾他的责任。
为了改变一下气氛,故意望着⽑凤娃,关切地含笑问:“⽑妹,你是怎么样发现小狗子溜出店去的?”
⽑凤娃见问,自是不会说这几夜,因为她李凤娇一直藉机会,向铁牛亲近而失眠的事说出来。
⽑凤娃只得婉转地说:“说也凑巧,小妹刚刚悟透了两个剑式的奥妙,正待⼊睡,蓦然听到东厢房悄悄开门的声音,小妹觉得奇怪,这和往常拉闩开门的情形大不一样,急忙翻⾝坐起,凑近纸窗裂向外察看…。”
话未说完,李凤娇已笑着的说:“这八成也与小狗子在途中打听了你的师门和⾝世的情形有关。”
⽑凤娃听得暗吃一惊,这才警觉到,别看李凤娇和铁牛在前面马上有说有笑,其实,她对她⽑凤娃和小狗子的谈话都十分的注意。
她暗然吃了一惊,但却故意不承认,道:“那倒没有。
因为小狗子心地诚坦,有时也会东一句,西一句,胡问-句的。小妹是因为铁牛哥和小狗子夜间出来开门时,都是碰碰乒乓的,今晚可以特别小心?”
说此一顿,转首看了一眼小狗子,继续说:“待小妹一看,发现他正提着双鞋,光着脚丫,摒息蹑步的向厅后角走去。心知有异,急忙翻⾝下,佩上宝剑锦囊,推开后窗跟了过去。”
说此一顿,一整颜⾊,继续说:“岂知,小妹刚刚跟踪到小厅侧,蓦闻小狗子喊了声‘师⽗’…。”
李风娇一听,不由望着小狗子,问:“你真的拜“九头枭”
为师⽗啦!”
小狗子方才述说时,就是删掉了在树林中一见“九头枭”就跪下来喊“师⽗”的一段事情。
这时见问,赶紧头摇正⾊道:“没有,没有,他只叫俺称他为师⽗,将来到了东海仙岛上,再补行拜师大礼…。”
话未说完,李凤娇已哼声道:“哪里有什么东海仙岛,倒是事情办完了,一刀把你送到西天极乐世界去了。”
说此一顿,又将的沉颜正⾊解释道:“小狗子,你想到了没有,等你把铁牛哥、李姐姐和⽑姐姐薰倒了,他拿起刀来要一刀-个把我们三人都杀了,你有力量阻止他杀我们吗?
他杀了我们三个人后,他还会要你这个质资上等难得一见的练武好徒弟吗?”
小狗子这时是痛恨集,只是恨地骂自己该死!
李凤娇却又望着⽑凤娃,放缓声音道:“你一推窗跟出去,我也跟着醒了,我到达小厅角后,你刚刚纵出院去,我没有跟去的原因,是因为我有信心,不管遇见什么样的情况,甚至比“七妖”武功尚⾼一筹的人,你也是可应付的了…。”
⽑凤娃何等聪明,当然明⽩李风娇暗示她已传授给她⽑凤娃“透心针”和“无名剑法”
上半部秘笈的恩情。
是以,急忙感的说:“这都是姐姐的爱护和栽培。”
李凤娇故意沉声道:“妹妹,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当时一方面是放心你去,另一方面也是急于想通知铁牛哥,其实他也警觉有异起来了。”
⽑凤娃为了表示自己会错了意,赶紧歉声应了个是。
李凤娃故意扯开话题问:“你把“九头枭”怎样了?”
