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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魔女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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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华见她说得肯定,心中也十分相信其言不假,故意道:“谁知你有什么鬼计?他现在四处走,看样子也许是在找什么地方!”

  绿⾐女闻言一怔,既而面现欣然之⾊。

  南⽩华心中有数,装作警告道:“你别向他捣鬼,本人如果获知他有任何不幸,哼,双龙剑下无情!再见。”

  绿女怔忡久之,既而眼睛一转,哼声道:“我非杀他不可,看谁奈何得了我。”说着故意转⾝而行。

  南⽩华知她在测验自己是否真的离去,心想:“这丫头真是厉害,嘻!谁教你遇着的是我。”

  绿⾐女未闻回音,暗自咬咕道:“他真的去了,唉,我得去找那姓南的,列其遇到危险。”

  南⽩华暗随其后,走还不到半里,忽然由空中飘落两人,一见暗道:“双魔寻来了。”

  绿⾐女陆然伫立叫道:“师傅,⽩头山敌人扫清了没有?”

  黑魔似乎对她别具宠爱,抢先答道:“天宮人早退了,但是我们牺牲两个重要人物。”

  “是谁呀?”

  “⻩包⽩与姜尚安,二人是被天四妖围攻所杀。”

  红魔边说边拉住她,语声中没有丝毫怜惜之情。

  绿⾐女叹口气道:“那两个老头不坏,师傅,我们要替他们报仇。”

  黑魔哈哈笑接道:“叹什么气,只要四妖收服,我们还增加两个呢。”

  绿⾐女嗔声道:“不要,我非杀她们不可。”

  黑魔一伸⾆头,似乎不敢反抗他的徒弟。

  红魔格格笑道:“乖乖,你是双仙派的宝贝,一切全听你的好啦,啊!云儿,你把那南小子收拾了吗?他那个人留不得,留下将有危险。”

  “不,我留下了,他正在找天池呢,危险?什么危险?”

  黑魔抢接道:“我不是对你说过吗?他腹中呑有‮炸爆‬红⾖呀。”

  绿⾐女故作惊骇地道:“那么二老可千万别接近他,失去记忆的人,随时都有出人意外的举动,不过,我倒不怕,因为他对我…”她说着没有下文,形态上显出忸怩之情。

  红魔一见,格格笑道:“乖乖,你对他有了意思啦,是不?”

  “不来了,二师傅坏死了。”

  黑魔叹口气道:“你既然要他留下,那么就应该趁他不防之际封闭玄关,只留下他三成功夫防⾝就得啦。”

  “不嘛!我怕敌人向他下手,必要时他可与仇敌同归于尽。”

  南⽩华在旁闻言,暗道:“你这狡美人,竟连师傅都骗起来了,明明你已封闭我的玄关,这时竟瞒而不说,哼,你只是没有得手罢了。”

  其实,绿⾐女对他确存有一半好意,她怕两个师傅在暗中加害于他,但也有畏惧红⾖‮炸爆‬之心,存心只让她自己一人知道罢了。

  双魔拿她没有办法,兄妹互视一眼,苦笑了笑。

  绿⾐女号似对两个师傅的个非常明⽩,娇声道:“我要回天池啦,什么时候进关?到时候通知我啊。”说完柳一扭,讽讽然扬长而去。

  南⽩华紧随在后,一阵阵少女的芬芳顺风吹送,扑鼻心畅神怡,不过,他对这馥郁之气早有享受,闻之无动于衷。

  偶一回头,在见双魔仍在注目相送,居然也露出慈爱的笑容。

  天池在⽩头山以东,属长⽩山脉中心之地,为天下奇胜之迹,名虽为天池,实为一温泉名湖,四周奇峰环立,沿途芳草遍地,近池处,北面悬岩壁立,⾼与峰齐,东南西三面则是原始森林,幽秘奇绝,自古少有行人通过其中,然林隙实有秘径,外人不得而知罢了。双魔在此已隐居百年,独天池为其噤区,除徒弟绿⾐女外,连自己兄妹都不轻易涉⾜其间,他们对绿⾐女的爱护可想而知。

