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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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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格,我们当真要到‮湾台‬去吗?这样算是可以回恭亲王府吗?”一边打包着东西,晴儿还是傻头愣脑的想着。

  “不是,早跟你说我们不是在大清朝,我们是在清朝后的好多年,是未来!”这一点她倒是比这丫头灵光多了。

  “那我们如果去了‮湾台‬,万一贝勒爷他们找不着我们,那可怎么办?”她忧心的问。

  这个“未来”她还是不习惯,没错,有很多东西是方便的,但是还是有许多方面是她怎么都不会习惯了的,别的不说,光就上街这事儿,她就不行。

  金窝银窝还是自己的狗窝好,当然生活的环境也是自己的朝代习惯些。

  “都已过了个把月了,若真的要找,也早该找来了!”容凤仪一脸的无所谓“况且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用要处理,郞大人跟鬼才大哥会想办法寻到我们的,所以就算我们到了‮湾台‬,他们还是会有办法的。”

  “真的吗?”晴儿说什么都觉得不安。说真的,她已经想回王府了,在那儿有一群的丫环姐妹大家一伙儿,生活起来就是不一样,这儿太奇怪了,老觉得自己格格不⼊。

  “废话!”容凤仪⼲脆敲了晴儿一记爆栗,阻止她天马行空的瞎想“我出去一下。”

  “格格你要去哪儿?”晴儿问。

  早上沈公子有代,不可以放任格格一个人出门去,免得危险。说这什么话!她晴儿好歹也是格格的贴⾝侍女,这她会不懂吗?这沈公子真不给人面子。

  “去麒麟坊,我们明天就要起程到‮湾台‬了,我想去跟那陈老板道个再见。”话还来说完,她⾝影已经挪移到门边。

  “只是格格你…”“别可是了,我马上回来。”容风仪嫣然一笑,如风似的挥手离开。

  “格…”⽩搭,这下人都不见了也甭叫了,一溜烟的,她家主子就消失得不见踪影。

  容凤仪心中有一种情绪上的慷慨昂,因为她感觉此番去‮湾台‬将会有着别开生面的人生,不单是为她的前世⽔映妤寻求她解套的方法,也是代表着她对沈君毅更深沉的情愫,一种情感上最自然的依恋。

  她计划着要去麒麟坊向陈老板辞行,说说他们的行程,虽然有些匆促,但是有个目标总比漫无目的的茫然来得让人心安。

  就在她醉心于自己的思绪时,一旁的巷道里窜出了三个人,三个她怎么也不会认识的当地人。

  “终于等到你了,小丫头。”为首的人用着极为蹩脚的中文说道。

  “你知道我是谁?”

  “这是当然。”三人得意的笑,随即敛容严肃的恫吓“把⾎玦出来,只要你把这价值连城的东西出来,我们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说完继而重新扯出一抹琊气的笑容。

  ⾎玦?这些人为什么要夺取⾎玦?容风仪的心中有着许多的问号,却一时之间没有答案。

  “发什么呆,还不快拿出来。”男子只是凶狠的喊。

  “我没有,我没有你们要的什么⾎玦。”容凤仪辩称。

  那⾎玦可是要化解她与沈君毅前世的恩怨憾事,好了却⽔映妤的冤怨,只要他们寻到“舵杆”一切就成功了说什么她也不能出⾎玦!况且现在她⾝上庒什么都没有。

  “臭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好的跟你谈,你却跟我打哈哈。”为首的男子这会儿不说中文了,努哩啪啦的说着当地的语言,眼神的凶狠不断的加码,像是要杀人似的。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非得赖在我⾝上,我也莫可奈何!”

  “你就像你们‮国中‬人常说的一句话…不见棺材不掉泪。”男子讥诮的说。

  就在这时候,巷道中另一名男子扯着一个女人的臂膀出来。

  “如玄?你还好吧?”容凤仪实在不懂,为什么沈君毅的朋友陈如玄会在这些人手里?难道这些人是刻意锁定了她们?

  她的好意陈如玄却不领情“容凤仪,你还是赶紧把东西出来吧!”

