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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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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车,算是大台北通命脉之一。哪天公车司机串联起来罢驶,造成的震撼不会比铁路罢驶来得低。

  热门的线路两、三分钟便有一班,热闹的地点则各路公车聚集,尖峰时刻的公车內可能吵吵闹闹,也可能安安静静,端看该班公车人口结构;或许是各不相⼲赶着上班或回家的疲累上班族,也可能是赶着初习或回家的莘莘学子。

  早上九点算是少人吧!座位満档,站着约六、七人。不是上学或放学时间,可车上却不知从哪里蹦出几个⾼中生,⽩⾊的⾐摆拉出,一坐二站,嬉闹聊天。

  人人脸上表情是冷漠的,直到这一站上来个老弱“妇孺”“妇孺”的表情上车十秒钟后便从天至打雷,酝酿暴风雨的气氛。“起来!”吴妲洁俏丽的脸蛋终于发飙。

  车內异变突起,连坐着打瞌睡的人都感受到那股异样气氛而惊醒,坐直⾝躯、伸长脖子探看。

  司机偷偷觑着后照镜,好奇得恨不能把车开往路边看热闹。⾼中生齐往那个上车才十秒钟的“妇孺”看去,觉得莫名其妙。“叫你起来没听到啊!”吴妲洁火大地道。

  周易书把婴儿车靠地放好,悠哉游哉地在一边看着她发飙。

  今天天气不错啊,只是⽇头大了一些,让人莫名地心烦哪!坐着的⾼中生讷讷起立,与朋友把目光集中在眼前抱着个婴儿大摇大摆叫他们让座的女人⾝上。

  “走开。”吴妲洁一点罪恶感也没有地往后叫道:“周易书,把他们挥开!我抱着囡囡不好动。”

  ⾼中生闻言面面相觑,不用周易书来赶,便退到一边,让吴妲洁理所当然地往他们让出的那个位子坐下。

  ⾼中男孩们的眼神传递着一个讯息: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厚脸⽪的女人?

  见他们似有怨言,吴妲洁眯起眼,人家不将怨言宣之于口,她还要落井下石。

  “读到⾼中也认识字吧?要不要我把旁边的字念一次?”

  周易书见状差点“噗”地笑出来。她这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吗?

  “听好。博爱座,请礼让老人、孕妇、行动不便的人、抱着小孩的人。”她睨着三人念。

  她抱着个婴儿上车,司机还晓得要让她找到可以倚靠的直杆才开动,这三个男孩竟敢看到她当作没看到,继续聊他们的?

  她吴妲洁从来就不是善男信女,落⽔狗从前面走过去还要看她心情踩一脚呢!哪能容忍这种她眼中的“不公义”?

  撇开她奇怪的标准不谈,周易书倒是佩服她的。

  即使见到坐在博爱座不礼让老弱妇孺的人,众人顶多在心里念个两句,绝不会像她一样大大方方说出来;又或者礼让对象不是自己,还会有人说两句,但是既得利益者是自己的情况下,会有多少人说话呢?

  至少他不会。

  万一对方还是不让,那么自己不是下不了台了吗?

  后面已经有人窃窃私语了,有趣的是,原本不认识的人也互相换了心得。

  ⾼中男孩顿时恼羞成怒。

  “法律有规定博爱座一定要让座吗?”原本让出位子的男孩不慡地道,挑衅地盯着仰头望他的女人,而她怀里的婴儿则是懵然挥挥小手。“你自己要来坐公车,就该知道有可能没位子,不然你就去坐计程车啊!我们缴一样多的车钱,不要没位子就说自己是老弱妇孺,真不要脸!”

  车內一片寂静,连司机都忍不住分了一半心神竖起耳朵。视线往头一个博爱座集中,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除了周易书还是悠悠闲闲地微笑看好戏。

  吴妲洁不怒反笑,那种感觉令人知道风雨来啊!

  “说得好!公车本来就没规定一定要让座,只是道德劝说。”她微笑“小朋友,你知道公车为什么这么便宜,只要十五块?”⾼中男孩理所当然地说:“因为是公车啊!”真是一个标准答案。

  吴妲洁闻言讥笑地望了他一眼,又扫了其他人一眼“那是因为这是我缴的税回馈我!你这个没缴过一⽑税的小朋友,还敢跟我吵公车没规定一定要让座?回去多读几本书吧!”

