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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高深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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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道:“我知道,他是‘寒星’温家的少主。”

  轿中人道:“他叫温少卿,从小在那种环境里长大,养成了他自⾼自大,狂傲暴的情,仗着他家大、业大、势大,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客道:“那难怪,谁教他是温家的少主。”

  轿中人道:“温家少主有什么了不起,我就瞧不起这种人,对别人他既凶暴又‮忍残‬,见了我就变成了个软骨头。连大声说句话都不敢,没有一点昂蔵七尺须眉大丈夫气概。”

  ⽩⾐客迟疑了一下道:“他对姑娘百依百顺,那不是好么?”

  轿中人道:“你认为他对我百依百顺就是好么?”

  ⽩⾐客道:“据我所知,每一个姑娘家都喜…。”

  轿中人没让他说下去,截口说道:“看不出你懂的还不少呢,其实你错了,并不一定每一个女儿家都喜这种人,像我就不喜这种对男人凶暴‮忍残‬,见女人就软了骨头的人,我喜格,有丈夫气概的人,实际上软骨头我见得多了,我极希望碰见个跟这些人不同的人。”

  ⽩⾐客道:“那或许是各人的看法不同。”

  轿中人道:“本来就是,你以为每个人的看法都一样么?那绝不可能,每个人长得都不一样,看法又怎会是一样。”

  ⽩⾐客又沉默了。

  轿中人忽转话锋,问道:“你看温少卿的一⾝所学怎么样?”

  ⽩⾐客道:“‘寒星’威震天下,温少卿家学渊源,自然是⾼人一等,天下罕匹。”

  轿中人道:“好一个⾼人一等,天下罕匹,你很机警,也的确很会说话。”

  ⽩⾐客道:“姑娘这话…”

  轿中人问道:“我只是想要知道,你有没有跟他动过手?”

  ⽩⾐客摇‮头摇‬,说道:“没有,我不会随便跟人动手的。”

  轿中人道:“你这是骗我,你忍心骗我么?”

  自⾐客忙道:“姑娘,我说的是实情、实话。”

  轿中人道:“还说是实情实话呢,我认为你不但跟他动过手,而且还让他吃了亏,对不?”

  ⽩⾐客道:“姑娘料错了…”

  轿中人道:“我料错了,真的么,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温少卿了,敢说他的生⾝⽗⺟都如我。你要不是跟他动过手,让他吃了亏,当他知道是你打伤了他的‘寒星四使’之后他会放过你?绝不会,温少卿不是那种人。”

  ⽩⾐客神情微震,道:“姑娘也听见了,他是冲着姑娘。”

  轿中人道:“话他是这么说,可是我知道他是不是冲着我,我认为他是明知不是你的对手,落得趁机使个顺⽔人情,你说我料对了么?”

  ⽩⾐客道:“姑娘,事实上我的确…”

  轿中人话声忽转幽怨,道:“还的确,你好狠的心,你怕什么,是怕我怪你,还是怕我多了解你?我告诉你,前者我不会,后者你不该,我把你当成我的我的须眉知己,对你尽掬一片真心,你忍心再这么对我?”

  ⽩⾐客气动,默然未话。

  轿中人毫不放松地问道:“告诉我,我料错了么?”

  ⽩⾐客略略一叹,道:“姑娘,你这是何苦,你何必非…”

  轿中人道:“别问我何苦,也别管我为什么非知道不可,只告诉我,我料对了没有?”

  ⽩⾐客一点头道:“姑娘料对了。”

  轿中人声说道:“你这人真是,早说不就没事了么,为什么非得让人难受一阵子才肯说。”

  ⽩⾐客道:“我不愿意让人知道温少主在我手下吃了亏…”

  轿中人“哦”地一声道:“那为什么?”

