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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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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境外大学的后山,印象中只是块荒凉的山坡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树海的深处开始大兴土木,不到一年,便盖了一座别树一格的山庄。

  敝事发生的第五天,狄银绢一个人进⼊后山找到屋子,想设法进去探个究竟。

  山庄所在位置还満里面的,走路要走上两个小时,都快到达山顶了,不过还是有路可以上去,她可没笨的真用腿走,找了辆摩托车代步。

  山庄很神秘,真的很神秘,门口有两名警卫站岗,显然有配,不过不知道合不合法;外围的城墙比两个人还⾼,连铁门都是厚厚的钢板做的,目的好像就是要人从外面完全看不到真面。

  本来她只是想问问这位地主有没有和那三十几位同学一样的病状,现在她不这么认为了,也许,那三十几位同学会发烧、呕吐、下痢,跟这名神秘的地主有关…

  狄银绢“吱”的一声煞住摩托车,好像特别计算过似的,停住时前轮就刚好顶在厚钢板门上,她帅气的放下长腿,弯起手臂伏趴在车手把上,好整以暇的等着警卫自己上前盘问。

  “有什么事吗?”两名警卫非常尽职的同时上前。

  “我想见房子的主人。”她热情的一笑,先来招礼多人不怪。

  “报上名来。”

  “狄银绢。”

  “预约名单上没有你的名字。”警卫非常肯定的说。

  “没有预约就不能见你们家主人吗?”这个家大概从来没有访客,否则怎么连看都不看册子一眼,就能确定她没有预约。

  “主人不随便见客。”警卫仍然一副有成竹的样子。

  “不随便也就是还有可能,⿇烦帮我通报一下。”她继续陪笑脸。

  “主人不见客,请回。”另一位警卫也开口了,这次态度转硬。

  狄银绢顿了顿,热络的笑脸随即慢慢转成奷险的笑。

  是吗?好,他们要来硬的,她也不客气了!

  她慢条斯理的说:“今天见不到你们主人,我誓不⼲休。告诉他,再不打开这道该死的铁门,我就通知狗仔队,说他在后山进行核子试爆,叫他们去追,闹到你家主人⽝不宁!”

  这家主人离群索居必然有他的原因,如果真的让狗仔队整⽇来跟监‮拍偷‬的话,相信不是他所乐见的。

  警卫瞇了瞇眼,似乎考量着她说的话做判断,才问:“你到底是谁?主人凭什么要见你?”

  “狄银绢,境外大学三年级,五天前在后山一役中唯一的幸存者,相信你们家主人应该有印象。”她拂了拂蓬松的长发,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警卫还没回答,这时只听“哒”的一声,铁门开了,显然狄银绢已获颁通行令。

  “谢了,小扮,待会儿出来的时候,我会偷块糖给你们吃的。”狄银绢冲着他们一笑,心真是变幻莫测。

  罢才还在威胁人,这会儿又和警卫像哥儿们似的,好像这儿已是来过千百回了一样,搞得警卫一脸错愕。

  狄银绢正想胜利的骑着摩托车进铁门,想不到另一道门却挡住了她--一头啂牛!

  啥?外表像军事基地,里头却是乡野农庄?

  她抬头一望,事实跟想象还真是有着天地之别啊!

  只见山庄采未来式建筑,外貌看起来像颗掉进草堆里的⾼尔夫球,里头的设备想必也是一流,能用短短一年的时间盖起来也是项奇迹。这么新颖的建筑,主人合该是以新观念见长才是,偏偏建筑物的外围养着一群牛和马,简直像座小型牧场!

  奇怪,住在里头的人不会感到突兀吗?

  听说山庄的主人陆续将附近的土地都给买了下来,甚至⼊主境外大学及⾼中的董事席座,真不知道他想⼲什么。

  绕过啂牛,更奇了,⼊眼的竟是十几辆进口车!其中有轿车、吉普车也有跑车。

  请问有谁能告诉她,那个神经病地主到底是喜清幽还是喜便利?上次见他骑马出门,如今却赫见他的屋外停了十几辆现代感十⾜的进口车,他是有钱没处花吗?啐,矛盾的疯子!

  到了房子的⼊口,又是一道自动门,门的旁边有对讲机及控制式电眼,完全不用她动手,门又自动开了,显然有人在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停好机车进⼊门內,又是一个意外,因为这里既不是客厅也不是起居室,而是--一片空旷!

  这是什么设计啊!这房子到底是不是用来住人的?

  狄银绢已经被这一切搞得一头雾⽔了。

  这空旷的空间…未免也太大了吧!那其它的房间和摆设要放在哪儿?

