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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骊山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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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未能立即取胜,是因为芳心急怒,兼顾封闭对方的下流招式,因而未能将功力发挥出来。

  马龙骧本待继续赶路,但对面三个恶汉,各控兵器,虎视眈眈,只要粉衫青年一露败象,三个恶汉势必一涌而上。

  心念至此,他虽不愿揷手,但也不能遽然离去,是以,他就在七八丈外的大石后,停下了⾝来。

  如果⽩⾐少女将对方四人击走,他就悄悄上路,假设对方三个恶汉,出手围攻⽩⾐少女,他再现⾝也不迟。

  就在他隐⾝石后的同时,蓦见一旁缺耳的恶汉,哈哈一笑说:“张香主,这个标致丫头,你恐怕没福独占了,⼲脆加上了我,拿下妞儿,咱们是二一添作五,你张香主先享受…”

  话未说完,只见那个被称为张香主的粉衫青年,转首“呸”了一声,轻蔑的说:“你也配!”配字方自出口,接着是一声凄厉惨叫!

  ⽩⾐少女趁他分神之际,疾演一招“大鹏展翅”剑光过处,已将他的左臂斩断。

  粉衫青年,⾝形一连几晃,⾝形尚未跃起后退,⽩⾐少女的剑势突变一招“⽩蛇吐信”已腕刺进粉衫青年的前內。

  又是一声凄厉惨叫,粉衫青年仰面翻⾝栽倒!

  另三个一见,大-一声,纷纷出刀,一个箭步,三人同时向⽩⾐少女扑去

  马龙骧看得剑眉一剔,正待大声喝止,蓦见⽩⾐少女,一声娇叱,剑花灵蛇绕⾝,迳向三个恶汉扑去。

  紧接着,寒光暴涨,剑影如林,突然增大了剑势范围。

  又是数声刺耳惊心的惨叫,三个恶汉透,头飞,拦断。

  马龙骧看得心中一惊,神情一呆,他确没想到⽩⾐少女竟是一个⾝怀绝学,蔵而不露的⾼手?

  但是,他不明⽩,⽩⾐少女方才对粉衫青年时,为何迟迟下施煞手?

  心念末完,⽩⾐少女已横肘收剑,突然转⾝向他嗔目望来。

  事出突然,马龙骧心中一惊,顿时一楞!

  岂知,⽩⾐少女竟向着他琼鼻一耸,矫哼一声,转⾝向下山官道上驰去。

  这的确太令马龙骧感到意外了,原来⽩⾐少女,早巳察觉到他隐⾝石后了。

  当然,据⽩⾐少女的忿忿情形,显然是怨他没出场援手!

  但是,据她玄奥剑法,如果他马龙骧真的出场援助,恐怕⽩⾐少女还会讥讽他多管闲事。

  通常在武林噤忌中,就有在别人力敌数人之际,设非对方已处危急境地,最好下要多事援手以免对方反责你讥他学艺不精。

  马龙骧念及至此,自觉自己没有做错。

  但是,飞⾝驰至数十丈外的⽩⾐少女,突然刹住⾝势,转⾝向他望来,想是见马龙骧依然立在原地,一气之下,‮速加‬向西驰去。

  马龙骧觉得这个⽩⾐少女似乎有些蹊跷,看她走后又停步的样子,好像等他追上前去向她道歉的样子,是以,他哑然一笑,不自觉的摇了‮头摇‬。

  就在他‮头摇‬之际,⾝后突然传来⾐袂破风声!

  马龙骧心中一惊,急忙回头,只见一个⾝躯健壮的灰⾐老者,率领着两名⾼大壮汉,正向这面驰来。

  看了这情形,马龙骧断定是方才那几声惨叫,惊动了那座富丽庄院的人。

  这时既然对方来了,自然不便再匆匆离去。

  心念间,灰⾐老者已到了近前,一见马龙骧,立即沉面抱拳,沉声问:“少侠何事深夜莅临敞地,方才那几声惨叫,不知发至何处?”

