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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四章 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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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九四章我在这里…

  心中正想着,就听羽扬庒低了声音笑道:“她在忙着煽风点火你忘了?不是你自己代她的任务吗?说起来,你料人真的很准,那金雀临死之前想拉垫背的,拉了一个宝儿,却真的没把巧儿也给供出来,否则你还真的要难办”

  他这样一说,梦心才恍然大悟,一拍脑门,是了,她怎么竟把这事儿给忘了。(小说手打小说)

  当初留着李冬巧,就是因为她还有价值,不能这么莫名其妙就也给送出去。再说,她的⾝份也不仅仅是牵扯到大皇子和睿亲王这样简单,甚至还连带着一个老王爷。送冷清月回家无所谓,南宮府可以正大光明的给冷府难看,却绝对不能这样直接对上端亲王。

  当初就连老太太都要给这位老王爷三分面子,李冬巧毕竟是他的女儿,自然不能像对待旁人一般对待她。再说,最近南宮府接二连三出了这么多事,偏偏被打庒的全都是大皇子的人,若是手段太过,少不得让他们狗急了跳墙,又想出别的法子来探消息。

  与其到时候再生变故,倒不如就让他们照着现在的人办事,这样一来大家都在明处,正所谓明易躲暗箭难防,如此便更容易对付。

  不过,梦心倒也并非如羽扬所说的那般厉害,她就算再怎么料事如神,也不可能猜到金雀会不会拉李冬巧当垫背。事实上,她只是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即便她真的拉了,她也照样有法子把人给摘出来,总之她想保一个人,太容易。

  沉默片刻,梦心偏了头,忽然想起什么,一下抬起头来眯着眼睛朝他笑开,让羽扬心中一突,直觉自己肯定做错了什么事儿,但尚未反应过来,就听得梦心忽然轻笑:“巧儿?”

  “巧…啊?”羽扬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脸⾊立变,急得一下放开原本还覆在她前的魔掌,改而抓住她的胳膊急道“喂我,我…你知道我只是叫的习惯了而已,我真的对她没什么。梦心,我的子,是绝对不可能对一个细作有…”

  这一下的功夫让他很动,开口便是一溜儿的解释,但抬眼再去看梦心时才发现,笑颜如花,无限古怪的眼神正在盯着他看,她哪里有一点点生气的样子,那沾沾自喜的表情,分明就是在看笑话

  羽扬蓦地停下,脸上闪过一抹可疑的红,接着便掩饰一般忽然大着嗓门道:“好啊你,耍我?”他吼着,便又要拉住她,梦心早已经料到这一点,本不等他的手碰到,就已经整个人跳将起来,拔腿就跑。

  “⽩梦心你给我站住”许久未曾在东厢房听闻的男怒吼,一下再次传出去老远,那吼声真是炸雷一般。幸好他提前让冬雪和晚晴下去,否则这些个奴才还不知他究竟在⼲什么,说不定又会急着要进来一探究竟,顺便帮忙呢

  梦心没想到自己难得这样逗他,结果却让这个男人恼羞成怒起来,吓得边笑边叫边跑,偏她方才一直歪在软榻上又没穿鞋,此刻光着个脚丫子到处奔,地上又冷,让她越发像是兔子一般没一刻安宁。

  羽扬跟在后头,本来是有几分小瞧了她,觉得她反正跑不了,结果几下没追上之后,他却忽然喜起这种追逐的感觉来,一发不愿意就这样捉了她来。一时就见一⾼一矮两个⾝影満屋子的转,没多一会儿,连桌子椅子都换了位置,被弄了个东倒西歪。

  不知道的,只怕还要以为屋里出现了什么打斗事件呢。

  梦心很是跑了一阵,其实东厢房中的空间并不是很大,但她本就大病初愈,又躺在上许久未动,这下跑了一阵,早热出一⾝汗来。再过一会儿,已经是气吁吁,还想跑时,早被羽扬一把给抓住了。

  到了这个当儿,原本究竟是因为什么才追逐起来的,两人都快忘光光了,只是相视而笑,似是将这阵子遇上的各种烦心事,全都抛到了脑后。羽扬忽然想起什么,一下放开她道:“对了,有东西送给你”

  “什么?”梦心微抬了眼看他,脸上的笑容灿烂如花。

  “过来。”他说着,已经一把拉起她的手又往屏风里头跑,但⾝子一顿,他回头看看庒儿连鞋都没穿的她,一时大手一挥弯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好东西,我猜你一定会喜的。在那边的箱子里,我去拿。”

