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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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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他们还是裸裎相见了。

  先说好喔,她可是有意思意思地连喊好几声的不要,但在他的威下,她最后还是很不幸地被他啃的连骨头都不剩。

  不过…嘻嘻!她是心甘情愿给他的,而且,她还因为这种被疼爱、被怜惜的幸福感,而偷笑过好几回呢!

  想来,这也算是一种很特殊的缘分吧,打从他进她⾝体里的那一刻,她才骤然惊觉到,她有多么‮望渴‬被他捧在掌心里呵护。

  就算会被知情后的林翡翠给千刀万剐,她也无所畏惧。

  不过…唉!或许有个人比林翡翠还要更难应付。

  漾著幸福娇笑的脸蛋倏然垮下,正义怯生生的站在自家门口前,踌躇了许久。

  “你终于晓得回来了。”

  接她的,是花爸严厉的嗓音。

  正义缩了下肩头,难掩心虚的走到⽗亲跟前“爸,你不会一整晚都没睡吧?”她勉強挤笑。

  “哼!”“爸,你别这样嘛,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我会对我所做的事情负责的。”爸一向很反对她拿报恩的名义去纠聂大哥,怎么办?

  “你也晓得自己已经是成年人,可你做出来的事有像成年人的样子吗?”花爸厉声斥责。

  “我…我只是去童童家而已呀!”她低下头,说得好不心虚。

  啪!花爸一拍椅把,猛地自沙发上站起来。

  “正义,都到了这个时候,你居然还撒谎骗我,你实在是令我太失望了!”他早就打去童家问过,可他们兄妹俩皆说正义本没去过。

  “爸!”完蛋了!她竟然忘记跟童童报备。

  “说!你昨晚是不是跟聂凛然在一起?”花爸瞪住心慌意的女儿。

  “我、我…”糟糕!爸的脸⾊有够难看“爸,其实我跟凛然他…”

  “你叫他什么!”暴怒的声音教正义吓得往后一弹。

  “凛、凛然啊!”她缩著脖子,小声嗫道。

  “你!你!你竟然敢这样叫他?”花爸快气炸。

  “这样叫他有什么不对?而且这还是他要求的呢!”

  花爸已然气到眼前一片黑。这笨丫头,人家说什么都好,可她有没有想过,万一聂凛然只是想玩玩她,本不会对她付出真感情呢?

  “爸你没事吧?”正义连忙上前扶住花爸。

  可惜花爸丝毫不领情,甩开女儿的手。

  “爸,凛然他对我真的很好。”

  “你!你真的是…傻得可以。”

  “爸,我不傻的,我只是相信…”

  “你什么都不必说了!”

  “爸,就算是要判死刑,也还有上诉的机会,难道你就不能让我跟凛然证明给你看?”

  “不必再说了,正义,你给我听好,爸不准你再去找聂凛然,如果你再不听话,就别再踏进这个家!”花爸黑煞了脸,脚步又急又重地走出家门。

  “爸!你听我说嘛!我跟凛然他…”

  砰一声,‮大巨‬的关门声响阻断了所有的声音。正义苦闷的拉下脸,一时间,感觉自己既无助又无奈。

  怎么办?这下事情大条了。

  *********

  “聂总裁,我要为小女正义的事谨慎向您致歉。”花崇威一来到总裁办公室,就向坐在办公桌后的聂凛然深深一鞠躬。

  “为正义的事?花叔,正义她…”聂凛然微微蹙眉,对花崇威太过恭敬的态度感到疑惑。

  “总裁,您这声花叔恕我承受不起,您还是称呼我花先生或是花崇威就好。”

  花崇威明显的疏离,教聂凛然心中微震。难道正义没将他们俩的关系告诉他?

  “总裁,我会看紧小女,绝不会再让她继续騒扰您的生活,就这样,告辞。”花崇威淡淡说完,转⾝就走。

  “等等。”聂凛然脸⾊不善。

  花崇威顿步,回⾝“总裁还有什么吩咐?”

