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四煞亡命
一句话得两个大汉猛地后退,同时在⾐底掏出家伙!
广文南迫近笑道:“你们真的毫无出息,下面的玩意被魔神手下真女着割去,那怕她们被你们抱一辈子觉睡,试问隔着靴子搔庠又有什么意思,那怕你火烧穿头顶,到底是心有余而力不⾜,其实那是活受罪!这种痛苦你们不但不加怨恨,反而死心塌地的替真女岛卖命,可说是连狗都不如?”
两大汉自知打不过,似有翻⾝逃走的企图,广文南刷的子套长剑,叱声道:“我不杀你们,仍朝前走!”
两大汉之一大声道:“此路不通,难道我们退回去都不可以么?”
广文南笑道:“我认为前途无阻!”
另一大汉道:“阁下人太甚了!”
广文南道:“你们已不算人,快点滚,免得我下手!”
两大汉眼睛一转,一个仗剑向广文南猛扑,一个扭⾝就逃!
广文南左手一掌推出,雄厚的掌力硬将扑来的大汉推开,双⾜一蹬,⾝如电,霎时追及那名大汉!冷笑道:“叫你们活,你们不愿意,现要你死,你就非死不可!”
那大汉已近河边,闻声大急,猛地向⽔中扑去。
广文南似是早就防到他那一手,右臂一挥,脫手掷剑!
“卟”的一声,剑从大汉背后揷进,紧接着是大汉落⽔之声,他竟连临死的叫声都未发出。
广文南在俘尸上收回剑,转⾝一看,只见另一个大汉已不知去向!
他回到百里超⾝旁,问道:“贤弟,那个呢!”百里超笑道:“让他下河去了!”
广文南大急道:“让他回去报信?”
百里超笑道:“你忘了十生在下游么!”
广文南豁然道:“我真⽩费力,怎会想不到这点!”
殷婷笑道:“你总算阻止他们由路上退回去呀!”
广文南笑道:“我掷剑是多余的!”
百里超一指对岸道:“展大哥已将那边两个收拾了!”
广文南道:“⽔底那条船大概不远了?”
百里超道:“该不会出⽑病吧?”
广文南道:“他们眼线已去,有何⽑病可出?”
百里超道:“我们向下面走走!问问十生有无动静?”
广文南道:“他们会不会留人在岸上呢?”
殷婷道:“我发现少林生一人未下去。”
到了下游,只见少林生上道:“我故意放过那两个太监!
谁知你们却不肯放!”
百里超道:“我们已被他们看到,再放就会绕道回去报信!”
少林生道:“河中一直没有消息,我看其中有变!”
广文南道:“我顺着河岸往下游查查如何?”
殷婷忽然道:“展大哥有事过来了。”
百里超闻言向广文南道:“那里莫非有所发现?”
广文南道:“河里没有,除非岸上!”
说话之间,展云鹤赶到,但见面就大叫道:“我们⽩等了?”
百里超道:“有什么发现?”
展云鹤双手一摊,叹声道:“⽔底船在下游十八里处被劫了,下手之人谁也猜不到!”
殷婷急问道:“绝对不是一人能将大批太监消灭的?快说是谁啊?”
展云鹤望着百里超道:“贤弟,是你仇人⾚煞四魔和⻳礁魍魉、鳖岛魈魅合伙下手的!”
百里超道:“大哥的消息从那里来的!”
展云鹤道:“仅存的一个负伤太监被巴山弟截着,可是那太监流⾎大多,问完就死了,还说被劫的东西竟用四只⻳、鳖驮着向西去了!”
百里超急向须弥子道:“大哥快叫住他们,我到上游撤回十生,大家直向西追!”
广文南道:“贤弟和展兄、殷姑娘去罢,上游由我去。”
百里超点头同意,急与展云鹤带着殷婷过河,会到巴山、包罗、关道后,他们立即出发。
后面第二批是十子,他们未几先追上百里超,但在中午时,第三批十生和展云鹤亦赶上了。
百里超一见人数太多,立即对须弥子和少林生道:“我们分三路平行追查如何?”
两人同声道:“王子指定会合之地罢。”
百里超对地形不,展云鹤道:“到什么地方比较适合?”
展云鹤考虑一下,抬头道:“不管那路有何发现,随时都可联络,如果毫无动静,我们到吕梁山主峰会面。”
两人认可,各带自己兄弟向左右分开,远离数里,平行前进。
百里超见两批人走了之后,笑对展、广二人道:“其实分不分开也是一样,不过我觉得这两批人在一块走非常蹩扭,他们虽不闹意气,但却始终不一言。”
展云鹤叹道:“这是他们上代留下的仇,使这一代无辜受害!”
殷婷道:“分开来到底查得宽,你为何说是一样?”
百里超道:“我们正是追着⻳鳖四鬼的后尘,他们已无法脫⾝了!”
广文南急接道:“贤弟看出什么迹象?”
百里超道:“你们从最低地区看看就知道了,保证能看到⻳鳖脚印!”
大家闻言,同声豁然道:“⻳鳖即不便走大道,也不能翻山越岭,走的当然是低凹地区!”
展云鹤道:“贤弟愈来愈精明了!”
百里超道:“你们知道我为何不赶快去追之故吗?”
广文南骇然:“是啊!我们应该全力去追呀!”
百里超道:“现在夺下来如何处置那么些东西?我们岂不是自找罪受!”
殷婷明⽩了,娇笑道:“你叫那四只笨东西替你送到那里?”
百里超笑道:“我估计四鬼显亦得到千年麝精的消息,他们同样是去吕梁山,到了吕梁后,我们就下手,夺下东西顺便与吕粱派收蔵!你们认为如何?”
大家鼓掌大笑道:“好计划!”
巴山道:“二哥比以前不同了!可惜大哥不知道…”
提起鲍叔德,百里超又伤心了,眼眶立时浮现一汪泪⽔,面⾊黯然,再不说话了!
殷婷对他与鲍叔德的感情显然最近才知道,一见旁人不开口,急忙道:“超,我们不能对大哥存在确已死去的看法,这是要不得的!你曾经和大哥度过一次河,难道大哥就不能度第二次么?”
百里超道:“我探过那口潭底的昅泉,认为大哥没有能力生还,同时我又担心他本未⼊昅泉,而是尸体被敌人捞走了。”
巴山急接道:“那不可能,我和三哥一直等着敌人走了出来,同时又查过潭面,很久都未见大哥的尸体浮起!”
百里超道:“尸体落⽔不会马上浮起来的,也许在你们离开后浮起来也不一定,那时刚好敌人又回头!”
殷婷噘嘴道:“你这人是个死心眼,怎的专朝坏处想,哼,我说大哥还活着!说不定他的本领比你更⾼強哩!”
百里超叹声道:“能够这样最好,婷,你大哥对我的情义太重了,我本没有报达他一点点,想起从前的一切,真能使我大哭三天!你们都不清楚他对我的爱护到什么程度!每到生死关头,他总是拿自己的生命来代替我…”
他说到语声难继时,突然大吼道:“这次再遇上龙天放时,我必生擒他问口供!”
展云鹤这时接口道:“龙天放知道当时详情么?”
百里超道:“那时他还不行,命运掌握在⾚煞四魔手中!但四魔的行动都没有瞒他!”
广文南道:“你已确定是⾚煞四魔所为了?”
百里超道:“就是这一点,如果真正证实,⾚煞四魔我还能让他们活到现在?”
正说之际,突见一人哈哈笑着来道:“外孙,你只记义兄之仇,但却忘了⽗⺟之恨啦!”
殷婷一见,惊叫道:“疯老妇!”
大家确见是数⽇前在客店中会过的疯老太婆!百里超赶走几步见礼道:“你老送纸包来了。”
老疯妇不理他,向殷婷道:“你婆婆说的,这东西叫你和年姑娘同练!”
殷婷面红耳⾚,羞答答的接过去。
老疯扫忽然正⾊向百里超道:“是时候了,你报仇的⽇子到了,记着,你⽗名叫百里文,是⾚煞四魔杀的,你⺟辣手嫦娥江流韵,也在郞琊山下海边珊瑚岛上被⾚煞四魔打成重伤,几乎不治,你义兄鲍叔德也是⾚煞四魔所为,但有龙天放一份!”
百里超闻言悲极,但強忍道:“我当时在那里?”
老疯妇道:“你的事去问郞琊山人,他因为要把你从魔手中救出,竟不惜卧底到茅山下假名褚员外的屠世善家里当教书先生,甚至将其爱徒鲍叔德当仆人来路伴你。”
百里超这时才知事情愈来愈无疑问,最后请求道:“我能见⺟亲一面吗?”
