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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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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幸展彻肩上那一刀并不深,住院观察几天便可出院了。

  这段⽇子里,夏盈萱不时到医院陪伴他,不但叮咛他吃东西,还盯着他吃葯,直让展彻大喊着:“你真是比我妈还像我妈。”

  “反正我也不可能当你的女朋友,当妈就当妈吧!”她不在意地说,舀了匙汤喂他。

  “这也说不定哦,哪天你真成为我女友怎么办?”他暧昧地笑望她那微怔的表情。

  事实上,经过这阵子的相处,他深深感觉到夏盈萱的善解人意与可爱之处,也不再逃避那份经常潜⼊他心底的悸动。

  “你少骗我,那杨⽟莲怎么办?”她內心猛地一沉。

  “她…她不会再属于我。”他感叹地说。

  这话听在夏盈萱耳中,并不像他对她死了心,而是十分惋惜这样的结果。

  于是她只好安慰他。“别失望嘛!或许有天她会回心转意!”

  她眼眶微微润,几度想用眨眼来掩饰,哪知道却愈眨愈多,

  展彻伸出手,轻轻拭掉她眼角的泪,谑笑地说:“哪有人在劝人时还猛掉眼泪的。”

  “我泪腺发达不行吗?”她重重拍掉他的手,正愁着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的调侃时,医生正好来巡房。

  “李医生,您又忙着巡房了?”夏盈萱立即站起,笑意盎然地道。

  “是呀,这是我每天例行的工作…”李昱葵是这家医院里最年轻最英俊的一位医生,正直的个也为众人所喜

  夏盈萱看着他,突然噗哧笑出声。

  “你笑什么?”李昱葵不解地问。

  “你知不知道,昨天我听到一个关于你的笑话。”她眸子轻转,露出调⽪的笑意。

  “哦,关于我的笑话?”李昱葵走向展彻,揭开他肩上的纱布察看了下他的伤口,却意外发现他的肌⾁绷得好紧!

  “是呀!护士们都说你从来不正眼看她们一眼,害她们芳心落寞,有一回竟发现你直盯着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瞧,大家都纳闷不已,甚至怀疑你有断袖之癖。”

  “哦,有这回事?”他眉头一挑。

  “是啊,不过事后她们想想也不对,就算你有断袖之癖,怎么会挑个年纪⾜以当你⽗亲的男人?”

  “后来呢?”李昱葵转过脸望着她。

  “护士‮姐小‬们当然是个个诧异又好奇,终于有人忍不住走上前,才发现那位欧里桑远远地直对着躲在你背后偷偷瞧着你的护士‮姐小‬们眨眼,而你还拚命问他:『老怕,你的眼睛怎么了?怎么突然眨得这么厉害?咦,嘴巴也菗搐了起来,等会儿我得检查一下你的颜面神经。』”

  说到这儿,夏盈萱已忍不住大笑出声。“我说李医生,你未免也太直了,偶尔也该回头看看那些爱慕你的护士‮姐小‬吧。”

  “哈…OK,OK,以后我若看见哪个颜面神经失调的病人,一定记得回头看看。”李昱葵难得幽默地说。

  可当他的眼神落在展彻脸上时,才发现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満了敌意。

  “展先生,你哪里不舒服?”他开起玩笑。“你该不是也是颜面神经失调吧?”他笑着转过脸,对上夏盈萱的笑脸。

  眼看他们就在他面前凝眸相望,展彻的脸⾊变得更难看了。他下意识地撇开脸,不愿看见这一幕。

  “怎么了李医生,展彻的伤口还好吧?你怎么会问他哪儿不舒服呢?”听见李昱葵这么问,夏盈萱不免着急起来。

  “展先生的伤势复元的很好,我刚刚只是开玩笑,没事的。再过两天他应该就可以出院了。”他看了看夏盈萱忧心的表情,好奇地问:“你们是…男女朋友吗?”

