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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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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灯结彩,张灯结彩,四处都是教人感到刺目…不!是感到喜气洋洋的火红。

  柳飘飘看着一整个宅院的人总动员了起来,所有的忙碌全是为了她的婚嫁大事,不知怎地总有一种不‮实真‬感。

  教她感到不‮实真‬的可不止如此,真正让她更感到难以相信的,是她刚从二师兄那里听来的嫁前训示。

  当然不是出嫁从夫那一类老八股的內容,而是…而是二师兄竟叫她要好好珍惜。没错,二师兄就是用了“珍惜”这个字眼,他叫她要好好珍惜像星风这样的夫君,还说星风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对象,要她好好珍惜、好好把握,要用心去体会那看似无情的深情。

  就是这一句,就是这一句!什么“看似无情的深情”差点没教她吐出嘴里喝到一半的茶。

  情?二师兄说的可是星风这种冰种人耶!那样的人是哪里来的情啊?

  嘟嘟囔囔中踱回她的小宅院,门一开,她的脸显些绿了。

  那个据说看似无情的有情人,正坐在她最爱的罗汉上闭目行功练气!

  她真是要被他气死,师兄都代了,他们成婚在即,依习俗,在大婚前两人最好是避免见面,怎么他哪儿不去,特别是庄里的练功室大得要命他不去,偏生要躲在她一个姑娘家的房里练呢?

  因为不慡,她动作恁是大的走来动去,不是撞倒椅子,就是敲敲这儿、打打那儿,打定主意不让他有清静的空间练他的功。

  “点⽳。”忽地,闭目中的星风冒出两字。

  柳飘飘为之气结,知晓他在威胁,威胁她再不安静一点,那他就要点她的⽳,让她动弹不得,再也无法发出丝毫的噪音。

  “你…你要敢再点我的⽳,我就…就…”辞穷,想不到要怎样。

  “就怎样?”他竟然问了,而且还是张开眼的看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对着他那好整以暇的表情,她更火大了。

  “我就会很生气、很生气,非常的生气。”她強调,然后撂下她所能想到的最有力威胁“到时候,我就不弄好吃的东西给你吃。”

  看她气呼呼的样子,星风似乎有些闪神,一双星眸‮勾直‬勾的看着她,眼中浮现的净是她。

  室內忽地没了声响,没人开口,她就让他这样‮勾直‬勾的望着,然后也不知是怎地,她忽地害臊了起来。

  “看什么?”她嗔道,粉颊儿红通通的,语气是撒娇似的甜腻。

  “过来。”他开口。

  “不要。”她直觉拒绝,颊上的酡红更甚。

  只因教她想到,这阵子他特爱摸摸、碰碰她,老逮着机会就偷吻她,说是要报她的轻薄之仇。

  真是的,当初她因情势所,也才吃了他一口⾖⼲而已,就算是连本带利的算,他的求偿次数也多得离了谱,她的嫰⾖腐都要教他吃光啦!

  “过来。”见没她反应,他又道。

  “做什么啦!”理智上她不该过去,但她就是忍不住的顺了他的话,迈出迟疑的步子朝他而去。

  在可触及的范围时,星风探手向她,在她能反应过来前,又揪住了她的脸。

  不知是第几次的中招,柳飘飘连哀叫的力气也没了。

  挤眉弄眼、挤眉弄眼,她的脸又被来揪去了好一会儿,就像被掐住时那样的突然,他突地又松手,然后俯⾝,朝她软软的粉儿上啄了一口。

  就是这突来的一亲,教她想气也气不起来。

  “你、你做什么啦!”颊儿红红,她嗔了他一眼,实在是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你表情真多。”他破天荒的给了一个解释:“好怪。”

  她目瞪口呆。

  原来…原来他会这样捏她的脸,就是因为她表情多,但…怪!就因为表情多,他竟然说她怪?

  有没搞错?她只是跟平常人一样,有喜、怒、哀、乐的表情而已;而他这个总维持一号表情的冰块脸,竟敢说她怪?

  到底是谁怪啊?

  有种挫折感,但也懒得跟他讨论谁怪的问题了,她⼲脆问问其他的正事“你怎来了?师兄不是代过了,拜堂前我们俩要避免见面的吗?”

