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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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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郊区,项侬侬惊讶地巡视了一圈这间充満田园风味的房子,四周是绿叶围起的树墙,树墙內有植満花草的庭园,中间铺以石阶直达內门,而石阶的两边全是青翠的草坪,门廊前铺着木制的地板,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木头香味。

  整个屋子的设计是她喜爱的纽澳风格,简单的⾊调,自然的采光,一片青翠环抱之下,的确令她感到惊喜。

  “你的房子?”她问。

  “漂亮吗?”

  “很漂亮。”

  他从⾝后搂着她,磁的嗓音轻拂她的耳垂。“送给你。”

  她惊讶地转过⾝,比惊喜更甚的是不解的疑惑。

  “送我?为什么?”

  “这房子是为你买的,你就先搬来这里住,我已经安排好了,有负责洗⾐、煮饭的仆人供你使唤,也会有专业保镳接送及保护你,明天我会派人将你的东西载过来,还有…”

  “慢着。”她打断了他的话,事情太过突然,一定是哪里弄错了。“你没跟我说要搬家?”

  “因为我想给你惊喜。”

  “谢谢你,可是…”

  他执起她的手,放在边‮吻亲‬,凝望的眼神溢満柔情。“你适合花草満庭的房子,这里有完善的设备,想做SPA、种花或游泳都可以,有什么需要,直接跟仆人吩咐就行了。”

  她菗回手,退后一步,态度由一分钟前的热度冷却下来,眼神坚定地直视他。

  “我不能接受。”

  雹绍怀以为她是不好意思,这也难怪,这是一份大礼,来自严格家庭教养下的女孩,不可能无端接受别人这样的好意。但是她一定得接受,不只因为她是他內定的子,这一切也是为了给她更周密的保护。

  他的人已经查出“对方”的底细,也获知近来他们将有所行动,为了好好保护她,只有安排她住在这里,才能在确保她不受到一分一毫的伤害下,引敌人⼊瓮。

  只是,为了不让她担心受怕,他没有透露详情。

  “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这是你应得的。”他哄着。

  “不,你没听懂,我的意思是,我没说要搬家。”她有些生气,他怎么可以擅自决定这一切,却没经过她的同意?

  “乖,别跟我争,你住这儿会比较好。”

  “好在哪?我现在住的小套房也很好,我没说不満意。”

  “你刚才不也说了这里很漂亮,难道你不喜?”

  “不是这个问题,而是你没经过我的同意。”

  喔?原来是为这种事生气,耿绍怀温柔地哄着。“好,是我不对,我没先告诉你,别赌气了,嗯?”

  她再度退后,拒绝他的碰触,并一脸受伤的神⾊。

  “侬侬?”

  “原来你本不懂。如果我搬过来,跟以前的生活有什么两样?活在别人安排的⽇子里,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我以为你懂的,哪知道你也跟大家一样,只会将我关在塔里,没有自由意志地活着。”

  她真的生气了,还很心痛,他擅自为她决定一切,等于是不尊重她,还伤了她的心。

  泪⽔不争气地滑落,她转⾝夺门而出,不理会他的叫唤。她不要再当别人的傀儡娃娃,也不想再见到他了,臭绍怀!

  现在,她只想找个地方好好地静一静,不要任何人来打搅她,一个人好好地大哭一场。

  她什么都不想,只是用力地跑,忽然一个人影从转角闪出来,挡在她面前,项侬侬瞬间怔愣住。挡住她路的是个女人,有些面,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是哪位,她不明⽩这女人为何要挡住她的去路,正在纳闷之际,猛地被一块布捣住嘴巴,一股浓烈的刺鼻味袭来,不一会儿的功夫,她马上感到头晕目眩,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便失去了神智。

  女人很快地对项侬侬背后的男人命令:“将她带走,快!”

  收到命令的男人轻易抱起她,在耿绍怀追来之前,两人很快闪进停在巷口的车子里,照计划迅速离去。

  …

  项侬侬被不知名的人士带到一处陌生的房间,醒来时,看到四周的环境,她感到很不舒服。

  这里的空气十分沉郁,厚重的深⾊窗帘遮蔽了窗外的光,所以室內很暗,也很冷。

  “你醒了?”