⽑凤娃立即道:“当他在镇外-掏出香小仙鹤时,小妹便立即先赶了回来,等候他到来了…。”
活未说完,铁牛已起⾝道:“咱们还是到后院去看看吧!至少也应该把‘臭老九’的尸体处理掉,免得给人家店掌柜的添事端。”
说话之间,已举步走向厅外。
李凤娇和⽑凤娃也起⾝跟在铁牛⾝后。
小狗子听了方才那声凄厉刺耳的惊心惨叫,还不知道他那位“东海异人师⽗”“九头枭”到底怎样了,自然也是希望跟去瞧瞧。
四人一转过小厅墙角,即见茅厕门的前方,一滩⾎⽔上倒卧着两截尸体。
小狗子一看,正是他的东海异人师⽗‘臭老九’。
只见‘臭老九’的头颅和胁肩向上,张口瞪眼,脸上一副极端惊恐骇怖的表情,下半⾝尸体则伏卧在⾎泊中。
铁牛看了“九头枭”的死相,心里还不免有些难过,但想到这老狐狸一心一意地想杀害他们三人,也就觉得他该死了。
李凤娇⾝上带着有‘消尸蚀骨散’,但她却不敢当着铁牛和小狗子的面前使用。
当然,她知道⽑凤娃了解个中情形,但却不知道那天在陆山关外树林中消灭“穿云雕”
尸体时,⽑凤娃是否曾在暗中看到。
李凤娇敢肯定⽑凤娃已在怀疑她师叔的尸体是她李凤娇消毁的。
因为⽑凤娃中了腐尸剧毒,是她李凤娇治愈的,如果让⽑凤娃亲眼看到她李凤娇消毁了她师叔“穿云雕”的尸体,她很可能会向她李凤娇报复。
正感为难之际,⽑凤娃已叙述说:“当时“九头枭”跟在小狗子后,悄悄向厅角走去,脸上布満了狡黠得意和奋兴神⾊…”
李凤娇故意接口道:“他自以为这一次万无一失了,没想到‘螳螂捕蝉,⻩雀在后’的情形…。”
李凤娇却继续说:“小殊当时怕小狗子先到姐姐的房內吹香,为了尽快赶去阻止、是以,小妹一俟“九头枭”经过茅房前面时,立即一声不吭的举剑劈了下去。”
铁中听着,却惑的说:“奇怪,这个‘臭老九’到底为啥一直跟着咱们呢?难道他真的以为俺…。”
⽑凤娃听得心中一惊,赶紧轻巧的咳了一声。
铁牛一听,顿时想起了师⽗的警告,心中一惊,急忙住口不说了。
⽑凤娃自然知道“九头枭”不但要一起杀了他们四人,主要的目的还是要在铁牛的⾝上搜出师⽗给他的福寿山蔵宝图。
李凤娇的心里更清楚“九头枭”不但要杀她,而最重要的还是要在她李凤娇⾝上搜走那半个卵大的铜钱,因为,没有那半个钢铁,铁牛是不会把取得的宝物给他“九头枭”的了。
当然,她心里也清楚,如果这桩毒计万一成功了“九头枭”
在她⾝上搜不到那半个铜钱,自然也会去搜索⽑凤娃。
心念间,却听⽑凤娃望着铁牛说:“你和小狗子先回去休息吧!“九头枭”的尸体,我和凤姐姐自会处理!”
铁牛听得双眉一蹙,似乎觉得他是一个大男人,怎好让两个女子去处理这种事?因而神情不噤有些迟疑。
小狗子早已吓得没了魂,哪里还敢将“九头枭”的尸体背出去?这时一听李凤娇和⽑凤娃自动要求去处理,那真是谢天谢地,求之不得的事。
李凤娇一听⽑凤娃的口气,便断定那天⽑凤娃曾经亲眼看到她销毁“穿云雕”尸体的事了。
这时一见⽑凤娃催促铁牛光回去休息,因而也趁机说:“这点小事我和⽑妹妹还能处理的,还是你带着小狗子先回厅上休息,顺便警告他一下,以后遇事,应该要特别当心。”
把话说完,顺手提起“九头枭”的下截尸体,同时望着⽑凤娃,催促道:“⽑妹妹,我们走啦。”
把话说完,一俟⽑凤娃将“九头枭”的另一半尸体提起来,两人双双飞出院墙,直向镇外驰去。
两人一阵飞驰,直到驰出数里之外,才发现一片废弃的荒草墓地,靠左边处正好有一具腐朽棺材。
⽑凤娃首先将“九头枭”的半截尸体向破棺內一丢,道:“姐姐,总算他的运气不坏,还碰到这么一个人家检骨弃置的棺材。”
说话间,李凤娇也将“九头枭”另一半尸体丢进了破棺內。
同时李凤娇娇笑着说:“这个老狐狸死后还由我们姐妹俩把他给葬了,他实在是太幸运的了。”
说罢,接着东张西望,希望找两块破棺板将“九头枭”的尸体盖住。
⽑凤娃一见,不由惑的问:“你不准备把他的尸体消掉?”
