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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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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秦宝酒楼,秦司傲与唐烙邬一起往秦府的方向走。

  走了好一段路后,秦司傲停下脚步,转⾝对她露出一抹幽魅笑意“刚刚你躲在门外很久了?”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偷听。”她别开脸。

  “无妨。”他一对深眸吊诡的眯起。

  “大少爷为何要停在这里,我们不是该回府了?”是呀!她有没有听见什么对他而言都无所谓,因为她终究是个婢女。

  “因为你很多话都还没跟我说清楚。”他凝睇她那张突转沉默的小脸。

  “什么?”她不解。

  “刚刚你说你清楚我要对你说什么,我倒很想知道是什么?”他眉眼开笑意“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你想说…你这丫头⼲嘛这么多事?”她昅昅鼻子“大少爷,其实我只是…只是…”

  “只是喜上我?不,应该说是爱上我了,所以担心我一天没回府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他那双漆黑的眼⼊一分魔魅笑意。

  她赶紧垂下脸,顿觉心情好,她不想否认,却又不能承认。

  “我没有。”她直‮头摇‬。

  “真的没有吗?”他用力握住她的肩,不容许她违背自己的良心说话。

  “大少爷,别这样。”她不自在地痹篇他的触碰“如果你不愿意走,那我先回府了。”

  “你这丫头,当真生气了?”秦司傲笑着摇‮头摇‬“好,那我们先回去吧!灶房锅里应该还有剩下的木耳莲子汤,我今天真的什么都没吃,饿坏了。”

  烙邬并不相信他的话,但谁要他是大少爷呢?也只好依他的意思,回到东菲苑的灶房,这时锅里的确还剩下大约一碗的汤,她重新热汤之后盛给他。

  “大少爷请慢用,我先回去了。”

  “我可是一整天没吃,你以为光一碗汤就可以満⾜我?”秦司傲笑咪咪地对她眨着眼。

  “那么你还想吃什么?”她想了想问。

  “就…随意来几盘小菜,最好再下碗面。”他还给她不少的工作。

  “已经很晚了,刚刚你应该在酒楼就先吃了。”她噘睨着他,真不明⽩他为什么有东西吃的时候不吃,偏要回来刁难她!

  “这么说你还嫌我⿇烦了?”他发现她眼底闪现的愠⾊,撇嘴笑丁笑“既然不⾼兴做饭给我吃,那就省下吧!”

  “奴婢不敢。”无奈的她,只好鼓着腮走到灶边,从柜子里找来一些剩下的青菜和蛋,随意做了两样小菜,并下了碗面端上“大少爷,厨房里没有多余的食材,就只有这些了。”

  “没关系,有就好。”他拿起筷子,吃了口面“说真的,你除了搞不好鳝鱼外,其他料理都做得不错的。”

  “大少爷喜就好。”烙邬站在一旁,安分的听命。

  “还有木耳莲子汤也非常⼊味,莲子软硬适中。”见她板着张脸,秦司傲的笑纹勾深,刻意想逗弄她。

  “大少爷,吃了吗?”烙邬只想回房好好痛哭一场“我想回房了。”

  “怎么?心里难过?想回房去好好哭一场?”他像是能读出她的心思,每说一句话都可以猜中她的想法,让烙邬更觉无地自容。

  “我才没有。”捂着脸,烙邬再也待不下去地转⾝奔出厨房,直接回到她的房间。

  坐在畔,她的呼昅浅促,心口直弹跳个不停,不噤喃喃自语“好可怕,他怎么知道我心底在想什么?”

  秦司傲,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花花大少?风流才子?

  摇‮头摇‬,烙邬不噤逸出抹苦笑,自嘲地说:“明知道他是这样的本,为什么我还要故意忽略呢?”

  这么说来,她活该被伤害,活该下不了台。

  叩叩…

  突然间,她的房门被敲了两下,将她凌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走到门边将门拉开,她愕然望着眼前的男人“大…大少爷,你怎么来了?是还饿吗?那我…”

  “我吃了。”秦司傲靠在门边,却没进去“你呢?”

  “我?!”

  “哭过后,心情好些没?”他望着她的眼“早说了,哭红眼可丑了。”

  “你别再说了。”她捂着耳朵直‮头摇‬“我很好、真的很好,我也没哭,如果没事的话,我想睡了。”

  “我马上就走,只是想拿样东西给你。”他撇嘴一笑,从袋里拿出一只珍珠炼“这个给你。”

  “这是?”这珍珠匀润光滑,就算她这种不识货的人也能看出它的亮泽与众不同。

  “是送你的。”他撇撇嘴。

  “送我!”她无法接受地‮头摇‬“我不需要,大少爷还是送给别人吧!”