  被突然响起的女人声音吓到,她怯缩在角,并努力地想看清来人的长相,等到适应了室內的暗后,才稍微看出对方的长相,正是之前挡住她去路的女人。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是谁?”她害怕地问。

  对方没回答,只是对她冷冷一笑。

  侬侬越看她越觉得眼,忽地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你是在那儿帮佣的崔妈。”

  “没错,侬侬‮姐小‬,很荣幸你还记得我,不过其实我不姓崔,也已经辞职,不用再忍受那刻薄的老太婆了。”

  项侬侬十分错愕,对方竟然叫为老太婆,而且语气轻蔑,令她十分生气。

  “我们项家待你不薄,为什么你要这么做?还把我带来这里。”

  她的话惹来对方的不屑,呸道:“好个头,你是全世界最刻薄无情的女人,我丈夫不过借用一点现金,就被她送到‮察警‬局,一点也不念旧情!”

  听对方这么一说,侬侬想起来了。“去年有个男佣偷了家里的钱,事后被送警法办,难道…那个人就是你丈夫?”

  “不是偷!是借一下而已,你们这么有钱,借我们一点有什么关系!”

  “不管金额多少,未经允许擅自取用,就是违法。”她更正。

  对方不耐烦地挥手,骂道:“少自命清⾼对我说教,你们有钱人不会懂我们穷人家的⽇子有多苦!”

  侬侬终于明⽩了。“原来一直在暗地里对项家搞鬼的人是你?”

  女人得意地笑道:“这你就猜错了,其实我还得感谢你们家呢!要不是你将我老公送⼊牢里,我们全家也不会因祸得福,不但还清了债务,还有一笔钱可拿哩,嘿嘿嘿…”“什么意思?”对方不怀好意的态度,令她全⾝警戒,知道自己遇上⿇烦了。

  女人幸灾乐祸道:“我后来才晓得,原来有人比我更恨你,抓你来这里不是我的主意,我不过是受雇于他人罢了,而那个人正在等你,跟我来。”

  不得已之下,项侬侬只好起⾝跟着她,然而一下才发现自己‮腿双‬虚软无力,怎么回事?

  “想逃的话最好死了这条心,因为你⾝上的葯还没退,就算逃走,也只会半路倒在这偏僻的山上被冷死,或被野狗咬死!”

  侬侬冷冷瞪着她,明⽩她说的是事实,可恨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不噤想到绍怀,他知道自己失踪了,是否正着急呢?

  没想到自己会成为歹徒的目标,如果当时她能够理智点就好了,如果见到绍怀,她一定会跟他道歉,但是…她有机会再见到他吗?思及此,她打了一个冷颤,她好怕再也见不到他,此刻才真正意识到,她已经爱他爱得很深了。

  女人在一个房间的门口站定,转过⾝命令:“进去吧!”

  项侬侬被不客气地推进房间,脚步踉跄了一下,才一进门便感到一股气,这里好似终年晒不到太,偶尔还会吹来阵阵冷风。

  一抬头,她马上被面前的景象给吓得倒菗了口气,沙发上坐着一位老妇人,老妇人有着一张可怕的脸,一张数不清有多少皱纹的脸,该怎么形容呢?看起来就像一棵千年老树。

  老妇人盯着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冷厉的目光出一道嫉妒的光芒,在黑暗中显得特别诡谲,沙哑的声音‮磨折‬着人的耳膜。

  “想不到那死老太婆有这么漂亮的孙女。”对方一出声,更把侬侬吓得⽪疙瘩都冒出来,那嘶哑的声音就像断了弦的琴,回在冷清的房间里,听来更加令人⽑骨悚然。

  “你是谁?我们项家跟你有仇吗?”她颤抖地间。此话一出,马上得到老妇人嘶厉的笑声。

  “不但有仇,还结得很深,这全要怪你那恶劣无情的,想当年我那么尽心尽力地服侍她,她却不顾情分将⾝无分文的我赶出去,就因为我爱上了她喜的男人,便把我得走投无路,害我吃了好多苦!幸好老天有眼,让我苟活到现在,这些年来我努力‮钱赚‬,一心一意要报仇,原本要对她唯一的宝贝孙子下手,却老是不成功,只好改变主意‮磨折‬她的宝贝孙女了。”越看那张美丽的脸庞,她就越是嫉妒得发狂,恨意像冰刀雪剑刺着心口,老妇人的面容也越加狰狞。

  项侬侬全⾝打了一个寒颤,盯着那“风⼲橘子⽪”般的肌肤¨难地呑着口⽔。

  “你想做什么?”

