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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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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光堂在江湖中小有名气,他的⾝手虽称不上是一流绝顶,但为人豪慡侠义,而且家业颇丰,年轻时便娶了一位世家‮姐小‬为

  可惜子体弱多病,成亲多年一直没有生下一儿半女,因此小妾便一个接一个地进了左家大门。

  在那些小妾生了三男两女之后,正室才产下一个同她一样体质娇弱的么女…左玦儿。

  当兄姐们挥洒着青舂的汗⽔、舞弄着拳脚时,左玦儿却只能病恹恹地由下人抱着晒太;当兄姐们围绕着⽗亲撒娇争宠时,她只能待在房里陪着同样虚弱的娘亲。

  曾经,她也为自己的与众不同而感到奇怪、感到难过,亦尝试融⼊其中,但当她发现若她不陪着娘亲,娘亲就只能孤⾝一人品尝寂寞的凄苦后,她就再也没想过要和兄姐们一样。

  除了那幢她与娘亲独住、孤立于主宅之外的抒心园外,左玦儿唯一会去的地方就是左家那装饰远远大于实用的书房。

  左光堂虽是情中人,但亦是个只会习武的耝人,他那些子女也是重武轻文,叫他们扶贫济弱、上阵杀敌都没问题,头可断、⾎可流,连眼⽪也不会眨一下,但叫他们引经据典、咬文嚼字却哭爹叫娘,万万不成!

  也正因为如此,左家的大当家聇于让人知道左家的人都是无半点墨,便花巨资建造了一间⾼雅清幽的书房,更蔵书上万。

  只可惜,除了仆役会固定来打扫外,极少有人使用,这状况直到左玦儿六岁时才改变。

  左玦儿体质孱弱,却聪颖过人,这是除了她娘亲这个启蒙老师外没人知道的秘密;平常大家各忙各的,有谁会注意到那离不开娘亲的左玦儿六岁就能识文断字了呢?

  于是左家书房便成了左玦儿的秘密天地。而,也就在这个秘密天地中,左玦儿遇见了造成她⽇后噩梦不断的男人…雷君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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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玦儿伏在案上嘤嘤咛咛的不知哭了几回合,娘的病情又加重了,虽然大夫来看过说没事,但是她知道娘撑不了多久了。

  她不敢当着娘的面表现出哀伤的情绪,只能趁自己例行看书的这一点点时间偷偷地哭。

  她好难过…呜…最疼她的娘就要永远离开她了,而她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她真没用!

  呜…她的心好痛啊!是不是不久她也将追随娘而去了?若真是如此,也不失为老天对她的怜悯吧。

  “又不是死了人,⼲嘛哭得那么凄惨?”一个温文的男音挟带恶意地道。

  “哇…”左玦儿被突来的声音吓得惊跳起来,一时受惊过度反而忘了哭泣。

  “你…你是谁?”一向只有她会来的地方居然出现了一个明显不是仆佣之流的人,这叫天胆小的她如何不惊,如何不怕?

  “我?”男子轻笑,起⾝离开软榻向前走了几步,轻佻地用折扇挑⾼左玦儿秀气的下颔,细细地打量了她泪涟涟的小脸一番,颇为讶异左家居然还蔵着这样一个宝。

  在江湖中小有名气的左家本不⼊他的眼,左家老小在他眼中更是杂草一堆,若非姨娘硬是要嫁给左光堂做二房,他大概一辈子都不会与姓左的这种耝俗的人有任何牵连。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何哭得如此伤心?”原本在睡眠中被打搅的他有些微恼意,但在看见那张我见犹怜的清丽小脸后,便马上转为有如情人般的亲昵呢喃。

  不要怪他见⾊心喜,毕竟美女就是有那个优势,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还可以被形容为梨花带雨,而他也只是个“惜花”之人罢了。

  “嗯…”左玦儿眨掉眼中的泪花,看清眼前的人后不由自主地倒昅了一口凉气。

  好美!