李凤娇虽然在心里早已有了准备,这时,在⽑凤娃口里亲自的说出来,神⾊仍不由的一变。
到了这时候,李凤娇不得不诚坦凝重地问道:“那天在陆山关外树林的情形,你都亲眼看到了?”
⽑凤娃见问,一双明亮而大的杏目中,立时涌満了泪⽔,但却戚声道:“但我并不怪姐姐!”
说此一顿,特的又正⾊道:“凭良心说,就是姐姐不把我师叔的尸体消毁,以小妹当时的境地,又要急着去追铁牛哥保护他,又怕去远了失去他的踪迹,以我一个孤单单的女孩,也没有办法和能力在短短的时间內,买口棺材将我师叔选⽳筑坟立碑…”
话末说完,李凤娇已伸手握住了⽑凤娃的双手,真挚惭愧的歉声道:“妹妹,不管你怎么说,姐姐还是愧对于你,除了我不能把命给你外,你叫姐姐做什么,姐姐都会答应你所要求的…”
话未说完,⽑凤娃也真诚的说:“姐姐对小妹已经很照顾了,而且由于小妹的阻止,你已多次破例…。”
李凤娇当然知道⽑凤娃指的是她宝剑出鞘不留活口的事。
因而李凤娇急忙正⾊阻止道:“妹妹绝不要这么说,姐姐自从遇到铁牛哥和你后,想法和看法以及作法,都已有了极大的改变,姐姐今后,一切一定都向好处学…。”
⽑凤娃赶紧道:“姐姐太客气了,小妹该向你学习的地方太多,以后还要请姐组多多的照顾。”
李凤娇听罢,竟突然叹了口气说:“妹妹有所不知,姐姐也有満腹苦楚无处述,这件事等我们回到我恩师修仙的圣地后,姐姐再告诉你!目前我们最要紧的是尽快帮着铁牛哥办妥令师要他办的事…”
由于那半个铜钱在⽑凤娃⾝上,至少目前还看不出来李凤娇有凯觎宝物的意思。是以,⽑凤娃赶紧应了声是。
李凤娇继续说:“上次消灭令师叔灵体的事,结果害了贤妹妹-,险些丧了命,直到今天,姐姐心里一直还感到愧疚不安…”
⽑凤娃也谦逊道:“过去的事了,姐姐还提它做什么?”
李凤娇正⾊道:“不,正因为有了妹妹你上一次的经验教训,祖姐才想“九头枭”这老狗就便宜了他算了。”
说此一顿,特的又正⾊解释说:“姐姐绝不是因为他以前在山口推我一把救过我,而是我怕万一有人前来此地,发现了他的⾐物,贪心翻一翻,甚至拿起来看看里面有没有银子,岂不又害了一个无辜?”
⽑凤娃听罢,既感动又佩服,觉得李凤娇近来的确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因而也不自觉地赞声道:“姐姐怎么说怎么好,说来这也算是一桩功德!”
李凤娇却默然道:“姐姐自己心里明⽩,如果说这算是一桩功德的话,那就把这桩功德留给咱们的儿女吧!”
