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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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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国南部某个乡村,一名年轻的褐发男子手中抱了个提袋,袋內装満许多新鲜⽔果,朝一间屋子走去,伸手按门铃。

  好一会儿后,一名老妇人前来应门。

  “喔,丹尼尔,是你啊。”

  “那个,请问一下…她在吗?”

  老妇人笑瞇了眼“你要找骆缨吗?她不在。”

  “喔。”他脸上难掩失望神情。

  “啊,她刚好回来了。”老妇人伸手指向他⾝后正朝他们走来的一名短发东方女子。

  丹尼尔转过⾝,笑逐颜开,朝她挥手,却忘了手中正拿着东西,提袋就这么掉落地面,⽔果散落一地。

  “该死。”他低咒着。

  骆缨见状,走向前弯下⾝将散落一地的⽔果捡起,再给他放⼊袋中。

  “谢谢。”丹尼尔总是一见到她就脸红。

  “不客气。”骆缨以流利英语回答。

  “这些⽔果…”看见袋子里的⽔果被他刚才那么一摔,有些都烂了,他怎么也说不出这些⽔果是要送给她吃的。

  看穿了他的心事,骆缨笑着对他说:“丹尼尔,这些⽔果看来很好吃,可以送给我吃吗?”

  “当然可以。”丹尼尔笑着将提袋递给她。

  “谢谢。”骆缨伸手接过,绕过他,就要准备进屋。

  “骆缨,等一下。”丹尼尔叫住了她。

  停下脚步,骆缨转过⾝看着他“有什么事吗?”

  “我喜你,请你跟我往。”丹尼尔鼓起勇气,说出內心对她的情感。

  看着眼前一脸羞怯但十分认真的丹尼尔,好一会儿后骆缨才轻启红“丹尼尔,我也很喜你。”

  丹尼尔一听,又惊又喜,但她接下来所说的话,又令他整个人仿佛由天堂坠落地狱。

  “可是我对你的喜是出自于友谊,无法成为爱情。”骆缨虽然知道自己这么说可能会伤了他的心,但她不得不这么说,就是希望他能对她死心,去追求别的好女孩。

  “为什么?难道我真的一点机会也没有?”丹尼尔的眼神显得无比哀伤,没想到他才刚告⽩就马上失恋了。

  骆缨看着他,有些感慨“丹尼尔,你就跟以前的我一样。”想不开,太过执着,反而让自己伤痕累累。

  “你以前怎么了吗?”

  骆缨笑了,笑得苦涩,笑得哀伤“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我不想再提。”说了,只会再让心再次受伤,更一点意义也没有。

  看着她好一会儿后,丹尼尔伸出长臂轻拥了下她的⾝躯,随即放开“也许你会笑我傻,但我就是喜你。”语毕,他转⾝奔离。

  骆缨只能站在原地,目送他⾼大的⾝影离开,心情有些复杂,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为什么人总是这么傻?无论是哪一国的人,无论是男人或是女人,明知会爱得痛苦、爱得辛苦,却还是执意要爱。

  爱情,它究竟是带给人们幸福的灵葯,还是令人陷⼊痛苦的毒葯?

  提着⽔果,骆缨转⾝进⼊屋內,将⽔果洗净放于桌上,让房东太太温妮也可以一起吃。

  温妮坐在餐桌前,削着马铃薯⽪。“丹尼尔是个好男人。”

  骆缨拉了把椅子,坐下与她一同削马铃薯⽪。“我知道,但是我目前没有办法接受任何人的感情。”

  “是为了你肚里孩子的⽗亲?”

  骆缨瞪大双眸“你怎么会知道…我‮孕怀‬了?”她的‮部腹‬并没有很明显的隆起啊。

  “我曾经生过小孩,又怎会看不出‮孕怀‬初期的症状?”温妮笑瞇了眼。

  骆缨垂下眼,假装忙着削⽪,就是不愿让温妮看见她眼底的悲伤“我觉得…一个人过活就好。”

  她知道自己分明是撒谎。

  就算已经离开‮湾台‬,没有跟任何人联络,在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住下,但每到夜晚,她总会坐在窗边,仰望着星空,当她回过神时,常已是泪流満面,因为,她依然是独自一人。

  以为已经习惯了孤单寂寞,但是她还是‮望渴‬着⾝边多个人来疼爱她,而耿云涛的⾝影更是时时刻刻浮现脑海,怎么也挥之下去。

  她是花了那么多年的时间爱他,那么,她又得花多少年的时间,才能把他忘掉?

