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普陀上人
⽟面婆婆颔首说:“不错,据你方才说,要学会了⽔功才能去,你⺟亲显然是被软噤在一处四周有⽔的地方?”
说此一顿,又问:“你的⽔功学得怎么样了?”
马龙骧回答说:“已经⼊门了,骧儿准备今后在赴湘南的途中,遇有河流大湖的时候,就趁机学习,或宿店后,夜间出来学习…”
⽟面婆婆关切的问:“你的⽔功,是向谁学习的?”
马龙骧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就是陶萄凤!”
⽟面婆婆似有所悟的一笑说:“我想起来了,她是‘⽔里猴’的⼲女儿。”
马龙骧立即纠正说:“现在武林豪杰都尊称长发师伯为‘⽔里侯’了!”
⽟面婆婆笑说:“我对他以前的绰号称呼惯了,一时还改不过来。”
马龙骧见⽟面婆婆有些不好意思,因而忙改变话题问:“师伯,天王庄与万尊教究竟有什么嫌怨?”
⽟面婆婆一笑说:“毫无嫌怨,只是天王庄的名字犯了巨目天王的忌讳,他曾经要求把天王庄的天王两字改掉。”
马龙骧问:“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改?”
⽟面婆婆正⾊说:“所以才立下嫌怨呀!”
马龙骧却愈加不解的问:“以天王庄的实力,能和万尊教相抗衡吗?”
⽟面婆婆淡然一笑说:“莫说一个天王庄,就是十个天王庄,也早变为瓦砾灰烬了!”
马龙骧忙说:“这正是骧儿不解之处!”
⽟面婆婆正⾊说:“可是天王庄主⺟的厉害,‘巨目天王’惹不起呀!”
马龙骧听得心中一惊,不由急声问:“师伯指的是夺命罗刹?”
⽟面婆婆毫下迟疑的颔首说:“不错,正是她,须知巨目天王虽然功力⾼绝,武技厉害,他也无法抵挡得住夺命罗刹的‘透心神针’呀!”
马龙骧在方才讲述全盘经过时,虽然将遇到“夺命罗刹”错把他当作马腾云的事说出来,但却把给他⻩绢小袋的事给删掉了。
因为,一般嗜武之人,大都视各种秘笈重逾生命,只要知道何处或何人⾝上有某种绝学秘笈,就是牺牲了命,也要据为已有。
⽟面婆婆虽是他⺟亲潇湘仙子的知己好友,情逾姐妹,但在未得到⺟亲的实真情形前,仍以谨慎为宜。
虽然他在三清观的观后河边对付神木天尊时,曾经施展过“柔指”但在陶萄凤昏中,也许并末注意。
因为在事后,并未见陶萄凤向他询问这件事即可证明,不过,即使陶萄凤注意到了,也许认为他是夺命罗刹的儿子,具备这种武功,是理所当然的事。
这时听⽟面婆婆说出巨目天王惧怕“透心神针”不自觉脫口问:“不知道巨目天王,现在还怕不怕‘透心针’?”
⽟面婆婆神⾊一变,忙问:“怎么?你学成了这种霸道武器?”
马龙骧方才没有说,这时自然不便再承认了!
是以,赶紧头摇一笑说:“这种武功我也曾听家⺟说过它的厉害,据说这种暗器和另一种‘柔指功’,都在夺命罗刹手中?”
⽟面婆婆一听,忙关切的问:“这次你遇见“夺命罗刹”她有没有谈到这个问题?”
马龙骧立即正⾊说:“一方面是骧儿当时心情紧张,没有想到这件事,再一方面,果真提出这个要求,骧儿恐怕早就没命了!”
⽟面婆婆问:“为什么?”
马龙骧解释说:“因为据我事后才听说,马腾云已学成了‘透心神针’功夫!”
王面婆婆不以为然的说:“这话恐怕不正确吧!”
马龙骧正⾊说:“这话是萧寡妇亲口对我说的。”
⽟面婆婆一听,不由惑的说:“这就怪了,如果马腾云有‘透心针’的功夫,何以还会被杀呢?”