  他没理她,觉得这种噤忌真是百般无聊,闭上眼,又要继续行功。

  “哎呀!你要练功就上练功堂那儿去,要是教人发现你躲在我房里,话传出去就不好听了。”她连忙要制止他。

  “吵死了。”他睁眼看她,指的不单是她,还有整个庄园里的人。

  就像通灵似的,对着他冷冰冰的脸,她竟懂得他的意思,大概也能想像,他这个平空冒出的姑爷,会引起多少的关注与奉承,而那些,都只会教他心烦而已。

  “没办法,你忍忍,等我们大婚后住上一阵子,别人对你的好奇就会慢慢少了,仆佣们也慢慢的摸清你的个,我想到那时你就能清静许多。更何况,只要等到对付完⾚⾎魔尊,我们就能回山里去,到时就剩下阿茂伯、雪雨、老冯还有你跟我,真的是清静了。”

  她不自觉的勾勒起两人的未来,想着他练功,而她织⾐煮饭,⽇⽇就这么的恬静悠闲,说不定还能生两个⽩胖小娃儿…娇颜倏地涨红,她、她、她…她也不知道怎会想到这边去。

  “你、你饿了吧?”她倏地退了两步,完全不给他回应的机会,自顾自的说着“吃点点心好了,我去准备,我马上去准备。”

  简直是逃也似的跑了,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至少在这羞死人的时刻里。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呢?她怎么会冒出那样的念头?

  娃儿?小娃儿?她跟星风的小娃娃?

  因为那想像,一颗脑袋烘烘的,害她昏头转向,一不小心便在转角处撞上了人。

  “哎呀!”

  惊呼声中,柳飘飘很快的稳住⾝子,但对方可没她那么好运了,跌坐地上的仆役连忙七手八脚的捡拾散落一地的礼品。

  “抱歉,没事吧?”柳飘飘过意不去,跟着蹲下帮忙捡拾。

  瘦⾼的仆役一脸的惶恐,连忙制止她:“哎哎…‮姐小‬您别忙,这里让小的来就行了。”

  “没关系,我帮你,反正是我闯的祸…”不好意思的笑笑,看向被撞倒的仆役,第一眼觉得有些面生,柳飘飘顺口问了“你是新来的吧?”

  “是啊!‮姐小‬真是好眼力,这阵子庄里头为了‮姐小‬的大喜之事而忙碌着,二爷怕来不及在老爷赶回来之前打点好,因此,让大总管聘了一批临时雇佣,小的就是临时来帮忙,想赚些赏银的。”

  话才说完,愁容浮现,这个临时雇佣叹道:“这下好了,赏银都还没赚到手,就先把大总管代要送到‮姐小‬房里的礼品给打翻了,这些全都是贵客们送来的,只怕盒中件件都是珍宝,若有什么损伤,就算是把小的卖了十次也赔不起。”

  “没事,你只消跟大总管说是我撞翻的,他不会为难你的。”柳飘飘安抚他。

  “若是大总管不信我,那怎么办?”

  柳飘飘想想,确实是不妥,改口道:“要不这样,我陪你上大总管那儿一趟,定是不会叫你背这黑锅。”

  “谢谢‮姐小‬、谢谢‮姐小‬。”仆役喜出望外,连声谢道。

  “那走吧!”捡起最后一盒礼品,柳飘飘道。

  “啊,‮姐小‬您别拿,这要是让大总乖拼了,定会骂小的没规矩,这些礼盒还是给小的拿吧!”仆役慌慌张张的制止她。

  不想为难下人,柳飘飘依言将手中的礼盒出,但就在倾⾝物的那一刻,她的⾝子一软,瞬间失去了知觉。

  …

  等到弄清发生了什么事,柳飘飘的人已经在地煞门里了。

  如同江湖里流传的耳语…“天绝地煞,无人不怕!”