  ⽩⾐客道:“姑娘,事关‘寒星’威名,温家…”

  轿中人轻叹一声道:“我没看错人,你的确是一个宅心仁厚、襟气度两皆超人的人,有君子风度的顶天立地大丈夫,温少卿他这一点就绝难跟你比,其实他哪一点又比的上你,你知道,换换是温少卿,或者是别人,炫耀还怕来不及呢。”

  ⽩⾐客道:“谢谢姑娘夸奖。”

  “怎么又来了。”轿中人问道“记住,下次不许再对我说个谢字,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就不再理你。一辈子…”

  ⽩⾐客赧然笑了笑,没说话。

  轿中人忽又问道:“究竟是怎么个情形?你是怎么跟他动的手?”

  ⽩⾐客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被无奈,出手自卫而已。”

  轿中人道:“据我所知,温少卿不出手便罢,一出手就是既毒又狠的煞手,而这些煞手尽是‘寒星’绝学,你能克制‘寒星’绝学。”

  ⽩⾐客道:“姑娘,应该说我是侥幸…”

  “又来了。”轿中人道:“你要知道,谦虚固然是一种美德,但过份的谦虚就变成虚伪了,一个人亢固然不可,但卑也大可不必…”

  ⽩⾐客道:“那么我这么说,‘寒星’绝学亦未能奈何我。”

  轿中人道;“而且还在你手下吃了亏,对不?”

  ⽩⾐客一点头道:“是了,姑娘。”

  轿中人道:“你跟他总共过了几招?”

  ⽩⾐客道:“应该说他先后向我发了两招!”

  轿中人道:“只两招,哪两招?”

  ⽩⾐客答道:“听他说是什么‘修罗指’跟‘拘魂爪’。”

  轿中人失声道;“‘修罗指’跟‘拘魂爪’?这两种绝学便是‘寒星’威震天下,当世无敌的,你能破这两种绝学?”

  ⽩⾐客道:“姑娘,应该说这两种‘寒星’绝学没能奈何我。”

  轿中人道:“据我所知,在当世之中,近百年来只有两位奇人能破这两种‘寒星’绝学,怎么你也…”

  一顿接着道:“你跟这两位奇人有渊源么?”

  ⽩⾐客道:“姑娘指的是哪两位奇人?”

  轿中人道:“一位是‘小寒山’‘大雷音寺’的枯心和尚,一位是‘哀牢山’‘长寿⾕’中的‘天外神魔’独孤长明。”

  ⽩⾐客神情微微一震,‮头摇‬笑道:“姑娘,这两位奇人我一位也没听说过。”

  轿中人道:“这两位奇人,一位早在五十年前便纵横宇內,天下,一位则是在近五十年才被人知晓,前者是‘天外神魔’独孤长明,后者是枯心和尚,据说枯心和尚也许健在,而那位‘天外神魔’则几十年来未见踪影,恐怕已经不在了。”

  ⽩⾐客笑道:“这就是了,那我怎么会跟这两位奇人有渊源。”

  轿中人道:“你真的跟这两位奇人毫无渊源?”

  ⽩⾐客道:“我刚说过,这两位奇人我连听都没听说过,又怎会跟他二位有渊源。”

  轿中人诧异地道:“那你怎么能破这两种‘寒星’绝学?”

  ⽩⾐客道:“我不说过么,也许我是侥幸碰巧了!”

  “不可能,”轿中人道“这是绝不可能的事,你会武,而且一⾝所学⾼绝,你应该知道,武学一途绝没有侥幸跟碰巧这一说。”

  ⽩⾐客道:“那…那我就不知道怎么能破这两种‘寒星’绝学了,也许我的所学也能克制这两种绝学…”

  轿中人道:“这倒有可能,不过这种可能也很小,因为据我所知…你这⾝武学是跟谁学的,能告诉我么?”

  ⽩⾐客说道:“说出来姑娘也许不信,我这是无师自通。”

  轿中人讶然说道:“无师自通,这话怎么说?”

