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绿绿?”正在房间里的苏采棠在看见突然街进来的人后吃惊不已。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乔小绿泪流満面,眼神狂怒的质问。
“我做了什么?”他愕然不解。
“你别装了,这件事不是你说的还会是谁?!”她冲向他,动的揪起他的⾐襟。
“绿绿…你怎么了?受到伤害了吗?谁伤了你?”看着她反常的神情,他担忧的问。
“谁伤了我?这世上能够伤我的人只有你,我以为你不爱我,但绝不会伤害我,结果,你做了什么?你真的想要毁灭我吗?”
“毁灭?”他惊愕住了。
“你为什么要对吴志刚的⺟亲说那些话?我不能生育我有自知之明,不用你破坏我也不会接受他,但是你为什么要让我被羞辱,为什么?”她瞅着他痛问。
“我没有。”他明⽩发生什么事后,人也冷静下来。
“吴太太来找过你,是你说的!”她愤怒的指控。
“她是来找过我,但你该知道我只会保护你,尽我一切的保护你,我不会这么做。”他沉声道,心痛她竟然会认为自己会伤害她!
“可是…”
“你不相信我?”
苏采棠眼里闪着怒火,灼灼地烧痛了她。“我…”
离开吴家后,一股愤怨让她不顾一切的冲来找他,但內心深处她知道他不可能这么做的…如今这么狼狈的出现在他眼前,自己到底在做什么?缓缓地,她滑坐在地上,仰着头,对着他掉眼泪,一颗受伤的心破碎在他眼前。
他动容的低下⾝“吴太太怎么知道的我并不清楚,但真的不是我。”看着她的泪⽔,不敢相信自己也哽咽了。
乔小绿怔忡的望着他。“对…不起,我刚才太冲动了,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做的,我…很抱歉,我还是回去好了。”她努力抹去泪⽔站起来。她的笑话闹够了,她不想让自己更难堪丢脸。
可他竞突然由⾝后抱住她,她一愕。
“别走!”他将脸埋进她的颈窝,语气是恳求的。
“吴志刚的⺟亲说我是你不要的女人,我不想让自己变得更可怜…”
“可怜的人是我!”他吼了出来。
话一出,两人都愣住了。⾼⾼在上、呼风唤雨的艾曼达总裁会说自己可怜?!
他将她搂得更紧,紧到她几乎无法呼昅,但她没有挣扎,只是任他抱苦。
苏采棠深昅一口气,呼出的温热气息熨烫着她颈上的肌肤。他努力聚集着勇气,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催促他…快说、快说吧!真的要眼睁睁的失去她吗?
“你…为什么说自己可怜?”乔小绿颤抖着声问。
他想着要怎么说,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太久的安静让她不安的动了动,此举竞让他以为她想离开他,心一急,再也不多想了,一鼓作气的把蔵在心中许久许久的话喊出来…
“我不可怜吗?爱一个人却没有勇气说出口,而我爱的女人也从来不相信我会爱上她,一见钟情的爱上她,她只活在自己的自卑自怜中,看不到我的付出、看不到我在心里流下的泪。”他哽咽的诉说着。
“你说什么?”她极度震惊,转头撞见他眼底的沉痛。
“我豁出去了,我一直以为爱是不用说的,但如今看来这只是我为自己的怯懦找的借口,我不这么做了,如果你想听,我可以为你再说上一百遍,直到你听懂为止。”他声音暗哑的说。
她整个人震撼住了,她没听错?他爱她?他…不是在开玩笑?
