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劫后重逢
马龙骧和陶萄凤,一通过人群,立即展开轻功飞驰,由于道上无人,两人沿着乡道前进。
两人默默飞驰一阵,首先由陶萄凤不解的问:“龙哥哥,你现在是否已确定那位女客就是容姐姐了呢?”
马龙骧略为迟疑说:“我以为不可能是容师妹!”
陶萄凤一听,立即不⾼兴的说:“那你为什么代她辩护?”
马龙骧一听,淡然一笑说:“据霹雳火神的来势,如果将那女香客被认出来是他们的董执事,后果如何,可想而知了!”
陶萄凤突然“咦”了一声说:“怎么慧航师太,也说那个女香客不是冠山的董执事的呢?”
马龙骧略为想了一想说:“我想这中间不外有两个原因!…”
陶萄凤立即不解的问:“那两种原因?”
马龙骧说:“其一,那个女香客的确不是冠山的董执事,其二,那位女香客,的确是冠山的董执事!”
陶萄凤立即有些惊异的说:“以慧航师太这等有道的沙门⾼人,也会以诳言骗人吗?”
马龙骧立即正⾊说:“这正是慧航师太的善念慈怀,毫无违背佛祖慈悲旨意,为了救人而打诳语,并不算犯戒违律!”
陶萄凤却怀疑的说:“如果那个女香客不是冠山的董执事,必是容姐姐无疑。”
马龙骧毫不迟疑的说:“我敢断言,那位女香客是冠山的董执事,而不是容师妹。”
陶萄凤立即不⾼兴的问:“你怎的敢如此肯定?”
马龙骧毫不迟疑的说:“因为我就事论事,容师妹不但没有庒罩面纱的必要,也没有非落发不能解脫的苦恼!”
如此一说,陶萄凤一时无话可说了。
马龙骧继续正⾊说:“就算容师妹遇到了痛苦难伸的冤屈,必须遁⼊佛门以求解脫,她至少也该让大头师伯知道。”
说此一顿,突然正⾊问:“凤妹,你说大头师伯会让容师妹落发修行吗?”
如此一问,陶萄凤“噗嗤”笑了,同时笑着说:“当然不会,他怎会让他心肝宝贝似的⼲女儿,落发当尼姑,不过,我是据那个女香客的剑穗也是金丝的,所以才联想到容姐姐,现在想来,真有些幼稚。”
陶萄凤只是按照她和马龙骧和郑⽟容的关系而判断事物,如果她知道郑⽟容对于答应大头鬼见愁、长发⽔里侯的要求,现在是多么懊恼和痛苦,她本就不想再见大头鬼见愁,她便不会如此想了,可惜,一切的一切她都被蒙在鼓里。
两人到达北关外的大街上,只见冷冷清清,毫无人踪,但是,每个客栈酒楼的前面,依然灯火通明,显然是等候着看热闹的群众。
坐在门下的两个店伙,一见马龙骧和陶萄凤回来,赶忙起⾝招呼,同时,含笑关切的恭声问道:“爷,姑娘,回来啦?那边的热闹怎样啦?”
马龙骧淡淡一笑说:“没什么,我们先回来了。”
说罢进店,双双进⼊自己的上房。
陶萄凤先为马龙骧倒了一碗茶,然后坐下说:“龙哥哥,明天我们前去冠山,真的要当心他们的暗算!”
马龙骧喝了一口茶说:“我们明天去时,要多斗智,少斗力,至于暗算倒不必顾虑!”
陶萄凤一听,立即正⾊说:“听那个姓邵的霹雳火神说,他们不但知道马伯⽗已死,还知道是被甘八等人害的,⾜证他们处心已久了!”
马龙骧微一颔首说:“这一点我当然知道,不过,我在路上想过,据他们称呼先⽗马老英雄,以及知道庄上无人而一直末去看,他们显然没有要乘人之危,积极下手的意思,也就是说,在他们的心目中,仍没有忘了一个‘义’字。”
陶萄凤立即关切的问:“龙哥哥,照你这么说,我们明天到达冠山,应该怎么对付?”
