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破城(2)
等一见到太史慈嘴都是血迹的样子,可吓了程玉一跳,忙上去关切的问:“二哥,您怎么了?什么地方受伤了?军医!军医”
太史慈摆了摆手:“没有关系,刚才在战场上我有点估错了敌将箭上的劲道,险些把命搭上,幸亏我反应的快,只是伤了嘴,没有什么大碍的,你就放心吧。”
虽然太史慈这么说,可程玉又怎么能真正的放下心,回到营中,马上找了军医,检查过确实没有什么危险,这才放下心,太史慈安慰程玉说:“大司马何必为我如此担心呢?这点小伤连喝酒都不耽误。”
程玉知道太史慈没有事,心情也是大好,于是对他说:“既然二哥如此说,那么今天我就为二哥摆酒庆功。”说完命令手下的士兵去准备酒,自己要大宴群臣为太史慈庆功。
程玉因为是新败敌军,所以酒宴过后还是让众将小心巡寨,防备敌人乘夜偷袭,敌人却不知是想不到劫寨还是知道自己一定会多加防备,一夜就这样平安的过去。
过后的几天,战场的形势又一次调了过来,徐州兵每天想办法将城内的敌人引出来,而江夏的守军再一次闭门不出。
程玉一看形势又有点不妙,自己从北面过来就是因为蔡瑁军总不给自己决战的机会,如今遇到黄忠又这样,——他有些冤枉了黄忠,黄忠希望能死战退敌,但刘琦已经被吓破了丹,看来必须改换一下战术了。
于是,在程玉亲自带领下的徐州军,又一次动用忌的招式——强攻。
起来程玉一直比较鄙视这种作战思想,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但到了需要用的时候,确实又可以挥最好的作用。
就如同这次,江夏城的防守滴水不漏,又不与自己正面冲突,程玉只能用自己三十倍于对方的兵力进行强攻。饶是如此,战斗还是持续了一天多,前面半天的进攻,都是为了消耗对方的守城器械弓箭和最重要的体力,当渐渐西斜的时候,徐州军终于起了总攻,数以万计的步兵在血红的残下对城墙起了冲击,长长的黑影拖在每个人身后,当这个影子消失的时候,就是他们生命消失的时候。
城墙上的每一个荆州兵都已经疲力尽,但他们还在血红着眼睛坚持,在他们心目中也知道,一旦停下手的人,接他的就只有死亡——虽然在程玉这里根本没有人敢随便杀投降的人。
所有人里,最精神抖擞的就只有黄忠一个,但他现在也渐渐的感觉到了体力的失,毕竟自己已经是知天命的人了,体力已经和当初年轻的时候没有办法比,虽然武艺经验都已经比当年不知好了多少,但在这个战场上,生存的唯一要素不是这些,只有体力一条。
渐渐的,黄忠都感觉手中的刀越来越沉,虽然城下堆积的敌军尸体已经比城上的守卫还要多,而城上的人也没有多少还活着的,敌人却还有源源不断的后备队。
黄忠又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军兵,看来城池是守不住了,还是通知两位公子让他们先走吧。至于自己,他苦涩的想到,似乎已经没有什么选择留给自己,如果自己也逃走的话,这城马上就会陷落,到时候恐怕谁也跑不出去,不如就让自己再为刘磐公子做最后一件事情吧,毕竟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可牵挂的人了。
作过每个英雄必备的思想斗争,黄忠在身边找了一个看起来最有精神的士兵,要他回去通知刘琦和刘磐赶快从南门逃走,城池马上就要不保,自己则继续坚守在城墙上。
很快徐州军的最后一次攻击就到来了,已经只余千把残兵败将的荆州军怎么还能抵挡得住徐州军的猛攻,随着一个两个越来越多的敌人爬上城头,坚守一天的城墙终告失守,紧跟着就是一点也不惨烈的搏战,几乎除了黄忠以外的所有人都已经没有再打下去的力气,既然城墙已经失守,就只能投降,至少这样还有一线生机。
黄忠手中的刀虽然不能象往日那样上下翻飞,但寻常士兵还是很难近他的身,但百密一疏,很快他的腿上受到了第一处伤,紧跟着,黄忠就成为别人练武的木桩,也不知中了多少刀,终于力竭被擒。
黄忠倒下以后,江夏城完全落入了程军的手中,无数士兵进驻到城内,并且收捕还在抵抗的荆州军与几个主要将领。
但刘琦刘磐等早就在黄忠警告的时候离开城池,虽然刘磐想叫上黄忠或者和他一同战死,刘琦却不给他机会,让军兵将他硬架走。很快江夏城的形势就稳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