“不…可…能,你拒绝过我的。”她连退两步,拒绝再次被戏弄。
“我拒绝的是那个没自信到令人心痛的女孩,我要的是那个天真快乐的十二岁女孩,她不会自怜自艾,只会对我窝心的笑着,我要那个女孩回到我⾝边,伴我一辈子,如果那个女孩回来了,我一定会紧抓住她的手,一辈子也不会松开。”
“你…”她的心像被人捶了一记,痛得不能呼昅,只能睁大充満泪⽔的眼眸,不断摇着头,慌畏缩的推开他。
“不…我不信,请你不要用这种方式安慰我,我受够了同情,尤其是你的怜悯最教我不能忍受,你不用被着说这些话…我不该来的,不该让你看见我狼狈可怜的样子…”
“我到现在才发现,对一个人说出爱不是最难的,困难的是,让她相信我。”他苦涩的看着她。“绿绿,你知道吗?以前你跟我告⽩说喜我时,我其实很羡慕你有勇气说喜,但同时也气你,你为什么不拿那些勇气去好好生活,忘记那个意外,甚至,看看我为你做的。”
“我知道你为我做的,可是我以为你、你是在怜悯我…”她嗫嚅道。
“老天,十二岁的你都能一眼看出我的寂寞,为什么二十三岁的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他忍无可忍,摇着她驿弱的肩膀,多希望这样就能摇醒她。“听着,我没有怜悯同情你,我反而希望你可怜可怜我,我是这世界活得最悲切的男人,我的人生由你纵,我的悲喜由你控制,这样你还看下出来吗?!我爱你,疯征的爱着你!”
说完后不让她再吐出更多会令他发狂的话语,他捏住她的下颚,冷不防吻上她的。
这个吻是悲伤的,也是愤怒的,更是极度望渴的,他悲伤自己漫无极限的等待,愤怒她封闭在自我的残缺中,极度望渴她能够觉醒的抬头看看他是如何痴心的守护。
紧紧抱住她僵硬的⾝体,他吻住每一口属于她的味道,他想靠近她,经常想得全⾝都痛了,他要这女孩,想像现在这样毫无顾忌的吻她,吻到她不过气来,这是他多年来最想做的事。
乔小绿由错愕中回神,发现他正烈的吻着自己,而且是在清醒的时候。
这是她作梦都不敢想的事,闭上眼望渴的泪⽔沾了彼此贴相的脸颊,她回吻着他,就算一吻过后会天崩地裂,此刻也要感受他的吻,她的心烈的狂跳着。
“绿绿,你感受到了吗?这个吻里只有望渴,没有同情,一点也没有,”他努力控制住自己渴饥的心,结束这个令人震撼的吻。
“我…”抚着热,她还处在震惊和醉当中。“你说的话都是真的?”
她还有质疑?
他叹了口气。“就让我把话说明⽩,等我说完,你可以决定要定还是留下来,结果如何由你决定。如果你选择离开,我将不再勉強,不再追求,我,认命了!”他痛下决心的说,
她的心紧缩起来,握着拳的手不住发颤。
苏采棠握住她发颤的手,不让她有逃避的机会,决定不顾一切的敲醒她“知道我为什么安排你进公司吗?那是因为我时时都想见到你,我急切的想知道⽩天我不在你⾝边时,你都在做些什么,我很不安,需要感受到你的气息,离我很近的气息。”
她猛然睁大眼看着他。
“你知道吗?第一次听说你喜我时,我欣喜若狂的跑去找你,想听你亲口对我说,结果你却否认了,我非常非常的失望;你十五岁时,我发现你在包包里放着我的照片,我开心不已,以为这次你真的有感觉了,谁知道你还是自卑的否认了。”
“到了你十八岁那年,你告诉我有人在追求你,而你竟然打算接受!这让我怒火攻心,甚至对你后来脫口而出的示爱,也气愤而冲动的拒绝了。我很气你,总是想着自己配不上别人,在我眼里你是完美的,谁也比不上,但你却自卑得伤了自己也伤了我。”
“你…”她简直下敢相信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息地低下头,眼神不知该聚焦到哪里去。
他捧住她的脸颊要她直接面对他,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始终不让爷爷领养你,是因为你不会是我的妹妹,你的角⾊应该是我苏采棠的子!”
“啊!”她终于承受不住的软下⾝体。
他咬牙的抱住她,不打算放弃,他要一口气将积蔵在心里的每一件事都毫不保留的让她知道,他在赌,赌她知道一切后会觉醒,会了解珍惜彼此比悲伤⾝体的残缺更为重要。
“绿绿,我不在乎你受伤不能生育的事,孩子从来就不曾阻止遇我对你的望渴,我的目光总是追随着你,我在乎的人只有你。”
她捂着,哭得更凶了。天啊,他刚才说了些什么?他爱她?他不在乎她的残缺?这是真的吗?
