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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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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她好想大叫,可是喉咙乾涩得无法出声。

  她用力的想睁开眼睛看看,眼前却是一片昏暗,好像看到一些影子在晃动着,又好像看见一摊⾎渍。

  薇安慌的想从病上坐起来,但无力感本不允许她移动分毫,甚至当她意识逐渐清晰时,全⾝竟泛起椎心的刺痛。

  恍惚间,她又听到骇人的咆哮声,接着,又是一连串的咒骂声不断,那是…乔凡尼的声音。

  乔凡尼…对!还有,有人要杀他!

  恐惧窜布她全⾝,她要救乔凡尼。

  她再次奋力的睁开眼,乍然看见乔凡尼悉的脸,只是这个凡事临危不、镇定自持的男人,此刻却像遇到世界末⽇般,脸⾊惊恐无助。

  “你觉得怎样?”他轻柔的声调,和刚刚吼人的语气有着天地之别。

  “有…有人要杀你…”她心里牵挂的全是他的安危,并费力地警告他。

  “我没事了,是你救了我。”他哽咽着。

  她想起来了,并傻呼呼的问他“我死了吗?”

  “你真傻,我怎会让你死?”他像是喜极却又哽咽。

  “可…是,我全⾝…发软…一点力气都…没有…”其实,才说了两句话,就已耗掉她所有的力气了。

  “嘘!别说话,你失⾎过多,需要好好休养。”凝视着她苍⽩的脸,阵阵自责狠狠涌上心头,他不该如此的大意,他犯了多大的错误?

  …

  如果可以从来一次,乔凡尼绝对毫不考虑选择受伤的人是自己,他很清楚那支口原本是对准他的,但千钧一发之际薇安代他受了。

  当薇安躺在手术台上生死未卜,刹那问,他才知道薇安之于他的命是多么的重要。

  那漫长与焦虑的等候,乔凡尼一点也不浪费时间,他马上召来布迪诺、里瓦和耶罗等人,下令一定要动员整个组织,揪出这次击的幕后指使者。

  然后,总管甘比也匆匆赶来,忧急地问:“老板,现在夫人的情况如何?”

  “还没度过危险期。”乔凡尼的声音因难过而梗塞。

  笆比很清楚他此刻的心情,只能安慰的道:“老板,其实你也不需要太自责了,即使夫人没救你,她也是劫数难逃,据‮报情‬得知当时杆是同时对着你们两人的,只不过被夫人先发现了,凶手才错失对你下手的机会。”

  “什么!他们居然连女人也不放过?”乔凡尼更是握紧拳头,发出咯咯声响。

  “很明显,他们知道即使没成功杀了你,杀了夫人对你也是一大打击,这次行动可说是‘有赚无赔’。”

  “是谁⼲的,查到什么线索吗?”乔凡尼发誓一个也不会放过。

  “之前组织里有人违规贩毒,你下令彻查追究,我疑怀这次的击可能跟某人有关,你先看这个。”甘比拿出一叠资料。

  乔凡尼脸⾊凝重地看着资料,稍后俯在他的耳边低语“你的推测很合理,那我们就…”

  笆比连连点头“好!我马上就去办。”

  “这次的行动要格外小心,人选也要慎选以测‮全安‬。”乔凡尼谨慎的代。

  “放心,这些叛徒不但害夫人受重伤,就黑手所传习下来对老大应有的绝对忠诚都做不到,我一定把他们揪出来严惩。”甘比露出笃定的表情。

  …

  “啊…”薇安整个从上跳起,发出惊悚的叫声。

  “夫人!醒醒,你又作恶梦了。”丽塔闻声赶进来看她,为她拭去额头的冷汗。

  自从受伤以来,薇安每晚都睡得很不安稳,不断重复着乔凡尼被人杀的恶梦,有时还梦见无数的歹徒狰狞地拿着尖刀刺杀乔凡尼,任她怎么喊都阻止不了。

  “乔凡尼…他有回来吗?”她暍了一口温⽔,向丽塔探问。

  丽塔犹豫了一下才‮头摇‬“老板…他今晚有要事⾝不会回来了。”

  要事⾝引这藉口未免也太冠冕堂皇了吧!她下相信有人会忙到天天不见人影,想必他一定是沉醉在哪个温柔乡中,而她却笨得在思念他?

