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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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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先莫缇还有点僵硬,毕竟被一个男人背着可以说是此生未有过的经验。但是下山的路途遥远,她见他体力不错,脚步下曾颠簸,逐渐地就放松了紧绷的⾝体。而这一放松,累了大半天的⾝子都乏了,困意也跟着升起。

  “陆天骥…快到的时候要放我下来喔,万一被别人看到就惨了。”她猛打哈欠,还不忘记代他。万一不小心给老管家看到,肯定要大惊小敝。上次他就咬定她对陆天骥有非分之想,若真如此,岂不是等于让他抓到证据了?

  “还很远,到了我会叫你。”他的声音沉稳,听起来教人安心。

  听以她就安心地睡着了。

  没想到太安心果然是错!

  莫缇再次张开眼睛时,居然看到老管家那张満是皱纹的脸放大好几倍,吓得她差点跌下陆天骥的背。

  “管…管家。”她猛皱眉头,苦着一张脸。唉呀,陆天骥为什么没叫她啦?!她真想踹⾝下的男人一脚,但她若真做了,说不定眼前的老管家会跟她拼命。

  “陆管家,你来得正好,⿇烦你找人拿盆温⽔到我房里。”陆天骥像是没事人一样,随便代两句,就继续背着她往他的寝居走去。

  “是的,主子,马上来。”

  老管家的声音在她⾝后应着,但她可以感觉到有双锐利的眼睛在“目送”她离开。

  “唉呀!”她把脸埋进他背里。“我不是跟你说快到时要叫我吗?都被看到了啦!”

  “可是你睡着了。”他淡淡的应,好像她的大惊小敝实属多余。

  其实对陆天骥来说是如此,他是主子,做什么事需要人来同意呢?他也不是个很介意世俗观感或是外界评价的人,所以从来不曾考虑太多。在生意场上他是个精明细心的商人,但在生活面,他是个率的男人。

  “天哪!废话。”她低声呻昑。“我若没睡着,需要你叫我吗?你这样大剌剌地把我背进府,要看到的人怎么想?丫环是服侍主子的,怎么能让主子服侍呢?你都不知道当下人的难处啦!”

  他闻言沉默了一下,这才接口。“我没当过下人。”

  “这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她猛翻⽩眼。

  陆天骥人⾼脚长,两人说话问他已经踏进自己居住的小院了。推‮房开‬门,他把她放了下来,让她在椅子上坐好。

  “何必想太多?就是受伤了,我背你有那么奇怪吗?”他放下都篮,倒了杯⽔给她。“如果你觉得有必要,我等一不会跟管家解释你受伤的事情。”

  她很自然地接过,然后咕噜噜喝个精光,这才想到这好像不大妥,她又让他服侍她了。于是她赶紧倒了杯⽔,推给他。

  “算了,还是别解释了,越解释越像此地无银三百两。背着我走很累吧?冷⽔可以吗?”她问着,想起之前他要她连倒几次⽔的事情。现在眼前最方便的就是桌上的⽔了,若要温⽔或热⽔,可得要跑厨房才成。

  “不可以的话,难道你要去倒?”他接过杯子,也是几口将⽔喝光。

  “我知道你是个好主子,才不会待我这小小丫环呢!”她吐了吐⾆头,也算是赖⽪吧!

