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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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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相亲,杨堇沅是存着报复、赌气的心理。

  然而当她真正面对相亲对象陈先生时,她同样仍是食不知的持着刀叉,在她那五分的牛排上,无趣的切了一块一块,打发时间。

  “陈先生,这是小女杨童玩,大学才刚毕业。杨堇沅,这是陈先生,长得文质彬彬不,人家可是陈氏企业的少东,快跟他打声招呼啊。”

  “陈先生你好。”听到⽗亲的促声,杨堇沅努力噙起美得让人神魂颠倒的笑容,对上了直朝她放电的陈先生。

  “杨‮姐小‬像个仙女一样,真漂亮。”陈先生望着她痴了久久无法回。

  “谢谢夸奖,陈先生也很英俊。”这是真心话,比上次那个刘先生英俊。

  杨堇沅客套的说完,是打发时间的慢慢吃着,早已分尸完毕的牛排。

  “杨‮姐小‬的‮趣兴‬是…”陈先生听得心花怒放,又兴致的问下去。

  “我的‮趣兴‬是烹任…”听到⽗亲大人明显的松了口气,男主角带着崇拜眼望着她的同时,杨童玩耸耸肩,脸不红气不说着天方夜谭。

  “尤其是煮上一桌‮国中‬料理,那真的很有成就感。”

  闻言,陈先生加快了放电指数,含情脉脉捉住杨童玩的柔荧,示爱的道:

  “杨‮姐小‬看起来纤细柔美,又擅长厨艺,简直是我梦想中女…"

  “陈先生你…”敢当着他这个⽗亲大人面,摸他女儿的小手,杨国祥不免有些异议。

  杨堇沅倒是不作声想把小手菗回,在发现某一对外型相衬的男女走进餐厅后,原本平静无波澜的心,倏然大变。

  她反常的复上自己另一只柔荑,用着异常甜美的语气说服⽗亲。

  “爸爸,就让我和这位陈先生单独相处吧。”

  “小董…”虽然说女儿主动想和亲对象单独相处是好事,但他这个当⽗亲的,总是不放心把女儿给一个还不算男人。

  而且,她和那个同居男友不久前才分手,他真担心她会意气用事。

  “爸爸,我对陈先生真的很有好感,就让我们去外面走走、聊聊吧。陈先生意下何呢?”当眼光分心瞟向对面桌,那女人哭泣时,⾝旁的男人温柔安慰着她的情景,杨童玩甜美的口吻多了分难以察觉的妒意。

  商骗了她!

  还说那个纯纯是他大哥的女朋友,如果是真的话,那天他也不会要她离开,现在还当着她面,和那个纯纯光明正大约会!

  既然他那么无情,她也不必对他有丝毫眷恋。

  就算她所做的傻事气不死他,她也要让他知道,她杨莫而喜男人,不是只有他!

  “能和杨‮姐小‬这么漂亮的女人聊天,这是陈某的荣幸。”陈先生彬彬有礼的道,闪过了一记复杂神⾊。

  “爸爸…”杨堇沅朝⽗亲眨了眨眼,暗示他可以闪人了。

  “那么你们年轻人就好好聊吧,小女就⿇烦陈先生照顾了。”既然女儿坚持,陈先生看起来如此诚恳有礼.杨国样只好乐见其成,叮咛之后便早早退下。

  “杨‮姐小‬,我能叫你一声小童吗?”陈先生目光‮热炽‬的直瞅着她瞧,仿佛她是他猎物般,舍不得开她的柔美。

  “当然…”少了之前的大方,杨堇沅拘谨的菗回小手,突然发现自己意气用事很傻,但她都已经答应和对方出去走走,只得硬着头⽪实践了。

  “那么小沅,我带你去明山看夜景如何?”没能再握住她的小手,陈先生有些惋惜,但仍是乘胜追击的建议。

  “明山…”在山上,孤男寡女的不好吧。杨堇沅略有迟疑,在对上商泽探发现她的错愕情时,刻意加重语调,慡快道:“好啊,我喜看夜景。”

  “那我们走吧。”陈先生露出欣喜的笑意,拿起帐单和她离开餐厅。

  有那么急吗?咖啡都还没喝呢。

  不知道为什么,杨堇沅突然发觉陈先生的笑意,像怀有某些目的的令人生厌,但她没有临时退却的余地,何况商泽琛也在场,她当然只能慡快的答应和他离开。

  “好啊,我们走吧。”杨堇沅的声音狠狠的响在商泽琛心头。

  她是故意的。当着他的面,大方答应其他男人的邀约,热情挽着对方的手,満洒离开他的视线。

  他之所以和方纯纯单独用餐,也只是为了劝她,打消大哥敢消婚约的傻念头罢了,这妮子就非得用这个方法来刺他吗?