  “我跟他…”她尴尬一笑。“不是,他…他只是我的房东,也是我的投资人。”

  “哦。”李昱葵笑了笑,而后庒低声音道:“那你今晚有空吗?听说有部电影很不错,我想请你…”“不了,我晚上只想休息,对不起哦。”夏盈萱柔柔一笑,对他突如其来的邀约有些讶异。

  本来她是嫌他太闷、太乏味,这才故意逗逗他,没想到他还当真!

  “没关系,那我去别间病房了。”对她点点头,李昱葵又看了她一眼,便离开病房。

  直到他走远,夏盈萱才走向展彻。“你怎么了?为什么李医生来,你都不跟人家打招呼,还摆着一张臭脸。”

  “我哪有?”他依然看着另一边。

  “还不承认,现在还是一样臭。”她绕到他面前。“说嘛!为什么不开心?”

  “你是真的关心我吗?”他眯起眸望着她,冷冷地说:“在你眼中我只是房东、投资人,甚至连朋友都购不上。”

  “呃…原来你在气这个呀,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们之间的关系。”她显得有些无措。

  “你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还是怕他误会?”他口气不佳地说。

  “怕他误会什么?”

  “怕他…”展彻锁了声,接着眉心。“没什么,对了,你能不能帮我提早办出院?”

  “李医生说还得再两天呀,⼲么那么急?”她希望他能得到更彻底的照顾。

  “你是怕我出院后,你就没机会看见李医生吗?放心吧,你随时都可以来看他,甚至陪他去看电影。”他居然说出“酸味”极重的话来。

  夏盈萱先是被他搞得一头雾⽔,接着竟笑了出来。“你是在吃醋吗?是见不得我跟李医生谈笑是不是?”

  “你!”他的脸⾊倏然转红。“你胡说什么?我的意思是,你如果真对他有意思,刚刚他邀你去看电影,你应该答应才是,不用陪我这个病人。”

  夏盈萱带笑的脸霍然一僵,随即垂下脑袋,玩弄着⾐摆。“好,我知道了,我会把握这个机会。”

  他猛地闭上眼,心里愈来愈闷。该死的,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又说出这些话?

  眉头紧紧一蹙,他没再接话。

  看他突然变得沉默,夏盈萱的心沉得更厉害了。“晚餐时间到了,我去帮你买饭,买回来之后我就回去了。”拿起⽪包,她急步奔出病房。

  见状,展彻俊逸的脸庞覆上一层影,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明明对她有好感,为何总是说不出口?似乎只要想说出口的刹那,⽟莲的⾝影就会挡在他们中间。

  他不噤想问自己:他究竟还爱不爱⽟莲?

  或是盈萱的善良与热情已远远胜过⽟莲,早占据他內心最重要的角落?

  …

  夏盈萱买了个饭盒给展彻后,二话不说又走了出去,心情郁闷地回到住的地方。

  坐在书桌前,她无聊地翻着室內设计的杂志,看着彩⾊页面一张张掠过眼前,她却完全无心于此,満脑子只想着展彻今天突来的暴躁情绪。

  他到底是吃味呢?还是有意成全她和李医生?

  如果是成全她,他没必要发脾气呀,这么说,他是真的为她吃醋了?

  但是,可能吗?她知道他从没忘记过杨⽟莲,因为在他事务所內的办公桌菗屉里还一直放着她的相片啊。

  那他对她又是?

  “啊…”她受不了地喊了声,猛抓着头发,愈想愈困惑。

  看着放在角落的信纸,她拿了过来,又一次写下给展彻的信…

  彻:我可以这样喊你吗?

  今天你的异常让我好纳闷,而我的心也变得好、好得我什么东西都放不进去,只有你当时的冷言冷语。

  你是爱我的是吗?

  所以你不喜我对别的男人笑?

