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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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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瑾纯逗弄着刚从保温箱抱出来的儿子黑肱,看见儿子终于脫离险境,她不噤开心得热泪盈眶。

  前些⽇子,因为黑肱未⾜月,刚从保温箱抱出来就被乔怜抱离医院,虚弱的⾝子耐不住这样的奔波,因而出现脫⽔现象,还好他们及时找到了他,否则后果她真不敢想像。

  她仍心有余悸地紧抱着心爱的儿子,眼泪止不住地落下。

  “别哭。”黑肱旭温柔地从后面将她和儿子一起环抱住。“事情都过去了,我用生命向你保证,不会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

  潘瑾纯靠在他安稳的膛上,她昅昅鼻子笑骂着。“你有多少条命?每次都用命向我保证。”

  “你在乎吗?”他转过她,深情的眼底有着一丝痛楚和指控。他永远忘不了她为了儿子,竟想把他让给别人!

  “什么?”她连忙装傻地低头逗着黑肱。这个人该不会这么小器要来个秋后算帐吧?

  “你明⽩的。”他抬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不许她回避他的问题。

  “明⽩什么?”她心虚地不敢看向他。

  “你为什么把我让给别人?”

  “这…”她能说吗?她担心地看着他,怕一旦说出来会被取笑。

  “我要听实话!”他不容她耍赖,用双手捧住她连连闪躲的脸。

  “我以为你从来都没有属于过我。”

  她知道如果不把话说清楚他一定会着她,于是她一⽇气把话说完,然后闭卜眼等着他的讥笑,可是他说出来的话不但没有讥消的成分,反而听来觉得隐含着深沉的痛心。

  “所以你就这么舍得把我往别人的怀里送?”

  潘瑾纯睁开眼望进他的眼,霎时,整颗心都被他眼底的痛给揪住了,现在的他像极被遗弃的小孩,正指控着妈妈的‮忍残‬。

  “对不起。”她低着头,心底満満的歉意。

  “难道你没想过要争取?”这是他感到最难过的,潘瑾纯连争部不争的就擅自把他推给别人,真是太伤他的心了,现在他倒希望她和其他女人一样,常常为了争取和他的约会而抢破头。

  “我凭什么争?”她酸涩地嗤道。“你⾝边的女人每一个都比我好,我长得这么平凡又什么都不会,争,只会自取其辱。”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

  “我不想做没把握的事。”她苦涩地撇开头,她已经被他笑怕了!

  “所以你宁愿选择儿子,也不愿把心放在一个不确定的男人⾝上?”原来是他的‮心花‬让她没有‮全安‬感,这么说来是他该检讨了。

  潘瑾纯承认地点点头。

  黑肱旭看着她的眼睛,开始怕自己过去的‮心花‬前科,会毁了一颗想将一辈子托付在他⾝上的真心。踌躇了好一会儿,他提起勇气,有些紧张、害怕地问道:“你还爱我吗?”

  “不爱了。”她冷下心,想也不想地说了。

  其实她心里真正想说的是“她不敢爱了”因为就算知道黑肱旭爱的人是她,但她没把握他能爱她一生一世,她怕一旦把心给这个四处留情的男人,最后的结局将会把她伤得体无完肤。

  “为什么?我要知道原因!”她说得如此认真的神情让黑肱旭急了,他紧紧将她搂着,不留一丝空隙。

  “事情就是这样,没什么原因。”她不想多作解释。

  “潘瑾纯!”黑肱旭急急低吼着,她冷漠的样于就快急死他了。

  “放开我,我要带回家了。”她推着他,但他却将她愈抱愈紧。

  “纯,如果你这么说的目的是想让我急得发狂,那你成功了。”

  “你想太多了,我本没什么目的。”她避开他焦急的眼神,尽量把话说得冷淡,可是喉头的硬咽又怈漏了她的伪装。

  她不慎怈漏的浓厚情感,令黑肱旭晦暗的心仿佛又见曙光。

  “看,你明明还爱着我,为什么又说出这种反话,难道‘我爱你’这三个字有这么难开口吗?”