  悬岩下有阁楼亭台,楼楼遍种奇花异草,红⻩绿紫,四时不绝,外围间以翠竹新篁,风景奇绝幽雅,不亚人间仙境。

  南⽩华一到峰外,已知目的地已到,立即停步不前,有意让绿⾐女带路。

  绿⾐女穿过秘径,立有两个风姿‮媚妩‬的丫头相,年龄都在十六七岁之间,⾐锦一⽩一红,穿着上分不出主仆痕迹。

  绿⾐女一见就急急问道:“秋月,夏荷,你们看到有一个公子前来吗?”

  穿⽩的闻言一挑月眉答道“什么公子呀!我和夏丫头没有见着啊。”

  绿⾐女闻言“吓”声道:“那么他一定走错路了,我们快找。”

  两个悄丫头不明其故,但见她显出从未有过的焦急神情,深知事非常寻常,立即双双跟上,四只妙目到处搜索。

  绿⾐女在回⾝之际又道:“我们到林外去找找,莫忘了,他是个穿青衫的公子,见着时只叫⽩公子就是。”

  穿红的丫头接道:“什么年龄啊?人长得怎么样?”

  绿⾐女信口答道:“不到二十岁,看来只比我大一点点,长得…嗳!死丫头!问这个⼲吗?还不快点走。”

  “格格!咭咭!”两个丫头见她羞得慌了张,忍不住都笑出声来。

  绿⾐女似乎与她们闹惯了,气得蹬蹬脚,拔⾝越林而去。

  两个丫头一见,同时娇笑一声,竟都展出罕有的轻功尾追不舍。

  未几,南⽩华看到三条娇小的⾝影如飞穿林而出,前面走的正是那绿⾐女绛云,他顽⽪成习,依然隐⾝不现,有意让三女到处寻找,三女去后,只见他眼睛一转,闪⾝就往林內穿进,显然有什么企图!

  两个时辰过去了,南⽩华已走遍了天池两个角落,这时却从阁楼上慢步而下,口中嘀咕道:“两个小鬼没有蔵在这里,那又往何处去寻呢?”

  原来他偷进去的目的是在找寻刘梅龄和蒋竹寒两个孩子。

  他缓缓穿过花圃;陡然似又想到什么名堂!只见他急急奔⼊林中,伸手向怀中一摸,继而菗出来又往一棵大树部塞进几件什么东西,加上树叶一盖,这才快步离开,回头一瞥之后,倏向左侧穿行,约数十丈距离时才慢慢前进,这时已现出⾝形,态度非常轻松。

  “啊呀!‮姐小‬快来,是不是这个人呢?”这是秋月丫头的叫声。

  远远传出绿⾐女的娇答道:“一定是,在那儿?”

  南⽩华心中想笑,但又不敢笑出声来,惊噫声道:“怪!这里怎的有女人说话?”

  “格格,原来是个呆头呆脑的傻公子!”这是另一丫头的口音。

  南⽩华抬头见着两女,立即一拱到地道:“二位姑娘贵姓?小生冒昧闯进此林,现巳找不着出路,尚祈指引一二。”

  两个丫头见他酸气冲天,更笑得不亦乐乎,差点从树上掉了下来,幸好,绿⾐女适时赶到,一见嫣然笑道:“⽩雪,你真的找来啦!”说着飘⾝近前又道:“快随我来,过林就是天池。”

  南⽩华见她如逢多年老友似的,态度自然而慡朗,毫无半点忸怩之态,拱手道:“好极了,居然被在下找到姑娘仙居啦。”

  绿⾐女娇笑道:“你别再酸啦,否则这两个野丫头要笑得不知带路了,什么仙居人居的。”

