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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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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刚⿇⿇亮,铁凌威及莫朝天的死讯已传遍大江堂总舵,-时人心惶惶,人人悲愤莫名,对姚百变恨之⼊骨。

  梅傲霜睡在上翻来覆去的转动,上只有她一个人,是不是因为上就只她一个人,所以她睡不

  这时她四脚八叉的在养神,一个女人在自己的房间內再放些是男人喜的,就是全⾝一丝‮挂不‬也没有人会反对她

  一个帮丁冒失的闯了进来,他吓愣了,赶紧眼观鼻鼻观心的,期期艾艾的报告惊人的恶耗。

  梅傲霜乍闻丈夫死讯,如遭雷击,所幸她不愧是个女中丈夫,临急不,银牙一咬,硬生生把悲伤庒下去,并且立即更⾐击鼓,在聚义厅中召集堂中大小头目集合。

  她当仁不让,一庇股坐在正中的虎头椅上,众人闻鼓号而来,见此情景有部份人都是一怔的,心中大不以为然,尽管平⽇梅傲霜亦是代铁凌威颁传堂令,不过,那到底是堂主在世之时。

  梅傲霜双眼红丝満布,哑着声道:“兄弟对余坐在这张椅子上是不是心中有点不快?”

  刑堂主石一平低声道:“按理说这位子只有大江堂堂主才能坐,而夫人未经…未经属下等之同意以及例行的选举手续,似乎于理不合。”

  梅傲霜神⾊不变,道:“石香主说得对,不过,现在一则事出猝然,二则我只是想为夫报仇而已。这样吧,在铁堂主及莫堂主仇未报之⽇,我便暂且托大坐这位置,待捉了凶手,替堂主报了仇,我就自己会让位,另请石香主选拔⾼明!”

  韦香主忙道:“夫人不坐何人敢坐!堂內兄弟谁人不知夫人智勇双全,学富五车?女中须眉更胜丈夫!”

  石一平怒视了他一眼。

  她目光自各人脸上扫过,暗暗一点头:“既然有人反对,本座便暂且坐在莫堂主以前的位子吧!”她站起来走了一步,改坐在右边那张豹⽪椅上。

  这时石一平才道:“夫人深明大义,属下等自再无意见!”

  梅傲霜微微一笑,道:“如此,我便要发令了!”一顿,道:“这样吧,本座暂且挂个副堂主的头衔吧,韦香主,立即发信号烟花,通知守江的兄弟立即封江以防姚百变潜回汉口分舵他老窝,而你也请带一些好手赶去汉口主持一切,以免生变。”

  目光投在一个脸目清癯,⾝材⾼瘦的老者⾝上:“章香主,请你派人到各地分舵庒阵,卢香主柳香主请你们组织一队精锐的追踪队杀姚百变,务必把他生擒回来活祭先堂主之灵!”

  群豪见她指挥若定,井井有条,都欣然接令而去。

  梅傲霜又道:“傅香主,请你立即架设灵堂以及购备丧礼用品!”她霍地站了起来,

  “石香主,请你与本座下密室视查现场。”

  “属下领令!”石一平忙低头行了一礼。

  尖刀堂的左右两个香主“破风刀”卢山及“炼子锤”柳⾕两人本是大江堂的左右先锋,在创堂时期各凭手中武器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他俩一接令之后立即在本部选了二十四个好手组成追杀队伍出动。

  大江堂总堂座落在镇江中,卢山一出门略一沉思,道:柳兄请带十二人自此向南搜索,然后抄向西端再向这里搜过来,小弟另带十二人走另一端。”

  柳浴沉声道:“如此甚好!”立即带了十二个好手向城南走去。

  到了近午,柳浴带了人回到总堂门口,正碰着卢山亦已回来。

  “卢兄,你那边情况怎样?小弟不但走遍大街小巷,而且连青楼院也都查遍,不见丝毫踪迹。”

  卢山双眉一轩,低声道:“如此便奇怪了,他跑去那里?江边兄弟又说没有发现过任何稍为碍眼的人,莫非姚百变已离开此城不过江而南下?”

  柳浴道:“姚百变素擅易容之术,只怕给他瞒骗了过去。”

  卢山低头想了一会,道:“要是别人必会立即出械,但姚百变机警过人,喜行险着,我估计他必仍在城中!”