  马龙骧见灰⾐老者,霜眉虎目,神采下俗,但却穿着仆人⾐服,显然是那座富丽庄院的总管掌院或老仆。

  这时见灰⾐老者,抱拳沉声,尚不算失礼,只得拱手说:“在下马龙骧,因有急事,路经此地,方才见一位⽩⾐姑娘和他们在此打斗…”

  话未说完,早已绕过大石的两个⾼大壮汉,已大声惊呼:“⻩总管快看,这里有四个尸体!”

  被称为⻩总管的灰⾐老者一听,脫口应了一声,抱拳说了声“失陪”飞⾝向两个⾼大壮汉处纵去。

  马龙骧不便就此离去,是以,也向四具尸体前走去。

  街末走至尸体前,已听两个⾼大壮汉中的一人,吃惊的说:“⻩总管不好,这个尸体上有‘⻩河帮’的牌!”

  灰⾐老者⻩总管一听,惊“噢”了一声,飞⾝向发话的⾼大壮汉纵去。

  马龙骧也衫袖微拂,飘⾝纵至那具无头尸体前。

  只见壮汉已将尸体上的牌解下来,顺手给了⻩总管。

  ⻩总管低头一看,面⾊立变,急忙又奔至粉衫青年的尸体前。

  马龙骧走至另一个剑透前的尸体前低头一看,只见间悬着一个宽一寸长半寸的红铜牌镌着三个仿宋体字⻩河帮。

  用手翻过另一面,上面仅有一个“寅字”下镌滚滚⽔浪。

  正察看间,蓦闻灰⾐老人⻩总管,急声说:“刘护院,快去请老爷来,就说‘⻩河帮’渭陵舵上的巡河香主‘花翎刀’和三个执事被杀了!”

  另一名壮汉,恭声应是,展开轻功,迳向山庄方向驰去。

  马龙骧觉得事情既然已经代明⽩,应该即时离去,正待说什么,那位灰⾐老人⻩总管,却极关切的问:“请问马少侠,那位⽩⾐姑娘,是因为什么事情,和这四个‘⻩河帮’的人发生了争执?”

  马龙骧歉然一笑说:“非常抱歉,在下发现他们时,他们早已打起来了,至于为什么事动手,在下并不清楚!”

  灰⾐老人⻩总管,一指地下的四具尸体,惊异的说:“据这四具尸体倒地的情形,显然是围攻的时候被杀的…”

  马龙骧立即颔首说:“不错,在下刚到时,是这个叫花翎刀的和那位⽩⾐姑娘动手,在下因为他们还有三个人在旁押阵,所以就停下来一观动静…”

  话未说完,灰⾐老人已关切的问:“这么说,马少侠是和那位⽩⾐姑娘协力杀死这四个‘⻩河帮’的人了?”

  马龙骧微一‮头摇‬说:“你错了,在下刚站在那方石后不久,那位⽩⾐姑娘就斩了花翎刀的左臂,另三人一见纷纷向前动手,在那位⽩⾐姑娘的一招玄奥剑式下,悉数丧命!”

  灰⾐老人⻩总管听得神⾊一变,不由惊异的问:“那位⽩⾐姑娘竟有如此惊人的剑术,马少侠可知她是谁的门人?”

  马龙骧淡然一笑说:“非常抱歉,我连她的姓氏都不晓得,遑论她的师承门派了。”

  ⻩总管一听,不由蹙眉为难的说:“这件是恐怕要⿇烦少侠在敞庄盘桓几天了?”

  马龙骧一听,立即沉面沉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总管见马龙骧有不悦之⾊,因而也沉声解释说:“不瞒你马少侠说,本庄过去与⻩河帮曾有一段小误会,经人调解,双方已经言和,各自约束自己的门人弟兄,彼此不准再争执翻脸!”

  马龙骧立即会意的淡然一笑说:“你的意思可是想留住在下做证人?”