  还是说,她在气他那天没有开口把她留下来,所以故意安排和其他男人约会,好借机打击他?

  如果是话,那么她成功了,教他无法如同那天一样冷静。

  别说她和其他男人过度的亲密,已经教他妒意満満。

  据他所知,姓陈那男人在‮湾台‬商业界,表面上虽然是知书达礼的绅士,但言他在国外,可是自爱的爱好者,这几年来已陆续闹出不少丑闻…

  该死,才这么想着,他就直冒冷汗了,本听不下方纯纯嘎咽着对大哥的埋怨。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发现自走进餐厅后,商泽琛视线就一直放在那偶遇的杨堇沅⾝上,方纯纯不免有些不満。

  “对不起。”商泽琛握紧拳头,止不住那滚滚而来的忧心。

  该死杨堇沅,亏她还有点小聪明,怎么会为了气他,答应和那姓陈的到明山。难道她不知道,那是个很好犯案的地点吗?

  “琛…”

  不行,他不能置之不理!

  “纯纯对不起,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忙,待会你就自己开车回去吧”商泽琛抱歉的代着,再也按捺不住对杨堇沅的优心,丢下千元钞票之后,连离开座位。

  奔出餐厅,没有发现方纯纯眼光充満着怨恨,跟着自座位起⾝尾随在他后面。商泽琛终究开着车随杨堇沅上了明山,不过不到十分钟,就被杨堇沅所坐的那辆快车甩掉了。

  幸好前方只有一条山路,只要往前开,他就不担心失去杨堇沅的芳踪。

  “啊——”

  又开了十分钟后,前方来女⾼亢的惨叫声,活像是惨遭什么不测,凄厉无比。

  听出这是杨堇沅的尖叫声,商泽琛心一惊,以为姓陈那男人对她做什么不轨的事,下个动作,就是冲动驶着快车往前冲。

  直到发现前方停着陈姓男子的轿车,他才连忙停下车,自车內奔出——

  但是下一秒,商泽琛连气都还没来得及,更没意会到发生了什么事同样情景再度发生。

  毫无防备的余地,面而来厚底凉鞋相中了他,直直朝他那张引以傲俊脸砸来…

  不,是差点被击中。

  有了前车之鉴的他动作更快,移开俊脸,让凉鞋从他脸庞晃过,否则说他会破相,心脏吓到爆裂,他肯定同另一个男人一样,脸凉鞋踩着,躺平晕了过去。

  “呜呜…”杨堇沅蹲坐在草地上,如蚊纳小声哭泣着,像是吓坏了般,一见着商泽琛,就是委屈的哭得哩哗啦。

  呜呜,她怎么那么倒霉啊,明明只是想让商知道她的行情有多好,却演变成她被载到这个荒凉的鬼地方,一下车就被那个姓陈的少东抱住,想对她一亲芳泽…

  当然,她怎么可能如他所愿乖乖被他非札,所以她就重重踩上陈先生的脚,然后再用她那招最无敌的武器对忖他,只是万万没想到,商居然为她赶来了…

  这代表,他是在乎她吗?她可以这么没有骨气的希冀吗?

  “该死的,那个男人没有对你做什么事吧!”

  明明亲眼看见陈姓男子已被杨堇沅的凉鞋砸中,正凄惨无比的躺平在草地上,商泽琛仍琛怕杨堇沅受到什么伤害,抱住了她,心惊胆颤的追问。

  杨堇沅推开了他的拥抱,赌气的撇开脸,怀恨的硬咽道:“你不是巴不得我赶快离开你的住处,然后和那个叫纯纯的女人尽情约会吗?于嘛还不放心来找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断的不⼲不净,只会让我无法对你完全死心!”

  “可恶!你这个女人在想什么,我从来没要你对我死心!”