  不论是天绝宮的与残,还是地煞门的毒与绝,都是⿇烦中的⿇烦,直教人闻之⾊变。

  而现在,被一盆⽔泼醒的柳飘飘,⼊目所见的就是一式代表地煞门的暗红,一种教人直觉联想到凝固⾎渍的怪怪暗红⾊。

  “你们…”秀眉皱起,就算不用直觉,在一群凶神恶煞的虎视眈眈下,柳飘飘也知道是大难临头。

  包何况她双手分别被绑在椅子的把手上,双脚也被紧紧捆绑住,四肢完全的失去活动能力,也算是另一种的五花大绑。

  在这样的阵式下,她可没傻到以为这些人请她回来,是绿柳山庄的面子大,让他们请她回来作客的。

  “不论你们想要什么,劝你们死心,绿柳山庄不会因为我而有任何的妥协。”她撂话,语气之強势,与她秀气甜美的模样完全不符。

  “九姑娘谦虚了。”前绣着⽩骨,代表着地煞们舵主之职的男子说了“有没有用,那还得试试才知道了。”

  “你?”虽然装扮不同,眼神气质也不太相似,可是柳飘飘认得这人,不就是那个被她撞倒,自称是临时雇佣的仆役吗?

  “就是我,让本舵主亲自出马,九姑娘也够面子了。”男人冷笑。

  “你想要什么?”柳飘飘不想浪费时间,问得再直接也不过。

  “那个男人的来历。”地煞门的人也很直接。“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师承何人?何门何派?”

  “你说星风吗?”她猜测,但也无能为力“他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啊!问我能问出什么?”

  “笑话,他是九姑娘你的未婚夫婿,佳期在即,你会不了解他?”男人再度冷笑“这样的谎言,真亏你说的出口。”

  “你不信我,我也没办法,关于星风的事,就算你杀了我,我也没办法多说些什么。”柳飘飘态度相当的坚定。

  不坚定也没办法,因为她对星风的了解,除了饮食上的喜好,还真是少的可怜,而她不相信,这些地煞门的人对星风爱吃什么的‮报情‬会感‮趣兴‬。

  “没办法说吗?”一个眼神示意,待旁人送上器具,男人狠笑“我相信只要一点点小帮助,九姑娘的‘不知道’,很快就变成‘什么也知道’了。”

  看见那些烧得火红的烙铁、细针与其他林林总总净是‮磨折‬人的器具,柳飘飘⽩了脸,但也仅此而已,柳家人的傲气让她硬气的不肯示软,美丽的大眼満是倔強的瞪视着眼前的人。

  “九姑娘,别说我不怜香惜⽟,让你好好的一个标致姑娘变成了花脸,我也过意不去…”随手抓起四长长的银针,狞笑中,目光对准的是她⽩嫰的指尖,威胁的意图相当明显。

  “少惺惺作态了,今⽇我落⼊你地煞门的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你要有心理准备,今⽇你加诸在我⾝上的痛苦,他⽇我绿柳山庄必当还以百倍。”一番话说得气势万千,连她都想为自己鼓掌叫好了。

  想想还不够,她再补了一句“还有星风,我若有损伤,⾝为我未来的夫君,他必定会还以千万倍!”

  她相信,若是师兄在场,也会夸她一声好,竟可以把他们教授的“遇敌气势论”给发挥得如此淋漓尽致,甚至连必要时的胡扯瞎诌,她一样做到満分。

  实际上的她,哪里知道星风会怎样啊?

  虽然这样想是有点让人感到伤心啦!但按他那种没⾎没泪的冷⾎格,搞不好她真要出什么事,他也不痛不庠的…

  忽地感到忧伤,但她没空去细思原因,也没时间让她伤舂悲秋,收拾起那小小‮滥泛‬一下下的沉重情绪,她武装自己,努力做出她最凶恶的表情,撂下狠话“想想天绝宮,想想他们不久前的损兵折将,那是你地煞门最好的借镜,你自己好好的想清楚。”

  “难不成他能闯⼊我地煞门的地盘吗?”耐磨尽,反手,四银针毫无预警的就向她的青葱⽟指揷去。

  她咬牙,全⾝僵直的等着那可怕的疼痛,但…没有!

