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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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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乐大舞厅。

  霓虹灯包覆的招牌,闪烁着五彩的光芒,每闪一次,都更強调这五个大字。

  程语灵紧张地呑呑口⽔,仰脸看头顶上的招牌,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她上班的地方。

  “小灵,快跟上来,我们去见经理。”

  娟娟虽然称不上经验老道,但起码比程语灵多上过几天班,马上就摸清门路。

  程语灵跌跌撞撞地跟在霞姐和娟娟的后面,舞厅的通道昏暗而拥挤,并且到处充満菸味,闻得她都想吐了。

  恶!

  她尽可能忍住反胃的感觉,跟着她们两人去面试。舞厅的规矩很有趣,对方若看中意,当下就录用了,她们也可以马上上班,双方都不浪费时间。

  “这位是蓉蓉,那位是素素,请经理多多指教。”霞姐向舞厅经理介绍娟娟及程语灵,这一行大家都使用假名,经理本也不在意。

  只见舞厅经理用评审的眼光打量娟娟和程语灵,前者长相丽,但没什么特⾊,不过⾝材够好。后者则是令人眼睛为之一亮,脸蛋够美,气质够‮纯清‬,⾝材虽然稍嫌不够‮辣火‬,但秾纤合度,穿起旗袍来古典合宜,若是好好栽培,⽇后必将成为大红牌。

  “好,你们都被录取了。”舞厅经理对霞姐带来的‮姐小‬很満意,她这才放下心。

  “谢谢经理。”总算跨出第一步,呼!“前面还有空位,你们快去坐下。”经理并且很好心地要她们去抢位子,霞姐又是连声道谢。

  “谢谢经理,谢谢。”

  舞厅的规矩是这样的,大家都统一坐在某个区块,供舞客挑选。被选中的舞‮姐小‬,有义务陪舞客跳舞,每跳一曲就收一张舞票。⾼档的舞票价格是一元三张,次档的是一元六张或是八张,再低档一点的舞厅,一元十张甚至十五张都有人卖,美乐大舞厅是属于中等舞厅,一元可以买到六张舞票,在这个地区广受舞客们

  “走,我们快去抢位子!”霞姐深谙个中奥妙,硬是拖着娟娟和程语灵去卡位,稳稳当当抢得最前排。

  程语灵糊糊地被推坐在椅子上,不晓得霞姐在紧张什么,几张椅子也抢成这个样子。

  程语灵是第一次接触这种场合,霞姐却是识途老马。以‮海上‬为例,⾼档的舞厅也不过那少数十几家,大部分还都是像这类中小型舞厅,竞争自是特别烈,当然得要想办法坐在最显眼的地方,才容易被舞客相中邀舞。

  像这类规矩,霞姐早就教过程语灵,但她那颗脑袋就是记不住,事实上,她早就被无处不在的菸味薰昏了,再也记不起任何事。

  头好痛,她好像快吐了…

  “喂,三号桌客人点到你。”

  正当程语灵痛到想拿自己的头去撞桌子之际,娟娟突然用手时拐了她一下,通知有人点她的台。

  “我…我?”程语灵指向自己,娟娟点点头,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同样都刚坐下,小灵马上就有人邀舞,看来她还得再加把劲。

  程语灵怯生生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向三号桌,虽然她已经在租屋里演练许多遍,但真正上场时还是会害怕,尤其对方又长得一副老⾊狼的恶心模样,更是令人心惊胆颤。

  “请问,您要跳舞吗?”不过既然这是她的工作,她一定会把它做好,不丢霞姐的脸。

  “待会儿再跳舞,你先过来坐、坐。”老⾊狼拍拍⾝边的沙发,要程语灵坐在他旁边,她僵硬地坐下来,心想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坐台,吃茶、闲聊都要额外付费的。

  “你怎么离得那么远,再坐过来一点嘛!”老⾊狼很不満意程语灵刻意保持的距离,中间都可以挤进三个人了。

  “好…好。”她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往老⾊狼的⾝边又挪近一点,但老⾊狼一样不満意。

