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庞⽗、庞⺟、庞吉、庞昱,坐成一圈,正是开家庭会议的好时机,只除了…庞昱怀里多赖了一个蓝岚。
庞⽗不停咳嗽,拚命向庞昱使眼神,他那正牌老婆柳翩千都没资格参加这样的家庭会议,蓝岚不过是妇情,就更不该坐在这里了。
偏偏庞昱硬是当没看到,两手抓了蓝岚纤纤十指细细把玩,⽩⽟也似的手,又嫰又滑,捏着捻着,心都要醉了。
庞⽗没辙,唯有点明。“蓝姐小,我们一家人有话要说,⿇烦你出去一下。”
不久前他被蓝岚凶怕了,不敢再骂她,还改称她“姐小”不过他一变称呼,却让蓝岚百感集,想她以前对两老多客气,人家回过来的却是一记又一记的⽩眼,而今她河东狮一吼,两老态度立变,唉!
“岚岚才是我的老婆,也是庞家人,没什么事是不能让她知道的。”庞昱头也不抬地说,继续玩着心上人的手指。
庞吉的脸⾊很难看,他也爱蓝岚,为了美人,不惜与堂哥对抗,将她抢到手,谁知道最后她却倒进了庞昱怀里。但他却恨她不得,毕竟她并没有刻意接近过他,甚至还一直提醒他红颜祸⽔,不要惹祸上⾝。
是他自己不信琊,结果…家主竞赛期限将至,各候选人财富统计隐隐揭晓,庞昱竟遥遥领先他十倍之多。
庞吉第一个念头就是⽗⺟偏心,帮了庞昱,忍不住破口大骂:“两个老⽩痴,竟敢扯我后腿,真想绑来问问他们脑袋是不是进⽔了?”
他是一时恼怒说气话,但⾝旁手下竟然就当成命令,真把他爸妈绑来了。至于蓝岚和柳翩千,只是无端受到牵连,扫到台风尾罢了。
整场绑架案就是一桩乌龙事,一家人见了面,话讲开了,吵吵闹闹的,真是不提也罢。
但反正现在是全家聚首了,庞吉心头有话,不吐不快。“你们别把话题扯开,我只想问一句,你们为什么帮阿昱作弊?如果是我能力不够输了,我服,但是…这种私相授受的作为,我无法接受,不给我一个満意的答复,我就告到长老那儿,到时家主谁也别想做!”
“咦?”庞⺟疑惑地问。“你的意思该不会是…阿昱已稳坐家主之位了?”
“哼!”庞吉冷哼一声。“我的总资产比第三名远超出三分之一,但阿昱却多我十倍,结果已经很清楚了。哼!当我是⽩痴吗?平平十年的时间,互有⾼低很平常,但是⾼到那种程度,谁相信啊?”
“但是我们的援助尚未到位啊!”如此结局,庞⽗也很讶异。“十年前我们跟戴乐家族说好的是,你和阿昱谁娶了茱丽亚,就能继承戴乐家族一半财产。庞氏家主竞赛规则写得很清楚,谁都不脑瓶外力累积财富,但子例外,能娶到贤,也是候选人的本事,所以大家能走的后门也就这一道。之前你坚持不娶茱丽亚,而阿昱也逃婚了,虽然我们硬给他和茱丽亚办了结婚证书,但是戴乐家族要我们先把妇情赶走,才把财产划归过来,我们才回湾台叫蓝姐小离开阿昱。现在蓝姐小还在,阿昱的财产多你十倍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啊!”庞吉听得一头雾⽔。“茱丽亚是谁?阿昱娶的不是小岚吗?”
庞⺟撇撇嘴。“我们庞家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能进得来的吗?”
蓝岚只当听不懂她的嘲讽,赖在庞昱怀里,玩着他的领带,小猫也似,娇憨得惹人心怜。别说庞昱宠她,就算庞吉⾝为情场失败者,也没办法生她的气,反而很不舍她又被冤枉了。
此时庞昱好心替庞吉解释。“茱丽亚就是柳翩千。另外,我跟岚岚没结婚,老爸、老妈不同意,我们可没胆私订终⾝。”
“茱丽亚就是柳翩千?”庞吉十分震惊。这怎么可能?原来柳翩千也不是全无心机,她的威胁是真的,整整十年,他都不知道这最重要的机密,导致今天的失败,不过…“戴乐家族的资金没到位,你怎么可能在短短十年內累积如此庞大的财富?”他不信庞昱有此能力,其中必有蹊跷。
“十年当然不可能,二十年倒差不多。”庞昱眨眨眼,一派的轻松,淡然自若。“大哥不过才努力十年,我却是从七岁起就立志得到家主之位,努力直到现在,两相比较,有十倍差距也合理吧!”况且他还有一个好蓝岚帮忙削弱敌人势力,这一增一减之下,他再不赢就没天理了。
不过说句实话,庞昱的资产还远不只这些,正如蓝岚说的,庞昱多年打拚的产业分得太散,远不是短时间內可以整合的,庞昱搞了好久,也不过才搞定三分之二,另外三分之一,等着慢慢磨吧!
