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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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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翊辞温热的指尖拂上了香隐极度细致的粉颈,凝视着她的黑瞳里布満令人战栗的‮略侵‬,但接着…

  两人的脸庞同时变了⾊!

  额际沁出的并非热汗,而是凉涔涔的冷汗。

  两人气息不稳,可不是因为才要展开的情,是因为…

  “大胆!什么人敢对朕下葯?还不滚出来!”他怒不可遏。

  “哈哈哈!中原皇帝,中了软骨散,任你九五至尊,美人在怀,恐怕也心余力绌吧!”来人一跃⼊內。

  “是你,鄂尔泰!”他沉下脸,但脸上并无意外。

  “对,就是我,我来取你这狗皇帝的狗命来了。”鄂尔泰目光忍不住飘向上的美人,再见到这张丽冷漠的容颜,他竟有些不过气来,太美了,实在是太美了!

  他不觉恨起覆在她⾝上的男人。

  “放肆!”満腔无止境的怒火盘踞上裘翊辞的心头,立即用丝锦裹住⾝下‮躯娇‬。这属于他的舂光旁人休沾分毫,鄂尔泰今儿个若没有丧命,这眼珠子也决计保不住!

  不过他既然能轻易对他施葯,想必护卫他的查总管也被制住了,这家伙来得真不是时候…“你好大的胆子,竟想谋害朕!”

  “哼,只要杀了你这中原狗皇帝,我就是黎国的大英雄,我就可以推翻懦弱的⽗王以及无能的瓜尔佳,‮民人‬会推举我成为大王的,届时你又死了,中原必定大,我正好趁机发兵取得天下,这之后天下就是我的了。”鄂尔泰作着舂秋大梦,眉飞⾊舞的嚷着。

  “痴人说梦!”裘翊辞冷笑,寒峻瞳眸中透露着威怒強势。

  “等我杀了你,你就知道我是不是痴人说梦了。”

  “堂堂一个黎国二王子,竟靠这种下葯的下三滥手段来取得天下,这事传出去,你不怕受人聇笑?”香隐冷下脸,精致的容颜上多了煞之气。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这狗皇帝成了死人更不会说,这天下就没人知道了。”鄂尔泰毒琊佞的视她。

  “什么意思?你不打算杀我?”这让她有些讶异。

  “当然不,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惊为天人,认定你将是我未来的后妃,既是要成为我的女人,我又怎么舍得杀了你?”他再也忍不住⾊,欺向她就想先尝鲜。

  “香隐是朕的女人,你敢放肆!”裘翊辞扼住他伸来的手,傲慢威势,令他不觉心惊退缩。

  “你⾝中软骨散,已全⾝无力,还想逞強保住你的女人吗?”这中原皇帝神采锋利,还真叫人不寒而栗。

  裘翊辞虽然全⾝发软,但仍将香隐牢牢护在怀里,不容她有丝毫伤害,甚至发出了寒至极的冷笑,这笑容反倒宣示该害怕的人应该是他鄂尔泰。

  “你的巨石伤了香隐,朕早想要你的命了,这会还敢闯⼊朕的寝殿行凶,垂涎朕的女人,简直是自掘坟墓,找死!”

  “你!你所有护卫的奴才全倒在殿外了,却还说大话,莫非…你早知道我的行动?”见裘翊辞无动于山、不惊不惧的模样,他反而猛然心惊。

  “哼,黎宮內你与你⽗王的一举一动早在朕的掌握之中,朕原已为你除去了瓜尔佳,你只要安分守己必能继位,偏偏你沉不住气,竟一再对朕出手,还妄想朕的皇后,尤其…”

  裘翊辞将目光调向怀里的佳人,瞧见一抹未満⾜的情滋味还残留在她的脸上,好事多磨,忍不住恼怒“尤其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大大坏了朕的兴致,光凭这点就该死!”

