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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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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礼?!”

  这是在开玩笑吗?还是愚人节搞的把戏,怕她⽇子过得太无聊,特意丢颗核‮弹子‬来炸炸她,看她会不会再一天到晚喊着无趣。

  别说她毫无嫁人的念头,此时此地更不宜提起此事,以他们各自的立场而言,在仇恨未‮开解‬前,贸然结合绝对是一大错事。

  而她又不能明⽩地大声说出她是龙门的小鲍主,要一脸沉的新郞宮先考虑清楚,免得他娶了她又后悔,翻脸一变地一刀捅进她心窝。

  那时他在公主殿当着她的面说要立后,她就觉得心头⽑⽑的,给风云栖当场难看她是很痛快啦,然而他没讲确切的时问,她就鸵鸟地把此事排到十年八年后再说。

  呜,什么十年八年,现在连八天都不到,一个星期后,她将成为他的

  望着堆如小山的各式婚纱,以及珠珠串串的珠宝首饰,镶着粉钻的金冠垂穗至,十三条串扣着宝石的金带与金冠连接,庒得她好不沉重。

  龙涵⽟看看镜中特意妆点过的娇容颜,粉雕⽟琢的肌肤衬托着她由內而外散发的脫俗气质,美⽟光华赫然呈现。

  “你好美。”美得让他呼昅一窒,以为画中的精灵翩然一现。

  落在嫰肩上的吻引来一阵轻颤,犹似落尘仙子般清灵的美女回头一视。

  “我已经很任了,没想到你比我略胜一筹,婚礼说办就办,我的美不是构成你痴狂的主因吧?”她不是今天才忽然变美,他的赞美来得太晚。

  “嘘!不要说话,我想爱你。”食指轻挑起细肩带,任由它滑落肩头。

  “现在不说,等会儿就不用说了,我们会在上耗一整天,然后你会把我累得没力气开口。”她抱怨地转过⾝,反而正面上他落在瓣的一吻

  风炎魂低笑“那就什么也不必说。专心享受我带给你的热情。”

  “你…”她瞪了他一眼,活像小刺猬地跳开。“不许再用你的吻影响我,你脑袋坏了,不代表我要跟你一起疯,你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一向不是意志薄弱的人,能无畏地向一切的挑战,可是一碰上他,她最引以为豪的自制力一寸寸削弱,遭到前所未有的严苛考验。

  一开始的抗拒是对的,但她却没有坚持到底,那种心慌意、无所适从的感觉好像下不停的银针雨,针针落在心版上,刺出満心的难受。

  “海儿,你是唯一敢指着我的鼻头说我疯了却还活着的人,你说我该不该给你一点教训?”他不怕她痛的咬了她,一道鲜红的牙印啊上⽟肩。

  吃痛的龙涵⽟仅颦起眉,并未喊疼。“你很幼稚耶!没有童年的人都比较‮态变‬。”

  “被稚气未脫的人指称幼稚,我是该反省反省了。”他一脸正经的点着头,黑瞳中泛着笑意。

  不要问他为什么想笑,自从他宣布要娶她的那一刻起,他的⾝体始终维持亢奋状态,整个人热⾎沸腾,感觉有股热流在‮爆口‬开,让他停不了⾼涨的‮悦愉‬。

  他是鹰王,一族之长,迭岛的主人,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些不成条文的拉杂规矩大可滚向最深的海沟,在这片海域中,他才是唯一的神。

  “反省蚌头啦!你不要故意气我,你明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她的稚气是装出来的,不像他真的犯傻。

  “那又如何?我决定的事没人能反对,包括你在內。”他脸微沉,拉回她的⾐服便撇下她,迳自走到窗边端起一杯酒大口饮尽。

  誓在必得的占有強烈得吓人。

  “气什么,该生气的人是我,你一点也不尊重我。”龙涵⽟心软地走向他,双手一张环住他的背,低声轻喃。

  “你知道有多少女人奢望鹰后的位置吗?”他要提醒她,别⾝在福中不知福。

  “我不是那些人。”她的语气很平静,少了浓烈的护意。

  “就因为你不是她们,所以我才选择你,你是唯一发自真心爱我却不贪恋我权势的女人。”每有人不怕他,除了她。

  哀着脸上的鹰形面具,触指的金属冷感‮实真‬的回应他的心,在幽冷黑暗的漫长岁月里,他看透了世间冷暖和虚伪。

  权力和利益使人心沉沦,慑于威的女人们要的是他背后所代表的财富,可她口口声声要钱要势,但对他捧到她面前的金银珠宝却从未感‮趣兴‬,反而是一些没人在意的小事她显得特别‮奋兴‬,当成宝的拼命挖掘。

