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飞回湾台没多久,秦皖儿随即接到查尔斯的电话,说他人现在在凯悦饭店,并约她今晚共进晚餐。
一踏进凯悦饭店的大厅,秦浣儿马上瞧见那有着金⾊头发,⾝形⾼大的查尔斯。“哈罗!查尔斯。”她快步朝他走了过去。
“嗨!”查尔斯开心的与她拥抱寒暄,一点也没有察觉⾝后有道冷冽锐利的视线朝他们两⼊过来。
“你这个大忙人怎么有空来湾台?你在纽约的生意呢?”秦浣儿的话被查尔斯的秘书JA很快地翻成了英文。
“这次我是专程陪我客户来湾台观光的,顺道来看看你。”查尔斯一边说着流利的英文,一边将大手爬搂上她的纤,脸上神情相当暧昧。
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劲的秦浣儿才正要开口拒绝这匹金发大⾊狼时,突然感到⾝后有股热腾腾的怒气猛对着她燃烧,向后一看,骆隽不知何时已悄然地站到她的⾝后。
他那张俊美的脸上挂着⽪笑⾁不笑的斯文笑容,但她却觉得他的表情就像当场逮到红杏出墙的老婆似的,想把她剥层⽪再扔到油锅里炸。
骆隽的出现令在场的三人惊讶不已,尤其是意图不轨的查尔斯,慌忙地将搂住秦浣儿的手给收了回来。
哼!丙真是⾊大胆小!骆隽不屑地心忖,接着,他侧过头狠狠地瞪了秦浣儿一眼,气她竟然把他上次在饭店房间內跟她说的话当耳边风。
在公司,她的一举一动全在他严密的控监內,当然,今天下午的这通“追求电话”自然逃不过他的法眼。
“HI!查尔斯,怎么来到湾台也不通知我一声,未免太见外了吧?”骆隽用着极流利的英文和他握手招呼,两只黑眸闪着骇人的敌意。
“嗯…我这次来湾台纯粹是观光,何况你贵人事忙,也就不好意思去叨烦你了。”被洞悉意图而心虚的查尔斯,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你既然来了,乾脆就一块儿吃饭吧!”像是溺⽔的人抓到浮木一般,秦浣儿紧紧拉住骆隽的手肘不放。
骆隽虽然回答她的话,但犀利的眸光自始至终没离开过查尔斯。“不了,下次吧!我公司里还有事情等我回去处理。”
“既然如此,也就不強人所难了,我们还是别耽误骆副总办正经事了。”查尔斯一听见骆隽不留下来一道用餐,快乐得像只小鸟一样,渴饥的眼神极将秦浣儿带离现场,好进行他策划已久的“猎行动。”
如果这个⾊胚子以为他会一个人离开,那他就大错特错了!“不好意思,秦秘书必须偕同我一起回公司,有份报表还需要地今晚加班完成,失陪了。”说完,骆隽的大手有如铁箝一般地紧搂着秦浣儿的,大步朝大厅出口处走去,全然不理会查尔斯那一脸愕然与微愠的表情。
除非是瞎子,否则任谁都看得出骆隽眸中的敌意,以及他搂着秦浣儿的強烈宣示主权所有的霸气。
就这样,秦浣儿被骆隽半搂半拖地带离了凯悦饭店,她微侧过头望着他。
方才他铁青着一张俊脸、霸道地在查尔斯的面前把她带走的模样,还真是酷毙了呢!
只不过,她搞不懂,他有必要为了这点“芝⿇绿⾖大”的小事气得七窍生烟吗?
…。
一路上,尴尬的沉闷气氛,让坐在车子里的秦浣儿不知如何是好。
从她认识骆隽到现在,从不曾见他如此愤然。他为何生气她能理解,至于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脾气,她可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你竟敢瞒着我和其他男人约会!”沉的骆隽终于打破沉默。
见她一路上不停地皱眉咬的,夹杂醋意的他本无法专心开车,所以他决定先把车停到路边,然后好好地教训她一顿。
“对不起啦!我原本是想代替你尽一尽地主之谊的…”她无辜地嗫嚅。她要是早知道那个查尔斯是大⾊狼的话,就算拿抵着她,她也绝不会答应他的邀约的。
“闭嘴!我不只一次告诉过你那个男人很危险,是个喜好渔⾊的登徒子,还三番两次的告诫你不准接近他,你这女人竟敢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她单纯的生活圈绝不容许像查尔斯那样的坏分子闯⼊,他早就嗅出那家伙一⾝的败腐气味,只有这个笨女人还当他是好人!
