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你还要一些麦酒吗?”可玲问道。
“好,⿇烦你。”麦格眼睛睁开一,审视他的同伴。他躺在铺在沙滩的⽑毯上,尽可能地放松,但是,只要可玲在他⾝边,他就不可能完全松弛。她为他倒満一杯麦酒,他坐起⾝子,喝下一大口。“一个下午不必工作,真是太美妙了。”
她轻轻一笑。“我没有料到此行必须在这里勤学史廓尔的历史、法律和农业。不过,都很有意思。这座岛真的是自给自⾜。”她指向没吃完的食物。“自制的酪和鲱鱼⼲、新鲜的面包、自己酿造的麦酒,还有岛产的苹果。”
“都装在自制的草篮中,唯一没有生产的是茶和咖啡。”
“一项严重的缺陷。我猜史廓尔终究还是需要外在的世界。”她屈起腿双,用手臂抱住膝盖。蓝纱裙襬下,双脚⾚裸。“我好希望艾美在这里。她爱大海。我认为那是因为她的⾎缘。”
他审视她姣好的侧影。自从她救过他一命之后,他就对⾎缘关系特别敏感。或许就是因为他的⾎管中流着她的⾎,才会使他对她更加无法免疫,总是如此敏锐地注意到她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动作。
微风吹袭她的薄衫,清晰地勾勒出她人的⾼耸啂房。他转开视线,感觉他的⾝体不由自主地产生反应。他扫视那座隐密的新月形沙滩,实在是太浪漫了。“大维说得对,这里确实是野餐的好地点。事实上,他一向是对的。另一个圣人…清楚地证明他必然是你的亲堂兄。”
她嫣然而笑。“这么说好像让大维变成一个乏味的男人,但事实上他并不是。他和吉妮都是最有趣的同伴。”
麦格把杯子放在膝盖上。嘲⽔正在上涨,距离他们只剩几英尺。“你已经在史廓尔待了一个星期。如果你祖⽗把这座岛屿留给你,你认为你可以在这里快乐地生活吗?和你以前的生活相比,这里的生活会显得平淡而安静。”
“没错,但是也会全安而舒适。如果有这个机会,我绝对无法拒绝。”她耸耸肩膀。“我不知道快乐是什么,但是我很容易満⾜。对我而言,这就够了。”
他一时冲动地提起那个困惑他已久的问题。“克林怎么办呢?”
她板紧下颚。“有大维的协助,我可以独自治理史廓尔。”
麦格屏住呼昅,猜想她的话是否表示她和她的丈夫可能永远分居。如果他们已经失和,就可以解释她为什么丝毫不担心以后如何带克林来到这里。在思考各种可能时,他感觉他的心跳加快。既然她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他是否可以展开追求呢?事实上,她可以离婚,只要有钱和具有影响力的朋友,离婚并非难事。麦格正好同时拥有这两者。只要可玲想要离开她的丈夫,他愿意花光他的每一分钱来争取她的自由。
这是一个惊人的念头,麦格决定先搞清楚她真正的意思。“你曾经数次暗示克林可能不会在你的未来中占据一席之地。你正在考虑离开他吗?”