马龙骧本待说出“透心针”的针,是用猿猴之⽑,或牛⽑,以及松针或细草才可以,当时在三个⾼手围攻下,马腾云未必有时间作准备。
假设他如此说出来,自然会引起⽟面婆婆疑心,何以他马龙骧对“透心针”的暗器及能,知道的如此清楚。
是以,心念电转,立即改口说:“当时在三个⾼手的烈围攻下,也许无暇打出‘透心针’吧?”
⽟面婆婆不同意的说:“马腾云右手用剑,左手空闲,时间自应充裕!”
马龙骧也的确不解的说:“这就奇怪了,如果马腾云真的具有打‘透心神针’的功夫,为何在那命关的时刻不施展呢?”
⽟面婆婆揣测说:“也许打斗刚刚开始,也许是夺命罗刹曾警告过他!”
马龙骧说:“骧儿以为,即使夺命罗刹曾警告他,到了那时候,他也顾不得了,所以,骧儿仍以为是我的突然出现所致!”
说此一顿,黯然一叹,又说:“所以骧儿一直以‘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心情自责自己!”
⽟面婆婆宽声说:“骧儿,你也不必过于自责,这是天意,可以归究他⺟亲夺命罗刹积的德太少之故,将来救出你⺟亲后,她自会将一切相告。”
马龙骧听得心中一动,趁机说:“师伯,夺命罗刹走时,曾声言转回东海岛上,再不返中原了,不知师伯可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岛?”
⽟面婆婆略微沉昑说:“她说的可能是你师祖仙修的琅琊岛!”
马龙骧忙接口说:“我师祖是哪一位?”
⽟面婆婆听得一楞,不由惊异的问:“你⺟亲连你师祖是谁,也没告诉你呀?”
马龙骧毫不迟疑的说:“是的,不过,骧儿以前本没想到这个问题,所以从来没向家⺟请问过。”
⽟面婆婆略略沉昑说:“这个问题。也许是你没问的关系,我想如果你问的话,你⺟亲一定会说的。”
马龙骧深怕⽟面婆婆不说,是以赶紧急声说:“师伯,我师祖他到底是谁?”
⽟面婆婆毫不迟疑的说:“就是昔年‘三佛’之一的普陀上人。”
马龙骧又问:“我师祖是否还活着?”
⽟面婆婆笑笑说:“傻孩子,你师祖若是还活着的话,夺命罗刹怎还敢欺负你⺟亲呢?”
说此一顿,突又感慨的说:“所幸你师祖有先见之明,否则,恐怕你⺟亲连命都保不住了。”
马龙骧听得神⾊一变,目闪冷辉,脫口“噢”了一声。
⽟面婆婆又说:“照说,夺命罗刹是大弟子,岛上的门户,以及两部佛门绝学秘笈,都该由她来保管和掌理。但是,你师祖早已看透了夺命罗刹心狭窄,不能容物,所以才将门户封闭,让夺命罗刹和你⺟亲分别保管一部秘笈。”
马龙骧不以为然地说:“这样岂不更令夺命罗刹对家⺟不利吗?”
⽟面婆婆忙说:“不,因为秘笈虽然分开了,但你⺟亲的那部‘天罡秘笈’仍由你师祖保管,要等你⺟亲找到意中人时才可去你师祖那儿取。”
马龙骧不解的问:“为什么要这样呢?”
⽟面婆婆正⾊说:“一方面是因为‘天罡神功’只适合男练习,一方面乃是预防夺命罗刹在你⺟亲手中夺走!”
马龙骧问:“这么说,当时师祖并没有仙逝了?”
⽟面婆婆说:“在当时,你师祖说,他还有三年的寿命,其实,就在夺命罗刹和你⺟亲下山的第二天,你师祖就仙逝了!”
马龙骧一惊“啊”了声说:“那…谁来料理师祖的后事呢?”
⽟面婆婆说:“当然是你⺟亲了。”
马龙骧一楞,惑的说:“家⺟不是和夺命罗刹下山了吗?”
