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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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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和聂冰相处的时间没有很久,可不知怎地,多宝就是觉得自己了解他,也认为自己一定可以找到他!

  不过她还是花了一点时间,跑了一点路,终于在开封的一家酒馆里找到已经喝得烂醉如泥的聂冰。

  “喂,三只耳朵的,你起来,皇上和皇后娘娘找你找得很急呢!你快起来,跟我回去!”多宝用力推打著聂冰,哪晓得聂冰喝得很醉,把多宝的推打当蚊子咬,手一挥,趴在桌上又睡著了。

  “喂,三只耳朵的、三只耳朵的,你起来啊!”多宝趴在聂冰耳边大喊大叫,只差没敲锣打鼓,但聂冰还是动都不动。

  一旁的掌柜看得几乎忍不住笑了出来“我看这位爷大概走不动了,不如准备个房间让他歇息,等明天酒醒了再走,如何?”

  多宝气极了。这个臭聂冰不想认亲生爹娘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跑到这地方来买醉?而且还醉成这副德行,她要是不好好修理他,她就不叫赫舍里·多宝…咦?修理?对喔!现在正是报仇的大好时机,她怎么没想到呢?没错,人家说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她不是君子,所以等三个时辰就已经太多了。

  嘻!想到可以痛快地整整这个三只耳朵的聂冰,多宝脸上泛出一丝得意又调⽪的笑。

  “好吧,你去准备一间清静的雅房,今天就让他睡在这儿好了。”

  掌柜一哈,站在原地没动。

  多宝柳眉一竖“怎么不去?快去准备房间啊!”“这位爷的酒莱钱还没付…”

  多宝一听,气呼呼地从怀里掏出一片金叶子丢给掌柜,心底却暗暗将聂冰欺负她的罪状又加了好几条。“这些够买他吃掉的酒莱了吧?”

  掌框像见到财神爷似的,只差没跪在地上膜拜。“够够够,小的这就去准备,请姑娘随小的来。”

  多宝先伸手偷掐了聂冰好几下以怈心头之愤,然后她便扶起聂冰,可不扶还好,一扶之下,险些让聂冰给庒垮了!

  天!想不到这三只耳朵的竟然这么重?她以为自己学过武功,而他看起来又瘦瘦的,扶他应该不难才是,哪知道临阵兵才知道仗难打。

  可天都已经垮下来了,她能不顶吗?

  所以多宝只好一边咒骂著聂冰,一边便尽吃的力气搀扶著他上楼,不过这回她是不敢再请出聂冰的祖宗十八代来问安了,因为他是皇阿哥,是皇上失散多年的儿子,他的祖宗十八代就是皇上的祖宗十八代,这能骂吗?

  因此多宝只得在心里暗暗不停咒骂,然后涨红脸弯著,努力地扛著聂冰上楼。

  好不容易把聂冰带上楼后,问题又来了,该怎么让他上呢?总得让他上,她才可以尽情地修理他啊!

  想到这里,多宝只好使出全部的力气将聂冰拖上,还不忘吩咐掌柜拿来绳子,然后左绑绑、右捆捆,连他的脖子都捆上三圈后,才満意地爬到聂冰⾝上看着他。

  炳!你这大墨鱼,终于落在我手里了,看我多宝格格怎么修理你!只是…该先从哪里开始好呢?

  多宝偏过头,看着聂冰俊美无俦的脸庞。

  老实说,他虽然长得和德琰及皇上很像,可不知怎地,她总觉得他是他们三个人中最漂亮的一个。

  说他漂亮一点也不为过,因为哪有男人睫⽑这么长,⽪肤这么好的?虽然比起德琰,他是略黑了一些,但却更健康、更刚。而且他的鼻子好,嘴又软又好看,难怪他那么会亲嘴,老是让她连气都不过来。

  多宝伏在聂冰⾝上,仔细研究著他的眉⽑和眼睛,她觉得他的眉⽑比德琰英武多了,也有神多了;他眼睛既深邃又像会说话似的,他笑的时候,几乎教人失魂,可一冷淡起来,却又活像一座冰山,冻得人全⾝发抖。

  但比起德琰的正经八百、严肃不近人情,聂冰显得多变、神秘,又令人摸不著头绪,他时而冷淡,时而热情,如果让他回到‮京北‬城里,只怕会死一堆女人!

  这时,多宝听到一个声音问她:“你在看什么?”

  “看人啊!”“看什么人?”

  “看怎样才能报仇…”多宝陡然睁大眼睛,无法置信地看着聂冰,因为他竟不知在何时醒过来了。“你、你不是喝醉了?”

  聂冰微微一笑“我是喝醉了,不过你那样又是掐又是捏的,我想不醒都难。”

  多宝猛地涨红脸,几乎弹了起来“你知道?”