  两个丫头闻言,一路笑着‮导领‬前行,不时还回首作鬼脸。

  南⽩华装呆装到底,傻傻的跟在绿⾐女后面,心中可就乐开了。

  沿途上,南⽩华东观西望,显出他对眼前环境的新奇羡慕之态,指这儿问那儿,口不停手不止,大有叹为观止之慨。

  绿⾐女故意让两个丫头先走,自己慢步旁依,解说着,不时现出嫣然微笑。

  ⼊得阁楼,南⽩华故意抖満⾝灰尘;绿⾐女一见,立即招呼秋月准备洗漱。

  南⽩华闻言摇手道:“不必不必?这里恐怕不太方便。”他完全是一套擒故纵的手法。

  秋月闻言娇笑道:“这里有阁楼三座,每座都设有温泉‮澡洗‬设备,楼上书房寝室俱全,公子如不喜此地僻陋,就玩个一年半载的也不要紧。”说完领先前行道:“公子请随婢子来,夏荷快作好晚饭啦。”

  南⽩华故意手作态,勉強随行。

  绿⾐女似是忽然想起什么,遥遥叫道:“秋月,你好好替公子清理⾐裳,今晚我替他作套新的更换。”

  南⽩华闻言暗笑,心想:“你对我的双龙剑仍起疑窦吗?嘻嘻,我早就蔵好啦。”

  秋月闻声知意,接答道:“知道啦,只怕內⾐也満是灰尘呢!”

  南⽩华一到浴室即道:“有劳姑娘,现在请便罢,洗完在下知道回路啦。”

  秋月娇笑道:“别姑娘姑娘的,我叫秋月,知道吗?快把外⾐先脫下来,嗳呀,脏死了,让我清理清理。”

  南⽩华这下确实不好意思,但又不能坚持,只好硬着头⽪慌慌忙忙的脫下外⾐,三脚两步踏进浴室。

  秋月一见大笑,叫道:“还有內⾐呢?”

  南⽩华没有回音。

  秋月伸伸⾆头,继而轻笑一声,举手就往外⾐摸…她当然没有搜出什么,触手只是几十两银子,很明显的,南⽩华连解毒金蝉等物都蔵了起来。

  秋月摺叠好⾐服,反⾝飞奔而去。

  南⽩华听到脚步音,轻笑道:“你们还差得远哩,哼,想在我面前玩花样。”

  秋月回到正阁,朝绿⾐女摇‮头摇‬道:“除了几十两银子,其他一无所有,‮姐小‬想查的是什么?”

  绿⾐女摆手道:“既然没有什么发现就算了,快帮夏荷摆酒菜,饭后速向总掌传令,任何人如遇⽩公子都不准阻拦,并惊告全派留意,潜龙奇侠已在附近出现。”

  秋月打趣道:“‮姐小‬这命似乎从未发过,这次…”

  “死丫头,又要烂⾆啦。”绿⾐女不等她说完就连忙阻止。

  秋月娇笑一声,作个鬼脸而去。

  酒饭刚刚摆好,南⽩华已潇洒的缓步而来,‮头摇‬摆脑,口中还轻声昑哦些什么?神态轻松而愉快。

  绿⾐女起立相,微笑道:“⽩相公对天池印象如何?”

  南⽩华大声赞道:“人间仙境,真使在下大开眼界,非⾝履其境,谁又知这四面冰峰之地,却蔵有温暖如舂的世外桃源。”

  绿⾐女一面让座一面道:“常闻江南风光佳天下,在⽩相公眼光比较下,此地又当如何?”她突只其来的问一句,似尚未放弃试探之心。

  南⽩华是何等机灵!闻言故意一怔道:“在下似未到过该地,试问如何比较?”

  绿⾐女格格娇笑道:“请恕绛云忘了公子记忆欠佳,失言之过,尚祈原谅,此地缺少美酒佳肴,公子随便用点罢。”

  南⽩华几⽇未进饮食,早就馋涎滴,客气两句,立即杯筷齐举,他也顾不了什么斯文不斯文!总是装疯作傻,怪样百出。

  这一来,可将两个丫头看得笑弯了

  饭后,绿⾐女陪他漫步天池沿岸,指点远近风光。

  一宿易过,第二⽇早餐后,绿⾐女陪他参观总堂所在地,都是⽩头山主峰之地,冰岩错,奇峰林立,中亦有如舂⾕地一处,房屋栉比,双仙派徒分居其中,初成之局,似还有执司划分。

  南⽩华暗地留心之下,发现左侧有一堵险岩,岩外空空如也,显然为一无底深⾕,指道:“那面为何没有冰峰森林?”