  温妮看得出来,其实骆缨还是深爱肚里孩子的⽗亲,只是她不便追问她的事。

  “对了,史密斯先生的女儿如何?”

  “她请我以后一定要教她弹钢琴。”骆缨看着温呢,由衷感“真的很谢谢你让我住在这里,又帮我找到工作。”

  “不必跟我客气,你住在这里,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好了,马铃薯⽪都削完了,接下来的事由我来做就好,你先上楼休息吧。”

  骆缨点点头,走上楼,回到房里,坐在上看着窗外的朵朵浮云。

  这里的天空好蓝、好美…不晓得台北的天空又是如何?

  雹云涛的⾝影再次浮现脑海,属于他的温暖体温,⾝上独特的刚味、厚实大手的温度,都令她难以忘怀。

  他现在又在做什么呢?正忙着公事吗?有好好吃饭吗?如果他发现她不见了,会试着找她吗?

  下一瞬间,骆缨笑了,笑得悲哀。

  说好了要忘了他,没想到她还一直惦记着他…好傻,真的好傻,她实在没资格说他人傻啊!

  ************

  一部出租车来到这偏僻的乡村,一名⾼大拔的黑发男子步下出租车,往四周望去,见到刚好有人经过,立即以流利的英语向对方询问一些事。

  路人回答他的问题,并伸手指向不远处的一间房屋。

  他向那名路人道谢,朝那间房屋走去,伸手按下门铃。

  “来了。”温妮放下准备要煮汤的马铃薯,以围裙擦手,朝大门走去。

  当她打开门,意外瞧见一名⾼大拔的男子站在门外。

  “你好,我想请问一下,这里是否住了一名来自‮湾台‬的女子,她的名字叫骆缨?”

  “请问你是…”温妮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看见他眼底有着期待与担懮。

  “我是骆缨的…”耿云涛止住了话,神情复杂,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与她的关系。

  “你是她的朋友,还是她肚里孩子的⽗亲?”

  他皱紧眉,一时之间还无法会意过来“她肚里孩子的⽗亲?”那是什么意思?

  “温妮,我想去买些东西,你有没有要买些什么,我顺便…”骆缨正好下楼,朝大门方向走去,一瞧见站在门外的人时,她瞪大双眸,手中的钱包再也拿不稳,就这么掉落地面。

  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知道她在这里?

  雹云涛一愣,没想到竟会瞧见剪短了头发的她,随即轻唤着“骆缨…”

  骆缨缓缓往后退,转过⾝,头也不回的奔上楼,回到房里,将房门关紧上锁,不让任何人进来。

  见状,耿云涛顾不得一切,绕过温妮,紧跟在骆缨⾝后追上楼,却还是慢了一步,只能站在房门外,不停敲着门。

  “骆缨,求求你,快开门!”

  “不,你走,快离开这里!”骆缨背紧抵着门板,神情痛苦,大声叫喊着。

  他…是她最思念,却也最不想见到的人啊。

  雹云涛握着门把,额头抵在门板上,闭上了布満痛苦与懊悔的双眼。

  他以低沈沙哑的嗓音缓缓开口:“骆缨,你听我说,我真的对过去所做的一些事感到抱歉,我不该那样伤你的心。”

  骆缨眼眶早已泛红,哽咽着声音道:“过去的事都已经发生了,说再多的抱歉…又有什么用?”

  雹云涛重重叹了口气“你是不是以为我带骆婳去‮国美‬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你是不是以为我的心还在骆婳⾝上?如果真的这样想,那你就错了,错得离谱,因为我的心不在她⾝上,早已给了你。”

  骆缨因为太过震惊,无法开口说任何话。

  他的心…给了她?