⽑凤娃一听“咱们的儿女”当然知道李凤娇是指她们两人和铁牛-了婚之后所生的孩子。
于是,两人找了一块破棺板盖上,又覆了些枯草,总算把“九头枭”的尸体,好好的处理了。
两人展开⾝法回店,心里都想着仅快催促铁牛赶往福寿山的事,一旦办完了这件大事情,他们也将从此退出江湖了。
李凤娇担心的是铁牛不愿意娶她。
但由于铁牛目前无处安⾝,只要前去了她恩师清修的圣地,⽇久生情,总会有结合的一天。
是以,她对嫁给铁牛的事,充満了信心。
⽑凤娃所想的却是,还有一个最大最厉害的劲敌隐⾝在暗处,那就是“七妖”和他的门人弟子。
福寿山原是鲁南山区中的一座无名小山,山峰仅有两座峰头,一座方形中缺,一座下宽尖锐,远远看来形象,似是福寿二字,故而得名。
虽然山中仅有两峰,但因峰势秀,景⾊绮丽,加之两峰之间,有座奇特的宝塔,因而更为著名。
一些诗人雅士,有时也前去踏青览景,或小饮奕棋。
当然,最引人人胜的还是两峰鞍部的那座九后石砌宝塔,每层共有六门,⾼度几达十丈看来十分坚固。
这座石塔的奇特处,与一般宝塔不同,其他宝塔的端顶都呈尖形或覆钵形式,而这座石塔的顶层,却是一个荷叶形的大巨钵碗。
由于这座宝塔年久失修,由基层到塔顶的梁板木梯,早巳腐朽无遗,仅在石壁上遗留了一些安梁的石窟痕迹。
前来的游人,当然希望登⾼一望,但没有塔梯,也只能望塔兴叹而已。
但是,武林中的侠土豪杰就不同了,他们⾝具武功,个个能纵⾼攀升,看了石塔的形状式奇特,俱都有意上去一探究竟。
当然,他们上去的目的,绝不是单纯的登⾼一览绮丽之景,而真正的目的还是察看一下石塔里有什么奇妙之处,塔顶的巨钵大街碗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人们对奇特或不相同的东西或事物,总爱好奇的胡揣测一番,它为什么要如此?它为什么要这样?
但是,武林中的人,他们的揣测就大大的不同了,他们満脑子里想的都是奇珍异宝和神兵秘笈。
在多少年前就有武林人物攀登过石塔,但他们都因虽达到顶层,却因为无法进⼊凸出塔外的荷形巨碗而功败垂成。
最后,他们终于想通了,左右两边的福寿峰,都比石塔⾼,何不登上福寿峰顶看一看个究竟。
那些武林豪杰们,纷纷登上峰顶察看,结果是人人大失所望。
因为他们看到的,除了一个直径近两丈的荷形巨碗外,里面空无一物,如果说有东西,也仅是多年来积在巨碗中的一些细沙或峰上飘下的落叶。
之后,有人在游山时,突遇滂沱大雨,由于雨⽔倾盆,不久将塔顶的巨碗注満,雨⽔运由四周荷叶形的凹口处倾泻下来。
数十道⽔注由塔顶上倾泻下来,有如数十道的急剧的瀑布,不但景象奇观,而且发出了各种不同音响的⽔啸,加之泻在十丈以下的塔基上,飞珠溅⽟,有如天音,悦耳怡神,无不叹为观止。
塔⽔下泻,经过两峰鞍部上的奇花异草,然后流进数十丈外的一片澄清小湖中。
经过发现的人一宣传,人们这才明⽩了,当年建造这座石塔人的匠心和妙用。
至此之后,每逢天将大雨,便有人携着雨具先行登山,以便大雨倾盆时,观看塔顶泻⽔的天音和奇景。
正因为有了这一发现,再没有人去揣测福寿山的石塔上有什么宝物了,也再没有武林豪杰舍生忘死,想尽办法,企图进⼊塔顶的巨碗中了。
平静了不少年的福寿山,近几天的情形又不同了。
山下的小村大镇上,竟陆陆续续的来了数十批佩刀背剑,而⾝穿劲⾐疾服的武林人物。
其中有僧人,有道士,也有手持拂尘项挂念珠的老尼姑,连蓬头垢面的花子们也多了四五倍。
更令人注意的是,那些俏丽的背剑少女,和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她们不但带了仆妇侍女,似乎还有打手武师。
