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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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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庄咏竹在小单人上窝到天亮,喻韬起⾝穿回自己的⾐服,当他坐在沿穿袜子时,她的双臂从他背后环到他口。

  “我可以说我爱你吗?”她在他耳边低问,脸上犹染着‮夜一‬绵后的‮晕红‬。

  “可以,不过别指望我回报你同样一句话。”喻韬套上第二只袜子,一抹笑浮上缘,不冷不热没什么情绪。

  淡得让她怀疑,以⾝相许原来也没什么了不起,那不是获取他心的最佳利器,只是玩玩的过程而已。

  “到底可不可以说?”庄咏竹的爱情观很简单,只要她爱他,她就一定要说出来。可若他不喜听,她会认真考虑不要说。

  “想说就说,我又没堵你的嘴。”喻韬下意识‮摩抚‬着置在他口的那双纤纤⽟手,不自觉地冷然一笑。

  这女人傻,明明说好他顶多陪她玩玩,她却对他抱着希望。

  “我爱你,喻韬我爱你啦!”不管他在笑什么,庄咏竹快速说出在她心里酝酿好久,只为对他表⽩的一句爱语。

  “记住你说的话。”喻韬侧首与她的相触,却不想再多说,他站了起来。

  他要她记住自己说过的话,所指为何?

  记住她现在说的“我爱你”?还是之前说的“请你玩个尽兴”?

  庄咏竹想问明⽩,喻韬却弯下⾝来吻住她,不让她开口。

  “我爱你,我爱你!”庄咏竹像个任的小孩,在他的吻里耍赖喊了好几次,大概以为说愈多福利愈多,不然就是強迫他记忆。

  “不必急着一次说完。”他被她逗笑了。“我们又不是最后一次见面。”

  这倒是,她⼲嘛一副怕以后没得说的模样,真不知自己在猴急什么?

  庄咏竹羞赧的笑了下。“好吧!免得说多了你觉得无趣。”

  虽然他与她之间早就不公平,但供需尽量取得平衡仍是必要的。

  “我要走了。”喻韬转动门把,准备离去。

  “好,谢谢光临,下次…”庄咏竹这时竟然犯了职业病,一发现说错话便飞快住口。

  “在我玩得尽兴之前,在这个房间內,你最好别对别人那么说,不然我不扁你,直接掐死你!”喻韬脚步跨出一半,立即回头声⾊俱厉的警告。

  他发过誓,在他放手以前,任何人都不能再背叛他!

  “我知道…”真是一朝戴钢盔,十年怕乌⻳。

  别那么凶啦,她绝对是忠心耿耿的最佳爱人。

  她已经下定决心,要用她的爱来驱走韦葳在他心中造成的伤害,唤回他遗失已久的爱人能力。

  *********

  接下来的⽇子,不知喻韬是习惯庄咏竹的赖⽪,抑或他自己也对于跑腿工作引以为乐,总之每当他忙完公事,稍有空闲,即使没人吩咐,不知怎地他竟常常自动自发躯车前往情蛋糕屋,明知一星期只出炉一次情刻度慕思蛋糕,他仍不在意地跑一趟去碰碰运气。

  “原来是你呀?我老婆说有个顶着一张酷脸却帅到爆的超级大帅哥,几乎每天都来询问情刻度慕思蛋糕,原来就是你!前不久,明明不是我预计情刻度油慕思蛋糕出炉的时间,我老婆偏偏我做出来,也就是因为你罗?”

  这天午休时间,喻韬一进⼊情蛋糕屋,一位穿着雪⽩厨师服的耝壮中年男人就挡在他面前,像多年不见的仇人般与他“相认”

  “我们见过面吗?”喻韬礼貌的询问。

  “先生你是贵人多忘事喔?几个月前,你曾经在天桥上欺负一个女孩子,正巧被我撞见,你差点被我推下天桥,你不记得了?”

  喻韬微蹙起眉心,回想自己是曾差点从天桥掉到马路上没错,但他可没欺负女孩子…

  显然这位当初路见不平摔了一跤的路人、同时也是情蛋糕屋的点心师傅仍一直误会着他。

  “我想起来了。你是情蛋糕屋的老板?”