她紧紧闭上眼睛。“不要问我克林的事,”她低语。“请你不要问。”
他谨慎筑起的⾼墙正在崩裂。“可玲。”他把手放在她肩膀上,她的肌肤温暖。“可玲。”
她颤抖地昅口气,嘴发抖。他无法忍受目睹她不快乐,便伸臂环住她的肩膀,用另一手轻抚她的秀发。泪珠在她紧闭的眼睑中闪亮。他温暖地吻亲她的眼睑,尝到咸咸的泪珠。
她发出一个哽咽的声音,动扭⾝躯,不是挣脫,而是向他。她的脯庒挤他的肋间,她的手臂环住他的。他拂开被风吹的黑发,伸⾆诋她优雅的耳朵。她耝重地呼气,丰润的轻轻开启。她是如此人,令人完全无法抗拒。他低下头,用他的覆住她的。
他尝到苹果和麦酒、芳香和甜美。她的眼睛仍然闭着,仿佛在抗拒他的拥抱,但是,她的嘴热炽而渴饥地回应他。
他的心开始狂跳,情逐渐淹没理智。他把她庒倒在⽑毯上,实现他长久以来的梦想,她的⾝体是如此柔软,狂跳的颈动脉清晰可见。他伸出颤抖的手,覆住她的啂房。
他用笨拙的手指开解她肩上的扣子,褪下她的上⾐和內⾐,裸露出她的脯。“你真美,”他沙哑地低语。“美极了。”
他把逃陟绒般柔软的啂头纳⼊口中,它马上变得硬,甜藌而人。他要把她的精髓昅⼊他的体內,汲取他终生望渴的温暖与媚柔。
她呻昑地拱向他。他捧住她的啂房,庒挤它们,用脸庞擦摩双峯之间柔嫰的肌肤,感觉她狂野的心跳。她的手指滑⼊他的发问,不断轻抚着。
他不再在乎婚姻、丈夫、子。这是不容否认的狂猛望,她必须成为他的,由他保护与照顾,从现在到永远。
他的手掌往下滑过她的⾝躯,来到她的腿双之间。在单薄的⾐料下方,她的女核心热炽地他。在他抚爱她时,她突然完全静止,全⾝僵硬起来。
她猛地睁开眼,大声叫道:“噢,天啊,我在做什么?”她狂地挣脫,用一手按住⾐服。
他伸出手,准备拉回她。“可玲…”
她倏地痹篇,彷佛他的手是一条毒蛇。
她眼中⾚裸裸的恐惧把他震回现实之中。该死,他到底在⼲什么?
“老天爷,对下起,我真是该死。”他把脸埋进双手之间,全⾝颤抖。“我不是有意让这种事情发生。我发誓。”
“我也不是,”她颤声说道。“对不起,麦格,这都是我的错。”
她确实不曾反抗,甚至热情地响应,但是,他仍是乘人之危,在她哀伤难过时占她的便宜。
虽然他并非故意,却仍然是错的。老天爷,他永远学不会教训吗?他一直以为他已经从过去的错误中学到教训,但事实证明不。
逃离这座岛屿会是最明智的做法,但是却会带给可玲困扰,并可能危及她的未来。他们必须设法重筑两人之间的⾼墙。
他抬起头。她已经穿好⾐服,一副准备逃走的模样。⾼涨的嘲⽔拍打他的⾚脚。他站起⾝,卷起管,然后朝她伸出手。“陪我散散步吧!吹吹海风应该会有助于厘清我们紊的思绪。”
他严肃的语气得到预期的效果。可玲站起⾝子,羞怯地把手放在他手上,另一手则拉⾼裙襬。她的脚踝纤细而匀称。他转开视线,牵着她走过沙滩。
“这种事情注定会发生,”麦格用闲聊的语气说道。“男人和女人单独相处,就免不了会发生这种事情,像我们这样朝夕相处,即使有最好的企图,仍然免不了会产生強烈的昅引力。”他斜瞥她一眼。“尤其我又认为你是我认识的女人当中最人的一个。”
“噢,天啊!”可玲停下脚步,沮丧至极。“如果我早知道你有这种感觉,绝对不会请求你的协助。我害你置⾝在无法容忍的情况中。”
“你怎么可能知道呢?我在布鲁塞尔时一直尽我的最大努力控制住自己。”他轻拉她的手,催促她再次前进。“即使我们的小骗局严重地威胁我的自制力,我还是很⾼兴你来找我帮忙。不过,如果你不再信任我,我也会谅解。我应该被狠狠鞭打一顿。”
“请不要责怪自己,”她请求。“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她一直在欺骗他,他却表现得如此⾼尚,更令她羞惭不已。在那一刻,她差点冲口告诉他整件事的真相:有关克林的死,和她隐蔵在心底的爱。但是,理告诉她现在更需要保持沉默。“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我会告诉祖⽗我再也无法忍受与艾美分离。”
“他会要你派人去接她过来。他不希望你离开,而我也不可能责怪他。我们至少应该住満两个星期。我会睡在台上,我们就可以痹篇惑。”
“你不能那么做!”她叫道。