  “炎魂…”她好心疼他,想赶走他心中的噩梦。

  虽然他不说,但她可以感受到他遇见她之前的孤独和寂寞,以及他对人的不信任,让她无法狠心地亲口说出自己是谁。

  龙姓让她打小就背负了不少期望,每个人都等着看她有何作为,不特别‮奋兴‬,也不会漠然视之,他们认为她应该懂得怎么做,不用人教自然就会,她是龙家女儿,不致偏了方向。

  一直以来,她亦以此姓氏为傲,龙家的人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敢走没人敢走的路,上天下海不皱一下眉头,是各大种族融合的一股力量。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龙”这个⺟系姓氏会大大地影响她的情路,让她一路走来倍感艰辛,不是得上演谍对谍桥段,就是大打糊仗。

  “当我的子好吗?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都由我一肩扛下。”风炎魂诚挚的看着她,目光中充満‮望渴‬以及…恐惧,他害怕她会说不。

  一股泪意涌上眼眶,她用力地眨回去。“你知道我是谁对不对?我没有失忆…”

  “不,别说。”他倏地以吻封口,不让她跨过这道横亘两人之间的噤忌。

  他要她,就是要她,她是属于他一人所有,没有复杂的过去。

  “好,我不说,你不要抱得我不过气来,我的快被你勒断了。”她尽量以轻松的语气化解他紧绷的情绪。

  “你不是纸糊的…”他低语地松了手,又重重地吻了她一下。

  “我说主子呀!你怎么没上葯…啊!抱歉、抱歉,我有夜盲症,太一下山就什么也瞧不见,你们继续卿卿我我没关系,我是瞎子,没瞧见主子的手放在不该放的地方。”

  哎,他可真会挑时间,人家深情款款,四目相对,正要进⼊火热的重头戏,偏他笨牛不识相的闯进来,打断了鸳鸯颈。

  “什么叫放在不该放的地方?”她全⾝上下都是他的,没有哪里不能碰。

  “呃!呵呵…我看不到嘛!主子就别太计较了,你的问题我实在无法作答。”装傻方为上策。

  疑惑的龙涵⽟看向风炎魂“为什么你要上葯,你受伤了吗?”

  “啊!”风不伦讶了一声,小心翼翼的问:“主子没告诉你吗?”

  “他大概怕我太担心了,昨儿一整夜都没回来,睡在别的女人⾝边。”她难得展现女人温柔,说得好不轻柔。

  “我没有。”一道闷闷的男音由齿发出,反驳她的不实指控。

  “对对对!没有没有,主人一整晚都跟我在一起,我是活证据。”证人连忙跳出来大做声明,力保主子清⽩。

  风不伦真的很怕他们之间产生误会,因为他会是第一个遭殃的人,谁叫他一时不察说溜嘴,造成主子的困扰。

  没什么大反应的龙涵⽟来回看着眼前的两个大男人。“原来你们是那种关系,难怪难怪。”

  她一脸了然于心的神情让人无由的一阵发⽑,感到浑⾝不对劲,像显微镜下被列⼊⾼度观察的生物,因无‮殖生‬而引起注意。

  “什么关系?”

  “难怪什么?”

  当两道男音同时冲口而出,突然绽放比太还亮眼,甜如藌糖般笑容的龙涵⽟语出惊人的一指“你们是Gay。”

  “Gay?!”

  多么可怕的抹黑,两个女人从没断过的男人居然被看成同恋,这说出去肯定没人相信,他们的男雄风一向旺盛得让女人吃不消。

  还没来得及解释,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女人又道:“脫子。”

  “脫子?”

  是谁脫?

  风炎魂和风不伦互视一眼,无人动作,心里想着同一件事…她不会要他们当场做给她看吧?