  ⽩⾐客道:“我告诉过姑娘,我是个出⾝贫寒的小家‮弟子‬。寒家世代务农,我自小就跟着大人下田耕作,帮帮忙,打打杂,有一回犁过土翻,我从烂泥里检到一只铁盆子,那只铁盒子里装着一本残缺不全的绢⻩小册,封面上只有‘归元真’三个字…”

  轿中人道:“那想必是一本秘笈。”

  ⽩⾐客道:“起先我本不知道它是一本秘笈,也本不懂,只见它上面写着字还画着不少姿态不一的人像,觉得好玩,就把它偷偷塞进怀里蔵了起来,背着人的时候拿出来看看,照上面所画人像学学,真到长大懂事学成之后才知道它是一本武学秘笈,所以我说我是无师自通。”

  轿中人道:“原来如此,这么说你的确算得上是无师自通,福缘也很是深厚,那本秘笈呢,如今可在⾝上?”

  ⽩⾐客道:“早在三年前就烧掉了。”

  轿中人惊叫说道:“烧掉了,这么一本珍贵的秘笈,你怎么把它烧掉了?”

  ⽩⾐客道:“姑娘,我所以这么做,是遵从那秘笈最后一页上十六个字的指示…”

  轿中人“哦”一声问道:“那十六个字是怎么说的?”

  ⽩⾐客道:“那十六个字是‘归元真记,留赠有缘。学成焚化,勿再流传。”姑娘请想,手著秘笈之人既有这种指示,我岂敢不尊从?”

  轿中人道:“也许当初那手著秘笈之人怕秘笈沦落魔道,或传扬开去,引起武林浩劫…”

  顿了顿,接道:“以我看,那本秘笈可能是‘天外神魔’独孤长明或‘大雷音寺’的枯心和尚留下的。”

  ⽩⾐客道:“姑娘,何以见得?”

  轿中人道:“因为那秘笈上所载武学,能克制这两种‘寒星’绝学。”

  ⽩⾐客道:“姑娘料错了,在那十六个字下面是有四个字,那应该是当初手著这本秘笈之人名号,那四个字既不是枯心和尚也不是独孤长明,而是‘抱⽟书生’。”

  轿中人诧声说道:“‘抱⽟书生’,这是谁,我怎么没听说过武林中何时有这么个人?”

  ⽩⾐客道:“也许他是位百年前的异人。”

  轿中人道:“可能,百年以前的人我知道的不多,只是有名的人我也知道。怎么就没听说过…”

  ⽩⾐客道:“姑娘,有些人不好名,有些人终生隐于山林,不为人听知。”

  轿中人道:“那倒也是,不过错非是我,换换别人对你这种无师自通的说法是不会相信的。”

  ⽩⾐客目光一凝,道:“怎么,姑娘!”

  轿中人道:“你会武,你应该知道,武学不比别的,是需要有人指点的,无师自通的事并非没有,或有所得,但不可能有大成,也就是说不可能像你这⾝所学那么⾼绝…”

  ⽩⾐客神情为之震动,他刚要说话,轿中人已接着说道:“不过也有一种例外,那就是禀赋绝佳天份特⾼的,像你,以我看你的禀赋很好,人也十分聪明,无师自通而有大成是有可能…”

  ⽩⾐客神情微松,暗暗吁了一口气,但他也向着软轿投过歉然、愧疚的一瞥。

  轿中人话锋忽转,道:“不谈这些了,告诉我,你真是临出城的时候看见温少卿在这儿追杀人,来看个究竟才碰上温少卿的么?”

  ⽩⾐客微一点头道:“是的,姑娘。”

  轿中人道:“恐怕你没留意,这儿离城门不近,又有房舍挡着,人在城门处可看不见这儿。”

  ⽩⾐客呆了一呆,脸上微红,道:“姑娘,我是听见这儿有人呼叫…”

  轿中人道:“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听见有人呼叫,而说看见温少卿在这儿追杀他的‘黑⾐使’?”

  ⽩⾐客说道:“我只是把我所以到这儿来,怎么碰见到温少卿的原因告诉姑娘,并没有那么多想。”

  轿中人道:“你要知道,你这么替人挡着、遮着,人家可未必领你这份情啊。”

  ⽩⾐客脸猛然一红,道:“这个,姑娘…”

  轿中人道:“别这个,那个的了,告诉我,是不是温少卿不让你出城,把你找到这儿来的?”