  就像遇鬼一样,本该刺⼊她手指尖的银针竟然力道一偏,由执针的人手中飞出,笔直的朝三丈外的梁柱上直去。

  哆的一声,四长针直刺⼊梁柱之中,可见其力道之強劲。

  以地煞门的行事作风,尤其是能做到舵主一职的统领职位,柳飘飘可不会天真到相信,在这里会有那种动了恻隐之心、大发慈悲的事情发生,更何况真要是那样,那个假扮仆役而把她掳来的人,也不会是那种一脸震惊的表情。

  “我来了,又如何?”星风不知何时已伫立在大门处,⾝边跟着一个表情同样惊吓的胖老八。

  痹乖隆地咚!真是太可怕了,这到底是什么见鬼的鬼气势啊?

  须知,当他们在第一时间內查明掳走小师妹的人是地煞门所为之后,才想着要怎么救人而已,没想到这个冷冰冰的准妹婿在问了地点,接着就二话不说的直接杀过来,本不管什么谋略、计策的那一套。

  原先胖老八是跟着大家在商讨救人的事,但看着准妹婿突然冲出去,不知怎地就是不放心,因此,跟着出来想问他有何打算。

  哪晓得他一路追不上人,等追到时,已是在地煞门分舵的门外。当下他就知道事情大条了,可是他也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的看着准妹婿轻松一跃进到墙內;他不能袖手旁观,也只能咬着牙跟着准妹婿的步伐跟着进来。

  然后,真正恐怖的事情就在他眼前发生了。

  打一进地煞门的地盘后,准妹婿便以万夫莫敌的气势一路往前,沿路进来的人,当真是挡路者死,一个个都还没能近准妹婿的⾝,只见他手一扬,就是一个人倒下,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一声,一条人命就这样玩完儿了。

  照准妹婿这种杀红了眼的气势来看,真教他忍不住要暗暗庆幸,幸好他一路是跟不上、只有在⾝后追着跑的分。

  要不然,以准妹婿这种锐不可当的杀人气势,只怕突然杵在准妹婿的面前,也会被直接顺手的就“解决”掉了。

  不过,这时也不是让他想这些有的没的的时候,胖老八看向自家的亲亲小师妹,一柄弯刀在他们现⾝的同时,就架在她可爱的小脖子上,再加上其他门众刷、刷、刷的全拔刀相向来看,嗯…事情有点棘手。

  “小飘儿,你没事吧?”不管怎样,还是先问问小妹师的情况如何。

  “两位好本事,单匹马的杀上我地煞…”

  “放了她!”星风冷冷的截断对方的话,懒得听废话。

  “放了她!也不是不行。”要直接,大家就直接一点,一个意示,底下门众送上一个托盘,盘上放了两颗拇指大的黑⾊葯丸。“你们两个吃下这个,我或许会考虑…”

  星风本不等他把话说完,抓起两个葯丸,连着胖老八的分一起呑了下去。

  “不行!你怎么吃了呢?”柳飘飘大惊,简直就看呆了。

  “哈哈哈哈哈…”挟持着柳飘飘的分舵主突然狂笑起来“吃了我地煞门独门的散功丸,不管你是何门何派、师承何人,我看你还能变什么把戏?”

  “放了她。”星风依然只有这一句。

  “你作梦!今⽇我要你们来得去不得!”仅一个眼神示意,堂內所有门众发动攻击,杀气腾腾的执刀挥向他。

  星风闪也不闪,伸手向第一个贴近他的人,翻掌一挥,那人便被掌气震飞出去,手中的刀在飞出去前松手脫落,星风正好接着正着。

  仅是眨眼的片刻间,他一手抓住胖老八,把胖老八丢上半空上的屋梁,然后以自⾝为圆心,运气于刀,也就画了这个一个圆而已;瞬间金属锋的铿锵声不绝于耳!接着是一阵刀雨般的铿囹锵唧的落地声…

  无一例外,所有人的刀全让星风给震断。

  空气似乎在这一瞬间凝结成冰,没人有动作,更没人发出任何的声音,忽地,一道的⾎雨朝中心点的星风噴出,紧接着之前那一阵的刀雨声,咚咚咚咚地,以星风为中心,那些包围向他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倒落地面,死了!