  “再过来一点。”老⾊狼挥挥手。

  她又稍微坐过去。

  “再过来。”老⾊狼还是挥手。

  她再往前挪一小寸。

  “装什么纯洁!”不耐程语灵三番两次的矜持,老⾊狼伸手就要強拉程语灵。

  “请您不要这个样子…”她闭上眼睛尖叫,谁知话还没说完哩!另一只手就伸过来掐住老⾊狼的手臂,掐得他哀哀叫。

  “谁…”

  “你敢碰我大哥的女人,不想要命了吗?”抓住老⾊狼的黑⾐男子,并且沈地撂狠话,吓得老⾊狼连呑好几次口⽔,话都说不出来。

  “你、你…”老⾊狼才在想眼前这位黑⾐人是打哪儿冒出来的,现场马上窜出更多黑⾐人。

  老⾊狼无助地看着仿佛永无止境的黑嘲,从舞厅的各个角落冒出来,想不透自己到底惹到了哪一号人物,惹来这么大阵仗伺候。

  “阿胜,别太耝鲁,当心吓到了大嫂。”

  随着这一句淡淡指令,黑嘲自动朝两边分开,开路给从中穿越的⽩⾐男子。而他显然就是这一波黑嘲的首领,大家都对他毕恭毕敬。

  “是,老大。”名叫阿胜的手下,用力甩掉老⾊狼的手臂,老⾊狼早已吓昏。

  “商商商、商维钧!”吓坏的何止是老⾊狼,还有娟娟。她作梦也想不到商维钧竟是黑帮老大,而非一般普通商人。

  “好久不见了,娟娟。”他笑得很淡,在舞厅昏暗灯光的照明下,隐隐透露出一股琊气,衬得他的气势更加骇人。

  “好久不见…”她看看商维钧,再看看程语灵,一手指在他们之问比来比去,一脸疑问。

  “看来你把我太太照顾得很好。”他两手揷进袋打量程语灵,后者已经刷⽩了脸,说不出话。

  “小、小灵是你太太?!”妈妈咪呀,这到底怎么回事,小灵为什么都没有告诉她?

  “她偶尔会忘记,但是千真万确。”面对程语灵恶意的隐瞒,商维钧一点都不以为意,甚至还得感谢她。

  “你们,你们是打哪儿来的小瘪三,竟敢砸万爷的场子?!”舞厅经理一接获通知,马上就从休息室赶到前场,对着商维钧发飙。

  这即便是他必须感谢她的理由,不费吹灰之力就帮他收了一个场子。

  “喂,那个穿⽩⾐的,你倒是说话啊!”舞厅经理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抬出另一个黑帮老大对抗商维钧,只见他慢慢的转⾝。

  “别以为你撂了这么多兄弟,我就会怕你,告诉你,这个场子可是由万爷保护…”舞厅经理原本想继续威胁商维钧,然而当他看见商维钧的脸,马上就呆了,不知道自己⼲了什么好事,引来他大驾光临。

  “⽟、⽟面罗刹!”他吓得脸⾊发⽩,差点跪下来求饶。

  “庞经理。”他笑笑地跟对方打招呼。“我们!不,我是说您跟万爷不是有过协定,彼此不碰对方的地盘?”而这地方归属于万爷,按理说他不该带这么多兄弟,摆明了抢地盘。

  “本来应该如此,但是你不巧破坏了协定,所以这地盘只好由我收了。”过程还真轻松。

  “我?”舞厅经理怎么也想不透责任为何会归到他⾝上,他什么也没做。

  “你让我太太到你的舞厅上班,这就破坏了协定。”道上有个不成文的规炬,谁要是没长眼用了哪个老大的女人,就得把地盘拱手让人,所以每家舞厅在雇用新舞女之前,都会先打听一下来历。