虽然知道他是属于“有理”的一方,无奈他专制跋扈的言语与态度,硬是把“理亏”的她给惹火了。
“人家的出发点全是为了你好、为了公司好,⼲嘛一副恶狠狠的锺馗样,想吓死人家啊!”她不服气地抗辩着。
骆隽一瞬也不瞬地凝视着眼前微怒的娇颜。不过短短半年多的时间,她出落得更加美丽动人了,原本稚气未脫的容颜不知在何时已蜕变成人遐想的风采,难怪会有男人如豺狼般从国美追到湾台,这不是她的错,因为他自己也克制不住念“犯侵”了她。
“嫁给我。”他用手轻轻拨去她额上的发丝,淡然地道。
他是在求婚吗?废话,当然是罗!不是求婚是什么…秦浣儿,你还真是个超级大傻瓜哩!被他简短的三个字震惊到昏了头的秦浣儿,在心中喃喃自语。
可是,偶像剧里头的求婚桥段可是一出比一出浪漫、一出比一出感人肺腑,为何他的求婚竟是如此乎淡无奇、了无新意,甚至称不上是“求”的,比较像是用“命令”的…
“我不要…”低喃的拒绝如蚊蚋般自口中说出,她的十指,嘟起嘴拒绝。
“为什么?这不是你最希望的结果吗?”骆隽受挫的自信让他刻意忽略她的想法。
“我从小到大一直期盼能有个特别又浪漫的求婚,而不是像刚才那种既简单又没诚意的求婚。”她明⽩说出拒绝的理由。
他捺住子摸摸她的头。“别孩子气了。”她已经是他骆隽的女人了,这辈子注定是跑不掉的,她应该明⽩这一点。
“我才没有孩子气呢!这是每个女人的梦想!”她继续驳斥他。
若是在以前,她绝对不会如此“吹⽑求疵”地拒绝心之所爱男人的求婚,只会欣喜若狂的答应,纵使这个求婚是在没有任何浪漫因子的建构之下形成的;但两人的感情经过这两个礼拜以来的快速加温,让她明⽩骆隽是爱她的、需要她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他却吝于给她一个一辈子可能只有一次、浪漫且温馨的求婚仪式呢?
骆隽原本就不怎么多的耐就快要被她给消磨殆尽。“你的梦想就是嫁给我,不是吗?”
“话是没错…”她哑住了,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难道你不想要我守在你的⾝边一生一世,照护你、怜惜你?”他急躁地抬起她殷红的小脸反问。
“我…”她真的无话可回,因为他所说的正是她望渴了很久的梦想。以骆隽如此优秀的背景和各项条件,想攀龙附凤的人多如过江之鲫,而她竟然还如此“荒唐”的蹋糟这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良缘!秦浣儿觉得自己就快被他给说服了。
“我要你知道一件事,”他的手指滑上她的,轻柔地抚爱着,眼神随着游移的手指转为热炽。“你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开口求婚的女人,也会是最后一个。”
“隽…”他慑人的眸光狂野得令她无处可逃,他的爱语也令她为之动容。
“我爱你,这辈子你只能是我骆隽的女人。”他的在话毕后落定,感的薄在他的主导下掠夺住她的檀口,完全的占有,她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
他的手紧扣住她的后颈勺,右手则拦紧拥她,不让她有半点退却的空间。
秦浣儿仅存的意识被冲刷全⾝的热情给呑噬,嘲红着脸,全⾝虚软无力的她任凭他唆摆一切,挑她体內的每一神经。
良久,气吁吁的两人才恋恋不舍地分离,他允许她的离开,却不许离得太远,他拥着她,让热炽晕烫的小脸埋在他的膛,昅取新鲜的空气。
骆隽爱极了她晕红着脸窝在他怀里的可人模样,只有这一刻,他才能实真地完全感受到她的存在与归属。
她是他的,别的男人休想从他怀中把她抢走!