  “没错!鼎鼎大名、最受情刻度慕思蛋糕,就是出自我阿布师傅之手!”阿布师傅大掌有力地往结实‮部腹‬一拍,动作之豪迈很像那年过五六十还是一尾活龙的金马影帝。

  “情刻度慕思蛋糕出自你手,那其他的蛋糕出自谁之手?”喻韬不噤觉得有点好笑。

  讲话哪有人这样讲的,言下之意好似他们店少说有十几二十种类的蛋糕,这位阿布师傅只负责情刻度慕思蛋糕这一种?

  “其它的当然都是出自我徒弟之手,名师出⾼徒,我的徒弟虽然已经算是青出于蓝,但唯独制作起情刻度慕思蛋糕…先生,我告诉你,天底下只有我阿布师傅最厉害!”阿布师傅神情严肃又认真,口气中充満不可言喻的骄傲与自信。

  “我承认你的情刻度慕思蛋糕真的好吃又顺口。”喻韬点头称赞。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制作这蛋糕?”

  “老实说…”他没‮趣兴‬知道,可是见阿布师傅一脸光采,他不好泼冷⽔,于是改口。“我不知道。”

  “我跟你讲,这蛋糕一开始是只为我老婆做的,从制作出的第一个,到决定拿出来贩卖的每一个油慕思蛋糕,我都倾注全心全意,希望我老婆品味这蛋糕时,就像在咀嚼美丽的生活与回忆一样,时时充満感动与惊喜。所以我表面上卖蛋糕,其实我们更想贩卖幸福与生活的记忆。”

  喻韬心里掠过阵阵涟漪,瞧阿布师傅看似耝人一个,却说出那么细致文雅且充満诚意的话,他煞是感动。

  一块小蛋糕竟隐蔵著这么多情意。

  “那么,为什么取名叫情刻度?”喻韬有礼的请教。

  他之所以问,不仅是被阿布师傅的真流露所感动,更因为庄咏竹曾一面吃蛋糕,一面碎念为什么这个蛋糕要叫做“情刻度”慕思蛋糕,而不叫做“真好吃不吃不可”或“真美味不吃不慡”油慕思蛋糕?

  “我老婆取的,因为她说…”阿布师傅拿出店內专用纸袋,指着上头的几排文字说:“这我老婆写的,你看。”

  人与人之间的心意和感觉,都是一道又一道长短深浅不同却永不可抹灭的记忆刻度,当你‮意失‬或伤心,你可以沿着每个刻度去寻找属于你的回忆。

  喻韬从没仔细去看纸袋上的文字,但此刻他似乎感受到那些文字想传达的幸福气息。

  也许感觉并不完整,不过此际他的脑海里浮现庄咏竹笑盈盈的圆脸,他的心的确为之撼动而情

  为了庄咏竹…这个他夸下恶口“玩玩”的女人。

  “那么,请问今天有情刻度慕思蛋糕吗?”

  “没有。”阿布师傅讲起老婆的细腻就心花朵朵开,一问到现实问题,他就变脸得很快。

  “真的没有?”喻韬骤然敛起的眼帘,怀疑的目光幽幽散发出来。

  “难道我会骗你不成?”阿布师傅觉得眼⽪有点跳。

  “我知道你不会骗我,但难保你不故意整我。”喻韬冷沉的说。

  “先生,你很不客气喔!”阿布师傅也眯起眼睛,很不⾼兴的回嘴。

  “你既然是蛋糕师傅就该乖乖到后头⼲活去,店面招呼客人的事做不来就不要勉強,你老婆亲切又人,不至于把客人惹怒或吓跑。”

  “我知道我老婆亲切又人,不用你提醒,呃?!你常常来…该不会是因为看上我老婆?!”

  “我没看上你老婆,我只是来为我的女人买蛋糕…”一说完,他言语顿停。

  我只是来为我的女人买蛋糕!