  “我很好奇,当你看到宝贝孙女被毁容时,会是什么表情?”老妇人恶狠狠的话一说完,在一旁待命的崔妈马上亮出刀子朝她近。

  侬侬不住地退后,脸上早已了无⾎⾊,因为葯的关系,她依然感到四肢无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死神近,当刀子⾼举时,她也叫了出来。

  “不…!”

  在这危急的时刻,门突然被撞开,令房內的人大吃一惊,大批的员警赶至,屋內霎时喧嚣沸腾。

  侬侬整个人瘫软地坐在地上,看着狰狞的老妇人及不停挣扎的崔妈,她好怕好怕,心中唯一想到的人只有耿绍怀,她多么希望能马上奔进他怀里寻求‮全安‬感。

  她真的好想他喔,思念到仿佛看见了他的幻影,还听到他的幻声。

  “侬侬!侬侬!”耿绍怀不住地唤她,并将她紧紧搂在结实的臂膀里,就像怕她瞬间消失似的。

  这不是幻影?项侬侬瞪大眼,摸摸他的脸,发觉是热的,真的是他,他来了,在这千钧一发的当口,及时赶来救她了。

  “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耿绍怀从未如此惊慌过,她一直不说话,真的把他给急死了!

  “绍怀…”她眼眶一热,埋进他的膛里,哭了起来。

  “别哭别哭,没事了!”他心疼地紧紧包住怀中被吓坏的小东西,幸好他的人早有防备,及时找出敌人蔵匿的地方,虽然多费了些时间,总算赶得及救她。

  “你有受伤吗?”

  她‮头摇‬,像个小女孩般撒娇道:“我只是吓到了,绍怀,对不起,我…”

  “别怕,有我在,没人伤得了你。”他温柔地抱起她,护卫在強而有力的怀抱里。

  她贪婪地汲取温暖,感受他双臂传来的力量,明⽩自己已经‮全安‬了。

  靠在他的肩膀上,她轻道:“我真没用,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还任地离家,给大家带来⿇烦。”

  “这不能怪你,是我太大意,要是我早点告诉你事情的严重就好了。”

  后续的事情有警方处理,现在首要之务就是尽快带她远离这个房子。

  雹绍怀将她带回住处,让她躺在上好好休息,并倒了杯热⽔给她暖暖⾝子。

  休息了一会儿,她感到好多了,⾝子也没像之前那么沉重。在回来的一路上,她想了很多,经过深思虑后,她心下有了一个决定。

  “绍怀,送我回我家好吗?”

  雹绍怀一愣,对她突然的决定感到讶异,定定地望着她。

  “你确定?”

  她点头。“我想通了,我应该要勇敢向家人争取自己的空间,而不是用离家的方式来逃避,这么多年来,我习惯了顺从,不懂得表达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就算我现在一个人过得好好的有什么用?仍是在自我逃避,只有回家去跟家人道歉,并跟沟通,事情才能得到解决。也许短时间內他们不能理解,但只要我坚定自己的想法,相信可以说服他们的。”

  “万一你依然固执呢?”

  “我还是不会放弃,会一直努力到他们接受我的想法为止,如果我连这点都做不到,又如何向他们证明我可以一个人独当一面呢?”

  雹绍怀眼中不噤流露出深深的赞许与爱恋,他早看出了她柔弱背后的坚強。一手拂上她的脸蛋,额头抵着她的,低哑道:“如果他们还想把公主关在⾼塔里,我会持剑骑马来救我的公主。”

  她含羞地笑了,闭上眼,接受他温柔的吻,一颗心终于‮定安‬地停泊在这处避风港里,不再有恐惧。

  事后,耿绍怀将她带回项家,当然,连带也将这一切真相告知了项浩天及项家所有人,震惊是难免的,纷纷扰扰是一定的,但当一切风波平息后,接下来的发展才是重头戏。

  雹绍怀正式踏⼊了项家大门,他的目的只有一个…提亲。

  项家的大宅院里,弥漫着一股浓厚奇妙的气氛,很怪的感觉,是紧张,也是喜悦。耿家是项家的仇人,同时也是恩人,怎不教人心思矛盾呢?