  “喂,姓季的,你别再装神弄鬼了!既然让本‮姐小‬进来了,就该以礼相待,而不是这样故弄玄虚。”对着空屋子喊,还可以听到空屋特有的回音,感觉又似乎不假。

  她事先查过校董名册,知道这位奇怪的地主名叫季扬,三十岁,可惜没有附照片。

  说到照片,那天她在后山用‮机手‬拍下的照片也很奇怪,地主和他的跟班都戴着深⾊墨镜,连马也是,大黑夜耶!戴上墨镜岂不跟瞎子一样?所以狄银绢猜他们戴的是最先进的夜视镜。

  而夜视镜很怕強光的,想到自己用闪光灯闪他,很可能会弄伤他的眼睛,不觉有些良心不安。

  话才说完,屋內的景致突地一变,成了一间宽敞的起居室。室內装潢一般,⽩⾊的长沙发,椭圆形的矮茶几,七十吋的电浆电视,艺术壁灯及吊灯,侧边有落地景观,约占屋体的二分之一,一百五十坪左右。

  狄银绢走过去摸摸沙发,看看是不是真的,谁叫眼见为凭这句话已经不适用了呢!

  在摸出它是‮实真‬的物品后,她就老实不客气的往上面一坐,双脚一抬,摆在矮茶几上。等喽!相信躲在监视器后面的人会自动来找她。

  约莫过了一分钟,终于听到脚步声,她连忙转头去看,只见一名⾼挑精瘦的男子走了过来。

  “季扬?”她问。

  来人没有戴任何遮掩⾝份的东西,⾝着黑⾊套头⽑⾐、⽩⾊长、⽩⾊⽪鞋,看起来非常清慡,而且…可口。

  狄银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可口”这两个字,但她的确有一口把他吃掉

  这种相i法。

  “狄银绢,你想⼲什么?”他开口了,声音低沉有磁,跟那天是一模一样的人声音。

  “我才想问你想⼲什么咧!”狄银绢放下脚,站了起来,两人隔着沙发对峙。

  直到他走近了,她才发现他好⾼啊!有一百九了吧,想她一百七十一公分的⾝⾼,难得要摆出“仰人鼻息”的‮势姿‬呢!

  这人不只⾼,长相还宜中宜西,柔软的发丝尾端有点小幅度,一字型的眉⽑不耝也不细,长而媚的眼睛不大也下小,英的鼻子不特别⾼也不算塌,肤⾊不是古铜⾊也不算⽩皙,而是淡淡的小麦⾊…

  “那天去后山的同学,每个人背后都出现一个小红点,你到底对我们做了什么?又是以什么样的手法办到的?”她劈头就问。

  “你认为是我做的?”季扬反问。

  “除了你还有谁!难不成你要我相信是外星人做的?”

  “能在这么多人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做到这些事,也许只有外星人才办得到。”

  “鬼才信你!你这个人太神秘了,⾝上的配备也不同于一般。现在我指名道姓的告诉你,季扬,就是你做的!”尤其在见识过他的屋子后。

  “狄银绢,你知道你有对漂亮的眼睛吗?”他突然道,声音变得更加低沉。

  “什么?”⼲么突然改变话题?害她心跳不觉漏了一拍。

  “你应该也躺在医院里才对。”季扬说着踱到沙发前坐下,这么说等于承认事情是他⼲约了。

  “我为什么要躺在医院?我⾝体好得很。”改变话题的速度未免太快了吧!

  狄银绢转⾝坐回原位,这下两人可是坐在同一条沙发上了,中间只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那一针是让你们排掉⾝上所有的辐,以免将来出现后遗症。”季扬说道。比如长癌、生下畸型儿等。

  “辐?”狄银绢瞇起睿智的双眼“骗肖也!辐又不是病毒,用拉的就排得掉?”

  “过程跟你解释你也不懂,不过我是这么说的没错。”

  “这么说你真的在后山进行核子试爆!”想不到她随便说说就给她说中了。

  “我没有。”季扬淡淡的否认。

  “那为什么有辐?我怎么办?我⾝上的辐没排掉,会不会死?”说不定会渐渐变畸型,最后融化掉,就像她多年前看的好莱坞录像带上演的。

  “你的眼睛会随着情绪变⾊。”低沉的嗓音再现。

  “什么?”她不觉心头一震。怎么又改变话题了?是在作弄她吗?

  “也许你应该留下来。”他看着她,淡笑道。

  “留下来?⼲么?”这么问有点笨,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帮你检查一下⾝体。”他说。

  “是做人体实验吧!”人体实验这个名词听起来好‮动耸‬!

  “为什么要戴眼镜?”他突然伸手碰了下她过大的镜框。

  “你够了你!别再拿我的眼睛做文章。”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气愤的道。

  他笑了,笑容渐渐扩大,但嘴里说的话却跟他的笑容无关--

  “你也想知道自己⾝体有没有事吧?”

  “当然!”

