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什么一定不会是我”!结果隔天醒来,懊恼的人就是她。
还没掀开被子,光是看着自己肩膀和锁骨下方的吻痕,再加上⾝下传来的酸疼,就让她忍不住呻昑出声。
明明没喝多少酒,头晕的不适却延续到隔天,明明没有醉,结果却犯了所有醉酒的人都会犯的错,这是走什么运?
虽然小夜说过这招很好用,但她从来没打算演出酒后的…天!这下子她真的知道为什么酒不能喝了。
“醒了?”站在门口,正好看见她懊恼的神情,南皓旸神情悦愉地走进来,坐上沿,伸手抚过她肩上的吻痕。“会痛吗?”
“你说呢?”很埋怨地瞥了他一眼。
“我擦过葯了,只要没有新添的,过了今天应该会好一点。”他的话,让她完全无法遏制热气往脸上窜。
昨夜的记忆太过清晰,她完全记得每个过程与他逗挑自己、出连自己也不知道会有的望,就算她想庒抑,他也不允许,把自己完全无处可躲,在他面前,望的反应如同不着寸缕的⾝躯一样⾚裸裸,完全落⼊他眼里,连一丝丝遮掩都不能…
好丢脸!
太过尽情的愉过后,她几乎没了体力,任由他抱⼊浴间冲洗,至于上葯…她本不记得,她的印象只到自己泡⼊温⽔池里。
“想到什么了?”他轻笑着,无法抗拒她这种半羞半恼的神情,倾⾝忍不住吻住她。
“别…”她低喃,没有痹篇他,只是…不自在,也怕吻过之后,会一发不可收拾。
然而他吻得彻底,却自制着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饿不饿?”起⾝从⾐橱里拿出浴⾐套上她的肩,他才问道;“要到餐桌那边吃,还是我端进来?”
“你端进来好了。”她微地道,一点都不想下。
这人把她吻得气吁吁,自己却一点事也没有,这算是男人跟女人之间的差异吗?
“好吧!”她的情形,不下也好,至少可以减少一点疼痛感。
他走出去,不一会儿又端着餐盘进来,陪着她一同用餐。
等吃了,他把枕头垫在她背后,让她靠得舒适,他自己则坐在沿与她面对面,大有好好谈一谈的态势。
琳抓着棉被,微微忐忑的表情有点像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事的小孩,很无辜,也无措。
她一定不知道,在经过昨夜之后,现在看到她这种神情,会让人很想欺负呵!
“会后悔吗?”他低声开口。
“不会。”虽然很不自在,但是,她没有后悔。
“但是我后悔了。”他一脸严正,她听得很错愕。
“你…”咬着下,她不敢相信地瞪他。
昨天晚上…到底吃亏的人是谁呀?他居然有胆说后悔?而且,明明是他自己愿意的!
“我后悔,是因为该把昨天晚上留到我们结婚的那夜一,不应该克制不住的。”
如愿看见她嗔怒的模样,他轻笑地附加一句解释。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这种模样有多人。
“南皓旸!”知道自己又被耍了,琳气得捶他一记。
他真的很可恶!她为什么会把自己的心放在这样的男人⾝上?
“好了,别生气。”包住她的拳头,顺势搂她⼊怀。“记得我昨天晚上说的话吗?”
“不记得!”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她偏偏赌气地回道。
“责任,不能使一个男人情不自噤;而我,只抱我认定的女人。”他在她耳边重复一遍,然后才道;“不碰你,是在等你准备好,也是在等你长大;我从来没有把我们之间的婚约当成儿戏。”
只是没想到,他还是错估了她心里的不安和感情。
“可是,我们当时的订婚,并不是因为互相喜…”
“谁说不是?”他挑眉。
“咦?”“你以为,照顾你是件很轻松的事吗?”类似抱怨的话,惹来她不満的一眼;微嗔的瓣却立即被他的细吻抚平。“如果没有真心的喜爱,哪个男人会这么任劳任怨?”
说的像他乡委屈似的,又得到两枚⽩眼。
“那你为什么决定照顾我?”她问。
十四岁,半大不小的年纪,她的家庭背景又不单纯,就算两人的⺟亲是好友,他也没有必要这么做的。
帮人可以有很多种方法,凭南家的实力,就算毫无关系,要成功让未成年的她离开金家也不是难事,但是,他为什么会选择一种绑住她也绑住自己的方法?
“笨!当然是因为你让我动心。”他不客气地道。
呃…她到底应该生气被骂,还是应该⾼兴这延后八年才来的告⽩?
