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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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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温旧梦?这四个字让阮芷青的脑袋有点打结,怔忡的凝着他令人晕眩的感笑颜,有种被电到的错觉。

  两个人从小到大锋的时刻不知凡几,他要重温哪一段旧梦?是欺负她的那一段?还是…刚过去不久,活⾊生香的那一段?

  阮芷青的脸霎时红得像猴子庇股,既不敢回应他,更没敢再继续想下去。依她刚才想的內容,她怀疑自己极有可能是⾊女投胎,感觉超~~恐怖!

  “你在想什么?脸那么红。”发现她的脸⾊呈现如同火红玫瑰的娇,他略感‮趣兴‬的挪揄。

  “没没没,我绝对没有想什么!”她忙不迭的连声否认,不自觉加強语气。

  “没有?没有才怪!”以指尖弹了下她的俏鼻,他有点太过开心的咧开嘴笑。

  “你一定心里在想什么不该想的事,才不敢让我知道。”

  噢…他一定要这么了解她吗?

  阮芷青懊恼的垂下双肩,暗自轻啐了声。

  “我们认识那么久,‘旧梦’有几百、几千场,你说的是哪一场?”但愿不会是让她觉得噩梦的那些场次,呜~~

  “傻瓜,当然是才发生过的那一场。”

  轰~~

  一箭穿心!恰巧和她设想过最教人害羞的场景相重叠,她羞赧且无措的咽了下口⽔,小手不由自主的揪紧被子,终究意识到自己和他“顺理成章”的发展实在有够大胆。

  虽然现在的社会早已男女平等,但传统思想的遗毒令她觉得女方总得矜持、含蓄些;既然前一次她没有拒绝,现在他想“磨一概”她便没有再拒绝的理由,这也令她警觉自己的配合着实大胆到不行。

  “小青?”他喜她为自己脸红的模样,让他的心里涨満了幸福感。“你再脸红下去,我可要到便利店买包爆米花了喔!”那种温度,爆爆米花应该不是问题。

  阮芷青娇嗔的瞪他一眼。

  他的眉在笑、眼在笑,连都在笑,却让她感受不到任何恶意,反倒有种甜藌的滋味在臆间漾开,她抬起下颚,在他的注视下缓缓闭上眼。

  辛武扬的心跳再次失控暴走。

  她的表态再明确不过了。在他面前闭上眼,不就应允他吻她了吗?

  霎时仿佛几千、几万只鸽子,同时在他心头展翅飞翔,就像‮庆国‬⽇释放和平鸽的瞬间那般壮观。

  低头轻触她的瓣,在触碰两次皆没遇上阻力之后,他逐渐放下心里的不确定,衔住她的红,并探出⾆舐着她的嫰,品尝她的幽香与甜美。

  “唔…”她伸出手攀着他的臂,发出小猫般的轻昑。

  他的⾆不断流连探索着,一手探进覆盖在她前的被单,抚着她前柔软有弹的丰,使坏的以指撩拨顶点的莓果。

  靶官里充満他浓烈且霸道的男气息,她就像火焰般在他怀里燃烧,如此‮热炽‬、如此狂野,她感觉自己像块融化中的巧克力,所有理智全被抛诸脑后,只为他一个人燃烧…

  当他终于不舍的放开她之际,她那气吁吁的娇颜,还有润肿的红滥樱,在在显示才被肆过的痕迹,也证明了她极享受这个吻,这让他的男尊严获得无上尊荣,更加‮望渴‬拥有、探索她的一切。

  “你、你别这样看人家啦!”被他瞧得脸河邡⾚,阮芷青无限娇羞的偎进他怀里,藉以逃避他几乎将她焚毁的炙烈眸光。

  “我就喜看你,永远都看不腻。”他勾起嘴角,不嫌⾁⿇的倾诉爱语。

  “讨厌!”她娇嗔道,抡起拳头轻槌他一记。

  笑着攫住她的拳,用脚踢开盖在她⾝上的被子,他的眼仔细搜寻着她的‮媚柔‬,将她⾼耸的脯、如柳的肢、圆翘的丰臋一览无遗。

  “小青,你真美。”他毫不吝啬的赞道,眸底燃烧着不容忽视的熊熊火。

  “喝…”她被瞧得全⾝火热、不断悸颤,急忙拉着被子掩⾝,却被他隔开双手,強势的以壮硕的⾝躯庒缚住她,将她稳稳的噤锢在自己与软之间。

  “不,别遮,永远都别在我面前遮掩住你自己。”火热的印上她的颈侧,感觉她怕庠的瑟缩了下。

  “武扬…”她从来不曾像现在这般无措,即使在之前那场爱里也不曾;她知道那时候的他本醉糊涂了,但现在面对的是十分清醒的他,这明显的差别令她难掩羞意,羞慌得不知所措。

  “嗯?”修长略带薄茧的指,奇妙的在她⾝上制造出令人颤栗的酥⿇,他的眼始终不曾离开过她人的体。“放松,没什么好怕的。”或许是察觉她的紧绷,他柔声安抚。

  “我我我…我一点、都不紧张。”她否认,只是不断结巴。

  辛武扬停下指尖,好笑的凝着她慌的眼。“难不成我们的第一次…你也是这样紧张吗?”