  她只是想搞清楚这位神秘的季扬在做什么而已,没别的杂念。答应他的那一刻,狄银绢发现她在说服自己。

  “可以放开我的手了吗?”他还在笑。

  “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她看向自己手握住的地方,视线停留在他整洁而修长的手指一会儿。她发现自己喜他的手。

  “说看看。”他心平气和的问。

  “告诉我一切。”她将视线调回他的脸上。她也喜这张脸。

  “我宁愿你一辈子握着我的手。”

  “不准再说这种暧昧不明的话,不准!”狄银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可是她的手指却握得更紧了。再跟他相处下去,她怀疑自己会被他疯!

  “你生气的样子也很有味道。”他似乎没听到她的话。

  狄银绢简直是哭无泪。

  救人啊!是谁教这个怪胎说话的?

  *********

  季扬请她留下来的意思竟是邀请她住下来。

  境外大学有自己的‮生学‬宿舍,喜便利的‮生学‬可以住那里,但是大部份爱好自由的‮生学‬总是不怕辛苦的跑到山脚下去租房子,反正大‮生学‬已经可以开车或骑摩托车上课了,这点距离不算什么。

  狄银绢本来就住校外,而且一个人住,所以失踪个几天也没人管,况且她时常在逃课,会找她的大概就只有副社长张大石及她的师爷苗司贤了。

  季扬安排她住在他的怪屋子里,还将她的声纹及瞳虹输⼊保全系统,让她可以自由出⼊,这对她来说可真是莫大的恩宠啊!

  而既然人家对她那么大方,她也不客气的拉着他从头到尾参观一遍。

  屋子共分八层,二、三、四、五楼是做生化实验用的,其它的分成三十六个房间,有十二间住着他的手下,每间住两人,所以他有二十四个下属,然后就是一堆办公室及数据室,还有康乐室了。

  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多手下,是不是混黑社会的,他笑着说是为了保护他的秘密及财产‮全安‬。

  问他秘密是什么,他却说秘密即是秘密,说出来就不是秘密了;问他财产有多少,他却说只是数字而已,毫无意义。

  呿!这人把她当⽩痴吗?用了一堆人来守护他没人知道的秘密以及毫无意义的财产?谁相信!

  所以,她直觉他没对她说实话。

  其实季扬的手下应该有二十五个,多出来的另一个,就是五天前与他同时出现在后山的布雷了。

  布雷小季扬两岁,金发灰眼,⽪肤⽩皙,一看就知道是个老外。

  他的⾝份是这个屋子的总管,几乎什么都管,所以也住在这栋怪房子里。不同的是,他跟季扬一样是独居的。

  听说之前站在监视器后面看她的是布雷而不是季扬,而布雷是在听到她说她不受那一针影响后才决定通知季扬,并让她进屋的。

  季扬对待布雷像下属也像朋友,他还说他们来自同一个地方,所以更像兄弟。

  来自同一个地方?是什么地方呢?季扬没有说明。

  “警卫每年会换一批新的,实验室的人员也是。我这个人很小心,跟每位人员都签过保密条款,你不要以为住进这里就能探知我的秘密。”季扬面无表情的将一张金⾊卡片刷过传感器“嘟”的一声,实验室的门应声而开。

  他知道她最感‮趣兴‬的就是他的秘密,因为她的话题不断往这方面绕。

  “你拥有生化实验室,研究的是基因遗传:你将成果卖给医界、学界、商界,价⾼者得;你孤家寡人,⾝份是伪造的,还伪造了十几种:你在后山进行对象传送,传送后会留下少许辐反应…奇怪,我已经知道这么多了,可是这些都不算你的秘密,那你的秘密到底是什么?”狄银绢真的被他搞得一头雾⽔。

  一般而言,拥有生化实验室不是件平凡的事,至于进行的研究合不合法也有待查证;而成果销售管道更是说不得的,闹开了,多少商业间谍将闻风而来。至于他伪造⾝份就更糟了,明显的违法;再说对象是怎么传送的,为什么会留下辐,这些都是科学界觊觎的目标啊!

  但这些对他来说竟然都不算秘密!

  “这些应该属于B级秘密吧!为了取得你的信任,告诉你无妨。”

  “所以你还有A级秘密。”啧,神秘得过火!

  这是他们参观的第三间实验室了,第一间是些花花草草,第二间全是些化学葯剂,加上这一间的小动物,每间都有分析仪和培养皿,她前后总共遇见十五位工作人员,全部是‮生学‬样。

  听说做这一行的都是天才,但是天才也需要经验累积吧!如果以为这些年轻人真的能弄出成果卖人,又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可见真正的⾼手另有其人,而循着这些人崇拜的眼光看去,显然这人就是她⾝边的季扬。

  想不到这个人不只行事神秘,还有着更神秘的脑细胞?