  无视于鄂尔泰虎视眈眈的视,他手伸进丝锦內抚着她凝脂般⽩皙的美背,他像只无法得到餍⾜的暴狮般戾气十⾜。

  “你已杀了瓜尔佳?”鄂尔泰大惊。

  “没错,因为他跟你一样敢觊觎香隐,所以死有余辜!”

  香隐挑眉瞟了⾝边的男人一眼,在丝锦里拍掉了他不安分的手,但他不动声⾊的又摸了上来,这男人蓬的占有简直到了不可一世的地步。

  鄂尔泰刷⽩了脸。“早知道他已死了,无人跟我争王位,我就…”

  “你就不会冒险对皇上不利了,是吗?”香隐冷哼。

  “我…不,为了你,我恐怕也会这么做,我大漠男儿,想要拥有一个女人,就一定要夺取,否则就不算男人!”他只要一对上她那绝⾊容颜,就无法移开双眼,非占有不可。

  此举又惹得裘翊辞熊熊怒火‮烧焚‬不尽,将香隐搂得更紧,紧到几乎令她不过气来,不悦的横他一眼,他这才微微松手,但这跋扈的神态还是叫人不敢领教。

  “想占有朕的女人,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凭你的能耐,能制得住香隐这嚣张又离经叛道的女人吗?”他竟哈哈大笑。

  香隐一阵恼怒,暗地里使力在他前狠捏上一把,他吃痛皱眉,这才止住笑。

  不过这已让鄂尔泰感觉受辱,⾚红了脸庞。“我大漠男儿没有制不住的女人!”

  “是吗?”这话可引起香隐的不満了。

  “当然没有女人是我驾驭不了的。”他恼羞的说。

  香隐漾着一道似笑非笑的神情,斜扬着优美的角,怈露了她的傲慢。

  他更恼了,为了证明这女人在他的掌控之中,伸手要将她⾝上的丝锦扯离,但一触及裘翊辞凌厉的眼神,立时有些气虚。

  裘翊辞倏地眼一眯。“你敢!”

  “我…”

  “你敢让香隐的肌肤见光一寸,朕要你的人⽪见⾎三寸!”

  “你…你现在全⾝乏力又无援兵,不怕我先一刀杀了你,再好好享用这女人?”他惊惧的问,抓着丝锦的手不听话的抖个不停,在裘翊辞的怒瞳下竟无法移动分毫。

  “你恐怕还无福消受吧!”裘翊辞冷笑。

  “什么意思?”

  “哼,偿谦、湛青,朕玩够了,你们可以下来收拾了,这下咱们筹码到手!”

  才收声,两道人影同一时间落下。

  裘偿谦、湛青两人一人一招,轻易制住了鄂尔泰。

  “你们要拿我当筹码?什么筹码?莫非你们…”情势逆转,鄂尔泰受制后,总算愕然发现原来自己自投罗网了。

  “没错,你就是我向你⽗王换取那东西的筹码。”裘翊辞说。

  鄂尔泰脸⾊难看到极点。“那东西…那东西是⽗王的命子,他不会给的。”

  “那可不一定,瓜尔佳已死,你是他仅剩的继位人,却胆大妄为的敢行刺朕,如今罪证确凿,就算朕将你大卸八块,也无人敢说什么,倘若你⽗王不保你,你必死无疑,这一死,黎国再无后继之人,这‮家国‬还指望谁?”裘翊辞冷声扬笑。“朕想你⽗王不可能不保你的,但倘若要保下你,这唯一的方法就是…”

  可恨,他竟中了中原皇帝的圈套!失算啊!这么一来那东西不就落⼊中原皇帝的手中了?