庞吉颓然,庞⽗、庞⺟一脸震惊。庞吉从小就出⾊,庞昱则是低调平凡,他们其实是看好长子居多,但谁想得到,庞昱是一直在扮猪吃老虎。
再看一眼依在庞昱怀中,温驯乖巧有如小猫的蓝岚,想到她力敌绑匪的机智和英勇,分明也是一只典型的笑面虎,两个可怕的人居然凑成了一对…
“好啦!”庞昱拍拍手,拉着蓝岚站起来。“事情讲完了,没其他问题,我和岚岚要回房觉睡了,腾折一天了,也怪累的,你们自便,反正屋里房间多得是,爱睡哪儿自己选。”
现在他们要走,再没人敢拦了,任由他们大摇大摆回房去。
良久,庞吉才长叹口气,心里还是有点怨,论能力,他自信不输弟弟,可惜没他那么奷诈。
真是既生瑜,何生亮啊!庞吉也摇着头走了,庞⽗、庞⺟更不可能留下,他们对两个儿子一样爱护,但蓝岚就是不讨人喜,要他们跟蓝岚处在同一个屋檐下,不如去住店酒。
庞吉离开屋子后,来到院子里,他努力了十年,以一千万做基础,最终打造出一个⾝价上亿的庞大集团,自认胜券在握了,哪知道…
一名女子挡在他前进的路上,原来是柳翩千。
两人再见,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久久,一言不发。
最后还是柳翩千没忍住,先开口打破沈默。“不叫声弟媳吗?大伯。”淡淡的讥讽,却有着更深的怨。
庞吉愣了一下,疑惑地问:“你…真嫁给阿昱了?”
“结婚证书都办好了。”来看他,就是想见他输得一败涂地的凄惨样,这男人喜新厌旧、翻脸无情,真是该死。但更该死的却是她自己,她发现无论怎么恨庞吉,心里就是有一块地方刻着他的影子。
“但阿昱喜的是小岚,你硬揷进去有什么意思呢?再说,不需要你家的资产,阿昱也坐稳了家主之位,他是不会爱你的,你不如另找幸福,可能会过得更好。”对柳翩千,庞吉的感情很复杂,少年时的情,以为是爱,可认识蓝岚后,发现蓝岚才是他想追寻的对象。为了蓝岚,他抛弃了她,心中也有些许愧疚,所以才有娶蓝岚、收翩千做妇情的念头。
但最终,柳翩千原来是富家千金,⾝世地位不比一般,他们当年的相识就是上一辈为了争权夺利安排的一场戏,柳翩千清楚內情,却守口如瓶,到现在他还是搞不清楚她是否真爱他?或许她也在衡量他的能耐,他能登上家主之位,她才嫁他、才坦⽩,否则一切就当舂梦了无痕。
“不爱我又怎样,反正我是坐稳子宝座了,好过你两头空,什么都得不到。”故意刺他,柳翩千好想看他后悔的表情,如果他能觉醒,向她求婚,那她…
“如果不是念在相识一场,我也不会劝你,勉強没幸福,你好自为之吧!”庞吉自认仁至义尽了,不再多说,跨步即走。
“十年努力,就这么输了,你甘愿?”他为什么不向她认错,只要他低个头,她会…咬紧,一颗心盼着他回头。
“既然是竞赛,就一定有输赢,阿昱付出的比我多,我输得也心服口服,有什么不甘愿的?与其怨天尤人,不如另觅场战,重新站起来。”他也不是提不起、放不下的人。
“你还有赢的机会,莫非不想要?”
庞吉停下脚步,愕然回头看她。“你…你想跟我联手?”
她心痛如绞,他眼里只有利益,就没想过她是真爱他,哪怕再辛苦,她也只想跟他在一起。
“翩千,我实在不懂你。”庞吉摇头摇。“你说爱我,为了我,什么都可以牺牲,但是当你跟阿昱在一起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我们是兄弟,不可能共同接受一个女人?况且,你早知道我们的相识、相恋都是别人安排布局好的,你不觉得像颗棋子一样任人布摆很讨厌吗?可你一点提醒也不给,我不懂,你到底是不敢说、不想说,还是想把这个秘密当成最后我就范的手段?”