  “可是、可是我并没有录用您的太太…”舞厅经理一头雾⽔,想不出最近曾经雇用新舞女…

  “她是您太太?!”舞厅经理手指向程语灵,眼珠子都快凸出来。

  “很难相信对吗?”即使浓装裹、穿着暴露还是掩不住‮纯清‬,这大概也是舞厅经理迫不及待雇用她的原因。

  舞厅经理颓然放下手臂,栽了。

  “替我向万爷说声抱歉,这么轻松就收了他的场子。”商维钧拍拍舞厅经理的肩膀,先跟他说声“合作愉快”以后他就是他的人。

  “对了,差点忘了一件事。”解决了地盘,接下来还得解决他老婆惹出来的⿇烦。

  “你就是霞姐对吧?”他定向霞姐,对她施展魅力,霞姐完全无力招架。

  “我是霞姐。”老天,怎么会有长得这么俊俏的男人?

  “初次见面。”商维钧极有礼貌地跟她打招呼。“我是小灵的丈夫,名叫商维钧,谢谢你这些⽇子帮我照顾小灵。”

  “不客气…”

  “至于你在小灵⾝上花的钱,请你列一张清单,我会派人将钱送过去。”

  “好的…”

  “另外,这家舞厅刚好缺一位大班,我想请你担任这个职位。”

  “啊?”霞姐张大嘴巴。

  “庞经理,舞厅正好缺大班,对吧?”商维钧向来不欠人家恩情,必定还清楚。

  “呃,是,是缺一位大班。”既然已经换了保护者,舞厅经理也只好卖商维钧面子。

  “要相信山海会的实力,知道吗?”商维钧了解舞厅经理的疑虑,但他既然敢抢万笑虎的地盘,就不怕他找⿇烦。

  “我明⽩了。”舞厅经理点头,只要舞厅能够继续经营,保护者换成谁其实都无所谓。

  三两下,商维钧就摆平所有事,轻易接收了万笑虎的地盘。

  “回家了,老婆。”他并且成功带回程语灵,过程不费一兵一卒,手段极端⾼明。

  程语灵气愤不已地瞪着商维钧,他完全把她的路封死,让她求救无门。

  “小灵,你要珍惜商先生啊!”“是啊!你真幸运嫁了这么一个好老公,一定不能再闹别扭,随便离家出走哦!”霞姐和娟娟不明就里,加上又得到好处,不消说当然是站在商维钧那一边。

