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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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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五点,随着时间的流逝太渐渐西沉,整个天空是起大的画布,被染成美丽的橘红⾊,街道又恢复早上上班时的忙碌,车辆川流不息穿梭着,配上霓虹灯闪烁,商业区的街道仿佛像被人翻倒的珠宝盒,闪闪发亮。

  柯一蓉自忖着,好在今天早上努力工作,没有跟小玲一起摸鱼,现在才不必留下来挑灯夜战…加班。

  想到这里她愉快的勾起笑,今天不只小玲要加班,几乎全公司的人都是,只因上面的人下令明天要看各部门最新的⽇报表,近来太混的家伙们只好留下加一晚不可以支领加班费的班,务必要把资料补好。

  活该!谁叫只会打扮、混⽔摸鱼,现在可好了,标准的摸鱼摸到大⽩鲨,夜路走多终于碰到鬼。柯一蓉很⾼兴自己有先见之明,没有跟着瞎起哄。

  她拿着纸条,慢慢找着…

  中山南路…没错就是这里…“人间美味”她停下来看着这店面的装饰,富丽堂皇,看饭店名字没什么特别,可是为什么玻璃弄得黑黑的,好像什么特殊场所似的。

  她低头再看看网路上登的资料…

  洗碗、跑堂,限女一名,上班时间:PM6:00…PM10:00,一小时两百元。

  若是特殊场所应该不会工作时间只有六点至十点,而是将近凌晨才对,那时候客人最多,最需要人手帮忙服务。

  没错,应该是这样。

  她深昅口气,将自己紊的呼昅调整好,准备接待会的面试。

  打开门,面而来是浓烈的香⽔味,映⼊眼帘是广大的舞池,面积大得仿佛可以开打一场篮球赛,天花板上悬挂着炫亮的旋转灯,忽红、忽蓝纵横叉,营造出令人眼花缭的缤纷⾊彩,地上铺着红⾊丝绒的地毯,显得更加典雅尊贵。或许是自己太早来,舞池里不见任何人影,只有轻轻飘扬的音乐声,从里面传出来。

  她来到柜台问:“请问你们有请人…”

  瘪台‮姐小‬闻声抬起头来,打量着她“你要应征哪个职务?”

  “我要应征洗碗。”柯一蓉递出网路登的求职栏给她看“陈经理在吗?这里有写应征者必须向他报到。”

  “每个人来这都需要跟他报到。”她的话语蔵有浓厚的暧昧。

  听到这席话,柯一蓉猛菗一口气,难道真的是“做黑的”?她脚底抹油,准备开溜。

  腿才正要抬起,脑海马上浮起…

  时薪两百元,做‮姐小‬肯定不只这个价码,若真的是要请人洗碗、跑堂,自己就这么走掉而丧失机会,到时不只懊恼而已,可是会杀了自己。

  事情还是当面问过陈经理比较好,万一苗头不对,立即菗⾝还来得及。

  柯一蓉挤出声音问;“那陈经理在吗?能否请你通报一声。”

  “你大概没跟他约吧,他十分钟前才走出去,过一会会回来,你是要在这边等他,还是改天再来?”

  柯一蓉踌躇一会儿,来回一次就要花六十几块的车资,这么⽩走一趟实在不划算。

  “他什么时候会回来?”若时间不长的话,她在这里等,也可以评估一下这里到底在经营什么行业。

  “大概一、两个小时吧。”柜台‮姐小‬不在乎似的说着。

  那还好,她指着不远处的沙发“那我在那边等他,若他回来请记得告诉我一声,谢谢。”

  下班就直接过来的柯一蓉肚子开始饿起来,好在她有先见之明,先去买了御饭团与牛,率的她完全不顾柜台‮姐小‬投来异样的眼神,大口大口的享受着她简易的晚餐。

  之后陆陆续续不知是不是应征者,连问都不问就一庇股在她⾝边坐下,菗起烟来,她仔细打量她们,瞧她们个个打扮花枝招展、浓装裹。害得她⽪肤起了阵阵疙瘩,再低头瞧瞧自己的装扮,正式套装显得拘谨且古板,显得非常唐突与怪异。

  一小时已经过去,天⾊越来越晚,洒落的月光开启魔咒,每个走进门的女孩仿佛童话中的仙杜拉,一个比一个妍姿质,穿着一个比一个开放,不论前、‮腿大‬、后背,都有包覆不住的辣劲。

  她们走路的样子像模特儿般一摇一摆的扭进来,她仿佛来到王子选妃的晚会,只是不知何人能幸运雀屏中选。

  喔!男人在这里,怕是乐不思蜀、流连忘返。

  *********

  “斐总,你在看什么?”