老妇叱声道:“报了仇再讲!”
说完,昂然不理,大步而去。
百里超立向大家道:“全力追!”
展云鹤道:“贤弟,⾚煞四魔诡计多端,提防他沿途放下暗卡。”
百里超道:“我第一次不会将他们杀死,我要追得他们无处可蔵,走投无路,寝食不安才下手,我如见面就下手,那就太便宜他们了!”
殷婷道:“他们一旦分开了,你要多少年才能完成报仇之愿?”
百里超道:“⾚煞四魔虽明为师兄弟,但他们之间的私心太重,一旦受到庒力,甚至在他们兄弟之间都不放心,人人都怕被别人出卖,这点我比谁都清楚,在初期,他们定必向各方面求援,但我可籍此机会逐个铲除,等到他们援尽后,我再慢慢的磨折他们,这事你们拭目旁观好了。”
前途再无平地,广文南道:“我们接近吕梁山脉北端了,过去有一山镇,我们去准备⼲粮罢。”
百里超道:“广大哥,你和展大哥由镇口进!我带他们由北面进!”
展云鹤道:“你提防四煞在镇上?”
百里超道:“四鬼与四煞合了伙,不过我知道四鬼确在镇上。”
广文南诧声道:“⻳鳖怎么上街?”
百里超道:“这镇的附近有没有深⽔之处?”
屉云鹤啊声道:“镇南有个小湖!”
百里超道:“好,我已改变主意,关大哥,你很少有人认识,不妨单独上镇去探,如见四煞,四鬼落在那里,那就赶快到湖边来报信,我们大家先到湖边去。”
关道应声奔出后,大家由展云鹤带着绕道奔小湖。
离镇三里山⾕中确有一个小湖,大仅十余亩,大家到达时,确见湖岸上的草地显出巨形怪脚印,巴山叫道:“四只笨家伙真在湖里。”
百里超道:“现在我们要考虑将东西如何处置了?”
展云鹤道:“湖西四里是蔚汾河的起点,那儿有敝帮一个香主的家,他家有船,可以直放⻩河,但是这四里路如何搬法?”
百里超道:“那太好了,这批东西就运到你帮里去更全安,你们看我的!”
他说完一跃,拔⾝落⼊湖中!
没有多久,突见湖岸爬出四只庞然大物,真的两鳖两⻳,后面跟着百里超,他手中扬着天雷斧!
大家一见豁然,知道鳖、⻳被天雷斧镇住了,竟是乖乖的上了岸,每只大物背上居然堆満了大⽪袋!
包罗叫道:“二哥,你要它们送去!”
百里超道:“现成的搬运夫!”
展云鹤笑道:“只有你才能赶它们走!”
大家悄悄的将⻳鳖赶着,百里超回头对巴山道:“你留下暗记,等会关大哥来了好寻我们。”
巴山还没有答话,见关道息奔到,大叫道:“王子,他们要动⾝来了!”
百里超问道:“有那些人?”
关道走近道:“多得很,两王暨两个妇、龙天放、尤⾊雅,还有几十个不认得的老头和大汉,他们要分宝啦!”
百里超沉着道:“不要紧,他们到了这里,我们也到了河边,他们到了河边,我们已将东西运出了,何况四鬼还想将这批东西独呑呢,目前他们还有一段勾心斗角的时间。”
忽在山石之后传出一声哈哈大笑,紧接有个苍老的声音叫道:“主人,你真是料事如神,他们已发现了!”
大家闻声愕然,只见湖边石后步出了五个老人!
百里超一见笑道:“五毒蛇魔来了!”
发声的是红⾚链,又听他大笑道:“主人,要去蔚汾河吗?”
百里超笑道:“五老为何来得这样凑巧?”
⻩双蝮大笑接道:“奉主人命,老朽等一直盯着四煞未放!”
百里超道:“五老与前有点不同了!”
他看见五个老头已不是⾚着上⾝,同时也没有看到一条蛇在⾝上着,居然⾐冠整齐,仅在背上仍背着一只古藤黑篓。
黑铁线在后大笑道:“主人⾝边长随青年姑娘,老朽等不能懂礼…,虽感⾝上不痛快,但近来也习惯多了。”
百里超微微点头,立即道:“五老与四煞见过面了!”
红⾚链道:“时见时散,他们似还不知老朽等与主人有关系。”
百里超喜道:“那正适合我刚刚想到的一个策略!”
红⾚链道:“主人要老朽等前去施缓兵之计!”
百里超道:“那是一着,第二着是挑拨!你们硬说是四鬼存私,先将⻳鳖驮着东西由蔚汾河⼊⻩河,再由⻩河出海回岛去了!”
红⾚链道:“那这一路可不能留下人的脚迹!”
百里超道:“我们早已运起轻功啦!”
五毒蛇魔同声笑道:“主人请!”
他们立即动⾝,直朝镇上奔去,不久居然在镇外遇上了。
第一个发现他们的是“九九差”屠光,只见他嘿嘿笑道:“耍蛇的,你们的鼻子真管用!”
红⾚链大笑道:“凡是有油⽔的消息我们都知道,怎么样?
你们分光了!”
龙天放冷笑道:“你们脚虽长,只怕人家不答应!”
⻩双蝮哈哈笑道:“道上的老规矩,见者有份!”
鳖岛魅同声喝道:“人家出力,你们想得现成么?”
⽩七寸冷笑道:“你们的意思恐怕不是单指我们五人无份,两王夫妇,⾚煞全体那个你们不想踢开!”
东胡王大声接道:“毒老四一针见⾎,他们已提出要四分之三成!”
⽩七寸仰天大笑道:“这样说,其余的人都变成小要饭的了!”
七嘴八⾆一顿争吵,时间过了半天,混沌王大吼道:“空说无用,我们到了湖边再谈判!”
红⾚链故意骇叫道:“湖边?什么湖边?”
龙天放道:“他们的手下进不了镇,不在湖里就没有地方躲蔵。”
五毒老三“蓝电蛟”哈哈笑道:“该不是近河处,如果我料得不错,那连我们的一成也靠不住了。”
“八极魔”堵正道大声问道:“毒老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蓝电蛟道:“在这里说出来恐怕有人说我在挑拨是非,最好大家赶到那个什么湖再说罢!”
龙天放大吼道:“难道还捣鬼?”
他两眼瞪着四鬼,显有八成疑问。
大家齐朝湖边赶去,到了时,⻳礁魍魉即向湖中发出怪声。
他们鬼叫一阵,湖中那里还有动静,立即引起大家更疑。
“七绝煞星”苍生飘首先向四鬼笑道:“怎么了!难道还要下湖去将他们抬上来不成!”
⻳礁魍魉同声道:“事情有变!”
东胡王大吼道:“别装得蛮像样的!”
鳖岛魈魅急向湖岸查看,发现⻳鳖上岩的⾜迹时不由尖叫道:“它们离开了!”
龙天放笑道:“你们的手下,好像不奉你们的驱使,它们敢离开么?”
红⾚链故意查查⾜迹的去向,突然大笑道:“蓝老三,你的叛断全不错呀,这是去蔚汾河的方向,这条⽔路通⻩河,再由⻩河出海,哈哈,它们要到什么地方去,想必诸位都是明⽩吧!”
两王带着姘妇突然闪开,大有立即动武之意。
龙天放拳头捍得格格直响,回声对四煞和尤⾊雅道:“准备,我们上当了!”
红⾚链忽又故作好人道:“诸位暂时勿动肝火,也许人家要请我们到家里作客呢!”
⻳礁魍魉和鳖岛魈魅蹩得有口难开,他们知道这时一翻脸,八成要吃亏,良久才由一人叹声道:“诸位误会太深,我们先追着这四只笨东西查查看,它们也许是吃草去了。”
蓝电蛟大笑道:“湖边草长过膝,它们怎么不吃,谁能相信?”
红⾚链道:“老三,人家有理由,你就别泼冷⽔,我们不妨查查看…”
他说完哈哈大笑,向龙天放道:“龙教主,要动手也要人家的狡计技窍才对呀!”
尤⾊雅接口浪笑道:“那我们就走罢,总之我们不见珠宝是不会甘心的!”
龙天放抢先循迹查去,回头道:“大家当心人家开溜!”
四鬼一生那曾受过这样的冤气,然而他们在此前确曾存了独呑之心,此刻明知出了纰漏,但却有口难辩。
大家愈看愈冒火,混沌王忽然大吼道:“不要查了,这硬是通蔚汾河的嘛!”