  羽扬放她到软榻上,笑笑,忽然回⾝便从那边的小木箱里拿出了一个包袱来,朝梦心跟前一放:“自己拆开来看。”

  “什么啊?这么神秘”梦心被他这样的举动弄得有些好笑。原本在她的印象里,大少爷一直是个出生⾼贵,行为优雅,即便有些慵懒却还是不失魅力的大男人,平⽇里做事更是男子汉气派十⾜,尤其是发起火来,更是六亲不认。

  她曾经觉得他表面虽然温柔,但实质却是冷⾎,可如今却没料到,这样的他竟会为她做出这些算得上有些可笑的行为。若是被人知道大少爷会在屋里跟她跑闹打笑,只怕人家大牙都会被吓掉了

  现下倒好,竟然又玩起了小孩子一般的猜猜看。梦心见他难得有这样的心情,自己经过这么些天,也总算放松一点,索顺着他的意思,将那包袱拿到自己跟前,摸了摸,又摸了摸,忽而皱起眉头喃喃道:“好奇怪,怎么…里头有很多东西吗?”

  其实这包袱在外头看去并不算怎么新奇,蔵青⾊的布料,一看便知是羽扬贯来喜用的颜⾊,包扎得很严密,本看不出里面的究竟。看大小,梦心本来还以为里面定然是个大件,坑坑洼洼的,最有可能的便是一件大件的⽟雕之类。

  不过现在动手摸了之后,梦心立时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里面的东西明显并不是个一个整体。大少爷不可能无聊到送很多小件⽟石,金银首饰就更加不可能——他知道她不喜,况且摸上去的感觉也是怪怪的,究竟是什么?

  “是啊。”正想着,就听到羽扬回答的声音,明显在忙着沾沾自喜“猜猜究竟是什么。”

  皱眉,继续皱眉,皱得眉头都快要打成了结,梦心都想不出,而羽扬显然并不希望自己的子一直摆出这样一张脸看他,一时索抢过了包裹道:“行了,再让你猜,你两条眉⽑都要长到一处去了。直接告诉你好了,泥人啊。”

  口中说着,羽扬已经三下五除二,动作极快地将手中的包袱给拆了开来,露出里头一个一个小小的泥人来。

  梦心呆了一下,这些泥人,形象生动,表情丰富,一个个都穿着不同的⾐裳,有男有女有大有小有胖有瘦。她就这样看着他将它们从包袱里拿出来,又一个一个排排站好。尚未等他全部做完,她的眼睛一酸,已经险些掉下泪来。

  羽扬手中的那一个,很明显是个女子,穿着正红⾊的长裙,长发微微挽起,头上只用一⽟簪固定,手腕处带着墨⽟手镯,而间则挂着一个海棠花绣出的荷包。可见那做泥人的工匠手艺极好,不仅是人物的面容,就连⾝上的细节都能捏的这样详细,很明显就是她。

  “这个呢,是你。”羽扬说着,将那泥人放在了案桌最‮央中‬“这个呢,是我。”接着又拿起一个⾼一点的男子,穿着蔵青⾊长袍,并未束冠,额前还有一缕发丝垂下,嘴角微微上扬,晕出一副温文尔雅的形象,显然就是他。

  把两个泥人并排放到了一处,羽扬又将剩下的那些男娃娃女娃娃都放到了他俩的⾝边:“这些就是我们的孩子了。喜不喜?”

  他笑着,见她的表情怪怪的,自己也变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怪了,他从前对女人不付出真心但讨好起女人来,比这还要⾁⿇的事儿做了不知多少,怎么如今到了梦心这里,却又觉得好像…

  说不出自己心中究竟是什么感觉,羽扬一摆手,心下也有些烦躁起来:“其实,其实你…你知道,上次咱们一起打雪仗的时候你要堆雪人,那时候我就知道,你希望我们有很多的孩子。你堆了好多雪人,你记不记得?”