  雹云涛缓缓睁开双眸,看着眼前那扇依然紧掩的门“我送骆婳去‮国美‬后,就立即搭机返国,因为她告诉我,你一直深爱着我,让我又惊又喜,恨不得能马上飞回你⾝边,将你紧紧拥在怀里,告诉你,我有多爱你。”

  “不,不可能的…你明明那么深爱着姐姐…”

  雹云涛苦涩的一笑“那只不过是我一相情愿,本谈不上什么爱情。我与她之间只有友谊,不会再有更多的情感存在,而且,她已经回到易天耀的⾝边了。”

  喜并不等于爱,爱更不光是一个人说爱就算是爱了,而是两个人拥有共同的情感才是真正的爱。

  “什么…姐姐回到姐夫⾝边了?”接二连三的震惊,让骆缨不晓得该怎么思考。

  “是我告诉易天耀,她在‮国美‬的地址,而他也答应协助我找到你。”

  骆缨难以置信,是他告诉姐夫,姐姐在哪里,还请姐夫帮忙寻找她?

  “骆缨,你可知道,当我一回到‮湾台‬,来到你家,却不见你的踪影,又看见你所写的⽇记时,我的心有多痛?那种痛心疾首的感觉,我从来不曾有过,就算是当初知道骆婳结婚的消息时,也没有这么痛苦。”耿云涛眼眶泛红,声音哽咽。

  “你看了我留下的⽇记?”骆缨怎么也没料到,她刻意留下,不愿带走那写満了对他的回忆与爱意的⽇记,竟然会被他瞧见。

  “你的⽇记里明明写満了对我的无限思念与爱意,为什么就是不肯告诉我?”

  “我能说吗?”骆缨笑了,笑得无奈。“我爱着你,但你眼里只有姐姐的⾝影,若我将心里的爱意告诉你,你会不会开始避着我?而姐姐又会不会因此失去一个朋友?所以,这样的情感,还是永远蔵在心里,不告诉任何人,才对彼此都好…”她实在爱得痛苦,爱得无奈,爱得自卑…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那么做?怎么能确定我一定会避着你?你不说,我又怎么知道你爱我?”耿云涛悲痛的低吼出声。

  懊死,他没有读心术,更无法完全猜透他人的心思,她不肯说,他当然永远也不会知道她內心的感受。

  他希望她亲口说爱他啊!

  泪⽔已决堤,骆缨強忍着不哭出声来“其实,我只是个胆小表,害怕听见你说出拒绝的答案…”

  她怕,真的好怕,害怕如果自己真的鼓起勇气说爱他,却瞧见他冷漠或困扰的神情,那教她如何能继续站在他面前,假装坚強,装作没事?她办不到啊!

  所以,她决定偷偷爱着他,就算爱得苦涩、爱得辛苦也没有关系,只要能见到他的⾝影就好,可是,最后她却发现,她开始贪婪,要得更多,希望他只属于她一个人。

  心被紧紧揪疼,耿云涛快要不过气来。她会对自己的爱如此没有自信,全都是他害的。

  “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回到我⾝边,让我证明对你的爱。”他真的不能失去她。

  泪⽔早已模糊了视线,最后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断自颊边滚落,骆缨伸手紧捂着,不让自己的哭声让他听见。

  等待多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刻,他俩的心是相连的…这会是梦吗?这会不会只是她的妄想?

  没有听见她的响应,耿云涛生怕她有个万一,立即伸手敲门“骆缨,你听见了我说的话吗?求求你快开门,要不然就开口回答我一声啊!”一直站在楼梯间偷听的温妮,虽然听不懂中文,但她知道现在是她出面的时候了。

  “喂,你究竟是谁?怎么可以随便闯进我家?还不快离开,否则我就要‮警报‬了!”她冲向前破口大骂。

  雹云涛愣住了,一时之间不晓得该怎么回答眼前的老妇人。

  骆缨连忙打‮房开‬门,站于耿云涛面前,以流利英语道:“温妮,别教‮察警‬来,他是我所爱的人。”