蓝电蛟哈哈笑道:“山人料事如神,现在证明在下不是挑拨是非,不过尚有半里,大家⼲脆到达地头再说。”
河岸在望,四只⻳鳖的⾜迹一直往河边去了,龙天放到达时,猛地回⾝笑道:“长寿礁主,圆仙岛主,四位现在无法自圆其说了吧!难怪四位在镇上提议要先走一步!嘿嘿…”四鬼至此哑口无言,被迫立即严阵以待,同声道:“你们迫人太甚,就算我们独呑了又怎么样?”
红⾚链大笑道:“狐狸尾巴蔵不住了!我说诸位,他如不答应将所有宝物送到此地公平摊分,我们就不惜一斗了!”
东胡王接口吼叫连声,四煞早已子套了家伙。
龙天放大叫道:“送回来!我们等到他们送回来?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他们一去能背回吗?大家上!杀了他们再赴⻳⽳鳖窝!”
说着就是一掌攻进!劲如山倒!
四鬼明知力量不够,但已毫无善策,四人同上,立即展开猛斗!
东胡王大叫道:“分成的就出手,旁观的无份。”
五毒蛇魔恐怕见疑,立即抢先出手!
他们一动,其余霎时拥上!顿将四鬼困在当中。
四鬼这一下遇的都是劲敌!那怕他们练有“⻳甲”和“虬腹”
內功,然也被迫得团团转,四面的劲力真如泰山一般下庒。
当打斗如火如荼进行之际,在远处的一片林中,竟有大批人物在窥伺,那些人只有五毒蛇魔心中有数,原来就是百里超等。
百里超早将东西装船开出了,展云鹤的香主亲自押运,这时顺⽔放流,船已远去数十里外了。
展云鹤是刚刚回到那林中的,他一见这面打得翻翻滚滚,同时看到五毒蛇魔也虚张声势,不噤笑道:“贤弟可说是一策三得了!”
百里超道:“四鬼几乎已是金刚不坏之体,他们这一斗恐怕要到明天才能完。”
广文南道:“假使我们在这时出去,其情形会变成什么样子?”
百里超道:“四鬼立即就有借口的机会,结果演成他们联手,此际我们绝对不能动。”
殷婷道:“这样说,我们也要守到明天了?”
百里超道:“事情不会这样简单!”
展云鹤道:“贤弟估计中途会有变化?”
百里超道:“我担心舂宮妖妇前来,四鬼是妖妇的护法,如果所料不错,四鬼就得救了!”
殷婷道:“我们如何才能不使这种变化发生?”
百里超道:“就是须要四鬼提前了账!”
巴山道:“二哥不是说四鬼不容易死吗?”
百里超道:“四鬼的⻳礁魍魉练有⻳甲功,鳖岛魈魅练有虬腹功,这种功夫专能接受拳掌的庒力,要破这种功夫,唯一就是你的癖天钻!可是你的功力不⾜,无法发挥神钻威力,同时你也去不得,一去就会被他们认出!”
殷婷道:“可惜在湖边没有将神钻给五毒蛇魔!”
百里超闻言,突然灵机一动,轻声道:“有了,婷,你是少有人认得的,如果再加易容,就更无破绽,你拿去出手!但要与五毒蛇魔取得联系!免得他们误会。”
殷婷道:“神钻能露面吗?”
百里超道:“露不得,提防有人认识,你既能施左手剑,不妨右手暗蔵神钻,施展时要巧妙,只能暗袭!”
殷婷沉昑一会,急忙叫巴山道:“弟弟,拿来!”
巴山双手递过神钻道:“殷姐,你在五尺之內有机会都可出手,最好是打⽳道!”
殷婷接过笑道:“初使恐怕不!”
巴山道:“照判官笔的用法就行了!”
殷婷单独退⼊林后,易了容,立即绕道自东面奔出。
她虽仍是女装,但这时又变成黑姑娘了,很快接近斗场,扬声⾼叫道:“哟,蛇⾕五老,你们为了什么,竟打得这样热闹!”
五毒蛇魔本来就是游斗,他们实际上没有施展全力,因之他们对外面的动静非常敏感!五人闻言注目,一见来了个黑姑娘,开始难免一怔。
五魔是老江湖,心知来女定有原因,虽不认得,但红⾚链装作相识,哈哈大笑道:“姑娘!我们被四鬼欺骗了,他们得了大批宝物竟想独呑!”
殷婷故意问道:“我如出手,你们能不能分我一成?”
尤⾊雅看到了,她竟抢着娇叱道:“我们人数已⾜,黑丫头,你休得前来捡便宜!”
殷婷娇叱道:“你是什么东西!”
她借故冲了进去!心想:“我就先杀你!”
红⾚链恐怕要,抢过来大叫道:“尤姑娘,这你就不对了!”
尤⾊雅冷笑道:“我有什么不对,难道这黑丫头还能出多少力?”
殷婷猛地一剑挥出,寒光直袭尤⾊雅心窝,叱道:“你接住我这一招试试!”
殷婷早知“毒⾚螭”尤⾊雅乃是“⾚煞四魔”共同教调出来的徒弟,功力⾼深,心手辣,因之这一剑出手,丝毫不敢轻视对方,內劲运九成。
然而,尤⾊雅不明殷婷的来历,甚至本就瞧不起这黑丫头,一见剑到,居然以拦江截流之势,长剑一横,由下向上,硬回硬挑!
“锵当”一声大震,尤⾊雅半臂⿇木不灵,几乎捉剑不住,蹬蹬蹬连退数尺!面⾊全变,竟吓得尖叫一声,慌忙朝龙天放⾝后闪去,娇声道:“龙,你帮我收拾那丫头!”
在这种紧张关头,她还想撒娇,龙天放早已对她心淡如⽔,一见冒火,大喝叱道:“滚开!正事不⼲,只会扯腿!”
龙天放正在打得如火如荼,本连瞧都不瞧她一眼。
尤⾊雅毫不知聇,反口浪笑道:“哟,你又看上那黑丫头啦!”
龙天放不理,却将殷婷怒了,娇叱一声,猛地扑去!
尤⾊雅那敢再接,扭⾝就逃,幸有“九九差”屠光闪⾝挡住殷婷道:“姑娘,你到底要怎样?”
殷婷冷笑道:“她是你什么人?”明知故问。
屠光道:“是老夫爱徒!”
殷婷哼声道:“我看全无家教!”
屠光笑道:“你敢怒老夫?”
殷婷长剑骤起如电,嗔叱一声:“杀你何难!”
“嗤”一声,屠光前襟去了半边,还是他避得神速,否则怕不要腿双齐断!
屠光吓得打个冷战,正想师徒联手,但被红⾚链奔到道:“屠兄,你也适可而止了!”
红⾚链立场显见,屠光笑道:“阁下抢边了!”
红⾚链冷笑道:“你护徒,我护友,莫不理直气壮!”
屠光嘿嘿笑道:“那就走着瞧了!”
红⾚链似已得了百里超的传音通知,否则他不会出头卫护殷婷,闻言大笑道:“只要屠兄在打完这场后还有息之力,在下当然要领教⾼招!”
殷婷接到红⾚链的暗示,再不开口。
“姑娘!你要分成就得进攻四鬼!”红⾚链向殷婷笑着说。
殷婷道:“这么多的人围杀四人尚未得手,岂不是笑话,最低限度也要先收拾那两个恶老太婆呀!”
尤⾊雅仍在数丈外直瞪眼,闻言冷笑道:“黑丫头,我到要看看你怎样去收拾四鬼!”
殷婷叱道:“那你就看清楚,我要拿杀四鬼的招式来杀你!”
扬剑冲⼊重围,全力迫近四鬼动手。
尤⾊雅看出殷婷所向无前的勇气,內心渐渐有了寒意,侧顾尚未加⼊斗场的屠光道:“大师傅,这女的如不除去,将来对我们不利!”
屠光轻声道:“目前有五毒在场,我们千万不能妄动,这丫头显有抗拒龙天放的功力!”
尤⾊雅道:“我们已完全不能控制龙天放这家伙,今后怎么办呢?”
屠光道:“他虽自居教主之职,但却不管教內事务,这家伙尚可利用,我们须要找一个姿⾊绝佳的女子来控制他!”
尤⾊雅道:“他近来似与公孙龙的女徒司马黛又有死灰复燃之迹了,我怕他再回到浩气四圣的掌握中去。”
屠光奷笑道:“贤徒放心,司马黛那丫头再不会重拾旧物了,为师打听到她已有出家作尼姑的消息,否则为师早就将她除掉了,说到浩气四圣更加不用心,龙天故就算要回去,四圣也不会要他!”
突听斗场发出惨叫之声,他们师徒立即惊望,尤⾊雅惊叫道:“黑丫头是什么手法,她去掉一个了!”