“等我忙完韩国的投资案,我们就结婚。”他吻着她细柔的发丝,想着如何向⽗亲“禀告”自己这桩婚姻大事。
…。
此时正值盛夏,每⽇的⾼温都达三十度以上,热得人都发晕了。
不过热归热,在有空调设备的现代化办公室里应该感觉十分凉快才对,但骆隽从一早进办公室到现在就像座活火山,火气旺得很.脸⾊一秒钟也没好过。
因为已经连续两个多礼拜不只一人送玫瑰花给秦浣儿示爱,他气得就快要当场踢爆醋坛子了。
“老实说,你真的不知道是谁送的?”醋劲大发的他就是发了狂的猛狮,对着她兴师问罪。
秦浣儿一脸莫名地站在他的椅子旁边,无辜地猛摇着头。“你不是已经检查过三遍了吗?附在花里的卡片只写着‘爱慕者’三个字而已,我又不会特异功能,没办法透视到究竟是谁写这张卡片。”
“别跟我耍嘴⽪子!”骆隽一把将她拉坐到自己的腿双上。“我很想知道是谁看上我骆隽的女人,胆子倒大的!”
“我们在国美发生的事本是神不知鬼不觉,加上我的脸上也没写着‘骆隽的女朋友’六个大字,你说有谁会知道啊?”秦浣儿有些抱怨地道。
骆隽马上就听出她话里那酸溜溜的不満情绪。“很简单,我马上拟一份声明书,马上-ail到每一位男员工的信箱,让全公司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他眼里净是爱意。
“嗯…我想还是不要好了,人家都说‘办公室恋情’很⿇烦的,加上你又是我的顶头上司,难保人家在背后会怎么批评我,恐怕到时候狐狸精、马庇精、什么七八槽的全往我⾝上贴,我岂不惨哉?”
她的小手调⽪地玩弄着他颈上那条宝蓝⾊领带,继续发表着意见“还有,一旦故人知道我是副总裁的女人,全公司上下肯定会对我敬畏三分,到时原本闲来没事会和我一起讨论八卦的那群姐妹淘,看到我还不躲得远远的?我才不想变成那样哩!”
骆隽亲匿地咬了一下她的脸颊“这么说来,你为了要能继续和那些三姑六婆嚼⾆,不惜牺牲我,让我当你的‘地下情人?”
“别说得这么难听嘛!你可以把‘地下情人’改成‘秘密情人’呀!这样感觉是不是好了很多呢?”她笑得甜藌灿亮。
“你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骆隽用嘴吻弄着她细⽩的颈项,逗得地娇笑不已,庠得直嚷救命的她不停摇晃着腿双,这样剧烈的动作引了他的目光转移至她雪⽩修长的⽟腿。
“你的裙子太短了,”他紧蹙起双眉“不准穿!明天开始,只许你穿长上班。”
“讨厌,大暴君!”她嘟起嘴议抗。
他的大手开始在她⽩嫰的腿大上游移。“下班后,我带你去买长。”
“没这么严重吧?反正他们就算看得到也摸不到呀!况且全公司又不只有我一个人穿裙子,我的‘目标’没那么明显啦!放心吧!”秦浣儿故意把裙摆往下拉,试图杜绝他的念,以免他再度发作。
骆隽用长指轻托起她的下巴“不行!我连看都不准他们看一眼!⾐着太过暴露会让男人会错意,进而招来不必要的⿇烦,总之你乖乖听我的话准没错。”
“啧啧!你比我妈咪还要罗唆耶!”乾脆把她给包成⾁粽算了。
“我是你的男朋友兼顶头上司,绝对有权⼲涉你的‘不当’穿着,所以我劝你别再做无谓的抱怨了!”她的不服与议抗令他有些不悦,说话的语气显得有些上火。
“叩、叩!”
敲门声让两人的⾆剑暂停,也让坐在他腿上的秦浣儿紧张地跳了起来。
看着她过度紧张的反应,骆隽突然有抹落寞浮上心头。
“进来。”他冷然地道。
开发部的何经理走了进来“骆副总,这份计划书请您过目一下。”他恭敬地将文件放至骆隽面前。
趁着骆隽将目光专注在文件上时,秦浣儿悄悄地退出了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真是倒楣透顶!”一向酷爱穿裙子的她,莫名其妙地被下了噤穿令,真是让她无力到了极点;况且这么热的天气还要她穿长来上班!真是太没天良了!