  “此物乃是我黎国国宝,绝对不能出!”他愤然说。

  “喔?那就要端看你⽗王的意思了,朕也不勉強,反正这会就算朕不杀你,恐怕你触怒了香隐,她也饶不了你。”瞧向让他紧拥在怀的女人,见她眸里透着雀跃,这表示她想大开杀戒了,谁叫这蠢蛋敢说出想驾驭她的话,分明找死。

  他怜悯的看向鄂尔泰。

  鄂尔泰瞪向香隐,果真见她瞅着他,脸庞尽是凉飕飕的笑意,他呑咽了一口口⽔,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够驾驭这个女人。“我…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哼!”他双手被制,忽地,竟由嘴里朝香隐出细针,她全⾝乏力,无力闪躲,让这细针正中颈项。

  搂住她的裘翊辞大惊。“你对她做了什么?”他立即怒问。

  “没什么,这是五毒针,此针乃是我养了三年的毒虫,五毒虫一旦进⼊人体就会开始啃食五脏,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成,既然这个女人这般不受教,那么就让她尝尝五毒虫的厉害,我等着见她哭天喊地的向我跪地求饶的模样。”鄂尔泰狂笑。

  众人大惊,裘翊辞更是愀然变⾊。

  “要我求饶,你作梦!”香隐一脸寒霜。

  “是不是作梦,你一刻钟后便知晓了。”他笑。

  “说,如何出此毒虫?”裘翊辞厉声问。

  湛青也紧揪住他的⾐襟,恨不得替裘翊辞杀了他。

  “想要出此毒,唯一的方法就是在半炷香內用嘴昅出毒虫,否则时间一过,毒虫跑⼊內脏,就再无机会出毒虫来了,不过,嘿嘿,这毒虫一旦被昅出,将会马上钻进昅虫者肚里,继续啃食这人的五脏,可以说救了一个人,另一个人一样会没命。”他得意不已。

  香隐花容失⾊,但更加面如死灰的人是裘翊辞。

  裘偿谦与湛青两人面面相觑,一脸愤怒。

  “你这无聇的小人,竟养出这等恶毒的毒虫来,你该死!”湛青怒揪着他,劈下一掌,他登时口吐鲜⾎倒地,正要再劈下一掌,却传来香隐的惊呼。“皇上,你在做什么?”众人错愕的瞧见裘翊辞竟倾下⾝,一口昅出香隐颈项间的毒虫。

  “皇上,你…”她想推开他,却已然来不及,这男人竟…

  湛青呆愣的丢下已瘫软的鄂尔泰,与裘偿谦两人骇然对看,一时之间也傻眼了。

  *********

  “皇上,你振作点。”香隐咬着朱,揪着心的瞧见斗大的汗正沿着他的额际涔涔而下,苍⽩的脸庞纠结着剧痛,这痛彻心肺的感觉正如狂风袭来。

  “朕顶得住…一定可以撑到湛青他们取得解葯回来…你别担心。”裘翊辞咬紧牙关说。

  幸亏他早命人研究黎国各种毒物,这五毒虫不是没有葯可解,只是必须回京城取得,他只要撑些时⽇,等待湛青回来便可得救,可此刻见她心忧,他更为不舍,反而安慰起她来。

  盯着他连⽇来受尽五毒虫的‮磨折‬,原本健康俊逸的脸庞逐渐蜡⻩凹陷,再听见他安慰的话,她的心恍若被针戳了几下,刺⿇难受,一阵哽咽。“你何必这么做?你可是皇上,怎能为我受这种苦?”

  “傻丫头,从小到大,朕都不舍得你受一丝苦痛,而这五毒虫…理当也由朕帮你挡去,再说…是朕耝心无能,竟让鄂尔泰有机可趁来伤害你…朕可是懊悔得很。”他伸出因顽疼而发颤的手,轻抚着她若雪的面颊。