马龙骧有成竹的一笑,凑近陶萄凤的耳鬓说:“我们去后,可如此如此,不怕他们不口服心服!”
陶萄凤一听,芳心大喜,不由愉快的赞声说:“对,我们明天去时,就照计行事!”
说此一顿,突然又蹙眉忧郁的说:“可是,如果他们不那么作呢?”
马龙骧略微沉昑,说:“到时见机行事,我自会应付!”
这时,店中已有了吵杂谈话的人声,显然是看热闹的人回来了。
马龙骧一听,立即关切的催促说:“凤妹,快睡吧,养⾜了精神,好应付明天冠山的约会呀。”
陶萄凤深情的一笑说:“我的确有些倦了,龙哥哥,明天见!”
说罢起⾝,含着甜甜微笑,向西间內室走去。
马龙骧也亲切的说了声“明天见”目送陶萄凤走进內室,放下门帘,他才闩好房门,端着桌上的烛灯,走进东间卧室內。
他将烛灯放在侧的小桌上,先定了定心神,这才盘膝上调息,而他却别具用心的藉着灯光,将他的⾝影印在窗纸上。
马龙骧虽然才下山几个月,由于他的超人智慧,加之他所遭遇的特殊事故,使他好像在世故上,经历了好几年。
他据郑⽟容的遭遇,刻意的判断她时下的痛苦心情,他断定宝航庵的⽩⾐女香客,一定是受尽委屈的郑⽟容。
他记算了一下时刻,假设郑⽟容心有未甘,觉得她这样落发当了尼姑,实在太不值得了,她这时应该早到了店外。
当然,这时店內刚刚回来一些前去看热闹的客人,正在吵闹谈笑,郑⽟容尚不会现⾝,是以赶紧趁机调息。
渐渐,整个店內已经静下来,而马龙骧也早已调息完毕,但是,四周的气氛中,依然没有郑⽟容前来的动静。
马龙骧心中暗自焦急,假设郑⽟容今夜不来,那便是证实她已不对马龙骧再谅解,而且决心遁⼊沙门当尼姑了。
焦急间,暗运神功,尽量使神功扩张,扩张…
蓦然,他心头一喜,双目同时一亮
因为,他不但感应到对面的陶萄凤已经⼊睡,而且还发现七八丈的房面上,伏俯着一人,因而断定是郑⽟容。
为了怕惊走了郑⽟容,只得佯装拉被就寝,并将盖被⼊睡的影子,透在纸窗上,接着,扬掌熄了烛灯。
室內灯光一灭,马龙骧立即掀被而走,飘⾝移在后窗下,迅即拉开窗门,⾜尖一点,极轻灵的纵出窗外。
他知道,这时万万不能将陶萄凤惊醒,同时也不能让对面房面上的郑⽟容察觉,是以,摒息向正面绕去。
绕至南面的一处⾼脊下,判断距离郑⽟容伏俯的房面大概不远了,于是暗运神功,发现郑⽟容仍在原处没动。
马龙骧觉得奇怪,何以郑⽟容见他熄灯后没有向窗前接近?继而一想,莫非对方不是容师妹不成?