  他横她一眼,算是回应。

  此时有个丫环端着一盆温⽔,而老管家还跟在旁边进来。

  “主子,温⽔备妥了,主子可以先梳洗一下,我已经请人烧⽔,马上可以沭浴包⾐,晚膳也在准备了。”老管家发挥他的本事,顺便报告一下成果。

  “好。”陆天骥接过那盆⽔,就近摆在旁边,再拿了条布巾,弄后拧吧,随即温暖的布巾盖上她的脸,她跟着管家一起被吓倒。

  “我…我自己来。”莫缇感觉到管家的眼珠子快要掉出来,赶紧想抢过他手里的布巾。

  谁想到陆天骥本不管她,也不管旁边的丫环跟管家,继续擦着她的脸,然后还顺便把她手擦⼲净了。

  “陆管家,请你找人拿些伤葯过来,外创伤的跟扭伤的都要。”他手上稳定工作着,声音也沉稳地下着命令。

  “啊…是、是的。”陆管家赶紧转⾝,顺便把端⽔来的丫环给带走了,脚步之凌,连莫缇都觉得狼狈。

  “你…唉,算了,反正我横竖是要背上这罪名了。”莫缇无奈地看他一眼。

  结果他果然帮她上了葯,还噤止她到处走动,硬是让她待在他房里,一起用膳。不过大概是被她的‮议抗‬影响了,这次他把人都支走了,包括管家在內。她起码眼不见为净,可以当作没这回事,以后的事情以后再烦恼。

  接下来几天,莫缇简直可以说是被软噤起来了。

  他说她的腿受伤,若跟其它丫环挤着睡,会弄伤脚,反而不容易好,再说来来回回佣人房与他的书房、寝房之间,她的扭伤也不可能好,所以就很专制地要她睡在他书房里的软榻。

  其实莫缇也很无奈,原本打算陆天骥一出门她就要起⾝,做一些平⽇她在做的工作,例如打扫书房、卧房等等,但是也不知道陆天骥是故意的,还是刚好这几天很有空,本就不大出门。

  所以大多时间里,她都像有个专属牢头似的,被他看管着。他甚至把烹茶的用具全都搬到他住的小院,成天在那边煎茶。不过由于她行动不便,也只能坐在那边煮煮茶,其它的杂事通通给陆天骥去做。

  到了晚上,他会在书房看书,算算账,而她就是坐在书桌旁帮忙磨磨墨,也跟着看一点书。睡前他还会抱她上软榻,本不给她逃跑的机会。

  如此熬了三天,她的扭伤在这种半囚噤的生活下竟然很快地痊愈了。今天陆天骥终于同意她帮他打洗脸⽔了。

  “主子今天要穿什么⾐服?”莫缇边打开⾐柜,一边问他。

  “早上得出去看几款新茶,帮我挑适合外出、好活动的。”他⾼大的⾝材站在梳洗台前,从背后看连肩膀都涸祈大。

  他的外表优雅斯文,但是体型⾼大,体力跟体能都比一般人来得好。有时候莫缇不噤望着他发呆,不知道他这样的男人该被归在哪一类。他跟她一开始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像这几天,虽然他的行为很专制,但他的动作中处处可以看到对她的体贴。她的心常常被这些小事给感动,然后那种愧疚的小虫就会开始爬上心窝,啃噬着她的平静与快乐。

  他面对她总是如此坦然,态度慡朗而大方。虽然时常逗得她懊恼不已,但是整体来说,他对她并不像奴仆,反而像是朋友。更有甚者,许多短暂的亲密时刻,她都觉得彼此感觉非常的贴近。

  她没有与其它男子来往的经验,但是也不至于傻到不知道自己的心在改变。

  “对了,你把我⾐服绣好了吗?应该绣好了吧?不然这几天怎么不见你乘机会拿出来绣?”他让她挑好⾐服后帮忙他穿上,她那娇小的⾝材在他⾝边总显得格外纤细。

  “⾐服?”莫缇倒菗口气,她居然完全忘记这回事了。“呃,差一点点就要完成了,我都给忘了。既然主子今天要出门,那莫缇刚好乘机会把它绣完。”

  “那我真是期待哪!”他还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她偷瞪了他一眼,知道他本期待着看她笑话。可是,哼,他不知道她有秘密武器,就是一个绣艺很的娘亲。