  这是一句多么体贴而且呵护备至的情话,竟然出自他之口?!

  陷⼊沉思的他默默走出蛋糕屋。

  没买到蛋糕,心情固然低落,但被自己突然为庄咏竹深深惑的情思给狠狠吓到,这才是他失神的主因。

  *********

  喻豪房屋公司

  “副董事长,有位韦‮姐小‬在会客室等着见您。”一见喻韬外出归来,秘书‮姐小‬立即上前通报。

  “我知道你刚来上班不久,但前任秘书没将我拒见的名单接给你吗?”喻韬怒瞪着秘书‮姐小‬。

  “我…”秘书‮姐小‬吓得倒菗一口气,拒见名单当然存在,只是她完全忘记有这回事,不由得赶紧低头认错。“对不起,我下次一定注意。”

  “原来我真的在你的拒见名单里。”韦葳无奈冷笑的声音在喻韬⾝后响起。

  喻韬略微一震,没再说什么便领她走向会客室。

  “喻韬,不要这样对我。”韦葳不噤抓住他的手臂,细声请求。

  喻韬回头冷睨她一眼,她怔了一怔,只得松手,安静跟在他后头。

  “我不懂你为什么还来找我,那天我已经明⽩的告诉你,我不可能帮你。”当喻韬说出这话时,两人已⾝处会客室之中。

  “我为那天的态度道歉,我不该那么生气,更不该出言不逊惹你伤心…”

  “够了!你不需要道歉,我不打算接受你任何道歉,就如同我不打算资助你和戴家煌一分一毫。”喻韬冰冷的表情说明了他对她的一切将以拒绝为出发点。

  因她而生气、伤心,对他来说太浪费生命,但不可讳言的,他的情绪的确容易被她影响。

  他讨厌这种感觉!

  就在恨怒织的同时,庄咏竹甜腻而悉的声音穿透他的思绪而来,击破了他內心那份难解的苦楚。

  我爱你,喻韬,我爱你耶!

  每当他心情低,他不是想起庄咏竹的脸,就是听到她的声音…为什么?

  又总在面对韦葳时,他満心満脑都想快快逃到庄咏竹⾝边去,这又为什么?

  “喻韬,难道你就不能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对我伸出援手?”

  “过去的情分不提还好,提了只让我觉得讽刺。韦葳,你别想利用所谓过去的情分绑架我的慈悲,我不会允许自己这么做。”喻韬嘴抿紧,态度绝不软化。

  “是不是我对你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影响力了?即使我这么卑微的求你?”

  “你还奢望你对我有影响力?韦葳,你哪来的自信?”影响力她当然有,他几年来不是尽其所能地让那影响力由大化小,进而由小化无吗?

  或许他的努力结果与现实有点落差,但再怎样他也不可能任由因背叛而结束的男女之情捆绑他的心。

  纵使他曾因此而觉得快窒息,但他已在庄咏竹的溺爱里,重新找到爱的天地。

  在那天地里,庄咏竹的爱汲取不尽,只要他需要,她便慷慨供给,他非但没有感情的包袱和庒力,还玩得很快意。

  他现在所享受的一切,韦葳不曾给过,他也从没想过要拥有。

  庄咏竹不同,他深深体会到庄咏竹在他生命里的不同。

  “我知道了。在你眼里,我早就已经什么都不是了,对吧?”韦葳苦笑一阵。“喻韬,你其实还爱着我吧?不然依你善良醇厚的个,你不会如此绝情绝义。”

  闻言,喻韬为之一怔,失笑。

  “你很有幻想力。”

  “喻韬,我必须在你面前承认,我和戴家煌是真的已经穷途末路了,而这世上除了你,我不相信、也不觉得我⾝边还有谁愿意对我们伸出援手,所以,我会想尽办法让你答应帮助我,因为我知道,你终究不可能弃我不顾。”韦葳的神情先是落寞,接着是自信,最后笑着转⾝离去。

  当初她与戴家煌的事,不仅搞得喻韬颜面扫地,连她自己都承受到众叛亲离的后果,但她仍相信天善良的喻韬一定会对她伸出援手,即使他现在是如此冷漠。

  喻韬觉得她临走前的眼光有点怪异,但他没去细究那到底潜蔵着什么深意,此刻他的心没有跌到⾕底,反倒是蹦跳得厉害。

  似乎只有马上飞到庄咏竹⾝旁,否则不能教自己那颗躁动的心平静。

  那么,在他奔向她之前,再让他跑一趟情蛋糕屋,买块她最爱的蛋糕吧!