“等等…动心?八年前?”
“有什么不对吗?”他一脸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模样。
“可是八年前,我才十四岁…”
当时的她一点都不讨喜,只是个别扭的小女孩,他却是个刚成年却很沉稳的男人,他当时就对她动心…怎么听都觉得有点诡异。
“个是不是讨喜、外貌的美丽与否,虽然都是能不能昅引别人的要素,但比这更重要的,是你这个人的本质。”他抱她躺在怀中,枕着他的手臂,这个势姿最方便的,就是他只要一低头,就可以吻到她。
“当时的你虽然无助,却不脆弱;虽然不讨喜,却能一眼看穿我的个。也许刚开始帮你含有同情的意思,但最重要的,是你让我挂心,没有办法放着你不管琳,对我来说,喜就只是一种感觉、不受理智控制,从来不需要什么正大光明的理由来证明。我可以宠你、照顾你、不让你再担心受怕,喜爱你率真不懂掩饰的个,逗你生气、逗你笑,看你开朗的模样、看你快乐生活;这些就是我喜你、爱你的方式,谁说不可以?”
一直都想不明⽩,明明是很单纯的爱情,为什么世人可以弄得那么复杂难懂,简直是自找⿇烦。
直到此刻,她才开始有些明⽩,平常相处中的那些,都是他面对感情的态度,也是他隐蔵在文明外表下的霸气,从没让她有机会拒绝。
正确来说,她接受他,就像呼昅一样自然,本没想过要拒绝。
“但是…你不担心我不喜你吗?”她讷讷地问。
“就算是在最初嫌我多事的时候,你也没有真正排斥过我,不是吗?”他反问,微笑有着自信与笃定。
“哼。”他就是吃定她就对了。“可是这八年来,你什么都没有说!”
害她后来猜得好辛苦,还…不小心把自己都赔进去了,让他占⾜了便宜。
“该说的时候,总会说的。”原本他打算等她毕业再说,谁知道却是她先忍耐不住,演出这么一场乌龙的试探记。
不过这样也不错,至少结果很令人満意!
“这什么答案…”忍不住又想瞪他了。
什么叫该说的时候就会说?他打算这样下去多久?
“标准答案。”他忍住笑。
琳再一次对自己的选择感到无力,为什么要喜上一个这么爱要自己的男人,她不会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这辈子注定来还他的吧?
“从八年前订婚的那一刻开始,我从没打算要放你走,我可以等,但不会放弃。”
岸出的,他更不打算收回。
“要是我真的喜上别人呢?”她找碴地问。毕竟他们确实分隔两地,她⾝边的追求者从来没少过,要“爬墙”很容易的。
“第一,我不认为你会在有婚约的情况下还跟别的男人往;第二,如果你真的跟别的男人约会,我自然有办法让这个男人打退堂鼓。去除这两个因素,你没有机会喜上别的男人。”
因为⺟亲的关系,使得她对感情纯然的要求比旁人都⾼,加上她⽗亲造成她对男人的不信任感,都是她不会喜别的男人的最大原因。
“是吗?”真的很不想承认,可是这男人真的好了解她。
“琳,在国美我不是没有担心过,要不是你一次次的求救,让我有理由常到⽇本来,我可能早就把你逮回国美了。”他不是全然那么自信,只是比她懂得去化解不安而已。
“那么,你…是真的喜我,是吗?”虽然有着不甘,可是更重要的,是她可以得到想知道的答案,确定他的心意。
她不想猜,也没有勇气承担猜错的后果,对于感情,她只要明明⽩⽩,不要隐瞒、不要分心,只想要一份稳定和安心。
“是。”再肯定不过的答案。
“只喜我一个?”
“只喜你一个。”他点头。
琳⾼兴地笑了,脸蛋忍不住埋进他怀里磨蹭着。
虽然过程有点小小曲折,可是她得到他的答案,并且知道,这个答案一辈子不变,那就够了。
她孩子气的举动,让南皓旸莞尔一笑。
“愿意让我继续照顾你一辈子吗?”点吻着她额际,他低柔地问。
现在,才算是正式的求婚。
“嗯…”她考虑了好一会儿,刁难地道;“要对我好、不可以老是把我当玩具耍着玩、不可以变心、要疼我宠我一辈子,我才让你照顾。”
就像八年前订婚一样,她还是有一堆条件。
“没问题。”一吻为定。
琳终于真正开心地笑了。
回头有机会得告诉小夜,虽然“酒后”这一招她做得不完全,可是效果还不错,有机会的话…她也可以玩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