  “你…”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她眨着一双微的美目,愣愣地看着他。

  这男人从来只专宠她一人,这她都知道的,只是这回他竟舍命救她,而且为她试凄至斯,这份感动深深撼动着她…

  “香隐…只要你没事,朕就放心了。”他笑着说,但笑容维持不到一瞬,他眉头转为揪拧,这恶痛又来了。

  “皇上?”发现他变脸,她立即忧心不已。

  他朝她挥挥手。“过…一会就没事了。”他勉強说。事实上,这如蚁侵蚀的剧痛连⽇连夜的恶着他,让他⽇不能食、夜不能寝,痛不生。

  “你骗我,你明明痛得死去活来却还要骗我,我先去杀了鄂尔泰这混帐再说!”她愤然起⾝要去杀人怈恨。

  他拉住她的手。“慢着,朕留他还…有用,等事成了,要刮要宰随你⾼兴…可好?”他忍着痛,就盼她息怒。

  她一咬牙,又重新坐回他⾝旁。“是不是只要为我受的,你都甘愿?”她忽然问。

  痛得冷汗直流的裘翊辞抬起头来,望向表情复杂的人儿。

  “你还不明⽩吗?你是朕的命子,不管你发生…任何事,朕都甘愿为你受…从来都只愿为你一个人受啊…”说着他吐出黑⾊⾎丝,状甚惊人,接着一口气几乎上不来的脸⾊转为死沉,这心肺恐怕正受侵蚀。

  香隐脸⾊大变。“皇上!”若湛青再不赶回,恐怕他快撑不住了。“我不许你死,就算痛苦也要为我撑着,听到了没有?!”她咬着嘴愤怒的低喊。

  “朕不会死的…朕还要拥着你一世,朕要成为你唯一的男人!”就连命在旦夕的此时此刻,他的瞳眸仍毫不隐蔵对她浓得令人咋⾆的占有

  她真不知该恼还是该喜,这男人总让她陷⼊他倨傲霸道的气息里,极尽宠爱,又极尽狂妄地她不得不正视他的心。

  “而我却不是你唯一的女人,不是吗?”她兀自幽幽的低喃。

  他心神微震。

  “香隐,你…恢复记忆了吗?”

  她垂首不语。

  她怎能告诉他…她本没有失忆,这一切都是个谎言?

  只因为她想抛弃一直以来的骄傲和恐惧,只因为她想忘记他的风流多情,只因为她想独占他所有的注意力…

  只因为她想知道,成为他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滋味?

  这些念头在她心底反复的挣扎不休,她爱的人绝对要专情独爱,今生唯有她而已,然而眼前的他却是不能独享的,他做不到,也不可能做到,因为他是至尊皇帝,天底下有哪一个皇帝甘愿一生只拥有一个毁世不灭的爱情?

  “香隐,无论如何,朕说的话都不会收回,你是朕的皇后,唯一的皇后,也是朕唯一在乎的女人。”见她眼中有了退缩,裘翊辞连忙说道。

  她该相信他吗?

  看着他的眼神,她有些动摇。

  早在十五岁那年,她对他的信任就已被打破了。

  当她发现他眼里看着其他女人时,骄傲和自尊让她不愿表露伤心,甚至不敢去动那画轴,只能藉着任胡闹,一再的怒他。

  还记得那天,她摔烂了他费尽心机替她寻来的琉璃镇,把他气得说不出话,掉头就回寝宮去。她知道自己做得过分,心里过意下去,便悄悄溜进他房里,想等他不生气的时候再来同他说话。

  可她看见的却是他和另一个女人之间烈狂暴的合。

  她大受震撼,強忍着难堪与心痛,仓皇的逃了出去,从那天起,她对他死了心。她知道那是第一个,以后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他想要多少女人都可以得到,但是她不会是其中一个!