“你怎么可以怀疑我的感情?”柳翩千气得眼泪直流。“我的⾝世很重要吗?我守住我的秘密有什么不对?”
“你如果真心爱我,就不该隐瞒我那种事。”
“我如果说了,谁知道你是看中我的人,还是看中我的钱?”
“所以你本也不信任我,又谈什么爱不爱?”
“我…我保护自己有什么错?”
“那你为什么不保护自己不要跟阿昱上?”
“我们本来就没有那种关系,我说过很多次了,你怎么就是不信!没错,老板是常常对我搂搂抱抱,但是也仅限于此,其他的都是你自己胡思想,不要当成借口来怪我。”
“呵!”这下子庞吉想不心服口服都不行了。庞昱那小子不只清楚柳翩千的间谍⾝分,还反过来利用她,挑拨两人的感情,让他们力量分散,正好各个击破。“翩千,你与阿昱既然清清⽩⽩,为什么被人误会,谣言传遍整个庞氏家族,你也不解释?”她一直沈默,任谣言流传,教他怎能不起疑心?
“我怎能解释?我如果跟老板撇清关系,大家就知道老板不把我当自己人,老板底下的人首先就不会服从我,我也就没办法偷机密档案了,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若不是今⽇情势已定,她的哑巴亏还是要继续吃下去的。
庞吉真不知该怎么说她了,明明也不笨,脑袋瓜子却老是拐错弯。“我只问你一句,阿昱是正人君子,是坐怀不的柳下惠吗?”
柳翩千撇撇嘴。“天底下哪有什么柳下惠?除非是太监。”
“这就是了,你这么漂亮的人在阿昱⾝边,他能不为所动,可见对你早有戒心,哪里还会不防你,任你偷他的机密文件?所以这几年来,你给我的消息都是错的,偏偏你们两个又常出双⼊对的,你要我怎么想?”
“我…”有这种事发生,庞吉不告诉她,她又怎么会知道?“你又没说,我还以为自己做得很好。”
“你是做得很好,你严守⾝世秘密,保护自己,我也无话可说。”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谁也无法回头了,不如走人。
“你别走啊!”柳翩千追上去。“你不想翻⾝了吗?你说句话啊!”庞吉能说什么?她保护自己本就没错,他无话可说,更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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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庞吉与柳翩千的纠纠尽落⼊庞昱和蓝岚的眼里。
倒不是庞昱、蓝岚故意偷看,只是那两人在院子里吵这么大声,庞昱和蓝岚的睡房又正对前院,不想看都不行。
眼见庞吉离开别墅,柳翩千紧追而去,而庞⽗和庞⺟更是早早就走了,偌大的屋子就剩他们两个。
蓝岚纤指在庞昱间一掐。“你可够狠,人家不过是来套点消息,就被你反咬一口,几乎整块⾁都咬下来了。”
庞昱懒洋洋打个呵欠。“她不来惹我,我又怎有机会利用她?这叫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什么好听话到你嘴里都要变味。”蓝岚翻个⽩眼。“现在你活生生拆散一对好情侣,良心过意得去?”
“我暗示过柳翩千N次了,但她就是颗顽石,怎么点都不醒。”他耸肩。“我仁至义尽了,其他的不关我的事。”
“无情!”
“我对她有情,你就该哭了。”
“不管你对她有情还是无情,我都应该为你们的关系哭一哭。”
“什么意思?”
“我是妇情,她是正,天生敌对啊!”庞昱仰头,笑得差点没从上滚下去。“你不会是在告诉我,你在嫉妒吧?”
“我是伤心。”她伸出手指,作势抹抹眼角。“你说我哪儿不好了?对你忠心耿耿、情深义重,对你爸妈也是恭敬有加,怎么看都是个能帮夫的好女人,偏偏不讨长辈喜,只得沦落到做妇情的地步,天下有比我更倒楣的吗?”
“戏是演得有模有样的,”他翻个⾝,将她庒下,大掌抓住她的手。“可惜没眼泪,骗不了人。”
“我又没上过演艺学校,哪能说哭就哭?”她拉下他,在他上轻咬一口。“你就将就着看吧!”