  为了她—他的女人!

  *********

  “光临!”

  庄咏竹正闲着,看见客人上门,自是开心得不得了。

  来者带着稍嫌⾼傲的微笑朝她轻轻点头,下巴维持着仰角,一脸优越感。

  “‮姐小‬是要买鞋给几岁的小朋友穿呢?”庄咏竹笑容満面,殷勤招呼着。

  “我叫韦葳。”

  鲜少有客人一上门就自我介绍,庄咏竹觉得这位韦‮姐小‬很与众不同…

  韦葳?好像在哪听过这名字?

  不过那不重要,做生意要紧。

  “喔,韦‮姐小‬你好,请问韦‮姐小‬是要买鞋给几岁的小朋友穿呢?”

  “我不买鞋。”韦葳着脸,真搞不懂喻韬怎么会沦落到跟这个笨蛋走在一起的地步?就算他无法找到跟自己一样美丽聪明的女人,但也不要饥不择食呀!

  庄咏竹这女人,实在与喻韬的⾼尚品味和气质差很多。

  韦葳不为自己的背叛行为感到羞聇,反倒对他的新飘出一阵阵嫌恶的目光。

  “那么韦‮姐小‬是?”咦?韦‮姐小‬?她刚才说她叫韦葳来着?

  “我是喻韬的未婚。”

  “未婚?!”对,喻韬的前未婚就叫韦葳!庄咏竹骇然往后退了两步,惊讶万分地望着她。“你是喻韬的前未婚…”

  “前未婚?他是这样告诉你的?”韦葳轻笑几声,摇了‮头摇‬。

  “对,对呀!有什么不对吗?你为什么‮头摇‬?”

  “好吧!我是前未婚,但是你相不相信?只要我开口,就能马上拿回喻韬未婚的⾝分。”

  “这…”有可能,因为喻韬是那么在意韦葳,几年来一直忘不了她。一想到这个,庄咏竹马上自叹不如,缩了缩脖子,一句话也不敢多讲。

  韦葳长得那么漂亮,⾝材又那么苗条,从头到脚都是喻韬喜的模样,连头发都那么直那么长…什么都比自己強,她庄咏竹顶多只赢眼睛比较大这一项。

  但眼睛大有什么了不起?她着实得意不起来。

  “庄‮姐小‬,你爱不爱喻韬?”经过打听,韦葳明知这傻女人爱喻韬爱得无法自拔,将自己供他当玩具她都在所不惜,但韦葳仍心怀目的地试探她的心意。

  “就像你说的,只要你开口,他又会是你未婚夫了,我哪敢爱别人的未婚夫?虽然我是真的很爱,但是…”对于喻韬,庄咏竹本来就没半点自信,一见到韦葳本人,她就更退缩到宛如喻韬生命中的过路小角⾊。

  一种连感情债都没得讨的小角⾊…

  “没错,我跟你两个人让喻韬选的话,你是铁定落选的,你信不信?”韦葳再度挑衅。

  “信…”她敢不信吗?

  喻韬早就开宗明义地说顶多只是跟她玩玩,她向来不敢奢望他会真的爱上她,现在他至爱的未婚又重新出现,她凭什么跟韦葳比?

  论外貌和感情基础,她早就输在起跑点了,望尘莫及,没一样看好的。

  庄咏竹气馁的低下头,连肩膀都垮了。

  “如果我不跟你抢喻韬,但要你用条件来换,你肯不肯?”

  “啊?”庄咏竹的小嘴又呆呆呈现圆形。“你说什么?”

  靶情还可以拿条件来换的喔?

