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铜雀五虎将
他这边远征的人马还没有回到徐州,却在路上得到了一个很奇怪的消息,其实这个消息并非奇怪,只是不太符合他一向的审美观点。原来,镇守于冀州的审配突然传来喜报,说邺城的百姓在一天夜里见星大如斗,直坠于地,却不着痕迹,只是隐隐在地面出宝光,当地的官员率领百姓进行挖掘,结果由地下挖出铜雀一只,其型高雅古朴,应为三代之物,粲然如新,视为瑰宝。很多有才学之人都认为这件东西代表的是大吉之兆,是上天眷顾程玉的象征,特地派人向程玉报喜,并请求他作出进一步的指示。
程玉自然不信什么天降祥瑞之类的说法,不过看来这个铜雀在这个年代也应该算是古董,不然不会让所有的有识之士都为之着,不过可惜的是审配认为它是一件重宝,不敢轻易异动,因此没有给程玉送过来,让他没有一眼福的机会。依着程玉的意思,就干脆将铜雀取来,在徐州庆贺一下足一下大家的好奇心便了事,可惜他手下的众位文官竟然和当年荀攸作出的态度一样,认为不可如此轻慢了宝物,想请他到邺城祭拜,以谢苍天眷顾,程玉听了半天才搞明白他们的意思,不过是要自己造势而已。虽然程玉有点不喜欢这一套,可是后来就连远在并州的徐庶和江南的郭嘉都上表表示同样的意思,程玉却也不敢太怠慢这件事情,干脆就彻底学了一把曹,命人在邺城之郊建起一座铜雀台,连名字和设计思路都没有变,不同的是工程负责人的署名变成了程玉而已。
这些可以造势的东西果然效果惊人,程玉刚刚一回到徐州,竟然又遭到了最高规格的接,原来赵王以王爷的身份接自己还罢了,此次竟然以天子的身份亲自出三十里,搞得城中有些大臣都已经表示了不,其中当然包括狷生弥衡。他竟然上表对皇帝说程玉功高镇主,已为国之不祥,如今天子又逾制接,程玉却坦然受之,乃是佞篡国之像,请皇帝马上诛杀程玉,以除国之大患。
这封表章一下子引起了轩然大波,其实就算皇帝想隐瞒这个事实,以他亲信的构成来说,也是一件有十分大难度的事情,何况他还受程玉的洗脑教育太严重,竟然在大朝之上公开了弥衡的书信,称之“其心可诛”在朝堂上就要大家公议该如何处置弥衡。
他这么一下令基本上就表明了态度,有几个人能无聊到弥衡的程度,于是风向马上都向着有利程玉的角度吹去,纷纷要求诛杀弥衡九族,就算比较同情他的人也不过是建议只及其身而已,竟然没有人觉得他罪不至死。
多亏了现在朝廷里说话最有效的还是丞相孔融,他的心中深深的同情弥衡,又觉得以自己的面子应该可以保的下弥衡,于是提议要将弥衡交给程玉处置。大家都觉得还是让当事人自己解决比较好,因而都没有什么异议。
可程玉却为此了愁,自己虽然对弥衡这个人很不感冒,但要那么轻易的杀了他难免会让自己留下不好的名声,只有表示大度一回。可是弥衡搞出的烂摊子也实在让人难办,现在的他如果让此事就这么过去,岂不是将臣的名字彻底坐实?最后与比较信得过的幕僚一商议,只好冒险以退为进,上表请辞。
其实程玉从来就没有不干的想法,现在的他已经被推上历史战车,只要心存一点退缩的想法,就一定会被碾个粉身碎骨。好在他朝中的隐藏势力大,连皇帝都是他的忠实拥戴者,最后所有人一商量,为了表示对程玉的歉意,皇帝亲自带领百官至程玉府门再请他出来主持大局,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事实上也是对程玉最近功劳的封赏以及响应邺城的吉兆,皇帝下旨封程玉为齐王,所有仪仗全都比照天子,可以代替天子布圣旨,由他出的旨意与皇帝同效,终于程玉如愿以偿成为汉代最后也是最大的一个异姓王加臣。