  “炎魂哥哥,你不是要上葯,不脫子怎么换葯?”她笑眯眯地举⾼双手,一手碘酒、一手消炎粉,两者抹在伤处都很…痛。

  喔!原来是你呀!快去受死。风不伦送上无限同情,庆幸被点名的不是他。

  懊死,她怎么知道他哪里受伤?“小伤口,没什么大碍。”

  “你要自己脫还是我帮你脫?我最近练就了一招快速脫⾐术,你要不要先试一试?”她还是笑得很甜美,天真无琊。

  可是很奇怪,见惯大风大浪的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颤,不寒而栗。

  “真的没什么大不了,我受过更重的伤…”

  一阵飒飒冷风划过‮腿大‬部,两只贴⾝的管如七月梧桐,不起朵朵细⽩花雨,碎得没一片看得出本来的线。

  很満意自己杰作的龙涵⽟拍拍手上的“花粉”浑然不觉两双锐利的眼眯起一条线,迳自将“患者”推坐上椅子,仔细检查那道深及见骨的“小”伤。

  “海儿,你刚才拿的是玫瑰‮瓣花‬?”他必须确定他没看错。

  “是呀!很顺手的武器,好拿又方便。”随手拈来不费工夫。

  “你用它伤人?”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你会用它伤我吗?

  “看情形。”她有问必答,十分合群的样子。

  “什么情形?”如果她将玫瑰‮瓣花‬向他,他有几成机率痹篇?

  “有些人特别不听管教,爱自作聪明,把别人都当成笨蛋看的时候。”她看了看伤口,却不急着治疗,特意用指头挑开已经焦黑的部分。

  “…”风炎魂默然,用深邃的眸光瞪着她。

  “对了,你为什么会受伤,你不是很厉害吗?天下无敌的你为何会笨得拿刀子往‮腿大‬捅?”这样的伤不该出现在他⾝上。

  龙涵⽟的神情异常平静,脸上依然带着无琊的笑意,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但若仔细一瞧,她的眉宇之间多了平常所看不见的英气,稚气全消,隐晦其中,离的桀骜不驯慢慢浮现,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酝酿期。

  此时的她,举手投⾜间尽是老练的世故,给人一种历经风霜的错觉,以为她是三、四十的“老”女人。

  “我没有…噢…你在⼲什么?”风炎魂嘶地皱起眉,肌⾁绷紧。

  “喔!你会痛呀?我当这⾁是死的,不会有任何感觉。”所以他才会表现得若无其事,行动自如。

  “海儿,我是人。”她到底要不要上葯?东戳西戳的手指头似在研究。

  她一脸恍然大悟地咯咯笑“我一直以为你是神呐,原来我被骗了呀!”

  “你…”他痛得说不出话来,女人一发起狠来,连火车都挡不住。

  “主子,海儿‮姐小‬在生气吧!”脖子一缩的风不伦察言观⾊,小声地说道。

  风炎魂没有回答,只从鼻翼噴出哼声,意思是少说废话,谁看不出她在使子,而且专门针对他。

  没人会故意受伤,尤其是他,他不说是因为爱上她的缘故,他的心变柔软了,因此忽略了隐蔵的危险,疏于防备,未在第一时间痛下杀手,反遭敌人算计。

  现在想想,祭司的预言正在成真,当时遇袭的他想着心头唯一挂念的人儿,脑海中満布她一颦一笑的俏丽倩影,一心只想尽快赶到她⾝边。

  “海儿‮姐小‬你就别恼了,快帮主子擦葯吧!昨儿夜里的事发生得太突然了,主子本来不及痹篇…”他快看不下去了,她究竟是出自关心还是谋害,光看主子发青的脸⾊,就可知道她多么努力让他…痛。

  喝!她还把伤口的⾁拨开,搅来搅去的不知找什么…不行了,再多看一眼他也跟着全⾝发疼。

  “什么叫来不及,他几时变得这么迟钝?”

  风不伦的表情顿时变得凝重。“敌人躲在暗的角落偷袭,⾝形与黑暗融成一体,叫人防不胜防。”暗箭难防。

  “保护他是你的责任,当时你在哪里?”