  “我老实跟你说,我虽然感受得到喻韬仍然爱着我,但我同时也可以感受到他很不谅解我当时离开他的行为,现在我急需要一笔为数不小的资金来挽救事业,但喻韬并不肯帮我…”

  “为什么?你不是说只要你开口,你就可以重新当他的未婚跟他在一起?在一起之后,他自然就会帮你呀,不是吗?”

  “可我不想跟他在一起,因为我爱的是戴家煌,我当初就是为了戴家煌才离开喻韬的。”在喻韬的生命里,她韦葳或许是个卑鄙无聇的坏女人,但在戴家煌心目中却是个情深义重、一生不可多得的好女人。

  “那你到底是在算计什么?我不太懂。”

  韦葳不想跟喻韬在一起,却又‮望渴‬得到他的资助…这不是很奇怪吗?

  “我知道以你的智商你一定不懂,你听我慢慢讲,就懂了。”韦葳言语之中免不了要讥笑她一番。

  “喔,那请你说清楚一点。”傻傻的庄咏竹,本任韦葳牵着鼻子走。

  “好,那我就直说了…你先坐着吧!”韦葳说到一半,突然提醒她坐下。

  “为什么我要坐着?”

  “因为我怕你听我说完后,会砰的一声昏倒…而我是不打算扶你的。”

  “好吧。”事情好像很严重,庄咏竹也觉得自己坐着比较好,不然真昏倒在地上,别说是美女没面子,就连她这种要美不美、美得不上不下的女人也觉得丢脸。

  “听清楚了!我现在就是在威胁你。”

  “呃?!”

  “如果你不说服喻韬答应资助我,那么我就算再不愿意,也要回到喻韬⾝边去,让你永远得不到他。”

  “你…可是你说你爱戴家煌,你怎会舍得丢下他,重回喻韬⾝边?”

  “除非你愿意,不然我也不乐见事情如此演变。庄咏竹,你到底爱不爱喻韬?你到底想不想得到他?你真的不怕我抢走喻韬?你说呀!”韦葳咄咄人,一连串的恐吓威胁,迫使庄咏竹陷⼊強烈挣扎中。

  “我是很爱他,很想得到他呀,可是,我哪有能耐劝他帮你啦?”头痛头痛!她每每摇尾乞怜,他才肯赏她好脸⾊看,要是他一识破她在替韦葳说情,那他不一刀捅死她才怪!

  到时小命都难保了,还谈什么爱情不爱情,什么地久天长的…

  这换条件危机四伏,恐怖到极点,她得好好用脑袋想想,谨慎考虑考虑。

  “你虽然笨,但你必须相信,你有‮服征‬他的能力。”

  “怎么可能?!”庄咏竹诧异万分,她本从不以为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

  “你以为他天生接受人差遣?天生爱买蛋糕当跑腿?”提起这个,韦葳倒有点醋意,骄傲如喻韬,竟肯为庄咏竹跑腿奔波,确实是她做梦也没想过的事。

  “这…”难道自己真有‮服征‬喻韬的本领?若是有,她又何必接受韦葳的恐吓和威胁?

  庄咏竹的思绪平常就很没条理,一下子要她思考如此重大的事,头都快痛爆了。

  好,为了喻韬,她豁出去了!

  “我试试看好了。”思考良久,她做出最后决定,语气和表情却显得相当颓丧而不确定。

  谁教喻韬的情感缥缈难捉,否则她也不至于患得患失。

  想耍又怕要不到,说不要她又不甘心。

  无论喻韬最后会不会爱上她,庄咏竹宁可忍受他因已尽兴而离去,也不想因为韦葳出手恶意抢回他,而让她被迫出局。

  “就这么说定了。你一有消息就马上跟我联络,我走了。”韦葳极其自然的吩咐着,仿佛庄咏竹是任她使唤的属下。

  “谢谢光临…”哎,都被人“侵门踏户”的跑来恐吓威胁了,她还在敬业的说谢谢光临?!

  庄咏竹好想敲破自己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笨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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