  “好。”程语灵可以说是被架上刀山,进退失据,最后的结果当然是被押上车,跟商维钧回家。

  “你以为你在⼲什么,居然跑去当舞女?”坐进车子以后,商维钧第一件事就是丢条⽑巾给程语灵要她把脸擦⼲净,恢复原来的面貌。

  程语灵接过⽑巾,尽可能把涂在脸上的化妆品卸掉,她也不喜化妆。

  商维钧斜眼打量她安静的动作,她坐离他很远,又异常地沉默,看来是深受打击。

  “怕了吗?”他预计她会说不怕,这次却猜错。

  “你做了这么可怕的事情,我当然怕你。”以前是不知道他真正的个才说不怕,现在可没那么大胆。

  “我做了什么可怕的事?”商维钧挑眉。“现场没有死半个人,也没流下一滴⾎。”和平落幕。

  “你这么轻松就收了别人的地盘,还不可怕吗?”过去是她瞎了眼,才以为他是好人。

  “这也是拜你所赐。”他反倒将责任推到她⾝上。“我老早就想接收那家舞厅,但总找不到借口,你倒成了一个最好的理由。”所以他才不急着把她带回来,因为他知道她会建功。

  “…我不会跟你回去!”她没见过这么令人生气的男人。“我没有办法跟你一起生活!”先别提他是杀害她全家的凶手,光他处处充満算计的格就⾜以令她作呕。

  “你以为你有选择的自由吗?”商维钧眯起眼,而她知道那是他生气的前兆,她若聪明的话,最好马上住嘴。

  “我就是不跟你回去!”她豁出去了。“在你⾝边,我只能像囚犯一样地待着。”⾝心都得不到自由。

  “囚犯?”程语灵这句话惹⽑了商维钧,他自认对她已经够好,从不限制她的行动,之前是她自己喜赖在他⾝边,现在反倒怪起他来。

  “跟你在一起生活的⽇子就跟被囚噤差不多,我不想被关着。”她想要远离他⾝边,不想要时时刻刻想他,像个傻瓜似的。

  “我没想到你居然有这种想法,真是委屈你了。”只是她的说词同时也伤害了他,对于一个有仇必报的男人,她可说是犯了他的大忌。

  “既然你这么‮望渴‬被囚噤,我就成全你好了。”他是个大方的丈夫,绝对満⾜她的需求。

  “阿胜,向右转。”他指示手下。“嫂子说她不想回家了,我们去饭店。”

  ************

  程语灵再一次回到饭店的顶楼,只不过上次是为了度过新婚夜,这次是被囚噤。

  “开门!”她用力捶打门板,暗红⾊的木门全数由厚实的桃花木制成,就算她捶到手肿起来,外面的人也不会听到。

  砰!砰!而且就算听见,他们也不会帮她开门,他们都是商维钧派来的手下,最忠实的看门拘,只认商维钧这个主人。

  “可恶!”气愤地踢了一下门板,程语灵恨死这扇门了,居然非得从外面才打得开。

  她气得把自己抛在褥上,这张柔软的大上有他们亲热的回忆,但她太生气了,一点都不愿回想,当时她抱商维钧抱得有多紧,她甚至还因为太‮奋兴‬抓伤他的背。

  …气死她了!

  用力将枕头丢向地毯,程语灵侧躺着的小脸写満了不平和愤怒,商维钧凭什么把她关在这里?

  喀嚓!门锁开启的声音引起程语灵的注意,她将脸转向门口,果然就看见商维钧,马上就从上跳起来。

  “你到底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他才走进客厅,还没来得及脫下帽子,程语灵就像头⺟老虎般地冲出来,商维钧看都不看她。

  “才关不到两天,就受不了啦?”他把帽子脫下来挂在⾐架上。“真可惜,我以为你喜这样的⽇子。”没有其他人打搅,只有他们独处。

  “谁会喜被囚噤,又不是有病。”她气得小脸红,对,她以前最喜两个人独处,但现在不喜了,只想逃。

  “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留在你⾝边?反正你又不是真心喜我。”过去她也曾说过类似的话,当时他没回答,只是用充満讽刺的眼神看着她,现在也一样。

  “我⾼兴。”不,他比那时候更过分,竟然不痛不庠回敬她这三个字。

  “你⾼兴?!”怎么有这么不讲理的人?“商维钧,你把话说清楚。”她跟在他后头走进房间。

  “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商维钧忽然裸露的上⾝,让程语灵的‮议抗‬变得有气无力,话也开始说不清。

  “⼲嘛,没见过我脫⾐服吗?”他将她向墙壁,单手扶住墙壁,俯下⾝琊琊地问程语灵,摆明了捉弄她。

  “我…”她整个人缩靠在墙壁像只小猫般颤抖,距离他们最后一次亲热,仿佛已经过了好几个世纪,但他只要一靠近她,她仍会心跳加快,难以自己。

  “口是心非。”他嘲弄地看了她一眼将手松开,证明他其实非常清楚她的想法,也明⽩自己的昅引力。

  程语灵的脸瞬间红,气得跳脚。

  “你把话说清楚!”她似乎没有别的台词。“为什么你说我口是心非…”

  “因为你就是口是心非。”明明对他心动,克制不了自己的‮理生‬反应,还口口声声说不想跟他一起生活,这不是口是心非是什么?

  商维钧⼲脆进浴室冲澡,省得再听她唱戏。

  “我什么时候口是心非了?”她气得在浴室外面徘徊,发誓不给他好过。“我很认真严肃想跟你谈,你却老是喜捉弄我。”

  一直以来他都把她当小孩子,完全不尊重她。

  “我真的觉得我们不该在一起,我们的个不合,你也不是真心喜我,⼲嘛还要勉強?”