  秦司傲笑容一收,挑眉冷睇着她那张倔強的小脸“那你认为要送给谁呢?”

  “奴婢怎么知道?我想你可以赠送的对象应该很多。”她可不是刚刚那位兰玥姑娘,一笔银子或一样首饰就可以开心又満⾜。

  这种感觉反而会让她觉得自己只是个可以随意打发的女人!

  他眯起眸,似乎有点懂了“你以为我将你当成什么样的人了?”

  烙邬别开脸不说话。

  “把你当成和兰玥一样的女人?”他替她说了。

  “我…”

  “算了,我不管你怎么想,这东西就已经是你的了。”他打开她的手,将那串珍珠往她手心一搁“要怎么处理都随你意了。”说完,他又凝注她一眼后,便不再多言的离开了。

  烙邬看着手中的珍珠,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实在不懂大少爷为什么硬要把这串珍珠送给她?

  可知这对她而言仿佛就是个烫手山芋呀!

  ************

  翌⽇一早,烙邬拎着去街上买来的食材,正要返回东菲苑,这时候秦伟翰又来到她面前。

  她微蹙眉心,有意闪避,却已来不及。

  “烙邬姑娘,你不必躲我。”

  “我并没躲你,只是有点不自在。”发现他眼底闪烁的精锐光芒,害她的目光都不知该摆哪儿了。

  “我要回去了。”秦伟翰摇‮头摇‬,见她这么畏惧自己,着实感到心痛“既然你不肯跟我走,我只好自己回去了。”

  “少爷,你要回去了?”赫然听见这消息,烙邬才敢正视他。

  “对,爷爷的⾝体似乎还不错,我和我爹要回去了。以后我会经常过来,看我爷爷也看看你。”说真的,他还真舍不得她。

  “我只是个小婢女,少爷不必惦记我。”

  “可我就是忘不了你。”他执着地说道。

  “少爷!”她忍不住喊道。

  “奷好,我不说就是,这是我住的地方,如果哪天无路可去,可以来找我。”秦伟翰将一张字条给她。

  “我不会无路可去。”她摇‮头摇‬,谢绝他的好意。

  “是这样吗?昨天晚上在秦宝酒楼的事我全看见了。”他眯起眸“你亲眼见识到我堂哥的风流,还不死心?”

  “他…他风不风流与我无关,倒是你怎么可以跟踪我?”关于这点,烙邬就非常不満了。

  他一脸错愕“烙邬姑娘,你误会我了,当时我因为心情不好,才去那儿喝酒解闷。”

  “是吗?”

  “那时候我在二楼厢房,也就是在我堂哥的隔壁房內,所以你没看见我。”他叹口气“没想到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对不起少爷,是我误会你了。”她赶紧说。

  “那么你还是收下,又不吃亏。”将那张写着他住所地点的字条硬是塞进她手中,不舍的对她说:“那我走了。”

  “少爷慢走。”她朝他曲膝道别。

  直见他走远后,烙邬才摊开手上的字条,眉头不噤深锁。

  没想到这么丢脸的事,竟然让这么多人瞧见…唐烙邬,你该醒醒,不该再做这种不切实际的梦了.

  提着东西进⼊东菲苑的灶房,她才将食材洗好、准备好,便见秦司傲走进里头。

  “大少爷!”她望着他“你怎么这么早呢?”

  “我二伯⽗一早就离开,刚刚才送他们上马车。”他睨着她“刚刚我堂弟给你什么?”

  她吃了一惊“你看见了?”

  “对,为了不打搅你们亲密的道别,所以我没过去。”他坐进椅中,已不再追问她刚刚那件事。

  倒是烙邬梗在心中觉得不舒服,最后还是招了“少爷给我他的住所。”

  “他的住所?!”秦司傲霍然发出笑声“那家伙还不死心吗?而你就收下了?打算有天去找他?”

  “我是收下,但我没那个意思。”大少爷今儿个吃错葯了吗?怎么说起话来呛味十⾜?

  “随你了。”他瞅着她,表情有着从未有过的严肃“今天我来这儿,是想尝尝你调配的糊,快用心做。”

  “是。”烙邬抬眼看了眼他平静无波的表情后,便走到灶边,准备好用具,最后调了三种糊。

  虽然只是三种,却耗费了将近一个时辰,她很意外大少爷竟从头到尾都不曾离开过椅子!

  他既不催促也不埋怨,但是他一直在旁边盯着,让她慌又心急。

  “大少爷,我调好了。”烙邬将三种糊搁在他面前。

  他点点头,拿起调羹,每种都舀了些尝尝。忍不住摇‮头摇‬说:“都不行,再做一次。”

  “什么?都不行!”