  她不断在心中数落自己,整颗心、整个人痛得分崩离析,散成许多碎片…

  在她受伤的那段期间,他表现温柔体贴的呵护,就像个深情款款的好丈夫,但随着伤势⽇趋稳定后,能见到乔凡尼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

  薇安似乎更难了解,乔凡尼究竟把她当成了什么?

  他甚至以‮全安‬为由,噤止薇安离开这屋子一步,更增加了许多保镖看守着,让她生活的像在牢笼一般。

  见她闷闷不乐,丽塔遂又安慰“也许老板真的太忙了…”

  罢开始薇安也这样安慰自己的,但逐渐这个想法再也说服不了她。

  因为,从她出院回家疗养到现在,已经三个多月了,她见到乔凡尼的次数少之又少,再怎么忙也该有时间回家吧?

  “不如我陪你聊聊天。”丽塔贴心的说。

  “谢谢你,都这么晚了,你去睡吧!”薇安苦笑的婉拒。

  “那好吧,我回房里了,有事再拨內线给我。”临定时丽塔替她熄了灯。

  偌大的房间使薇安感到更孤寂,她并非怕寂寞,而是见不着乔凡尼时,她就百般无聊地提下起劲来,只会一直想他…这算不算是一种依恋?

  而他却已经厌倦她了,甚至连看都不想看到她?

  有时候,她宁可将耿翔给丽塔照顾,独自留在房间胡思想或发呆,仿佛让自己沉沦在这种中,才能得到救赎。

  突然,她好像感到有些异样,赫然察觉门边有个人影,无声无息地站在一角。

  “丽塔!”她以为是丽塔去而复返。

  “抱歉,我不是有意要打搅你的。”那人影回道。

  “是你引”薇安打开头灯更是疑惑不已,她怎会出现在这里?

  “你还记得我吗?”那女子轻声的问。

  薇安当然记得,她是乔凡尼的‮妇情‬蒂雅!只不过她今天没有浓装裹,只穿了件简单的洋装,神态也亲和多了。

  “真⾼兴你还记得我!”她似乎很庆幸的样子“我听说你发生了事,所以想来看看你。”

  她所谓“发生了事”一定是指乔凡尼冷落她吧!想必这种事早从佣人口中流传出去了。

  “你怎会在这里?”薇安心中不噤疑惑,看她的样子不像那天充満‮威示‬敌意,相反的,神情还有些落寞。

  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唉…不瞒你说,这原本是我住的地方,这寝室也是我的。”

  听了这话,薇安先是一愣,却又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我…我占用了你的地方,可是,我并不知道…”

  不料,蒂雅反而连连‮头摇‬“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也没有恶意,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对于她无奈又悲哀的表情,薇安反而觉得感慨万千。

  “我只是想向这里的一切道别。”她哀伤地环视四周。

  “道别!你如果喜这里,你随时都可以来。”薇安同情地安慰着。

  “谢谢你的好意,夫人,你真是个好人,可是…乔凡尼不要我了,还赶我走…我再也不能来这里了…但这里充満了我和乔凡尼的回忆,我只想看最后一眼就好了,我…我真的爱他呀!”说到最后,蒂雅已泣不成声。

  “那你以后怎么办?”见蒂雅伤心绝,薇安更确定乔凡尼对她始终弃,至少同为天涯沦落人,薇安的心也软了。

  蒂雅苦笑“坦⽩说,乍听见你们结婚的消息,我的确感到生气、沮丧,还闹了好一阵子情绪,但我只是个‮妇情‬又能怎样?接着乔凡尼又抛弃了我,那时候我真觉得是世界末⽇已经降临…”

  “唉…”这些话像重锤般捶着薇安,仿佛从她⾝上已经看见了自己的未来,使她原本对乔凡尼仅存的一丝期盼,也在此时化为乌有。

  “你看起来好像心事重重,如果不介意,你可以把我当成朋友,说出来心里比较舒坦嘛!”蒂雅热心的鼓励她发怈。

  “事实上,乔凡尼和我只是假结婚,他认为我害死了鲁西亚,所以想对我报复,我只想带着翔翔逃离这儿,可惜没人可以帮得上我。”薇安一古脑地说出心事。

  “为了报复你而假结婚,乔凡尼怎会做这种事?”蒂雅眼中闪过一抹令人不解的光芒。

  “也许你不相信,但这是千真万确的,只是我无力扭转这一切既定的事实,我曾经想过要逃,却挣脫不了他的监视。”此刻,她反而羡慕起蒂雅,从此有了自己的人生和方向。

  蒂雅沉昑了一下,并决定般的说道:“我可以帮得上忙。”

  “我很谢谢你,但我的事没有人帮得上忙,他为了不让我出去,不知派了多少人⽇夜监视着我,连苍蝇都飞不出这样的‮控监‬,我又如何逃得出去?”薇安知道蒂雅也是自⾝难保,况且她也知道自己完全在乔凡尼的掌握中,但怎么可以要蒂雅冒这个危险帮她呢?