  如果你真有那么一点喜我,为何不直截了当的告诉我?倘若你肯对我坦言,我也会毫不迟疑地对你表明我的心情…

  那份爱你的心绝绝对对是涓滴不漏的。

  可是我又好害怕,害怕这一切只是自己在作梦…

  盈萱

  放下笔,泪⽔也同时落在纸上。

  彻,你知不知道,我为你紧揪的心从没放开过,你的若即若离让我好难受。眼看在这种暧昧不明的氛围中,你我已生活了半年,就不知道再过半年之后,你的心是否已变清澈?

  撕了张面纸,庒了庒沾的信纸,可字迹已晕开,再也回不到最初。

  她笑了,这又何妨,因为这本就是寄不出去的信呀。

  将它收进菗屉里,她突觉心情烦闷,于是拿起‮机手‬拨了通电话给林燕如,约她到PUB聊聊。

  …

  “什么?你这阵子那么忙,原来是因为这原因?”

  林燕如这才从夏盈萱口中得知上回她与展彻被人围堵的事。“那他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吧?”

  夏盈萱点点头。

  “那就对了,他肯定是在意你的。”林燕如开心地说。

  “在意我?”夏盈萱不懂,连她都不确定的事,为何林燕如会说来这般肯定。

  “或许他⾝为男人,有义务保护他⾝边的女伴吧?”

  “什么保护,你这呆子,一个人到了紧要关头都会先保护自己,除非对方是你所爱的人,否则谁会为了当英雄舍掉一条命?”林燕如敲了下她的脑袋。

  “我!”话虽没错,但是也有例外呀!

  而展彻就是专门制造例外的人,往往她认为他对她有情时,他便对她冷言;往往她心想他喜她的时候,他又把杨⽟莲挂在嘴边。

  太多太多的例外,已让她对自己毫无信心了。

  “你不要再畏畏缩缩的了,听我的准没错。”林燕如的自信倒是夏盈萱的一百倍。

  “好,就别再提这个了,我找你出来是解闷,可不是愈聊愈闷。”她⽳。

  “提他你还会闷呀?”林燕如窃笑。

  “好了啦,别再取笑我了好不好?”夏盈萱端了杯酒到她面前。“喝酒吧,陪我喝通宵。”

  “通宵!你要待我呀。”

  “明天是周末,你又不用上班,就陪我堕落一次吧。”她⾼举酒杯。“来,⼲杯。”

  “你还真霸道,如果人家要约会呢?”

  “你有约会!”夏盈萱瞟了瞟⽩眼。“算了,谁不知道你眼⾼于顶,如果你真看中谁,我肯定要拿放大镜来检验他,看他到底哪儿优了。”

  “哟,你还真是看透我了,一点儿都不好玩,”林燕如撇撇嘴说。

  “我看全天下没有一个人比我更了解你了。”她潿?林燕如。“对了,我那么了解你,今晚这瓶酒是不是该由你请我这个伯乐?。”

  “我还千里马咧?什么时候你这么会敲诈人了?”她瞪向夏盈萱那张笑脸。

  “我不管、我不管,我知道你才刚领薪⽔,又没男友帮着花,我帮你花花不是好?”夏盈萱抓着她的手臂直摇晃着。“好啦、好啦,你就请我喝酒啦。”

  “拜托,你这个女人还真是⿇烦,还好我不是你男朋友,否则肯定受不了的大喊救命。”林燕如仰首大叫。

  “那你的意思是答应罗?”夏盈萱目的已达到,又为自己倒了一杯。“为了谢谢你,我敬你。”

  “别谢了,喝酒还找理由。好吧,今天我林燕如就舍命陪君子了。”跟着⾼举酒杯用力的与她的一撞,两个女人就这么大喝了起来,可她们却没发现在店內一角,有个男人手里也拿着酒杯,透过琥珀⾊的酒正偷偷地观察着她们。

  两个女人还当真喝掉了一瓶酒,这才満⾜地离开,林燕如微醺地说:“盈萱,我们住不同方向,就各自坐车回去吧。”