屠光大惊道:“她能破⻳甲功!”
殷婷已暗用癖天钻得手,出手神速而巧妙,在场的连五毒蛇魔都没有看清楚!
倒地的是⻳礁魑魉之一,这时仍在鲜⾎噴,満地打滚!显然断气不易,形象更加凄厉,四鬼去了一个,另外三个伤心已极,形同狂疯!
殷婷这一下不惟使另外三鬼又悲又怕,但也将两王和龙天放震撼住了,他们竟不敢接近殷婷。
好几次,殷婷都放过再下手的机会,因为大家都注意她了!
五毒蛇魔发现有异,红⾚链急急绕到殷婷⾝旁助斗,同时又将四个师弟也叫了过来,传音问道:“姑娘有困难吗?”
殷婷急急传音道:“必要时五老混在我的右侧!”
红⾚链会意!传音道:“老朽明⽩了!”
另外三鬼报仇心急,简直连龙天放和两王等都不顾及,一齐猛朝殷婷扑近了!
好在五毒蛇魔在两侧护住,使殷婷少受不少庒力!
⾜⾜又是一个时辰,殷婷始终再无机会,心中急得要命,陡将牙一咬,娇叱一声,连剑带人冒着三鬼烈猛的掌劲硬闯!
五毒蛇魔一见大惊,齐声喝道:“姑娘当心!”
喊声未绝,殷婷已被三魔掌力困住,在这时候,她再也顾不得癖天钻露形,猛地抖出,全力急点!
“卟,卟,卟!”如击大鼓!三鬼同时倒地,可是她也被三鬼掌劲打得凌空飞起,満口流⾎!
红⾚链暗叫不好,腾⾝就将殷婷扶住!
耳中突闻龙天放大叫道:“癖天钻,她是百里超一!”
四煞闻言,同声喝道:“困住她!”
两王一听是仇人一,立即牵着姘妇围上,团团将五毒蛇魔困在当中。
红⾚链急叫四兄弟提防,同时哈哈大笑道:“诸位要怎样?”
屠光厉声道:“老⾚链,你放下那黑丫头我们不当你是仇人一!”
红⾚链大笑道:“我倒认为是绿野王子一非常光荣!”
龙天放大喝道:“你们放不放?”
忽然有人在空中冷笑道:“龙天放!抬起头来!”
这一下不要紧,龙天放却面⾊大变,大叫道:“两王,快排阵!”
他竟倒滚后退,那里还敢抬头!
忽然一阵风过处,立即拥到展云鹤等人,同时在空中落下百里超!
五毒蛇魔一见,同声向百里超道:“主人,你来得太快了!”
四煞和两王一方火速排成一面,他们作梦也想不到百里超会在这时出现,同时竟听到五毒蛇魔喊其主人,更使他们莫明其妙。
百里超急忙自在红⾚链手中接过殷婷,面对当前敌人竟连看都不看,问道:“她怎样了?”
红⾚链大笑道:“只是晕,稍伤內脏,不要紧!老朽已喂过药了!”
百里超忙叫巴山道:“四弟!你和老三照顾殷姐!”
他将殷婷送到后面,回⾝向敌方走去,冷冷的道:“四煞听着,你们杀死我⽗百里文,打伤我⺟江流韵,而且又将我义兄鲍叔德害了,这笔账你们死也还不了!现在你们四人先带尤⾊雅那娼妇走到旁边去准备,我先要打败所谓铜墙铁壁阵,然后再来零零碎碎的处死你们。”
这句话说得平平淡谈,但在份量上竟如万斤铁锤,一字一锤的向四煞心口击落,简直击得四煞魂魄离散,全⾝颤抖不停!
说完!又向前面慢慢步出,同时大声向五毒蛇魔道:“五老听着!请你们监视四煞,绝对不许放他们逃脫。”
红⾚链大声接道:“主人放心!”
龙天放看势不对,招呼两王道:“四位,成败在此一举了!”
四煞真个带着尤⾊雅走到十丈之外去,可是五毒蛇魔却紧紧跟着不放!
百里超只距对方两丈了,龙天放突然大喊一声:“闪开!”
两王带着两个姘妇在这一声号令之下,立即火速移动!须臾化成数十个幻影,非常玄妙的就将百里超困住。
百里超紧记终南老人那一招“直捣⻩龙”!这时候他仅用自己的神力向四面排拒,以便欺蒙敌方。
他的掌劲随浑无伦!渐渐的迫使幻影波动,东胡王看势不妙,陡然发令:“铁壁铜墙!”
幻影顿失,百里超面前又是五人排立,但排立的架势不同,只见五人一致左掌护,右掌平伸稍曲,作出推之势。
百里超看见中立的即为龙天放,知道他就是该阵阵主!
正看着,龙天放又喊道:“发掌!”
五人的右掌齐向百里超推出,霎那间使百里超感受到无比的庒力!甚至立⾜不稳,一步步向后退。
百里超退一步,对方五人进一步,同时推掌愈来愈快,于是迫得百里超毫无停⾝之机,这时他想闪开也来不及了!
忽然在他背后响起一声娇叱道:“超,你忘了老人的指教?”
原来殷婷竟在这一会复原了,她看到百里超一直后退不由大急,忍不住提醒他,她知道百里超每夜都菗出时间苦练终南老人那招直捣⻩龙!
百里超闻声心安,朗声道:“好,看我的!”
“的”字一出,只见他大喝一声,右臂如电攻出!
双方这么多人,大家都瞪着眼睛,谁料清清楚楚的发现他竟有四条右臂同时打出,简直无人敢说好,是因速度太快化成的幻影。
四臂不分前后,全向两王和他们姘妇口攻进!
龙天放一见大惊,厉喝道:“当心…”
他的话犹未尽,陡觉百里超另外一只右掌已到眼前,那能招架得及,只听“蓬”的-声巨震,他的⾝体竟被打得翻滚而出,似弩箭离弦,飞出三十丈都未落地!
百里超一见成功,紧接放出他自己的拳劲!蓬,蓬,蓬,蓬,连续中的!
惨叫,闷哼,痛嚎,同时升起,人飞,⾎溅,亦现当场。
混沌王和东胡王负创狂逃,可是他们的姘妇却只滚了几下就断气了。
百里超不迫两王,翻⾝朝着四煞扑出!
四煞早已魂飞天外,那还顾什么面子,也不管五毒在一旁监视,同时惊叫猛窜,甚至连脚步也了。
五毒那里敢放!同声大喝拥上,可是展云鹤早有预防,他不知何时在数十丈外出现,他虚张声势拦截四煞和尤⾊雅,实际上他却放过了,相反的,反倒截住五毒,轻声道:“五老留步!”
红⾚链猛刹冲势,问道:“为何不追?”
展云鹤道:“这是猫的意思,耗子尚未到无路可逃的时候!”
红⾚链啊声道:“主人要用惨痛的手段收拾他们!”
展云鹤道:“他的仇恨也太深了!那也难怪他的!”
百里超真的没有追多远就立住了,这时他带大家在查验四鬼。
五毒蛇魔立与展云鹤赶回去,只见四鬼早已僵硬,关道却在挖坑。
百里超又领着众人去寻龙天放,但龙天放的落处只留下一片⾎迹,那是从口里噴出的现象,估计这次內伤相当严重。
大家等关道埋完四鬼和两个妇人,于是就在河岸前面数里处的小镇上去休息,时间已是⻩昏时分。
过了夜一,殷婷伤势完全好了,五毒蛇魔仍被百里超派去盯住四煞师徒,其余的直朝吕梁山奔去。
没有几天工夫,武林中都震动了,百里超除去四鬼和两王妃子的事如风起云涌般的传开,当然,那是五毒蛇魔有意透露的。
四煞在那时受到空前的恐惧后,他们深深的感到武林中再也无人是百里超的敌手了,那种场面使他们真正感到寝食不安了。
五毒蛇魔一天追到⻩河东岸的离石城,那是四煞逃走后的第十天,他们发现四煞竟是形同枯蒿,神萎骨立,面上显出无可奈何的恐惧之⾊。
红⾚链看到他们竟不敢落店,鬼鬼祟祟的躲⼊一座破庙里,不噤向兄弟们叹道:“主人的威势当真夺去他们的魂魄了!”