这些武林男女人物中,也有几位是⽩发苍苍的老婆婆。每人手里都有一不同形状颜⾊的手拐杖,个个目光炯炯,显然都有着极深厚的內功基。
大镇小村上的客栈早告客満,有些人只好蹲宿在民房的屋檐下,至于一两间小庙破祠堂那原本就是当地大小花子们的家。
原本没有什么生意的酒楼饭馆小客栈,这时也跟着忙碌兴隆起来了。
虽然财源滚滚,但酒保店伙掌柜的,在心花怒放之余,却也不免提心吊胆,千万别让这些大英雄们碰上了对头仇家。
虽然来了数十批男女老少武林人物,但他们所得到的传说消息也是人言人殊,没有哪一个人敢肯定的说他的消息是最正确的。
因为,据他们所得到的消息是,正主儿还没来,只有正主儿来了,才知道福寿山中到底有什么宝,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关福寿山中有宝的事情传起来,还是最近几天的事,纷纷赶来的人物虽然不少;但仍以看热闹的人居多。
当许多天前“七妖”“八怪”重现江湖时,便有人揣测平静多年的武林,可能又要掀起一场风波事端了。
之后,又有人发现“九头枭”竟和“七妖”“八怪”同时出现瑞湘县的北关大街客栈里头,敏感的武林豪侠门,更觉得事不简单。
但是,自那次出现后,三人又同时的失去了踪迹,又引起人们一片的猜疑。
不两天,便由写帮的小花子中传出了消息,发现了瑞湘县的山区里,不但有断轴的马车还有更多的⾎渍。
人们都断定,这件事和“七妖”“八怪”“九头枭”的出现和失踪,有着密密切切地关系。
这一次的福寿山中有宝,据说也是由丐帮中的小花子们传出来的。
最初并没有多少人相信,但人们据“七妖”“八怪”的出现,以及后来又和“九头枭”
这个老狐狸合在一起,加之在瑞湘,山区发现的马车⾎渍来判断,人们才相信消息确实,福寿山中一定有什么宝窟宝物。
在福寿山下的小村大镇上,虽然来了不少武林人物,但由于“七妖”“八怪”的武功⾼強,心黑手辣,又加上一个狡黠多智的老狐狸“九头枭”因而没有哪一个人敢存有夺宝的念头。
不过伺机趁打劫的人却比比皆是呢。
今天又有新消息传到了。
这项新消息不但令人大感奋兴,也令人大感意外,那就是前来取宝的人不是“七妖”
“八怪”“九头枭”而是“奇幻剑”的-男一女两个徒弟。
“奇幻剑”也有三年多的时间,没有在江湖上走动了,直到了今天,才听到了他的消息呢。
至于“奇幻剑”是死是活,是隐居在某地,抑或就居住在福寿山山区里,甚至早在三年前已经死去,也是臆测纷纷,莫衷一是。
但是,绝大多数的人都认为“奇幻剑”已经死了,否则,这等重要的事情,何以他自己不亲自前来,而要派他的两个徒弟呢?不过,也有人认为“奇幻剑”的剑术虽称不俗,但终非顶尖人物,他既然派他的弟子前来,他这两位男女弟子的武功必有过人之处。
果真如此,大家对这个两个少年人物,绝不能掉以轻心,小看了他们。
另有一点也可以证实。
据“七妖”“八怪”‘九头枭”相继的出现,当然是为了劫夺“奇幻剑”徒弟⾝上的蔵宝图。
但是,传说“奇幻剑”的男女徒弟这两天就要到了,而“七妖”“八怪”“九头枭’三人反而没有了踪迹消息。
这件事情,不能说不是一件令人震骇而又令人费解地事。
如果说“七妖”“八怪”和“九头枭”三人也是采的暗中行动而不敢公然横行抢夺来看这事“奇幻剑”的两个男女弟子的武功之⾼,也就可窥一斑了。
正因为这样,所有武林豪杰的振奋⾼兴,也就随着他们的智慧,经验与判断而烟消云散了。
最令这些前来伺机捡点便宜的武林豪杰们不解地是“奇幻剑”的男女弟子究竟姓啥叫啥,长得是什么模样,穿戴的是什么样的⾐服,使用的是什么样的兵器?
