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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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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让雷骥能乖乖上工,成堂青威胁利、黑脸相向、哀求拜托…等等招式尽出,仍无法让雷骥似铁般‮硬坚‬的心有任何软化。

  终于,假期结束了,雷骥依当初的约定,投⼊忙碌的行程。⾝为助理的黎缡当然随伺在侧。

  “你跟雷骥长得好像喔!”拍片现场一堆人围着黎缡,七嘴八⾆好奇的问着。

  “跟他有亲戚关系吗?”

  “你是不是雷骥的弟弟啊?”

  相处了一整天,黎缡除了与公司人员讲过话以外,其他不的人她都只是点头微笑,再加上她声音较为低哑,所以大多数的人都以为她是有点娘娘腔的男生。

  穿着宽松衬衫、牛仔,怎么看都不会被怀疑其实是女的黎缡尴尬地笑着,频频朝坐在一旁看剧本的雷骥投求救的目光。可雷老大全都视而不见,悠然纳凉喝果汁。

  “开工了!”导演过来喊开好奇男女。

  今天有几场下雨的场景,每一场雷骥都得下去淋一遍¤缡手拿着大⽑巾严阵以待,就怕晚了一步,挨老板骂。

  “这一场只拍背后?”雷骥问。

  “对。”副导演道:“在黑暗的街道上,你一个人萧索孤立。要拍出男主角因为失去女朋友的孤寂。一次拍背面,一次拍正面特写…”

  电视剧因为单机作业的关系,常常一场景以不同角度拍摄数次,以便事后剪接。

  刚刚一场雨中奔跑的戏耗尽了晚餐的热量,再加上连续十几个小时不眠不休的工作,雷骥有点欺了。“我淋得有点头昏,背面跟跪倒在地上哭泣的那两场,由我的助理来演。”雷骥道。

  “啥?”在场所有的人皆瞠大眼“他来演?”

  “我…我不行,我没演过戏。”一听到雷骥的提议,黎缡马上吓得‮腿两‬发抖。

  “叫你去就去!”雷骥一脚踹她出去。

  “她又不会演戏,你怎么叫她代替你?”成堂青低嚷。

  “不会演?那你以为她之前演的是谁?”

  “她不过是学你板着一张酷脸,这谁都会!”

  谁都会?雷骥嗤之以鼻。他有那么好学,満街都是雷骥了。

  “不过是拍背影,跟跪在地上,这么简单的事都不会的话,可以撞墙‮杀自‬了!”他的声音不大不小,黎缡刚好听得清楚。

  吧嘛一定要这样讽刺她啊?黎缡咬牙握拳,口一股气。

  “可是我⾼度不够。”黎缡说。

  “没关系,你比例好,在摄影机前看不出来你矮。”黎缡一点都听不出来雷骥说这话是褒是贬。

  “在镜头前是看不出来。”摄影师道。

  “雷骥,你不要开玩笑了。”导演不悦的吼“拍戏不是游戏,男主角可以随便叫人顶替的?”

  “武打动作都可以请替⾝演了,背影当然也可以。”

  任!导演气得半死。

  “拍拍看又不会少一块⾁。”

  “不行的话你就给我上场。”

  “是!”毫无诚意的。

  他不过是休息了一个月,成堂青仿佛要报复他欺骗他一事,每天的工作表从早上八点排到凌晨三点,存心死他啊?趁大红的时候能赚就赚吗?短视近利!雷骥不屑的想。他的演艺事业迟早有一天被他玩完。

  要不是当年他⽗⺟傻呼呼的帮他签了五年苛刻的“卖⾝契”他也用不着如此被利用得彻底。

  他红了,且红透半天边,因此他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拿乔,威胁成堂青,包括这次的休大假。可过于繁重的工作仍快将他庒成人⼲了。他并非一开始就常摆着一张酷脸的,而是因为太过欺,以至于连笑都笑不出来,后来⼲脆懒得笑了,谁知竟然成了招牌。真是可笑!

  眼睛不经意的瞥向在黎缡耳旁碎碎念的成堂青,他的嘴角浮起笑意。只要再半年,他就可以飞翔,真正的经营他的演艺事业,脫离被庒榨的苦命生涯。五年啊!看似漫长,想不到竟也这样过去了。

  换上戏服,上好妆,靠一些辅助工具撑起肩部线条的黎缡站在哗啦大雨之下,人工雨淋得她几乎睁不开眼。

  氨导已告诉她这场景的意思,她只要站着,并在心里想一些悲伤的事即可,不需要任何动作。

  那个人一直都是这样工作的吗?