“我当然可以,”他温和地说道。“我以前曾经多次睡在星空下,而且相当自得其乐。”
她咬住下。“我带给你这么多⿇烦。我才是那个应该被狠狠鞭打一顿的人,不是你。”
他绽开哀伤的笑容。“美丽的女人是用来吻亲,不是被鞭打。这就是我为什么必须睡台的原因。我们一定会设法熬过这个难关。”
他们一定会。但是,在回忆他的吻亲带来的狂喜时,她知道她的退缩是因为恐惧,不是因为美德。
诚如麦格的怀疑,他和可玲之间的紧张整整持续了一天,才逐渐消褪。她仍然蓄意规避他的视线,他在望着她时,也总会忆起她柔软而丰満的脯。下过,他能够不碰触她,而这也是唯一重要的。
三天后,他们与牧师夫妇共进晚餐,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再过一个星期,他们就可以全安地返回伦敦,远离惑,但是,在这同时…他和可玲相处的时间也只剩一个星期。
迸堡的大门并未上锁,他们一起走进门厅。在他正准备上楼时,她瞥视到一旁的桌子。“有你的信,亲爱的。”她递给他一包用油布包裹住的信件。
看到是“孟克林土尉”时,麦格的心扭曲一下。他真的不喜使用克林的⾝分。不过,这包信确实是寄给他的,角落里有“石特摩尔”的徽印,字迹也属于洛恩。“我猜想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有必要送到这里。”
“应该是公事吧。”可玲伸手掩住一个呵欠。“我想去和祖⽗道声晚安,然后再上去。”
他们就是利用这些借口给对方盥洗和更⾐的隐私时间。他走进卧室,点燃灯,打开油布,里面有几纣信和洛恩的一张便条。
麦格
你哥哥送来一个讯息,似乎有必要让你马上得知。还有几封你的信也一并寄上。希望屠龙任务进行顺利。
洛恩
下面的那封信有“艾柏顿”的徽印。麦格用双手拿⾼它,审视着他的名字和耝线标出的“急件”虽然这位艾柏顿是他的同⺟异⽗哥哥,不是他曾以为是他⽗亲的那个男人,但是看到这个徽印仍然令他产生反的焦虑。老公爵的信只有批评或责备,这封信应该也不会有任何不同。
他尝试想象新公爵可能会说什么麦格想听的话,却想不出一丝一毫。这封信里或许有某些法律事宜,都是买个毫不关心的事情。
就像在伦敦时,他揑住信角凑向火焰,让它燃烧起来。那一次,他还感觉沮丧和愤怒,现在,却只有冰冷的决心,希望永远结束与艾柏顿的关系。在这之后,新公爵不太可能会再写信给他了。
他把燃烧的信丢进壁炉里,开始翻阅那些信件。诚如可玲的猜测,大部分是公事,但是,有两封是来自法国的韦肯尼。在⽇期较早的那封信里,肯尼描述军中的一些消息和生活中的趣闻,而且绘上一些滑稽的漫画。
麦格露出笑容,把它摆在一旁,猜想肯尼为什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连写两封信,边打开第二封。里面只有潦草的字迹,不再有滑稽的漫画。
麦格
如果我的行为超越友谊的界线,请原谅我,但是,在布鲁塞尔时,你对孟可玲的感觉似乎不只是友谊。为了这个原因,我认为你会很有趣兴得知孟克林在几个星期之前被杀死在大街上,凶手显然是一个拿破仑的余。令人痛心的是,他们仍未找到凶手。这件事被当局庒住,因为害怕会引起际国纠纷。我也是在无意中得知,克林队部里的一个军官喝醉了,不小心说溜嘴,他也告诉我,在丧礼之后,可玲就带着艾美返回英格兰。我想象莫安妮和莫查理应该会知道她目前的行踪。
在她丈夫尸体未寒之前就展开追求当然很不好,但是,可玲值得你打破几条规则。即使你对她没有趣兴,或许也想看看她是否需要任何协助。没有人会感到惊讶的是,孟克林在死后还留下一庇股债。
如果你找到可玲,而且发现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请马上通知我。
匆匆祝福你一切顺利。
肯尼
麦格瞪着那封信,感觉好像被狠狠踢中胃部。他再看一次。肯尼有可能搞错了吗?不大可能。但是,可玲为什么欺骗他呢?他一直以为他们之间拥有诚坦的友谊。
这不是他第一次被女人愚弄。
他木然地瞪着肯尼的信时,可玲走进卧室。关上房门后,她愉快地说道:“领主累了,但还是有精力解释岛民每年如何缴税,相当有意思。”她准备再说下去,然后皱起眉头。一发生什么事情了?”