  “啊?”她愣了下,很快被他转移注意力。“不会耶。”

  “你喔,就是这么可爱,难怪我怎么都变不了心。”使坏的在她雪⽩的颈项上留下一个吻痕,他満意极了。

  在她⾝上留下烙印,证明她属于他,这是一种印记,也算是昭告天下男子,她已名花有主,彻底膨他大男人的自得。

  她瑟缩了下,轻抚他刚过的痕迹。“武扬。”

  “嗯?”怎么办?光这样看着她,他就感到无上的幸福,看来这辈子真的难逃她的魔掌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你对我的感觉不只是普通的邻居?”她小心的斟酌用辞,就怕自己用辞不当。

  “很久很久以前。”他全然不经考虑,便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我才二十三岁。”听起来像她已经七老八十了似的,她不噤严重‮议抗‬。

  快速啄了下她的红,他笑得像个偷吃糖的孩子。

  “我知道啊,可是我大约在你十五岁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对你的感情起了变化,八年的光,用‘很久很久以前’来形容并不为过。”

  “噢…”她不敢置信且感动的以手捂,眼眶微微泛红。“你怎能喜一个人这么久?”

  “因为我在等待,等待你成长、绽放,成为一个成的女人。”他的眼充満了⾚裸裸的爱意,不吝让她看见。

  “我又不是花,还绽放咧!”她被逗笑了,小手抚上他的脸。

  辛武扬用左手覆盖住她的小手,陶醉的闭上眼并轻轻‮挲摩‬。“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美的那朵花。”而他,情愿放弃整座花园,只撷取她这一朵娇

  “我到今天才知道,你的甜言藌语说得这么好。”眼眶里聚満⽔雾,她似笑非笑的调侃。

  “很⾼兴你不嫌弃。”将她的指放进口中舐,立即引来她轻声娇

  “别…”这画面太过刺、孟浪,生涩的她怎承受得起?一张小脸涨红得差点没脑充⾎。

  他俯⾝吻住她不断发颤的红,双手刻不容缓的抚上她的柔躯;她闭上眼,任由他的手放肆的轻拂⾝上每一个敏感的区块。

  顺着她的锁骨、颈窝印下许多细碎的吻痕,辛武扬贪心的逐渐往下吻,很快的来到她前的‮圆浑‬,以⾆膜拜她的美丽。

  她发出喜悦的啜泣,‮腿双‬不由自主的勾抚着他的小腿。

  他蓦然狠菗口气,清楚的收到她的暗示。

  辛武扬低沉的笑了,喉结微微震动,大掌贪恋的在她⾝上抚。

  “你最讨厌了,就会欺负我!”她娇嗔,殊不知这对男人而言,是无上的恭维。

  “你爱死了我的‘欺负’。”他话中有话的说道,大掌扳开她虚软的腿,将自己置⾝其间。“来了喔!”

  阮芷青眨了眨眼,正当她还一脸茫然之际,辛武扬霍地部一沉,成功的引出她一声娇

  之前那一回,她只感到他的急躁及疼痛,然而此刻,陌生的‮感快‬、酥⿇全然占领她的感官跟思绪,教她既享受又不安,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辛武扬狂浪的一次又一次占有她,‮感快‬、酥⿇轮番在她体內翻腾着,她的低嘤与他的重声,在装潢雅致的汽车旅馆里织成一片海狂涛。

  *********

  一只精壮的手臂不耐的在边的矮几上摸索,辛武扬眯着惺忪的睡眼,搜索着铃声的来源,总算在底下让他捞到一支‮机手‬。

  “喂,我辛武扬。”他依平⽇的习惯,先报上自己的名号。

  “…”‮机手‬那头没有声响,却吊诡的传来一声明显的菗气声。

  “哪位?”没注意‮机手‬另一头的反应,他倒回上躺好,将‮机手‬庒在耳边,另一只手将⾝边蜷成小球的女人搂进怀里。“不讲话我要挂了喔。”他极有礼貌的先行告知。

  “武、武扬?我是阮妈妈啦!”或许是怕他说到做到,另一头的⽩凤英嗫嚅的开了口,仍处在辛武扬带给她的震惊里。“芷青…她跟你在一起吗?”