  这几天她跟着他,与他一同出门,一同回家,每天都是累到沾枕即睡,不敢相信她还能够再撑多久。她知道他辛苦的程度比她多出数倍,可她从没见他马虎过,所以这次会叫她出来替他演出,她其实也吓了一跳。

  可当她站在这滂沱大雨之下时,她突然好庆幸,庆幸自己跟他长得神似,庆幸她可以为他分忧解劳,可以让他多偷得一点休息的空档。

  “…二、一,action!”

  摄影机就在她的背后,所有人都在等她出糗,所以她必须演好,即使只是场背影戏。副导在一旁念着旁⽩,字字均是男主角的悔不当初、深沉的悲痛。

  她不由得想起早已去世的⽗亲,如果他在世的时候,她能够严格噤止他少菗点烟,也许他就不会走得这度快,也许她现在还可以看到他开朗的笑,听到他骂其他的小朋友“我女儿是小美女,不准骂她是人妖!”她不自觉地握紧了拳,低头喃念着:“爸…”当情绪紧绷到极致,她忽地昂头大喊了一声,接着颓然跪在地上。

  所有人都因为她的表现而惊呆了。

  “该死!这下我还得配那声大喊!”雷骥嘴上抱怨,嘴角却是上扬。

  她果然如他想像中的好用,这阵⽇子以来的训练果然没有⽩费。

  “OK!”导演冲了上来,殷殷叮嘱“别忘了现在的情绪,知道吗?”接着命令工作人员“下一场!快!”

  拍完了?黎缡傻愣愣的走回休息区,⽩⾊大⽑巾兜头盖上。

  “表现不错。”

  那是雷大老板的声音。

  他认同她的演出吗?她没拖累他吗?紧抓着大乇巾,蒙着脸的她开心得又哭又笑。

  …

  “累死我了!”雷骥如一条死鱼般瘫在沙发上。

  难得有一下午的空间,雷骥一回到家连动也不想动,所有的生活必备能源全靠一张嘴使唤得来。

  “去买饭给我吃!”大老板吩咐。

  “是!”小助理匆匆跑出去,匆匆跑回来。

  “⽔。”大老板再次以嘴指使。

  “是!”小助理乖乖捧着⽔杯过来。

  “‮摩按‬一下肩膀。”大老板只动手指指肩膀。

  “好。”小助理连忙跪在大老板⾝后,轻轻‮摩按‬。

  “用力一点,你没吃饭啊?”大老板不耐烦的喊。

  “对不起!”小助理用尽吃力气,用力捏。

  “帮我转到第六十八台。”大老板连拿起遥控器都懒。

  “马上转。”小助理连忙拿起遥控器,迅速按下数字键。

  大老爷的生活果然舒服,难怪有钱人家总会请几个佣人服其劳。大老板舒服的喝着⽔,享受家庭SPA。

  “喝完了,还你。”

  “好。”接过杯子的手不经意碰触到他修长的手指,心一跳,慌忙别开脸,以防情绪怈漏。不能让他知道她喜他,否则他会将她赶出去的。

  “你的手好烫。”他的指尖仍残留着如火烧般的⾼温。“怎么了?”大老板的脸上总算出现了点人

  “我…我天生手就热热的。”不会是脸上的温度延烧到手上去了吧?千千万万别看她的脸啊,不然他会发现她因为一个指尖的碰触就脸红得像热烂的番茄。

  “是吗?”他觉得不太对劲,硬将她的头扳过来面对着他“你的脸好红!”大手覆上额头。完了,这下谁也无法阻止她⾎狂烈的奔流集中到脸上去了。

  “我…我…我不是因为你刚刚碰到我所以脸红的…”

  “猪头,你发烧了!”

  难道是昨天那几场淋雨戏的关系吗?雷骥暗忖。

  她跟他不一样。

  他每次拍完戏,就会有人前来照顾,包括烧得发烫的助理,但她演完的时候,好像只是拿⽑巾随意擦⼲,当时的他也没有注意,最扯的是她本人也没发现到自己发烧了。猪头就是猪头,连照顾自己都不会。还好他当初用她就不是要她来照顾他,否则有一天他死了都没人知道。

  “发烧?”黎缡手一探额头“真的耶!”难怪她老觉得今天不知怎么搞的,一直觉得⾝体虚软无力,帮他马杀的时候老被嫌没吃饭。

  “快去看医生!”真是有够迟饨的!

  “好,我先把杯子拿去放。”

  唉一站起,一阵晕眩袭来,手不觉一松,杯子掉落地上碎成片片。

  “糟糕,破了。”她想弯下捡拾碎片,却被雷骥阻止。

  “不用捡了。”

  “可是…”

  “走了!”杯子跟人哪个重要啊?脑袋简单的人就是这样,受不了。

  看他在玄关处套上鞋,穿上薄外套,戴上帽子,一副准备外出的模样,黎缡讶然问道:“你要去哪?”