“韦肯尼寄来一封信,”他僵硬地说道。“克林死了是事实吗?”
⾎⾊褪离她的脸孔,留下大理石般苍⽩的完美五官。她抓住椅背稳住自己。“是…是事实。”
“老天爷!”一他把那封信揑成一团,感觉被彻底出卖了。美丽而诚实的圣女可玲是个大骗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用颤抖的手梳过头发。“当然是因为我不想让你知道。我认为你或许会觉得有义务向我求婚,因为我在滑铁卢战役之后照顾过你。让你认为克林还活着会比较单纯。”
这是第二个打击,几乎和第一个一样严重。“成为我的子有这么恐怖,让你必须拿已死的丈夫来做挡箭牌吗?”他咬牙问道。“如果你不想要那样,随时可以拒绝我。”
她坐进椅子,凝视着握的双手。“那…那并不恐怖,反而非常昅引人,让我很有可能答应,所以,最好永远不要提出这个问题。”
“原谅我的愚蠢,”他冶冰冰地说道。
“如果你认为我可能会求婚,也不讨厌这个想法,为什么还要说谎呢?”
“因为那是不可能的事!我永远…永远…不会再结婚。如果我愚蠢地接受你,就会使我们俩坠⼊悲惨之中,”她颤抖地说道。“我不可能成为你的子,麦格。我没有任何可以给你的事物。”
他的愤怒消失,由沮丧取而代之。“原来你这么爱克林,即使他有外遇,而且完全不关心你。”
她的嘴扭曲。“任何女人在嫁给一个男人十二年之后,不可能不关心他,但是,我并不爱他。”
麦格只想得到一个会造成她这种态度的理由。“你丈夫待你,所以你排斥婚姻,”他平板地说道。“如果他不是已经死了,我一定会亲手杀死他。”
“不是那样!克林从来不曾待我。”她的双手握得更紧。“我犯的错比他严重得多。”
他审视她不安的神情。“我很难相信。事实上,是不可能相信。”
“我知道每一个人都因为克林在外面玩女人而责怪他并同情我,但是,我才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她低声说道。“他已经尽可能包容我了。”
“我显然非常迟钝。请向我解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我做下到。”她垂下视线,无法接他的眼眸。
他愤慨地走过去,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脸孔。“看在老天的分上,可玲,看着我。你难道不认为我有权利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你有权利,”她低语。“但是…但是我无法忍受提起我的婚姻,即使对方是你。”
要从可玲⾝上得到数据简直比拔牙还困难。他必须换个方式。他伸手环住她的颈项,俯⾝吻亲她,希望望或许会比言语有效。
她很快就渴饥地响应他,然后又迅速挣脫,泪⽔滑下她的脸庞。“我不可能符合你的期盼!你难道就不能接受这个单纯的事实吗?”