  灰⾐老人⻩总管,忙不迭的连声说:“对,对,小老儿就是这个意思!”

  马龙骧虎眉一蹙,为难的说:“为贵庄做证,本来算不了什么大事,可是,在下急事在⾝,不克久停…”

  话未说完,⻩总管已揷言问:“马少侠仙居何处,可否见告?”

  一间到马龙骧的“家”顿时令他心泛微怒,他只得实话实说:“非常抱歉,在下⾝世,就是在下恩师也不知晓…”

  ⻩总管冷冷一笑问:“那么令师是哪一位?”

  马龙骧早经师⽗警告过,除非对方已知道他的师门底细,不得对任何人提及她的道号和隐修之地。

  这时见灰⾐老人又问到这个难题,只得为难的说:“武林规矩,徒忌师讳,恕在下不便奉告!”

  灰⾐老人⻩总管一听,认定马龙骧有意刁难,不由剔眉怒声说:“请你留在庄上做证,你说你有急事在⾝,请你告诉仙乡何处,你说你的⾝世无人清楚,现在请问你的令师何人,你又说徒忌师讳!”

  马龙骧本就因为遇上这件事而懊恼,这时又被灰⾐老人要求他留下来做证人而生气,是以末待灰⾐老人话完,立即沉声说:“在下说的句句实话,信不信由你!”

  话声甫落,一旁跃跃试的⾼大壮汉,突然怒声说:“⻩总管,既然这小子不可理喻,我们只有強制带他去见老爷了!”

  马龙骧一听,顿时大怒,不由傲然一笑说:“莫说你们两人奈何在下不得,就是你家老爷来了,也未必请得动在下。”

  ⾼大壮汉一听,突然瞪眼剔眉说:“好小子,胆敢侮辱我家老爷,本护院倒要掂掂你小子的斤两!”

  说话之间,飞⾝前扑,左拳空一挥,一式“泰山庒顶”右拳暗中一扭,一式“黑虎偷心”迳向马龙骧的天灵和前击去。

  马龙骧何曾将一个护院武师放在眼內,加之他正为没有即时离去而懊恼,是以,冷冷的一笑说:“你也配?”配字出口,⾝形未动,仅将衫袖抖然向⾼大壮汉的右拳挥去。

  蓬然一响,闷哼一声,⾼大壮汉魁梧⾝体,直向数丈以外飞去。

  灰⾐老人⻩总管一见,大喝一声,飞⾝向壮汉扑去。

  但是,咚的一声,壮汉的⾝体,在灰⾐老人将要扑至的一刹那,已摔跌在一片草地上,⾝形继续滚了几滚,顿时晕了过去。

  灰⾐老人⻩总管,面⾊苍⽩,満头大汗,急忙将⾼大壮汉的上⾝扶坐起来。

  也就在这时,不远处已传来一阵⾐袂破风声,马龙骧一听,断定是那座富丽庄院的主人来了。

  但是,回头一看,神情一呆,只见急急驰来的一人,竟是一位一⾝绿⾐,背揷宝剑,年约二十余岁的少女。

  只见绿⾐少女,柳层⽟靥,目若秋⽔,长发披垂⽟肩,后束一方绿丝薄纱蝴蝶结,风韵⾼贵容光照人。

  打量未完,蓦见为壮汉‮摩按‬的灰⾐老人⻩总管,得意的沉声说:“好,现在我家‮姐小‬来了,你想走也走不成了!”话声甫落,绿⾐少女已驰至近前。

  绿⾐少女一见马龙骧,凤目一亮,靥透惊喜,脫口声娇呼:“腾云哥,是你?”娇呼声中,飞驰‮速加‬,竟向马龙骧⾝前扑来。

  马龙骧一听绿⾐少女呼他“腾云哥”心中一惊,暗呼不妙,惊急间,飘⾝退了一丈。

  绿⾐少女急忙刹住⾝势,娇靥顿时红达耳后,但她立脚之处,恰是花翎刀的尸体,只得急忙,定心神,望着马龙骧,急声问:“腾云哥,这是怎么回事?”