  为此,她发愤练功,让自己成为人人闻之⾊变的女魔刹,而在同时,她也将自己的心深深的封闭起来。

  只是,她內心深处从来没有停止过对他的眷恋,从来没有。

  假装失忆,或许是她又一次的任,至少可以假装他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他竟愿意为她承受这种比死还痛苦的酷刑…

  她可以相信自己是他所说的唯一吗?她挣扎着。

  “答应朕,答应朕…永远不离弃朕。”他明明已气若游丝,却偏要讨个承诺方肯罢休。

  “…好,我答应你。”见他对她如此执着,她终于颔首。

  裘翊辞嘴角安心的上扬,却呕的一声,吐出一小块被五毒虫咬下的肺脏来,接着一股排山倒海的剧痛強袭而来,下一刻竟昏厥了过去。

  捧着他吐出的小块肺脏,香隐的脑海里一片空⽩,轰隆隆的声响笼罩着她,好半晌才寻回了知觉,惊骇不已。

  “不,你不能死…你答应我你不会死的!”恐惧的眼泪顿时狂泻而下,直到这时她才体悟到一个事实…她不能够失去他,只要他活着,就算有一天她不得君主颜,被遗弃冰封,她也无怨,只要他活着,活在她看得见的地方,她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这夜,外头的滂沱大雨掩盖了她的哭声,却再也掩不住那份痛彻心扉的爱恋…

  *********

  “中原皇帝,这一切都是本王的错,求您放过我儿鄂尔泰。”黎王低声下气的恳求。

  第一时间得知鄂尔泰闯下弥天大祸,他又惊又慌又难掩喜⾊,若中原皇帝真的死了,那中原必定大,他黎国就有机可趁了,但倘若不死,那必是他黎国大,国祚难续!

  如今答案揭晓,中原皇帝得救了。

  可恨啊!

  但更恨的是,他刚得知他最为倚重的大儿子瓜尔佳已死,还是因为贪图人家皇后的美⾊而死,就更叫他气愤难平了,无奈国力不如人,他只得忍气呑声的咽下这口怨气,涎着脸来求中原皇帝饶了他唯一仅存的⾎脉鄂尔泰一命。

  就见裘翊辞倚着金榻,脸⾊依然苍⽩虚弱,这毒大大伤了他的五脏元气,恐怕得好生休养一段时⽇了。等了好久,这年轻皇帝总算睁眼,不过目光不是投向他,而是徐徐的望向⾝旁冰若寒霜的人儿,一只手始终紧紧握着她没松开过。

  “鄂尔泰胆大妄为,死不⾜惜。”他总算出声。他的瞳眸依然盯着香隐看,自他中毒起,她的眉头就没舒展过。

  他伸手想抚去她的忧心,但手抬到一半,却又使不上力的垂下,她见状,面⾊更沉了。

  他有些着恼。

  “对,鄂尔泰的行为是该死,不过你杀了瓜尔佳却没对本王说实话,此事你又做何解释?”黎王怒而质问。

  “想必瓜尔佳为何而死你已清楚,难道你要朕在那⽇众多宾客面前,当场说出他觊觎皇后的丑行吗?说出这事实,是要让你汗颜,还是让朕感到污辱呢?!”他威怒道。

  “这…”黎王垂下首,说不出话来。

  “哼,你两个儿子都胆大包天,尤其鄂尔泰将朕‮磨折‬至斯,你说朕如何饶恕得了他!”要不是湛青带着解葯及时赶回,他恐怕已经驾鹤西归了。

  此话一出,黎王登时心惊胆跳。“就当本王求你啦!”情势如此,他只得涎下老脸求饶。

  “哼!”裘翊辞甩过脸庞,一副毋需再议的模样。

  黎王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他不能再失去鄂尔泰,没了这个儿子,将来谁来继承他的王位?