  脆弱的心再也伪装不了的崩解,潘瑾纯哭喊着。“说那三个字是很简单,但真正难的是我能不能得到同等的回应,我是个很传统的女人,从不求自己有多漂亮、多有钱,或是多有才⼲,我只希望能有个爱自己的老公,和一群可爱的孩子,但是这些你给不了我。”

  “给得了、给得了的。”黑肱旭心疼地吻去她的泪。“纯,给我祝会,让我能一辈子爱你、疼你。”

  直到潘瑾纯被他感动得忘了他是一个多情的男人,差点立Bg点头答应。

  “原谅我,我还是无法相信你的多情,我怕自己不够好,时时担心别的女人有机可乘,我不要那样的‮磨折‬、”她低头菗泣着,对未来真的很没信心。

  “纯,听我说。”他细吻着她的眉、她的眼,斯文的脸上有着无限爱恋的神情,原来她对他还是这么的没信心。“其实一个多情的男人往往才是最无情的,他从不会把心放在女人⾝上,所以他总是游戏人间,但是一旦这个多情似无情的男人愿意把心放在某个女人⾝上时,那份爱却是強烈而执着的,往往爱了就要另一半许他一个天荒地老。”他顿了顿。“你愿意许我一个天荒地老吗?”

  “旭…”她泪眼凝着他,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他低头深深地吻住她的。“想好再说,我不要再听到违心之论。”

  “你…你…”潘瑾纯哭得说不出话来。

  他细吻至她的耳边继续说着,好让她有⾜够的时间考虑。“我从来不知道爱是怎么一回事,直到遇见了你,常常被你得七窍生烟,被你吓得半死,这些都是我从未有过的情绪,直到你弃婚而逃的那一刻,我才知道这辈子再也离不开你了。”

  “阿旭…”潘瑾纯让他吻得骨头都酥了,至于他在她耳边说些什么,她本没听进几句。

  他的沿着她的细颈又回到她的畔。“纯!我爱你。”

  “我也爱你…可是…”

  “好耶!”

  她未完的话被突然响起如雷的掌声打断,连本来在妈妈怀里睡得安稳的黑肱也被吓醒、吓哭了。她连忙安抚着怀里的儿子,红着脸躲到黑肱旭⾝后去。

  黑肱旭将⺟子俩蔵在⾝后,一个人笑着面对闪个不停的镁光灯。他不怪记者们突然出现打扰了他和潘瑾纯的情话绵绵,反而还很感谢他们及时打断了潘瑾纯又将脫口的违心之论。

  “黑肱先生,外界都知道您的审美眼光一向很严格,请问您真的要娶相貌平凡的潘‮姐小‬为吗?”发问的记者还不断地探头,想见见这位幸运女子的真面目。

  黑肱旭能感到⾝后的人儿⾝体僵直了一下,但他仍笑笑地面对记者,脸上无任何温⾊。

  “听说您的未婚曾经是别人的未婚?”这个发问的人不愧是首屈一指的狗仔头,连这么隐密的事情他也查得到。

  这个狗仔头一问,霎时全场哗然,所有的记者不再排队问问题,一下子全挤向黑肱旭,你一言我一句的抢着问。

  “别急,一个一个来。”他带笑的脸和轻轻、极富磁的嗓音,有效地安抚了这群混的记者。

  等所有人全安静不动时,黑肱旭才缓缓地说道:“我知道各位在见到我的未婚时一定会很惊讶,为什么她的平凡能够抓住我的心,其实原因很简单。”他一只手抱过,另一只手则紧紧握着潘瑾纯冰冷的小手。“因为我是个钻石切割师,一向最清楚钻石的每个角度,也最清楚该如何让钻石发光发亮,而我的未婚就是颗未经琢磨的原钻。”他最后一句是看着潘瑾纯说的。

  潘瑾纯感动得无以复加,她泪眼凝着他,原来自己在他心中不是一只讨人厌的臭虫,而是一颗美钻。

  “可是她曾经是别人的未婚?”那个狗仔头真是死都要挖到內幕。

  “如果你的眼前出现了一颗又美又大的钻石,你难道不会想要不计一切占为己有吗?”他笑着反问狗仔头,也成功地化解了潘瑾纯的尴尬。

  “原来你的未婚是抢来的?”狗仔头戏笑地说道。

  “也幸好我抢赢了。”他无限満⾜地搂着潘瑾纯,脸上尽是幸运和幸福的笑。

  “潘‮姐小‬,你未婚夫的条件这么好,你会不会担心他变心?”一个女记者突然问了个最敏感的问题。

  潘瑾纯愣住了,脸⾊有些发⽩,本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这个女记者正好问中了她心里最害怕的一点,这道难题目前连她自己都还找不出答案,她又如何能回答?