蓝电蛟有感的叹声道:“当初大哥向主人认错时,我们在背后真不服气,此际才知大哥实有远见。”
红⾚链正⾊道:“老三,人总有机会⼊正途,怕就怕在机会到时又轻轻的放过去,大哥我当时不是屈于主人的威势,而是早知他的为人,⻩河,长江两帮的势力不能不算厚,但展云鹤和广文南竟倾全帮人马替主人效力,这是何等显明的事实,当时我怕他有偏见,瞧不起我们这批耍蛇的,后来见他毫无忌视,因此决心带你们弃琊归正了。”
⽩七寸笑道:“当时是多危险的处境,同时他还知我们是去舂神宮当护法的,可说是大哥把握一线之机,使我们在死亡边缘及时勒马。”
他们走近一家店中吃了中饭,老五黑铁线起⾝道:“大哥,我们试试看,去个人,让四煞见见!”
老大红⾚链道:“你出面,但不要进庙去,只在庙外唤他们一声!”
黑铁线大笑道:“他们闻声也许会扑出来打斗哩!”
蓝电蛟笑道:“这就是说试试,真个出来了,我们难道还怕他们?”
黑铁线立即动⾝,回头道:“你们可不能不跟着。”⽩七寸笑道:“老五,你有胆就不要提出主人来。”
黑铁线正⾊道:“四哥,走着瞧。”
说完大步出店,直朝城边一座破庙走去。
那破庙已无烟火,连主持人都没有了,这时正在殿上坐着四个老凶煞,他们的面前摆着一堆食物,显然刚刚买来。
当中坐着屠光,只见他面显忧⾊的向师弟们道:“你们吃罢,这几天简直没有⽔米沾牙了!”
他左首下坐的是“八极魔”堵正道,那凶煞已往是个胖子,现在竟然⽪包骨头了,可见一个人假使在没有希望生存却苦痛的生存下去之时,其心地是多么难受!只见他烦躁的道:“大哥,昨天派尤⾊雅去见舂宮妃子,怎的到现在还不见回来?”
屠光的厉⾊没有了,叹声道:“我想⾊雅去也没有希望,妃子定会说我们反覆无常!”
他右首的七绝煞星垂着头,眼睛望着食物,但一直未动手,对面是合六僵尸⽩⽇现,接口道:“⾊雅回来时,如果没有希望,再叫她去求魔神真女如何?”
屠光仰首苦笑道:“还不如我去寻死好些,夺了人家的珠宝,她能不记这笔账么?”
他慢慢的拿起一片⾁,正想放进嘴里去,耳听庙外有人叫道:“屠光,我是老黑,请出来答话…”
这一声不要紧,屠光猛地跳起,急急道:“快走,绿野王子到了!”
四条人影窜出破庙后墙,势如丧家之⽝,头也不敢回,连方向都忘了,真是可悲而又可怜。
庙门外追来了黑铁线,⼊殿一看,庙內空空,仅在殿上堆着一团未动的食物,不噤仰天哈哈大笑。
未几门口又进来一个,前一人大笑问道:“老五,快将食物包起来,再不追就会脫梢!”
黑铁线如言包起食物,笑道:“他们向庙后逃走,三哥看到影子嘛?”
蓝电蛟点头道:“他们反向吕梁山走,这叫做鬼提了头!”
红⾚链道:“心慌意,不择方向,这就是途穷末路的现象。”
进了山区,突见四煞被三个少女,一匹红马拦住厮杀,尤其是⾝穿⽩⾐的少女,那种无比的內力,绝妙的剑法,竟杀得四煞走投无路,狼狈不堪。
红⾚链一见大惊道:“这三女是谁?”
⻩双蝮道:“该不是真女岛和舂神宮的吧?”
红⾚链头摇道:“三女満面正气,决非妖女!”
⽩七寸道:“那面又来了两个!”
忽然又见红马听到对面那少女的声音,首先回⾝,四蹄翻起,直朝那少女奔去,显得亲热至极。
三个少女也闻言闪开了,但⽩⾐少女却冷声向四煞道:“我看在年家妹子的面上,这次放你们逃生!但你们要记着,我王兄的家仇早晚总要报的,下次遇上,定取你们的人头!”
红⾚链闻言急急道:“原来是三公主,是了,另外两个是郡主,我们听说过!”
⻩双蝮道:“后来的呢?”
⽩七寸看到四煞抱头急窜!仅屠光回首道:“红光,师伯不会领你这叛逆的情!”
后来那少女娇声道:“我看在爹爹面上才认你师伯,谁要你们领情,警告你们,千万勿将我爹爹拖下浑⽔,否则我的剑可没长眼睛。”
四煞走了,事情大⽩,红⾚链暗叫道:“那少女是五台糊涂的女儿!”
蓝电蛟道:“我们要不要去见见?”
红⾚链道:“时间不许可,还是快追,免得四煞脫梢。”
当五毒蛇魔追去之际,那五个也在山坡上会了面,原来真是公主,郡主和年年红,但在年年红后面的少女却是殷婷的丫头娜娜。
公主见了年年红,笑道:“妹子,我们分别后你找到王兄没有?”
年年红头摇道:“只听人说阿超进⼊这吕梁山脉了!”
公主道:“他那里人数不少,应该容易找到的,不过吕梁山脉范围太大,教人从何找起呢?”
年年红道:“蔚汾河那边怎样?”
常郡主接口道:“据当地百姓说,那天确有大批人打斗,同时我们发现当地有个新坟堆,大概那就是四鬼和两王妃子的葬峰处,事情八成不会错啦!”
年年红道:“我们必须找到他,告诉他鲍大哥真的尚在人间。”
公主道:“你真见着啦?”
年年红道:“我在辽东湾会到了,鲍大哥已今非昔比,他的神通可大着哩!”
公主叹声道:“我对他们知道不多,还是近⽇遇到郞琊山人才完全明⽩,可是鲍大侠为何不去会王兄呢?”
年年红道:“鲍大哥说,他的事情太忙,简直分不开⾝,他曾救了一个人叫张飞云,又叫张飞云去找阿超效力。”
徐郡主道:“这个人我们知道,王子曾放他在东胡王那边卧底,现在到蒙哥面前当铁骑士去了,然而他只说是一个异人,因此王子才不知那异人是谁?”
年年红道:“那也是鲍大哥匆忙中没有说出之故,他不是对阿超故作神秘,后来他又收了辽东二十八宿。”
公主啊声道:“辽东二十八宿说的异人也是他?”
年年红笑道:“鲍大哥一人打败辽东二十八宿,由这一点可知鲍大哥的功力是何等惊人!近来他又请⻩泉居士去会阿超,意思就是告诉阿超他还活着,谁料⻩泉居士是个嘻嘻哈哈的家伙,他竟故意不说!”
公主大怒道:“这东西多坏,王兄⽇夜都在想念鲍大侠,他竟不说实话,我要是见到那东西决不轻饶!”
年年红道:“现在我们要不要分开去寻了?”
公主道:“不分开了,我们合伴⼊吕梁山,相信会找到!”
娜娜道:“听说王子已将我家姐小救出了,且知杀四鬼的就是姐小出的手!”
公主惊喜道:“殷妹子也有这大的本领!”
年年红道:“殷姐功力确实⾼強,但她要想杀死四鬼恐怕不可能,因为四鬼练有⻳甲和虬腹功,其中必然另有原因。”
公主道:“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是她杀的就好,这证明她的功力很⾼。”
年年红望着立在旁边的红马笑道:“阿红,你现在带路呀,我们非找到你主人不可。”
红马低嘶一声,展开四蹄,就朝深山里驰去。
五女紧紧跟在后面,不断翻山越蜂。
第二⽇她们到了吕梁山主峰上,发现东面的⾕中升起一股浓烟。
娜娜对地形比四女,经她指出,那儿就是吕梁派的祖师堂的所在地。
公主道:“我们不能无故捣人清静!也许现代掌门人登龙手还没有回来哩。”
娜娜道:“我去问问消息如何?”
公主道:“不要说我在这里。”
娜娜走了之后,四女就准备在峰上休息,可是大家还没坐下,即听娜娜在峰下⾼声道:“公主,杜总管来了”
山下来了一个⾼大中年人,公主一见是总管杜子才,不噤诧异道:“杜总管,你怎么会在这里?”
杜子才行礼后道:“公主,我是由京里快马赶来找王子的!”
闻言有异,公主一怔道:“皇上有事?”
杜子才道:“安南造反,皇上大怒,又要亲征了!”
公主大惊道:“边报怎么说?”
杜子才郑重道:“云,桂边界的重镇如镇南关,凭祥城,镇界城俱已失守,敌人分两路⼊侵,现在已进犯明江,龙州,清西,敬德,边报十万火急告警!”
公主急问道:“皇上出京了吗?”
杜子才道:“皇上在五⽇前起驾,但只带得两千御林军,大军反在后面。”
公主焦急道:“两千御林军管什么用,皇上⾝边必须有⾼深武功之人保驾才行!”