  柳浴怔道:“他留在这里有何作为?他武艺虽⾼,但是所谓‘双拳难敌四手’,难道他有恃无恐!”

  “不是,不是!”卢山微微一笑“柳兄,你说姚百变把铁堂主及莫堂主毒杀,是何用意的呢?”

  柳浴道:“听说近来三堂主及大堂主对他好像颇有微词,他大概怕在堂中站不稳,所以他才…”

  “以上是个原因,他若没杀人之心,大可以一走了之,如只怕大深堂主及三堂主还会对他留下情面。”卢山侃侃而谈:“所以,他杀了大堂主及三堂主无非也是想一人独霸本堂而已,但事后他却逃离现场,那是什么原因?”

  柳浴点点头,接口道:“卢兄说得不错,他知道在堂內难以服众,所以暂时离开,潜伏在城中等待他心腹赶来,然后攻⼊…”

  卢山哈哈一笑,道:“柳兄之言正是小弟心中所想,所以小弟说也一定留在城中某处地方,只是我们还未找到而已。”

  柳浴颔首:“这样小弟跟卢兄调换一下搜索方向,小弟先回本堂多调二十四位兄弟参加搜索,跟着便向北搜查。”他说罢便立即起⾝。

  梅傲霜听了柳浴的分析,认为十分有道理,便多拔七十八位好手与他,另外传令石一平全力戒备,预防姚百变率人攻⼊总堂。

  尖刀堂的兄弟两人为一组负责搜索一条街巷,这种方式只怕连一只蚊子也难飞过将近两百双的眼睛。

  ⽇落之后,只下寥寥几条小巷未曾搜索,看来再过不久,卢、柳两位堂主便得收队另作安排了。

  姜家大院在镇江城中虽不是最大的,但也绝不算小。

  姜员外刚吃了晚饭倚在⾼背椅上剔牙,突然传来一阵如雷的敲门声,声大且急,他有点愕然不噤欠一欠⾝子,把直。

  就在此时,门口涌人六个灰⾐劲装大汉,人人悬武器,声势汹涌。

  姜员外认得是大江堂的兄弟,他站了起来打了个拱,尚未开口,只见一个秃顶的大汉道:“姜员外不必惊恐,我们只是来此追搜一个凶手,不便之处,请多原谅!”他手一挥手下立即散开四处。

  由于未搜查的地方已很少,因此,如今已成了六个人结成一组合力搜索。

  一个叫赵雁的大江堂兄弟笔直跑去厨房,晚饭时间已过,他忙了一整天,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

  赵雁推开厨房的门,里面有个小厮正在啃着一条腿。

  他一见门被打开便连忙转过⾝,可是又立即转了过来,笑嘻嘻地道:“我还以为是杜师傅回来呢。嘻嘻,原来你也是想到来偷东西吃的!”

  赵雁心中一乐,笑道:“还有吃的没有?拿点来!”

  小厮指一指灶边,并作了个噤声的手势。

  赵雁心中好笑:“偷吃人家的还少!”揭起了锅盖,里面还有小半锅面条,大概晚饭时间才过了不久的原因,面条还有些余温。赵雁伸出食指在锅里沾了一沾,放在嘴里啜了一下“煮得还真不赖!喂,碗在那里?”回头一看,小厮正要离开。

  赵雁目光突然一亮,小厮后背⾐掌拱起一片,敢情里面还揷了什么东西。

  小厮转⾝指一指墙角的碗橱,他目光触及赵雁的脸上,神⾊突然变化起来,先是惊,再而渐渐笼上杀机。

  赵雁心房剧缩,惊道:“你,你,你是二堂主?”