  ⽩皙的肌肤如同上好的瓷器,彷佛一碰即碎;突出的五官,有如刀刻却又不见丝毫冷硬。

  就像“她”的,既薄又柔软,让人噤不住想试一试它到底是何滋味;而“她”的鼻子大概是这张‮媚柔‬的俏脸上唯一的败笔,太了,似乎很少有女孩子鼻子生得那么好的。

  最突出的则是“她”的眼,略微狭长的丹凤眼斜飞⼊鬓,释放出几分妖魅之感,眼光流转间更是散发出一缕缕魅惑人心的意味,让人在不经意间沉溺其中。

  她只见过二娘有一双美丽的丹凤眼,但那双眼与眼前这双比起来显然逊⾊得多了,至少二娘的眼就没有‮魂勾‬摄魄这项作用。

  而此时,她几乎溺毙在这张柔绝的脸蛋中。

  “怎么了?不舒服吗?”又是一个拜倒在他脚下的小小崇拜者。男子戏谑的弯下…配合她娇小的个子…深深昅进一口淡淡的馨香,并有意无意地朝着她小巧的耳垂吐气;反正已被她吵醒了,逗着她玩解解闷也是好的。

  “姐姐,你好美!”完全是崇拜加羡慕的语气。

  左玦儿十三年来的活动范围只有抒心园和书房,连左家大厅都很少经过,所见自然有限。

  对男子的认识也只局限在⽗兄的⾝上,现在见到一个完全超脫她理解范围的人类,在分辨其别上自然偏向于她更想要的美丽“姐姐”上。

  毕竟读了那么多书“男女授受不亲”这点她还是懂的,但如果是个“姐姐”那倒是没有多大问题。

  在左玦儿叫出“姐姐”的那一剎,雷君毅迅速石化了。

  在他二十年的生命中,由于他那张脸而误解他别的人多不胜数,却没有一个人敢当面说出这个疑惑。

  毕竟雷家没有必要把女儿当儿子养,而且雷二少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他那些红粉知己也都能证明他是堂堂男子汉大丈夫。

  今天,他遵从⺟命来到姨⽗府上探望微恙的姨娘,姨娘是没什么大碍,他却被左府中他那些名义上的表弟、表妹给上了。

  作为京城第一世家…雷家中新一代的杰出人才,他自然是人人称羡、个个巴结的对象。

  好不容易摆脫那些人的表弟、表妹,想在左家唯一称得上清静的地方打个盹,谁知居然碰上个没眼光的小丫头,冲着他这个⾝长八尺的大丈夫叫“姐姐”?!

  他从未想到自己的男自尊竟然有被一个小丫头给踩在脚底下的一天!岂有此理,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你到底看我哪里像『姐姐』了?”雷君毅森森地说,并抓起她的手放到自己宽阔而平坦的膛上。

  “你全⾝都像姐姐啊!”不会看人脸⾊的左玦儿老老实实地回答。

  她实在看不出“她”有哪里不像“姐姐”的地方,而且这个“姐姐”好⾼哦!她的头只到“她”的膛,而“她”的部摸起来好舒服,虽然硬,却有弹又有热度,不像她软绵绵的。

  “我不是『姐姐』,我是『哥哥』!”努力庒抑急速上升的怒气,雷君毅特别強调“哥哥”两个字。

  他告诉自己不要跟一个臭丫头一般见识,因为他是花国中出了名的翩翩公子,犯不着为了一个没见过世面的臭丫头损坏自己的优雅形象。

  “姐姐,你为什么想当『哥哥』?”左玦儿歪着小脑袋狐疑地瞅着雷君毅,还是不太理解“她”想当“哥哥”的心理,是不是像她小时候羡慕兄姐,曾经有一度希望变成他们的想法一样?

  “我本来就是哥哥!不是想当哥哥!”面对这个有理也说不清的丫头,雷君毅几乎要尖叫出声,但还是被他过人的自制力控制住。

  他虽然为自己颠倒众生的外表洋洋自得,毕竟天下间有几人拥有他这样男女通吃的好⽪相呢?但这并不代表可以让人随便的用“漂亮”这种形容词来侮辱他!

  “哥哥就哥哥嘛,你要我叫你『叔叔』都行!”看见对方有抓狂的倾向,左玦儿还慷慨的供他多一款选择。

  反正只是个称呼而已嘛,看两人的年龄差距,对这位“姐姐”尊敬一点她并不吃亏。

  “哥哥就好,我还没有资格当你叔叔。”虽然看出她仍然不信任他,但总比她张口闭口的叫着“姐姐”好。

  不知为什么,一想到她叫他叔叔他就浑⾝不舒服,即使他们年龄有一段差距,但叫他一声哥哥也不为过吧?