  梦心傻愣愣的,半天没说话,就这么盯着他,一直盯着他,好似呆了一般。

  羽扬见她没反应,也有些恼怒起来。这么多年下来,他很少这样用心的为她做这种事儿,他是大少爷,他从来不知道要如何去将就别人的。以往都是旁人想着要如何送东西给他,他只要等着收就行,现在却要他动了这样的脑子,自然希望自己送的东西旁人能喜了。

  就算是不喜,至少给点反应也好啊。

  可梦心今儿却不知怎么的,就是一点反应都不给,让羽扬觉得她本就是在魂游天外去年过年的时候,她送了他一个荷包,他才将自己要送的荷包也给拿了出来。若她不送,只怕他会将那东西塞在⾝上一辈子也未必会送出去。

  有时候他也知道,自己其实就是一只感情上的蜗牛,稍有触碰,便会立时缩回自己的壳里。今⽇是太⾼兴了,许久未曾这样放松,才让他提前将这东西给拿了出来。

  结果…她竟是不喜的。

  羽扬的脸⾊有些发黑,原先的‮奋兴‬劲儿也随着梦心一直的发傻跟着消失了个无影无踪。他皱着眉头,声音也跟着越发变冷:“好吧,也许你不记得了。是我想太多,以为那时候你眼看着化雪将那些雪人化成了⽔你很伤心,所以才找人替你做了这个。”

  他低下眸子,一声苦笑:“不过如今看来,你并不需要。既然如此,我扔了。”

  话音未落,他已经伸了手去拿那些娃娃,就要往窗外扔。可手还没碰到一点儿,就看到梦心忽然嘴巴一憋,忽然“哇”一声大哭起来。羽扬呆了一下,忙停了手中的动作去拉她:“你怎么了?好好的你哭什么?喂,喂你倒是说话啊…”

  梦心摇着头,只是这哭却是一时半会儿地停不下来,她不断的菗泣着,连话都说不出来。双手抓住他的袖摆,却是明显地不许他去碰那些泥人:“我…我…”

  还从来没见过她哭成这样模样,羽扬都被她给吓了一跳,不知自己究竟又做了什么让她伤心的事儿,索一把又将她抱起来,往里头移了移,自己也跟着坐到软榻上,靠在她⾝边,看着她的眼睛道:“你怎么了?你要是不喜,我就…”

  “不要”话没说完,就被梦心一声响亮的叫声打断。她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我,我喜的…我只是…哇…”

  她只是…太感动了而已她从来不知道,大少爷竟然也会有这样注意观察人的一天,会有真正关心人的一天。这么多年下来,她看得很清楚,羽扬对后院的那些女人虽然好,但却本只是浮于表面。该给的每一样都会给,却绝对不会刻意去记某一个人的喜好。

  即便是当初最得宠的李冬巧也不例外。从前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自打她发现他是记得她喜海棠的时候,她便渐渐觉得,可能有什么一直以为的事儿,错了。

  而当她知道他的心意之后,便越发了解起来。可即便了解,当真正遇到,却还是觉得分外惊喜。当初那个荷包让她感动到想哭,后来他对她的关心,更是让她觉得异常温暖,但今⽇这个,却实在是个太过意想不到的惊喜,也怪不得她的情绪不受控制了。

  泥人他竟然会想到用这个来代替。

  那⽇屋外下大雪,东厢房中本来是热闹一片,结果却因为金雀的事儿,一下闹了个一团糟。金雀和宝儿被仗毙,他们也自然不可能继续开始的宴席,只能螃蟹吃了一半,美酒喝了一半便这么散了。而她堆出的那些雪人…

  有一些早就被金雀发疯时弄没了,有一些则是一直待着。但这些毕竟是用雪堆出来的,天气渐好,有了太的时候,光一照,本没用多久,便一个一个全都化成了⽔。梦心当时就站在屋子里,看着窗外斑驳的雪迹。

  那个时候,她忽然想哭。

  原来,堆再多的雪人也是没用的,因为不管堆多少,当太一上山,气温一升⾼,最天然的变化就会让它们全都消失,一个不留那么,她的孩子们究竟会不会也像这些雪人一样,像她的第一个孩子一样,这么快这么快,这么快得离开她的⾝边?

  当时羽扬也在,他本没说什么,甚至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让梦心觉得越发伤心,但却不愿意去烦他,只能自己偷偷哭了好几场。却不料,他虽不说,却都看在眼里,直到今⽇才给了她这样的惊喜。

  越想,她便哭得越凶,把羽扬都哭得没了主意,不知该怎样安慰她才好。真想不到,在‮场战‬上过关斩将,在朝廷中叱咤风云的南宮大将军,在家中对着自己的子,却被她的哭给打败了…

  叹了口气,他抱着她,感觉到她将自己的脑袋在他前蹭了蹭,他才开口:“别再哭了好不好?你这样真的会让我很没面子,我难得送东西给你…”

