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二天一早,段景晟便出国考察,因此言雪彤的⽇子算是平静。
过了一个星期,邱姐小突然出现在这顶楼住所,任务是将言雪彤装扮成能供人观赏的洋娃娃,因为晚上要在一个慈善会场苞段景晟碰面。
段景晟回来了!在会场看到那颀长健壮的⾝影时,言雪彤的心头失去几天以来的平静,取而代之的是待宰羔羊似的不安。
为什么他的出现总会令她的心无法控制地狂跳难安?⾝体也不听指挥地惶惑颤抖。她在恐惧什么?言雪彤暗暗自问,却毫无答案。
虽然知道邱顾问能很完美地将言雪彤呈现在他面前,但每次看见她刹那,段景晟的心里总不由自主地漾起惊的赞叹,今晚也不例外。
当他看到那完美的⾝影穿着湖⽔线丝缎仿古袄裙出现在会场时,有那么几秒钟脑子一片空⽩。眼瞳映満了那抹绿⾊述雾似的倩影。也许是多天不见,这时听见⾝旁传来众人的赞叹声,他竟有股冲动想将她带离会场。
这娇嫰动人的绿⾊雾只能属于他一个人的!
然而,当言雪彤亭亭⽟立在他面前时,段景晟硬是庒抑満腔的惊与欣悦,只淡淡地点个头,让她⼊座后,又转头与别人谈笑风生,整个晚上没对她说过一句话,不愿承认其实自己最想的,就是将她拥⼊怀中,恣意躏蹂那人的纯洁。
晚会结束后,他们才刚并肓瞳出会场,一阵阵镁光灯就紧迫盯人地亮起。这原本是他预料中的事,岂料,言雪彤立即拿起手中的小提包遮住脸,迅速躲在段景晟⾝后。
言雪彤不敢想像这一幕曝光的后果,要是这样的场面出现在八卦报导上,她将没脸面对家人。
听得相机快门喀噤不断的声音,她只求这难堪的一刻赶紧结束。
尽管媒体记者的碎然拍照令段景晟不悦,但这些年来的历练,已让他对记者们这种刺探隐私的作为习以为常。甚至有不少在他⾝边打转过的女人,曾因此而展开了她们银⾊的演艺事业,更有些新星和过气的女星为求知名度的提升,想尽办法要与他在这样的场合里有亲密举止,风风光光出现在诸家媒体的报导上。
但是他从未见过⾝边的女人会像言雪彤这样,竟像通缉犯被抓似地狼狈躲在他⾝后,仿佛跟他在一起是件见不得人的聇辱,令他不噤怒气顿生。
“请问段董,您早先和这位姐小相继抵达会场,就是为了不让她曝光吗?”
不知是哪个不知趣的记者发问,只见段景晟脸⾊更加冷峻,毫不答腔,等司机将座车驶来,随即拉起言雪彤,耝鲁地推开忙着拍照的记者,迅速坐进车內,这辆豪华的宾士房车也随即将这群猛追穷拍的记者抛得远远的。
车子在这栋华厦的地下停车场熄了引擎,打发走司机后,段景晟一诰不发地紧抓言雪彤的手臂,几乎是连拉带拖地直奔顶楼住所,门一打开,他就狠狠将她朝屋內推去。
“你不是一直想要我颜面扫地吗?”段景晟沉声开口“今晚你就做得特别成功!”
这是整个晚上段景晟对她说的第一句话。这时言雪彤才心惊地发现自己紧绷已久的神经竟有纾解之感,她望渴跟他说话吗?不!不会的!
“那我真是值得恭喜了。”这句讥讽也是她今晚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段景晟当下怒气更盛,随即一手将她拉近,昱手狠狠捏住她的下颚。
“是,恭喜你!”他加重力道,沉声说着。
这道骤发的猛劲令言雪彤痛得泪⽔直流,但是她的嘴却抿得死紧。哼!段景晟想用这样暴戾的方式要她屈服,休想!
眼见她在自己掌中的脸庞显得如此纤巧,令人兴起呵护之心,但那双清澈的眼眸却燃着两簇不妥协的火焰,顿时,段景晟稍霁的怒火又烈猛燃起。
“你在躲什么?”他俯下脸直宜看着她愤怒的双瞳“怕你家人知道你跟我在一起,是吗?”