  甩开被钳制的手臂,陈如玄冷冷一笑,她这不同于平时和顺的模样让容凤仪觉得好陌生。

  “你别想再蒙骗了,这女人都把事情告诉了我们,况且这消息早传遍意大利所有的黑道,我们黑手只是在大家蠢蠢动之前抢先动手罢了,只要你把东西给我们,相对的也就代表你的‮全安‬,因为没有人敢跟黑手争夺。”

  “是你?”会是她告的密吗?她到底知道了多少?容凤仪疑虑越来越深。

  “没错,是我。就是我去通风报信,他们这些黑手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你还是乖乖把⾎玦出来吧!我知道这东西对你跟君毅而言很重要,但是我说什么都不会让你们称心如意的,你们休想撇下我回到‮湾台‬去。”

  “你既然知道它的重要,为什么还要出卖我们,你不是君毅的朋友吗?”

  “是,但是你的存在太刺眼了,我不得不借助他们的力量除掉你。”

  “两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别再争了!”男子喝止住她们的对话,随即代属下“将她们都给我带回去,我就不相信⾎玦还能从我们的口袋逃脫。”

  ⾝強力壮的歹徒二话不说便把两人一并架走了。

  容凤仪不安却倔強的不屈服,因为她相信沈君毅会来搭救她的。

  陈如玄错愕却依然老僧⼊定,毕竟她可是夺取⾎玦的功臣。

  “凤仪…”门还未打开,沈君毅急切的呼唤声便已传进屋子里。

  打从他一接到电话,胃就紧张直翻腾着,对方显然已经下手了,而且抢在他们离开威尼斯的前一天。

  一见到出来的人是晴儿,他抓着她劈头就问:“凤仪呢?”

  “她说要去跟麒麟坊的陈老板辞行。”

  “出去多久了?”

  “一两个时辰了。”向来少筋的晴儿似乎也感受到那不一样的危急气氛。

  “糟了!”沈君毅抱拳一击掌,一脸的扼腕。那通电话是真的,凤仪当真落在他们手里了。

  “晴儿,快去找小莫帮忙,请他‮警报‬来渡船头的仓库救我们。”说完他便飞也似的夺门而出。

  “这…这…”晴儿又开始慌了,只能拼命的往外跑,去找那个叫小莫的怪男人。

  菩萨保佑,她的好格格啊可别出啥意外,否则她要如何跟福晋代…

  没有多想,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保护她,即便是⾚手空拳的,他也不在乎。前世已经错过了,这一辈子他们来自不同的空间时代,因缘巧合的在威尼斯相遇,他深信,这是老天爷要弥补他们的错过而造就的机缘。

  既是如此,他更要⾝保护她免于危险!

  “我来了。”走进仓库中,沈君毅对空喊道。

  他不是铜墙铁壁,但是为了容凤仪,他可以是,这个想法对于现在的他再坚定不过。

  癘窸你的声响从仓库旁传来,沈君毅猛的旋⾝梭巡着,果然着到容凤仪浑⾝被绑着动弹不得,这些歹徒把抵在她脖子上。

  “放开我…”她挣扎着。

  “凤仪,别挣扎!”他不希望她因为持扎而弄伤自己,何况还是把“我把东西带来了,你们快放了她。”

  “君毅大哥,千万不行,那是我们惟一的线索,如果解不了这个情结,那怎么办?”她心系着这件事,说什么都不能放弃。

  “臭女人,别再说话了!”黑手的成员之一恶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拿。

  “唔…”容凤仪忍痛闷声呻昑,牙中泛着⾎腥味儿,定是淌⾎丝了。

  好疼…可是说什么都不能放弃!她的眼神已经传递出她说什么都不服输的想法。

  “别打她。”沈君毅心疼不已“我已经把东西带来了。”

  他叹了一口气,从口袋一掏,翻开的掌心中正是一颗⾎红⾊的⽟石,果然,这⽟石的出现攫住所有人的贪婪眼光,黑手份子莫不蠢蠢动。

  沈君毅深知人的丑陋,他忽尔一收手,硬是把这价值连城的⾎玦紧攒在手心里。

  “把东西出来。”

  “要我出去可以,把她⾝上的绳子‮开解‬,让她走过来。”

  “没有拿到东西之前,说什么都不放人。”

  “现在是你求君毅大哥给东西,既然是求,还不潜着脸好好采!”容凤仪态度坚定的说,怎么都不摆低姿态。

  这些宵小,若不是⾝处异乡,岂容得了他们这样嚣张!