⽟面婆婆一笑说:“非常抱歉,方才我忘记告诉你了,你师祖早在命令她们下山的头一天,已经告诉你⺟亲,要她当晚赶回来!”
马龙骧不解的问:“夺命罗刹不见了家⺟,她不疑心吗?”
⽟面婆婆一笑说:“你师祖是令她们分别下山,而且令你⺟亲先行,你⺟亲奉命在江北行道,夺命罗刹则去江南…”
马龙骧突揷嘴说:“夺命罗刹不会偷回岛上看看吗?”
⽟面婆婆正⾊说:“吓死她也不敢,须知你师祖管教极严,再说当时派她们下山,你师祖如同往⽇一样,毫无一丝坐化迹象。”
说此一顿,继续说:“再说,那时的夺命罗刹还没有露出她狡黠的本,直到她确知你师祖仙逝后,她才肆无忌惮的活跃起来。”
马龙骧关切的问:“夺命罗刹是什么时,才和家⺟失和的?”
⽟面婆婆想了想才说:“据你⺟亲告诉我,夺命罗刹虽然知道了你师祖仙逝了,但对她仍然不错,不过在有意无意间,却时常扯到那部‘天罡秘笈’,这也令你⺟亲更加提⾼警觉了。一天,她们遇见一位英潇洒,风度翩翩的青年美剑客,自那时候起,她们师姐妹两人的感情才有了重大变化…”
马龙骧一听,断定这位“美剑客”可能就是他和马腾云的亲生⽗亲。
虽然,他知道这位“美剑客”就是他的生⾝之⽗,但是他没问这位“美剑客”的⾝世、名字和师门来历。
他知道,就是问,⽟面婆婆也不会告诉他。
因为,如果能告诉他这个“美剑客”是谁的话,早在方才问到他的生⾝⽗亲是谁时,她就说了。
心念间,⽟面婆婆又说:“夺命罗刹知道‘天罡秘笈’只适合男学习,就以那位‘美剑客’为饵,向你⺟亲骗取秘笈…”
马龙骧一听,不自觉的说:“秘笈被骗走了没有?”
⽟面婆婆一笑说:“如果他要骗的话,一定会成功…”
马龙骧急急问:“这么说,他没骗了?”
⽟面婆婆含笑正⾊说:“人家那位‘美剑客’,不但人才好,品德尤为⾼,心地光明,襟磊落,他虽酷爱武学,但不学师门以外的武功。”
马龙骧听说那位美剑客心地光明磊落,內心十分佩服,反而希望对方能够学到‘天罡秘笈’。
是以,关切的问:“师伯,那位美剑客,学成了‘天罡神功’了没有?”
⽟面婆婆说:“他若是学成了‘天罡神功’,便不会遭人暗算⾝死了。”
马龙骧听得浑⾝一战,面⾊大变,不由急声问:“他遭了什么人的暗算?”
⽟面婆婆黯然说:“这件事,你见了你⺟亲后,她自然会告诉你!”
马龙骧一听,不噤有些焦急的说:“师伯,是谁害死那位‘美剑客’何必也要保密呢?
再说这既不关系着某一个人的私德,也不影响某一个人的名誉。”
⽟面婆婆知道马龙骧说的某人,即是夺命罗刹和他⺟亲潇湘仙子两个人。
是以,颔首一叹说:“当然,不过,也很可能丧及另一个人的生命,或伤害另一个人的名誉,须知,这件事到现在仍是个谜。”
马龙骧听得心中一动,顿时想起了他⺟亲去魔窟的事。
是以,说:“害死那位‘美剑客’的,不就是巨目天王吗?”
⽟面婆婆说:“这不过是你⺟亲的揣测而已!”
马龙骧想起⺟亲临走时,在素笺上曾留有了‘了却断剑伤’一句,因而关切的问:“师伯,家⺟在留言上说,‘了却断剑伤’是什么意思?”
⽟面婆婆不答反问:“你见过你⺟亲的‘青霜剑’没有?”