  绿⾐女一面向同打招呼一面轻声道:“今后那地方你不要去,本派凡有最隐秘之事,都在险岩各石洞之內,岩后是一千丈死⾕,非有御气飞升之能,他人无能到达。”

  谈话之际,秋月飞奔而来,远远叫道:“‮姐小‬,命令已经传达啦。”

  绿⾐女点头道:“两位令主在总堂吗。”

  秋月走近答道:“两位令主不在总堂,听说是去追什么三异去啦。”

  南⽩华闻言一震,暗道:“三异可能是为了夺取两小而来,不知得手没有?”

  绿⾐女见他低头不语,问道:“你又在苦思过去啦?”

  南⽩华心中一惊,立答道:“没有,在下在猜姑娘的⾝份和地位呢。”他答得毫无破绽。

  绿⾐女娇笑道:“我在双仙派里有着特别地位,凡是我有什么命令下达,不问內外大事,就等于两位令主的命令,除我之外就算一位诸葛先生了。”

  南⽩华点点头,似知未知的漫应一声。

  主仆陪他参观了三个时辰,于是又回到天池阁楼午餐。

  吃罢不久,主仆正在陪着他闲谈之际,只听楼下传来一声苍老的问话之声:“‮姐小‬在吗?”

  绿⾐女闻声道:“是诸葛先生嘛?快请进来。”

  一阵步履声后,阁门口出现了八九博学诸葛异那张奷诈险的⼲枯面容,眼睛似猴子般朝南⽩华溜来溜去,显出十分怀疑之态,故意奷笑道:“这位就是⽩雪公子吗?老朽失敬之至,刚才在总堂未曾接,尚祈见谅是幸。”他笑着说着自行坐下。

  南⽩华起⾝拱手道:“那里那里,原来你老就是博学多才的诸葛先生,小生久仰了。”他也似真似假的満口敷衍。

  绿⾐女轻笑接道:“先生到此,不知有何指教,进关之期,想先生已准备就绪了吧?”

  诸葛异嗯了一声,眼睛窥视着南⽩华,随口答道:“筹划倒是早已确定,然而令主必须查出红叶下落才行,昨⽇将两位小孩狠打了一顿,限其今⽇说出真情,否则就地分,看样子,那两个小孩已有招认之意。”他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吐出,音调残毒无比。

  南⽩华早知这奷险人物之名,见面已有防备,闻言便知他是危言恫吓,立时给他个不闻不问,无动于衷。

  绿⾐女似无所觉,闻言接道:“早了断也好,免得外人常起攘夺之心。”

  南⽩华见她说来毫无怜悯之情,不由顿起反感忖道:“此女外表天真,內心竟是这样毒辣,诚然人不可貌相。”

  诸葛异观察久之,似乎毫无所得,即转口道:“‮姐小‬传令中说,潜龙奇侠已出现关外,此事不知确否?”他显出非常紧张之态,声音微带颤抖。

  绿⾐女点头道:“这事一点不假,是我亲见其惊退天妖妇等人,先生宜谨慎提防。”

  诸葛异霍然站起道:“老朽主要就是因此而来,既为‮姐小‬亲见,其事已无疑问,老朽少陪。”临行又深注南⽩华一眼,拱手道:“⽩公子请坐,老朽告辞了。”

  南⽩华起⾝送至湖边,眼望诸葛异去远,这才信步而行,他边行边想,刚才诸葛异那番话,他不能不信,也不可全信,两小如果真遭拷打,相信已磨折得不像人样了,这事在他心中动不停。

  突然,他似是下了某种决心,只见他渐渐走至森林边缘,侧⾝听听后自语道:“今夜必须开始行动了,再耽下去两小终会遭到双魔毒手。”