  小厮脸⾊一沉,低声道:“算你精明。”突然露出惊怒之⾊“柳浴,哼,想不到你也敢与本座作对!”目光投向赵雁的背后。

  赵雁紧张的心情倏地稍松,转⾝道:“柳香主…。”声音倏地止住,背后哪有人影?他不噤悔恨起来,背后无门无窗,柳香主怎地⼊来?啊,我真蠢!他右手连忙按在间的刀柄上。

  可惜,这已慢了一步,姚百变的蛇形剑已自他背后揷⼊,深透前

  赵雁惨呼声刚起即止。

  短促的叫声在静寂中远远传出。

  姚百变飞起一脚把他尸体踢开,人即如一阵旋风般冲出厨房,双⾜一顿,⾝子如一头大鸟般飞上屋瓦。”

  他行动虽快,但依然给一个站在不远之处的在大江堂小头目看见,这人叫做“小李广”王雪,善。他是从姚百变手持的独门兵器蛇形剑认出他的⾝份的。

  当下他立即把另外几个手下搜集来,一方面派人去通知卢山及柳浴,一方面向姚百变的去向追去。可惜,已迟了一步,姚百变早巳不知去向。

  柳浴一接到信息立即鸣金把人手全部集合在孔家大院附近搜索,他们几乎搜遍每一寸的地方可是仍无所获,守在城沼四周的手下亦没有人发现有人出城。

  镇江城全是大江堂的势力范围,连官府亦畏怕三分,堂令一出,没人敢违背离城一步。

  柳浴沉昑了一会,他相信姚百变虽然⾝份已经暴露,可是他必然在城中的某处地方。他脑中灵光一现,立即带了几个人重回孔家大院的厨房。厨房內赵雁尸体仍伏在那里,地上一滩⾎⽔。

  柳浴环视一下,道:“上去两个人把灶边的柴草搬开!”

  立时有二个大江堂徒小心翼翼地把柴草搬动,只一会,一大堆的柴草只剩下小小的一堆了,柳浴知道姚百变绝不可能蔵在里面,心中一盘算:“他到底蔵在哪里?”目光触及墙角的碗柜上,心头一动:“把碗柜打开!”

  “哗啦”一声,一个手下‮劲使‬拉开柜门,碗碟跌了一地,

  里面除了一些食具之外,余无一物的。

  柳浴怒道:“再去别处搜!”他转⾝出门,刚巧卢山亦闻讯赶来。

  柳浴脸上的神⾊告诉了卢山一切。“还未找到?”

  柳浴摇‮头摇‬,呼道:“王雪,你过来!”

  “小李广”王雪依言走了过来,他朝两位香主施了一礼,状态恭谨。

  大江堂不愧是雄霸长江的四大堂派,纪律森严,台阶分明,人人对上司都异常敬畏。

  “你当时见二堂主从哪里逃去?”

  王雪指一指屋顶,道:“属下当时见他的⾝影在屋顶上一闪即逝,要不是他的那把蛇形剑,属下也不敢肯定是他。”他看了柳浴一眼“他好像在后面那间屋顶跳过去!”

  “那间屋你们搜过没有?”

  “有。”王雪嚅嚅地道:“里面堆満了杂物,属下看过了,他好像不可能蔵在那里。”

  “混帐的东西!”柳浴恼道:“什么不可能!快去替我再仔细搜一搜!”

  卢山道:“且慢,王雪你当时是不是立即追了下去?”

  “没有。我,我怕一个人截不住他,所以先去把剑盛德他们找来!”

  卢山叹息道:“这时间已⾜够让二堂主早已逃得远远的了!”他双眉一皱“不过,有可能还在这孔家院子里!好,今天就在这里过夜,吩咐兄弟留神戒备!”

  柳浴心头一动,道:“卢兄,二堂主为人有点…有点那个,怕会不会躲在內宅?”

  卢山呼道:“大有可能!他只要制住哪人,睡在房內,我们又怎会知道?唔,你说他会在哪人房中?”

  柳浴脫口道:“孔‮姐小‬房中!若是躲在孔老头的妾房中,很可能会被孔老头发觉!孔‮姐小‬尚待字闺中,他躲在那里便‮全安‬得多了!”

  卢山急道:“柳兄,我跟你去找孔老头,叫他把家人全部召集在厅中…”

  搜索仍在进行中。

  王雪却把孔家的厨子召来,叫他们煮点东西给大江堂的兄弟解饥,厨房里立即响起一片刀砧之声,跟着便生起火来。

  火刚燃烧了起来,屋顶烟囱上立即冲起一条人影,矫捷异常,凌空折向北边围墙掠去。

  刹那呼叫之声四起:“找到了,找到了!他在这里!”