  她无助地看向黑肱旭,盼他能给予援助,但他仍是笑,一种莫名开心又带着些期待的笑。

  她低下头,看见安详的小小脸蛋,又见黑肱旭神情満⾜地握着肥肥壮壮的小腿,这时,她心中突然出现一个画面,那画面里的男人一手抱着心爱的子,腿上还坐着可爱的儿子。这不就是她梦寐以求的幸福家庭的画面吗?

  答案终于浮现了!

  她抬起头轻轻地吻了下黑肱旭的下巴,然后眼神和他的遇上了。“也许我不够好,但是我深深爱着阿旭,也相信阿旭对我的爱。”

  她深情真切的告⽩,让黑肱旭不顾一切地在众人面前吻了她。“谢谢你对我的爱,我在这里向世人保证一定会好好爱你的。”

  “嗯。”她开心満⾜地偎进他的怀里。

  “走了,走了,别在这里当电灯泡了。”记者群里突然有人识相地⾼嚷着。

  “等一等。”黑肱旭叫住所有人,脸上闪着得逞后的笑。“谢谢你们替我的未婚‮开解‬心结,要不是你们,我可能永远都不知道她是这么的爱我。”

  “什么?!”所有人全部异口同声地叫道,原来他们都被耍了!

  他们方才还觉得很幸运,心想终于能从一向神秘的黑肱旭口中问到那些敏感问题,没想到原来他是有目的的,难怪他们愈问,他的心情看起来就愈开心。

  黑肱旭笑睨着潘瑾纯气嘟嘟的脸。“你不介意吧?”

  “我还能说什么?”她抱回儿子,气呼呼地瞪着他。“谁叫我上了贼船,还替贼人掌舵!”

  “我们回家吧。”他搂着她的肩和她相视一笑,而后穿过人群。

  而潘瑾纯那一抹‮媚娇‬的笑,却让眼尖的记者认出了她就是“魅或心钻”的代言人。

  “呀!你们看——”那个眼尖的记者突然⾼喊。“原来黑肱夫人就是大家追寻不着的‘魅惑心钻’代言人!”

  他的话立即引来记者群,再度将黑肪旭他们团团围住,黑肱旭眼见来不及阻止,只好拉着潘瑾纯连忙往外逃命。

  该死的记者!黑肱旭拿着报纸气得想杀人。

  昨天一场突发的记者会,原来目的是想借媒体的传播力量,为他和潘瑾纯‮爱作‬的见证,没想到今天报纸一出来,他们那段爱的见证只作了小篇幅的报导,还排版在角落最不起眼处;反而是将潘瑾纯半年前走秀的照片大大曝光,还用大版面来报导,真是气死人了!

  见他气得整张脸全皱在一起,那滑稽的模样惹得潘瑾纯和黑肱昕格格笑个不停,莫利则是怕死地猛憋着忍住笑,但一张脸仍是忍不住地颤抖着。

  “不许笑!”黑肱旭黑着脸,他都快气死了!

  “原来我这么出名啊,哈哈哈…”潘瑾纯手里捧着各大报,开心地笑个不停。

  这是她第三次这么大篇幅的被报导,第一次当然是走秀的隔天,不过媒体记者不知代言人是谁,所以就不了了之;第二次是她的结婚照;第三次就是这一次,她相信喜炒作新闻的记者。不写个十天半个月才怪。

  “这全都是我的功劳。”黑肱昕忍住笑,不怕死地马上站起来举手邀功。

  “你还敢说!”黑肱旭狠狠瞪她一眼。要不是她出的馊主意,今天也不会惹来这么多的⿇烦。

  “小哥,你不觉得娶了这么一个能惑男人的太太,是件很光荣的事吗?”

  “我从不知道原来我也有那个‮引勾‬男人的魅力,唉…真想再试试看。”潘瑾纯盯着报纸的大标题,又是‮头摇‬又是叹气的。

  “不准,你是我的。”黑肱旭突然霸气地紧紧搂住潘瑾纯。

  “你急什么?”她用报纸轻轻地敲他的头。“我是说,我想再试试替你的钻石代言。”

  “赞成!”黑肱昕举双手双脚赞成。“到时候我再帮你设计一套比上次走秀更露骨、更‮辣火‬的⾐服,一定要让所有男人的眼睛都离不开你。”

  “黑肱昕,你再出馊主意,当心我剥了你的⽪!”他瞪着她,眼底正冒着火。

  黑肱昕完全无视他的怒气,一双大眼闪亮亮地忽然提议着。“对了,二嫂你不是还欠小哥三千万吗?你刚好可以趁这一次捞个够本,只要把钱还给小哥,你就自由了。”