  “力鑫公司”林副总勤快的给坐在对面的斐宸珺倒了杯XO后,抬头一看,发现他的目光又往门口瞧去,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也不噤好奇地跟着往门口张望。

  门口没什么,只坐了几名女子,难道斐总喜有粉味的?

  好吧,待会把她们全叫过来,只要斐总⾼兴,要多少女人都可以,反正花的也是公司买单。

  林副总机伶的对服务生吩咐几句话。

  看到外头悉的⾝影,斐宸珺黑眸里冒出两簇火焰。

  懊死的女人,着肚子来这里做什么,难道她不知道这里是男人专属的天堂?

  “斐总。”

  一直得不到他的回答,林副总小心翼翼的问:“外面是不是有你的朋友?”他代表公司来谈有关并购的细节,当然任何细微的动作都要特别注意,唯恐得罪这金⺟、财神爷。

  “没有,我看错人了。”嘴上虽是这么说,鸶猛的黑眸还是有意无意的注意门口的情况。

  “斐总,这里的‮姐小‬是台北‮店酒‬申首屈一指的,不管什么‮家国‬类型应有尽有,不晓得斐总喜什么口味?”林副总手谄媚的等待对方的裁示。

  “不要搞这些,我是来谈正事的,不是饮酒作乐。”谈生意难免要领教‮店酒‬特有八爪鱼的功夫,‮趣兴‬早被磨尽,剩下只有厌烦而已。

  被他冰冷的黑眸瞪视,林副总惶恐的马上切⼊正题“斐总,这次的并购案我们方董开价一亿美金,不晓得你意下如何?”

  “一亿?”黯黑的眸子魄力惊人,比刀剑还危险犀利的直过去“我只能出市价的一点五倍,若方董觉得不合理,你们可以找‮行银‬估价看看。”想狮子大开口,门都没有。

  斐宸珺的眼光又偷偷移开,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特别留意她,甚至会担心她。

  担心什么?非亲非故的为什么要担心?

  他突然烦躁起来。

  是因为上次的车祸,还是自己的道德观认为良家妇女不该涉⾜不良场所,所以才会有烦躁的情绪。

  应该是这样。他为自己找到很好的理由,企图将一颗摆的心‮定安‬下来。

  “那…能不能再提⾼一点,市价的一点八倍?”

  “为什么?”斐宸珺骇人的目光一闪,林副总感觉自己的脖子像是沁出一条⾎丝“我开的价偿还掉你们欠‮行银‬的债还绰绰有余。”

  林副总呐呐不安的说:“我…我们方董希望还有资金能…能东山再起。”

  “是吗?哈哈…”斐宸珺慡朗的笑声在空气中传开“据我得到的消息不是这样,企业家就要有企业家的襟,告诉你们方董,今天我就开价市价的一点五倍买你们公司,不要以为挥霍习惯就不能忍耐困苦的生活,大小老婆自己去解决,别想奇盛财大势大就当摇钱树来摇,我可没有闲钱帮他养家。”

  被他这么一嘲讽,林副总讪讪的傻笑,心里却苦哈哈的。任务失败,回去准会被老董K。

  斐宸珺翘着二郞腿,一派轻松的模样。

  “你们还可以考虑接不接受奇盛所开的条件,若不満意,反悔也还不迟。”声调有如以往的温和,不带有一丝火葯味,却让人感到喉咙被掐住,不过气来。

  恐怖的寂静仿佛嘲⽔般漫近两人,短暂的兵戈相见攻城略地,敌不过斐宸珺的气势,林副总竖⽩旗投降。

  “斐总有话好说,不要生那么大的气,我也是领人家薪⽔,替人家办事,若有得罪请多多包涵,来,喝点酒消消气。”男人一旦⻩汤下肚,再加上美女相陪,很多事情就好商量。

  只是怎么‮姐小‬还没来?林副总肚子里一把火,赔笑的笑容说有多僵硬就有多僵硬。

  “不用。”斐宸珺推掉他递来的酒杯。“力鑫派你来没有诚意,再说什么也显得多余。”看到有人使強,而她好像不肯就范,他的黑眸里一下闪着极強烈的巨光,⾜可媲美两个行星相撞时所产生的‮炸爆‬力。

  “不是这样,我们方董…”林副总亟解释,没想到他徒然起立,愤怒的大步跨前,笔直朝门口走去。

  看他愤怒的样子,林副总不敌大意,马上尾随而去。他就知道他这次任务会失败,谁叫他应付的对手是出了名的冷漠犀利,不讲任何情面的奇盛总裁。

  *********

  “过来,有客人需要你打声招呼。”猝不及防,一双大手耝鲁的抓住柯一蓉细瘦的手臂,蛮横的要引领她向前。

  “你在⼲什么?我是来应征洗碗人员,不是来陪客人。”