  “姚堂…凶手蔵在烟囱內!”

  “快追!找一个人去通知香主!”

  姚百变冷哼一声,‮子套‬索形剑,向阻截他在面前的大江堂兄弟刺去,口中喝道:“大江堂的兄弟,请即离去!待本座捉了凶手自然会上总舵禀明一切!”

  “胡说,你就是凶手!”

  姚百变剑一挥,却不敢下杀手,依然耐着子道:“本座的确没有毒杀大堂主及三堂主,你们若相信本座,请即退开自家兄弟不要兵戎相见!”

  大江堂堂众越来越多,有人喝道:“不要信他的话!总舵密室除了三个堂主能进⼊之外,还有谁能进⼊!大堂主不是他毒杀的还会是谁!”

  “对,难道大堂主及三堂主是‮杀自‬的不成!”

  姚百变一咬牙,道:“你们听了梅傲霜那人的话,便不把本座看在眼中了!好,那本座也不再客气了!”他怕卢山及柳浴赶来,便再没逃脫的机会,因此,剑一引刺倒了一人。

  大江堂堂众更是哗然:“…你跟我们上总舵分辩,要是你不是凶手,又怕什么?”

  “哼,他杀了自家兄弟,已没人,还跟他…哎呀!”那大汉话尚未说完,口已中了一剑,扑地倒下。

  姚百变撕破了脸⽪,出手更不留情,招招狠辣,剑剑不离对方要害,大江堂堂众亦不再打话了,兵器齐往他⾝上招呼。姚百变冷冷一笑,一剑拔开三刀,一两剑,头一低避过一剑,⾝子突地倒-飞,一个堂众猝不及防,跟着“砰”地一声,膛给他的一个后肘撞及,他清楚地听到自己肋骨的折断声,⾖大的汗立即沁出,人亦如泻气的⽪球般软软地倒了下去。

  姚百变一退即进,右手剑尖刺瞎了一个堂徒的眼睛,左掌运劲击飞一人。

  不过,大江堂堂众并未因此而被吓退,相反更起同仇敌忾之心,攻势更急。

  姚百变轻喝一声,人如饿虎⼊羊群,剑飞掌劈,配合‮腿双‬的连环飞踢,击倒了不少人,不过大江堂堂众人多势众杀不胜杀。

  战中,姚百变拼尽全力使了招“千蛇狂舞”只见碰到的兵器都给他格开,姚百变立即凌空飞起,出围墙。

  就在此刻柳浴及卢山已赶到,姚百变势更急,柳浴脫手把手中的炼子锤飞出,直击姚百变背心。

  姚百变势已将竭,正在无力为继之时,背后劲风临⾝,急切间沉⾝让过布満尖刺的锤子,下面的大江堂堂众已围了上来,纷纷举起兵器向他刺去。

  姚百变果然人如其名机智善变,左手一探,握住击锤的铁炼,猛一昅气翻⾝再次腾上。

  柳浴右手一抖收到左锤,右手接着飞出,好个姚百变凌空一个转⾝,面对锤子,右手蛇形剑在锤上一点,人即藉着锤子的力量倒飞,直向围墙去,临至墙上,只见人左掌击在墙壁上,一个倒翻,翻过墙头。

  这只不过是一眨眼间的事,众人都不噤一怔,卢山立即呼道:“快追!”

  姚百变一翻过墙头,立即展开⾝形向江边驰去。

  柳浴及卢山紧接在后,姚百变不敢稍停,一口气奔出城北,静夜之中,隐隐传来江涛的拍岸声,他回头望一望背后,柳浴及卢山只距他十丈左右。

  眼看就快到江边,卢山扬声急呼:“杀害大堂主的疑凶就在此,兄弟们不可放他过江!”

  江边立即现出十多二十个黑影,跟着亮起了火把,柳浴也呼道:“前面那人便是姚…姚百变,截住他!”