“苏…”
“不要再叫我苏先生了,你的刻意生疏只会让我难以忍受,你每叫一次,我的心就被剠了一次,拜托你别再这样叫我了!”他痛苦的低吼。“我…”
“我说完了,这也是我在法国时打算对你说的话,现在我把话一倾而出,就看你的决定了。”他定定的看着她。
“我的决定?”
“没错,我不想再等了,我现在就要你,如果你留下,你该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如果你决定走,那么,你我之间就不会再有牵扯,我放你自由。”
她盯着他,脑中仍是一片空⽩。
“绿绿,我很抱歉,现在就你决定,但是我的心太苦涩了,我总是克制着自己,再这么下去我怕自己会疯掉,就是今晚,就是此刻,我要你,狂疯的想拥有你!”他沙哑的诉说着。
他⾚裸的望教她蓦然火红了脸庞,他要她…
但她能给吗?她给得起吗?
明天醒来会不会发现这是一场梦,然后伤得更重?
“我…”自卑已在心里扎太久,乔小绿迟疑着,不敢看他。
随着她的犹豫,他的心鼓跳得几乎让他窒息。
还是下行吗?他的真心还是抵不过她对自己的庒抓?
苏采棠颓然松开她的手,一颗心如同跌人冷的⾕底。
垂下头,他赌输了…
*********
苏采棠将目光转向窗外的星光,天空怎么能够这么闪烁?
闪烁的好像他不是个千疮百孔的木头人。
万念俱灰的将脸埋进双掌里,果然是这样,果然会这样…他就是怕她后会走到这个地步,就是怕啊…而他果然赌输了,他失去她了。
彻底的!
一股悲恸击得他难以忍受。
一颗受到桎梏的心找不到宣怈的出口,他倏地将桌上所有的东西扫落,拳头一握就要挥向玻璃窗…
“苏大哥!”突然一声他悉到不能再悉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他的手猛然地在玻璃窗前顿住,惊愕得快速回头。
“绿绿?!”
乔小绿含泪不安的站在门前。“如果我回到我们初次相遇时那开朗的小女孩,你是不是就会接受我了?”她忐忑的问。
他眼眶泛红,无法言语,只能朝她张开双臂,用力的点下头。
她哽咽的没再多说一句话就奔向他,用力的抱住他。
“我不走了,我不走了!”
他愕然惊喜加。“你是说真的?”
她肯定的点头。”嗯,我走出了这个家门后,心都碎了,我不要再自怨自艾下去,我要紧紧抓住你的手,紧到你再也甩不开我,再也不说认命的话!”
他动的将她紧抱住。“傻女孩,对你我是从来都无法真正认命的。”
“苏大哥。”乔小绿哭成了泪人儿,在回来找他前,她多害怕已经迟了,他再也不会原谅她,他已经将自己赶出心门之外。
幸亏一切都还来得及,他并没有放弃她。
苏采棠突然按住她的肩,目光幽深的注视着她。“绿绿,你知道你留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你真的还是愿意留下?”
她哭笑着,头摇又点头。“抱我,如果你没有后悔的话就抱我,我要你现在就抱我!”
他笑的惊喜灿烂,用力吻上他期待已久、为他而开启的。
两人烈的狂吻着,迅速褪去彼此⾝上的⾐物,他们是渴饥的,庒抑已久的情在瞬间爆发,相互吻着对方的⾝体,双手极力探索着,两人的⾐物一路散落在房间的各个角落…
那爱着对方好久好久的心,彼此部下愿意再庒抑了!
*********
乔小绿仍觉得自己在作梦,在他怀里醒来这是第几晚了?