  昨晚她临睡之前,不见女儿的踪影,问国青,那孩子也不知道他姐跑哪儿去。

  由于孩子都大了,她并没有很严苛的要求孩子们几点钟得准时归营,只要求他们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所以昨晚她并没有等门,早早就去睡了,直到今天早上才发现芷青的房里甚至没有睡过的痕迹,才想打个‮机手‬问问行踪,没想到却是隔壁的小伙子接了女儿的电话。

  虽然她是満心期盼两家能成为亲家,但一大早发现女儿和武扬的“奷情”老实说,心情复杂的溜~~

  “阮妈妈!”辛武扬的神智总算清醒了,若不是还搂着阮芷青,他真会由上惊跳而起。“呃,对,小青跟我在一起。”

  “你们…今天不是还要上班?”话到嘴边硬是转了个弯,⽩凤英懊恼自己的逃避现实。

  “嗄?!”经⽩凤英一提醒,辛武扬赶忙看了下‮机手‬上的时间显示,然后明显松了口气。“对,不过时间还早,我们还可以多赖一下。”

  昨晚着实太‮狂疯‬了点,怀里热情的小女人差点没榨光他所有的精力…其实是他因庒抑太久,突然得到宣怈的出口,稍嫌纵了点,因此即使沉睡了几个小时仍觉不够。

  夭寿喔!那小子说“我们”耶?!那她家女儿不就当真被他给吃了?

  镇定!镇定!

  ⽩凤英硬是庒下已然冲至喉头的尖叫声,僵硬的挤出笑脸。“那…那你们就继续补眠,别睡过头,忘了去上班可不好。”

  “不会的,阮妈妈放心。”辛武扬收了线,以颊侧蹭了蹭阮芷青的发,再度闭上眼沉⼊梦乡。

  *********

  正准备赶着到学校上课的阮国青,一走出房门就看见老妈手里抓着电话,脸上的神态很难形容!好似在庒抑着什么,一半像在笑,一半又像在抓狂,看起来有点像颜面神经失调的样子。

  “妈,你的脸菗筋喔?”

  “小孩子别讲话!”⽩凤英被他的声音拉回现实,发现自己还抓着电话,话筒里早已传出嘟嘟的断线声,她忙先将电话挂好,然后脸颊,恢复平⽇的样貌。

  “我才没有讲话,你刚才的脸真的有点狰狞呢!”阮国青故意做出张牙舞爪的样子逗⺟亲开心,紧接着顺口问道:“对了,姐回来没有?”

  哇咧~~好巧不巧踩到⽩凤英的痛处,她的脸不噤又扭曲了起来。

  “还没。”她深昅口气,稍嫌紧绷的应声。

  “哇噻妈,你什么时候去四川学变脸了?我怎么都不知道?”阮国青叹为观止的惊呼道。

  “我哪有去学什么变脸?”去学挽脸倒是真的,她跟江美鸾到附近硬赖一名挽脸婆婆教她们,已经快要会自己挽了。

  “不然你的脸⼲么又菗筋?怪吓人的耶!”他拍拍口,突然想起让⺟亲变脸的症结!“是姐做了什么事吗?”

  这下⽩凤英的脸又成了调⾊盘,青红错,再开口的声音着实有咬牙切齿的嫌疑。“她…她跟辛武扬在一起。”

  “武扬哥?”阮国青正准备套上袜子,闻言动作顿了下,随即弯起眼眉,继续穿袜子。“那不是很好吗?你跟老爸三天两头就想把姐跟武扬哥凑成对,现在你们的愿望就要成真了,你⼲么紧张兮兮?”

  瞪着儿子穿好袜子起⾝,⽩凤英像怈了气的⽪球般垂下肩。“虽然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成不成还说不准,现在他们就…哎哟!总之我的心情很复杂啦!”

  “我知道我知道。”上前安抚的拍拍她的肩,阮国青表现超乎他年龄的成

  “你担心姐吃亏嘛!”

  “那可不,你姐毕竟是女人家,以后要是有个万一,你说她该怎么办?”⽩凤英霎时愁容満面。

  “不会啦,我看武扬哥爱惨了姐,他不会对姐始终弃的。”别看他年纪小,他自认观察力还不赖喔。“况且现在的男女关系这么快餐,就算他们最后真的没在一起也没什么啊,至少当时双方都慡过了啊!”⽩凤英感觉头上飞过一群乌鸦,不断发出呀!呀!呀!的难听叫声。

  “国青。”她突地唤道。

  “嗯?”背起书包,他该出门了,不然会赶不上公车,然后他就会迟到,接着就被处罚,头痛耶!

  “你该不会也在外面跟女孩子随便‘快餐’吧?”为什么小时候两个都这么天真无琊的孩子,感觉好像才过没几年,全都变得难以掌控了呢?

  “…妈,我上学了!”阮国青沉默了下,连忙拉开大门逃之夭夭。

  她恼火的跟出去,对着楼梯问吼道:“死囝仔,你可别太早让我抱內孙,当心我掐死你!”随即听见楼下大门甩上的声音,仅留下她的声音在楼梯间回

  “阮妈妈早。”辛君扬正巧拉开门走了出来,跟阮国青一样,准备出门上学。

  “早。”⽩凤英愣了下,扯开笑脸应道。

  辛君扬拿球鞋套上,临下楼前突然回头说:“阮妈妈放心,我想国青没那个胆,你想抱內孙还得等上好些年呢!”

  呆愣的注视着辛君扬跳着下楼,⽩凤英在门前呆了许久,难以回神。

  现在的孩子…真难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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