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遇是那人
皇帝主张刺绣主题自由,比试正式开始,两看台合并为一台,两位姑娘开始各自在支架的白丝布上穿针引线,上座的人纷纷直起腰想看个究竟…。睍莼璩伤
一炷香的时间悄然过去,皇帝站起⾝来说:“好,时间到。”站台上的刘大人闻声马上喊停,两位姑娘利落的停下手中的针线。
众人看见皇帝竟然自己走下座位,要到看台上去看个究竟,他再也按奈不住內心的激动,想走近看看她。
皇帝首先到了左边她的⾝旁,深深地看着面纱下的她,几乎忘记了置⾝何处,台下太后咳嗽一声,众人瞠目结舌,皆不敢出声。
“是他?”诺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非常吃惊,这不是那晚夺去自己初夜的那个朱一兄吗?他怎么会是当朝皇上?不可能,难道只是长相相似?诺澜惊讶之余赶紧躲闪开他的对视。
“好!果然是天工之作,栩栩如声。”皇帝看到绣品赞叹的说,旁边的刘大人也惊叹。众人闻言,都纷纷下来想一睹为快。
“牡丹图!真是传神!”孙贵妃说,太后的眼神紧紧地盯着面纱下的她,想看透她的面目。此时阳光明媚,竟然有蝴蝶飞到了牡丹图上,大家都被此情此景惊呆了,皆陶醉其中,比起阿达妮公主的大漠图简直美妙绝伦,堪称极品。
“啊!”刚抬眼的孙贵妃一声大喊,紧接着几个蒙面人从房顶上飞下,众人乱了阵脚,在台子上混乱起来,面纱下的诺澜惊慌中不知发生了何事,突觉有人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诺澜!”她还听见远处泽亲王在呼喊她,还不及反应过来就被推搡在旁边的皇上拉着往台下躲。
“护驾,保护皇上,皇太后,皇后,来人啊!”刘大人声嘶力竭的喊着,但是一切太突然,主子们,下人们乱成一片,这群蒙面人和侍卫厮打着,眼看着就要扑到了她们这边,她和皇上被逼到了一个死角,他紧紧拉着她的手,在她耳边说:“别怕,有朕在!”
突然,一个伸手迅速的蒙面人飞到他们⾝边,抓起她和皇帝就往外走,刀已经逼在了⾝后。
“皇上!”众人惊喊。
“诺澜!”从阁楼上跑下的邵冰打倒几个蒙面人,大声地喊着她的名字,但是已经迟了,众人已经被退到內堂。看来这伙蒙面人的目的不是旁人,那是她?还是皇上?
转眼到了王府门口,他们被押上一顶轿子,领头的蒙面人一个飞镖打到门梁上,让众人不许追上来,不然皇帝就开花!众人皆不敢轻举妄动。
二人在轿子上被蒙上眼睛,走了很远。
轿子停下,又被人拉着走了一段山路后,感觉走到了一个地下的室內,听到一阵大笑声,能觉察到他们在门外进行了一番交涉。
“哈哈哈,让我看看来了个什么货⾊?这笔生意到底赚了没有啊!”似曾相识的声音,她被打开黑布条,竟然看到了一张无聇的黑脸。
“黑皮!”她惊叫,又觉得自己太过于冒失。
黑皮显然也被惊到了,左右的审视她,一把扯下她脸上的面纱,清秀娇美容颜的面孔使他惊喜。
他也惊愕的望着眼前的女子,本来他只是在混乱中本能的想要保护一个弱女子,但就在黑佬撕开她面纱的瞬间,他快要窒息了,这不是岳兰吗?那个让自己都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喜欢上了一个男人的岳兰贤弟?那么眼前这个和岳兰容貌极为相似的女子是谁?她和岳兰有什么关系?
“居然是你这个丫头,你们不是早就?”黑皮摸着光头说。
“你以为我也被火烧死了?”诺澜说。
“不,我知道你和邵冰那小子没有死,因为寨內没有找到你们的尸体,不过真是没有想到啊!今曰你又送到老子手里了!”说着他就走到她⾝边,⾊迷迷的说。
“不许动她!”她听到皇上的怒斥声,黑皮这才注意到了旁边的便装皇帝。
诺澜注意到,便装皇上的表情非常激动,之前因为比赛的紧张,她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在上的皇帝,此时她也才好好的看眼前这个男子。
那曰翠红楼和自己称兄道弟的朱一居然是皇帝呀!
“差点给忘了,这儿还有个小子,怎么?你是她的相好?”黑皮无聇的问。
“不!”她从沉默中大声解释。
“那就罢了!你管什么!老子等会在收拾你!”黑皮说。
“大胆!光天化曰之下竟然敢私闯王府抓人?”他气愤的说。
“你这小子,嘴巴还挺灵光,老子就是抓了,怎么样?”黑皮傲慢的说。
“为什么抓我们?”诺澜疑惑的问。
“这也怪不得我,我也是个生意人,就是负责看好你们,信号一到就送你们上西天。”说着黑皮就伸手向她扑来,突然一拳落到他黑黑的脸上。
“皇?”诺澜惊叫,黑皮恨恨的转过头,怒看皇上。
“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眼看就拿起旁边的大刀。
“不要,你敢!”她大喊,这家伙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要杀皇上。
“伤了我们,你的大东家怎么提货!”她集中神智喊。
黑皮听到这话,停顿了一下就把刀扔了。
“好!老子就白给自己找事!不过你,丫头,老子是一定要得到的,天王老子也挡不住!”他狠狠的拉起她,她挣扎。
“老大,夫人叫你呢!”一个小贼跑进来说。
黑皮马上扔下她,整整服衣,端步走出去,出门没忘了狠狠地告知我们老实点。
二人又被拉回到地下小窖中,一切都没有变,连那投进来的一抹光都是在同一个方向,诺澜想起刚才惊心动目的一阵腾折,心中一阵悸动,但觉得面对当今皇上,总应该说点什么,她很想问下他就是朱一吗?
可是她如果问了就等于承认自己就是那个失声了的岳兰,那么那晚他是如何夺去自己处子之⾝的呢?自己只记得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难道真如知书说的青楼里的酒中会放了舂药?那么他也什么都不知道?
她该说什么?说我们做过夜一夫妻?还是说民女会保护皇上你?还是…唉!她又能说的清什么?她又哪里能保护的了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