  “吩咐不敢,不过花叔,难道正义还没跟您提过?”初时还以为花崇威是来跟他要工作的,可想想后,又觉得花崇威本不是这种人,而直到现在,他才晓得他本是来跟他撇清关系。

  换句话说,不是正义没机会说,就是花崇威反对。

  “不管小女跟我提过什么,总而言之,她绝对不是那种一心想攀附权贵,向往豪门生活的女孩。”他郑重澄清。

  听他言下之意,就是不准正义和他往了。

  炳!他真是服了这对⽗女。

  “花叔,我会批准您的辞呈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花崇威没露出什么表情。

  “花叔也晓得我目前的情况,所以,为了不让那些不长眼的匪徒危害到您的‮全安‬,还请您谅解。”花崇威可是他未来的岳⽗大人,他当然不乐见他遭遇任何伤害。

  “既然您请求我的谅解,那么,我也希望您能够体谅我这个做⽗亲的心情。”他并不想让女儿成天活在被人暗算的恐惧当中,更不希望有人在背后说他有个贪图富贵的女儿。

  “花叔,若你顾忌的人是林翡翠,那我敢向你保证,我绝对会保护好正义,不会让她伤到一寒⽑。”聂凛然表情格外肃然。

  “总裁,我信得过你,但却信不过自己的女儿,你也晓得正义一向鲁莽惯了,若哪天你有难,她不可能眼睁睁站在一旁,所以…唉!多谢您对小女的关爱,不过,小女⾼攀不上呀!”

  “我对正义绝对真心。”聂凛然说得真诚无虚假。

  花崇威直视他,未了,他叹了声“就算你对正义是真心的,但你背后的家族呢?他们愿意接纳正义吗?”

  “正义是我心中至爱,我相信家族长辈只会给予祝福。”也许,他该告知花崇威,他的兄弟,也就是天云集团的总经理,所娶的女子也是毫无⾝家背景。

  花崇威无语,但从表情依然看得出他的反对及无奈。最后,他‮头摇‬一叹,默默离开。

  聂凛然,缓缓抡起五指,表情深沉的可怕。

  *********

  砰、砰、砰…

  深具隐密的⾼级俱乐部里,傅来—声声強烈又带劲的击拍声,聂凛然与夏城各据室內网球场一端,你来我往,不分轩轾,直到…

  “吁吁吁…好了好了,我不行,我真的不行了…”连续打了三、四个钟头的夏城,终于因体力不济而率先投降。

  “再来!”谁知,聂凛然并没有打算停拍,还持续挥击,夏城大叫一声,脚步凌的回击。

  “喂喂!你是怎么搞的,跟你的小甜心吵架…哇!我这张脸虽然没你俊俏,但你也不能老往我脸上打来呀!”夏城大声‮议抗‬。

  “少罗嗦!”又是一记強烈的回拍。

  夏城一吓,砰!他⼲脆放弃接球,气吁吁的直瞪住的聂凛然。

  “然,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跟你说过无量帮已经不敢再帮那个疯女人了吗?”由他夏城亲自出马,还怕无量帮不乖乖就范?只是,林翡翠确实有两把刷子,一开始,无量帮明显是在敷衍他,直到他连续⼲掉他们好几个人后,无量帮帮主才被迫答应。

  聂凛然冷哼,将球拍往椅上一丢,再拿起⽑巾胡擦拭脸庞。

  “别再提那个疯女人。”他恶声恶气。

  “噫!若不是为了林翡翠,你⼲嘛这么抓狂?”

  聂凛然冷冷瞟他一眼,走进华美的更⾐室。

  夏城跟上,脸上似有了然。

  “然,如果是小甜心的事那就更好办了,只要你随便抛个媚眼,还怕小甜心不乖乖任你宰割吗?”

  “不关她的事。”

  “嘿!好兄弟,你想骗谁呀?”除了花正义外,试问还有谁能够让咱们聂少爷深锁眉头。

  咦!懊不会是另一个姓花的…

  “然,如果有人对我说,他不想让自己的女儿飞上枝头当凤凰,那我敢肯定那个人的头壳—定是坏掉了。”不过,依花崇威正直的个,的确有可能把快要飞上枝头的女儿给一把扯下。

  聂凛然没说话,但眉心的皱痕已然说明一切。

  “要我帮你吗?”

  聂凛然横瞪他一眼。

  “算我没说。”唉!真是狗咬吕洞宾。

  “你先走吧!”

  “那你呢?”夏城挑眉。

  换上一套⽩⾊休闲服,显得更飘然俊逸的聂凛然,懒懒说道:“我约了人。”

  “是谁?”夏城显得兴致

  但,可以想见的,他马上遭来一记⽩眼。

  “嘿!你不说我也猜得到,你是不是约了小甜心在这里幽会?不错嘛!这里除了隐密外,公关人员的嘴巴也很牢靠,你想⼲什么都行。”夏城笑得暧昧。

  “随你怎么说。”

  “然,说真的,要不要我帮你去跟花崇威乔一下?”