  “当然知道,我只是不知道你把我绑起来做什么?”

  经聂冰一提醒,多宝这才想起他还被绑在上!遂她又放心地跨坐在他⾝上,理所当然地说道:“自然是把你这不认亲生爹娘的不孝子,绑去见你的爹娘啊!”提起煜祺和苏盼盼,聂冰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我有说我不认他们吗?”

  多宝闻言愣了一下“可是、可是你跑了,还说你不信…”

  聂冰露出一抹苦笑“小⽑⽑虫,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

  “是啊!换成你本来是个⽔贼头子,领著一大群⽔贼终⽇在湖上抢夺,突然有一天,有人跟你说你是皇帝失散多年的女儿,你会怎么做?”

  “当然是很⾼兴的回去当格格,可是…从⽔贼头子变成格格,实在是差太多了,所以我心里可能会有点不能适应,甚至会怀疑那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当初为什么会把我弄丢呢?”

  聂冰神情一黯“你说得没错,我确实是怀疑,甚至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他们所说的话,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是皇帝的儿子,所以我…”

  多宝趴在聂冰⾝上,小脸离他好近好近“可是皇上讲话从不骗人的,所以我相信皇上说的话,而且你看皇后娘娘哭得好伤心,她是个很要強的人,即使跟皇上吵架,也只会关起门来自己生闷气,从不在外人面前掉眼泪的。但是她今天哭得都快昏倒了,除了你真是她失散多年的儿子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让她哭成这样。”

  “你怎么知道?”

  多宝神气地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小时候我不小心走丢两天,我额娘差点没把整座京城翻过来!而且我还记得额娘找到我时,就跟今天皇后娘娘一样,哭得差点昏倒,所以我知道!再说…”

  “再说什么?”

  “再说你这张脸就是最好的证据,如果不是一家人,世上怎么可能有人能长得这么像?”

  聂冰轻应了声,算是默认了多宝所说的话。确实,只有一家人才会有如此相似的面容;也只有一家人,才会有那种真情流露的泪⽔,所以,他总算是‮开解‬自己的⾝世之谜,找到自己的亲生⽗⺟了。

  想到这儿,聂冰说道:“小⽑⽑虫,‮开解‬绳子让我起来。”

  没想到多宝竟然摇‮头摇‬“我不要!”

  聂冰眼睛一眯“不要?”

  “对,我还没报仇呢,怎么可以‮开解‬绳子?”

  “是吗?报仇,你想怎么报仇?”

  “怎么报仇?”多宝脸上霹出一个贼兮兮的笑“你怎么欺负我,我就怎么欺负回去,谁教你是阿哥,如果今天不报仇的话,将来我就没机会报仇了,所以三只耳朵的,你认命吧!”

  说完,多宝爬到聂冰脚边,脫下他的鞋袜,还不忘作势用手煽煽鼻子,表示他的脚丫子很臭,然后一手捏著鼻子,一手使出五指神功,猛往聂冰的脚底板搔去。

  但聂冰只是象征的菗了两下脚意思意思,跟著就一脸悠哉地任由她在他的脚底板搔来摸去,还不忘消遣她“左边一点,下面一点,对,就是那里,再用力一点,你搔得太轻了,小⽑⽑虫。”

  多宝气得用指甲往聂冰的脚底板一掐,嘟著小嘴嚷嚷道:“不公平,为什么你搔我时我庠得都哭出来了,现在我搔你,你却连动都不动?”

  “因为你是小⽑⽑虫,天生就是要扭来扭去的。”

  多宝又掐了聂冰一下,然后爬上他的⾝子,睁大眼睛看着他“把眼睛闭上,不准偷看喔!”

  这回聂冰倒是很配合地闭上眼睛。

  眼看他闭上眼睛,多宝先是咬咬嘴,接著露出一抹‮涩羞‬可爱的笑容,缓缓地俯下⾝子,微微颤抖的樱轻轻碰上他的。

  聂冰有些诧异,却没有拒绝,也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悄悄地张开嘴,接她的“惩罚”

  多宝小心翼翼地‮吻亲‬著聂冰,细心地感受他带有酒味的,心想他的真软,比她记得的还要软,而且好热,热得似乎都快把她烫伤了,可是尝起来的滋味真好,真希望她可以永远这样抱他、亲他。

  多宝偷偷想着,小嘴又一次覆上聂冰的,这回她加重了些力道,但仍旧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她从没这样惩罚过人,也不知道自己惩罚得对不对。

  聂冰轻叹口气,正想‮开解‬绳子抱著多宝好好地亲上一亲,突地,一抹人影破窗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提起多宝往旁边一丢,同时一把长剑对著上的聂冰直直揷落。

  鲜⾎一瞬间将铺染得通红,此时,只听见多宝惊慌失措的尖叫,以及聂冰无法置信的闷哼“你…为什么?”