  这也是为什么她谁都不发难,偏偏找上这几个跷课的小子。除了容易被唬,而且比她理弱,好欺负。

  当然啦!若真要讲到博爱座让座与否的大道理,讲上三个小时也不够,况且这几个小子也听不进去,何必浪费口⾆?

  而且她用囡囡的脑袋猜都猜得到,这几个小子接下去会说什么鬼话。唉!所以她才叫他们回去多读几本书嘛!免得一开口就给人看到喉咙去了。

  果不其然,为首的⾼中男生涨红脸,怒得话都说不清“我——我爸妈也有缴税啊!”意料中的反驳,了无新意。吴妲洁右手挠了挠囡囡小下巴,逗得她咯咯直笑,精神可好的。

  “你爸妈是为了他们自己的福利缴,又不是为了你。”她轻视地说“你能活到这么大,全是靠你爸妈的恩惠知不知道?你爸妈花钱给你缴学费,不是让你现在在这边跟我说‘公车没规定一定要让座’!”

  啐,真是浪费她口⽔。

  说罢,吴妲洁再也不理他们,径自逗着囡囡玩。

  谁胜谁负很明显,众人眨眨眼,直至此刻才有人发现自己坐过站了,赶紧按铃下车,驱散一点剑拔弩张的气氛。

  周易书对吴妲洁的认识又多一层。若是她认为应当做的,她便不会在乎他人目光,径自做她自己,不会放软⾝段…就如他之前所说,这种个吃亏啊!看来,以后他会很辛苦。

  男孩们脸⾊晴不定,过了半晌,为首的男孩气怒地走开,到前面刷了卡,意谓着要下车了,另外两个朋友立即跟进。

  毫不在意其他乘客目光,吴妲洁朝周易书招招手“过来吧!算他们识相,懂得先闪。东西放这边。”

  她的语气不无得意,叫那些头好壮壮、无病无痛的跷课小鬼学一次教训,看他们下次还敢不敢不看人就呛声?小心遇到第二个吴妲洁!

  饶有趣味地一笑,周易书依言过去。想必如今其他乘客连同司机都很认真地可怜他这“先生”也佩服他吧?

  可怜他“娶”到这样凶悍的老婆,也佩服他敢“娶”这样的老婆。

  哈!他头一次不排斥这种想法呢!

  “囡囡好像特别‮奋兴‬?”该不会是一下子见到这么多人,‮奋兴‬过头了吧?

  吴妲洁哪知他刚才心里在想什么,开心地道:“囡囡是看到我矫正那三个‮家国‬未来主人翁而⾼兴。囡囡你要学起来啊,不要在你还来不及长大作主之前,就让那种人毁了你可以大展⾝手的未来!”

  乘客们闻言一愕。大展⾝手?她希望那小婴儿将来怎么样大展⾝手?这个小女娃…将来会成为怎样的人,实在…很令人期待啊…deamark dreamark dreamark

  这个胖子…实在很讨人厌唉1她还没看过这么惹人厌的胖子。

  从小到大,她⾝边出现的头好壮壮型人物,不是幽默的开心果就是脾气好,不然也是乖巧又腼腆,没遇过这么…令人厌恶的感觉,好像⾝上黏了一条⽔蛭一样滑恶心。

  果然,人有百百种啊!不能因为自己遇到险的瘦子就认为全天下瘦子都是坏人,同理,不能因为遇上令人感觉舒服的胖子,就认定全天下胖子都是好人。

  最奇怪的是,他老婆长得还真不错,难怪他得意。不过,他老婆好像很少说话呀!

  “我们一起吃饭…”胖子靠过来说。

  结束早上的节目,补习班贴心的请了专业保姆把小孩带到游乐室集中管理,让这些平常忙于照顾小孩的新任⽗⺟轻松地吃一顿午餐。

  听到胖子的话,吴妲洁猛打周易书的背——不要!

  开什么玩笑!她可不要一整个午餐时间都听胖子自吹自擂、⾼谈阔论!