马龙骧颔首说:“见过,那柄‘青霜剑’终年都挂在⺟亲莲后洞壁上。”
⽟面婆婆说:“我是指剑⾝。”
马龙骧摇头摇说:“从没见过。”
⽟面婆婆说:“告诉你,你⺟亲的那柄‘青霜剑’是断剑…”
马龙骧忙问:“是谁斩断的?”
⽟面婆婆说:“是你⺟亲在一气之下,自行折断的。”
马龙骧听得惊“啊”一声,不解的问:“家⺟为什么要把剑折断?”
⽟面婆婆说:“当时你⺟亲听说那位‘美剑客’遭人暗算而死,真是悲怒万分,适时你⺟亲正在岛上一座古木松林內练剑,悲痛之下,挥剑斩向一株古松,同时,恨声说:‘我若不亲手刺杀此贼,誓不为人!’只听‘铮’的一声,火花飞溅,那颗古松,虽也被你⺟亲斩断了,但是你⺟亲手中的青霜剑也断了。于是,你⺟亲当时又说:她誓以手中那柄断剑,为那已死的‘美剑客’报仇…”
马龙骧立即直觉的说:“这么说,家⺟带着断剑前去魔窟,是不是已证明了巨目天王就是暗杀那人‘美剑客’的仇人呢?”
⽟面婆婆摇头摇说:“这也未必,不过,你⺟亲走时并没这么说,她只是有几分断定是他下毒手罢了!”
马龙骧不解的问:“既然断定是他,为何不早去报仇…”
⽟面婆婆正⾊说:“傻孩子,你⺟亲还不是为了你还小吗!”
马龙骧不以为然的说:“前年我已十八岁了,去年我已十九岁了,那时我已有独自行道江湖的能力了,家⺟前两年为何不去?”
⽟面婆婆笑说:“傻孩子,那时你还没练成‘天罡秘笈’呀!”
马龙骧一听,顿时无话可说了,因为前两年,他虽练成了轻功和剑法,但他內功的火候,仍不⾜以练“天罡秘笈”
心念间,已听⽟面婆婆又说:“你⺟亲现在离开你,才正是时候,她才放心前去。”
马龙骧突问:“师伯,家⺟和巨目天王相较,哪个強?”
⽟面婆婆思量着说:“论剑术,你⺟亲要⾼出巨目天王一筹,比內力,你⺟亲自然要输给他了。”
马龙骧虎眉一蹙说:“那是当然,男在体能上,先天占了上风。”
说此一顿,突然又改变话题问:“师伯,你说家⺟在魔窟被困,有惊无险,巨目天王除了希望得到‘天罡秘笈’外,别无其他图谋?”
⽟面婆婆一听,立即明⽩了马龙骧的意思,因为潇洒仙于虽然年逾四十有余,但她修为有素,看来仍如三十出头年纪的标致妇人,她的美,举世皆知,否则,也不会赠给她一个雅号叫‘潇湘仙子’了。
心念及此,只得坦然说:“除了‘天罡秘笈’,别无其他企图,虽然‘巨目天王’目前仍无室家小,但他心爱的却是另一个女子。”
马龙骧忙问:“那么这个女子,现在是否仍活着?”
⽟面婆婆黯然的说:“当然还活着。”
马龙骧问:“不知她嫁人了没有?”
⽟面婆婆黯然的摇头摇,什么也没说。
马龙骧不解的问:“她为什么还不嫁人呢?”
⽟面婆婆有些动的说:“她念巨目天王的一片痴情,终生不娶,她因而也终⾝不嫁了!”
马龙骧心中一动,问:“既然这样,当初为何不嫁他呢?”
⽟面婆婆情绪已有些异常,这时见问,不噤痛心的说:“凡是有志气的女子,谁愿意嫁给一个嗜杀任的魔头!”