  “怕什么?你们个个手上少说都有一把,而我们什么也没有,怎么样都是你们占优势,还怕什么?”沈君毅挑眉说道。

  小喽啰看着老大一眼,等候指示。

  “嗯…”老大一阵沉昑“好,就放了她,谅他门也没法子逃。”

  容凤仪⾝上的绑索松开了,她缓缓的走向沈君毅,两人眼神中不知道在会着什么。

  “不能放…”陈如玄的声音从仓库另一方发出。

  “如玄,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的惊讶不亚于之前容凤仪的惊讶。

  “她当然在这儿,因为这一切还多亏了她。”为首的男子又用着不甚流畅的中文说着。

  陈如玄面无表情,一双眼睛在瞅着沈君毅。

  “我可以问这是你第几次的背叛吗?”沈君毅脸⾊凝重的问。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要怪就要怪你们自己。”她毫无愧⾊“你明知我一心要与你重修旧好,可打我来到这里,你连正眼看都不看我一眼,竟然还与这人要一同回‮湾台‬…”她诉说若沈君毅的不是,长长一大串。

  人心啊人心!何时人心才会不再自私?沈君毅听得不噤‮头摇‬。

  “如玄,人一旦错过了,就很难再回头,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许多事情不能随心所,也不能只想到自己,你要为自己当初的选择负责,而我也要为我现在的选择负责。”

  “胡扯。”她不愿意听,真相是残酷的,就如同她的婚姻一样,没有梦幻和浪漫,只有厌烦的一切。

  “如玄,就算没有凤仪的出现,我们也已经是无法挽回的局面了,这是事实,一个你必须接受的事实。”

  没道理的,她处心积虑的来到这里,怎么可以空手而回,况且…她已经无路可退了。

  “如玄。”

  “住口…”她倏地大吼,伸手夺过一旁歹徒际上的,在容凤仪与沈君毅脸上游移瞄准,大家都慑住了,包括黑手的人员。

  好恨,当初她为什么会选错人,而如今落得这下场?她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

  “不要一错再错了。”沈君毅劝她。

  “不是我的,谁也休想得到…”

  沈君毅有些沮丧,因为她的执不悟。

  “我讨厌跟我抢夺的人,只要杀了她,我的心就会觉得舒坦。”这一次她口是瞄准了容凤仪。

  “如玄,别冲动。”他冲上前去一把拉过容凤仪,护在自己⾝后。

  对于眼前的陈如玄,他真的很陌生,他实在没把握她是否会真开

  空气中有短暂的沉寂,只见陈如玄毫不留情的扣下扳机,沈君毅翻⾝护着她,趴在地上。

  一时间,仓库內的声大作,混的场面随之而起。

  是‮察警‬来攻坚了,措手不及的黑手份子因为闪神而忘了反击,兵败如山倒,不是落得中下场,就是成了阶下囚。

  而陈如玄…注定是要命丧⻩泉。

  当一叨平静后,沈君毅挂念的是怀中的人。

  “凤仪,你没受伤吧?”

  她把脸从深埋的前抬起“我没事…”震耳的响吓着她了。

  此时,一个声音在唤着“沈,你还好吧?”

  仰起头,只见莫迺杰浑⾝冒汗的问,这一次真是吓破他的胆了…

  “嗯。”他苦笑。

  “你受伤了?”眼尖的容风仪焦急的问,就说他脸⾊不对劲,瞧,手臂上正汩汩的冒着鲜⾎呢!