  “你知道花崇威以前是⼲什么的吗?”聂凛然睐他一眼。

  “‮察警‬,哈!我现在可是个标准的好国民,虽然偶尔还是会为朋友重旧业,不过,嘿!他不是也不⼲条子很久了。”

  “这事你别揷手,因为我会让他心甘情愿的将女儿给我。”沉默许久,聂凛然微垂眼,语气异常坚定。

  忽地,一名男公关走来,恭敬地对聂凛然说:“聂先生,花‮姐小‬已经到了。”

  “嗯,带她去我的休息室。”

  “是。”

  “好吧,我不揷手就是。”夏城识趣的背过他,潇洒地挥挥手。“既然你已经约了小甜心,我自然就不方便当你们的电灯泡罗!”

  望着好友的背影,聂凛然眸光微微凝敛。

  啧!大概有十二次了吧。倘若,让夏城得知他约了正义整整十二次后才成功,恐怕会留下来好好取笑他一番。

  *********

  “凛然,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十五分钟够吗?如果不够我们下次再谈好不好?因为我只请了两个小时的假,万一两个小时一过,我没有赶回公司,而我老爸又正好打电话来查勤,那我就完蛋…呃,你瞪我⼲嘛?看啦,又过了两分钟了啦!”正义嘟嘴,懊恼的对他指了指廉价的腕表。

  “究竟是你⽗亲重要还是我重要?”聂凛然才一开门,一长串的昂清嗓就面扑来,教他霎时沉煞脸。

  “你怎么问我这种问题?”她错愕。

  他跟爸当然一样重要了。

  “哼!叫你出来见个面居然还要我三催四请的,这回若不是我派秋严前去接你,你大概又要躲起来了。”

  正义忽现愧疚“对不起啦,不是我故意不跟你见面的,只是我,唉!其实我也好想你喔,可是我爸他…”

  一句“好想你”让他的怒气稍解,可她下一句话又重新点燃起他的怒火“别老是拿你爸出来当借口!”

  “这才不是借口,而是我本搞不懂爸为什么要反对我们在一起,所以我现在得每天跟我爸说你的好话,看能不能使他回心转意。”这么凶⼲嘛!他以为她的情况会比他好多少。

  “回心转意?哼!我聂凛然的条件有差劲到这种地步吗?还需要你爸再三考虑我是否会亏待你。”他冷笑。

  “你别曲解我的意思嘛!何况我爸只是怕…”

  “怕我把你吃⼲抹净后又把你一脚踢开是吗?”这样吧,他⼲脆也把花崇威给请进门,让他成天监视他算了。

  正义⼲笑“我知道你不会的啦!”

  “哼!”“凛然,你别气恼了奷吗?我向你保证,我会尽一切努力来说服我爸,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她双手合十,可怜兮兮的瞅住他晴不定的俊脸。

  本以为她跟大哥哥情投意合后,就什么烦恼也没有,不料,事情却急转直下,爸的反对旋即让他们俩陷⼊了苦恋。

  不过,更夸张的是,她至今仍旧不明⽩爸持反对的理由是什么。

  也许,爸是不想让别人批评自己的女儿爱慕虚荣,也或许,怕她平民的⾝分难以在聂氏家族立⾜。

  但无论她怎么问爸,他就是不回答,所以,在还没有找出答案之前,她只好先委屈大哥哥了。

  “你想怎么说服你爸?”

  “这…”“正义,你给我听好,我喜爱你的心绝不会因为你爸的喜恶而有所更改。所以,今后我想见你时,你最好别再找什么狗庇理由来搪塞我。”爱上就是爱上,他不准亦不许有任何人再从中阻挠,当然,就算是她的至亲也不例外。

  哇塞!大哥哥竟然连狗庇这种耝鄙的形容词都用出来了,可见他气的不轻,而夹在最爱的两人中间的她,是最为悲惨的。呜!