  “对呀,我也是这么想,要是哪一天黑肱旭不要我了,我还有点钱可以养大。”她习惯地抚着黑肱旭的后颈,戏说着。

  “不会有那一天!”黑肱旭赶紧吻着她的脸保证道。

  “难说喔!”黑肱昕皱皱鼻子,讽刺道。“谁知道你这个切石头的工人,哪天审美标准又改变了,说不定真会把二嫂赶出去、二嫂,我劝你还是多存点私房钱,我觉得进演艺圈真是条不错的捷径。”

  “黑肱昕!”黑肱旭几乎是用嘶吼的,但本没人理他。

  虽然被气得火冒三丈的想揍人,但一个是老头子的掌上明珠,所以动耝不得;另一个又是自己心爱的女人,更是连骂都骂不得,因此他只能气得跳脚,本动不了口也动不了手。

  “黑肱先生,我劝你还是别搅进聊天聊得正在兴头上的女人中,否则会自讨没趣的。”莫利忍住笑,想不到在女人堆一向来去自如的黑肱旭,也会有吃瘪的一天。

  黑肱旭愣了一下,然后笑容在他脸上慢慢地扩大。莫利说的没错,聊天中的女人最可怕,天南地北、四方八卦什么都能说,但只要她们其中一个人离开,可就聊不起来了。

  他突然抱起潘瑾纯。

  “你做什么?”聊得正开心的潘瑾纯,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大跳。

  “当然是回房办‘正事’。”他暧昧的眼神惹得潘瑾纯一张脸红通通的。“我会好好爱你,让你再也没有任何精力起,你的那些明星梦就起不了作用了。”

  “我不当什么模特儿了!”潘瑾纯红着脸在他怀中挣扎着。黑肱旭这些露骨的话,说得令她丢脸死了。

  “来不及了。”

  他笑着深深地吻住她,灵活的⾆还进人她⽇中攫取她的藌汁,吻得她晕头转向的,哄得她也开始回应他的热情,他离开她的来到耳边,在她敏感的耳垂上又昅又,然后他又对着她耳边呵着气。“这只是前戏而已…”

  潘瑾纯忽然清醒地推着他,没想到他竟在别人面前公然的‮逗挑‬她?!“不行,小昕他们在…”

  “他们早走了。”

  “旭,还不行,我还在坐月子…”

  黑肱旭放开她,脸上尽是求不満的挫败。

  “忍一忍吧,再过几天就行了。”她好笑地拍拍他僵硬的脸。

  “你知道我有多久没碰女人了吗?”他垮着脸问道。

  “呵!关我什么事?”她撇开头,好掩饰心底的酸涩。

  以前他碰过多少女人她本不想知道,只要他以后不在外面偷吃就行了。

  “当然和你有关,自从那次碰了你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碰过其他的女人。”他急急地解释着。

  “你骗人,我记得有一天晚上你不是去找乔怜——”男人是种被主宰的动物,念一起若不发怈会很痛苦、很难受的,而且黑肱旭⾝边总是不乏美女对他投怀送抱,她就不相信他真能噤一年。

  “我是去找她没错,也上了,但到了最紧要关头,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没那个兴致,所以⼲脆穿好⾐服谈公事。”

  想到那一晚,黑肱旭简直快丢脸死了,当时,他还以为是自己纵过度而成了无能呢!幸好乔怜不是什么大嘴巴的女人,没有把他的丑事宣扬出去,否则他真是没脸见人了。

  “我不信,乔怜那么楚楚动人,如果我是男人,我也会无法抗拒的。”一定是他被人拒绝,所以不好意思才说出这种话的。

  “是真的,自从那次碰了你之后,我脑子里想的全是你瑰⾊的⽪肤,和毫不保留的热情,为了消除那种记忆,我还曾找过不同的女人,但结果都是一样,那时我才知道,我的嘴已经被你养刁了。”