  她严厉的苛责让他为之一怔,不由自主慑服于她不下鹰王的威仪。

  “昨晚我发现有人潜⼊迭岛,正在大规模的调查中,当我听到打斗声响赶去时,主子就已经受伤了。”一说完,他忽地一愕,心中浮起怪异的感受。

  敝了,他为何会一五一十地向她报告,好像中了琊似的,竟把她和主子影像重叠,误认为她是自己的王。

  “人呢?”

  “什么人?”他脑子一时还转不过来。

  “偷袭的人。”龙涵⽟的抿了一下,很想搬座山往他头上一砸,看能不能砸出他的智慧。

  “跑了。”他垂下眼。“我到达的时候就只看到主子一人,再无他人。”

  风不伦的眼神有些闪烁,不敢直视恍若具有透视能力的绿眸,在犀利的眸光注视下,他有种被看透的异样感,整个人的心思完全遭洞悉。

  不能心虚,要镇定,连主子都末发现是何人所为,她更加不可能会知道,他要沉稳应对,不可自阵脚,让人看出他心里有鬼。

  她嘲讽道:“真了不起呀!以你们两个人的能力居然没逮到人,简直不可思议,我不晓得世上还有这么強的人呐!居然能逃过两位的魔掌。”

  “这…”他词穷,急中生智的说:“我怀疑潜⼊岛上的敌人是龙门的五行使者,他们趁机攻其不备,想一举瓦解我们鹰海盟。”

  龙涵⽟圆瞠大眼,对他瞪了又瞪“很好的借口。”

  “这不是借口,是有据的,据我方所探知的消息,龙门的确有可能来攻打我们。”

  她肩一耸,勾一笑。“那大块头哥哥和笨老虎叔叔呢?他们难道睡死了,连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嘎?呃…这个…”他回答不上来。

  “若不是睡死了,为什么听不到呢?除非有人在他们食物或饮⽔中下了葯,致使他们昏睡不起,无法察觉外界的动静。”

  天哪!好精锐的判断力,她真的只有十八岁吗?风不伦的诧异也是风炎魂的惊悸,他眉头越皱越深,強迫自己不做多想。

  她和龙门没有关系,她不是龙门的人。他这般催眠自己的心。

  “除了自己人,谁能让多疑的这两人放下戒心,把罪名推向龙门就能不追查有內贼的可能吗?你们该查的是他们最不防备的那个人。”而那人呼之出。

  看得出某人明显不安,表情不自在的左顾右盼,似乎有虫子在⾝上爬动。

  “海儿,别再说了。”她已经说得太多了。

  龙涵⽟笑得很淡,轻轻地抬起头看了她爱的男人一眼,眸光中闪过一抹下定决心笃定。

  人心是黑暗的,她方才窥知到一颗蠢动、意叛变的丑陋心灵,原来所谓的忠诚终究敌不过权位利益的收买。

  是该引动这场战争的时候了,她的⾝分,将是这场战火的第一颗引爆弹。

  “小⽟,一个很俗气的菜市场名,他们总是爱这么闹我,让我老嚷着要改名。”

  “他们是…”风不伦想继续问下去,却因主子扫来的凌厉眼神而噤声。

  “好啦!懊彻底治疗他的伤口了。”她故作轻松的道,对风不伦想知道的答案吊起胃口来。

  “海儿…”风炎魂庒低喉音显得下悦,但看到她眼底浮动的泪光,顿时心一紧。

  她也很痛吧!不过是心痛。

  他眼神复杂地看她细心的以⽔洗净伤口,再去除黏着的死⽪,纤指似莲花优美的舞动,⽩纤得让人想咬一口。

  但他并未付诸行动,只是静静地凝望那张专注的小脸,感受她无言的爱和关心,以及她⾝上散发出的温暖气息。

  忽地,他的黑眸转深,露出深沉的幽光,不敢相信自己的伤口在细⽩小手的‮摩抚‬下,竟慢慢地收口。

  若非亲眼目睹,谁能想象神的奇迹出自一名女孩⾝上,她的手心微微泛着红光,覆盖在裂开的⽪⾁上,渐生的新⾁将伤口填平,与原本的旧⾁密合。

  没有伤口了。

  应该说没有受过伤的痕迹,完整的⽪肤找不到一丝瑕疵,好像曾有的伤只是幻觉,大家都看错了。

  “你现在可以站起来走一走,我保证它跟全新的一样,你也顺便想想该怎么处置我,毕竟我是你不共戴天的仇人。”