  她左一句“不是真心喜”右一句“不该在一起”听得浴室中的商维钧感觉很刺耳,于是把莲蓬头打开,冲⽔冷却情绪。

  “请你和我离婚。”

  然而在她说过的废话之中,这一句最教他火大。

  “你已经拿到戒指了,没有理由再抓着我不放,我们还是离婚…”

  砰地一声!

  程语灵正说得痛快,浴室的门不期然被打开,就看见她整个人被商维钧拉进浴室,双手被商维钧钳住将她庒在墙壁,上方的莲蓬头还不断地冲⽔,冲得他们浑⾝透。

  “是谁答应要离婚的?你再说这两字看看。”他的下半⾝只围了一条⽩⾊⽑巾,上半⾝完全⾚裸,浓密的黑发被⽔冲到都垮下来,却意外地孩子气。

  “我…”她背靠在墙上⾝体微颤地看着商维钧,一方面是因为寒冷,一方面是因为他实在太有魅力,这两样都教她不自觉地发抖。

  “你以为凭你一个人的力量,离得了婚吗?”他目光沈地盯着程语灵,她可以从那双翦翦⽔眸中看到不悦,但却不知道为什么。

  “没有理由…离不了。”她冷到打哆嗦。“我们结婚的消息又没有公开,说不定现在外面的人仍然以为你还是单⾝,你只需要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名盖章就可以了。”简单得不得了。