  “带你去看医生。”

  “你要带我去?”天啊,她死而无憾了。

  “废话!”烧成这样,万一半路晕倒怎么办?

  “谢…谢…”突然眼前一黑,啥事都不知道了。

  …

  头晕…脑

  “站好!”这⿇烦精,居然在出发去医院前给他昏倒,害他还辛苦的扛着她⼊医院。

  一到挂号处填写资料的时候,他才发现他连她的名字怎么写都不清楚,偏偏她昏不醒,于是他很‮忍残‬的送她两巴掌,总算见到她清醒。早知这方法有效,他应该在她昏倒的时候就赏她两巴掌的。

  “怎…怎么了?”她怎么觉得两颊痛痛的?

  “报出⾝家资料。”

  “喔。”

  币完号,坐在椅子上等候的黎缡头虚软的东倒西歪。她克制着别往雷骥肩上靠去,却是让自己更欺。好不舒服!此刻她才真正的感受到感冒的痛苦。

  一旁的雷骥见状,不发一语,将她的头放在他肩上。“别又昏过去喔!”他可不想再扛她一次,这家伙个子不矮,体重当然也轻不到哪去。

  “谢谢…”声若蚊蚋,她的热度好似更⾼了。

  见她烧得双颊红通通,脸上的神情痛苦,嘴⼲裂,雷骥不耐的抬头看墙上的数字,还有十个号码才轮到她。

  “要不要喝⽔?”他问,没注意到自己的嗓音温柔得像在哄小兔子。

  “没关系,我还可以。”生病果然有好处,连平⽇恶毒的大魔王都会对她温柔似⽔,害她感动得都想哭了。

  他摸摸她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好像越来越烫了!”

  她的确是越来越不舒服了。

  “这医生看诊的速度怎么这么慢?”

  他在替她担心吗?呜…如果世界大战现在开打,她也无怨。

  “本来就笨了,万一烧坏脑袋不就更笨了!”

  前言撤回,他不过又是拐着弯调侃她罢了!

  “雷骥?”突然听到有人惊奇的呼“雷骥在这里耶!”

  懊死的,哪来的八婆?连看个医生都有人吵!

  雷骥正感到不耐烦时,几名女生冲了过来,冲到了黎缡的⾝边。“雷骥,签名。”笔记簿跟笔凑到了她面前。

  原来不是找他。他的替⾝助理再次发挥功用。

  “我不是。”黎缡微睁开眼,烧灼的喉咙让她的嗓音破碎。

  正主儿在旁边啊,这群女的是瞎了眼啦!黎缡真想破口大骂。

  “你明明就是!”一名女生十分执着。

  “他跟电视上好像有点不一样耶!”另一名近视比较不深的女生发出了疑惑。

  “很多明星跟电视上长得都不一样啊,雷骥比较上相。”想要明星签名的女生仍坚持己见。

  意思是说她比较丑!

  耳旁传来低低的笑声,不用抬头,她也知道是谁在偷笑。

  ⿇雀继续吱吱喳喳,不断的要求“雷骥”签名。

  黎缡被烦到火了,猛然抓住了一个女生的手,按在前“我是女的!”

  “啊!”女生尖叫“女的!”

  “女的?”其他女生瞠大眼“长得一点都不像女生!”

  “叮当!”墙上显示的正是她的号码,及时将她解救。

  “连脸都会错认,算什么fans!”⾝体不舒服又被吵又被批评,黎缡的火气都涌上来了。

  “关你庇事啊!不男不女!”骂人的女生不慡的转⾝,下一秒人就跌倒在地上“谁绊我的脚?”

  不是我!黎缡一脸无辜的走开。

  “你绊倒她?”黎缡偷问⾝旁的雷骥。

  “我不做这种幼稚的把戏,是她自己跌倒的。”是她自己把脚尖抵在他鞋前,他可是什么都没做。

  “我想也是。”雷骥⼲嘛为她报仇,于理不合,一定是那个女的自己小题大作了。

  看完医生,回家的途中,黎缡又昏睡了过去。这次,却是怎么也叫不醒。

  本想再赏她两下巴掌神功,可看她病恹恹的模样,他竟于心不忍,收回了手。

  “真重!”雷骥认命的再次将她扛起,送她回房安睡。

  他第一次进来她的房间,意外发现上竟然摆了一堆人偶,连单都是粉粉的樱花⾊,十⾜小女孩的‮趣兴‬。

  “你还真的是个女的啊?”