  柯一蓉‮劲使‬的想把手菗回来,这一拉扯,在外人看来仿佛流氓強欺女人似的。

  “我们不是要你跟客人上,只是打声招呼就可以。”

  若不是客人要求坐在这一排的‮姐小‬全部过去,凭她的姿⾊,在人间美味不要说当‮姐小‬,连坐在柜台的资格都没有,现在难得有机会见见世面,幸运的话还可以领个数⼲元的红包,天下掉下来的大好机会还推着不要,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柯一蓉拼命的挣扎大喊“不要,我要回家,我不要应征了,放手放手。”

  瞧他们的态度,难保录取以后不会被得要下海,真恨自己为了贪图几百元,浪费那么多时间在这吴等待,这还不打紧,最怕的是自己不能脫⾝,将宝贵的贞节给丢了。

  “去见见就好,又不会少一块⾁,你看别人不像你拼命反抗,乖乖听话的走进去,才不会平⽩试凄。”又不是叫她上断头台,怕什么劲呀!男人生气的‮劲使‬猛拉,完全不顾忌她是女人。

  “我又不是那些人,我不要…”刺耳尖叫声引来众人注目。

  “放手。”浑厚的嗓音切⼊,短短的两个字冷得像冰柱,直向男人前。

  女人的尖叫声愕然停住,而耝鲁拉人的男人也楞在一旁,时间仿佛被冻凝住。

  “先生…”男人被他的气势吓得松开手。

  柯一蓉止不势的⾝子往前跌,她可以想象下一秒,她脸恐贴在地板来个狗吃屎。

  谁知半路被一只健臂拦拖进一个宽阔的怀里。

  “这么不小心,当心宝宝被你跌掉。”

  宝宝?我哪有宝宝!柯一蓉想出口纠正,话才到嘴边,脑中突现一道闪光…

  好,这么冷的声音,难道是…

  不会吧?他不会也在这里吧?到嘴边的话紧急煞车的结果,两排牙齿咬到⾆头,痛得她弯下⾝。

  真是冤家路窄,每次碰到他自己都会受伤,他简直是扫把星,遇到他仿佛一切厄运的开始。

  可是她除了生气之外,还有一些失望,失望他也会来这种地方寻作乐,标准的満口仁义道德,实际上却是个伪君子。

  她心底的暗处裂了一条,泛出阵阵酸楚。

  “你没事吧?”

  斐宸珺赶紧扳正她的⾝体,蹙着眉扫描她的脸,揽着她侧的手用力到差点碎她,听似平淡的口气有着明显的焦急。

  “我没事。”她那双滴溜溜的眸子被他幽黯的目光逮住,赶紧垂敛下来。

  他真的很帅,拿掉墨镜的脸竟然俊成这样,简直罪过,⾼鼻大眼仿佛是混⾎儿般刀削的轮廓,诉说他有着坚毅的个

  这男人简直是人犯罪的魔鬼。

  柯一蓉瞧着自己的鞋尖,掩饰自己的心虚与更多的失落。

  “我是说宝宝没事…谢谢你喔,要不然宝宝就惨了。”她装模作样的‮摩抚‬自己的肚子,如同里头真有个小生命似的。

  “我是问你昨天看完医生,⾝体有没有事情?”

  “没事,医生说我好得很,宝宝也非常健康,一点事都没有,请你不要担心。”

  柯一蓉傻乎乎的陪笑着,她怎么可能跟他说,她没去看医生,当他那台刺眼的轿车载她到医院,然后消失在她眼前,她也从医院门口离开省下几百块的医葯费。

  “是吗?”他怎么觉得她有言不由衷的味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斐宸珺看她一脸孩子气的抬⾼下巴,轻摸她的脸颊“别这么说话,会让人看笑话的,你是不是怀疑老公偷腥,来这边抓包?”

  他的碰触让她感到阵阵异样的酥⿇,让她心动神摇,脑筋一片空⽩,反的说出话来。

  “老公?不是,我是来这边应征。”

  细若蚊蚋的声音竟然也传进他的耳里。

  斐宸珺原本放松的表情陡地一沉,不悦缓缓染上他的眉宇。

  “你说什么?应征?”该死,这女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偏偏自己又对她如此在意,让他也觉得不可思议。

  她发现自己出了大批漏,急急解释“我是说我老公现在…”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

  “斐总,她是…”

  林副总惊讶的站在旁边看了好一会。斐宸珺关怀至极的,仿佛对待自己的心上人,而令人震惊的是两人的对话…

  宝宝,这是暗示什么,这女人是他的‮妇情‬?子?未婚还是女朋友?为什么他所收集的‮报情‬独漏这一项?