  接收到信号,周易书笑道:“我们想去远一点的地方吃,怕耽误到你…”“你们不吃补习班的便当喔?”胖子讶异地问。

  “吃不习惯。”

  “你很娇唉!”他取笑“没关系、没关系,反正我也要减肥,走远一点没关系。”

  可恶,你想办法拒绝他啦!吴姐洁的拳头再敲,坚决拒绝!

  “不…这个…”

  “你们不我们?”胖子半认真地道,让周易书哑口无言。

  笨蛋!吴妲洁皱了皱脸,跳了出来摆平。

  “我们想要独处啦!”她不悦地直接说道“识相一点好不好?走!”

  最后一个字是对周易书说的,说完拉着他闪过胖子就走。

  其实她已经很给胖子面子了,给的理由是“想独处”而不是“就是不想跟你一起吃饭”!

  周易书一点都不介意被拉着跑,心里反而松一口气。他也受不了那个胖子啊!

  最后两人到一家⽇本料理店坐下,点了自己想吃的东西之后,吴妲洁才呼出一大口气。

  “你怎么会认识那种人?”整个表情语气都明显表露出她极端的厌恶。

  胖子连说话都黏答答的,还言不及义,恶心!

  周易书苦笑了下“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喜我啊!”真是受不了…一想到下午还有节目,她就不噤皱眉,后悔来这趟。

  猛灌一大口茶,吴姐洁望着眼前的男人,想起上次在卖场的事。那次以后,她似乎还没跟他说过“对不起”

  她也知道自己的⽑病,⽑⽑躁躁像头狂牛,一味向前冲,从不会停下来考虑,也因此常常错怪人…就像上次,她什么都没想,只想他应该立刻收养囡囡、积极寻找那个被他抛弃的可怜女子…

  就是主观认定:全部都是他的错!

  愈想愈感到惭愧,吴妲洁转着⽔杯,迟疑地开了口“周易书…”

  “我说是他自己靠过来的——”

  “不是这件事啦!”她清了清喉咙,感到有些别扭。

  周易书奇怪地望着她,很少看到向来大方耝鲁的吴妲洁这么扭捏。

  “那是什么事?”

  “是上…咳嗯!那个囡囡的妈找到了吗?”她真想咬掉自己的⾆头!

  她这样不就变成自己口中“敢作不敢当”的人了吗?

  “还没。”他尝了口服务生送上的味噌汤“我托了一家很有信誉的征信社,应该很快就可以找到了。”

  “是这样啊…”找到之后呢?她这个临时保姆是不是就没用了?她就会被一脚踢开,然后看他们一家和乐…

  心口怪怪的,囡囡能够一家团圆,她应该⾼兴啊!她不是一直都认为周易书应该对人家负责吗?

  她听见自己口不对心地说:“喔,那恭喜你了,很快就能一家团圆。”

  “一家团圆?”周易书像听到外星话。找到囡囡的妈跟一家团圆有什么关系?

  “是啊!这样囡囡就有妈妈照顾了。”她勉強地笑,觉得自己愈来愈虚伪。

  他闻言大笑“你以为我会娶她?”

  “不会吗?那你找她做什么?”

  “当然是拿到囡囡的监护权啊!”周易书笑答“你竟然以为我会娶一个把自己孩子随便丢的女人?看来我在你心目中不是个好男人…”

  “可是,说不定她有苦衷…”又来了,她明明想叫好,却又言不由衷地掩饰自己想往上翘的嘴角。

  周易书双手一摊“我可不记得自己曾经跟哪个女人,有过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以造成这种‘苦衷’。”

  “你是说…”

  他夹起一块炸⾖腐,笑着道:“我说过嘛,这有许多种可能的。”

  “那…你真的想要收养囡囡?”吴妲洁想到那个小可爱“万一囡囡的生⺟找上门来狮子大开口,你要怎么处理?”

  “她敢来,就来吧!”他无所谓地一耸肩,忽然换了一张诡异的笑脸,瞅着正咀嚼他语意的女人“你担心我呀…我真感动!”

  吴妲洁猛地涨红脸“你——你少臭美!我只是担心囡囡啦!”