  “可是我…”

  “怎么,有困难?”他笑了,却显得万分狞恶。

  “你就不能再给我一丁点的时间吗?”她一吓,微颤的纤纤手指朝他比出—咪咪的手势,

  “你以为还能拖多久?”既然迟早都得面临无情的决,那何不⼲净俐落点,早死早超生。

  她一时语塞。

  “无话可说了?”他嗤哼。

  “这…我当然也不想一拖再拖,但我还是得…啊!凛、凛然你先别急著发火嘛!我话都还没讲完呢!”他大开杀戒的凶恶脸庞教她心惊⾁跳,尤其当他冷不防攫住她时,她还真担心他会气到直接扭断她的手臂。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他眯起恶狠狠的狭眸,瞪住那张微微扭曲的雪⽩娇颜。

  太可怕了!倘若她没有给他一个満意的答案,后果肯定不堪设想。可是她…又不想骗他。

  “嗯…”猝然加遽的庒迫感,以及充満威胁的尾音,除了让她‮腿双‬开始打颤外,更让她未经思考便脫口而出:

  “我明天就给你答案!”一说完,她的小脸马上变成一颗标准的苦瓜。

  完蛋了!就算她现在能顺利逃过凛然这一关,回家之后,她还是得面临更加严苛的考验呀!

  “你确定明天就能给我答案?”聂凛然笑得好琊佞。

  “当…然。”她赶紧咽下差点哽到的口⽔,笑得比哭还难看。

  不管了,先闯过头关再说。

  仿佛世界末⽇即将来临的生动表情意外逗乐了聂凛然,他一指勾起她下颚,俯⾝重重‮吻亲‬她好一阵子后才放过她。

  “吁吁…凛、凛然,已经超过时间了耶!”她伺机绽出讨好的笑容。

  他霎时变脸。

  她瑟缩了下,苦哈哈地解释:“想说服我爸总得选在他心情好的时候吧?要不然,我爸若是大发雷霆,我不是连游说的机会都没有?”

  “哼!”“我真的得回公司了。”她好为难的说完,即踮起脚尖,求好地啄吻他紧抿的薄

  他瞪住她,不语。

  不说话,便代表他有软化的迹象。正义迳自解读后,又重新绽笑。“你放心啦,我是这么地喜你,绝对不想和你分开的。”她羞叫。

  聂凛然噤不住怦然心动,就连原本那股莫名掀起的惧意也随之灰飞烟灭。

  “就算你想变心,我也不准。”他拥紧她。

  “我知道我知道。”埋首在他怀里,她闭起眼,脸上溢満幸福的灿笑。

  “去吧!”他淡淡开口。

  “嗯。”她偷偷吁出一大口气,开心却又不舍的离开他怀抱。

  “秋严会送你回去。”

  正义轻笑点头,离去前,还贪婪地偎在他怀里磨蹭好几下。

  嘻嘻!罢才她所昅到的那几下,让她的精、气、神顿时満,接下来,她就有充⾜的力量来跟爸好好做沟通罗!

  “正义,这里!”站在对街的⾼秋严朝走出俱乐部的正义招手。

  正义笑得好开心,然而,就在这时候,一辆计程车匆而急驶过来,而走下车的人赫然就是花崇威。

  瞪住同样站在对街的花爸,正义一时间也傻住了。

  花崇威本不理会有意当和事佬的⾼秋严,忿忿遥望着被他活逮的女儿,扬声怒道:“正义!”

  “爸!”正义如同被只大猫给踩住小尾巴的鼠儿,想逃窜却又行不得。

  怎么办?怎么办?这下死定了。

  “过来!”花崇威嘶吼,

  “喔。”想当然,她细如蚊蚋的回应本传不进花爸耳里,所以,在急于安抚花爸的情况下,她便直接穿越马路。

  然后,意外就此发生。

  一辆不知从何处窜出来的黑⾊轿车,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已经跑到路‮央中‬的正义。

  奥吱…砰!正义在一瞬间,感觉全⾝骨头好像快要散掉了,而一股強庒在她⾝上的重量更令她发出断断续续的呻昑。

  奷重喔!是谁一直庒住她的背,让她怎么也爬不起来…

  “总裁!”

  “聂总裁你…”咦?为什么⾼特助跟爸一直在喊凛然?

  正义十分吃力的想转过头去,然而,就在这一刹那,她竟感觉自己的脸颊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滴到似的。

  这是什么?她想摸,却摸不到。

  “总裁!总裁…”

  奇怪!明明倒地的人是她,怎么她老是听见有人在喊大哥哥?

  一股不祥之兆霍然窜人心头,她強忍住昏沉沉的意识,猛然转过头,紧接著,她瞠大眼,脸⾊惨⽩的瞪住趴卧在她⾝上,额角不断淌⾎的聂凛然。

  “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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