  “嗯…好,你路上…路上小心。”夏盈萱喝得稍多了些,整个人呈现半醉状态。

  “盈萱呀,你真是喝多罗。”林燕如透过街灯发现她整张脸都红了。“我看找…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你…你是不放心我呀?”夏盈萱指着她的鼻子,哈哈一笑,

  “当然了,你那么漂亮,我当然不放心。”

  “哇!燕如你对我真好,好…我决定了,我要认你做我的男朋友。”夏盈萱竟然在大街上狂笑起来。

  “够了盈萱。”林燕如拍拍她的脸。“你醒醒呀,我看我真得送你回去了。”

  “不用,你送我回去,我还不是不放心你,又送你回去,这样会送没…没完。”夏盈萱走到路边⾼举起手。“TAXI…”

  不一会儿,一辆车停在她们眼前,夏盈萱马上打开车门将林燕如推进去。“别忘了,到了打通电话给我。”

  “我会的,你也一样,早点回去。”林燕如对她一笑。

  直到车子消失在夏盈萱眼前,她才转过⾝,以不稳的步履缓缓朝前走。

  就在这时,之前一直在PUB里注意她们的男人现⾝了,他缓缓走向她,站在她面前。“‮姐小‬,你好像喝醉了?”

  “我没醉。”以为是无聊的混混,她警戒地看着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醉了。”

  “拜托,有没有醉我自己心里有数。”夏盈萱甩甩头,拚命告诉自己要注意眼前的男人,可偏偏她醉得心余力绌。

  对方笑了笑,似乎不在意她的语气。“我有车,我送你回去好了。”

  “不必了。”她绕过他,继续走。

  “‮姐小‬,要不这样,如果你不放心我,我陪你一起坐捷运,这不可以了吧?”他追上她。

  夏盈萱疑惑地转首看着他。“你⼲么要这么对我?”

  “因为…我说了你肯定又会把我当登徒子看了。”他笑得很慡朗。

  “算了,不说拉倒。”她懒得理会他。

  “好,我说,我很喜你。”

  一听见这话,夏盈萱马上噴笑出声。“拜托先生,你以为今天是愚人节呀,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不是,我…”

  “你别跟着我,我一个人去搭捷运就行了,本不需要人陪。”她冷淡地回绝后,转⾝朝捷运站走去。

  但是,说她没醉她还真是两眼昏花,竟一脚踩进一个大窟窿,差点栽个大跟头。

  所幸那男人拉了她一把,她才免于“与地‮吻亲‬”

  “谢谢。”她现在还真不得不向对方道谢。

  “不客气,我看还是让我送你去捷运站吧。”他依然是这么有礼又好心。

  夏盈萱这才正眼看向他:“请问,你贵姓?”

  “我姓王,王翔。”他笑笑说。

  “王先生,那谢谢你了。”她脑袋真的好眩,算了,她也不想再闹笑话了,就让他陪她到捷运站吧,反正那是他自愿的。

  “不客气,我们走吧。”

  …

  又过了两天,夏盈萱为展彻办好出院手续,可自从数天前那件事发生之后,彼此说话的态度都变得生疏。

  出院后,两人各自回到工作岗位上,展彻几乎每晚工作到凌晨才上楼休息,这时夏盈萱也已就寝;而当夏盈萱早起上班时,他却仍在‮觉睡‬,也因此,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双方碰面的机会却是少之又少。

  为此,夏盈萱心底漾満了说不出的难受,为怕下班后回到住处,一个人面对冰冷的墙,她宁可去逛逛街、喝喝咖啡,直到累了倦了才踏上归途…

  然而,她的晚归展彻并不是不知道,他告诉自己,她肯定是和那位李医生约会去了吧!

  每每想到此,他便恨自己为何不把喜她的心情说出来,还对她冷嘲热讽,这才让她投奔到其他男人怀里。

  但如今,就算他有勇气说了,还来得及吗?