  “因为千巧!”

  煜祺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双手背在⾝后,他看看已经哭成泪人儿的苏盼盼,再看看哭得傻呼呼的多宝。

  而一旁的德琰先是递上手绢再问道:“宝儿,你没看清楚那个人的样子吗?”

  多宝泪流満面地‮头摇‬,抓过手绢胡一抹“没有,那个人来得好快,我还来不及出声,就被他摔晕了,等我回过神时,三只耳朵的已经…已经…哇!都是我害的,如果不是我,他、他也不会…哇!”

  德琰的眉头皱了起来“聂冰,不,我是说德隆的武功那么好,你的武功也不差,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被人伤成这样?”

  这下多宝哭得更大声了,她怎么敢说呢?她怎么好意思提呢?那聂冰,不,应该说是德隆,是因为被她绑在上“惩罚”才会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受伤,认真说来,这可是该砍头的大罪哪!她这罪魁祸首怎么敢说出真相?

  “宝儿,你别光是哭,快告诉我,为什么德隆会受伤?”

  多宝小嘴一扁“我…”

  此时,煜祺的随行太医走了出来“皇上。”

  煜棋和苏盼盼忙奔上前“太医,如何?不要紧吧?”

  “不要紧,大阿哥年轻体壮,那一剑虽然刺得很深,却没刺到要害,所以不碍事,只是大阿哥失⾎过多,可能需要好好调养一阵子。”

  “这有什么难的?需要什么葯你写出来,朕即刻让人去抓。”

  而苏盼盼早巳奔到房间里探视德隆“隆儿,隆儿!”

  煜祺也跟了进来,他看了看上面⾊苍⽩、昏不醒的德隆,对著苏盼盼道:“环儿,你别在这里哭,隆儿还需要休息。”

  “可是…”

  “别可是,跟朕来。”他拉起苏盼盼的手来到外头“宝儿!”

  多宝哽咽著起⾝回礼“皇上!”

  “你去守著隆儿,如果他醒了,记得通知朕,知道吗?”

  多宝点点头,菗菗噎噎地来到德隆边坐下,头枕在上,哭得‮肿红‬的眼睛紧紧地盯著德隆,虽然她眼睛酸涩得直想‮觉睡‬,可是一想到德隆还昏不醒,便又醒了过来。

  所以她就在这种哭哭醒醒,醒醒哭哭的情况下睡著了,而这就是德隆醒过来时所看到的景象。

  德隆难以置信地看着趴在边睡著的小小⾝影,难道这个小东西就这样一直守著他?

  他挣扎著想起⾝为多宝盖件⾐服,以免她著凉,可是这一动却拉扯到他上的伤口,他龇牙咧嘴地忍不住痛呼出声:“好痛!”

  多宝被他的声音惊醒,连忙扶著他躺下“隆扮哥,你别动,你的伤还没好呢,怎么可以动。”

  德隆一把握住她的手“小⽑⽑虫,你叫我什么?”

  多宝小脸一红“隆扮哥啊!你本名叫德隆,我叫你隆扮哥不好吗?还是…你喜我叫你三只耳朵的?”

  德隆哑然失笑,可这一笑又让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忍不住咒骂道:“该死的‮八王‬羔子,竟然刺得这么重?”

  多宝一听之下,心中不免有些担心“隆扮哥,你很疼吗?你等等,我去叫太医来。”

  德隆连忙制止她“别、别去,别叫太医,我不要太医,我只要你…”“可是我既不会包扎,也不会换葯…”

  “谁要你换葯了,过来这儿坐著,再叫我两声来听听。”他拍拍沿,示意多宝坐下。

  多宝纳闷地坐了下来“三只耳朵的…”

  “不是这个,是之前那个。”

  “之前那个?”多宝头一偏“隆扮哥吗?”

  德隆露齿一笑“对,再叫一次。”

  “隆扮哥。”

  她这声隆扮哥叫得德隆心头暖洋洋的,他轻轻伸出手抚著她哭得像核桃似的眼睛“你哭了?”

  “嗯!我看你流了好多⾎,好怕你会死掉,所以就哭了。”

  “你不想我死?”

  “我当然不想你死,你是皇上的儿子,万一你死了,那我可就要吃不完兜著走了,说不定我阿玛和额娘也会因此倒大霉呢!”

  “不,我是问,你心里为什么不想我死?”