  一刀,就挥这么一刀…

  所有的人惊呆了,特别是挟持着柳飘飘的地煞门分舵主。

  “你、你明明吃了散功丸…”无法言语,因为真的是惊呆了。

  星风原是一脸嫌恶的看着⾝上的⾎迹,听到他的话,冷冷的眸转而看向他。

  “别过来!”挟持着柳飘飘,⾝为分舵主,也是此刻唯一地煞门活口的男人有些冒冷汗。

  “放了她。”星风朝他近。

  “我叫你别过来。”男人大喊,想善用手中的护⾝符,说道:“你别我对她动…”

  一个“手”字还没说完,一把亮晃晃的刀刃由他的颈部扫过,如光影一般的直穿透过去,咚一声的,钉⼊后头的墙上,⼊壁不只三分。

  刀柄,微微晃动着,空气在这一刻中再次凝结成冰,忽地人头落地,爆出大量⾎迹的同时,持刀的⾝体跟着倒地不起。

  如此残暴⾎腥的画面就在⾝前发生,柳飘飘惊得无法动弹。

  被噴得一脸⾎的她,眼睁睁的看着前一刻还用刀威胁她的人直的倒下,眼前这瞬息万变的局势,她僵硬、她呆滞,她、她、她…她真的无法反应过来。

  星风大步的走向她,在她的呆愣表情中动手‮开解‬束缚住她的绳索,动作俐落,但出人意料的轻柔,紧接着,他捧着她的脸,仔细的用袖子擦去上头的脏污。

  “脏了。”他说,而她听出了语气中的懊恼。

  在她所处的场景,在她所看到那么冷⾎的杀人手段后,看着他,她应该是要怕的,她自己都觉得她应该要对他感到惧怕。

  但、但就在他一脸认真的帮她擦拭脸上的⾎渍时,不知怎地,许多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闪过,点点滴滴,都是她与他相处的情景,让她发现,虽然他看似冷酷,杀人时连眼也不用眨一下,可是他待她…以他的个来说,其实也真算是好的了。

  忽地,她懂了,关于二师兄所说的:看似无情的深情!

  很荒谬,她自己也这样觉得,怎么会在这种时刻体认到这种事?

  可是在星风一脸认真,用着自个儿的⾐袖想帮她擦去脸上的⾎污时,她真的开始明⽩了,以星风这样个的人,他对她,真的是情深意重了…

  “有没受伤?”总算还她一张⼲净的脸,星风摸摸那嫰颊,若是他这时的声音能再柔上一点、表情再软上几分…哎哎!柔情万分也就只能这个样了。

  她想像中,內心因为这样的想像,兴起一股不知名的震撼感。

  毕竟、毕竟她过去从没有想到这层面去,她从来没想过,原来星风他…他对她…

  “他们伤害你了?”见她迟迟不语,星风本就酷严的脸又更冷了几分。

  “没啦!”她连忙否认,脸儿不知怎地漾着可爱的‮红粉‬,怕他不信,她強调“我真的没事啦!他们…”

  目光不小心的扫向那些只能称之为尸横遍野的惨烈画面,娇俏的‮红粉‬⾊泽尽褪去,什么绮丽甜美的想像都没了,她的脸⾊转⽩,感觉有点想吐。

  “别看。”他本想把她的脸埋进自个儿的怀中,好阻断她的视线,但在她贴近他的同时,教他想起他⾝上也被噴了一⾝⾎污,连忙停下动作。

  她一张脸就让他捧着,一下拉近一下又停住的,对着他被染红的前襟,她真是一头雾⽔。

  “总之别看,我们回去了。”他下了一个结论。

  不给她东张西望再继续看的机会,一把拦抱起了她,光影一般的速度飞逝而去,完全忘了,还有一个胖胖的老八被晾在屋梁上。

  对着死成一片的惨烈,胖老八的脑中仍处于一片的空⽩…

  他、他、他、他、他…有人像他这样救人质的吗?

  直接,他就这样直接的杀了进来耶!这会不会太直接了点?

  简直是直接过了头!

  但话又说回来,这样的直接,还真是出人意料的有用,只不过…喂!喂!他们小俩口没必要把他给留在这里吧?

  知道自己慢了几拍,没时间可浪费,⾁呼呼的胖胖⾝躯以不成比例的灵活跃落地面,紧跟着闪了两闪,迅速的追了上去。

  喂…等等、等等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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