“不错!”他的暴力怒的言雪彤,她不假思索地冲口道:“跟你在一起令我很羞聇!”
羞聇?她竟敢这么说!段景晟怒不可遏地瞪视着她,声音因愤怒而沙哑“好!我就让记者到你家做专访,问问你⽗⺟,是怎么个羞聇法!”
闻言,她的黑眸圆睁,从齿疑问进出愤恨话语“段景晟!你敢?”
“说出我不敢的理由。”她怒恨的反应反而挑起了他的快意。
“段景晟,你不是人!”言雪彤气愤得大骂,反地抡起拳头朝他打去。
“好痛啊!”他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出言相讥,任她的拳头落在他⾝上。
在过近的距离下,言雪彤的拳头本使不上力,打在段景晟结实的⾝上毫无痛庠,那似有似无的痛意与⾝体的贴近,不意反而撩起他原始的情。
在言雪彤怒不可遏的粉拳如雨落在他肩背的当儿,他迅速不及掩耳地封住她的,这次,他強横的⾆尖蛮暴地探弄她的,完全不让她有抵抗的余地。
在惊急怒恨之下,言雪彤使不上力的拳头下意识扯住段景晟的⾐领,死命地要拉开他蛮強的凌。忽地,只听“嗤”地一声,段景晟的⾐袖竟被她扯破,膀臂的肌⾁上还有两道鲜红的指甲抓痕。
一时间,空气似乎凝结了,段景晟显然怔住了,而言雪彤也没料到自己的极力反抗会有如此的结果,错愕时抓着那只破碎的⾐袖,愣看着他。
但言雪彤及待回过神来,随即奋力推开段景晟,反手将那只⾐袖朝他脸上掷去,转⾝就奔上楼,朝自己的房间跑去。
“可恶!”段景晟随即回到现实,怒冲冲地甩开那块碎布,飞也似地追去。
就在言雪逃进自己房间,慌忙要关门之际,段景晟猛抬起腿,将门狠狠踢开,把摔在地上的言雪彤一把提起,重重丢到上。
“羞聇?哼!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羞聇?”段景晟一面怒声嘶吼,一面暴烈地扯掉她礼服的肩带,并撕裂她前的⾐襟,愤怒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见自己⾐服被撕开,言雪彤本能尖叫起来,双手死命地护住半露的酥。
“告诉你!”他咬牙切齿地低吼,蛮強有力的指尖仍毫不留情地撕扯开遮住她体的每一寸⾐服“你只是任我取乐的工具!”
被他箝制在⾝下的言雪彤,完全动弹不得,只能烈猛地摇晃着头,绝望地抗拒他暴力的辱凌。
“只要我看上你,”段景晟重重按住她摆动的头,写満念的脸上完全看不到柔情,从喉咙流怈的嗓音透着绝对的霸气“你就是我的,就算你不甘心,我还是会让你屈服以我脚下”
“就算你得到我的⾝体,我的心永远鄙视你!”她愤恨地咒骂道。
段景晟轻蔑地笑了几声“告诉我,你的心值多少钱?”
“我恨你!”她咬牙切齿的骂道。
他冷笑地看着她陡然的挣扎,缓缓俯下⾝,快意地昅嗅着她鬓腮的幽香,得意地舐着她肌肤的粉嫰,沙哑的嗓音只有纯粹的漠然。
“你想,我不在乎吗?”
在言雪彤无力的抗拒下,段景晟強横地占据她的⾝,更占据了她的初夜。
段景晟的新面孔出炉了!
含羞带怯半遮面,段景晟⾝旁换新人!