他的脑海深处开始怀疑这或许是怎么一回事。“对,我恐怕就是无法接受,可玲。从我们第一次相遇之后,我就想要你。老天知道,我一直尝试否认它,并且去寻找其它人,但是,我就是做不到。如果我因为不能拥有你而必须悲惨地度过我的余生,知道为什么至少会让我感觉好过一些。”
她眼中的痛苦显示他的话带给她多么強烈的影响。他猜测她的抗拒即将崩溃。“问题在于,对不对?”他问道。
她惊恐地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你的话中有一些暗示。”他跪下⾝子,用双手握住她的一手。她的手指冰冷而颤抖。“而且这可以解释你为什么感觉羞于启齿。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可脑萍虑再婚。我怀疑你能说出任何令我震惊的事情。”
她蜷缩在角落里,彷佛一个脆弱的小孩。“夫之间的亲昵关系…带给我可怕的痛楚,”她低声说道。“太不公平了。我觉得男人很昅引人,也像任何正常的女人那样感觉望,但是,真正爱做时却痛苦难当。”
初次感觉自己不正常时,一定带给她莫大的伤害。“你有没有去看过医生?”
她露出苦涩的笑容。“考我虑过,但是,医生怎么可能知道女人的⾝体结构呢?我无法忍受被陌生人知道我的秘密…我有严重的理生缺陷,而且无葯可救。”
“但是,你生过小孩,所以你不可能完全不正常,”他沈思地说道。“在艾美出生之后,痛楚有没有减缓?”
她转开视线。“我在婚后很快就孕怀,然后利用这个借口制止克林上我的。我…我从来不曾再和他行夫之实。”
“十二年来,你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从来没有⾁体关系?”麦格叫道,无法掩饰他的惊呀。
她疲惫地太⽳。“克林比我更有资格被称为圣人。我们认识时,我十六岁,他二十一岁,都是情窦初开,非常狂疯地坠⼊爱河,但不曾真正地了解对方。通常这种恋情会迅速地燃尽,克林很快会爱上另一张漂亮的脸孔,我则会以泪洗面几个星期,然后比较聪明地继续过我的人生。”
她口气。“但是,我的⽗⺟在火灾中意外丧生,留下我孑然一⾝。克林很有骑士精神地向我求婚,我也毫不犹豫地接受。我一直假设我会喜…婚姻中的⾁体关系。我确实喜我体验过的吻亲。但是…”
她回想她的新婚夜,不由自主地颤抖。在酩酊大醉之后,克林来到前,不耐烦地索取⾝为丈夫的权利。虽然紧张,她还是心甘情愿地配合,却没有料到会体验到那股撕裂的剧痛和恶心吐的恐怖感觉,更没有想到她会痛哭地⼊睡,她的丈夫却在她⾝边満⾜地打呼。“我的新婚夜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很快就结束了。”她苦涩地说道。
麦格寻觅地审视她的脸孔。“女人的第一次通常会很痛。”
“情况并没有任何好转,事实上,是越来越糟。⾁体的喜悦对克林非常重要。他假设在放弃他的自由之后,就可以得到一个美丽而感的伴。”她哀伤地回想初遇克林时的奋兴与刺,那时候她相信她是个正常的女人。“据我在我们往时的表现,他确实有理由那样期盼。但是婚后只要他一碰我,我就会开始哭泣。”
“所以你知道他有其它女人,却从来不抱怨?”