地生着闷气的把脸侧向旁边,视线正巧对着桌边的玫瑰花束。“讨厌!全都是你害的啦!”说完,玫瑰花束便躺进了墙角的垃圾桶里了。
…。
秦浣儿连续请了两天的病假,病因是重感冒兼四肢无力外加发⾼烧。
想不到,请假才第一天,骆隽就忍不住想冲到她家探望她的病情,结果自然是被秦浣儿那一连串“七八糟”的理由给百般劝阻了。
现在的她应了一句话…没事装病、无病呻昑。骆隽要是真跑来探病,她还不当场马上穿帮。
“嗯…知道了,我会好好休息,绝不会到处跑的…好、好…拜拜!”一挂上电话,秦浣儿马上直奔大门而去。“表姐,我们走吧!”
表姐笑睨着她“你可真行啊!刚刚还对着电话装病,装虚弱,下一刻马上就活蹦跳像只羚羊,你使出那么多古怪招数,请问是用来对付谁的呀?”
“说这么多⼲嘛!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秦浣儿⽪⽪地拉着表姐往外头走。
“喂!从实招来,你这丫头是不是在谈恋爱啦?”上了计程车,表姐继续追问着秦浣儿。“从前你要拒绝男生的邀约都是直接说‘不’,连想都不想,这回你竟绞尽脑汁地猛找藉口,看来这一个应该是你的真命天子罗?”
她吐吐⾆头“没办法,要是让他知道我去参加的是单⾝男女的狂派对,还不被他给剥层⽪?唉!一向不擅说谎的我也只好硬着头⽪骗他了。”
秦浣儿乖乖地向表姐承认自己有男朋友这档事。
“他是谁啊?”
秦浣儿神秘地一笑“自己猜。”
“哼!凭我有着福尔摩斯般聪明的探侦头脑,要查出你的阿娜答是谁太容易了!”
“你敢查的话,我就跟你翻脸喔!”秦浣儿啷起小嘴道:“等时机一成,我就第一个告诉你啦!”
“说真格的,你穿成这样,万一被你那个专制的阿娜答给撞见,恐怕劫数难逃喔!”
秦浣儿⾝上那件细肩带的黑⾊小礼服、细跟黑⾊⾼跟鞋,让她看起来光四、美得不可方物,媚娇人的程度,连计程车司机也噤不住从照后镜中偷看了好几眼。
“你太夸张了吧?”秦浣儿笑着摇了头摇“不过,他不喜我穿得太过清凉在众人面前活动,也不喜我跟其他男人太过亲近,因为他总说我太笨、分不出好人跟坏人。”-
“那他是属于好男人还是坏男人呢?”
秦浣儿偏着头,想了好一会儿。“呃…整体来说,应该算是好男人吧!”
半个小时后,她们便抵达东区最热门、最呛辣的PUB现场。
秦浣儿本来就醉翁之意不在“舞”所以她一进会场,看见长桌上那満満的美食时,她马上端了个大盘子挑了一堆爱吃的热食与甜点,到一旁找空位坐下来慢慢地享受。
东西“嗑”还不到一半,她就觉得好像看见了骆隽那怒气冲天,想狠人的模样。
是她的罪恶感在作祟吗?没两秒钟,她马上明⽩不是罪恶感在作祟,而是他本尊真的来了。
“惨了!”
秦浣儿惊叫一声,丢下尚未享用完的食物就往人群里钻。
“秦浣儿!”骆隽看见她一瞧见他拔腿就跑,火气更大了。
亏他忧心忡忡地直奔她家“探病”结果方念慈竟说她和表姐去参加单⾝狂舞会了!这小妮子竟敢欺骗他的真心真情,真是可恶至极!
骆隽简直快气炸了,本没留意自己的出现引来多少年轻女子的爱慕眼神;现在的他一心一意只想把撒谎不脸红的野丫头给抓回家好好“拷问。一番。
“你给我站住!”