  马龙骧到了这时候,不便再为马腾云做替⾝,是以,冷冷的说:“非常抱歉,姑娘你认错人了,在下不是马腾云!”

  绿⾐少女一听,花容惨变,凤目蕴泪,急步走至马龙骧⾝前,悲戚的急声说:“腾云哥,我严霜梅倒有什么错,要你这样对待我…”

  话末说完,已放下晕厥壮汉走过来的灰⾐老人,焦急的说:“‮姐小‬,您现在已经是沈家的人了…”

  绿⾐少女严霜梅,嗔目瞪着⻩总管,怒声说:“那个要你多嘴,婚事是爷爷做的主,我本不喜。”

  说罢,又转首望望马龙骧,流泪急声说:“腾云哥,错是他们的错,不是我严霜梅的错,你不能忘了我们的誓言,你不能就这样丢下我不管了…”

  马龙骧没想到又碰上一宗马腾云留下来的风流债,这时一听灰⾐老人说她已是订过婚的人了,愈发的不敢承认。

  是以急忙退后两步,正⾊沉声说:“姑娘,你的确认错人了,在下真的不是马腾云…”

  严霜梅一听,热泪夺眶而出“呛啷”一声,翻腕撤出长剑来,左手戟指一指马龙骧,悲忿的流着泪,恨声说:“好,既然你背弃誓言,忘义负心,今天我们两人就同归于尽…”

  尽字出口,剑卷劲风,迳向马龙骧攻去。

  事出突然,距离又近,而马龙骧又不愿伤到严霜梅,紧急间,只得飞⾝暴退两丈,同时急声说:“在下的确不是马腾云!”

  岂知,绿⾐少女严霜梅,竟如影附形般,飞⾝前扑,剑跟进,同时,恨恨的忿声说:

  “你马腾云就是死了烧成灰,我严霜梅也认得你!”

  话声甫落,⾝后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內力充沛的震耳大-:“梅儿住手!”

  大-甫落,严霜梅已倏然停止攻击,同时,悲伤的掩面哭了。

  马龙骧停⾝抬头,只见眼前人影连闪,三丈外已多了一位満头⽩发,一脸银须,面庞红润如婴儿的葛⾐老人来。

  葛⾐老人,霜眉下垂,虎目有神,狮鼻大嘴,两耳如轮,看来至少有八旬以上年纪,一望而知是个情暴烈的人物。

  站在葛⾐老人⾝后的,是一个二十一、二岁,佩宝剑,⾝穿米⻩亮缎公子衫,发东⻩儒巾的瘦削青年人。

  瘦削青年,⻩⽩面⽪,疏稀的眉⽑,⾼⾼的尖鼻,薄薄的两片苍⽩嘴,频下有一颗黑痣,这时怒目怨毒的瞪着他。

  再一人便是那个前去通报消息的护院武师了。

  但他这时的肩上,却多了一柄金光四的金手拐,看来十分沉重,至少也有六十余斤,庒在他的肩上,似乎有些吃力。

  据兵器的沉重,显然不是他自己使用,而是,代葛⾐老人拿的。

  打量末完,蓦见葛⾐老人嗔目一指马龙骧,怒声喝问:“姓马的小辈,当初你是怎么对我老人家说的?现在你怎的又来此地?”

  马龙骧两次被这些人指点叱责,早已怒火⾼炽,这时见葛⾐老人也认定他是马腾云,不由剔眉怒声说:“老英雄想必是位德隆寿⾼之人,怎的说话如此没有分寸…”

  葛⾐老人大喝一声:“小辈闭嘴,居然敢说我老人家说话没有分寸,莫说是你,就是你老子马靖活着,见了我骊山老人‘金手拐’也要尊称一声严前辈。”

  马龙骧为了声明他不是马腾云,只得冷冷一笑说:“非常抱歉,不瞒老英雄说,两天前在下还不知道马靖是什么人?”