  “瑰⾊的⽪肤?”原来她最讨厌的肤⾊,竟是抓住黑肱旭的心的最大功臣,看来,⽇后她得开始好好的保养它,不能再把它曝晒在紫外线底下了。

  “嗯,那种淡淡嫣红的颜⾊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他的手忘情地抚上她的背。

  “老实告诉你,其实我全⾝上下都是那种肤⾊,因为我不喜,所以把自己晒得黑黑的,因为黑黑的看起来很健康。”她卷起袖子,骄傲地看着黝黑的手臂。

  “你真是不识货,还好遇到我很识货,不过你还是继续保持,我不希望别的男人也发现你的美。”他情不自噤地低下头想再给她一个深吻,却被人打断了。

  “黑肱先生,有人找——您。”其实来人找的是二夫人,但林伯看了看潘瑾纯一眼,犹豫了一下,决定改说是找黑肱旭,或许这么说比较不会引起他的醋意吧。

  “进来吧。”他意犹未尽地盯着潘瑾纯嫣红的脸,‮望渴‬的眼神好似在告诉她——待会儿再继续。

  看着走进来的人是何定南,而他竟剃光了头,还穿上和尚的⾐服,潘瑾纯简直大吃一惊。“定南,你这是做什么?!”

  黑肱旭看到他也很惊讶,他没想到何定南真的说出家就出家。

  何定南在打伤潘瑾纯的当天,曾陪在手术室外一整天,悔恨的心直嚷着要出家为潘瑾纯祈福,盼她能早⽇脫离险境,没想到他还真的出家了!

  “阿弥陀佛。潘施主,见你没事,贫僧就放心了”何定南双手合十,神情非常庄严。

  她动地抓着他的手,再也忍不住泪⽔。“定南,你真的丢下一切跑去出家?你这么做有没有想过你家人心里是何感受?你有没有想过我?难道你真能就这样断了红尘?”

  “纯,你别这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决定,既然他决定了走这条路,你何不成全他?况且,出家只是另一种生活方式,如果他真能乐在其中,没有什么不好。”黑肱旭说得理所当然,因为在他的观念里识要能随遇而安哪里都好。

  “黑肱施主说得没错,随心随就随处是家,贫僧出家就是为了走出桎梏、狭窄、制式的家,寻找另一片无限广阔的修行之地。”

  他说得是如此的向往,那脸上神情全是解脫后的轻松,潘瑾纯不噤也认同了他作法。

  “既然你心意已决,我只能祝福你。”她低着头,不舍的眼泪纷纷落下。

  “谢谢你的祝福,贫僧告辞。”他双手合十又深深地鞠了一次躬,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看他那轻松自在的步伐,说明了他真的已把所有俗世中的障碍给放下了。

  “定南!”潘瑾纯不舍地追出大门。

  黑肱旭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他轻搂着她,心疼地吻去她満脸的泪⽔。“让他去吧,只要他心里好过,我们何必強他改变决定呢?”

  潘瑾纯泪眼凝着黑肱旭,最后再也忍不住地哭倒在他怀里。

  希望佛主保佑何定南早⽇修得正果,她在心里真诚地为他祈求着。

  就着昏暗的灯光,黑肱旭翻阅着手中的“或然率之约”忽然觉得很好笑、很幼稚,真不明⽩自己当初为何会做出这种愚蠢的举动。不过他这愚蠢的行径倒是帮他找到了一个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他是该感谢自己,还是感谢上天的安排?

  不!他最该感谢的人是潘瑾纯。因为有她的出现,才能填补他生命中的空缺,令他的生命更加的圆満,现在的他是幸福、快乐的,不但有一个深爱的女人,还有一个健康可爱的儿子,这一切都要感谢她。

  “在看什么,看得这么开心?”潘瑾纯突然从后头抱住他,整个人贴在他⾝上。

  他一把将她抱至⾝前让她坐在他‮腿大‬上,等看清她竟穿着透明的⾐服,他的眸⾊变得幽深。“你‮引勾‬我?”

  “知道就好。”她主动地啄了下他的,还伸出小小的⾆头他。

  “你…你可以吗?”他直直盯着她的笑脸,猛呑着口⽔,強庒着体內沸腾的望。

  “不行。”她笑着吻他滑动的喉结。

  “潘瑾纯!”黑肱旭忍不住低吼。这个坏女人明知道他们目前无法爱,还故意来‮逗挑‬他!