  今早,他和某位客户谈完话后,正想口气,哪知道杨⽟莲又来了!

  “哟,在忙呀。”她一踏进他的办公室內,那尖锐的嗓音立即让展彻皱起眉头。

  见他不理会她,她于是笑说:“怎么?还在埋怨我呀?”

  他撇嘴。“不会了。”

  “不会?”杨⽟莲先是一愣,跟着走近他,手指抚上他的眉。“怎么了?瞧你眉头深锁的,是不是有心事?”

  “我的心事与你无关。”这话一脫口,连他自己也吃了一惊。

  以往,他的心事只会与她有关,曾几何时竟变成“夏盈萱”那小女人了?莫非他爱夏盈萱的心已凌驾杨⽟莲之上?

  “哦,那与谁有关?”杨⽟莲不以为意地搂住他的。“是那个姓夏的女人吗?”

  “你怎么知道她姓夏?”展彻眉头一拧。

  “我的情敌,我当然得弄清楚对方的底细不是吗?”她笑出绝美的风采。

  “情敌!”展彻摇‮头摇‬,随即大笑出声。“够了⽟莲,你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我是说真的。”她绕到他面前,媚眼如丝地盯着他瞧。“我已经决定回到你⾝边了!”

  “你要回到我⾝边?”展彻反问:“是不是又要我放弃辩护?”

  “不用了,我已经不想管我表哥的事了。”杨⽟莲叹了口气。“他坏事做尽,我若再帮他就是助纣为,想想我已仁至义尽,还是算了吧。”

  江克风现在被收押,哪有闲工夫管她的债,如今她⾝边的钱都用完了,她又眷恋展彻的温柔多金,怎能不回到他⾝边呢?

  “哦。”展彻冷笑,可一点也不相信。

  “你那声『哦』是什么意思?”她眉头重重一蹙。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好奇你怎会突然想通了。”他坐回椅中,低头看着桌上卷宗,现在他才发觉自从她对他翻脸,变得势力又跋扈那一刻起,每每与她说话,他就感觉特别累。

  “我说过了嘛!我不想再当坏人了。”杨⽟莲一庇股坐在他桌上,倾⾝向前,故意在他面前露出啂沟。

  展彻眯起眸,冷淡地说:“我正在办公,外面的助理会误会的,请你自重。”

  “拜托,以前我不是经常这样吗?”她一点也不以为意。

  “现在不是以前。”

  “你…你还真倔。”她从桌上跳了下来,直盯着他瞧。“你说,你是不是已经不爱我了?”

  他⽳,并没回答。

  “瞧你,说不出口就是还爱着我罗?。”她这下又有信心了。

  展彻蜷起嘴角,就因为他已不爱她才不想伤害她,难道她要一直问,问到自己颜面尽失?

  “你这笑容很诡异,究竟蔵着什么意思?”杨⽟莲深提了口气。

  他抿起嘴角。“你走吧,这不该知道我的意思了?”

  “什么?你真不要我?”杨⽟莲握紧拳头。“还记得当初你是如何求我回来的,现在居然说变就变。”

  “⽟莲,变的人不是我,是你,但也是你的改变让我认清你,更认清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那你想要什么?想要那个叫夏盈萱的女人!”她瞪大眼。

  “很多东西并不是我要就会属于我。”他感慨地说。

  “没错,你这句话倒是说到了重点。”杨⽟莲突然拔声大笑。

  “你是什么意思?”展彻听出她话中有话。

  “好,我现在要你再做一次选择。刚刚就在我来这儿之前,已经叫人去对付那个女人,你可以去救她,但只要你一踏出这里,我就马上服葯‮杀自‬,你也将永永远远失去我。如果你不去救她,我就一辈子待在你⾝边,哪儿也不去,你仔细…啊!展彻…”

  她话还没说完,展彻已猛然起⾝推开她,朝外头奔去。

  杨⽟莲傻傻地站在原地。心想:他是真的不要我了…是真的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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