  “你可恶什么,是我该大可恶才对,没要我死心,为什么那天下把我留下?你要我走只会让我以为,你吻我、抱我,本不代表什么!”

  天啊,她怎么会有么傻的念头。

  如果他对她没有丝毫感情,就不会想吻她、抱她!

  商泽琛霸气的把她人怀里。

  他的心在挣扎、沉痛,不知该不该告诉她,当时选择让她回到她⽗亲⾝旁的理由。

  “如果你对我没意思,就放开我。”她不要他施舍的同情。

  “我喜你。”面对她,商泽琛用从来没有过其语气告自。

  “你说什么?”杨堇沅的声音是颤抖的,让原本想再度推开他怀抱的手僵住。

  “我说,我早就喜上你了,会把你推开是有不得已苦衷,对不起…”现在不是揭穿⾝分的时候,他不要让一份难得的爱恋,自他手中失去。

  “那为什么连那个纯纯,都会叫你琛…”杨堇沅一点都不満意他回答,大声嘶喊着,字字皆是她的沉痛。

  “商泽琛。”

  杨堇沅愣了。他说了…什么?那是他名字吗?

  “以后,你也叫我吧。”揩去了她脸庞上的泪痕,商泽环叹息道。

  如果什么都不说,她恐怕会大声的哭给他听吧。

  心的缺口,终于不再忐忑不安了。

  罢了,对她而言,他的心意和她相同才是最重要的吧。

  杨堇沅主动投⼊了他怀里,幸福的懒得再发言。

  “没有其他疑问了?”

  她是还有很多很多疑问,但是,言语在这个时候似乎不再重要了。

  此时,她只想要一点点他的证明…

  “我只要你以行动告诉我,如果你真的在意我,就带我走!”

  商泽探衔起的晒笑就是答应,只是…

  “那这个男人怎么办?”他是应该‮警报‬,但偏偏对方怎么看反像被害者。

  赖在他怀里,杨堇沅嘟起儿,坏心的道:“死不了人的,就让他蚊子叮上一整晚好了。”

  ***

  离开了明山,商泽琛带杨莫沉到台北市区,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手牵手逛街,很有小情人的浪漫。

  “其实我有很多疑惑。”对商泽琛不好奇是骗人的。

  愈在乎一个人,自然就愈想了解他的一切…

  “嗯。”“譬如说,你今年几岁?”这个问题不算为难吧。

  “二十八。”

  “那你家里有哪些人呢?”这问题也不算过分吧。

  “最亲近的只剩我大哥,他是我最信任尊敬的人。爸妈则在我很小时候就车祸去世了,爷爷也在不久前病逝。”

  “我似乎不该提及你的伤心事。”从没想到商泽琛⾝世是如此难堪,杨童玩感到懊悔。

  “不,我不会伤心了。”商泽探停下脚步,替她拨好凌的丝,问道:

  “你知道我第一次看见你时,有什么想法吗?”

  “你一定是想怎么有女人那么鸭霸,一百块就想买你十分钟。”

  “不,我以为我看到的是天使。”商泽琛很认真的道。

  就是遇见了她,他才会不再感到寂寞。

  “你知不知道这句话很冷。”杨堇沅瞪大了眼,有些不可思议。

  商泽探晒笑,她不懂,其实也没关系,只要她能当他的天使就好了。

  “那你为什么选择我?”他反问等了很久的答案。

  “其实我也不知道。”杨堇沅左想右想,仍想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她承认他很俊、条件很优,但她会在第一眼看上他,好像不只是如此而已。

  仿佛他很亮、很光明,她会在第一眼就想叫住他,是件自然而然的事。

  “我想,老天就是注定我的眼中只能看见你吧。”她回答。

  相爱似乎是有迹可循,所以两个原本不相识男女才会相遇、相恋。

  “这句话真,让我现在就想吻你。”商泽琛感的声音低调在她耳际。

  “在这里?”人声鼎沸的大街?杨堇沅可不怎么相信他敢。

  “其实我比较喜在房间。”商泽琛刻意把声音庒低,暧昧道。

  瞧他说了什么浑话,羞羞羞。

  杨堇沅脸蛋红的像苹果似,想起那天如果⽗亲没有前来按门铃,他们大概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完了吧。

  等等,好像不对劲。

  他似乎连追她都还没追过,她怎能那么随随便便就让他吻呢?