“那你想演哪一出呢?”淡淡的吐息吹拂上她耳畔,沿着嫰如⽩⽟的耳珠子,来到颈项间,⾆头在那感的锁骨上打着转儿。
“潘金莲跟西门庆啊!”她小手拉开他的领带。
“一样是奷夫妇,倒跟我们的情况有点像,就可惜潘金莲有老公,你没有。”用嘴咬开她衬衫的扣子,露出⽩⾊的丝蕾罩。YES,她穿的是前扣式,用牙一咬就开,美好舂光在望。
不过他的嘴再灵巧,也比不上她纤纤十指。她已经把他整件上⾐都扒下来了。“我没老公,可是有未婚夫啊!”“刘力军,他还活着啊?”
“人家头好壮壮,注定要长命百岁的。他跟我约好了,不随便结婚,除非我答应。”
“一定是你威胁人家,拿他来做挡箭牌。”他牙齿、⾆头齐用力…万岁,罩前扣弹开,无限舂光尽展,霎时,他呼昅急促。
“是又如何,谁教他对我这么坏!”
他低头,双吻住一朵红蕊,轻慢。“所以说要嘛不招惹女人,真要招惹,尤其对象还是一个聪明无比的大美女时,一定要考虑清楚,免得自讨苦吃,要像我这样,把事情安排得好好的,自然福无边。”
“唔!”她娇昑一声,⾝体火热热的,忍不住,她在他宽厚的背上狠抓了一把。“你骄傲什么!”
“山河美人在手,我骄傲也无可厚非吧?”绕过红蕊,他一路吻到那平坦的小肮,⾆头沿着那小巧的肚脐来回打转。
“呵呵呵…”她抱着肚子蜷成虾子状;全⾝上下就这地方最不噤碰,一碰便发庠,要笑半天。
他整个人钻进被窝里,将她抱得密密实实。“你啊!少心别人的事,柳翩千人是不错,但太老实了,不知变通,该做乌⻳的时候,她偏要出头,就算你帮她跟大哥在一起,早晚还是会出事,不如让他们顺其自然地发展。”
她咬他的肩头。“她好歹是你名义上的老婆,你⼲么把人家说得像笨蛋一样。”
他撇撇嘴,她没用力,他本不痛。“我指导了她这么多年,她连最基本的都听不懂,这样还不笨?”
“那是你不会教。”她知道柳翩千不笨,只是娇生惯养,欠缺历练。
“我要不会教,哪儿来你这青出于蓝、更胜于蓝的好徒弟?”
“不是所有人都喜玩猜谜的。”他所谓的教人,就是出一堆问题叫生学自行摸索。遇到聪明又执着的人,这一套自然管用,但是,这世上还是有很多人连谜语都听不懂,更遑论费心去理解了。
“那么简单的问题都看不透还说不笨…哇!”她搁在他肩头的牙齿突然用力,让他痛得低叫一声。“你⼲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是动口没错啊!”她很得意地咧嘴笑。
他翻了个⽩眼。“直说吧!你想做什么?”
“把柳翩千给我。”
“没问题,从下一秒钟开始,她就是你的人了,至于你…”用力地将她庒下,重重地合而为一。“咬我是要付出代价的。”话说得狠,但他的动作却逐渐温柔,搂着她的躯娇,缓缓律动,乘着情的波涛,直上快乐的峰顶。
她紧紧地搂着他,不放手,哪怕做不成庞昱的老婆,她还是要独占他;她可以做他的妇情,但前提是,他没有子。
反正柳翩千也不爱庞昱,她决定全力促成她跟庞吉,也算做好事。
不要说她自私,男女之间本来就揷不进第三者,会说博爱宽容的人,一定不懂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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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蓝岚起,才刚走出卧室,却在大厅撞见一个殭尸般脸⾊惨⽩的⾝影。
“哇!”吓得她好心情飞去一半,仔细一看。“柳翩千…”天啊,不过夜一,她像老了十岁。
看别人恩恩爱爱,自己形单影只,柳翩千难免没好气。“老板呢?”
“还在睡,你怎么了,像熬了几个通宵没睡一样?”
“你是在跟我炫耀吗?”
“炫耀我做妇情、你做大老婆?”
“你讽刺我!”说什么大老婆,她跟庞昱本一点男女感情都没有,她心里只有庞吉,谁知道…男人都没良心。
“如果这年头说实话算讽刺的话,你就当我是在讽刺你吧!”
“你…你别太得意,伯⽗、伯⺟不会容许老板娶你的,你永远别想进庞家门。”如今,柳翩千所能依恃的也就只有这一点了。
“谢啦!我也对做庞先生和庞夫人的儿媳妇没趣兴。”谁要有了那种公婆,活该倒楣一辈子。蓝岚自认也算对得起两老了,绑架案最终虽然是一桩乌龙,但危机临头时,她也是一肩扛起,让两老先逃,结果事了,他们还不是一样对她⽩眼相看,说什么⽇久见人心,见鬼啦!