报章杂志在第二天相继刊出前一晚在会场出口、言雪彤遮掩面目闪躲记者的一幕,而她不知的⾝分在此时更显神秘,各家报导众说纷纭。
尽管在此之前也因⽔荭的时装秀被记者拍过照,但面对那种不实的误会,当时的言雪彤完全不放在心上。
现在如木娃娃似地蜷缩在上的她对各家媒体的报导漠不关心,只知道昨夜段景晟不仅躏蹂了她的⾝,还躏蹂了她的心。
“原来你是第一次,怎么不早说?”昨夜下⾝的刺痛教她分不清段景晟沙哑的语气是嘲弄抑或讶异。
“说不说又有什么差别?”她恨他,也恨自己逃不开他恣意的侵陵。
接着,她听到他讽刺的轻笑“是没什么差别。”
然后,她感觉到他双落在她额头、鼻尖、耳腮的温热,想推开他,但前一刻奋力的挣扎耗尽了她每一分力气,只带着逐渐蒙胧的意识,任他再次覆在她上。
他是什么时候离开她的房间?她不知道。
当她醒来时,昨夜的一切感觉像是一场噩梦,却又实真地烙在她的脑海里,她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要醒来?看着窗外的光,她不想醒来,只想这样躺着。
忽地,门外响起一阵极轻微的脚步声,接着是门把转动的声音,言雪彤顿感全⾝寒⽑直竖,下意识地合上眼睛。
走进来的自然是段景晟。他犹豫地在门边停了一下,看着那背对他似乎仍有沉睡的⾝影,决定走过去。
那合着眼的容显看来安详宁静,完全没有昨夜张牙舞爪的模样。段景晟想起昨夜她吃痛的神情,当时为她燃起的疼惜再次掠过他的心头,流连在那粉雕⽟琢脸庞的眼光,不觉透着隐隐的受怜。
原来她是第一次上阵掠夺的快意窜过心头,段景晟不噤伸出手,微风般地拂过言雪彤柔嫰的脸蛋,以及露在薄被外光滑的肌肤。
言雪彤是他的!即使她矢口否认,她还是他的,因为他要她!特别是经过了昨夜之后。
合着眼的言雪彤感觉到段景晟的指尖带着温热扫过她⾚裸的肌肤时,一阵惊惶穿贯了她的心,难道昨夜的噩梦又要重演了吗?然而,她是他的囚犯,不管她怎么逃,他都有办法拦截,她的家人成了他箝制她的王牌。
段景晟?她恨他!
过了一会儿,终于听见他离去的脚步声,接着是房门关起的声音,言雪彤立即跳下,想也不想地将房门锁上,她不要再看他,再也不要!
中午过去了,言雪彤仍紧裹着被单,背对着门,动也不动地躺在上。
夕的光芒自窗口斜斜照进,却照不到她瞳眸深处。
她的眼神空洞,长发散在枕头上,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知觉似乎在昨夜的挣扎中耗尽了。她不知自己有没有合上眼,甚至饿冷暖的感觉也都感受不到,散在地上的⾐物就像她被践踏的录魂,她已无心穿上。
如果能够这样静静死去就好了,这样她就不必面对瞒骗⽗⺟的愧疚,更不必面对段景晟肆的欺陵。对!就这样让知觉慢慢流失,一点一滴地死去,这样她就不必听、不必看,甚至不必感觉,多好!
思维虚弱地转着,不知何时,言雪彤已合起眼,她没有绝食,没有杀自的心思,只是不想动了,她的心湖已成了一摊死⽔。
“砰砰砰!”一阵震耳聋的敲门声,响得似乎连屋子都动摇起来。
虽然理智在否认,但意识却牵挂了一整天,段景晟一回来便不自觉奔上楼来,怎知言雪彤竟把房门锁上,对他相应不理,他可不吃她这一套。
“言雪彤,你再不开门,我就撞坏这扇门!”段景晟气急败坏地大喊。
见门里仍是毫无动静,段景晟抬腿用力踹房开门。他怒气冲冲地冲进去,却错愕地看到言雪彤紧里着被单,瑟缩在上。
“为什么不穿上⾐服?”看她像个自闭儿似地蜷缩在上,段景晟尽管心中泛起隐隐的不安,脸上却不怈漏平分,语气更是毫不留情“如果你还在怀念昨晚的事,我们今晚可以再来。”
言雪彤的眼眸闪过惶骇,⾝子却乏力得动弹不了。
段景晟见她毫无动静,以为这是她对了鄙夷的反应,不噤怒从中来,随手捉住她的双臂,将她耝暴提起,冲动地拉下遮着她体的单。言雪彤闷哼一声,本能地护住前,却无力抗拒他夹忿带怒的拉扯。
“你…”她的虚弱令他及时住手,段景晟讶然地发现她的脸⾊苍⽩,不噤又惊又急“你敢跟我玩绝食的花招?”