  ⽩⾐客双眉一扬,道:“姑娘似乎不必计较…”

  轿中人道:“我为什么不计较,在‘大相国寺’前我是怎么说的,准敢犯你,就是跟我冷月作对,温少卿他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客道:“姑娘冤枉他了…”

  轿中人道:“我冤枉他了?你还护着他,替他说话,你这个人真是少见,要不是你有一⾝⾼绝所学,能破这两种‘寒星’绝学,他非杀你不可,你还一味地护着他,替他说话,我真不憧…”

  ⽩⾐客说道:“姑娘,我好好的,浑⾝上下没有一点伤。”

  轿中人道:“要不然你以为我会放他走么,他把我接到‘龙庭’之后一转眼就不见了,当时我没在意,也没想那么多,直到后来我才醒悟他是背着我找你去了,我既气又急,找遍了大半个‘开封’最后才找到这儿来,在路上我就决定了,他要是伤了你,哪怕是毫发之伤,我不惜跟他温家闹翻,也要找他要回来,而且是加倍索还…”

  ⽩⾐客心中动,表面上却淡然说话:“姑娘的隆情⾼谊,让我感…”

  轿中人道:“你是怎么回事,不是言谢就是感,难道你只会说这两句,难道我就稀罕你这两句?”

  ⽩⾐客毅然说道:“姑娘,我说的是实情,假如为我伤了姑娘跟温家多少代的情,那我会终生难安。”

  轿中人道:“我却不在乎,你不安个什么?”

  ⽩⾐客歉然道:“姑娘或许可以不在乎,而我却不能不…”

  “慢点,”轿中人突然轻喝一声道:“温少卿他究竟对你说了些什么?”

  ⽩⾐客道:“姑娘是指…”

  轿中人道;“别问我指什么,你只告诉我温少卿他对你说了些什么?”

  ⽩⾐客道:“姑娘,他并没有对我说过什么…”

  轿中人道:“一句话郁没有说么?”

  ⽩⾐客道;”那倒也不是…”

  轿中人道:“还是呀,他究竟对你说了些什么呀?”

  ⽩⾐客道:“姑娘问的是…”

  轿中人道:“你别问我为什么要问这个,你只告诉我他对你说了些什么就行了。”

  ⽩⾐客迟疑了一下,道:“他告诉我姑娘是他的未婚…”

  轿中人道:“这是他说的?”

  ⽩⾐客道:“是的,姑娘。”

  轿中人道:“还有呢,他还对你说了什么?”

  ⽩⾐客道:“他要我永远别再见姑娘,如此而已。”

  轿中人冷笑一声道:“怪不得你对我这么客气,这么生份,温少卿他竟敢…你相信么?”

  ⽩⾐客道:“姑娘,难道有什么不对么?”

  “不对。”轿中人冷哼一声道:“你上轿来好么?”

  ⽩⾐客微微一怔,道:“上轿?姑娘是要…”

  轿中人道:“你跟我一起到‘龙庭’找温少卿去,当面问问他我是不是他温少卿的未婚。”

  ⽩⾐客讶然说道:“难道说姑娘不是他的未婚?”

  轿中人道:“我不愿意说什么,说了你也未必信,最好你跟我一起去当面问间温少卿去。”

  ⽩⾐客默然未语,半晌,始接道:“温少卿他用心良苦…”

  轿中人道:“用心良苦么?他简直卑鄙,我更认为他是败坏我的名…”

  ⽩⾐客截口说道:“姑娘,究其本,他无非是深爱姑娘…”

  轿中人道:“连你也护着他,帮他说话?”

  ⽩⾐客道:“姑娘,我说的是实情。”

  轿中人冷哼一声道:“我对他可没有好感。”

  ⽩⾐客道:“至少他深爱着姑娘,这不是罪过。”

  轿中人道:“爱原非罪,情也非孽,但他不该…我不管,我非要他当面澄清不可,小翠。”

  那叫小翠青⾐姑娘忙应道:“婢子在。”

  轿中人道:“你到‘龙庭’去一趟,叫温少卿到这儿来见我。”

  那叫小翠的青⾐姑娘答应一声便要走。

  ⽩⾐客忙道:“小翠姑娘,请等一下。”