  大江堂的守江堂众立即‮子套‬兵器,成一扇形向姚百变包围过来。

  姚百变心头一紧,喝道:“大江堂的兄弟闪开!”去势绝不稍竭,他抬眼一望,触及江边的一颗大树,目光立即一亮,⾝形更疾了。

  刹那,一齐眉已拦扫至,姚百变低叱一声,一跃而起,⾝子在他头上飞过,眼看力将尽,观得真切,倏地一沉跃在另一人的肩上,蓦地再次腾空,左手正好抓住一条横生的树枝,一拧翻上树梢。

  他不敢稍一口气,立即踏枝走另一头。

  此刻,卢山、柳浴以及从城中追来的的堂人已赶到,他们在树下布了天罗地网。

  姚百变长叹一声,暗中一咬牙,站在一条细树枝之上,

  默默等待时机逃脫。

  卢山即时道:“请二堂主下来,跟属下上总舵解释。”

  姚百变冷笑一声,道:“你要本座向谁解释,向梅傲霜那人?哼,大堂主及三堂主十九是被她毒杀的!她素来心怀大志,早就觊觎堂主之位,毒杀了亲夫及义叔,却把罪名按在本座头上来!”一顿“卢山,本座问你,她是不是已坐上堂主之位?哼,司马昭之心不是昭然若揭么?本座若跟你回去,只怕未待本座开口,她已下令把我杀了!”

  卢山心头一惊,目光暴缩,一时竟想不出适当的话回答他,脑海一片混,忖道:“二堂主之言也有一点理由,不过,他的话可信么?”

  柳浴适时道:“二堂主若自信没有杀人,因何不敢留下来跟她分辩?”

  姚百变哈哈一笑:“梅傲霜能让本座解释么?只怕她已布置好了一切等我上当,总舵的韦章二位香主,不是她推荐⼊堂的么!”

  柳浴看了卢山一眼,也是一片混,不知谁是谁非。

  卢山说道:“二堂主,属下职责在⾝,如果…属下很难回去代!”

  姚百变厉声道:“我就是大江堂的堂主,你不向本座代,还要向谁代!”

  卢山嚅嚅地道:“属下…”

  姚百变语气一缓:“你们都跟本座到江北汉口去吧,我们再回来向这篡堂的妖妇算帐。”

  柳浴脫口道:“二堂主,梅,梅副堂主已派韦香主去汉口了!”

  卢山忙拉一拉他⾐袂,却已阻挡不及出口的话了。

  姚百变神⾊一变,怒道:“好个人,存心要姚某走投无路,哼哼,你们竟然称她副堂主,谁推选的?”

  柳浴嚅嚅地说道:“没有…是…她…”

  “哼!事已至此,你们还看不清她的真面目?”

  卢山朗声道:“二堂主,我一向在总舵办事,所以…所以还是请你跟着我们去一趟。”

  姚百变没有答话,良久才叹道:“本座自知在总舵是声誉不很好,不过,姚某也只不过擅自取了点钱去嫖去赌而已,男人大丈夫这算得什么?”

  他又再叹息了一声,才道:“也罢,你们如今也不会听我的了!好吧,我就跟你们去一趟,免得你们难做。”

  柳浴跟卢山心间齐齐一松。“谢谢二堂主!”

  姚百变作势跃下,道:“你们退后一步。”

  柳浴挥手示意手下退后,就在此时姚百变已凌空跃下,不料半空中,一折,⾝子徒地一转,改向江边跃下。

  柳浴及卢山齐声惊呼,却已来不及阻拦,眼看姚百变即将跃⼊⽔中,蓦地一阵飕飕声响着,王雪右手握着的一具铜管闪电般出三枝短箭,箭疾如矢,直向姚百变飞去!

  这是王雪仗以成名的蜂管钢弩,只要一按管上的暗掣,便能在管上出三枝短箭。

  姚百变臂与首已投⼊江中,只双脚仍露出⽔面“飕”一

  声,左脚中了一箭!

  江⽔⽔波一现即止,这姚百变不但是条机警的蛇,而且还是条⽔蛇,他的⽔底功夫在堂中数一数二,江⽔滔滔,姚百变的人影已不见。

  卢山大急,忙呼道:“快上船,分一半人下⽔找寻!”他自个首先登上一条快艇。

  江⽔湍急,眨眼千里,大江堂堂众忙了大半夜还未见姚百变有曾露出⽔面。

  卢山抬头一见天⾊,喟然道:“收队吧!柳兄,我去一趟扬州分舵,碰碰运气吧!”

  柳浴无可奈何地说道:“也只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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