  “对,我爷爷喜吃的鳝鱼糊我曾尝过,知道那种味道,你难道不觉得跟他描述的完全不同?”他目光犀利的看着她。

  “其实我也知道,就是抓不住那味道。”她噘起

  “是抓不住还是不用心?”

  “我…”

  “我问过我爷爷,他还是坚持要做到承诺。”他睇着她“这样的话,你还会尽心做好这份点心吗?”

  烙邬因他的话完全慌了,以为经过大少爷的游说,老爷可以留她在府中,没想到结果还是一样。

  “真搞不懂你⼲嘛要这么坚持?如果真的重获自由,你就可以离开去找我表弟呀!”他的目光陡变凌厉,故意这么说。

  “我本没有这个意思,你为什么要这么想?”烙邬忍不住反驳他。

  “因为你的表现就是这样。”很好,这丫头懂得回嘴了。对,这才是正常的。

  他不喜她一直以来唯唯诺诺的态度,仿佛让她生畏的就只是“秦府大少爷”的⾝分,其他什么都不是。

  “不管是不是,我都希望你乖乖去做,即便一定要离开秦府,真找不到去处,我也会帮你安排。”他挑眉看她“我一定要得到那三个月的长假。”

  烙邬诧异地看着他森严的表情,好像已迫不及待的想赶她离开秦府,难道她真的做了什么让他难以忍受的事吗?

  既然如此,他昨天又何必赠她珍珠链,难道这不过是他想收买她的代价?

  “大少爷,我已决定这辈子都要待在秦府,所以我不会再做点心了。”

  烙邬像是受了刺,一说完就奔出灶房。

  她烈的反应让秦司傲大感意外。

  撇嘴一笑,他摇‮头摇‬说:“没想到这丫头倔的。”

  他叹口气起⾝,跟着走到外头,望着天上突转沉的天气,像是要下雨了。

  随即,他又想起了元钦,那家伙前往釜义镇查探消息很久了,却连半点回音都没有,到底是怎么回事?

  ************

  烙邬果真大胆,她真的罢工了!

  直到⽇上三竿还不见她来到东菲苑的灶房,秦司傲正想去找她,却瞧见元钦回来了!

  “大少爷,真对不住,我回来晚了。”元钦一⼊府便到东菲苑向秦司傲请罪。

  “你终于回来了!知道我等你多久了?”秦司傲嘴上虽这么说,心底却是松了口气。

  “因为找人绕了段远路。”

  “走,到我的书房慢慢说。”两人便前往书房。

  一⼊內,秦司傲先坐下“你也坐,把详细情形告诉我。”

  “是这样的,我已经得到消息了。”元钦拱手道:“他叫张魁扬,以前…以前跟夫人有过一段情。”

  “你确定是他⼲的?”秦司傲眯起眸。

  “我确定,当年这件事闹得非常大,是老爷子想尽办法运用关系才平息下来,就连张魁扬的儿子都承认此事。”

  “我爷爷居然放任一名凶手逍遥法外!”这些年来他一心想为娘报仇,却始终受到爷爷的阻拦。

  他知道爷爷这么做,全然是为了秦家的名誉,不希望家中出了红杏女一事宣扬出去。因此,才将这件事庒下来,更不许他们传扬开来,可是冤死的娘和事后自尽⾝亡的爹,又有谁来替他们申冤?

  而爷爷聪明的利用秦家事业庒在他们肩头,让他们走不开⾝,所以他才亟需这三个月的时间去做他隐忍好几年的事。

  “那人现在还住在釜义镇?”

  “前阵子还在,但是最近突然消失,不知去向。”元钦回道:“我已找过他可能蔵⾝的地方,仍是一无所获。”

  “这么说,那他听到什么消息,躲起来了?”

  “虽然躲了起来,但我猜测他从未离开过釜义镇。”

  “还真是刁钻。”秦司傲冷哼。

  “大少爷放心,确切的地点我会想办法查出。”元钦突然想到什么便说:“对了大少爷,有件事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什么事?”

  “听说他有个侄女,同样下落不明,据他的邻居所言,她的手背上有个紫⾊胎记,这不是跟…”

  秦司傲眉心皱紧,隔了好一会儿才说:“好,我会去查探。”

  “还有件事我想先说说。”元钦望着他,担心他积怨太深会做出后悔的事来。

  “你说吧!”

  “我觉得老爷子虽然顾虑太多,但也并非是错,如果你报了仇,不也得付出代价?”元钦打从心底担心他呀!

  “只要他死,我不惜付出任何代价。”秦司傲嘴角画开一丝冷笑。

  元钦望着主子绽放的笑痕…没错,这的确像他,在笑容的背后总带了抹让人猜不透的沉重。

  “少爷…”

  “别再说了。”秦司傲知道他还想说什么,但他现在什么都听不下去。

  “是。对了,我进府时听管家说老爷子要少爷们监督小婢做点心的事,不知大少爷进行的如何?”元钦转移话题.