  叫小翠的青⾐姑娘站在那儿没动,睁着一双美目凝望着他。

  ⽩⾐客转望那低垂轿帘,问道:“姑娘,可容我说句话。”

  轿中人道:“你还有什么不能说么,说吧。”

  ⽩⾐客平和地道:“姑娘既然不是他的未婚妾,那就算了…”

  “算了!”轿中人说道:“哪有那么便宜的事,这次我若不给他点颜⾊看看,那会惯了他的下次。”

  ⽩⾐客说道:“姑娘不是世俗女子,不是心狭窄、不能容人的人…”

  轿中人道:“你何不⼲脆说我小种小气,心狭窄,不能容人。”

  ⽩⾐客说道:“那我可不敢,姑娘绝代红粉,出⾝大家…”

  轿中人道:“你这是捧我,还是损我?”

  ⽩⾐客道:“姑娘知我,何作此问?”

  轿中人道:“你真这么看重我么?”

  ⽩⾐客接道:“在我心目中,姑娘是当世唯一的奇女子。”

  轿中人道:“那我可不敢当,其实我也平凡得很,跟世上一般女儿家没什么两样…”

  顿了顿,接道:“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可是我不能让你认为我是个心狭窄、小种小气的女子,再说我愿意依你,顺你…小翠,不用去了。”

  小翠应道:“是,姑娘。”

  轿中人接着说道:“今天要不是你,我绝不会善罢甘休,绝不会饶了他温少卿,其实我也只是想让你相信,我家踉温家仅仅是世,除此别无其他关系…”

  ⽩⾐客道:“我相信就是。”

  轿中人道:“只要你相信就好,其实别说我不是他温少卿的未婚,就算我是他温少卿的未婚,那也只⽗⺟之命,再说我也还没进他温家的门,我爱怎么样就怎一样,想喜谁就喜谁,他管得了么。”

  ⽩⾐客没说话,这叫他怎么说,又叫他说些什么好?

  轿中人接着说道:“对你,我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也不打算瞒你什么,真要说起来,温少卿他并不算无中生有…”

  ⽩⾐客目光一凝,但没说话。

  轿中人道:“你知道,我家跟温家是世,他家有他那么一个儿子,我家有我这么一个女儿,两家的长辈们也都有意思结这门亲事,都认为我跟他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假如结了这门亲事,我家跟温家等于成了一家,对內,等于是亲上加亲,对外,等于掌握了天下武林,那该是再适合、再好也没有的了…”

  ⽩⾐客脫口说道:“的确,姑娘,这的确是再适合、再好也没有的了。”

  轿中人道:“怎么,连你也这么想。”

  ⽩长客猛悟失言,不安地道:“姑娘,我说得是实话,我不敢说世人都会这么想,难道姑娘不…”

  轿中人道:“我可不这么想,我庒儿就不愿意。”

  ⽩⾐客道:“姑娘只是不愿意,但也不能否认这是再适合、再好也没有的事。”

  轿中人道:“我不跟你辩了,你除了会惹人伤心,惹人难受之外,似乎本就不会别的…”

  顿了顿,接道:“凭心而论,温家二老对我不错,对我比对自己的女儿还好,简直就把我当成他温家未来的儿媳妇,时常派人接我到他家去玩,而且一留再留,一住就是十天半月,像这一次就是温家二老派人接我来玩的,可是这一次我却连住都没住…”

  ⽩⾐客道:“姑娘这样会让温家二老伤心的。”

  轿中人叹道:“你还…你只知道我伤别人的心,你就不知道谁伤我的心?”

  ⽩⾐客没有说话。

  轿中人轻叹一声又道:“事到如今,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谁叫我…好在我庒儿也没这个意思!”

  ⽩⾐客仍没说话。

  轿中人话锋忽转,问道:“如今你大概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对么?”

  ⽩⾐客迟疑了一下,微一点头,说道:“是的,姑娘,我已经知道了,姑娘是‘冷月’主人的令媛。”

  轿中人‮头摇‬道:“你错了,我是‘冷月’主人的孙女儿。”

  ⽩⾐客呆了一呆,道:“怎么,姑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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