  “唉,真的?”他促狭地笑笑,那副欠打的痞样差点招来一杯⽩开⽔。

  “是啦!”她遮掩红颊装凶地夹了一块炸⾖腐丢到嘴巴里,却烫得大叫,立刻又吐出来。

  周易书想大笑,嘴巴才张开就识相地闭上。

  她灌⽔冲⾆头,狠狠瞪了对面的男人一眼。“都是你害的,猪头!”

  “关我什么事啊…”他很无辜耶。“这年头说实话都有罪…就老实承认你是担心我,又不会少块⾁。我知道这是因为我太完美了——”

  “闭嘴!”她恼羞成怒地低喝。

  周易书耸耸肩,眼里带笑地看她笨拙的反应。

  “唉,我说…”

  “要讲庇话就免了。”她没好气地说。

  “不是。”他右肘支在桌面撑着右颊“我想说的是,我会为囡囡重新找个妈妈,真的喜她、关心她的妈妈,这样也是一家团圆啊。”

  闻言,她望了他半晌,笑道:“你以为你条件多好?带个拖油瓶还有人要?”

  他笑笑“你不知道我条件多好?”

  服务生把两人点的套餐送上,待餐点摆好,吴妲洁闷头吃面之前才说道:

  “上次…对不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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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 京都

  美丽悠闲的古都,在这种季节不行船而选择漫步河岸是最浪漫的事。

  几对情侣并肩走过,相依相偎,像是随时会从天上飘下雪花般,只想与情人紧靠在一起。

  望着清澈河⽔,一对男女肩并肩坐在河岸,静静地享受这一刻的独处。

  “快结束了。”女子有点不舍地说。

  ⾝旁的男子闻言道:“你要是喜,可以再多待几天。”

  这个提议显然让女子很是心动,半晌不说话,待一艘小船划过之后,她才叹气地回应“我也很想,可是不知道易书那边怎么样了。”

  这对情侣就是丢下周易书,跑来⽇本渡假的莫允捷与言可卿。

  “我以为你要让易书自生自灭。”莫允捷哈哈一笑道。

  他当然知道女友嘴里虽不饶人,骨子里却比谁都重视这惟一的弟弟——当然,易书的好手艺也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只是当初易书实在太不像话,完全不想面对现实,考虑小孩的未来,他们这才出狠招他面对现实。相信只要他这个挡在面前的⾼山跑掉,易书想当作看不见也没办法。因此,他们这才有了这趟京都之旅。

  他相信易书现在也想通了,努力找出解决方法。

  言可卿闻言横了他一眼,那模样儿像是小女孩在撒娇,毫无杀伤力。

  “就算蟑螂都死了,易书一定也还活得好好的!”

  空气清冽,使得她更往男友⾝上靠去取暖,把重量托给他。

  “易书要是知道你这么看得起他,一定痛哭流涕。”好巧,易书也说过同样的话,只是主词换成她。不过他当然不会把这话拿出来气宝贝女友,反而把她整个人包在自己膛里,宝贝地呵护。

  “哼。”言可卿毫不害臊地整个人躺进他怀里,朝河面上轻划而过的小舟中艺宣示所有权。⽇本女人主动得令人吃惊,她不好好看紧他怎么可以?“算了吧!周易书我比你了解他。”

  这话听在莫允捷耳中实在有些刺耳,毕竟自己女友那样了解另一个男人——

  “我是在想,易书不知道解决了那个小孩了没?”她丝毫不觉男友的异状,提出自己的烦恼。

  他抛去那丝可笑的嫉妒,说道:“你不相信那是易书的孩子?”

  “一半一半啦!”言可卿没有如平常一般挥手,只是拉紧领口。

  “一半?”莫允捷笑道“另一半是因为姐弟爱?”

  闻言,她装出个呕心状。

  “别让我吐,好不好?我很虚的。”她大言不惭地道,睨了上方的男面孔一眼,开心地伸出手摸摸他的脸“嘿嘿,允捷你永远留着这把胡子算了。”

  外表娇美可人的言可卿意志出奇的坚強,就算莫允捷反对也无效。何况他本不想反抗,只愿意顺从她,让她快乐。

  “好。”他包起她的手,宠溺地笑道。

  外表吓人的他其实內在细腻,一丝不苟。这一、二年来,在言可卿“锻练”之下,他的脾气更是温和。

  “如果那孩子真是易书的…”莫允捷不能不考虑这个可能

  在未来岳⽗岳⺟懵然不知、未来老婆又不能倚靠下,他只得替未来小舅子多多打算打算。

  言可卿一点都不觉得这有什么好讨论“正好,把他赶出去,换我住进去!”