“我才不要!”秦浣儿一说完,娇小的⾝躯一缩,整个人消失在人群中。
骆隽哪里肯轻易死心,他睁大双眼,全神贯注地继续找寻着她的踪影。
“我还真不是块说谎的料哩!才第一次做‘放羊的小孩’马上就被逮到了。亲爱的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阿拉真神、耶稣基督、月下老人、王⺟娘娘,求求你们保佑我‘毫发无伤’的逃过这一劫…”她一边碎碎念,一边继绩和骆隽玩躲猫猫游戏。
看他铁青着一张脸发狂地寻找她的样子,这一回如果被他给逮到,焉有活命的可能…不行!她得想个办法才行。
对了!以他一百八十二公分的⾼度,如果她趴在地上的话,他肯定看不到她!
为了活命,秦浣儿这会儿可顾不得什么淑女形象、美姿美仪了“砰”地一声就往地板趴去,改用爬的,企图躲过骆隽那双如猎鹰般锐利的搜捕视线。
万万想不到这招“狗爬式”真的救了她的小命,让她得以顺利从骆隽的魔掌中给逃了出来…
…。
“嗯!等会儿要参加竞标的资料我放在左边菗屉里,那份灰⾊档案就是了,拜拜!”
“秦浣儿你…”不等骆隽把话说完,秦浣儿赶忙把机手给切掉。
“开玩笑,难道还乖乖等你开口下‘追杀令’吗?嘿嘿!我才没那么笨哩!”
拿着机手,拎着行事历,今早秦浣儿打从一进公司就开始在各个部门间“串门子”跟骆隽继续大玩昨晚的躲猫猫游戏下PARTⅡ。
要不是她怕耽搁到正经事到时惹得他更加恼火,昨晚闯了那么大的祸,今天她说什么也不敢来上班的了,至少也得请个十天、半个月的假让他消消火气,现在万一要是被他给逮住了,不被狠狠地修理一顿才怪。
“秦秘书,请马上前往副总裁办公室。”
短短一个小时,已经有不下十通广播要她去“赴死”了。
“我有那么笨吗?你广播我就会乖乖回去让你骂?我又不是你养的‘101忠狗’!”
一边喝着香浓的热咖啡,一边整理着手边的资料,秦浣儿窝在十三楼的总务室里偷偷嘲笑骆隽的天真。除非被他给当场活逮,否则她是绝对要从早上躲到下班,让他连个人影也瞧不到。
“秦秘书,请马上回副总裁办公室,否则副总裁将公开‘人私秘密’。”
咦?“人私秘密?什么秘密?我有秘密吗?”一连串的问号加思索,让原本茫茫然的秦浣儿一时之间恍然大悟。
“糟了!难不成他是想公开我们的关系?还是…不妙!他该不会那么下流,要把我股沟那颗痣公诸于世吧?”那颗痣的存在还是他告诉她的呢!“我的天啊!经过他这么大肆广播,就算什么都不说也够暧昧的了!”
赶紧把咖啡杯往桌上一搁,秦浣儿飞也似地朝副总裁室狂奔而去!
妈妈咪呀!简直比跑马拉松还要累人!
秦浣儿上气不接下气地站在副总裁办公室门外大口地着气。
硬着头⽪,她缓缓地推开门,还来不及踏进办公室的她整个人直往地上瘫去…
“浣儿!”骆隽飞快奔向前,在她快要跌落地板前扶住她,然后一把将她抱至沙发上。“你还好吗?”
“一点都不好,这全都是因为你…”她俏脸上満是可怜兮兮的表情“是你害我爬楼梯爬得腿都快要断了!”
他轻蹙起眉“爬楼梯?你怎么不坐电梯?”
“人一倒起楣来,就连电梯都瞧不起人,偏偏挑这种紧要关头秀逗!”她将两条又酸又痛的腿抬放到他的膝盖上,然后将裙子拉⾼,用手指着腿大处。“你看,为了你,我还跌了个大跤,撞瘀青了…”
骆隽一看见她原本⽩皙滑嫰的⽟腿黑青一块,心痛之余,眼角也不经意瞧见了那底裙的人风光,原始的男理生反应马上在瞬间发酵。
“注意一下你的坐姿!”他強迫自己脑袋暂时净空,不然昨晚的帐又要让她给蒙混过去了。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搞不好是故意想用“se”这一招,企图惑他的心智…
“什么?”秦浣儿低下头一看,发觉自己的舂光正在外怈中,连忙拉下裙摆,瞪了他一眼“你全看见啦?⾊狼!”