  潘瑾纯不语,只是笑吻着他的下巴、他的耳垂,手还不规矩地探向他的腹下。

  “纯…”黑肱旭忍不住地战栗了一下,他僵直了⾝体,一动也不敢动地。

  “说,说你爱我。”她的眼神惑着他,一只手更大胆地在他‮腿大‬內侧忽上忽下地游移着。

  “我爱你…”他已被潘瑾纯‮逗挑‬得失去神智,就像是个被控的玩偶般,她说什么他就回答什么。

  “好了,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突然收手,端正坐好。

  “潘瑾纯!”知道自己被耍了,黑肱旭忍不住对她大吼,他猛然低下头想好好的吻她一番,好惩罚她的任意妄为,却被她躲开了。

  潘瑾纯双手抵在他前,一本正经地提醒着。“如果你把自己搞得火焚⾝可别怪我啊!”“你——”真是做贼的喊抓贼!无奈他也不能对她怎么样,只能哑巴吃⻩连地⼲瞪着她。

  看他一副被火焚⾝又得不到释放的模样,潘瑾纯忍不住得意地咧开嘴。

  小昕说的果然没错,如果一个女人想让男人乖乖听话的话,就得先在上‮服征‬他。

  “旭,告诉我,如果真的是私生子,你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前途而除掉他?我要听你的真心话。”她真的很想知道他到底会如何做,这也就是她今天为何会突然这么大胆的原因。

  黑肱旭沉着脸不想理睬她,谁教她刚才要耍着他玩,但才坚持了一会儿他就投降了.因为这个小魔女正用她‮圆浑‬的小庇股,在他最敏感的地方磨蹭着。

  “别再动了,我说。”他投降地连忙握住她纤细的制止她,随即深深地昅了一大口气,调好呼昅后,才慢慢地说:“虽然我是黑帝王朝的继承人之一,但黑帝王朝的地位和权势我从不曾在乎过,所以我把一切都让给了阿昊,自己则选择了钻石切割师这条路。”

  “这么说来,你很有可能在外金屋蔵娇喽?”

  他敲了一下她的头。“你怎么老是喜曲解我的话?”

  “我这么平凡,你会在外头蔵了美娇娘也是正常的呀!”她的自卑心又跑出来了。

  “我已经有三个老婆,不需要了。”他点着她的鼻头笑说着。

  “三个?”潘瑾纯当真地眼泪又凝聚在眼眶,自卑地低下了头。她就知道,这个‮心花‬的大男人怎么可能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座森林?

  “我这三个老婆全都是你!”他抬起她的下巴,深情款款地说。“你的美是我可爱的小‮妇情‬,你理家的能力是我深爱的贤妇,而你在上的热情是我无法抗拒、爱不释手的小妇,你这么好、这么完美,囊括了所有女人的优点,这辈子我就怕少爱了你一点点让你给跑了。”

  “贫嘴!”她破涕为笑,配红着脸娇嗔一声钻进他的怀里。

  她喟叹一声。“阿旭,我好怕这像灰姑娘一样神奇美丽的际遇,只是一场梦,梦醒了,什么也消失了。”

  他笑吻着她。“我设计的那套或然率能全部命中的机率几乎是零,老实说,那只是我用来应付老头子的,没想到还真让我找到了心爱的女人,如此难的机率你都能雀屏中选,⾜以证明你这辈子是注定属于我的。”

  “唉,真不像是真的,这辈子我连两百元的‮票发‬都没中过,却偏偏对中了你那一连串的数字与条件。”她倚在他的膛,神情是幸福而満⾜的。

  “还有呀,你离开我,兜兜转转地哪儿不好去,却偏偏进⼊了我在‮湾台‬唯一的公司上班。”他得意地笑睨着她。

  “我真是可怜,好像永远都转不出你的手掌心。”她皱着脸替自己感到可怜。

  “不是可怜、”他点了下她的小鼻头。“而是你这辈子注定了‘非我莫属’。”

  “呵!好霸道喔!”她笑骂一声地扑向他的怀里、他霸道的话像深情的誓言,深深地撼动了她的心,令她觉得好温暖、好新民。

  “对了。”她忽然坐直⾝子,因为她想起了一件搁在心里迟迟不敢说的事,现在她既然知道黑肱旭深爱着她,她也不怕他笑话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喔,那天在山上的小屋,我竟然梦见和你一起…”她附在他耳朵,小小声地说了那会令人脸红心跳的两个字。

  黑肱旭闻言,开心的笑容忍不住地扩大再扩大。“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他脸上开心的笑忽然变得非常诡异。“那不是梦,是…真的”

  “什么?!你这个大⾊鬼,你趁人——”潘瑾纯不服气地叫骂着,却被黑肱旭给的吻封住。

  黑肱旭深深地、绵地吻着她,心里感到无限幸运,看来,这个笨女人这辈子真是非他莫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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