对于封王这件事情就算有很多人心怀不,但也无可奈何,皇帝为了促成此事,接连斩杀了几位反对的小官,杀给猴看,不同意就只有让你不名誉的死。
程玉虽然有些不忍心,但今天的一切毕竟都是他自己早已经计划好的东西,最后强咬牙关,在推辞了几次之后,“勉强”接受了这个提议。
基于一种崇拜者的心理,汉帝似乎觉得这些都不足表达对程玉的爱戴,正好得知铜雀台这个政绩工程正在修建中,于是下令动用国库招揽民夫,一定要在明年春天之前将铜雀台建好,他要亲自去祭告天地册封程玉。本来孔融对程玉的封赏就已经有些不以为然,不过是出于希望可以继续保持让程玉臣服下去的想法,才勉强默许了汉帝封程玉为王的说法,但是听说竟然要动用国库去修建什么铜雀台,终于忍受不住,怒气冲冲的去找程玉,抱着宁可兄弟决裂也要阻止这件事情生的想法。
程玉却还是被蒙在鼓里,他要是得知最后铜雀台的修建会牵连这么大的话,恐怕在当初审配提出意见的时候便已经否决掉,如今竟然因此而被大哥当面指责,未免心中有些委屈,最后总算得到了大哥的谅解,两人一同入宫请汉帝收回成命。
这次皇帝倒是铁了心要拍程玉的马,不给他机会看来他还会有不高兴的表示,总算好说歹说,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人的启,他突然觉得以国库的名义来休铜雀台确实有些不妥,孔融和程玉刚刚舒了一口气,接着他就说要削减皇宫内的开支,以内府的钱来帮助修建铜雀台,而且再不听两个人的劝说,大有再说话就是看不起他这个皇帝之势,反正又没有给百姓国家造成负担,程玉也就干脆乐得送他个顺水人情,不再与他纠。
果然有了中央了一声令下,效果就是不同,其实也多亏因为程玉的休养生息原则,在徐州军时机控制的地面上,人口要比历史上的曹魏时期稍微高上那么一点,加上他所设计的铜雀台远没有曹那么宏伟壮观,因此工期比想象中短了很多,第二年的仲,便已经可以落成剪彩。
作为新汉朝成立以来最重大的一项工程,此次的开业仪式特聘大汉朝皇帝刘赦作为嘉宾主持剪彩,而另一重要的人物就要说主角程玉,后人认为,这次剪彩仪式极大的破坏了徐州正常的工作秩序,——在朝的文武官员差不多都作为嘉宾被邀请。
在这样的一种氛围下,难免让我们的齐王程玉有些踌躇志的感觉,他几乎想写上一篇昂的《铜雀台赋》,后来想了想,自己的这点水平还是不要拿出来丢人比较好,何况自己根本就记不住曹植曾经写过什么,想抄袭似乎都没有希望,要不等将来统一中华后,将曹植抓来补写一份便是,现在吗,还是不要其他人写那些歌功颂德的东西了。
至于曹大宴铜雀时候举行的箭比赛,因为程玉手下稍微有名的一点的武将现在几乎都在四面为他守卫国土,根本凑不成局,想到这里,程玉的心中多少有些愧疚,自己现在封王后篡位,难免使风光一片,对手下的臣子一点表示都没有,岂非太没有良心,想到小说里刘备即为汉中王,大封五虎上将,虽然是小说家言,但却不得不说是一桩美谈,自己如今也是即位王爵,不妨就将“五虎上将”变成事实。
于是程玉向刘赦进言,刘赦本来就对程玉言听计从,何况这件事情听起来确实不错,于是下诏手下的官员公议大汉五虎上将的人选。最后根据功绩和地位,众人公推如下五人:大将军青州牧莱公太史慈第一,车骑将军豫州牧颖侯张辽第二,前将军安国侯赵云第三,镇北将军张郃第四,管亥第五,虽然也有一些武将的官职要比他们中的某人为高,但是大多久不上战阵,功劳也比不上这五个人,也算是众望所归。
这五个人也大多都在程玉的意料之中,黄忠魏延的武功虽高,但现在他们不过是低级将领,唯一一个比较让程玉不好意思的是高顺,他跟随自己也有许多年了,但常常都是担任守卫大本营和训练新军的任务,竟然将这样一个无敌猛将闲置起来没有立功的机会,愧疚之下,程玉也特意赏赐高顺不少的礼品,作为补偿。