  “因为…”多宝思索著,不知该怎么说。“因为…”

  多宝显然还不知道自己心中对德隆的感情,只晓得他对她很重要,她不喜他死。“人家不知道啦!总之你不准死就是了,如果你死了,我会一直哭一直哭,直到把你哭醒为止。”

  德隆一笑,忍不住又想逗她“是吗?你为什么不承认你喜…”

  突然,一名戈什哈在房门口喊道:“格格,外头有个女子说要见德隆贝勒。”

  多宝想都不想就拒绝“不见、不见,除了皇上和皇后娘娘外,隆扮哥谁都不见。”

  那名戈什哈走了开去,但没多久又走回来。

  “格格,那女子说她叫丁千巧,是德隆贝勒的子…

  多宝就像被大石头打中似的,眼睛瞪得老大“隆扮哥的子?这怎么可能?隆扮哥,你…有子?”

  德隆脸⾊苍⽩地坐起⾝子“让、让她进来!”

  “喳!”

  没多久,戈什哈领著那个名叫丁千巧的女子来到门口,丁千巧一见德隆便奔了进来“聂冰,我终于找到你了!你不要紧吧?伤得重不重?

  这时,一个小小的⾝影倏地冲了上来,双手一横,挡在丁千巧面前凶巴巴地道:“慢著,你这莫名其妙的女人,你说谁是聂冰?”

  不消说,这个凶巴巴的人自然就是多宝。她嫉妒地瞪视著丁千巧,哼!没有我美,甚至连额娘的一头发都比不上!

  丁千巧指著上面无⾎⾊、神情抑郁的德隆“他啊!他是聂冰,他是我的丈夫聂冰!”

  多宝仰天大笑“这儿可没有一个叫聂冰的人,你走错地方认错人了!”

  丁千巧诧异地看着眼前娇小跋扈,却美得惊人的多宝“你在胡说什么?他就是聂冰,我认识他好多年了,怎么可能认错人?”

  多宝朝著门口垂手待命的两名丫问道:“喂,你们说,上这位爷是谁,叫什么名字?”

  两名丫环跪了下来“禀格格,这是皇上的大阿哥,字讳德隆。”

  多宝得意洋洋地看着一脸不敢相信的丁千巧。“听见没?他是当今天子的大阿哥,名叫德隆,可不是你说的什么聂冰、聂冷的,你认错人了,你走吧!”

  丁千巧怎么肯走?她可是花了好多功夫才打听到聂冰在这儿的,怎么肯因为多宝的两三句话就走人?

  “不对,他是聂冰,就算他烧成灰,我也认得他是聂冰。”丁千巧对著德隆喊道:“聂冰,你说句话啊!”多宝抬⾼下巴,双手抱,表情很是刁钻“是吗?你说他是聂冰?”

  “没错,他是我结发不久的丈夫聂冰,我肚子里还怀著他的孩子。”

  一听丁千巧怀了孩子,多宝登时打翻醋桶,可爱的小脸一阵青一阵⽩,拳头也握得紧紧的。“哦?那你听聂冰说过他是皇上儿子的这件事吗?”

  丁千巧瞪大眼睛“皇、皇上的儿子?不可能!他是冷⽔寨寨主聂青的独生子,打小就在冷⽔寨长大,怎么可能是皇上的儿子?”

  多宝神气地往德隆⾝上一靠,亲密地勾著他的手胃“可咱们这位可是皇上的亲生儿子,既然是皇上的儿子,当然就不是你的聂冰,再说…他可是我的未婚夫,我们不久后就要请皇上主持大婚的,你可别半路认丈夫,认到皇上跟前来了!”

  闻言,丁千巧就像被雷打中似的,半天说不上话“你、你说什么?”

  别说丁千巧了,连德隆都很惊讶。这小⽑⽑虫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多宝俯⾝看着德隆,脸上是一副你给我闭嘴的凶悍表情。“没错,我们已经订婚,就要请皇上主持大婚了,所以你走吧!别再到这儿来找丈夫了,我们这儿没有你要找的人。”

  丁千巧本不相信“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所说的一切,我不相信!”

  “相不相信由不得你,反正这三只耳朵的是我的,不管他是聂冰或是皇阿哥德隆,他都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多宝搂著德隆大声宜示著,同时喊道:“来人,把这女人赶出去!”

  “喳!”

  两名戈什哈进门就要架人,但此时一直没有开口的德隆说话了:“住手,统统给我退下!”

  多宝一愣“隆扮哥,你…”德隆面无表情地看了多宝一眼“宝儿,你先避避,让我和千巧谈几句话,可以吗?”

  千巧?他当真认识她?多宝简直快哭出来了,她好不容易才想到法子可以把这臭女人赶走,想不到他要留她?她、她难道真是他的子?

  想到“子”二字,多宝的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她赌气地道:“好,你这三只耳朵的臭聂冰、臭德隆,你去跟她说话好了,只要你跟她说一句话,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说完,多宝气呼呼地跑了开去,留下一脸惊喜的丁千巧,和満脸沈的德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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