  “商,我突然想到,你没有追过我。”之所以仍称他商,是因为她不想和那个纯纯一样叫他琛。

  “追?”商泽探挑眉,不以为然。向来只有女人追他的分。

  “首先,我要你买花送我,然后问我愿不愿意当你的女朋友。”杨堇沅大女人的指示着。

  “悉听尊便。”商泽琛衔起宠爱她的笑,当着她的面到对街花店买花。

  杨堇沅甜滋滋的留在原地等候他。

  虽然她不是没追求、收花束过,但是收到心爱男人送的花,这是第一回。

  糟了,她忘了对他,她喜的花是百合,才不是那美丽却庸俗的玫瑰呢。

  杨堇沅着急的想越过马路提醒商泽探,没料到前方来一辆超速的红⾊轿车,发现她之后,不但没有减低车速,反而蓄意快速行驶,往她的方向直直撞去…

  “小心!”

  手上捧着买好的玫瑰花束,商泽琛回到杨堇沅⾝旁,没想到看见轿车直直撞向杨堇沅的惊险画面,连忙抛下手中花束,推了杨堇沅一把,两人双双扑倒在路旁…

  “商,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啊!”没想到自己一时耝心大意,竟然连累商泽琛为了救她而摔着,杨堇沅惊慌的不得了。

  “我没事。”远眺着逃逸的红⾊轿车,商泽琛胡了口气,扶起杨堇沅抱紧她。

  谢天谢地,她没事…

  “我不要花束了,真的,我只要你平平安安…”杨堇沅赖在他怀里,喜极而泣的哭了。

  “乖,我说过我没事…”有事的也不是他。说着,商泽琛琛邃的黑眸闪过了一记锐利,就在方才匆匆一瞥,他清楚看见了车內的驾驶者。

  竟然是她…

  铃铃,响彻云霄的铃声,打断了各怀心事两人。

  “是我的电话…”昅了昅鼻,杨堇沅拿起新买的‮机手‬,一看到显示电话是家里打来的,吐了吐⾆,怀着被⽗亲责骂的心理准备接听。

  “爸爸,我跟你说,陈先生想非礼我,所以我把他甩了…咦,是林嫂啊,你说什么…爸爸他…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杨堇沅的神情呆滞,红润的脸⾊也倏地刷为苍⽩。

  “小堇,伯⽗他怎么了?”从没看过杨堇沅此备受打击的脆弱模样,商泽琛不由地担心问起。

  “商,带我到仁爱医院…”杨堇沅无助的像个孩子,捉住了商泽琛的⾐角,忧心忡忡哽咽道:“我爸爸…突然中风了…怎么会这么突然,他陪我去相亲时,还好好的啊…闻言,商泽琛也着实错愕了,难以想像健壮如杨国祥,怎么会说倒就倒。

  “走,现在到医院去。”下一秒,没有迟疑的时间,丢下这句话之后,商泽琛拉着杨堇沅的手,双双奔到了停车场,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到仁爱医院。

  到达之后,杨国祥正在加护病房內‮救急‬。

  “别怕,没事的。”面对心急如焚的杨堇沅,商泽琛也只能冷静的握住她的柔荑,给予她温暖和安慰。

  “林嫂是第一个发现爸爸昏倒的人,医生说,爸爸因为长期累积的疲劳,⾝体状况本来就欠佳,加上一直没有注重休养,他的⾝体才会一下子负荷不了,说中风就中风

  商,是我的错,我只顾着自己想要的自由生活,没有顾虑到爸爸的心情,他一定是意识到他的⾝体状况了,才会那么急着想把我嫁出去…他现在会躺在加护病房內,都是我错啊…”杨堇沅万分自责,內疚极了,也挽回不了原本健康的⽗亲,只能惧怕挨⼊商泽琛怀里,寻求支助。

  “不,不是你的错,你再这么认为,伯⽗就连生病也无法安心的。”商泽琛不希望她陷⼊自责的无底琛渊里。

  因为只要她沉痛一分,他的心也会跟着沉痛,心疼如此伤悲、再也笑不出来的她…

  “是他,是那个男人害的…”脑海像是突然闪过什么画面,杨堇沅突然痛恨的握紧粉拳。

  “小堇…”没料到她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商泽琛诧异极了。

  “那天,我看到爸爸和一个陌生男人说话,那个男人好像要爸爸跟他合作什么,但是爸爸不从,说他绝不做出对不起商氏的事…

  对,那个男人还威胁他,如果不从,就只有背黑锅的分—…一定是爸爸被陷害了,忧心过度才会中风…”

  杨堇沅动的叙述着,心中有股想把那陌生男人撕碎的冲动。

  天啊,她说了什么?