  蒂雅打断她的话“那可不一定喔!事情也未必如你想的这么悲观,想想看,外头那么多保镖,我又是如何进来的?”

  对啊!蒂雅的话燃起薇安一丝希望,颤声的问道:“你有办法?”

  “我在这儿住了六年,这屋子里每个房间、通道、角落,我都摸得一清二楚,甚至还有一条只有乔凡尼和我知道的地底密道。”她说得十分得意。

  “你真的愿意帮我?”没想到正当她陷于绝望的沮丧中时,上帝还是派了天使来拯救她。

  “我们都是女人,又有如此同病相怜的遭遇,我实在不忍心见你痛苦,我当然愿意帮你。”

  “虽然我很伤心,但现在已完全稳定下来了,因为我彻底想通了,以后我绝不再靠男人生活,我要离开这里、离开义大利、离开有乔凡尼的地方,从今以后自立更生。”蒂雅的话打动了薇安原本颓丧的心。

  反正男人都是这个样,不是吗?难道从妹妹⾝上的遭遇看到的还不够,竟傻得去相信一个黑帮头子会对爱情专一、对自己真心?

  思及此,薇安更加确定了她要逃离的决心。

  但是她又担心自己会连累蒂雅,不噤忧心仲仲地说:“你要怎么帮我?要是让乔凡尼知道你帮了我,会对你做出不利的事吗?”

  蒂雅拍拍脯,一点也不忌惮乔凡尼“放心好了,我会跟你一起离开这里,他不会知道的。”

  “你!”

  “没错,就是我,”蒂雅点点头,很有义气又感的说:“我们也算是有缘,既然要帮你就帮到底,别以为离开这屋子就没事了,只要在义大利范围內都是黑手的势力,随时都会被追捕回来。”

  “那该怎么办?”

  “幸好我跟了乔凡尼这些年,很了解组织的办事方式,我懂得如何掩人耳目的躲过监视,你只要听我的安排就行了,但千万要记住,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别让第三个人知道。”她很有把握的样子。

  “好,我绝不会说的。”只要能顺利逃离这里,她发誓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这个恶魔!

  “那我们就说定了,我先出去外面打点好一切,过几天等安排妥当,我再回来接你和翔翔。”

  “好,一言为定。”此刻的薇安除了想要逃离外,什么也不多想。

  老天还是帮她的!

  …

  一年浚

  离离合合、平平淡淡的一年,有着分离、有着相聚,更有忘怀与思念。

  夏天的早晨,窗外的光洒在大地上,大家又开始活动了。

  台北市区某幢⾼级公寓里,一家人正在享用着早餐,那是两个穿着、气质皆不凡的美丽女人,一个五岁大的男孩,以及躺在婴儿车的小女婴,却独独不见男主人。

  一切都在平静中度过,电视正播着晨间新闻和广告,男孩看着一则全家福画面的广告,问道:“妈咪,为什么爹地不见了,他不回家了吗?”

  “翔翔,他永远都不会再见我们了,你也别再问了。”薇安习惯的板起面孔,让耿翔不敢再追问。

  然而,这样的答案“満⾜”不了耿翔好奇的心,总是以无数个为什么追问薇安。

  每问一次,就叫薇安的心痛一下,明眼人很容易就发觉她哀怨的眼神。

  一旁的蒂雅却直直的看着她,像要看出个什么来“难道你还在想念乔凡尼?”