  如此一说,在场的所有人都下由同时一楞。

  绿⾐少女严霜梅,也下由惊的停止了哭声,瞪着一双噙満了泪⽔的凤目,盯着马龙骧的俊面缓步向前走去,不得不重新证实一下她是否真的看错了。

  就在严霜梅走至马龙骧⾝前的同时“骊山老人”严正宁,已怒声说:“梅儿,不要走近他,这种数典忘祖不认老子的人,还值得理他?”

  马龙骧一听,顿时大怒,不由也剔眉怒声说:“在下念你年老眼花,看不清事物,你如再口出不逊,可不要怨在下失礼了…”

  话末说完“骊山老人”严正宁已暴跳如雷的说:“好个可恶小子马腾云,居然敢骂我老人家老眼昏花,我看你小子今夜是诚心前来闹事的…”

  话末说完,伸手在护院武师的手里将金手拐拿过来,继续怒声说:“马腾云,今夜老夫定要好好的教训你一顿!”

  马龙骧见骊山老人顺手拿起金手拐,就像壮汉拿了一锤,知道金手拐的功夫不可轻视!

  这时见骊山老人仍呼他马腾云,不由怒声说:“在下再郑重告诉你一遍,在下不是马腾云!”

  岂知,⾝旁不远的绿⾐少女严霜梅,却焦急的怒声说:“你还嘴硬,爷爷眼力精灵,早已看到你眉心的朱砂痣,和你佩的‘风雷疾电剑’了!”

  马龙骧一听,心中暗呼糟糕,这个时候他又觉得王夫人为他点痣是多事,佩这柄“风雷疾电剑”是累赘了。

  但是,他仍正⾊沉声说:“天下相同之剑很多,像貌相同之人也不少,姑娘怎可一口咬定马腾云就是我?”

  话声甫落,瘦削⻩衫青年,已怒声说:“舅爷!这小子既然如此无礼,恶言恶语的冒犯您,清儿愿代您老人家出场将他教训一顿!”

  “骊山老人”严正宁一听,立即毅然沉声说:“好,不过,不可伤他!”

  马龙骧一听,不由仰天发出一阵內力充沛的哈哈大笑!

  严霜梅却望着撤剑在手,缓步走过来的⻩衫青年,怒声说:“沈清⽔,这事与你何⼲,要你出来多事?”

  但是,亲眼看见马龙骧挥袖震飞护院武师的灰⾐老人⻩总管,这时再听了马龙骧內力充沛的大笑,却惶急的说:“老爷子,请恕老奴多嘴,沈家少爷不是马少侠的敌手呀!”

  被称为沈清⽔的⻩衫青年一听,不由怒声说:“⻩总管,你可知道马腾云乃是本少爷剑下的游魂吗?不是本少爷夸口,取他之头,有如探囊取物!”

  马龙骧再度怒极一笑说:“马腾云是马腾云,我马龙骧是马龙骧,在下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取下在下项上的人头!”

  ⻩衫瘦削青年,傲然一笑说:“不管你是马腾云也好,马龙骧也罢,本少爷的剑,今夜如不见⾎,转⾝就走,埋名海外,终生不再回来!”

  马龙骧听后,也轻蔑的一笑说:“如果你姓沈的剑尖,能碰到我马某人的衫袖摆楷,在下就当场举掌自绝。”

  绿⾐少女严霜梅听得大惊失⾊,不由焦急的说:“你今夜可是疯啦?”

  马龙骧理也不理严霜梅,但他却断定马腾云以前和当前的⻩衫瘦削青年,曾因争夺严霜梅而动过手。

  当然,动手的结果是马腾云失败了,因而失去了和严霜梅结合的机会,据严霜梅的话,沈清⽔的剑术可能不俗。

  心念未完,走至⾝前不远的沈清⽔,已冷冷一笑说:“现在就请你亮剑吧!”