惑间,一长⾝影,伸臂扳住瓦檐,悄悄弯臂探首一看,目光一亮,他几乎惊喜的呼出了叫声来。
只见眼前一丈以外的房面上,正伏着一个一⾝素装,背揷金丝穗剑的少女,她用一双⽟手掩着她的娇面,香肩不停的菗动,显然是看到房內就寝的他,而伤心的在此暗哭。
马龙骧看了这情形,心中一阵难过,不自觉的黯然低呼:“容妹…”
呼声方自出口,伏在房面上的郑⽟容,闻声倏然转头,一看马龙骧不知何时已在一丈以外,也不噤神情一呆。
但是,就那么一呆,她已倏然跃起,展开轻功,直向正东驰去
马龙骧看到郑⽟容滴滴泪痕的娇靥,惊异的神⾊,尚未和她继续说话,她已飞⾝纵过两道房面驰走了。
由于郑⽟容的没有发声讲话,她显然也怕惊醒了上房觉睡的陶萄凤,而闹得后果不堪收拾的地步。
马龙骧心中一急,腾⾝跃上房面,他先看了一眼店中的上房的动静,才展开了轻功向郑⽟容追去。
由于城外街道房屋的纵深并不深厚,待他起步之时,郑⽟容的⾝影,已到了野外的一片小树林前。
马龙骧不敢怠慢,一提真气,⾝法如电,仅两个起落,已超在郑⽟容⾝前。
郑⽟容虽然急急飞驰,显然未曾尽展轻功,这时一见马龙骧截在⾝前,看也不看,折⾝又向北驰!
马龙骧一见,只得焦急的低声说:“容妹,容妹,你听愚兄解释!”
说话之间,⾝形一闪,又截在郑⽟容⾝前。
満面泪痕的郑⽟容,理不也理,折⾝又向东奔。
马龙骧焉能让她驰去,不由提⾼了声音说:“容妹,请你听我解释!”
说话之间,闪⾝又截在郑⽟容⾝前。
但是,他知道郑⽟容还会折⾝驰去,到了这时候,他已不能再有所顾忌,伸臂将郑⽟容的纤抱住。
郑⽟容被马龙骧钢砸般的双臂抱在怀里,不但芳心狂跳,浑⾝热燥,而且神志昏眩,四肢乏力,似乎有些摇摇坠。
马龙骧一把抱住郑⽟容,立即焦急的低声说:“容妹,你听我说…”
话刚开口,郑⽟容已抡动着一双粉拳,在他结实的脯上打了起来。
马龙骧觉得出,郑⽟容虽然用拳打他,但却没有贯注真气,知道了这事情还没有绝望,仍有转机。
是以,一面任由郑⽟容打,一面委屈的解释说:“容妹,这件事不能怨我,几位老人家要我这么作你是知道的,况且,你不答应两位师伯,我也不敢答应的…”
一句话说中了郑⽟容伤心懊恼之处,郑⽟容再也忍不住満腹委屈,扑在马龙骧的怀里哭了起来。
马龙骧自然知道她这时的心情,因而,一面摩抚着郑⽟容的香肩秀发,一面宽慰的低声说:“容妹妹,我很了解你现在的心情和受的委屈!”
郑⽟容伸臂抱住马龙骧的肩背,菗噎着哭声说:“你不会知道,我现在痛悔的谁也不愿意见到,我只想死…”
马龙骧一听,慌忙的急声说:“容妹,快不要如此说,来,我们坐下来谈。”
说罢,揽着郑⽟容的纤,就在⾝后的小树下的一块青石上坐下来。
由于青石不大,马龙骧依然揽着郑⽟容的纤,而郑⽟容依然偎在马龙骧的怀里!
马龙骧俯首望着満面泪痕的郑⽟容,几乎吻到了她的耳鬓香腮,深情而亲切的说:“容妹,我真没想到你那么傻,竟跑到‘宝航庵’要去当尼姑?”
郑⽟容见马龙骧,一直紧紧的搂着她,生怕她再在他⾝边逃走似的,心里多少好过些。
这时见问,只得菗噎着说:“我再对你说一遍,我只想到死,但是…”
马龙骧慌的急忙揷言说:“那怎么可以?…”
话刚开口,郑⽟容突然抬起头来,嗔声说:“那有什么不可以?岂不正遂了你们的心意?”
马龙骧一听,知道郑⽟容指的是陶萄凤,因而委屈的正⾊说:“容妹,至你离开后,我敢发誓…”
话未说完,郑⽟容突然提⾼声音,嗔声说:“告诉你,这些天来,我一直跟在你们⾝后。”
马龙骧听得大吃一惊,他确没想到郑⽟容会一直跟在他和陶萄凤的⾝后,果真如此,难怪她要遁⼊沙门当尼姑了。
继而一想,又觉不妥,如果她一直跟在他和陶萄凤的⾝后,他为何一次也没察觉呢?如果她在数十丈外,他和陶萄凤的秘密动作她自然也不会看得清楚。
心念电转,立即正⾊说:“你跟在⾝后最好,我们分开后的一切,用不着我再讲给你听了,是么?”