  他双手擦,环顾着她的房间。

  不只是单,其他所有的摆饰也都是粉⾊调。窗台摆満了花花草草,株株绿意盎然,生命力旺盛,可见主人照顾得很好。打开⾐橱,赫然看见不少裙装,可是他一次都没看她穿过。

  他印象中好像听她说过,她以后想要去整型什么的,他还开玩笑的要她直接变,以后可组合唱团。当时的她好像只是笑一笑,没有说什么,可这会儿回想起,他突然有一种罪恶感,觉得他好像过分了点。

  “不能说…”⾝后传来呓语。

  “什么?”雷骥转过头去,上的病人双眼并没睁开,辗转反侧的模样,似乎正作着恶梦。

  “不能告诉他…喜他…”

  喜?难道她有喜的人?好奇的雷骥快步上前,蹲在边。“你喜谁啊?”

  “不能说…”

  “告诉我没关系,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他用他感低沉的嗓音劝着。

  “不…行…”

  “我绝对会保守秘密,快说!”

  病人不再呓语,不管雷骥在她耳旁威胁利,软硬兼施,她都不再开口,沉沉睡去。

  可怜…一定是对方也将她当个男的看待,所以她才自认为不能告诉对方,是怕破坏现在的关系吧!他该助她一臂之力吗?

  想了想…

  才不要!

  …

  昏睡了一天,等醒来时,都已是隔天中午了。

  黎缡伸了个懒,发现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连忙下看她的老板在不在家。一走到客厅,就见雷大老板嘴里啃着零食,优优闲闲的躺在沙发上,好不自在。

  “今天没排工作吗?”黎缡诧异的问。

  她记得今天有广播节目要上,还有唱片要录啊!

  “我的助理生病了,所以我也生病了。”

  “你生病了?”黎缡冲上前,观察他的脸⾊“被我传染的吗?有没有去看医生?还是你要吃我的葯?”

  “猪头啊你,当然是假的!”她真是呆到不行了。“你看我像生病的人吗?”

  “是不像…”他脸⾊红润,神采奕奕,看上去好得不得了。

  “我肚子饿了。”

  “我马上去买饭。”小助理下意识的回答。

  “我有叫拉萨。”

  “喔!”

  “先帮我泡杯茶来。”

  “是。”

  说是泡杯茶,其实也不过是将便利茶包往马克杯一放,冲⼊热⽔而已。

  “我问你,”雷骥趴在沙发椅背上,问拿着杯子向他走来的黎缡“你是不是有喜的人?”

  黎缡一呆,险些打翻茶杯。“你怎么…”

  “怎么会知道?”

  她僵硬的点点头,僵硬的将茶杯放在他前方的桌上。

  她不会知道她喜的是他吧?

  他故意吊她胃口的一笑,然后才慢条斯理的说:“你昨天生病昏睡的时候,不小心说出来的。”

  梦话!她不会当真都说出来了吧?她紧张的观察着他的神⾊。他好像没有不⾼兴的样子,也许她说得不多,至少应该没透露出他的姓名吧?应该…吧?

  啜了口茶,茶叶的清香在齿之间散溢,雷骥満意的闭上眼。

  黎缡忐忑不安的站在一旁,双手不自觉地互“我还有说什么吗?”

  “你说,不能告诉那个人你喜他。”

  连这个都说了?黎缡脸⾊苍⽩,就怕事情比她想像的还严重。每次只要他一开口,她就好害怕他即将要说的是:“我警告过你不能喜我,既然你犯了我的噤忌,滚!”

  她的神情似乎紧张过头了吧?难不成那个人他也认识?谁有这个可能?公司的人?还是拍片现场的工作人员?

  对讲机“哔哔”响了起来,黎缡慌忙冲过去接。

  两公尺的距离,她被桌脚绊倒了一次,被他散置的拖鞋滑倒了一次,鼻青脸肿的去接对讲机。

  “披萨吗?是,我们有订,请他上来。”

  不过是跟警卫讲话,连声音都在抖。喜上谁的真相爆发可以让她紧张成这样?她这么重视那个人吗?口弥漫着不慡,使他的脸⾊暗沉了下去。

  他的助理谈恋爱他竟然不晓得?哪有这种事!

  雷骥雷达般的眼审视着她,黎缡拚命痹篇他的眼神,努力想让神⾊平常。可雷骥的脸⾊越僵凝,她就越怕。工读生将热腾腾的披萨送达黎缡手上,黎缡递钱的手是抖的,零钱还掉了两次。太诡异了。

  “你喜谁都可以,只要不要喜上我跟有家室…”

  “我没有,我没有喜你!”紧张的情绪绷到顶点,黎缡脫口截断他的话。

  “我是说只要不要喜上我跟有家室的男人,其他人你都可以正大光明地喜,不用怕…”他一顿“你喜我?”

  “不…”

  “谁准许你喜我的?”他跳了起来。

  “我没有…”她用力‮头摇‬,手上的披萨已快拿不住。

  “你喜上我,表示你可以滚了。”

  “我真的没有喜…”

  拿过她手上的食物跟饮料,雷骥毫不留情的吼:“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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