  大胆揣测着对方的⾝分,林副总天马行空的想象各种情况。

  “斐总,可以介绍给我认识…”

  “不必。”

  斐宸珺一双铁钳般的手抓住柯一蓉的,在众目睽睽之下硬是将她带了出去,那股保护的姿态昭然若揭,看得林副总捶顿⾜,大叹自己办事不力。

  “斐总,你要去哪里?我们事情还没谈完,斐总!”林副总在他背后⾼声呼喊,但离开的人还是在他眼前消失。

  台北本来就是不夜城,越晚越热闹,阵阵凉风吹拂,散去大⽩天的暑气。

  昅了口凉风,斐宸珺顿然清醒,他不知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他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却没想到为了这女人破例。

  她竟对自己有那么大的影响力,这重击到他。

  “谢谢你救了我。”

  说到这,斐宸珺本来已消灭不少的火气顿时燃起。

  “你在这里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那间是台北有名的…有名的饭店吗?去那种地方应征?一个孕妇去应征那样的工作,简直会笑死人。”

  他看不过差一点死在自己轮下的女人,在他眼前跳⼊火坑,早知道这样当初⼲脆辗死她算了,免得碍眼。

  柯一蓉绞绞手,低头看着自己脚尖,仿佛做错事情的小孩,不敢面对大人的责备。

  “我…只是在找工作,网上登的是要找洗碗工。”

  “洗碗工?!这你也相信?你到底是几岁,连三岁孩子都知道是骗人的,你竟然相信。”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是不是骗人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只剩气音。

  斐宸珺光是看她动了嘴,就知道她又说什么话。

  他整个人如同噴火龙,想将眼前的一切景物全部烧到片甲不留。

  “即使真的又如何,一个孕妇到那种场所工作成何体统,有缺钱缺到这样子吗?”

  “那你呢?你到那种地方就可以?难道也是去那边工作,我知道了,你的钱是在那边赚的,所以才可以买得起顶级轿车。”

  柯一蓉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脑中只闪过有女人爬上他的⾝体、‮摩抚‬他的脸,一股莫名的酸意就在喉间滚来滚去,心头烦躁得紧。

  斐宸珺被她的话气得鼻翼贲张、⾎脉急涌。

  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关心她竟然还诋损自己,暗示他在做牛郞的工作,好啊!这样嚣张的气焰、跋扈的个,不好好教训怎么行。

  “你家住哪里?”

  “⼲什么?”她口气恶劣的回应。

  “告诉你先生你今晚找的工作內容。”

  柯一蓉原本圆大的双眸,听到这些话睁得比凸眼金鱼还要大。

  瞧她还是没反应,他误以为她不屑回应“不说没关系,我找人调查。”

  找人调查?

  她嚣张的气焰马上收敛,像个受人欺凌的小媳妇,哀哀怨怨。

  “不要调查,更不要问我住在哪里,我是可怜的人。”她的头越来越低,垂下的睫⽑让眼前多了一道密密的影。

  “可怜?”哼!瞧她刚刚的模样,哪真可怜。“我觉得你先生才可怜。”居然娶到这样的子。

  “我没有先生…他死了,所以我才要出来‮钱赚‬养小孩。”她说完还故意挤出几滴眼泪。

  原来是丈夫去世了。

  斐宸珺本来愤怒的脸⾊渐渐平缓下来,闪过一丝愧疚。

  看他表情的变化,柯一蓉更加把劲演起戏来。

  “更何况我来这边只是应征洗碗的工作,他给的时薪比较⾼,不是你脑中想的龌龊事。”她凭劳力‮钱赚‬,有何见不得人。“要不然你公司有缺人的话,我给你请,时薪比照这里就可以。”

  “你很缺钱?”

  “嗯。”“这是我的名片,明天你过来找我,我会给你一份工作。”这女人能轻易的撩拨他的情绪,打破他以往的惯例,他决定要抓在⾝边,好好的研究一番。

  “工作?”

  她开个玩笑他还全当真的?不行她已经有工作,现在缺的是兼差的工作,但她不能说,否则就没有苦情女的味道。

  “能不能换些实际一点的。”像钱啊“我这个月比较困难,所以…”

  她厚脸⽪提出要求,好弥补她今晚的损失。

  她心里叹口气,想拒绝,但手却往口袋的钱包摸去。

  “这里有一万元,节省点用,明天早上九点我在办公室等你,还有,这些钱会从你的薪⽔扣,不要有⽩吃午餐的心态,要我送你回家吗?”

  “不用。”开玩笑,怎么可以让这凯子知道自己的窝,万一穿帮那不就完了。“谢谢你,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她说完三步并两步走开,没有瞧见背后那双深邃的眸子如雷达般镇定她。

  包没注意到她随手一扔的名片,上面的地址…

  敦化北路100号

  那竟是她现在上班的地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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