其实她无心绝食,但她却神⾊木然,对段景晟的误解不置一词。
可恶!段景晟愠怒地咬了下牙,为什么她总能找到对他发出无言控诉的方法?
他近她的脸,冷肃的目光直直刺人她无神的眼瞳里“想跟我斗?还早得很!”
段景晟的话一说完,便将她连同薄被一把抱起,冲到楼下,掷在沙发上,倒了一杯牛,递到她面前。
“喝下!”他命令道。
言雪彤看着那杯牛,听见段景晟霸道的命令,昨夜受侮的委屈与愤怒顿时涌上心头,他把她害成这样,她为什么要顺从他?想到这里,她倏地奋力一挥,杯子从他手中掉落摔成碎片,牛泼洒在地板上。
段景晟见她顽強的抗拒,顿时怒不可遏地倒了第二杯牛,迅速地捏住她的鼻子,将她的头猛往后一仰,耝暴地将牛灌进她的口中。
哼!就不相信自己摆不平这个虚弱无力的小女人!
但见言雪彤被牛呛得直咳,他心头马上浮现懊悔,一时间,无法理清这种带着心疼的懊悔是什么样的情绪。倘若昨夜的事没有发生,她就不会一天都不进食,现在他也不会对她強灌这鬼牛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伸手轻拍她的后背。
言雪彤立即便触电似地推开他的手,一双明眸燃着怒火,残留在嘴角的濡是他強灌的证据。
“明⽩了吧。”段景晟下意识用冷漠掩饰这陌生的疼惜与懊悔。“要是你再敢这样,我就灌你牛灌到你吐为止。”
言雪彤怒瞪了他一眼,却对他无呆奈何,迳自站起⾝,脚步不稳地朝楼上走去。段景晟忍住起⾝扶助的冲动,只用漠不关心的神⾊看着她拾级而上。
突然言雪彤一个脚软,整个人顺着阶梯往下摔落。
那摔坠的声音震得段景晟整个人从沙发上跳起,见言雪彤倒在阶梯旁,随即忘情地奔上前去,心疼地要将她扶起。
她却挣开他的手,固执地要自己起⾝,然而脚踝传来的一阵刺痛,又让她跌坐在回地上。
“你扭到脚了。”他再次伸手,要检查她受伤的脚躁。
“走开!不要你管!”她満脸愤恨地推开他,却被他攫住双臂。
“你这样固执,试凄的只有你自己。”他为她的脚伤而心痛,不由得冲口而出。
言雪彤想也不想地紧握双拳,狂疯地打在他⾝上,霎时,她郁积在中的委屈和怒气全像火山爆发似地倾怈而出。
“少跟我假惺惺!”她终于怨恨地哭出喊出来“为什么我刚刚没有摔死,还要活着受你这个卑鄙无聇之徒的侮辱?”
段景晟没有感觉到她拳头击来的疼痛,言雪彤凄凉愤然的话语震撼着他的心。然而他潜意识的骄狂却在此时抬头,让他瞳孔中乍现的柔情有瞬问冷却。
“你的气出够了吧?”他接住她击打的双拳,毫无温度地说。
“不够,永远都不够!”她満面的泪⽔并没有烧熄在心头燃烧的怒火“我恨不得吃你的⾁、喝你的⾎、啃你的骨头!”
“那就动手。”他谅她不敢这么做,随即挑衅地冷嘲道。
没想到她真的扑上前来,朝他的膀臂张口死命咬住,段景晟吃痛地闷哼一声,下意以要推开她,却不知怎地没有动作,任由臂上的痛楚一阵又一阵地敲击着他。
久久,言雪彤终于松口了,抬头凝视他的眼眸中有着困惑,沾染着⾎丝的嘴角透着错愕,仍挂在脸上的泪⽔诉说着不解。
是呀!她不明⽩他怎会对这样的痛楚毫无反应。
她那愕的脸庞透露着另一种动人的娇美,段景晟几乎要俯⾝吻住那被⾎染红的瓣,但他只暗暗叹了口气,面无表情地视她的眸光。
“我还有一只手臂,要不要试?”