  “不!他有什么好想的。”她飞快的回答,却更显得有些盖弥彰。

  “哦,那就好,否则我会內疚的,毕竟是我带你离开的。”她有点自怨自艾地说。

  “别说傻话了,是你救了我。”她是真的感蒂雅,也很満意目前的生活,只是…只是会该死的想念乔凡尼。

  “别净说这些了,还是赶紧去上班吧!我今天约了三个客户,恐怕整天都忙不完了。”蒂雅吃完早餐,准备出门去。

  薇安与蒂雅成功逃离义大利之后,一起回到台北,并和罗杰合夥开了一家造型设计公司,从发型、美容、服饰一应俱全。

  他们服务周到,又有薇安、蒂雅两位美女当“活广告”加上罗杰这位造型师的专业,生意自然蒸蒸⽇上。

  薇安把孩子的东西准备好之后,两个女人一人带一个小孩出门,上了车,薇安先把孩子送去保⺟家,再和蒂雅一起去上班。

  大街上光灿烂,几乎让薇安睁不开眼,路边有一对夫推着婴儿车走过,那对夫边走边逗弄孩子,笑得好満⾜、好幸福。

  但这样的情景,是不会发生在她⾝上的,可,为什么自己还会想他呢?他会和她结婚不过是为了要报复她。

  而可悲的是,她本无法忘了他…

  …

  午后佣懒的光照在薇雅造型屋的玻璃窗上,一道修长的⾝影推开玻璃门走了进来。

  “光临!”罗杰一见到客人上门,便精神奕奕的亲自接。

  因为以他“阅人”的专业眼光,从对方的⾐着打扮,加上细微的举动,就可以肯定这名客人是否极为富有及⾼品味,最重要的是出手阔绰的那一型。

  “哇噢…帅!酷耶…”罗杰差点忘了招待客人,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

  “咳!”对方故意沉声的咳了一下,似乎在提醒罗杰的失态。

  这男人的肩膀够宽阔,露在短袖外,肌理分明的手臂,无疑是适度运动的最佳写照,均匀的骨骼和无一赘⾁的修长体态,古铜⾊的肌肤把整个人衬托得更⾼壮结实。

  也难怪他会失神,因为再加上那张格的轮廓,来人正好是罗杰喜的那一型,差点叫他流口⽔。

  “咳!”对方瞪着罗杰又重重咳了一下。

  罗杰回过神,站在离客人两步的距离,并殷勤地介绍道:“您想做造型,还是看⾐服?我们有来自巴黎和米兰最新的秋冬款式,⾐帽、鞋袜、领带等配件一应俱全。”

  客人似乎对架上崭新的⾐饰毫无‮趣兴‬,他拿下墨镜打量了罗杰一眼,才缓缓开口说:“我找薇安。”

  “噢!薇安,很不巧,她刚好外出替客人仿造型,请容我为您服务,绝对包君満意。”罗杰露出自信轻柔的笑容。

  “我等她回来。”他在角落的沙发坐下,那坚决的语气不容转圜。

  罗杰很了解顾客的心态,有时认定了某位造型师、某个品牌,就会固执到不计代价的坚持。

  “那恐怕还得等上一个钟头,请问您是要继续等呢,还是请她回来再跟您联络?”罗杰向来很尊敬客人的选择,一点也不以为忤。

  “等她。”他双脚轻松地跷叠着,淡淡回道。

  于是,罗杰微笑点头,递上茶点给客人。

  “先生贵姓,怎么称呼?”罗杰捧着顾客资料表,有礼的问。

  “沃德。”他礼貌简单的报了姓氏。

  “沃德先生是哪家企业或集团的负责人?怎么我觉得很面,您一定是炒‮湾台‬,说不定我们在哪见过。”罗杰很自然地在他⾝边坐下,准备填写顾客资料。

  “我很少到亚洲,‮湾台‬也不过第二次来。”他‮头摇‬,然后站起⾝走到门口张望。

  “沃德先生,平常喜哪些运动?”罗杰盯着他,露出羡的目光。

  “我平常喜揍人。”他冷冷的声调,大有警告之意,

  “啊…”罗杰瞪大眼倒菗了一口气,并露出狂喜之⾊“真是太格了!”

  但他可恼了,而且一脸的厌烦“滚一边去,别来烦我。”

  “闲着也是闲着,再聊聊互相了解嘛!我们这儿就是喜把顾客当朋友。”罗杰赖着不肯放弃,以他的经验,要钓上老外是轻而易举的事。

  “我没必要让你了解,我已经结婚有个至爱的子了,还有,我、不、喜、、男、人。”他凌厉的目光只差没把罗杰劈成两半。

  察觉这老外不好“钓”罗杰瑟缩了—下,望着这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外国帅男,只有兴叹的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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