郑⽟容一听,又赶紧忍笑着说:“不,你还得详细的给我说一遍!”
马龙骧见郑⽟容已有笑意,立即亲切的举手为她擦泪,同时深情的说:“这么多天的事,也不是一个半个时辰能讲得完的。”
说此一顿,立即放缓声音说:“这样好了,你认为你不明⽩,不清楚的就提出来问好了!”
岂知郑⽟容竟刁钻的说:“你们的一举一动,我都明⽩,我都清楚。”
马龙骧知道郑⽟容仍在斗气,只得佯装不解的说:“你都清楚,还要我说什么?”
郑⽟容装出一切都知道的语气说:“我要看看你说的诚实不诚实,坦⽩不坦⽩!”
马龙骧佯装有些生气的说:“我无心从头到尾说那毫无意义的话,我可以坦⽩的告诉你,我早已决定向大头、长发两位师伯提出要求,要他们设法劝凤妹妹回潼关不要跟我一同到万尊教去。”
郑⽟容听得十分动容,不由坐直上⾝,惊异的问:“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马龙骧立即正⾊的说:“我为什么要骗你?”
郑⽟容想了想,迟疑的说:“恐怕两位老人家不会答应吧!”
马龙骧却有成竹的说:“我自然有办法让两位老人家答应!”
郑⽟容关切的问:“你有什么办法?”
马龙骧一笑说:“我自然会向两位老人家解释,陶萄凤不宜参与营救家⺟的行动。”
郑⽟容听得神⾊一惊,大感意外的说:“怎么?你全知道了?”
马龙骧凝重的点点头说:“我不但知道了恩师莲花洞主,就是我的生⺟昔年的潇湘仙子,还知道马老庄主并不是马腾云的生⾝⽗亲!”
郑⽟容着实吃了一惊,问:“你这话可是听‘闹海蛟’屠老英雄说的?”
马龙骧听得心中一惊,知道郑⽟容的确曾经跟踪他们到过河边小村,他抱着陶萄凤去疗毒的事,自然被她看了个清清楚楚。
这时见问,只得淡淡的一头摇说:“屠老英雄也以为马老庄主是马腾云和我的⽗亲…”
郑⽟容立即惊异的说:“这么说,是⽟面婆婆告诉你的了?”
这一次马龙骧并不感到意外,因而颔首说:“不错,正是⽟面婆婆,不过,有许多话她不便说,还得等见到家⺟后,请问她老人家。”
郑⽟容黛眉一蹙说:“凤妹妹⽔功精绝,除了长发师伯外,恐怕没有堪和她比拟的了,如果她不去,岂不失去一大肋力?”
马龙骧有些得意的说:“由此可证明,你并没有一直跟踪着我。”
郑⽟容被他说得娇靥一红,立即嗔声说:“我看到你们的亲热像,我就气得要死,哪个还有心情整天跟着你们?”
马龙骧一听,立即双手拱揖说:“容妹,我可以向天发誓…”
话刚开口,郑⽟容已连连挥手说:“好了,好了,当心你应了誓。”
如此一说,马龙骧自然不便再宣誓了。
郑⽟容怕马龙骧难堪,赶紧岔开话题说:“听你方才的口气,奷像你的⽔功已经很惊人了,是么?”
马龙骧有些得意的说:“惊人谈不上,但敢说与凤妹妹在伯仲之间。”
郑⽟容略含妒意的讥声说:“要是凤妹妹回了潼关,你舍得离开她吗?”