  于是她送他出门,就赶紧逮住机会,偷偷摸摸往后门去,一路上还不断确认,怕有被老管家跟踪。

  这次由于她的脚刚扭过,她也不敢多绕路,说不定还没回到君家,脚就又痛了,她可不想再被陆天骥给限制行动。所以一路上她数度谨慎回头观望,小心翼翼地回到了君家茶行。

  这次她还是从后门进去,以免太明目张胆。果然她才踏进自家后院,就看到娘亲在后院整理茶饼。

  “娘,我回来了。”莫缇轻声地说。

  “啊,你终于出现了。我还在想说你怎么好几天不见人影,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我又下方便去陆家找你,真是教我急的…”君夫人起⾝抓住女儿的手,有点动地说。

  “啊,是出了点小意外,我跟陆天骥去山上煮茶,路上扭伤了脚。他本不准我出门,然后他成天也不出门,我本没机会出来。”莫缇小小抱怨了一下。

  “你跟陆家主子好像很悉?”君夫人听她谈论陆天骥的口气,就知道这似乎有点异常。

  “呃…我现在被调去服侍他,陆家主子是个没派头的人,对仆人就像对一般人一样。”莫缇有点心慌意地解释着。“娘,那个⾐服绣好没?我恐怕今天就得拿回去。”

  君夫人皱了皱眉,还想追问,但只得暂时先作罢。“我去拿,你等等。你爹在店里,进去吧!”

  看着娘亲进內室,莫缇偷偷吁了口气。奇怪,她怎么就这么心虚呢?她跟陆天骥也没真的怎样,不过就是他对她好了点,这一切都是误会,就像管家对她的误会一样,不是吗?

  边想着事情边走进店里,君家老爹一看到她,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莫缇哪!我的缇丫头,你可回来了。”君远山动地朝女儿走过来,只差没老泪纵横了。“都是爹不好,爹不争气,才让你要去工作养家。丫头,你回来吧!以后爹会努力‮钱赚‬,不让你吃苦了。”

  “爹!”莫缇抱住自己的爹亲,对于老爹的愧疚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她从没见过自己的爹这样子,刹那间她真想说实话,可是又怕说出口,以爹这种直子,不知道是不是又蔵不住话,把事情传出去了。

  如果事情传出去了,陆天骥一知道,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待在陆家了吧?想到这儿她居然有种剧烈的疼痛,害得她差点呼昅不过来。

  “缇丫头,你怎么了?脸⾊真苍⽩,是不是工作太累了?”君远山担心地握住她的手臂,紧张地说。

  “我…”莫缇说不出话来,被这突如其来的心绪奔动骇着。“我没事,只是走路走太快,还有点。”

  “那坐下、坐下。你离开以后,我把很多自己珍蔵的茶卖掉了,所以现在店里的盈余比较多了,你不要担心,不要去了,就留在家里。”君远山很舍不得。这次女儿离开家,他被老婆训斥了一顿,也虔心检讨过了。

  他这几十年来,一直沉于自己考上的那小小秀才的虚名,为自己仕途不顺、官运不济而长吁短叹,从没想过反复的沉于过去,只会替家人带来困扰。他跟子就这么一个女儿,怎么可以让她那么辛苦呢?

  “爹,你别担心,我过阵子就回来了,我现在过得很好。”莫缇赶紧安慰老爹。事实上她在陆府是过得満好的,这几天还过着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子,简直好命到令人汗颜。

  “可是…”君远山还想说什么,但是被从內室出来的子打断了。

  “莫缇,这个已经绣好了,你瞧瞧。”君夫人把布包给她。

  “不用瞧了,娘做的事情还用担心吗?”莫缇接过布包时没拿好,布包散了,里面的⾐服露了出来。“唉呀!”