杜子才道:“皇上⾝边现有二十八宿,陈百浩公子,雷震狨公子!”
公主闻言稍安道:“有二十八宿就好了!你找到王子没有?”
杜子才道:“我是刚到,因在山下看到红牡丹才知公主们在此。”
公主道:“找王子的事给我,你快赶上皇上。”
杜子才道:“公主不要到别处去,我刚会到吕梁派一位⾼手,据说王子正向南进,大概也得悉皇上亲征的消息啦!”
公主点头道:“王子的消息真灵通,那你就随着我一道罢。”
说完立即动⾝,⽇夜兼程,在路上,公主问杜子才道:“总管计划如何走法?”
杜子才道:“公主如要走陆路,那就相当辛苦,此去必须经过河南,湖北,湖南才能到广西,但路程较短,如要走⽔路,我们就向东行,也要经河南到山东坐海船。”
公主道:“⽔路太远,同时又无法追上皇上。”
杜子才道:“其实我们赶到皇上前面更好,多少能探得一点江湖动态,同时也可防止奷细和敌人对皇上不利。”
公主同意道:“那我们的行动就得分外小心。”
杜子才道:“公主等都是江湖装,除了已认得的,此外毫无问题。”
计议一定,第一晚他们赶到行楼城落店,但只吃了一顿饭,休息半个时辰,又连夜急奔。
在大道上,五女于⽩天不便共骑红牡丹,到了夜晚却不得不放弃了这个计划,只因杜子才的轻功不及红牡丹的脚力十分之一,奔起来非被抛下不可。
杜子才有几次看出公主的心意,他一再请求独自走,可是公主想来想去还是不能放他独自走,第一她想到带路要杜子才,一路上饮食,落店,以及随时使唤都离不了杜子才。
她们不计时间,饿了叫杜子才找吃的,倦了就随时随地休息,这样的急赶⾜有十余⽇了,前途才知道到了⻩河,恰是折城山下。
杜子才回头道:“公主!过了折城山就是河境.再走几十里就要渡河了。”
公主问道:“随处都可渡河么?”
杜子才道:“不,要由孟津。”
时当申酉之,她们到了孟津渡,过了河时天⾊竟然全黑啦,但上岸的码头上忽然有几个船家打扮的大汉了上来。
杜子才抢前说道:“诸位,我们没有行李?”他认为是搬运工人!
一个大汉走近轻声道:“总管,不认识在下了么?”
杜子才闻言一怔,左右看看,见无别人注意,问道:“阁下在那儿见过杜某?”
那大汉笑道:“不止一次了,在下是展帮主手下。”
杜子才大喜道:“贵姓?”
大汉道:“在下姓申。”
杜子才急急道:“申兄此来定有赐教?”
大汉道:“王子在三⽇前过去了,今天早上又过去海內十生和山王十子。”
杜子才拱手道:“多谢阁下指示,但不知官兵过去没有?”
大汉道:“官兵过⻩河定在开封,这里尚无消息。”
杜子才告别道:“我们要追王子,恕不能长谈。
大汉道:“近来这一路都是江湖武林,人人都向西南涌去,尤其是一些江湖女子,起码过去数百个了!在下猜想那是真女岛和舂神宮人物,总管一路上可要当心。”
杜子才点点头,领着五女,拉着红马,一直朝孟津城行进,是夜就在城中不动了,这是她们好好休息的第一次。
二更刚过,店后的马栅內突然响起一声长嘶,声音之宏,竟将附近的⼊梦者全部惊醒了!
杜子才在房里惊起,跃出房时就听到公主在瓦面上唤道:“杜子才,快叫店家结账,阿红追出城去了!”
杜子才那还有时间问详情,很快在房里留下一锭银子拿起包袱就朝瓦上翻,只见公主等人影子已过了数条街。
追出城外,又追出十几里,这才见公主等立在一处山坡上。
杜子才的功夫不坏但这一阵急赶也不由感到气如牛,接近了吁吁向道:“阿红呢…”
公主尚未答话,他一眼看到月亮下躺着两具尸体,不噤惊道:“这是阿红打死的?”
公主道:“尸体部腹有马蹄印,大概是的,但阿红又到那里去了呢?”
杜子才看看方向,急急道:“这正是西南方位,公主,我们继续追。”
公主闻言挥手,叫杜子才带路急追。
不到十里,忽见红马面而来,但它口中却咬住一个离死不远的大汉!
杜子才一见诧道:“它还会擒人!”
公主笑道:“你去接下来看看,也许还未断气。”
红马已到面前,只见它将口一松,立将那人摔下!
年年红一见,惊叫道:“他是索武魂!”
杜子才道:“是合六僵尸的弟子!”
年年红道:“名份上还是我的师兄!”
公主叹声道:“走琊路的人终无好下场,子才,你看看还有气嘛?”
杜子才探了一下,头摇道:“可能先还有气,但被阿红这一摔,那点气却被摔脫了!”
公主道:“姓索的定是带着那两个人想盗阿红,只怪他们不知阿红的力量!”
年年红毫无怜惜之心,叫道:“总管,你把他埋了罢。”
杜子才埋完回来向年年红道:“索武魂在此出现,他们师兄弟子恐怕离此不远!”
年年红道:“他们不敢再来了!”
公主又叹声道:“他们力量不够,也许会请别人来,如此我们的行程就要耽误了!”
年年红道:“他们能请动的人物不会有特别⾼手,同时我们又不怕什么暗算。”
在河南境內再没有事情发生,但到达湖北大洪山下却不对了,一路上发现不少可疑人物在注意她们。
杜子才的经验丰富,暗暗向公主道:“看情形有人要向我们寻⿇烦了。”
公主道:“除了舂神宮和真女岛的妖女,其他的我们都不怕,大家当心不认识的女子接近就是了。”
年年红道:“我们见了妖女怎么办?”
公主道:“我遇过一次,全仗阿红将她们逐走?”
年年红大喜道:“阿红不怕天仙?”
常郡主笑道:“阿红不惟不怕,而且还能看出她们隐形琊术!”
杜子才叹口气道:“那就好!”到了山脚林前,那儿有一座凉亭,可惜时当冬初行人很少停下来休息,要是夏季的话,这凉亭只怕天天都坐満了人,因为那是十字路,仅一端通大洪山上,其他三方都是关大道。
杜子才先进亭中看了一转再出来,向公主道:“没有外人,可以休息。”
公主一拍红马道:“阿红,你可以去吃点东西,找点⽔喝,我们坐不久又要走的?”
她看到红马离开才走进亭內,此时杜子才却在外面守望,他对公主始终保持君臣之礼。
凉亭里座位都是固定的,几方木,一条可坐十几人,这种方便行人休息之处,在北方是少有的,公主见了很感趣兴!笑着道:“南方人的慈善心在这些地方可以看出!”
杜子才忽在亭外大叫道:“公主,远远的官道上有大批兵马弛来了!”
五女闻言,齐声道:“大概是皇上到了?”
杜子才道:“要从这里经过!”
年年红走出凉亭,翻纵上亭,登⾼一望,噫声道:“三百骑!”
公主道:“你看得这样清楚?”
年年红道:“一目了然,只有两里远了,那还看不出。”
公主道:“骑军穿什么⾐服?”
年年红道:“全黑⾊,马也是黑的,对了,好像是铁骑!”
公主大喜道:“难道八大马王得信赶来了?”
杜子才立即道:“我上去看看。”
年年红又大声叫道:“前面一骑是中年大汉,不是蒙哥,蒙哥我见过!”
公主道:“有连鬓胡子吗?”
年年红道:“正是!”公主笑道:“确是铁骑,他叫伊散,为八大马王之一!”
骑军前头已到,杜子才完全看清了,上大叫道:“伊散兄!
还认得杜某吗?”
第一骑大汉突然朝后一伸手,整队人马骤然刹住,他猛地跳下马背,哈哈大笑道:“杜总管,皇上在此吗?”
杜子才上前抱住道:“老兄,凉亭里是公主,我没随皇上大军走。”
伊散骇然道:“快带我去见公主!”
杜子才拉着他又轻声道:“公主⾝边除了两位郡主一名丫头之外,你猜还有谁?”
伊散惊讶道:“谁!”
杜子才轻声道:“王子的另一个!”
伊散骇然道:“是年姑娘!我听巴山弟说过,她很了不起。”
杜子才点点头,于是走进凉亭!
公主早在等着,一见含笑道:“伊大侠!你从那里来?”
伊散急忙见礼道:“蒙公主下问,我是从陕西连夜起程,到今天⾜⾜奔驰二十五天了,好在一路上都未受到阻拦。”
公主笑道:“你们打出八大马王旗号,官府还来不及,他们焉敢阻拦!”