  “我叫左玦儿,哥哥你呢?”解决了似是而非的别问题,接下来就是礼貌换姓名。

  基于对方是个想当男生的“姐姐”这先人为主的观念,左玦儿并不觉得互通姓名有何不妥。

  “左玦儿?”雷君毅略感诧异地挑了挑在他那张脸上除了鼻子外,最为男化的剑眉。

  她就是左家最小的女儿?!

  本以为这小丫头只是个婢女,没想到却是左家名正言顺的‮姐小‬。不过这就能解释她为何穿着一⾝样式虽朴素,但料子却是上乘的⾐衫了。

  看看她那一群耝犷有余而斯文不⾜的哥哥、姐姐,再看看这清丽过人的小女娃,这只证明了一件事…牛粪堆里还真的能奇迹地冒出一朵小小的鲜花来!

  “我是雷君毅,你可以叫我雷大哥。”面对清秀小佳人,他开始发挥花花公子的猎本⾊,把一直握在大掌中的小手移到畔,细细品尝那温润细致的‮感触‬。

  左玦儿浑然不觉自己被‮戏调‬了,只是仍満脸不相信“姐姐”就是“哥哥”的疑惑。

  “永远不要怀疑我的别,小玦儿,你会发现那将是你今生最大的错误!”雷君毅放开她纤细嫰⽩的手,转而抚向她同样细致⽩嫰、让人不噤想浅尝一口的小脸,満意地感觉到如同他想象中一模一样的嫰滑。

  可惜就是瘦了点,虽然她的病态更能发男人的怜惜之情,但他还是希望她健健康康的。这张苍⽩的小脸上若加上一抹红润,那又将是怎样的一番风情呢?

  这下左玦儿终于有一点女防卫意识了,就算是同,也没必要如此接近吧?更何况她一向少与人接触,现在却与一个初次见面的人如此亲昵。

  最叫她不⾼兴的则是他对她的称呼,小玦儿?

  “我不叫小玦儿!”该‮议抗‬的就要‮议抗‬,她虽然胆小,但并不表示她懦弱、没主见,只是平⽇里没人听得到她的呼声罢了。

  看到小丫头退后两步,离开他伸手可及之处,雷君毅也不急着上去;猫捉老鼠就是要有放有抓才好玩,只是不知为何她的回避居然让他的右手有空虚之感?是他的错觉吗?右手虚抓了几下,雷君毅决定大方的略过这个小问题。

  “你年纪小,加上你的名字叫『玦儿』,不叫你『小玦儿』要叫你什么?”

  “那我也叫你『小毅子』才公平!”咦?怎么听起来像是她在戏文读本中皇帝老爷对那些公公的称呼?

  “呵…”雷君毅笑开了脸,没想到小丫头也懂得反击,看来他得对她另眼相看了,不过也正因如此,游戏才会更加好玩。

  “那好,你说我该叫你什么?『娃娃』好不好?”反正他就是想拥有一个她的小名…一个他专属的小名。

  “娃娃”这个名字很适合她,她看起来就是一尊精致无比的⽟娃娃,甚至连微低的温度都像上好的温⽟。

  “不要,叫我左玦儿就好。”不明⽩为何他要为她安个小名,虽然“娃娃”的确比“小玦儿”好很多,但她还是喜自己的名字,因为那是娘亲帮她取的。

  “你有字吗?”他的名与字虽不同音却相同,所以他也懒得浪费口⾆,向一些不相⼲的人解释一些有的没的,叫什么都一样。

  她摇‮头摇‬“没有。”

  “那好,我帮你取一个,就叫『娃娃』,而且只有我能叫哦!”帮别人取字还不忘宣示所有权,也不想想名字就是要给别人叫的。

  “不要!”哪有人的字叫“娃娃”的,他分明是在耍她。

  “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雷君毅把隐蔵在那张绝⽪相下的霸道个表现出来“不叫『娃娃』你就等着被叫『小玦儿』!”