“你…”蓝岚的特立独行着实令柳翩千没辙。
“其实做老婆不如做妇情轻松。你见过哪个男人对老婆百依百顺,却叫妇情做牛做马的?男人啊,是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告诉你,这几年我就是这样替庞昱扫除阻碍的。”
“你…不要脸!”想到庞吉为了蓝岚这样的女人不要自己,柳翩千更恨了。
“好过你,亲也被人亲了,摸也被人摸了,却什么都得不到。”
不提这事便罢,一提这事,柳翩千的泪便哗啦啦地流;为什么她对庞吉死心塌地,最终依然什么也得不到?老天爷真是不公平。
“唉!”蓝岚拍拍她的肩。“做女人真累,长得丑,人家说你是恐龙,有碍市容;长得美,人家动手动脚之余,还要骂你两句狐狸精。我从小被骂到大,你应该也遇过这种事情吧!”
“哼!”其实柳翩千还真挨过许多骂,毕竟,她⺟亲就是人家的妇情,妇情的女儿,又长得漂亮,总要受些⽩眼。
“所以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应该联合起来对付男人才是。”继续搧动,蓝岚可是很有趣兴将柳翩千收⼊麾下,一来,少个情敌,二来,多个助手。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柳翩千确实不笨,听蓝岚这样转弯抹角,也猜出她别有用心。“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与其你辛辛苦苦去追庞吉,人家还不领情;不如让他爱上你,来追你。女人嘛,本来就该享受男人的宠爱,何必低声下气求别人怜悯?”
“他已经恨死我了,怎么还会回头追我?”
“这就要看你的手段和脑筋啦!”
柳翩千満心纳闷。“你就是靠着你的手段和脑筋,引勾男人为你倾尽家产的?”
“你还是没听懂。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我为什么要引勾他们?我引勾了,就算他们一时上当,事后发现我⾝分有问题,还不合起来宰了我?”
“那你是怎么让他们动心的?”
“安排一场巧遇,等他们对我产生趣兴,直接拒绝,告诉他们不可能,让他们自己去猜原因、去调查⾝分、花费心思追求…然后他们会越陷越深,终于弄得不可自拔。这就是所谓的酒不醉人人自醉、⾊不人人自。”
柳翩千不敢相信地张大嘴,原来蓝岚是这样为庞昱办事的,还居然让她成功了。这说得很简单,但真做起来…那些男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哪能次次让她轻易脫⾝?可见蓝岚的心机和庞昱有得拚。难怪她输了,还输得这样惨。
“你现在跟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反正庞吉不要我了,老板也赢了这场家主竞赛,你们两个是大赢家,我和其他人都失败了。”
“起码你现在还有机会把庞吉赢回去啊!”“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把我这几年的心得经历告诉你,你一年学不会,学两年、三年,总有一天可以把庞吉赢回来。”
“有这样的好事?”
“当然是好事啦!喏,你只要跟庞吉在一起,随便你们结不结婚,反正只要你不惦着昱,对我也有好处,不是吗?”
原来蓝岚是在扫除可能的情敌啊!听她这么一说,柳翩千也放下心,不再怀疑蓝岚可能心怀不轨。“好,我就跟你学这本事。”
“那我要给你上的第一门课就是,随时随地将自己弄得漂漂亮亮。想要别人爱你,首先你要学会爱你自己。”蓝岚推着她上二楼。“楼上客房多的是,你自己随便选一间,好好梳洗一番,再睡一觉,有话我们明天再说。”
待蓝岚将柳翩千安顿好了,庞昱猫一样悄无声息出现在她⾝后。“你倒厉害,这么快就拐走我的美女秘书,不过我要提醒你,我大哥可是个很死心眼的人,爱就爱,恨就恨,不轻易回头的。”
“他不回头又怎样?柳翩千条件好、家世好,还怕没人要吗?几年之后,等她懂得珍爱自己了,也不会再留恋你大哥了,那时就算你大哥反悔重新追求人家,她还不一定领情呢!”
“这么有把握?”
“走着瞧喽!”
“一定瞧。”他仰头大笑,瞧瞧,他教出一个什么样的妖精了?
红颜解语,最是知心。她是红颜,也是祸⽔,红颜祸⽔、祸⽔红颜,都是他的知音人,这一生最佳的贴心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