  闻言,风炎魂骛的沉下脸,不停地瞪她、瞪她、瞪她、瞪她…

  *********

  “笨蛋。”

  没听见。

  “愚蠢。”

  还是没听见。

  “找死。”

  啦…啦…耳朵发庠。

  “自私。”

  舂光明媚,风景如画,鸟语花…呃,等等,这句话有点意见,为什么说她自私,这样很叫人伤心呐!她不过做了一件好事而已。

  “隐形人最好不要发出声音,人家会以为有鬼。”吓到人就太缺德了。

  一双脚忽地出现,立于面前,龙涵⽟很后悔的吐吐粉⾆,不该刺他们家的大人。

  “‮姐小‬放心好了,老婆子我什么都怕,就是不怕鬼。”跷起腿的老妇啃起原本要给小鲍主的苹果,非常惬意地躺上她的

  “呵…呵…”她⼲笑道:“你们会不会太张狂了些,一点也不把人家鹰海盟放在眼中,这样太没礼貌了,毫无为客之道。”

  “我们都想弑主了,还在乎别人怎么想吗?”黑⾊影子逐渐成形,夏侯淳放大的脸正对着她。

  谁说他们是崇尚和平的一群,此时的暴力因子正在体內蠢蠢动,张扬的爪子锐利如刀,准备撕裂那张装傻的笑脸。

  当人的怒气累积到最⾼点的时候,眼中只有鲜红⾊的⾎丝和狂兽般的怒吼,一体两面的黑暗受到魔鬼的惑,恶浮心底。

  “哎呀!说得好严重,我会怕呐!淳哥哥,你要不要喝苦瓜汤,我来煮。‘消’气退火。”

  黑亮的眸子出冷光。“你觉得我们还不够辛苦是不是,跋山涉⽔、出生⼊死的只为你一人忙,放着暖不睡,冷落⾝边的爱人,我们得到的回报是什么?”

  “呃,淳哥哥好像很生气。”肩一缩的龙涵⽟很没骨气地抱起一桶瓜子躲往角落嗑,不敢露出招牌笑容来讨好大家。

  “你以为就你淳哥哥生气,没瞧见我们吗?”火气不小的南宮焰攀桩而⼊,一把将头上可笑的大草帽往地上一丢。

  “唉!屋漏偏逢连夜雨,风打‮花菊‬片片残…”她好可怜,遭到哥哥姐姐们的围攻。

  “你说什么?”美目一横,布満⾊,老厨娘重重地放下手中的铁勺。

  “没有、没有,小⽟最乖、最听话了,你们怎么说我怎么做,绝无异议。”先安抚他们的怒气再说,她可不想脖子上凉凉地…

  少颗脑袋。

  “真的吗?”她的话要能信,鲨鱼都能上岸跳‮腿大‬舞。

  “真的、真的,我这人最老实了。”她点头如捣蒜,怕人家下相信她的诚心诚意。

  老实?

  论奷狡和滑溜,龙涵⽟认了第一,绝没人敢不知死活的跑来跟她争,光是她満脑子有趣念头,近她⾝者哀鸿遍野,谁能不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认识她顽劣个的人都晓得她的话不可尽信,十句话中有八句是假的,剩下的两句半真半假,让人去猜,多变的格永远叫人捉摸不定。

  她唯一的优点是护短,这也是龙门历任门主的老⽑病,她对自己人相当袒护,不论他们做错了什么,在她眼中全是对的,就算不对,她也会想办法替他们脫罪,硬把红⽇改成蓝月。

  “好,马上跟我们离开,不再揷手鹰海盟的內部纷。”自家的事都理不完,还有闲工夫管人家家务事。

  “嗄?”她一怔,眼底有着挣扎,委屈十⾜的噘着嘴“戏未落幕,你们急什么嘛!”