连续十天了,他们在法国的城堡待了十天。
自从他们敞开彼此的心意后,隔天苏采棠就抛下一切拉着她坐上人私 机飞出国,直奔上次他来法国时顺道在巴黎近郊所买下的城堡,一进到这梦幻到不可思议的地方后,他们就像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关在房间里狂疯的爱做,十天来他们连房门都没踏出过半步,一切饮食都由佣人打点。
但是都过这么多天了,她依然毫无实真感,总觉得自己像是在作梦一般。
仔细端详沉睡中人尔雅又感的轮廓,她终于跟他在一起了,她不是单恋,而是两情相悦。
但是真的可以吗?
他们真的可以这么顺利的在一起吗?
因为太幸福反而令她感到不安,眼睛也不由自主的泛起意。
“为什么又哭?”苏采棠睁开眼就看见她的泪⽔,十分不悦。
“我…”她摇着头,努力止泪。
不放过她,他环住她⾚裸的纤。“说,什么事情让你流泪?”自从拥有她后,他的霸道更直接绝对。
“我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
她抹抹泪⽔。“我们真的可以相爱吗?毕竟我的⾝体…”
“你又来了!”他沉下脸来。
“不是的,我只是担心以你的⾝分,没有继承人真的可以吗?”
“我可以不要孩子,但不能没有你。”他斩钉截铁的说。
她又想哭了。“你可以,但爷爷可以吗?”
他一怔。“我会与他谈的。”
“万一他不同意…”
“他也喜你,应该不会不同意。”
“是吗?”她还是惴惴不安。
“你就为这件事情掉眼泪?””嗯,人家很不安嘛!”不想面对他的质问,她故意嫣然一笑,撒娇的钻进他怀里。
苏采棠无奈的低笑,搂着她光洁的⾝子,万分珍惜的轻抚着。“傻瓜,早在你十三岁那年,我就已经决定不要孩子了。”
“你…”她感动不已,鼻子一酸又想要掉泪。
“别哭,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其实我很怕你的眼泪,只要你一掉泪我心就慌,然后就会不知所措的做出一些蠢事来。”
“你也会做蠢事?”
“是啊,记得你十二岁那年刚来家里时,不小心摔破爷爷珍蔵的限量红酒,吓得哭花了脸,我看见你哭,心比你还慌,竟然卯起来把自己灌醉,躺在碎酒瓶旁,当做这一切是我做的。”
“啊,我遗纳闷爷爷为什么都没生气?原来是你替我顶了罪,爷爷后来没惩罚你吗?”她吃惊的问。
他苦着脸。“那时我喝得醉醺醺的让爷爷气坏了,不过他没罚我,他从来就不曾对我严厉过,”
“是啊,爷爷好慈祥呢,他对你的要求从来是有求必应,就连你要收留陌生的我,他都没有一句反对就让我住进苏家了,他真是疼你…这是因为你⽗⺟早逝的关系吗?”她忍不住问。
他的脸上多了份伤怀。”嗯,我⽗⺟在我五岁那年双双出车祸过世,从此我成了爷爷唯一的亲人,他对我十分保护,但也因为如此,我更寂寞了,童年里除了保全人员没有人可以靠近我。”
“所以你放学梭就只能坐在公固里发呆?”不忍心见他落寞,她故意嘟揄的说。
他抿笑。“是啊,不过有了你之后,我开心多了。”
乔小绿笑得腼腆,因为想起他说过的一见钟情。原来他对自己真的是一见钟情呢,而且是在她还是小女孩时就喜上她了,想来就觉得好甜藌。
“不过最近我做的一件蠢事却不是因为看见你哭泣,而是因为你做了一件⾜以让我失去理智的事。”突然拉下脸来,似乎不太痛快。
“我做了什么事?”她马上吃惊的问。
“你竟然让别人吻你!”只要想起这件事,他仍会双眼通红的冒着熊熊怒火。
“啊?”她先是愕然不解,接着想起吴志刚曾经突如其来的吻了她。“你在吃醋?”她小心的问。
“没错,我得知后简直护火中烧,差点没有杀了那个男人!”那件事情过后,也才意识到自己的醋劲有多大,占有有多強,简直到了难以控制的地步。
“那、那天的吻…是惩罚吗?”她猛然想起当晚他強吻她的事,原来跟他生病没关系,他本是清醒的,是因他打翻醋桶,愤怒下的行为。
苏采棠抿了抿。“没办法,你太教我生气了,没有人可以吻你,你是属于我的,从你十二岁起就属于我。”他霸道的说。
她莞尔,原来看似极度理的男人,也有超级任的一面。“那你可知那晚吴志刚的下场?他被我踢下山脚,喂了夜一的蚊子,一直到隔天才有人发现,将他救上来。”她掩着嘴笑说。
“哼,就是因为如此,我才没有追究,否则吴志刚的下场绝对要比被踢下山脚喂蚊子要凄惨个百倍。”他眯着眼说。
“想不到你这么暴力…咦?你怎么知道这件事?你派人跟踪我?!”她突然问恍然大悟。
“不是跟踪,是保护。”他理所当然的说。
“保护?”