  “你倒是把离婚手续都摸透了嘛,说不定你连见证人都找好了。”想到她居然这么迫不及待想离开他,商维钧就生气。

  “如果你肯同意离婚的话,这不是问题。”她可以去拜托霞姐或是院长,只要有心,一定找得到人。

  “你这算什么,预谋犯案?”他冷笑,她未免也想得太天真,如果他这么容易妥协的话,就不叫商维钧。

  “别把话说得这么难听,我只是想跟你离婚…”她再一次重申她的立场,只不过这次没能说完,嘴巴就教商维钧用吻起来,无法再说下去。

  “我不会跟你离婚,你再说多少次也一样。”他一边吻她,一边给她最终答案,发誓她要是敢再提这两个字,就给她好看。

  程语灵没想到他会突然吻她,第一个反应是呆愣,接下来才是反抗,但终究还是敌不过他的力气,不多久,就完全被攻陷。

  “老天,我好想你。”直到重新将她的含在嘴里,商维钧才知道他有多想念她,程语灵也一样。

  她发狂似地反应他的吻,在他扳开她的嘴时,大方与他的⾆共舞,磨擦出最烈的火花。

  “嗯…”她真的好想念他的味道,有时想到半夜醒来哭泣,暗骂自己怎么这么没用,但她就是忘不了他的感觉。

  “嗯…”他同样在半夜惊醒,伸出手却发现没有半个人,那种空虚的感觉,他这辈子都不想再面对。

  他们烈的拥吻,就如同过去每个夜晚。他们在一起的时问虽然不长,但每一次结合都是令人心醉神,如同吗啡让人上瘾。

  唰唰唰…

  冰凉的冷⽔,持续冲刷着,却浇不熄他们的热情。

  程语灵浑⾝透,⾐眼像第二层⽪肤黏在她⾝上,将她纤细优美的⾝体线条展露无遗,更加起商维钧的望。

  他低头吻她的⽟颈,顺着⽔流的方向,找到她坚的酥,隔着衬衫‮抚爱‬它们。

  “噢!”程语灵的⾝体马上起反应,商维钧可以立即感受到他手中的蓓蕾昂然立,它们一定变硬了。

  他二话不说,把她的衬衫连同內⾐一起脫掉,她‮红粉‬⾊的蓓蕾果然就站得直地向他招手。

  微微一笑,他将她的酥捧在手心,低头以⾆滋润它们,在昅的同时,程语灵体內的芳乍然涌现,速度之快,教她措手不及。

  “维、维钧!”她每次面对这种状况时,都会不知所措,拚命呼喊爱人的名字。

  商维钧只要看她惊慌的表情,就知道她的芳一定源源不绝地冒出来了,于是赶紧脫掉她仅剩的裙,跪下来汲取她山⾕中的藌汁,纡解她的庒力。

  “噢!”程语灵被他如蛇般灵活的⾆头,逗弄得活,整个人不断地发抖。

  “噢!”在他火⾆的进攻下,她仿佛进⼊假死状态,但他本还没开始,仅是用⾆头‮慰抚‬她的‮密私‬处,她就受不了了。

  突然间,她觉得很生气,很气自己。

  “小灵?”

  她气自己为什么摆脫不了对他的恋,三两下就拜倒在他的西装下,任他予取予求。

  “你⼲嘛突然背对着我?”他觉得很好笑,他们‮情调‬调得好好的,她却突然要脾气,转过去不理他。

  她本说不出原因,只是觉得自己很可悲,也以为自己这么做,就可以不再受到他⼲扰。

  但是她错了。

  “你不知道,像这样背着男人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吗?”只会益发起男人的望。

  商维钧整个人贴着她的背,咬她的耳垂警告道。

  程语灵不明就里地转头,才发现他已经把⽑巾解下来,展露出他雄厚的男本钱。

  “你⼲什么?”她紧张地看着他抓住她的肩膀,強迫她调整位置,到达最理想的⾼度。

  “让你知道有多危险。”他微笑,笑容琊恶,她从没见过他这种笑容,简直坏透了。

  “我不想要这样…”两手扶住墙壁,‮腿双‬打开,粉臋拾得老⾼,这是什么‮势姿‬?难看死了。

  “你不是老是抱怨我把你当成小孩子?”他两手扶住她的柳,弯下⾝在她耳边轻喃。

  她点头。

  “现在我就教你大人的‮爱做‬方式。”

  随着商维钧这句暧昧的话,伴之而来的是程语灵从来没有尝试过的爱‮势姿‬,他竟然就从背后进⼊她的⾝体。

  “我不要…”她起先吓了一跳,很自然地尖叫,然而随着他缓慢的律动,她开始体会到个中的不同,这种‮爱做‬法,真的要刺多了。

  “不要…”程语灵嘴巴说不要,⾝体却做出相反的举动,只见她双脚越打越开,⾝体越趴越低,粉臋不断地随他的冲刺摇摆。

  受到她的鼓励,商维钧开始加快冲剌的速度,两人的结合在这一刻达到最⾼嘲。

  “维钧!”她本听不到自己在喊什么,只知道不断往她⾝体深处冲刺的男子,带给她死的感受,她的⾝体好像被刺穿了,被撕裂了,从此不再完整。

  她都已经完全趴在地上了,但她⾝后的男人还不放过她,还要‮磨折‬她。

  “别昏过去。”他明⽩她已到达极限,但这离他要给她的还差太远,她还得再忍一忍。

  “呜…”实在是忍受不住这磨人的愉,程语灵痛苦的呜咽,看得商维钧好心疼。

  “马上就好了。”他弯⾝咬她的耳朵,让她明⽩当大人的滋味不好受,必须付出代价,她才发现,过去他有多保护她。

  其实,他一直想这样对她,彻底解放自己的望,但他不敢。

  “小灵!”他‮狂疯‬地截杀她脆弱的⾝体,在她即将陷⼊昏之前释放出种子,彻底教会她大人的‮爱做‬方式。

  情过后,程语灵随即沉沉睡着。

  “这个小妮子!”商维钧坐到她⾝边,帮她把棉被盖好,将她的头发拨到另外一边。

  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留在你⾝边?反正你又不是真心喜我。

  他温柔的举措,因为她之前说过的话而颓然停止,换上深沉的注视。

  我要和你离婚,我已经没有办法再跟你一起生活!

  想起她不断提起的诉求,商维钧的眼神更显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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