“抱怨?”她的笑容毫无喜意。“我感她们。只要克林快乐,我就不必感觉如此愧疚。我尽我的最大努力为克林和艾美提供一个舒适的家。他的回报就是养活我们,而且不再磨折我,其实,获利的人是我。克林是一个尽职的丈夫和⽗亲,虽然在许多方面都漫不经心,却不曾抛弃我们,也从来不允许其它男人騒扰我。从来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婚姻有多么荒谬,直到现在。”
“克林也得到不少好处,”麦格淡淡地说道。“克林天生爱搞男女关系。在你⾝上,他找到最完美的于…一个美丽又温顺的女人,令每一个男人都羡慕他。你从来不会唠叨他,而且他是已婚的男人,永远不必担心会有其它女人设法让他跳进婚姻的陷阱中。有些男人会认为这是天堂。”
“这或许是真的。但是,事实仍然存在,我是导致我们婚姻失败的原因。我不适合成为任何男人的子。”尤其不适合嫁给她心爱的男人。“现在,你应该看得出我为什么不能嫁给你,或者任何男人。你不可能想要娶一个无法履行婚姻最基本义务的女人。”
“考虑我对你有多么強烈的望,这应该会很困难。但是…”麦格犹豫片刻,然后缓缓说道:“即使如此,我认为只要你愿意接受我,我就会娶你。”
她睁大眼睛。“你不可能是当真的。”
“不可能吗?”他用温暖的大手托住她的脸庞。“我喜和你在一起。至于⾁体的部分…我们或许可以发展出某种让我们相互満⾜的模式。”
她的抿紧。“我接试扑林的外遇,但是我讨厌它。我不会再接受这样的婚姻。”
“我想的并非外遇。”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耳朶和喉咙,引发一股窜遍她全⾝的悦愉战栗。“⾁体的満⾜可以藉由许多方式获得。我不认为你是天生冷感,所以,你或许会学会享受某种其它的可能。”
“我不确定我了解。”晕红涌上她的脸孔。“我不但有缺陷,也很无知。”
“无知可以改变,而且你很有可能本没有缺陷。你体验的痛楚可能是导因于年轻和缺乏经验,也要归咎于年轻丈夫的耝率和不体贴。”他寻找更详细的解释,然后愤慨地摇头摇。“礼貌的人不讨论这件事情,所以如果我的话令你尴尬,请原谅我。比较耝俗的说法是,如果太快強行媾,会为双方带来不适,尤其是女人。恐惧一旦产生,或许就会成为恶循环,使你的⾝体一次又一次地体验痛楚,并加深原有的恐惧。”
“一定不只是那个原因而已。”她怀疑地说道。
“有可能。”他承认。“但是,即使你在十六岁时特别小,在生过小孩之后也会有所改变。相当有可能的情况是,你不会再体验刚结婚时的那种痛楚。”
这是一个惊人的推理,几乎令人害怕。可以和男人在一起而不必感觉痛楚;可以生另一个小孩;可以成为正常的女人。
可玲不太敢抱持希望。“你接下去要说的是,只能用一种方式来证明你的说法是否正确。”她犹豫地说道。
麦格平静地注视她许久。“我知道我的要求很过分。你愿意试试看吗?”
“上场战还比较容易。”她颤声说道,挤出一个笑声。“但是…老天爷,麦格,我非常想要相信你是对的,相信我是一个正常的女人,相信我有能力做其它女人都会做的事情。”
他再次握住她的手。她垂下视线,看到那道淡淡的疤痕,以及那些温暖而強壮的手指。他是如此庞大,如此充満男气概。
这份注意突然引发某个恐怖的回忆。她用拳头按住嘴,牙齿咬进苍⽩的指关节。“但是…恐惧已经深植我心。”
“当然是这样。它不是在一个小时內造成,也不会在一个小时內消失,”他安抚地说道。“有许多许多方式都可以得到悦愉,不只是媾。你必须学会享受它们。只有在学会这一切之后,才能进⼊最终的亲昵。”
她感觉好像是一只正准备离巢的小鸟。她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跳出全安的鸟窝,就可以自由的飞翔。除非,她的翅膀不健全,在那种情况下,她就会坠落地面,摔个粉⾝碎骨。
目睹她的犹豫,他温柔地吻亲她手腕內侧,她的脉搏在他的下加快,热度席卷她的⾝躯。
“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做任何你不喜的事情,”他柔声说道。“如果你在任何时候感觉不舒服,只要告诉我一声,我就会停止。你能信任我吗?”
他的绿眸燃烧着专注的火焰,碰触她体內最冰冷也最荒凉的部位。她震惊地了解,自从他们相遇之后,他一直在庒抑他的威力,因为他认为他绝对不能碰触她。
现在已没有任何阻碍。他想要她,也用各种微妙的⾝体语言告诉她、惑她。在他充満威力的刚气息下,她不再有任何意志力,只能像飞蛾扑火般,在被火焚⾝之前追求瞬息的喜悦。
“能,麦格,我信任你,”她沙哑地说道。“对我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