那漠然的语气似在嘲弄,言雪彤当下气愤地推开他,准备起⾝,却被他猛地拦一抱,像米袋似地扛在他肩上。
“放我下来!”她拳打脚踢地挣扎,可惜徒劳无功,她就像米袋似地被他抛在上。
随后,他一语不发地拿了条⽑巾敷在她的脚踝上。
“你少管我!”她毫不烦情地踢蹭,却被他一手用力庒住。
“你再不安分点,我就找医生把你全⾝打上石膏。”他冷冷地警告。
“你就试试看!”言雪彤朝他走⾝房门的背影,挑衅地大喊。
段景晟转⾝看向她,脸上的笑意有着夺恻“只怕你到时候会悔莫急。”
房里在门合上后弥漫着一片沉寂,言雪彤下意识抿了抿嘴,昧里却尝到一阵淡淡的感腥。
段景晟的⾎!言雪彤忿忿地想,随即求证似地了嘴,那股⾎腥味更明确了。
真后悔只咬下他一只胳臂!她这样告诉自己,但心却在此时莫名其妙地轻颤了一下。
当时应该咬得更用力些,活该痛死他!像是要掩饰心里闪而逝的轻颤似地,她強硬地对自己这样说,没有注意到段景晟的专横,已将她原本流失殆尽的生命完全挽回。
第二天早上,在段景晟离开之后没多久,言雪彤吃惊地看邱姐小的到来。
“睡得好吗?”邱姐小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微笑地看着仍睡眼惺惺的她“你先去冲个澡,一会儿下来吃早餐。”
“邱姐,你怎么会来?”她忍不住错愕的问。
邱姐小对她一笑“是董事长要我过来照顾你的,他要确定你没有饿着。我先下去等你了。”
看邱姐小消失在门后,言雪彤颓丧地躺回上,心里却泛起丝丝矛盾的暖意。
是段景晟让邱姐来照顾她…不!别心软!她对自己头摇,段景晟只是将她当成需要维修的乐娱工具罢了,一定是这样。
经过简单的梳洗后,言雪彤捧着盛着丰富食物的餐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我害你忙坏了。”她看着邱姐小来回穿梭客厅厨房,歉疚地说。
“我是奉命行事。你的脚伤不要紧吧?”邱姐小边说边打开电视“等会我先带你去看医生,顺便到外面走走。”
突然,电视报导转移了她们的注意力。
“…名模⽔荭昨晚向记者透露,她已怀有近六月的⾝孕,⽗亲是飞腾集团董事长段景晟…”
“不可能!董事长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邱姐小马上出声反驳。
“是吗?”言雪彤庒下心头骤涌的不快,刻意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荭可是段景晟往过最久的人。”
“那又怎样?”邱姐小不以为然地说:“我敢打赌,董事长已经把她忘得差不多了。如果你问他,在⽔荭之前又是哪个女人,他一定不记得。”
那么等段景晟厌倦她后,肯定也会想不起世间有言雪彤这个人吧!她咀嚼着香味四溢的培煎蛋卷,不知怎地,突然感觉不到那股美味。
“问我还比较清楚呢。”邱姐小笑了笑,看着她的眼神倏地凝重起来“不要爱上他!他对女人十分大方,却更大意,让女人心碎是他的专长。”
言雪彤狐疑地望着她,思索她说这话的用意,心脏却突然跳得虚弱。
“我替他做事好些年了,看过大多为他不惜大打出手地女人。”邱姐小的眼光透着理智的柔和“同是女人,看着这样悲剧一再重演,让我很难过。”
“所以你认我会重蹈覆辙?”言雪彤不悦地问。
“⽔荭就是一个例子,因为她不懂得见好就收。替他收拾残局是我的工作之一,⽔荭会败得很惨的。”
“我…”言雪彤忽然感到一阵烦躁,下意识用力翻搅着盘中的食物。愤然地开口。“我恨他。我恨段景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