马龙骧虎眉一蹙说:“俗语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不讳言,我和凤妹妹的感情不错,但是,每当静下来的时候,我总想你,而且感到极度不安,深觉愧对于你…”话末说完,郑⽟容已娇哼一声,讥声说:“哼,说得好听…”
马龙骧一听,十分生气,立即拱手向天…
但是,就在他拱手的时候,郑⽟容已伸手将他的双手一按,讥讽的说:“又要发誓,是不是呢?”
马龙骧被说得俊面一红,只得无可奈何正⾊的说:“除此之外,我再没有办法向你表⽩了!”
郑⽟容一见马龙骧的愁眉苦脸相,不自觉的“噗嗤”笑了,同时,笑着说:“我相信你就是了,须知誓发多了,神也懒得为你记在‘誓言簿’上了。”
马龙骧却得理不让人说:“只要我是诚心诚意宣的誓,神一定会为我记上。”
郑⽟容的心情已经开朗,尤其马龙骧拱揖完了,立即伸臂揽住她的纤,这使她的心里,一直充満了甜意。
是以,一整脸⾊,岔开话题,正经的问:“说正经的,龙哥哥,你们有没有我⼲爹他们的行踪消息?”
马龙骧一听,立即关切的说:“我正想问你呢!”
郑⽟容不由奇怪的说:“此地已是万尊教的势力边缘,照说应该有他们的行踪了。”
马龙骧揣测的说:“我想,他们可能走的是安仁桂那条路线!”
郑⽟容会意的说:“你是想改走桂路线?”
马龙骧毫不迟疑的说:“不,我想请你辛苦一赵,我的用心,你一定明⽩。”
郑⽟容淡淡的说:“你要我装出我们一直是走的不同路线?”
马龙骧颔首说:“是的,我正是这个意思。”
说此一顿,也以请求的口吻说:“我希望你在⾐着上,能有些许改变。”
郑⽟容不作答覆,却关切的问:“我们在什么地方会合呢?”
马龙骧毫不迟疑的说:“当然是九疑山北麓的宁远县城了!”
郑⽟容耽心的说:“可是,我改道采,转赴桂,至少要比你们迟了一⽇行程。”
马龙骧一笑说:“可是我明天也要去冠山赴约哇!”
郑⽟容一听,立即似有所悟的说:“噢,你们明天去时,头脑要放精灵些,论武功,他们本不是你和凤妹妹的对手,但是他们都是老江湖…”
马龙骧见郑⽟容如此关心他,心里自然也是甜甜的,是以,有成竹的说:“我已和凤妹妹商妥了对付他们的办法,我们见面时,我再告诉你经过,因为这中间也许另有变化!”
郑⽟容一听,自然放心下少,因而起⾝说:“龙哥哥,你出来有一会儿了,快回去吧,免得被凤妹妹发觉。”
马龙骧见郑⽟容仍以顾全大局为前提,內心非常感动。
是以,也急忙起⾝,看了一眼夜空说:“我真的该回去了。”
说此一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急声问:“你的马呢?”
郑⽟容娇靥一红说:“我把它寄在城內一家客栈了。”
马龙骧听得心中一动,立即风趣笑着说:“马匹都舍不得卖掉,谁还相信你是真心看破红尘的?”
话末说完,郑⽟容羞得再也无法面对情郞,一头扑进马龙骧怀里,一面用粉拳打着马龙骧的肩头,一面羞急的嗔声说:“你真坏,你真坏死了!”
马龙骧一阵幸福快慰袭上心头,忘情的哈哈一笑,伸臂抱住了郑⽟容的玲珑躯娇,同时笑着说:“你说我坏,我就坏给你看!”
看字出口,急忙俯首,他的朱,已吻上了郑⽟容的樱。
郑⽟容躯娇一颤“嗯”了一声,略为一静,也用一双⽟手,扳住了马龙骧的肩头。
多⽇的相思,久埋心田的热情,在这一刹那,就像决堤的江河般,波涛滚滚,汹涌滥泛,肆无阻拦。
郑⽟容的心中的懊悔和痛苦,在这一刹那,也都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