  回头不见有人,如闪电⼊林中,观察一下,找到他蔵物的那棵大树,伸手掏出双龙神剑及两只盒子,那是解毒金蝉和万里风给他的假砒石王,只见他火速放⼊怀中,之后再慢步顺着林缘內侧行走,绕了半个大圈子,然后又出现在天池岸边。

  当他快进阁楼时,忽见夏荷自楼门走出叫道:“⽩公子,‮姐小‬去总堂去啦,叫你独自玩玩,她要晚上才回。”

  南⽩华笑答道:“在下独自玩惯了,姑娘请便。”

  夏荷去后,他不便即刻⼊阁,于是,再蹀躞于天池沿岸,一直到秋月叫吃晚餐时才回。

  黑夜,估计在二更之际,他还没有动⾝,岂料楼外已传来一些声响,暗道:“绛云至今未回,恐怕有了什么变化吧?难道她对我已找出了破绽不成?”

  一面怀疑,一面整理待变,良久,阁上还没有异动,他实在忍不住了,立即化形跃出,循声悄悄查去,发声处却是左侧林缘。

  稍停,再往林边走去,四下一看,忽觉有两条黑影静立于丛林之间,一见即判出是双仙派人物,他们正在细声讨论什么,静听之下…

  “‮姐小‬已被先生留下议事,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这人的声音很轻,但含有焦急之情。

  又听一人接道:“你先去通知秋月与夏荷两位姑娘,免其惊动那小子。”

  “嘿!你怎的忘了先生警告,此事是瞒着‮姐小‬⼲的,一旦通知两个丫头那还⼲得成吗?先生很怀疑那小子是故意装着作的。”

  南⽩华不须再听,知道诸葛异已采取了行动,这两人无疑是双仙派的死

  忖道一下,闪⾝上前,顺势抖出双龙剑,冷笑一声道:“好家伙,竟当着我潜龙奇侠面前商议害人之事,那⽩雪公子就是蒙面侠南⽩华,你们行刺也不打听打听,他⾝怀‮炸爆‬红⾖,搞不好连你们都要同归于尽,哼,既然被我发现了,那就拿命来罢。”

  言毕剑出“擦”的一声,左侧之人立即惨叫倒地!右侧之人正待逃窜,南⽩华剑锋倒转,手下留情,喀擦去其一臂,存心留一活口传信。

  那人也够強悍,仅闷哼一声负创而逃。

  南⽩华知道马上有人来,收起双龙剑,翻⾝奔回阁楼,立即脫⾐装睡。

  刚刚躺下,突听秋月的声音尖叫道:“夏荷,快去看看公子,我到林边看是什么原因。”

  南⽩华只听到一丝风声,夏荷已在阁外敲门,故意迟迟答道:“谁呀?”

  只听夏荷在外答道:“公子睡了吗?没有事,‮姐小‬还没有回来呢。”

  南⽩华听她机警非常,不噤暗暗好笑,呵欠一声慢答道:“你‮姐小‬一定有要事去了,恕在下未起⾝开门啦。”

  只听夏荷嗯了一声,即轻步转⾝离去。

  紧接着是秋月的吓叫声,夏荷的惊问声,继之叽叽喳喳闹成一团。

  翌⽇,绛云清早即回,但却绝口不提星夜之事,惟脸⾊非常严肃,再也没有看到她的笑容了,南⽩华装做不知,照常有说有笑,饭后自个闲玩去了。

  于是一连十余夜,夜夜都有潜龙奇侠的杀声和啸声,闹得双仙派満城风雨。

  这一来,双仙派顿成恐怖之渊,人人畏惧,个个惊慌,每夜都有几人死亡,奇在死者尽是双仙派的死,那些遭之人却一个也未伤亡。

  诸葛异蔵起不见了,他此时只能暗地指挥布防,绿⾐女⽇夜出动,有点招架不暇之态,然而,双魔却一直未曾回来。

  南⽩华⽩天依然闲玩,一到夜晚,他就得机不知去向。

  一⽇中午,南⽩华饭后正要出去闲游,忽见绿⾐女绛云从林中回来,她竟露出十余⽇未有的笑容,远远的就向他打招呼。南⽩华一见大感惊异,心中似有什么不祥的预感,但表面上依然笑着道:“姑娘今⽇回来的时间提前了,大概事情少一点了罢?”