  所有仆人都无心做事,因为他们全关注着厅堂里的人,这么戏剧的发展,不看太可惜了,所以大家睁大了眼,拉长了耳,都偷闲躲在门外停看听。

  项老夫人的屋子位于项家‮人私‬社区的最里头,主人这边三代同堂全到齐了,而客人这边坐着两名男子,一是俊雅斯文的耿绍怀,一是杰门集团的创始人耿建诚,他的亲自拜访,令项家上下全好奇死了,尤其是脸上那不自然的表情,更昅引大家的注意,让人不得不怀疑那个传说的‮实真‬,耿建诚与曾是一对恋人?

  “你气⾊看起来不错。”耿建诚率先打破沉默,岁月的痕迹,没有减少他潇洒的气度,看得出来这人年轻时肯定仪表不凡、英姿飒慡。

  项老夫人冷道:“我气⾊好不好,关你什么事?”

  众人为的话捏了一把冷汗,由此可见,这两人年轻时一定是为了什么事而恶,一旁的侬侬更是担心得想哭,雪儿悄悄握住她的手,暗示她不要担心,但自己却是紧张得猛抓老公的手臂,还捏出了红印子。

  项浩天的⽗亲项靖荣忙打圆场。

  “两位能够光临寒舍,实在是我们项家的荣幸,尤其这次耿公子救了侬侬,我们都很感…”

  “感什么,是他欠我们的。”不客气地打断儿子的话。

  “妈…”项⺟劝着婆婆,同时对客人陪笑脸,一边也示意儿子快帮忙说些话。

  项浩天早料到会有这个局面,看来对于当年耿爷爷与她分手娶了别的女人还记恨在心,不过虽然板着面孔,但从特意打扮过的情况来看,她仍是在意对方的,只不过心⾼气傲,无法拉下脸来给人家好脸⾊看。

  现在,是他对耿绍怀实践诺言的时候了,清了清喉咙,微笑开口…

  “我们项家人向来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今天耿董事长救了我堂妹,我们项家自当报答这份恩情,不知耿董事长有什么要求?”

  雹绍怀当然明⽩项浩天的意思,他在帮自己铺路,当然,这是他们俩事先串通好的,趁这个机会,他可以明⽩地提出要求。

  “若项家不嫌弃,我希望能娶侬侬为。”

  除了项浩天和雪儿,其他人都很惊愕,料不到对方会提出此一要求,同时看向侬侬,却诧异地发现,向来淡漠少有笑容的她,居然破天荒地脸红了!

  侬侬和耿绍怀…他们俩什么时候…?

  明眼人一看他们两人的态度,不用问也看出了端倪。

  “不行!”项老夫人震惊地否决这个要求,要她把心爱的孙女嫁给耿家人,门儿都没有!

  “,您别动,小心⾼⾎庒哪!”雪儿好心提醒。

  “开什么玩笑,不嫁!”项老夫人更加动地大吼,一反她平⽇庄严的贵妇形象。

  侬侬的头垂得更低了,的反对,让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众人都很伤脑筋,的反应只说明了一件事,对人不对事,总之一句话,记仇啦!

  雹建诚倒是一副不慌不忙的从容模样,似乎早料到了对方的反应,也早有了准备,忽尔,他握住项老夫人的手,让原本动的她仿佛突然触了电,僵在那儿。

  “你…你做什么?”项老夫人试图菗回手,但被对方握得更紧。

  “咱们好多年没见了,今天很难得有这个机会再次相聚,这地方留给他们年轻人,咱们两个老的一起到外边散步聊聊好吗?”

  “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你这老不死的…快放手…”

  羞…羞死人了!大家都在看,他怎么可以抓住她的手不放!偏偏一颗心跳个不停,噢!她会⾼⾎庒,真的会⾼⾎庒!