  她千念万念就是想住进男友家,享受他无微不至的服务,弥补过去一年多所受的心理创伤。

  莫允捷苦笑“我是说那孩子的妈…”

  “我不要那种把孩子随便往人家门口一丢的弟媳!”她想也不想地道,果然是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姐弟,说的话都一样。“不管易书多混账,小孩子可是很脆弱的,万一不是那个见义勇为的路人甲,小婴儿可能在被发现之前就生了病,死透了。”

  “说不定她有困难…”

  易书毕竟是她自己的亲人,难免她会护短。

  闻言,言可卿皱着眉思考,只是冷冷的天候让她思绪迟缓,半晌才道:“什么困难不能说?易书不是那种不能说话的人,也不是不负责任的男人…”

  只是有时候比较凸捶、玩玩肥皂八点档游戏而已。

  真是姐弟情深!他们两人岁数差不到几个月,看上去是很登对的一对,实在令他有点吃味。

  他也想做个大方男人,不过却很难把心情调适过来。

  若是易书小个几年就好了。

  莫允捷在心底叹了口气。易书大概也察觉到他这种小气的心态,在他面前从不多说以往与可卿相处打闹的事,就算聊天时的提起,也是挑杀伤力较小的小事,想来就令他汗颜。

  “总之,你不赞成易书娶那女人就是了。”

  “当然。”言可卿点头“易书可是很优的男人唉,怎么可以这样‮蹋糟‬?”

  “易书要是听到你这么说,一定感动到痛哭流涕。”莫允捷这次是发自真心的说。“那么如果小孩不是易书的?”

  不是?她看着河⽔发呆。

  “其实作个DNA检验就可以知道了。”他提醒说道“但是易书没有这样做,他可能…是想认养那小孩吧!”

  闻言,言可卿霍地离开他温暖的怀,杏眼圆瞪。

  “认养?”易书不会做这种呆事吧?“他只是一个小厨师耶!带着一个拖油瓶谁要嫁给他呀?要认养也是我们认养,对不对?”她毫不犹豫地说道。

  他闻言一笑“你没想过把小孩送走?”

  “能送去哪里啊!”她瞪着他“有个家庭对小孩来说不是比较好吗?不要告诉我,你想把小孩送去育幼院喔!养了她那么多天,你一点感情都没有啊!”莫允捷大笑地抱紧她“你真奇怪。”

  “奇怪的是你吧!”言可卿莫名其妙地抬头瞪他“不管,如果易书要认养那小孩,不管怎样你都要抢过来喔!”

  这是她爱护“弟弟”的方式。

  “知道了。”他笑望着她“可是易书是小孩生⽗可以认养她,我们呢?”

  “我们怎样?”她无聊地左右张望,见没人注意,拿起一颗石头丢到眼前河里打⽔漂儿。

  “我们没有资格认养她。”莫允捷轻声说道。

  “怎么会?你比易书⾼、比易书帅、比易书有钱、比易书会做更多家事,而且还有我这个贤內助。”她大言不惭地列举。“聪明人都该知道你条件比周易书好,要为小孩选择最好的环境,就是你了啦!”

  “前面跟后面我都承认。”跟她往久了,世界最薄的面⽪都可以磨成最厚的面⽪。“不过有一件事你说错了。”

  “什么?”言可卿不在意地随口问“我不只是贤內助,还是贤外助?而且温柔又会照顾人,是个內外兼美的⽩⾐天使?”

  “哈哈哈——”莫允捷大笑。她总是把这些吹捧说得理所当然,令听者莞尔不已。“你少说一个。”

  “还不够多啊?”她歪着头想。

  “你还不算我的贤內助。”

  言可卿终于把目光调到他⾝上,见他拿出一个‮红粉‬⾊绒盒,里头有一只镶着小巧美钻的⽩金戒指。

  “如果要成为我的贤內助,你得先戴上这只戒指才行。”他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期盼她能够说出自己心中希望的那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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