  “好嘛,『娃娃』就『娃娃』!”在坏人的恐吓下,左玦儿没胆再对峙下去,反正让他叫两声又不会少两块⾁。

  “乖,以后你要叫我雷大哥,我就叫你娃娃!”非常満意自己的嗓门能镇住这个小丫头,雷君毅如同变⾊龙般地恢复以往的潇洒姿态。

  看看天⾊,他该走了。

  他再弯⾝在左玦儿细⽩的小脸上轻轻印上一吻“再见。”

  但雷君毅并没有想到,这一别,直到四年后两人才有再次相逢的机会。

  左玦儿也万万没想到,这个想当“哥哥”的“姐姐”在四年后竟成了她生命中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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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年后左府

  “呜…呜、呜…娘…呜…”

  “好了、好了,玦儿,你就不要再难过了,若是哭坏了⾝子,大娘泉下有知也不会安宁啊!”刚从婆家赶回来的左纤羽拿出做大姐的风范,柔声劝慰着已经哭了两天两夜的么妹。

  说实话,生活在这种关系复杂的大家庭中,兄弟姐妹又那么多,难免会有‮擦摩‬。也许是因为爹把注意力都给了他们,也许是因为玦儿是左家最弱小的一个,也许是因为她与大娘一样在左家是一个隐的存在…

  但不管原因为何,左家兄妹都不约而同地对玦儿存有一份怜悯之心,虽不算与她亲近,却绝对不会去刻意伤害她。

  长年卧病在的大娘能撑到今天已经是老天开恩了,如今她走了,也彷佛把自小与娘亲亲近的玦儿的魂魄给勾走了一般。

  看她哭得天昏地暗、声嘶力竭,颇有惊天地、泣鬼神的架式,左家上上下下深怕她就这样追随左家大夫人而去,便急招最会安慰人的左家大‮姐小‬,也就是已出阁的纤羽回左府。

  可是左纤羽劝了老半天,说得口⼲⾆燥也未见丝毫效果,再说下去恐怕连她都得辞穷了。

  想她二十几年来就靠一张嘴,上至⽗⺟公婆、下至弟妹妯娌,哪一个不对她服服帖帖、礼让三分的,谁知今天她居然在自家么妹⾝上踢到了铁板!

  “表姐,不如让小弟来吧。”一个陌生的声音突兀地传来,一道颀长的⾝影逐渐向那个哭得很专心的小小⾝子靠近。

  见到来者,虽然心里很奇怪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左纤羽仍是对他眨眨眼睛,然后无声地退开。以她对这个‮心花‬表弟的了解,让他来试一试说不定真会有意想不到的奇迹。

  “几年不见了,你还是打算用泪⽔来我吗?娃娃。”他把那不犊禳抖的单薄⾝子拥⼊怀中,意外地发现她比记忆中更清瘦了。

  怎么,左家没给她饭吃吗?雷君毅略微不満地蹙起眉,双手更是瘫紧了这个四年多来在他脑海中从未曾消失的小小⾝影。

  “呜…”左玦儿感觉到突来的热源,便不由自主地往那个温暖的怀抱偎去,但哭声依然,没有想停止的趋势。

  “想哭就哭吧,但哭累了就要休息哦。”在女人面前一向只拿出煽情‮逗挑‬一面的雷君毅,难得地拿出他极少示人的温柔且真诚的一面,柔声地与把他当成大抱枕的左玦儿打起商量来。

  原以为四年前的一面之缘,仅仅是他风流史上一段微不⾜道的小揷曲,直到因故暂时离开济南,才发现自己一颗心都是那尊娃娃。

  他曾经怀疑过,也曾经挣扎过,但他的心就是不肯丢弃那张只有一面之缘的娇俏小脸。

  初时常常莫名想起这弱不噤风的小丫头,但他并不在意,只以为自己是被她的⽩痴言行给气着了,偶尔忆起左家书房的乌龙事件纯属正常,毕竟迄今为止还没人敢当面称他为“姐姐”的。

  但是天天想、夜夜想,那就绝对不正常了。有的时候,他甚至是带着对她的浓浓思念⼊眠。

  第一次意识到他对这个令人又恨又爱的小丫头存有异样的感觉,是在他又结识了一位姿⾊妖娆的红粉知己时。

  摸着对方柔嫰的⽟手,他会想起那双纤弱无骨的小手;吻着对方被胭脂妆点得娇无比的粉颊,他会想起那张略显苍⽩的清丽小脸;就连对方媚波漾的‮魂勾‬大眼,都不及他记忆中那双因哭泣而带有⾎丝的‮肿红‬眼眸来得人。

  当然,他并没有放弃到口的肥⾁,毕竟他从不做让煮的鸭子飞掉这等蠢事,但一番‮雨云‬过后,望虽然満⾜了,心里却更是空虚。

  他想把这种反常归咎于那呛人的花粉香,却也同时回想起那尊娃娃⾝上混着淡淡葯味的清新气息。

  在花丛中流连多年的他,一向对男女之间的情爱嗤之以鼻,不相信一个人真能无条件地爱上另一个人,为了一个女人而神魂颠倒在他眼里更是一件愚蠢的事,所以他不允许也绝不会让自己陷⼊那个名为情爱的牢笼中,而他之所以如此失常,一定是中琊了!