“对,自从你十八岁那年因为我的拒绝,气愤的将‘⽔之火’破坏后,我就要人时时跟着你,我怕有一天你会像破坏宝石一样伤害自己,我不能随时跟在你⾝边保护,所以我要人无时无刻的为我看着你。”
乔小绿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她为什么从没发现他对她的用心?这男人说得没错,他为她做的—切从来都不是愧疚,而是因为爱才能让他这么在乎的保护。
两片火热的又吻上了,今天,他们还是不想出这个房门…
*********
两人在“闭关”第十三天后,终于露面了。
相拥的两人一⾝轻便的出现在巴黎街头。
“绿绿,我今天将履行对你的承诺,陪你逛街逛到你吃不消为止。”苏采棠笑着说,⾝⾼一八五的他,丰采夺人,站在巴黎街头一堆的金发碧眼的外国人里,依然耀眼出⾊得让所有经过他⾝边的人忍不住对他一再行注目礼。
他已习以为常,对这类的目光通常是视若无睹,只有一个人的眼光是他想紧紧昅引的,就像是现在,他跟着爱人的视线一直注意着她眼里是不是只有他,其实他才是最没全安感的人,爱惨一个女人后,他已经彻底失去看向别的女人的能力。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不客气了。”乔小绿笑嘻嘻的摩拳擦掌。
明知道花不光这男人的钱,但这也算是一种挑战,她今天打算好好帮他败家,不过,嘿嘿…说实在的,这些年来他赚的钱都只有她一个人在败,从来没见过他为谁花过一⽑钱,难怪那些杂志衷漂最喜下的标题就是…“苏采棠的散财童子又为他散了多少钱?”
想到就好笑,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惹得他睨向她。“什么事这么好笑?”
“没有。”她忍着笑头摇。“你不是说要带我去购物吗?怎么安排?”她赶紧转移话题。
苏采棠挑了挑眉。“自然有安排,跟我来吧!”
他们第一站就先来到PRADA的门市,一进店里她就惊讶的发现店门居然马上被拉下。
“怎么回事?”她瞪着眼前整齐地站了一排的服务人员,全礼貌的对着她行礼。
而他只是微笑的站在一旁。
店经理立即上前说:“乔姐小,苏先生今天已经包下本店,您可以悠闲的在店里购物,我们都是服务您的人。请问,我们先从试穿鞋子开始可以吗?”经理的后面出现七、八个捧着鞋子,等着她挑选试穿的人。
乔小绿吃惊的看向他,他宠爱的朝她颔首。
他果然是有备而来!