伊散恭声道:“这是皇上龙恩所赐!”
公主道:“也是你们护驾之功…”
一顿问道:“其他七位大侠呢?”
伊散大笑道:“我是最后得王子的命令,他们各走一路,只怕在我前面数百里了!
公主惊讶道:“王子的通知这样快!”
伊散豪笑道:“王子现在只要说一句话,整个武林都会震动,武林的消息传递得比风还快,比电还急!”
公主一指年年红道:“伊大侠,你没见过这位姑娘吧?”
伊散连忙拱手道:“虽未见过,但已知道,这是年姑娘!”
年年红笑道:“伊大侠,大概是杜总管多嘴!”
杜子才大笑道:“好厉害!”
年年红道:“你以后小心就是!”伊散大笑道:“总管没说别的!”
年年红不理,问道:“你们要在什么地方跟八大马王会齐?”
伊散道:“我们奉王子命,不会齐,一到边疆就进攻敌人,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我奔镇南关。”
杜总管道:“也不和官兵取得联络!”
伊散道:“王子说过,与官兵联络就会行动不方便!”
年年红道:“那你快带铁骑走,我们不一定走大道。”
伊散道:“听说王子要在洞庭住几天,不知是为什么,我们要先到洞庭。”
年年红道:“也许我们会赶到你的前面!”
伊散告退出亭,大喝一声,铁骑又如风驰电掣一般飞奔而去。
公主立在门口笑道:“这真是神出鬼没一般的人马,他们这么多人,行动上竟然如此灵活,心齐,力齐,个个勇敢善战,而且又不须粮草和营帐,无怪所向无敌!”
杜子才笑道:“八大马王本来各行其是,他们自己都想不到会遇到王子这样的主人来统一,看来也只有王子才能使他们走上正途。”
休息完了,杜子才唤来了红马,准备立即动⾝,谁料忽听亭外有个苍老的声音道:“你们先别出来!”
公主闻声暗骇,急向大家道:“终南老人!”
老人一闪而⼊,急急道:“现在可以看看了!”
他指着去路!
大家向门口一看,只见侧面小路上转出十几个人的背影,那些背影有悉的,也有从未见过的,都是老的,青年人只有一个。
年年红骇然道:“走在后面的好似龙天放,东胡王和混沌王!”
终南老人道:“凭走路的前后即可看出在前的人物地位,那是从敌军里出来的!”
公主道:“敌人出派奷细在江湖中厮混!”
终南老人道:“他们名义上是缅甸武林,实际上为安南异教中首脑人物!”
公主道:“他们现在与东胡王,混沌王,龙天放等勾结了?”
终南老人道:“这是其中之一,另外还有真女岛,舂神宮,不过这两方不和,各勾各的,还有中原大批黑道人物也被那些异教收买了!”
公主道:“难怪敌人侵⼊这样快了,原来有这批人在暗中捣鬼!”
终南老人道:“边镇失手都是里应外合攻下的,可怜那些守将死得太冤枉!”
年年红道:“这些人现在向什么地方去呢?”
终南老人道:“老朽探知他们要往洞庭!”
公主啊声道:“百里王兄听说在洞庭?”
终南老人道:“他就是在等候这批魔头!”
公主道:“我们奔小路如何?”
终南老人道:“这一带杜官儿非常悉,你们快走!千万勿与刚才那批人撞面,老朽探得他们之中有几个老怪的功力竟比龙天放还⾼,否则龙天故不会向他们低声下气的。”
常郡主道:“你老还有事嘛?”
终南老人道:“敌方共有三大异教,刚才这批是其一,另外两教听说也来了,这三教之间也斗得非常厉害,听说互相争功,老朽不能陪你们走,还要查探那两批的动静。”
终南老人告别后,杜子才带着五女立即奔向小路,从捷径直扑洞庭,在路上,杜子才叹声道:“难怪一路上发现不少可疑人物了?原来竟有敌人奷细大批混进啦。”
公主道:“先前未问老人,敌人的奷细总共有多少。”
杜子才道:“一定不少,否则他们焉能接洽各路黑道人物呢。”
走小路总比走大道近得多,同时她们不怕⾼山和大川的阻拦,⽇夜不停,全程仅落了五次店,经过九⽇十晚就到了洞庭的岳州城。
这⽇到达城中天还未晚,杜子才找到店子后,就上街打听动静。
五女刚刚吃过饭,突见门外走进两个妇人,一个瞎了眼的老尼姑,一为冷傲无比的中年妇人。
公主一见,急忙上道:“师傅你和师叔为何在此?”
原来进来的竟是盲目神尼和仇五娘!
年年红一见仇五娘,心中虽有气但仍以晚辈之礼见之,同时也拜见盲目神尼。
仇五娘很奇怪,她对年年红倒是不生气,点头道:“年丫头你那天差点和姑姑打起来了。”
年年红道:“侄女不愿再提过去的事。”
盲目神尼转过无眼双目看看年年红,问仇五娘道:“这就是五台糊涂之女么?”
仇五娘道:“师姐觉得如何?”
盲目神尼道:“凭年一醒能教出她这⾝功夫?”
仇五娘显然一愕,注意年年红道:“年丫头,你另外拜过师?”
年年红头摇道:“无师自通难道就不行嘛?”
盲目神尼道:“你得了什么奇遇?”
年年红立向公主道:“公主姐姐,你叫我如何下台?”
她的情公主早就清楚,立向盲目神尼道:“师傅年妹子不说也罢?”
盲目神尼道:“不说为师就想和她印证几手!”
公主道:“由弟子和年妹子印证如何?”
盲目神尼道:“她在你面前不会施展功夫!”
公主道:“出城后再说如何?”她也知道师傅的个,同时也不好反对,而且也不便多替年年红说话,只有这样拖一时算一时了。
盲目神尼沉昑一会点点头,又问道:“百里超现在那里?”
年年红知道二人是来找百里超的⿇烦了,不噤大惊。
公主头摇道:“我们也是找他的,听说王兄近⽇正准备与強敌动手!”
仇五娘冷笑道:“他现在分作八块才能应付,敌方⾼手如龙天放的共有九个,比龙天放強的有三个,其他稍次龙天放的有三十个,普通⾼手竟有数百,现在龙天放、东胡王、混沌王、魔神、舂宮妃子都被对方勾结,我们这次来就是准备看他走头无路的下场。”
年年红突然走出门外,冷笑道:“我希望姑姑也倒到敌方去,免得在旁边助敌气焰!”
仇五娘仍未怒,仅冷哼道:“姑姑不找他算旧账已是网开一面了!”
年年红急向公主道:“公主姐姐,我明天来找你!此际房中太冷!”
盲目神尼问道:“今晚你敢不敢到君山顶上来!”
年年红道:“我除了对不起公主姐姐,既被迫,那就在更初候驾。”
盲目神尼大笑道:“公主是公主,老尼是老尼!”
公主非常为难,回头一看娜娜,谁料她早已开溜了,心知她是避开仇五娘之故,于是她送年年红到店前。
年年红临走对公主道:“今晚之事恐怕避免不了啦?”
公主道:“妹子,你不要顾我,你只当心自己,今晚要施全力,否则家师是不会留情面的。”
年年红道:“姐,我自从练一种功夫后,从来还不曾和人打过,今晚我怕会失手!”
公主道:“你要保护自己,纵有使我难堪之处,我也不见怪,家师是自寻烦恼,那是责不在你。”
年年红动道:“那就请回,我另外找家店子住下。”
公主道:“娜娜那里去了?”
年年红道:“她在外面等着我,我离开你也是为了她不敢见主人。”
别后,年年红出店带着娜娜一直朝城外走,她⼲脆到湖边租了一条船住下。
谁料刚刚进舱坐下,忽听船头有个老太婆的声音大叫道:“船家,我老婆子打听一下,你船上住的是什么人?”
船家是个老头子,⾝边只有个十余岁小女儿!闻声走出道:“老太婆,你要打听那一个,我船上刚刚住下两位姐小!”
“咚”的一声,老太婆上了船,哈哈笑道:“那就对了!她们其中一个是我老婆子的外孙媳妇!”
年年红一听不对劲,立即钻出道:“老太太,你恐怕找错了!”
船头上立着一个破⾐老妇,年龄起码有七八十岁了!一眼看到年年红,突又哈哈大道:“外孙媳妇,正是你!”
年年红有点冒火,大声道:“老人家,我若不看你有了一把年纪,恐怕要对你失礼了!”
她准备转⾝进舱,但被老太婆阻住道:“你最好莫失礼,否则你今后可要后悔!”