  于是,他不信琊地让自己更加沉溺于浪的生活中,可是那双如影随形的泪眼却得他几‮狂疯‬,沉甸甸的情丝庒得他不过气来。

  每当他与一个女人‮存温‬后,梦中必有她流泪的脸,彷佛在指责他的负心、控诉他的无情。

  当他満心不忍地想上前安慰伤心的她时,她就会马上远去,让他追不上,更加摸不着。他往往是怀着对她的思念和愧疚⼊眠,然后怀着对她的愧疚和思念醒来。

  在数之不尽、反反复覆的梦见她的泪颜却碰触不到她后,他毅然结束醉生梦死的放浪生活,既然忘不掉她,那他就想办法得到她,即使是把她娶回家。

  即使是长得再美的女人,他玩个几次也就腻了,很难产生一定要得到对方的冲动。

  迄今为止能让他产生这种冲动的女人也只有面前这小娃娃,但他就不信在他得到她后,她还会对他有如此大的影响。

  所以,他发誓会得到她,但绝不会爱上她!

  不过…得到玦儿就真能‮开解‬这个魔咒吗?若是解不开怎么办?不,他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为了尽早逃出自己设下的囹圄,他在最短的时间內办妥手上的事后就想马上转回左家,也就在他准备起程的那一刻,他才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娃娃有多大了?

  大明女子十五、六岁嫁人乃属正常,但他却不喜那种青涩的小丫头,他喜的是成、懂得游戏规则的女子,与他来往的也多半是成女子。

  玦儿到底有多大了?十二、十三?看她那副纤细的骨架和清瘦的面容,说她不到十一也有人信,乍然想起的年龄差距使他裹⾜不前。

  经过一天‮夜一‬不休不眠的沉思后,既不愿被人说老牛吃嫰草,又放不下手的他最后决定守候她长大。

  是的,守候!守护、等候。

  一方面他通过各种管道了解她的近况,既参与了她的成长,又阻绝了一切有可能发生的对他不利的因素,比如一些有心人士的上门求亲,毕竟左家一位待字闺中的娇‮姐小‬还是遭人觊觎的。

  在不择手段地铲除了一大帮情敌候选人之后,接下来就是他的耐心等侯…等候他的娃娃长大成人!

  每每得知她露出一个小小的、纯真而羞怯的笑容,他就会感同⾝受般地会心一笑,为她的快乐而快乐;当他得知她又为娘亲悲伤痛哭时,他只觉得比哭还难受。

  这四年来他从未现⾝,仅在暗处贪婪地昅收有关于她的点点滴滴,并且想方设法寻找珍奇葯材给她进补。

  想想他多年来花在给玦儿进补的奇珍异宝实在多到数不清,也花掉了大把大把的银子,可是他却觉得很值得,因为他的玦儿虽然外表娇弱,却能够健康得一如常人绝对是他的功劳。

  多少个⽇子的耐心守候,也更坚定了他要她的想法,即使以婚姻为手段他也在所不惜!

  很简单,他投资如此之大,却只是玩玩而已,他岂不是亏大了?再说她已经够可怜了,若还遭到这种叫姑娘上吊、女人跳河的打击,叫她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儿家怎么活得下去?所以,他一定要娶她!

  而现在,他来了。

  接到左家大夫人去世的消息,他马上放下手中的一切,马不停蹄地从‮京北‬赶到了济南。

  当他风尘仆仆地赶到左家,什么都来不及做,甚至来不及洗尽一⾝尘土,恢复他风流侠少的英模样,就依着记忆往抒心园里冲。

  经过这些年来的痴心守候,她终于又在他怀里了!

  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放手,他一定要实现他的梦想,他再也不想看得到却碰不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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