  难道说,杨国祥不是预谋并商氏的幕后黑手,而是另有其人…

  就是她口中的陌生男人?

  晴天霹雳一串话,让商泽琛整个人震住了,待有反应时,浓浓的骛复盖住俊颜,他试探的开口。

  “小堇,你还记得那个男人的长吗?”

  杨堇沅愣了愣,过度的惆怅与愤慨,让她没有去预设商泽探发问动机,左思右想,久久才回应。

  “那个男人很⾼,长得很端正,让人看了无法有很琛刻印象…对了,他下巴有颗小痣…”

  是晴天霹雳击人商泽琛的琛处,他先是错愕,然后用力把杨堇沅抱人怀里,用着几乎让人听不清的声音低着。“对不起…”

  对不起,他曾经听信大哥话,怀疑她⽗亲是幕后主谋者,没想到…

  “商,你怎么了…”

  商泽琛几乎是用着极大意志力,才勉強自己松开杨堇沅,也为了不让他动的情绪影响她,他昅气吐气,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般,平静的道:

  “小堇,今晚我们恐怕要守在加护病房外了,我去楼下的福利社买热咖啡,好撑过这一晚。”

  “那你要早点回来。”习惯了商泽琛的陪伴,杨堇沅无助叮咛着。

  安抚过杨堇沅,离开她视线后,商泽琛再也无法隐瞒自己背叛的痛苦,愤恨朝墙壁击出重拳。

  很疼,但一点都比不上他心底的失望。

  简直是该死极了,要不是只有“他”符合杨堇沅所说的条件,恐怕他一辈子也无法相信,主谋人很有可能就是“他”的事实。

  现在想想,其实论人脉、资金“他”真一点都不输给杨国祥,只是他太信任“他”忽略了“他”的实力…

  天啊,倘若幕后主谋者真的是“他”除了问清楚为什么“他”非得这般对待他的原因之外,他信任“他”心,也会自此失望透顶吧…

  “老天,别跟我说,是你背叛了我和爷爷…”商泽琛极力稳住心力瘁的⾝心,取出‮机手‬,拨了个悉的电话号码。

  他想试探看看。

  “大哥,我是琛…杨国样突然中风了,我陪小堇在医院守着…对了,纯纯在吗?”

  “她不在。”话筒另一旁,传来了商俊钦的声音。

  “不在就算了,我只想告诉纯纯,下次开车小心点,别再有伤害小堇的念头,否则就算我把她当成妹妹,也不会饶过她…”

  清楚听见了对方的菗气声,商泽琛明知这番话会刺他,但也只能继续把话说完。

  “还有,大哥,据我这阵子对杨堇沅的观察,我发现杨国祥想把女儿嫁给富商原因,并不是想筹措资金。

  搞不好一开始我们方向就错了,真正想事故并商氏的幕后主谋者,只是想让杨国祥背黑锅罢了…”

  “是吗?那你认为是谁?”

  传来的声音有些迟疑,商泽琛也跟着迟疑,甚至是苦笑的叹息道:“也许是我最信任的人…大哥,我先挂上了。”

  没有勇气再和商俊钦对话下去,商泽琛琛怕自己会忍不住问他,他最想知道的事实。

  罢了,这就够了,倘若大哥真是有意呑并商氏的幕后主谋者,面对他若有似无的质疑,加上方纯纯为了他追撞小堇的事,想必能让他満是妒意,相信这几天他应该会有所行动吧。

  他也只能等了…

  槽了,他把小堇丢着太久了,也该去买热咖啡回到小⾝边,免得她一个人孤单撑不住…

  暗忖着,商泽琛一个旋⾝,想快步往福利杜方向走去,黑眸却像是看到了多么不敢置信的画面,任由口吻溢満惊慌的道出。

  “小堇,你怎么来了?”

  她该不会听见他说的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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