当皇帝册封五虎将的诏书下达的时候,能够上榜的人难免会有些激动,下面的官兵也都为主帅可以得到这样大的荣誉而自豪,当然也并非一点其他的想法也没有,比如管亥等人,心中最想得到的其实就是程玉的册封,不过看眼下的形势,在没有平定天下以前,主公也应该不会想到禅位的问题,干脆还是先帮他将统一九州的大任完成。于是众人纷纷上表请战,要继续对曹动进攻彻底讨灭汉贼。
这样的表章最后全都被程玉下了,他并非是看曹刚刚打败马得到汉中而怕他,也不是对曹没有趁火打劫与孙刘两家联合瓜分自己而感激他,在程玉的心中,现在最重要的敌人当数正在围攻荆州的孙刘两家。
冬季是一个天然的休战期,不知为什么,大家总喜欢在这个时候进行休息,现在荆州的形势也已经稳定下来,程玉虽然命令庞统可以在关键的时刻放弃荆州,但作为自己的家乡,庞统还是有些不忍心,最后翻来覆去不知想了多久,他还是决定放弃江陵,全力防守江夏——理由很简单,庞统是江夏人。
刘备和孙权都是个怀鬼胎,每个人又都得到了一郡额土地作为补偿,下面的战斗都希望对方作为先锋与敌人硬拼,好让自己坐收渔利。结果互相观望的结果就是谁都没有动手,一个屯兵长沙,另外一个屯兵于江陵,对峙到了季。
眼见就是兴兵最好的下级——可以随时在敌人的土地上抢粮食,两军中实力比较强的刘备率先动了进攻。
当然他也没有那个消耗自己兵力的兴趣,其实他有一块非常好的问路石,就是西凉马。
就在程玉带兵南下的时候,曹终于得出手来对付心腹大患的马。他除了防备程玉,预备随时偷袭对方的必要守卫兵力外,将所有的人马都带到了长安之下。
起来司马懿也确实不简单,凭借那点微弱的兵力竟然将马拖在长安城下这么长的时间,如今曹大军终于到来,也让他舒了一口气,再曹论功行赏之时司马懿又为曹举荐了一名守卫长安的功臣,此人乃太原人士,姓郝名昭字伯道,自幼读兵书战策,尤其一部《墨子》更是烂于,守城之学,以近进窥天道。
曹听司马懿对之如此推崇,亲自考较,果然对答如,于是大喜之下,越级加封其为安西将军。
既然大军赶到,司马懿也不用再隐忍,向曹进言破敌之策,马向来不重谋略,总以为可以凭借士兵的强悍而一扫天下,百折竟然不悔,终于还是为曹所破,急急蹿回汉中,哪料曹竟然已经派人联结汉中豪强,竟然闭门不纳,马虽然愤恚,但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无奈之下只得带领剩下的人马南下投了刘备。
刚刚还是盟友的两人,竟然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变成自己投奔,马的心中多少有些不自然,没有想到刘备待他依然以诸侯之礼,对于他手下仅剩的数千人马不但没有动,反而又给他数千凑成万数以益其兵。
于是马的心中怎能不感动不已,此次进攻荆州,他更是主动要求为刘备做前部,当然心中是否又其他企图众人便不知了。
这边马刘备一起兵,也派人通知了豫章的孙权,孙权本自行反攻建业,隐隐以成为他最大心腹的6逊星夜由长沙赶回,劝他说:“主公,如今程玉之势以成,非一家一地所能敌,三家各自为战,不过是徒然让他各各击破,不如和三家之兵力与其决战与荆州,尚有一线生机。”
如今孙权心中方才悔恨不该与程玉开战,但木已成舟,也只有如此,于是孙家也集中主力兵荆州,眼见荆州竟然就要成为逐鹿中原的最后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