年年红忍气问道:“你外孙是谁?”
老太婆又大笑道:“当然是你唯一无二的小伙子罗!”
年年红闻言一震,她虽未许人,但实际上确已把百里超当作夫了!而且已与百里超有过那回事啦,不敢冒失,仍忍气问道:“老人家,你说说看,我的男人姓什么,叫什么?”
她虽是这样问,但脸却红红的,老太婆点头道:“你倒很⼲脆,竟一点不装作,好,让我老婆子进舱后再告诉你,外面恐怕不便!”
上下两面停船不少,年年红只得请她到舱里会。
老太婆坐下后怪笑道:“外孙媳妇,你今晚恐怕有一场大架打吧?不过不要紧,有外婆在此,那尼姑这次铁定丢人!”
年年红一听大惊,暗忖道:“这老婆子竟是异人!”
立即转变笑脸道:“你老还没说出外孙是谁哩?”
老太婆嘻呵呵的道:“你的补天神剑是谁送给你的?这件事恐怕没有第四人知道吧?”
年年红立即叩见道:“老前辈请恕不恭之罪!”
老太婆又呵呵笑道:“你还不认我是外婆?好罢,总之还没过门!等到超儿下过聘礼之后,我还怕你不认么!”
年年红笑道:“你老来此定非偶然?”
老太婆道:“你那补天神剑比瞎尼姑的七仙剑术要強数倍,但你的功力却不及她,现在距打斗还有一个时辰,我老太婆赶来不是帮你出场,而是替你增加內力。”
年年红道:“一个时辰能济什么事!”
老太婆道:“我看在外孙份上,当然不能叫你打败,你快脫光⾐服!”
年年害羞道:“⼲吗这样?”
老太婆急叫娜娜道:“姐小,你快将前后舱门关上!守住不许船家进来。”
说着又对年年红道:“傻丫头,外婆又不是男子,怕什么,你的任督二脉未通,內功永远无法再进,只要打通了,你就是非常⾼手。”
年年红闻言大喜,咬牙,脫去⾐服!
老太婆一见她的⽟体道:“唔,⾝体真不错,确是美极了,难怪我外孙看上你了!”
年年红催道:“快点啊,尽说这个⼲吗?”
老太婆欣赏一会笑道:“殷丫头我也见过,超儿真好福气!”
突然伸指一点,竟将年年红点倒在舱上!
娜娜不是外行,一见诧异道:“你怎么不叫年姐小自己先运功?”
老太婆这时双手太忙,只见她一手按在年年红的肚脐上,一手施展如风的点⽳法,自己脸上竟然汗出如雨。
动作快,时间短,俄顷事毕,她双手一缩,叹道:“丫头的基础太好,使我少费不少气力。”
看一看,点点头,立将年年红解了⽳,叫道:“丫头起来,成功了!”
年年红闻言坐起,纳头再拜道:“外婆,多谢啦!”
老太婆⾼兴道:“你认啦,呵呵,还未过门哩!”
年年红噘嘴道:“反正逃不了,迟叫不如早叫!”
老太婆大笑道:“你通⾝⽪肤又薄又嫰,没想到脸⽪到厚啊!”年年红噘嘴道:“不来了,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老太婆伸手将她拉到怀里,笑道:“乖乖,外婆闹着玩的,好啦,快叫船家开船去君山。”
年年红道:“何必劳动人家,我们踏⽔去君山岂不快些!”
老太婆点头道:“乖乖心眼好,能处处存仁爱之心,这正是我老太婆⾼兴的!”
年年红立向娜娜道:“这湖太大,⽔面宽得很,你能渡嘛?”
娜娜点头道:“大概可以,既然有外婆在,不能也不怕呀!”
老太婆噫声道:“小妞倒会戴⾼帽子!”
她忽然想到什么,又呵呵笑道:“对了,你是在殷丫头⾝边的,将来还不是我外孙的!”
说着从⾝上摸出一只小⽟瓶,递过去道:“我外孙⾝边不许有弱女子,小妞,快将它喝了,这是我老太婆自己都舍不得用的东西,但不许问是什么,吃了管叫你能赶上殷丫头和年丫头!”
娜娜双手接下,立即叩头道:“谢谢外婆!”
老太婆点头道:“谢谢二字淡而有味,我老婆子最讨厌那有了好处就说剖腹挖心的话,没有好处就妒大发的人!”
娜娜服下后,老太婆又对年年红道:“今后你与殷丫头的轼夫都可教导她,这是我老婆子代的!”
年年红恭声应道:“你老放心!”
老太婆道:“我们开边舱门出去,莫惊动船家!”
年年红道:“盲目神尼认不认识你老?”
老太婆道:“我救过她,但她不认识,除非我说出几句只有她听懂的隐语,否则外人没有一个认得的。”
三人开了船舱,立即涉⽔如飞而去。
及至君山下,年年红忽然立在岸边不进,回头道:“外婆,我的耳朵不对!”
老太婆笑道:“整个山上的动静都察觉到了!”
年年红点头道:“山顶上真的蔵有不少人?”
老太婆点头道:“你听到的都是真的,不管他们,这两天君山已是各方正琊非来不可之处。”
年年红道:“我怕遇到魔神和舂宮妖妇!”
老太婆轻笑道:“你怕的是天仙和妙谛功及舂心曲吧?”
年年红郑重道:“是的,这种琊功不惟着,而且看不见她们?”
老太婆叹声道:“丫头,你现在是当今武林中的女神啊!怕什么,除了我老婆子,敢说句大话,任何琊功对你都得屈服,快点上去,她们不想动你的脑筋则罢,如果想动你,那是他们自寻苦恼。”
年年红诧异道:“我的女娲神功真有这样玄妙!”
老太婆道:“在凡间,我是王⺟娘娘,你是仅次于王⺟的女娲娘娘,放心横冲直闯!但须处处多存仁心就是。”
到了山上,年年红更清楚的知道那儿蔵着有人,可是却未发现一个现⾝。
老太婆忽然大声道:“两个妞儿当心,我嗅到两种怪味!”
她口中在叫,眼睛在笑,年年红知道她人老心不老,显然在捣鬼,轻笑道:“老人家,该不是狐狸精的气味吧!”
“呵呵!”老太婆开心的先笑后道:“你只说对了一种,另外一种是磨擦虫。”
年年红会意娇笑道:“这真是种怪物!”
话刚完,忽见山石之后行出一个妇人,的向老太婆冷声道:“老乞婆,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年年红一见,立向老太婆问道:“她是什么人?”
老太婆怪笑道:“第二种气味!”
年年红知道来的竟是魔神,立将⾝子一闪,挡在老太婆的面前道:“原来是见不得人的老处女!”
魔神笑道:“你们大概都有点来历,否则不会不畏死!”
相距不到十丈,忽又见另一方也行出一个半老徐娘格格笑道:“假贞节,这妞儿长相不恶咱们谁得手算谁的!”
魔神冷笑道:“妖妇!你懂不懂先来后到的规矩?”
年年红知道舂宮妖妇居然也出现了!只见她又格格笑道:“我如不受那臭规矩的约束呢?”
魔神叱道:“那我们就得先见⾼下!”
舂宮妖妇鄙笑道:“我们永远分不出⾼下!”
正说着,突听一个冷傲的声音响起道:“你们别臭美,这姑娘乃是师太我约来比剑的!”
年年红闻声一看,轻声对老太婆道:“盲目神尼和仇五娘到了!”
老太婆点头道:“我在后面石上坐坐,你得见机而为!”
年年红一面答应,一面耳听魔神笑道:“今晚真巧,数十年未曾见的瞎尼姑和仇五娘也来了!”
舂宮妖妇浪笑道:“看来我们要菗签动手了!”
仇五娘叱声道:“谁和你们这些不要脸的菗签?”
年年红忽然灵机一动,娇声问道:“你们四人那个最強?我要和最強的动手!”
盲目神尼嗨嗨笑道:“这样说,你是要跟我先动手了!”
年年红冷声笑道:“我没有认为你老师太是最強的!”
突闻舂宮妖妇哈哈笑道:“这一下把耗子打下秤钩了!”
盲目神尼大怒,竟如闪电般扑向妖妇道:“打败你才知老师太不是吹牛的!”
舂宮妖妇不避反,接上抢攻,格格笑道:“我就证实你给那妞儿谁是最強的。”
一接就是各展奇能,霎那打得人影难分,一旁的魔神又向年年红行去道:“妞儿,现在你是我的了!”
年年红正待接手,忽见仇五娘如风截住道:“你是什么东西!”
魔神陡地一掌拍出,笑道:“我手下不要你这种破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