马龙骧这时已完全明⽩了,⽟面婆婆所说的那个女子,就是她自己,虽然,她是一个修为至深的侠女,但涉及她痛心的往事之时,依然使她的情绪起了波动,使她的定力打了折扣,不自觉的显露出来。
因而,他也就坦⽩的一叹说:“骧儿现在已明⽩了,家⺟在魔窟能安然无事,完全是因为师伯您与家⺟的情感,形如姐妹的关系…”
⽟面婆婆木然的点点头,讷讷的说:“如果他敢亏待你⺟亲,他这一生就别想再见到我。”
马龙骧离开太⽩山后,就要前去魔窟拯救⺟亲了,届时一定会和巨目天王手,那时很可能将对方击伤,甚或掌毙,或者自己中了对方圈套而丧命。
但是,在尽可能的范围內,他不想伤害巨目天王,因而他想去魔窟之前,探听一下⽟面婆婆的口气。
是以,神⾊凝重的问:“师伯,骧儿此番前去魔窟,和巨目天王手,在所难免,请问师伯,骧儿该采取什么态度?”
如此一问,果然引起⽟面婆婆的注意。
只见⽟面婆婆一定心神,刻意的看了马龙骧一眼,才问:“骧儿,你的神功,究竟练到什么程度?”
马龙骧毫不迟疑的说:“究竟练到了什么程度,骧儿并不十分清楚,但在掌力上,出掌已有青芒罡气,功可开碑碎石…”
话未说完,⽟面婆婆已凝重的说:“光靠掌力是不够的,须知巨目天王功力深厚,也许抵挡得了青芒罡气,甚至可将你的掌力引向别处…”
马龙骧为了要看看⽟面婆婆的态度,立即揷言说:“师伯,骧儿有信心战胜巨目天王,我很想知道师伯的意思,骧儿该如何处置…”
“⽟面婆婆”沉昑了下,有些伤感的说:“你们去时,可是要救出你⺟亲?”
马龙骧毫不迟疑的说:“那是当然!”
⽟面婆婆颔首赞许的说:“先救出你⺟亲是对的,不然给巨目天王作了人质,事情就不好办了,我劝你们去时仍采秘密行动。”
马龙骧颔首应了声是。
⽟面婆婆又说:“至于将来你怎么处置巨目天王的事,我想你最好和你⺟亲商议,我想她一定会告诉你!”
说此一顿,突然又望马龙骧,慈祥而恳切的说:“骧儿,师伯已经是个伤心人了,你希望师伯伤心一辈子吗?”
马龙骧一听,立即明⽩了⽟面婆婆的意思,因而正⾊说:“师伯放心,骧儿会将这件事处理得很好的。”
⽟面婆婆说:“骧儿,凡事酌情处理,不可因顾虑太多而坏了大局。”
马龙骧颔首应了个是说:“此悉前去,还有大头、长发以及糊涂丐等前辈,他们一定也会为骧儿出主意…”
话末说完,⽟面婆婆已神⾊焦急的说:“骧儿,大头等人,俱是妒恶如仇的怪杰,他们决不会让你轻易放过巨目天王的…”
话未说完,⽟面婆婆突然低头在颈后,取下一道丝链,在⾐襟內菗一块两寸见方的淡绿⽟佩来。
同时,顺手给马龙骧,动的继续说:“骧儿,你到了魔窟,见到巨目天王后,在规劝他,或你自己已处在绝对的情况下,你将这块⽟佩给他。”
马龙骧颔首应是,双手将⽟佩接过来。
这时,他才发现⽟面婆婆的双手如冰而有些颤抖,但那方⽟佩,却温暖暖的,显然是贴⾝悬挂之物。
低头细看⽟佩,⾊呈淡绿,上面精工雕刻着一个美丽少女的侧面图,眉心云发,雕刻的纤毫不苟,实在美好至极。
马龙骧正在看得⼊神,蓦然传来一个小女孩的紧急呼声:“圣⺟不好了,汤婉蓉潜出寝院,前去宾宮,去见那位陶姑娘了!”
马龙骧闻言大吃一惊,转首一见,只见方才前去送信的⻩⾐小女孩,正气吁吁的飞⾝奔向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