  她还来不及把⾐服塞回去,君远山就一把扯住⾐服,将整件⾐服都给拿出来。

  “这是男人的⾐服,哪来的?”君远山抓着那件外褂质问着。

  “爹!”莫缇困扰地喊,看了看她娘。

  “你去哪儿工作?不是说到城外做点简单的活儿吗?这是谁的⾐服?你跟这⾐服的主人有什么关系?”君远山还是个读书人,对于这事关礼教的问题自然不可能不追问。

  “不是这样的,爹你误会了。”莫缇赶紧趁其不备把⾐服抢过来,然后捞起布巾说:“娘,你帮我解释解释,我先走了。”她说完转⾝就走。

  “唉呀,莫缇,你还要去多久?”她娘追了几步。

  “多久?我…我现在还不知道。我先走了,爹那边你帮我说说,但是千万别让他知道我是去哪儿。”莫缇小声地跟娘代。

  “好吧,但我希望你早点回家,你不在,我们两老很无聊。”君夫人拉了拉女儿的手。

  “嗯,我知道了。”她点了点头,赶紧趁老爹再上来之前离开。

  一路小碎步地走回陆家庄,莫缇的心得很。终于回到陆天骥的寝居时,她摊开布包,将他的外褂拿出来。⾐物上绣的那只鹰很有英气,有种沉稳的威风感,倒是很适合陆天骥。

  她的手指抚过⾐物上的绣样,心里头浮现的是陆天骥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他的眉目,他的鼻梁,他的的模样,在她心底可以轻易地勾勒出来。她想起了娘亲的疑问,想起了爹的质疑,她不得不去想,像陆天骥跟她的相处模式,真的没有悖离正常的主仆关系吗?

  其实她心底很清楚的,答案绝对是否定的。

  可是教她该如何呢?她虽不能⼲,也是屡次拒绝他的做法,包括与他同桌共食,让他背着下山,让他呵护着她。但是哪,当他的温柔这样強悍,如此坚定时,她如何能够不软化呢?

  陆天骥是个出⾊的男子。这个她在进陆家之前就知道,但他的本事,他的一切的一切,却是在她与他接触后,才一一烙印在她的心中的。什么时候起,她关心的不再只是可以偷学到的本事,而是他的想法,他的喜怒?

  眼前的自己本不想离开他,可是那又如何?她难道真的能在陆家当一辈子丫环?就算他不把她当奴仆使唤,就算他对她温柔体贴,但终归来说她还是个丫环呀!。”她怎么可以眷恋一份不该属于自己的温柔呢?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让她陷落到眼前的困境呢?

  所以老管家时时盯着她是对的,她当真对陆天骥有了非分之想哪!这下子谁来教教她,该怎么办呢?

  莫缇想这些问题想得太专心,整天都心神纷。直到陆天骥回到家,她见着了他,不知怎地心里的混与下安,就在他那悉的坚定浅笑中‮定安‬了下来。

  晚上,她陪着他用过晚膳后,就陪着他到书房去。今天是他最讨厌的算账的⽇子了。

  “对了,你的鹰到底绣好没?到现在都还没拿来讨赏,肯定绣得很差。还是说现在变成一群小了?那我可不敢穿出门喔,出去谈生意会被笑的。”他在书房的椅子坐下,马上问到这件事。他以为她会很快来讨赏的呢!

  “喔,那个呀,好了啊,我放在你⾐柜里了。”她看了看他那刚毅的脸部线条,在知晓了自己的情感之后,再这样望着他,居然有种莫名的温柔在臆间流动。就连她看他的眼神,都不自觉地温柔了起来。

  陆天骥怎么会看不见她那幽幽的眼神,他真想象那⽇在山上一样将她拥⼊怀中,将心底的动化作行动,让那隐蔵着的烈情怀展现出来。

  如果这丫头对他的感觉也开始有了觉醒,那么他是不是可以不必再那么辛苦地克制了?

  “莫缇。”他轻轻喊着她的名。

  “嗯?”她的一个扬眸,眉眼间的‮媚柔‬教人看得都觉晕眩。

  他的手执起她的青葱⽩皙,将她拉了起来。“你的脚今天还痛吗?”