  好歹看到最后才有意思,半途而废太杀风景。

  “我们为什么急你会不知情吗?试问有谁会自曝⾝分,沦为阶下囚?”夏侯淳从没这么生气过,⻩金做的算盘被他捏凹一角。

  他当然知道她爱玩的天,虽然常带来令人抓狂的⿇烦,但这次她连命都玩上了,这就太叫人发指,五行使者的能力并不差,可是和鹰海盟的鹰王一比,他们真没多大的把握能全⾝而退。

  而她在他们忙得焦头烂额之际,一点也不顾及他们为谁奔波的辛劳,居然直接走到敌人面前,要人家痛痛快快地给她一刀。

  这种扯后腿的行为无异是找死,她以为鹰王深爱她就能改变世代积下的仇恨吗?

  她一笑,天真而…狡猾。“你不觉得我有当赌徒的天分吗?”

  “拿自己的命下注?”不以为然的西门⾊嗤之以鼻,往她后脑勺一拍。

  喔!痛,她一定在报仇。“这是一生的幸福啦!你们都有心爱的人,应该了解我的心情。”

  “你…”她话一出,当下一片沉默,为她的傻感到一阵天人战的煎熬。

  爱情的确是一大问题,它让人哭、让人笑、让人痴颠‮狂疯‬,人因它坚強,也为它而软弱,患得患失不知所措,徘徊在对与错的十字路口。

  ⾝体上的伤容易痊愈,可心一旦受了伤,它的复元期没个定数,有时一、两天,有时以月计数,更甚之是年,或是一辈子。

  “嘻嘻,不要为我担心嘛!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大不了赌输一回喽!又不是走到生命尽头,年轻人的复元力跟蟑螂一样強永远也打不倒。”

  “蟑…蟑螂?”

  她说得眉飞⾊舞,好不愉快,听者脸部菗搐,嘴角扭曲,內心嘀咕着,他们明明吃同样的米,喝同样的⽔,受同样的教育,为何思想行为有如此大的差异!

  这就是所谓的代沟吗?可是他们也没有很老好吗,平均不过大她四、五岁,同属一世代的年、轻、人。

  “被当成囚犯关着还能这么乐观,你的确有蟑螂打死不退的精神。”不愧是魔坚強的小魔女。

  窗外飘来女子冷冷的讽刺声,音未落,人先至,把窗子当大门一跃而进,轻巧地翻⼊众人视线。

  “冰影,你来了。”夏侯淳朝她一颔首。

  她笔直的走向令他们头疼的祸首,一把揪起她的耳朵。“你是猪吗?还是嫌当人太可恨了,决定换个⾝分去曹地府大闹一番?”

  “我…我…我耳鸣…”哇!好惊人的肺活量,震得天花板上的石灰往下掉。

  “死人不需要耳朵,你先说说你的遗言,看要火葬还是上葬,与其让你死在别人手中,不如我先了结你短暂的一生。”有人不想活,她又何必客气。

  气极的木使者本不在乎外头的守卫是否听见她的吼声,向来情清冷的她头一回动大怒,两眼圆瞠地几乎要噴出火来。

  “冰影姐姐,你要不要喝杯茶润润喉?常用喉咙嘶吼容易造成声带受损,你‮媚柔‬的叫声若变哑了,猫哥哥会追杀我。”唉!怎么没一个脾气好的,个个都吃了炸葯似,非常暴动。

  “丫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抢手,鹰族人为你吵得不可开,一派主张用你换龙门大权,一派认为你的⾎很珍贵,用来祭鹰神最适合,你个人偏好哪一种?”

  “没第三种选择吗?”听起来都不太友善。

  “有,自我了断。”

  呃,她几时天怒人怨到这种地步,人人都想她死。

  “还有,我查到下葯的人是谁,的确是你心中所猜想的那个人,他不在两人的酒里,等他们醉倒了再行动。”

  “果然是他。”真叫人失望。“好了,冰影姐姐,你可以带我走了。”

  “带你走?!”三道声音异口同声⾼喊,不解其意。

  “小魔女,你一定要这么聪明吗?”让人觉得可怕之余又不免佩服。

  皇甫冰影的确⾝负“重任”奉风云栖的命令,前来“绑架”鹰王最看重的女人。

  “没办法,因为你们太笨了…啊!啊!失言、失言,我不是那个意思…不要呀!救命…疯子杀人了…冷静冷静,杀了我对你们没好处…好、好,不冷静,你们就杀了我吧!不过…嘻嘻,先追上我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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