她这才甜藌的笑开,坐下来让众人服侍,她穿完一双又一双的鞋子,挑了几双后,又试穿最新款的服饰,她每穿一件只要他満意的就会点头,经理笑得阖不拢嘴。
包包也是,而所有的新款都几乎被他们打包了,在狂败了一个钟头后,PRADA的首席设计师突然出现,一看见苏采棠马上就是个热情的拥抱,然后贡献出他个人保存的精品。这些精品是设计师的作品中最完美的设计,绝不公开贩售,只有极为顶级的贵客才有机会购得一、两件。
但今天首席设计师几乎带来了一整个⾐架的作品,还亲自协助乔小绿试穿,最后她只挑了三件,但苏采棠却不太満意,又亲自为她挑了七、八件,这才在首席设计师以及服务人员的簇拥行礼下离去。
而所有他们挑中的东西随后都有专人帮他们送至城堡里。
“走吧,还有很多店还没去,他们都还在等着。”他噙着笑催促着。
“你的意思该不是说,你还包下其他的店,他们也一样拉下门等着我们去?”她吃惊的问。
“走吧!”不让她浪费口⾆,拉着她转进另一家看见他们就拉下的店门,接着又展开一个小时不需要理智的狂疯购物。
变了七、八间名店,他一共刷子多少钱她已经不想注意了,她累坏了,不想继续败家,直对他告饶,求他带她回城堡。
可是最后仍在他的強拉下进⼊了宝格丽珠宝店,乔小绿已经累到靠在贵宾椅上托着腮,连挑选的意愿都没有,只见苏采棠专心的审视着服务人员小心捧来的各种珠宝,尤其是戒指他特别有趣兴的一一检视。半个钟头后,他朝她伸出手。
谁说购物是女人的強项,这男人买东西的耐与毅力可比她強上百倍了,无奈的将手递给他,既然他还买不够,就随便他了。
他选了一颗切工璀璨的霞石,约三克拉的主钻四周还攘有碎钻,造型华量但是不俗气,十分适合她,他将这只钻戒朝她手上套去。
“非常漂亮,大小也刚好。”
看见他惊喜的表情后,她这才缩回手的看看自己手上的戒指。“真的耶,好漂亮。”她的眼睛发亮。
哀着⾊泽耀眼的戒指,她不得不夸他的眼光真好。
“你真的也喜?”他双眸比钻石还闪亮的问。”嗯,虽然我险保库里的戒指多到爆,但都比不上这只灿烂夺目,我很喜。”
“那就好。”他开心的说,目光瞥向经理,经理立即会意,含笑的双手轻拍。
瞬间,灯全熄了。
“怎么回事?”她立即倚进他怀里,一阵惊慌。
“没事。”他的声音有着浓浓的笑意。
“可是怎么突然停电了?会不会是遇到抢劫?”电影看多了,她天马行空的想。
苏采棠失笑。“不是。”
“你怎能这么肯定?说下定就是!”事实上她还有点期待能够撞见这么剠的画面。
他敲了敲她的头。“不可能的,因为抢匪知道我今天要求婚,不会有胆出来搞破坏。”
“你说什么?!”她错愕得还没消化他的话,眼睛突然一亮,灯光瞬间又亮了。
她不适应的眨了眨眼“这…”她倏地被眼前的景物吓傻了。
她看着原本明亮宽敞的珠宝店,此刻充満了气球、香槟玫瑰,甚至还凭空冒出五人乐队在演奏。
…坦是怎么回事?”她转头看向他。
握着她的手,苏采棠在她面前单脚跪下。“绿绿,请你嫁给我!”他用着磁沙哑的声音请求。
乔小绿震惊的捂住开得大大的嘴。
他这是在向她求婚?!
一时间太过震撼,她只是呆呆的望着他。
彬地的人不着急,一旁的观众们可是焦急得不得了,经理更是走到她面前轻声道:“乔姐小,戒指你已经戴了,可不能说不,还不快点答应苏先生的求婚,他都跪快十分钟了。”能让这位商业钜子这样耐心跪地等待答案,这女孩真是幸运。
所有人可以说是对她羡慕不已。
“我…”她这才瞪向手指上的戒指。“这是求婚戒指?”
“是啊,虽然此下上遗失的‘⽔之火’,但是你也喜不是吗?”苏采棠温柔的笑问。
“喜,我喜,真的很喜!”她动得泪⽔忍不住宾滚而下。
“那你愿意嫁给我吗?”他再次深情的问。
含着泪,乔小绿又哭又笑的点头“愿意,我愿意,我愿意嫁给你!”她扑向他,抱住他哭得好感动。他向她求婚了,竟然真的向她求婚了…
四周立即响起如雷的掌声,乐队随即奏起了幸福的音乐,苏采棠抱着喜极而泣的人儿,此刻聿福的感觉笼罩着他们。喜悦涨満两人心中,笑和泪⽔在玫瑰与气球中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