  她的手被他握住,她的心也跟着被抓住,她觉得自己不仅目光无法移开,就连呼昅都无法自主。

  “不…不疼了。”她浅浅地应。

  他将她拉靠在他‮硬坚‬的怀抱里,让她跌坐在他的腿上。

  “莫缇、莫缇…”他的手展过她的发丝,轻轻地呼唤着她的名。

  “嗯。”她轻轻地应声,心神却被每一寸与他相依的肌肤所夺走了注意力。初初觉醒的爱恋在温柔的眼神下,竟如此软弱地弃械投降了。

  她的温顺让他失去控制,手指捧起她的脸,目光直视着那双晕晕然的瞳眸中,他的情再也不愿意忍耐,那双薄覆上她的,烈地探进了她的柔软芬芳中。

  她起初是被这烈的占有给吓到了,但是他眼底的火焰让她着了,很快地她就忍不住回应着他。

  她的反应很生涩,却勾起了他的爱

  他握住她纤细的肩头,齿相所‮击撞‬出来的点点星光,让他也失了。

  他与她都忘却了时间,忘却了周遭的一切,绵所带来的快乐与情教彼此眷恋难返。

  他贪求着她每一寸的细致,她眷恋着他每一个亲密的接触。此时此刻,那些让她担忧的疑虑跟忧虑,通通消失,通通失去了颜⾊。

  她想就这样靠在他怀中,在他温柔的情中流连忘返。

  她的指穿过他的发,而他的指与则探进了她的⾐领问。盘扣松了,⾐物了,就连也肿了。

  “陆天骥…”她轻喊着他的名。

  “是的,我在这儿。”他回应着她,覆盖住她的,呑灭了她边的叹息。

  他感觉到他的望完全被‮醒唤‬,而怀中的人儿柔软而顺服,让他差点就要忘却了一切,就在这书房里的书桌前占有了她。

  差一点。

  他僵硬地停止了手的动作,然后恋恋不舍地又吻了她一下,这才勉強自己松开她的嘴。

  “陆天骥?”

  她一脸不解地抬头看他,那⽩皙的脸上有抹‮晕红‬,教他差点破了功,再度将脸埋回去。

  “嘘,给我一点时间。”他摸了摸她的,伸手将她散的⾐领拉好,再一一将扣子扣回去。

  他不能像对待一个随便的女子般,任意地侵夺了她的清⽩。起码得等他安排好彼此的关系,让她脫离奴仆的⾝分,否则一离开他⾝边,就连陆家其它的奴仆都不会尊重她的。

  “我…喔!”她的脸这下子真的全都红了。

  若不是他停下来,她本不会想要停止。

  一个从来不曾与男人往过的女子,怎会这样忘了矜持,忘了一切呢?她对于自己的毫无防备感到忧心。她怎么会让自己这么的喜爱他呢?这本不在计划之內,这下子该怎么收拾才好呢?

  “莫缇,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来陆府?”他想到这个问题,想要直接问她。

  这段时间他被她昅引,竟然都没有认真地调查这件事情。然而此时他也不想再私下调查她了,他希望她能对他坦⽩。

  他就这样把她搁往心底了,她起码可以回报给他这一点诚实吧?只要她愿意说,那么无论她为了什么而来,他都能接受。

  然而他的话却让莫缇心慌意到了极点。“我…我不是说过了,我爹爹喜茶,所以想找个茶庄做事…”

  “你还坚持这种说法吗?那么你告诉我,你家住哪里?你打哪儿来?”他追问着。

  “我家?我住在城外…很远,要走好几天。”她胡地应,就怕被他知道了真相,他会顿时间变了脸。

  她的回答让他失望了。

  “算了,等你想说再告诉我吧!”他要自己不要之过急。“你今晚还是睡內室的软榻吧!我回房‮觉睡‬了,你也早点休息。我明天要到南方的茶园去几天,等我回来再谈。”

  “你要出远门?”她竟然已经开始想念他了。

  “嗯,所以明天别睡迟了,要陪我用早膳。”他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

  “好…”她看着他起⾝,推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心里顿时有种冲动,想要抱住他,想要叫他别走。

  然而那又如何?

  在温柔之后,他还是陆家的主子,而她依然是个想要偷学他陆家生意本事的女子。她若还痴着他,岂不是落到老管家所说的,对主子有非分之想的境地了吗?

  这夜,她恐怕是无法安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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