如此一来,所有的茶楼酒肆间,更是传说纷纷,胡臆猜。
凡是看到一对少男少女在一起的,都要刻意的多看几眼,甚至直到了证实他们的⾝份为止,反而真正地正主儿到了,倒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因为铁牛和李凤娇、⽑凤娃,以及小狗子四人四匹马,浩浩到了山下大镇上,看到他们的人也只当又多了四个凑热闹的人。
铁牛虽然有些头脑不太灵活,但只是他的秉憨实,并不是傻子。
他在途中的前两天使听到了风风雨雨的传说,虽然与他现在的情形还有一段距离,也或许和他有一点关系,果真如此,多少也会影响他替师⽗要办的事情。
这件前来福寿山要办的事情,师⽗一再的叮嘱他不可告诉任何人。他心里虽忐忑郁闷,却不敢向李凤娇和⽑凤娃询问。
李凤娇虽然明了个中情形,但铁牛不向她询问,她也就故装糊涂,佯装不知。
⽑凤娃当然清楚,而且內心也十分焦急,但她知道这是师⽗和师叔的绝大机密,她也不敢私下向铁牛询问的。
⽑凤娃知道,即使她询问,铁牛也不会告诉她,反而增加铁牛对她的怀疑。
其实,更令她担心的,还是李凤娇的真正心意和目的,万一铁牛诚坦的说出了其中大机密,李凤娇翻脸夺宝,这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因而,她只有苦在心头,闷在心里,在铁牛面前还要装得没事人似的。
好在小狗子自经过“九头枭”事件后,不但没有了天真嘻笑,也整⽇里落落寡的,自然也没有了东南西北的胡扯聊天。
李凤娇和⽑凤娃都有了较丰富的江湖经验,为了铁牛便于进山,必须得先了解-下时下的情势,都来了那些武功⾼強而较有声望的大人物。
尤其须要闹清楚这些人的说法和看法,以及他们有什么打算,才能再谋对策,帮着铁牛上山。
四人策马进了大镇,李凤娇主动一指十字街口的一家大酒楼道:“咱们先在这一家大酒楼打尖,然后再去找客栈!”
铁牛向来是李凤娇说啥是啥,尤其临离开辛庄时,李爷爷还曾不止一次的叮咛他,要唯李凤娇马首是瞻。
四人策马来至酒楼下,刚刚下马,已有两个酒保満面含笑的了过来。
两个酒保过来不是接马,而是躬⾝暗,歉声道:“爷,姑娘,非常对不起,楼上楼下早已客満了…。”
话未说完,李凤娇已沉声道:“没关系,我们到上面等,有客人走了我们再坐下。”
两个酒保一听,反而愁眉苦脸起来,嘴⽪子牵动,有话却不敢说似的。
李凤娇立即沉声道:“你们要觉得马鞭子菗在⾝上不太好受的话,就赶快把马接过去,听了么?”
两个酒保哪敢再说什么,忙不迭的连声应是,一面拉马一面解释道:“小的是怕姑娘和爷们久等…”
李凤娇听也不听酒保说什么,提着小马鞭即和铁牛、⽑凤娃,登阶走进了酒楼。
因为有四匹马,小狗子留在后面帮着酒保照顾一下。
站在楼梯口的酒保早已看了个清楚,哪里还敢阻止,只是強自含笑合,也没有向楼上吃喝看座。因为他知道,楼上的座早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