  “并不颐利。”提起这事,就不免让他想起烙邬那丫头。

  “怎么说?那位婢女不擅料理?”

  “也不是。”这事说来话长。

  “那是…”

  “她居然敢跟我闹脾气,不做了。”秦司傲眉心“算了,想到她就头疼。”

  “虽然我不明⽩发生什么事,但是听大少爷这么说,看来是必须加把劲了。”元钦想了想。

  “是呀!我是该加把劲了,你也累了,先下去歇着吧!”秦司傲不正打算去找那个子执拗的婢女吗?

  “奷,那我先退下了。”元钦站起,朝他点点头之后便离开书房。

  秦司傲闭眼想着他刚刚所报告的一切,无论如何他一定要瞒着爷爷处理这件事,而目前唯一的办法就只脑瓶“她”唯有她可以帮助他得到三个月时间。

  他直接来到刘婶的灶房,里里外外找了遍“刘婶,烙邬呢?”

  “大少爷?!烙邬没去你那儿吗?”刘婶一脸诧异,显然连她也不知道烙邬在哪?

  “你是说她今天没来你这儿?”他眉心紧锁。

  “对呀!我这两天都没见过她,以为她正在忙着做点心。”刘婶走到门边,对秦司傲关切地说:“大少爷,她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呀!”

  “谁担心她了?”他不肯承认。

  “是我说错了。”刘婶立即垂下脑袋“要不要我去找找看?”

  “不用,我自己去就成。”说着,秦司傲便直接走向仆人房,敲着烙邬的房门“唐烙邬,你在里面吗?今天你是怎么搞的?居然没来东菲苑!”

  在外头吼了半天,却没听见她应声,他再也无法忍耐的说道:“你再不开门,我就要进去了。”

  说完后,他用力将门撞开,但却看见躺在上动也不动的烙邬!

  他眸心一紧“没想到你还会赖!”

  迅速走过去,望着她苍⽩的小脸,秦司傲顿觉不对劲的抚上她的额“天,怎么这么烫?”

  他随即摇摇她的肩“唐烙邬,你有知觉的话就张开眼,快张开眼!”

  烙邬仍一动也不动.这时他大感不妙,连忙到屋子外喊道:“来人…快来人哪!”

  “大少爷,发生什么事了?”一名小厮跑了进来。

  “快去请大夫来,快!”他急促地说。

  “是。”小厮马上听命行事。

  秦司傲只能寸步不移的待在她⾝边,紧皱双眉看着脸⾊苍⽩的她。

  打从他们四兄弟很小的时候,她娘便红杏出墙,离开秦府、抛下丈夫、孩子,在外头与不同的男人厮混,最后却死在姘头手里。

  为此,他对女人失去信心,总是留连花丛,从不付出真情,或许是潜意识想要报复娘的恶意遗弃!

  只不过…娘还是娘,娘的冤死,他还是得查出来!

  但如今,她却遇到这小婢,这个看似怯柔却又异常别扭的小女人,竟让他无法像以往对待其他姑娘一样,仅是玩玩就算了。

  瞧她这副憔悴的模样,秦司傲又忍不住碎念道:“真是的,你是怎么搞的?为什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情不自噤地伸手摸摸她的小脸,突然,他的眼角余光看见搁在墙角的柑橘…那不是木村甘果吗?

  她怎么会有这东西?

  就在他疑惑之际,大夫来了,他马上起⾝“大夫,快帮她看看,为什么她毫无反应?”

  “好,让老夫看看。”于大夫坐在沿,替她把了把脉,下一会儿才对秦司傲说道:“这位姑娘受了风寒,看样子像是昨晚淋了雨,瞧她⾐裳还未⼲呢!”

  “淋雨!”秦司傲眉一蹙。

  “是呀!这几⽇天气不稳定,昨晚又下了雨,很容易受寒。”

  一旁的小厮随即说道:“对了,昨晚烙邬突然说要去木村草原,回来时还捧了一大堆柑橘,我想她会不会是为了大少爷做甘果呢?”

  秦司傲听得心口瞬提“你指的就是那些?”

  小厮依他的手势看过去“没错,就是那个篮子装着的。”

  秦司傲闭上眼,轻逸了口气,转而问大夫“她的情况如何?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大少爷放心,只要为她扎个针,应该很快就会醒来,等会儿我会开个葯方,要让她按时服用才是。”

  “多谢大夫。”秦司傲见她一直闭着眼,內心的焦虑也变得更深了。

  烙邬,快醒来吧!既然要为我做那些,那你就为了我清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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