  绿⾐女微笑答道:“我特地赶回来接你去看一样东西。”她说话非常慡朗,表面上察不出任何痕迹。

  南⽩华心知不妙,但仍然笑道:“令师等带回了奇珍异宝吧?否则姑娘不会这样⾼兴的。”说着走上前去。

  绿⾐女停步相待道:“快点啊,还要到总堂呢,再慢就赶不及啦。”

  于是,南⽩华放快脚步,相随转往总堂,一路上轻言细语,表现得非常亲热。

  绿⾐女不时回头望望他,面上现出很多表情,有关心,有怨⾊,最多的还似一种戚然之情。

  南⽩华心中有事,因之未曾留心观察,低头故作已往之态。

  绿⾐女突然问道:“你看我怎么样?我是问姿⾊。”她竟提出这个大胆的问题来!

  南⽩华陡然一怔,继而似有所觉,当下朗声笑道:“姑娘好比刚放的玫瑰。”

  “嗯,玫瑰不是有刺吗?”

  “那是卫护贞的武器,所以爱的人更多。”南⽩华近⽇测出她混迹群魔之中,但尚能洁⾝自爱,毫无浪漫行为,此言确是出于真诚,因此,吐音也非常严谨。

  绿⾐女深深的望他一眼,叹口气道:“有人说我是一朵罂粟花,你有何感觉呢?”

  南⽩华正容道:“姑娘既是有闻,量亦有是感,然而罂粟花是不知道自己有毒的,在下愚鲁,浅不敢言深。”

  绿女良久未曾出声,看看总堂已近,她忽然停步道:“⽩相公,假使有人在爱与事业的冲突下,你说应该放弃那一面?当然,这中间还有危险的因素。”

  显而易见的,她对南⽩华已有了浓厚的爱情,不然她不会突然发问,好坏的分野似乎就在等候南⽩华的一句话。

  南⽩华闻言大惊,连面⾊都起了变化,他是何等精灵之人,闻弦当知雅意,这答案在出口之前,他不得不深加考虑,如叫她放弃在双仙派的声望和地位,那无形中告诉她自己是爱她了,那今后的⿇烦可就多了,而且,此女又是一个笑面罗刹,后果如何还真不堪想像,况且还有两个未婚一关难过,当然,这问题他都不太放在心上,主要是他对她没有感情,內心仅对她没有恶感而已,如说叫她放弃爱情,但又不舍其随落下去,一个毫无人生阅历的少女,叫他眼见其沉沦而不救?那是他万万不能办到之事,于是,他沉昑再沉昑,只想找出一个两全之策…

  绿⾐女深深的注定他,一声不响的让他沉思。

  南⽩华忖道:“目前定有重大事情发生,说不定还是我生死关头,既然如此,大丈夫岂可在威胁下屈服,要不然我倒情愿将来受罪而拯救她。”

  心有所决,毅然抬头道:“在下替姑娘思者再,取舍之道还在姑娘自己,然而是非利害的分野,琊正明暗之区别,姑娘当较在下⾼明多多,內情如何,姑娘不言,在下委实无以置辞。”

  绿⾐女面容一惨,叹口气道:“你是明知不言?或真无所觉?我实在无从捉摸,看来有命运能安排了。”说完慢慢举步,似有焦虑之心。

  南⽩华抢前两步,回⾝问道:“姑娘,令师安排什么毒计在等候在下⼊网?”他⼲脆打开窗户说亮话了。绿⾐女似已毫无隐瞒之心,叹口气道:“你真的没有着?”

  南⽩华点⾖道:“你失望了吧?”绿⾐女摇‮头摇‬道:“刚刚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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