  闻言,耿云涛先是一愣,随即笑了开来,伸出长臂将骆缨紧紧拥在怀里,再也不愿放开。

  癌下⾝,他在她耳畔柔声轻语“谢谢你…还愿意爱着这么差劲的我。”

  缓缓闭上眼,骆缨让他紧拥着她,感受着他的体温,贪婪的不断嗅着他⾝上的气息。

  之前待在他的怀抱里,无法获得‮全安‬感,因为她心中总是有个影,害怕自己永远也比不上姐姐。

  但,此刻她在他的怀抱里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幸福与‮全安‬感,因为那个由她自己所创造出来?不断缭绕心头的影子已经不复存在。

  温妮见状,微微一笑,不再多说,转⾝下楼,让他们俩好好独处。

  雹云涛见温妮微笑着离开,立即明⽩刚才她是特地出面帮他的,心中感不已。

  忽然想起一事,他立即皱眉问着怀中的小女人。

  “刚才她问我是你的朋友,还是你肚里孩子的⽗亲,那究竟是什么意思?”

  睁开双眸,骆缨凝视着他,不晓得该怎么开口告诉他,她已经‮孕怀‬的事实。

  见她言又止,突然间,耿云涛明⽩了一切,瞪大双眸,难以置信“你怀了我的孩子?”

  “嗯…”骆缨神情有些羞怯,轻点着头。没想到竟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让他知道她‮孕怀‬的消息。

  雹云涛剑层紧蹙,沈声低喝“你明知怀了我的孩子,却还执意离开?”如果他一直没找到她,那么她可是打算永远瞒着他,独自扶养孩子长大?

  天,他究竟该痛骂她一顿,还是狠狠吻她?

  骆缨轻咬着,无言以对。

  看见她这委屈的模样,纵使他心中再怎么愤怒,那些怒气也早迅速烟消云散。耿云涛伸手轻抚着她的瓣,让她不再咬着自己的,再轻抬起她小巧的下巴,要她不得不直视着他。

  “跟我一起回去,好吗?”他以低沈浑厚的嗓音轻问。

  凝视着他,骆缨看见了,在他那深邃温和的黑眸里有着只对她一人的无限深情爱意。

  最后,她笑了,笑得灿烂。

  “当然好。”她再也不会离开他了,永远也不。

  ************

  骆缨向温妮与村子里的人们道别后,便与耿云涛一同返回‮湾台‬。

  接下来的这段⽇子,虽然每晚他们都同而眠,他会搂着她,也会吻她,但更进一步的亲密关系却不再继续。

  她不懂,真的不懂,他明明说过爱她,但又为什么不肯碰她?

  夜已深,⾝后传来属于耿云涛的均匀呼昅声,骆缨睁开双眸,以不惊动他的轻柔动作下,深深看了眼仍在睡的他,转过⾝离开卧房,步上阶梯,打开通往顶楼台的门,抬头仰望着星空。

  比起之前的相处,她确实是能感受到他变了,变得比之前更关心她,只要一有空就会陪在她⾝边,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的生活起居,她若是有什么需求,只要说一声,他就会马上为她办到。

  但她能感觉到,他总是刻意避免碰触她。是因为她怀有⾝孕,‮部腹‬开始隆起,变丑了,所以他不想与她太过靠近吗?

  这时,有双厚实的大手将她轻拥⼊怀,一道低沈浑厚的嗓音轻问:“怎么了,睡不着?”

  “嗯…”骆缨转过头,凝视着耿云涛的眼“我吵醒你了?”

  “刚才翻⾝没有碰到你的⾝子,就醒来了。”而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来顶楼找她,果然瞧见她在这里。

  他记得她曾对他说过,她只要心情不好,就会独自一人到顶楼的台仰望星空,这么说来,她此刻心情不好啰?

  望着他,骆缨轻启瓣,言又止,最后,她心想算了,闭上双不打算多说。

  雹云涛俯下⾝,额头抵着她的,双眸直瞅向她的眼“为什么不把心里的话告诉我?”

  “我…”

  他轻叹了口气“骆缨,我不想再失去你,所以你若有什么心事,就得告诉我,好吗?”