  “你⼲么要取得我的信任?”狄银绢头也不回的问。她看见⾝边有个奇怪的铁箱,忍不住将眼睛贴在箱子上方椭圆型的洞,想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小心!”

  说时季扬从后面勾住她的膀子,将她拉向自己,这时只听箱子內部传来“吱”的一声,然后“砰”的一响敲在箱板上--想必是实验动物无疑了。依体型看来,很可能是黑猩猩。

  她吓了一跳,直到闻到他⾝上传来淡淡的香草味,这才知道被他抱了个満怀。她猛地转⾝,‮动扭‬中隐约感觉到他前结实的肌⾁,原来他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瘦啊!

  有些羞愤的推开他,她故意又站回那实验动物的箱子旁,斜睨了他一眼,再问:“你⼲么要取得我的信任?”

  季扬先是深不可测的瞅着她,沉寂了几秒后,才道:“为了取得你的卵子。”

  *********

  住了一个星期的医院,大伙儿终于都出院了。

  “那个神经病,他说他想要我的卵子!”狄银绢用力甩下社团的名册,对着她的副社长及军师大动肝火。

  她虽然搬进了怪屋子,但还是不甘心被吃这种⾖腐。

  “你千万不要答应,这种人也许就是中介卵子的不肖商人!”张大石一口咬定,紧张兮兮的站在墙角。

  听说大学女生的卵子很值钱,许多不孕的有钱人愿意出⾼价购买。

  “他是研究基因工程的,你不怕辐,又不怕挨那莫名其妙的一针,难怪他对你的卵子那么有‮趣兴‬。”苗司贤坐在她的旁边,双脚随兴的跷在长桌上。

  “有‮趣兴‬又怎样?难不成想跟我生孩子吗?我可不允许有个自己不知道的野种在外面游!”

  当季扬亲口说想要她的卵子时,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瞥见⾝旁有个红⾊的按钮,便毫不犹豫的把它按下去--

  结果好死不死的,铁箱子打开了,跑出一只中型动物,果然是只黑猩猩。之后整个实验室陷于混之中,所有人为了那只爆跳如雷的黑猩猩疲于奔命,搞得人仰马翻。

  “社长,野种是男人在用的啦!女孩子用不太文雅。”张大石有些尴尬的说。

  “你有没有想过,他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打我们一针,当然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你的卵子。但他还是跟你说了,征求你的同意,可见他的目的一定不只卵子这么简单。”苗司贤不愧是军师,想得更远。

  “想要我的卵子还得每个月帮我打排卵针,我一定会发现⾝体不舒服,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狄银绢皱皱充満英气的眉。

  “就算你发现了也没差,打都打了,还能菗出来吗?你也许会发现⾝体不舒服,但怎会想到有人要偷你的卵子呢?结果仍是相同的。”

  “你觉得他的目的是什么?”她一庇股坐在长桌上。

  “说不定他只是单纯的对一名叫狄银绢的女人有‮趣兴‬而已。”苗司贤打趣道。

  “不!”张大石急忙否决这项说法,并奔了过来。

  苗司贤冷笑着,觑他一眼。

  “你紧张个什么劲啊!”狄银绢手握名册敲了他的头一记。这个呆头鹅,要死也不死得⼲脆一点,直接告诉她他喜她就好了嘛!她也好直接拒绝他,可是他偏爱玩这种默默耕耘的恋爱游戏。

  “社长,你知道有钱人都是没良心的,端看他玩弄基因工程于掌中,就知道这个人冷⾎的过份,你千万别着了他的道!”

  “谁着了他的道了?”她再敲他一记“我还要你教吗?我要是那么笨,怎么当你们的社长。”

  “我是替你担心嘛!”张大石无辜的摸摸头。

  “你担心你自己吧!我听说你的微积分快被当了,还不知长进,到时别怪我解除你副社长的职务。”她用名册将他推到一边,嫌他站在跟前太碍眼。

  “你怎么知道?”张大石傻笑着。她是在关心他吗?內心不噤开始痴心妄想起来。

  “我人缘好,社员有任何动静都会有人向我报告;正所谓秀女不出门,能知天下事。妒嫉吗?”她得意的两手扠

  “哦。”原来是别人告诉她的。张大石有些颓丧的绕到苗司贤的旁边坐下。

  “好了,今天有什么新鲜事?下一次的活动是什么?苗司贤,有什么意见?”她摆出社长的威风。

  “不如你带我们去参观一下季扬的神秘大宅吧!”苗司贤随口说说。

  “嗯…”狄银绢考虑了一下,遂道声“好!”苗司贤和张大石同时惊讶的抬眼看她,皆没想到她会同意。

  狄银绢耸耸肩,好笑的各敲了他们的笨头一下,然后踮着愉快的脚步走出社团教室的门。她也想借机考验一下,季扬想要她的卵子的程度到底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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