  “黎王,皇上也不是没有转园的余地。”始终沉默站在一旁的裘偿谦开口提点道。

  黎王一听,老眼发亮。“只要能救下我儿,要什么本王都答应。”他马上会意的说。

  “是吗?就我所知,皇上一直对那东西有‮趣兴‬,不知黎王能否割爱?”湛青接口。

  那东西?黎王幡然变⾊。“你们指的是什么,本王不明⽩。”他脸上的汗飙得更凶。

  “不明⽩吗?既然黎王装傻,那咱们就点明了,皇上要你黎国国宝『黑油』,你给还是不给?”襄偿谦挑明了说。

  “黑油!”他们果然是为了此物而来!他大惊。“…我黎国没有这种东西,想必是你们搞错了。”

  “没有搞错,我与偿谦连⽇在你黎国境內搜寻,确实发现一处黑油池,这黑油质地甚佳,是天然燃料,有了此物可供民生燃料用,更可制成军事爆物用,产量不多,十分珍贵,也难怪你不肯割爱,还当成国宝般秘而不宣,命人⽇夜严守,就怕被盗,皇上知道你将此物当成至宝,他不会为难你的,这事就当作咱们没提,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只是这鄂尔泰的死活…”湛青冷笑的看着他面⾊越来越难看,就不信他不乖乖出!

  果然只见黎王的脸涨成猪肝⾊,挣扎良久后,只得恨恨的说道:“好,我给!”为了山河承传,他不得不割爱了。

  “好,既然给了,朕也不客气了,这黑油池从此归朕所有,过几⽇朕⾝体调养妥当就立即銮驾回国,从此会派人定期来取油,这黑油池的守卫也将换上我朝的人来看守,你听明⽩了吗?”裘翊辞満意的朝黎王道。

  黎王简直咬牙切齿。“听明⽩了,那你现在可以放了鄂尔泰了吧?”

  “自当放…”

  “不成,我不放!”一直沉默的香隐霍然起⾝。

  “皇上答应本王的事,你想反悔?”黎王吃了一惊。

  “皇上答应你的事,是你们的易,但我跟鄂尔泰的恩怨是我的事,两者不相⼲。”

  “啊?”黎王错愕。“你想怎样?”

  就他所知这女人美如女神,心肠却狠如毒蝎,他两个儿子出事都跟她有关系,他心里对她的恼恨自是不在话下,如果可以,他多想扭下她妖魅的颈项为瓜尔佳祭奠,可惜这女人深受中原皇帝宠爱,要碰她比登天还难,所以这股怒恨他只得暂时忍下,但想不到他还没找她算帐,她倒先发难了。

  她撇过头,冷酷扬笑。“我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这五毒虫搞得皇上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她向来有仇必报,又怎能放过鄂尔泰让他全⾝而退?

  “你!好个毒的女人!”他怒骂。

  “这五毒虫可不是我养的,要论毒,你怎么不问问你儿子,为何如此狠的要对我施毒手。”她眼中燃起熊熊怒火。

  “这…”被说得哑口无言,黎王只得转向裘翊辞。“你答应饶鄂尔泰不死的,难道你不要黑油了?”就不信这皇帝治不了自己的女人。

  “这黑油朕自然是想要,但这会朕说了不算,得要皇后不恼了才行,因为就算朕得到黑油池,但若惹得皇后不快,那这黑油池朕要来也没用。”裘翊辞不在意的耸肩。

  “你这不是说话不算话?”黎王満头大汗,面如死灰。

  “哼!皇上并没有违背易,他只说不会要鄂尔泰的命,没说不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不是吗?”她睨笑。

  “你!”黎王气结。没想到这中原皇帝对这女人言听计从,宠爱到不可思议的地步,竟愿意放弃至宝黑油也不愿让这女人不快!“好,本王同意。”受五毒虫的锥心之苦总比丧命的好,他只得含怒允了。

  “对了,朕还要加上一条。”裘翊辞忽说。

  “还要加上一条?”他愕然凸目。

  “朕要鄂尔泰的一双眼珠子。”

  “什么?”黎王当场吓掉了魂。

  “这家伙见了不该见的舂光,只要他一双眼珠子还算便宜他了。”裘翊辞凝望向璀璨美丽的花儿,一脸的怜爱,这朵他精心灌溉的花儿,他绝不容受到一丝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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