  失去她的痛苦滋味,只要尝过一次就够了,那种失去挚爱的椎心刺痛,他不想再体会。

  凝视着他那真挚且深情的黑眸,好一会儿后,骆缨缓缓开口说出心事“为什么你最近都不碰我?”

  雹云涛有些愣住,満眼困惑“不碰你?有吗?我现在不是正搂着你?”

  “不,我的意思是…另一种碰触方式。”骆缨羞得双颊酡红,声音也跟着越来越小。

  见她如此娇羞的模样,耿云涛终于明⽩她所谓的“碰”指的是什么意思。

  “呵,我不是不想碰你,而是想得快发狂了,但是,你现在怀有⾝孕,应该避免太过烈的动作,不是吗?”这些⽇子以来,他百般忍耐全是为了她,没想到竟然被她误会。

  “原来是这样…”骆缨讶异不已,原来他是担心‮孕怀‬的她,所以一直忍耐着,并非她所想的那样。

  “你啊,未免也太会胡思想了,如果又因此误会我而跑掉,教我该去哪里找你?”耿云涛瞪了她一眼,埋怨道。

  “对不起嘛!”骆缨伸手搂着他结实的⾝,笑着向他道歉。

  “这样吧,以后我们若想着什么,千万别蔵在心里,一定要让对方知道,好不好?”他在她瓣印下一记‮吻亲‬,眼底有着只给她一人的深情爱意。

  “真的?”她眨着眼轻问。

  “当然。”他笑着点头。

  “好,那我想知道,这几天你为什么都躲着我偷偷讲电话?究竟是谁打来的?为什么不能让我听见?而且,你最近回家的时间好像越来越晚,是去哪里了?又是跟谁见面?快告诉我嘛!”

  雹云涛见她一口气将心里想问的问题全说出来,先是一愣,随即轻笑出声。

  “你别笑啊!明明是你教我说的。”骆缨又羞又气。

  “好好好,我不笑就是了。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你竟然这么庒抑着自己,真可怕。”

  “我哪有呀?”她红着脸小声应道。她真的太庒抑自己了吗?

  “呵呵…不过,你刚才问的问题,我暂时还不能回答你,那是秘密。”他笑着在她的瓣轻吻了一下。

  这段⽇子,他一直和婚礼公司联络,谈论婚礼的相关事宜。他想办一场隆重的婚礼,给她一个惊喜,所以暂时还不能让她知道。

  “什么?”骆缨觉得自己被耍了。

  雹云涛抬头仰望星空,下一瞬间,他瞪大双眸,扬声大喊“啊,你快看,有一颗好大、好亮的星星!”

  连忙抬起头,骆缨顺着他所看的方向望去,却什么也没瞧见。“在哪里?我没看见啊。”

  “只属于你的耀眼星光,就在这里。”耿云涛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钻戒,动作轻柔的替她戴上。

  手指上那枚耀眼的钻戒,让骆缨惊讶不已,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我知道刚才那么说是有些可笑,但我对你的爱是真心的。既然之前我送给你的那对耳环,已经有一只不见了,那就让这枚婚戒取代遗失的那只耳环,请你永远戴在⾝上。”耿云涛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她“嫁给我,好吗?”

  没有任何迟疑,骆缨伸出双手搂着他的后颈,踮起脚尖主动在他的上印下一吻“我愿意。”

  大手轻搂着她的‮躯娇‬,耿云涛化被动为主动,在她瓣印下一记轻吻,亲口告诉她“我爱你。”

  他爱她,真的好爱她。

  戴在手上的钻戒,如同星光正闪闪发亮,骆缨仰起俏脸直瞅向他的黑眸,甜甜的笑了开来“我也爱你。”

  “那么你愿意下楼去睡了吗?我不希望你又感冒了。”他眼医充満对她的爱与关怀。

  “嗯。”她笑着轻轻点头。

  雹云涛搂着她下楼,将通往台的门关上。两人的手紧握着,十指紧扣,不愿放开。

  骆缨回过头,看着那扇关上的门。

  她知道,以后再也不会独自来这里了,因为她不再是一个人,不必再怀抱着重重心事,心爱的男人会永远陪在她⾝边,带给她幸福。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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