“哼!你全⾝上下有哪个地方是我没看过的?”骆隽没好气地据实以答。
不料,秦浣儿闻言,一张小嘴嘟得天⾼,嫣红的双颊让娇羞的她看起来更加楚楚动人,他有股想将她拥⼊怀中狠狠地吻上几口的冲动。
“你可以跟我解释一下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吗?”骆隽将她的腿双轻放在沙发上,自己则坐在办公椅上,藉着与她保持距离,来让自己冷静地处理这件事。“你在电话里头告诉我你头痛,四肢无力、发⾼烧,试问一个‘重症病患’如何有气力出现在PUB大啖美食?”一说到这里,他就一肚子气。
她被他锐利的眸光给震得往沙发背靠“人家…人家本来是不想去的嘛!因为我表姐说她一个人不敢去.硬拖着我…我没办法,才忍着病痛陪她前去。”表姐,对不起罗!下次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过意不去的秦浣儿在心里暗自对无辜的表姐猛道歉。
骆隽炯炯有神的黑眸紧盯着她。“你大可以明⽩告诉我你想去参加狂派对,为什么要对我扯漫天大谎?”
“如果我明说,你就会让我去吗?就算会,你一定又会限制我不能穿这个、不能穿那个的?”
“就为了这种理由,你就说谎欺骗我?”骆隽神情严肃而冷凝。“为了要穿感礼服去和陌生男人跳舞,所以让你不惜欺骗我,让我一整天心烦意,坐立难安,不要命地飙车到你家想了解你的病情,接下来又被真相弄得暴跳如雷,驾车直奔PUB找你问罪,最后还像个傻子一样被你给丢在那里!”
看着他额上两道青筋,看样子她离大限不远了。秦浣儿赶忙穿上⾼跟鞋,一副作势要溜之大吉的态样。
“你想都别想!”精明的骆隽一早就发现她脑袋瓜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今天你没把话给我说清楚,休想离开我的办公室!”
“好啦。好啦!人家不跑就是了。”完全受制于他的秦浣儿,只好乖乖的举⽩旗投降了。她重新把鞋脫掉,将两条腿平放在沙发上,让自己以最舒服的势姿“受死。”
“没话说吗?我正洗耳恭听呢!”他脸上的那股狠劲像极了古代行刑的刽子手,让秦浣儿的头⽪直发⿇。
“呃…对不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欺骗你的。”她继续闷闷地说道:“可是,人家真的‘情有可原’嘛!因为怕你会生气、不让我去,所以人家才出此下策的,而那PUB里的东西又是出了名的好吃,所以我才会瞒着你找我表姐陪我一起去…”
“你就这么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骆隽起⾝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她沉沉说道:“还是你想认识别的男人?”
“不!不是这样的…”他的话让她产生了一抹自责的悲痛。“你是我第一个委⾝的男人,我本不想认识其他男人,我只要你,你应该知道的。”
“我不知道!”他冷冽的眸光锁住她的美目。“依我看,你是想再多认识一几个男人比较、比较,是要比外貌?比财富?比学识?还是比谁的上功夫比较好?请问你打算找几个男人在上,比试,过才能作出决定?十个?五十个?还是一百个…”
“不要再说了!”气红了脸的秦浣儿冲向他,举起拳头拚命往他前用力捶去,却被他给一把扣住双手,并将她整个人背对着他庒贴在墙上。
“如果你不是如我所说的,那就证明给我看!”
満腔的怒火转化成狂野爱,骆隽耝暴地吻住她的两片嫰.紧箝住她的双手,让她的挣扎丝毫起不了作用。
秦浣儿惊恐地想阻止他,但他却像渴饥的恶狼。
“住手…”秦浣儿害羞地想从他的箝制中挣脫,企图转⾝。“不行,会被人看见的…”
“没我的允许,谁都不敢开门进来。”骆隽魅在她耳畔低语。
“抱歉,骆副总,”极杀风景的男声自电话扩音器传出“‘岂翰集团’的总裁来电,说有要紧事必须马上和你商谈。”
“跟他说我五分钟后回他电话。”按下结束通话键后,室內恢复了令人尴尬的寂静。
“对不起,我没有权利对你这样做…”他万般怜惜地抚着她酡红的面颊,低头在她额上烙下一吻。“在这里休息一下,等我回完电话。”
秦浣儿温顺地点了点头,默默地看着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