  马龙骧傲然一笑,两手一摊,说:“与你这等庸手过招,何需用剑,就凭在下这双⾁掌,⾜够应付了!”话一出口,全场之人,无不震惊?但都同时一楞!

  骊山老人一定神,正待说话,绿⾐少女严霜梅已怒道:“马腾云你…”话刚开口,马龙骧已剔眉厉声说:“再告诉你一次,在下不是马腾云!”

  严霜梅气得娇靥铁青,目蕴热泪,突然厉声说:“你既然不是马腾云,你先接我几剑试试!”

  说话之间,反臂抖腕,手中长剑一式“凤翅斜挥”嘶的一声,幻起一道如银匹练,迳向马龙骧拦扫去。

  这一次虽然出剑快速,距离又近,但是马龙骧却早已有了准备,是以,严霜梅反臂之际,他的神功早已布満全⾝。

  一俟长剑扫出,顺着剑势闪电倒下,剑光嘶的一声,贴着他的⾝上扫过,而他趁势脚跟为轴闪电旋起,右手伸处,已将严霜梅的宝剑护手握住。

  严霜梅虽然在气头上,但她出剑仍留有分寸,但她做梦也没想到马龙骧不飞⾝暴退而顺剑侧倒?

  这时招式方完,宝剑的护手已被马龙骧捉牢,立有一股潜力沿臂而上,有如万针戮刺!

  芳心一骇,娇呼一声,飞⾝暴退三丈,但是宝剑却已被马龙骧夺去。

  骊山老人楞了,⻩总管和两个武师也傻了,⻩衫瘦削青年沈清⽔,早已吓得张嘴结⾆,目瞪口呆!

  马龙骧夺剑在手,顺势一抖,暗透神功,光芒暴涨,耀眼生辉,剑⾝幻成的匹练中同时泛起无数寒星。

  于是,傲然抬头,目注沈清⽔,沉声说:“在下就暂借严姑娘的宝剑,向你请领几招不传之秘,而且我在下项上的人头,也正等着你阁下来取!”

  说话之间,宝剑前伸,缓步向沈清⽔走去。

  沈清⽔两眼发直,剑尖缓缓下垂,似乎在骤然一惊之下,吓痴了。

  骊山老人一见,突然大喝一声:“老夫我来会你!”大-声中,手提金拐,飞⾝纵向场中。

  严霜梅见马龙骧以如此神玄诡异的⾝法,夺走了她手中的宝剑,而且,一柄普通的精钢剑,到了马龙骧的手里,竟然寒芒四,令人不敢直视,这份功力,显然祖⽗骊山老人也无法比拟。

  这时见骊山老人提拐⼊场,不由惊的哭声疾呼:“爷爷…”

  话刚开口,骊山老人己到了场中,只见他竟忿怒的瞪着严霜梅,怒声说:“你不是早就不同意爷爷为你做主的这桩婚事吗?现在爷爷正是要给他小子一个机会,你怎的又突然阻止了?”

  严霜梅本来想说:您不是他的对手,但她总觉难以出口,只急得掩面哭了。

  骊山老人瞪了严霜梅一眼,又哼了一声,才转首望着马龙骧,沉声说:“士别三⽇,刮目相看,想不到两年多未见,你已非昔⽇阿蒙了,今夜你既然敢前来,想必是为了老夫昔⽇誓言了!”

  马龙骧一听,赶紧沉声说:“在下今夜因事路经此地,你究竟说些什么,在下本不懂你的意思。”

  骊山老人怒声说:“你别装蒜,胜了老夫,就准你和梅儿结合。”

  马龙骧一听,又急又怒的说:“我再说一次,我不是马腾云…”

  骊山老人大喝一声:“管你是谁,胜了我的金手拐,你就将梅儿带走!”

  大喝声中,金手拐反臂挥出,挟着一阵劲风,迳向马龙骧拦打去。

  马龙骧被这一连串的不愉快,早已被拨弄的怒火⾼烧,这时见骊山老人一拐扫来,只得大喝一声:“你这样咄咄相,在下只好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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