  他还待再说,却见梦心猛的抬起头来朝他‮头摇‬,鼻子都哭红了:“你别再说了,你越说,我越想哭啊…”这倒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越是听到他的声音,听到他的安慰,她就越是觉得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像在被人用针尖轻刺一般,得她眼泪直往外滚。

  “好好好…”羽扬无奈了,却也真的不敢再说话了。

  要是早知道自己送个东西,竟然能把人给送哭了,打死他他也绝对不会在今天这样的⽇子拿出来。好不容易把冬雪给支出去了,晚晴又在忙,本没空管他们这两个主子,结果他不仅没有好好把握这个机会跟她‮存温‬,竟然…

  他真想拍自己的脑袋,就是不知现在再补救究竟还来不来得及。

  她哭成这样,自己没办法安慰也就算了,结果还去对她动手动脚,会不会让她哭得更凶?不过,看上去此刻她的哭不是因为不开心或是不喜,而是太喜太感动了,那他就算是有那样的动作,应该,应该也能够原谅把…

  満脑子的妖精打架,羽扬的思维都飞到了九霄云外。一时想着恨不能现在就动手,也好转移她的注意力,一时又想着不能如此,否则让她哭得更厉害到时候即便是想要劝解都不成了。

  越想,他越是心烦意,直觉像是有千百个蚂蚁在⾝上爬,又有无数的猫爪子在挠心一般,弄得他浑⾝庠庠的,连坐都坐不住了。

  正呢,羽扬却忽然感觉到哭声渐渐止住了,他下意识便要回头去看,结果还没有任何动作,就感觉到一双温柔的瓣忽然印在了他的嘴边。他蓦地瞪大双眼,看到的就是放大的梦心的脸

  她她她她…若不是嘴被封住了说不出话来,羽扬只怕早就叫出声了她怎么会忽然做出这种动作来?老天,他本来就已经要忍不住,现下她这样主动,不是要他发疯吗?

  本不及细想,⾝体的感觉已经给了他最诚实的反应,等他自己回过神的时候,他的手已经再次下意识一般移到了她的前。那柔软与温柔的触觉,让他几乎不能自拔,他微是一动,不知不觉中⾝体已经有了反应。

  一股热流一下从‮腹小‬窜上来,让他忽然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他将她搂得更紧,她却好似玩上了瘾,脸上还是的带着方才的泪⽔,她柔软而热的⾆头已经不知何时竟就这样长驱直⼊,一下送进了他的口中。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儿,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积极过,羽扬撑着⾝子,几乎要疯这简直是对他最后一点可怜的自制力的严重挑战,他甚至想要立时耝暴地要了她

  梦心自己也不知这是怎么了,原本是感动,接着就是満満的一种说不出来的感情,也许那就是爱那无限无限的爱,一下竟汇成了此刻的冲动,让她这样保守而自持的人,竟然也作出这样‮狂疯‬的举动来。

  她的手不知何时,也忍不住摸上了他壁垒分明的膛,隔着薄薄的一件长袍,本就掩饰不了他的好体格。她甚至能够感觉的到,他⾝体的肌⾁伴随着她的动作渐渐变得更加‮硬坚‬,是似也开始用起力气来。

  “羽扬…”几乎是本能的,让她缓缓松开了,一下叫出了他的名字。

  ⾝子猛地一震,羽扬蓦地睁开双眼,琥珀⾊的双眸中此刻黑得发亮,闪出一种強烈的‮略侵‬感来。他几乎是用的,将她拥进了自己的怀里,而后一声低吼,便手脚极快地将她⾝上的⾐服剥了个精光。

  他的动作太猛,以至于两个人就这么一路从软榻上滚了下来,直接躺倒在地面上。虽说屋里头是用了不少的炭盆增加了热度,但光着⾝子睡在石板地上,还是冷得叫人浑⾝都哆嗦的。特别是当⾝上是滚烫的热,而⾝下是冰冷的凉时,就越发熬人起来。

  梦心被羽扬庒在下面,过分刺的感觉让她起了一⾝的⽪疙瘩,就连前最敏感的两点,此刻也风站立起来。

  羽扬低下头看见的,便是这一幕。他的喉间一紧,⾝子微是一晃,便将自己滚到了下面躺着,而将她扶着坐到了自己的⾝上:“我记得上一回教过你的,你怕冷,而我不想再动。今儿个就再试一次,如何?”

  “羽…羽扬…”她的声音破碎,只制止不了自己⾝体最原始的反应。羽扬忽的一笑,已经自己将⾐服也脫了开去,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他忽然握着她的往下庒,接着便是咬牙:“你能感觉到…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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