  雹建诚可不由她,想当年他一代情圣掳获多少女人的芳心,虽然当年没娶人家,他也是很愧疚在心的,反正老伴死了,她也守寡多年,一起作个伴有什么关系,就当弥补当年的缺憾好了,旧情人个依然倔強火爆,反而让他斗志⾼昂。

  “各位慢慢聊,我和老夫人出去外头走走。”

  项老夫人又羞又气的骂道:“谁说要跟你出去走走!”

  “你不觉得我们能再次相会就是有缘?”

  “你放庇!”

  众人瞠目结⾆,向来以礼持家的,竟然口出耝言?

  雹建诚哈哈大笑。“你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有个,我喜。”说着,霸气地牵着她的手,不管她要不要,拐她出去再说。

  厅堂內一阵沉默,在众多惊愕的目光下,反对最力的被绑架走了,接下来能作主的,就属项靖荣夫妇。

  从侬侬的态度及耿绍怀的眼神,他们已看出,这两人是心有所属的,项靖荣格温和,对事情比较中立,不像⺟亲那么固执己见。

  “你…是认真的吗?”项靖荣严肃地问。

  “实不相瞒,一年前在珠宝展示会上见过项‮姐小‬后,便对她一见钟情,早有了娶她的决定,只不过碍于两家的恩怨,一直没机会来拜访。”

  一向对立的两家突然要结成亲家,项靖荣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对于耿绍怀的人品及才华,项靖荣非常清楚,这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撇开恩怨不谈,无论是在相貌、家世及⾝分上,他都是上上的人选。

  “浩天,你的意思呢?”他询问儿子,实在拿不定主意。

  “堂妹若能嫁给好友,我当然举双手赞成。”

  “好友?”

  项氏夫妇诧异地看着儿子,再瞧瞧对方,发现他们两人脸上的贼笑如出一辙,终于恍然大悟,哈,原来如此!

  项靖荣叹了口气。“上一代的恩怨就在上一代结束吧,实在没必要波及到你们年轻人,你看着办吧!”

  “老公…”项⺟也欣慰地点头赞许,她本来就是站在侬侬这边的。

  项浩天微笑道:“这件事的决定权,应该给侬侬才对,因为她才是当事人。”

  “对呀对呀!”雪儿迫不及待地附和,老实说,她已经憋了好久。

  于是,众人的焦点又落到侬侬⾝上,项⺟温柔鼓励。“侬侬,结婚是一辈子的事,你的人生应该由你自己决定才对,你的意思呢?”

  侬侬感谢地看着大家,她的心里依然有些不安,但是目光对上耿绍怀坚定的黑眸,仿佛心意相通,她也不再害怕了,做出有生以来第一个自己下的决定。

  “我愿意。”说出这三个字后,有‮奋兴‬,也有感动,这是她的自由意志,没人左右她。

  雹绍怀站起⾝向她伸出手,有礼地邀请。“若不嫌弃,可否跟我到外面散步聊聊?”

  “我很乐意。”她也笑了,向大家打声招呼后,随耿绍怀一起走出去。

  云淡风轻,今天天气晴朗,光特别耀眼,适合有个新的开始。

  “你想聊什么?”她问。

  “为了准备结婚,接下来要筹备的事情很多,我得先请示未来的老婆大人才行。”

  她抬⾼下巴质问:“你不是习惯瞧不起人吗?”

  “天大的误会,我一向很懂得尊重淑女,凡事女士优先,不过结婚后,就是老婆优先了。”

  侬侬噗哧一笑。三这还差不多,看你这么有诚意,我就原谅你吧,至于结婚的场地、时间、形式等等,你不必担心,我已经做好了详尽的计划。”

  “你计划好了?”他诧异地问。

  “做事没有计划怎么行?我早就存⼊我的PDA了。”

  “不会吧?”

  “看,你又瞧不起人了!”

  “是、是,老婆大人,都听你的,说来听听吧!”

  “这还差不多。”

  两人相视而笑,甜藌地牵着彼此的手,人生的风风雨雨还很多,但他们决定一起迈向新的人生,直到⽩头偕老。

  【全书完】

  编注:有关项浩天的爱情故事,请看橘予说268《煞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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