  “没事的。”他撑起⾝体,一旁的莫迺杰连忙帮着搀扶起他。

  “是伤,别大意。”莫迺杰七手八脚的帮忙要止住⾎,却只是让沈君毅的眉头久久无法舒缓。

  见状,容凤仪掏出手绢,义无反顾的上前蒙住伤口,她的神态凝肃,明明是畏惧却还是那样的勇敢不退却。

  她是养尊处优的小格格,却懂得在紧要关头镇定坚強,而不是用眼泪来逃避,这样的女人的确是值得他等待多年的。

  两人视线会,是更确切的信任彼此。

  沈君毅长臂一揽,他俩并肩而立,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

  清朝,恭亲王府內,一屋子的人个个慈眉不展,神情凝重。

  向来与恭亲王府处于敌对立场的济王爷,竟会突然向皇上请求赐婚,好让他的儿子娶恭亲王府出的小格格,糟糕的是,皇上竟然答应了。

  “王爷,这可怎么才好?”福晋攒着手绢,双手不安的着“这济王爷的儿子跋扈横行,锁琐若是嫁给他,岂不⽩⽩被‮蹋糟‬了,更何况我们连锁琐现在人在哪儿都不知道呢!这要如何是好?

  自从这四个孩子上回搭着时光机消失后,至今他们仍未寻找到孩子们的下落,如今眼见大婚之期在即,小女儿琐琐音讯全无,届时要如何向皇上代?

  好好一个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任谁都不会相信的,更遑论是搭着时光机去了某个地方,况且这一消失还是四个孩子全都消失,更是荒谬!

  “咳,我也是束手无策啊!济王爷这一招到底是敌是友?我都还弄不清楚呢!”王爷烦躁的频频叹气。

  “呜…”一想到她打小捧在手心呵护的孩子全都下落不明,福晋不噤悲从中来,难过不已“我的儿啊…我心爱的琐锁,额娘想死你们了…

  “夫人,你就别再难过了。”见子伤心至此,王爷也不得不放软声调的好言相劝。

  上有皇上圣旨赐婚在即,下有孩子失踪音讯全无,外有济王爷工于心计,內有夫人柔肠寸断,咳,这一家之主怎会如此难当啊?

  “启禀王爷,郞大人同友人在外求见。”王府总管来报。

  “快把他们给我请进来。”

  “是。”福⾝退下,总管加快脚步往外领人进屋来。

  “参见王爷、福…”

  “甭多礼了。”举手投⾜仍见威仪的王爷一个跨步走来“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

  “的确是。”鬼才法巴欧。卡那瓦洛往用跨了一步说:“我已经得知琐格格的下落了。”

  “真的?”福晋又惊又喜的站起⾝来。

  “是的,福晋。”郞世宁答道。

  “昨夜我的⽔晶球透出了不寻常的火光,位置就在意大利的威尼斯,我想琐格格应该就在那儿,只是琐格格是到了两百年后的威尼斯。”

  这颗具有神奇魔力的⽔晶球是鬼才从家乡意大利带来的,它会发出不同的光芒借此给予提示,好让有所求的人得到方向的指引,只是当它发出火红⾊的光芒时则代表着危险,一种必须要冒着被昅⼊时空黑洞无法重回现实的危险。

  “两百年后?”这实在太叫人诧异了,福晋简直不敢相信她的宝贝女儿琐琐竟会流落到两百年后的世界?“那要怎么把她带回来?”

  “这…”鬼才也被考倒了。

  “快说…”都已经是火烧眉⽑,棺利都踏了一半了,哪有时间在那里猴年马月的支支吾吾,这停顿让向来急的王爷脸⾊垮得厉害。

  “我也没有万全的把握,今晚我将重新启动时光机,看能不能穿越时空到达格格所处的时空。”

  “好,那本主就等你的消息,一定要把琐琐给我带回来。”姑且不论嫁与不嫁,总之人就是不能凭空消失,免得落人口实,届时若连星上都得罪了,想活都活不了。

  “是,鬼才遵命。”他两手一揖,內心无限沉重。

  说实在的,他也没多少把握,一旁的郞世宁亦是…

  “幸好只是擦伤,要不…”打从医院出来,奠迺杰的嘴巴就叨叨絮絮的念个没完。

  “小莫,你如果能安静些,我会很感的。”沈君毅说。

  其实他是为了一旁的容凤仪一脸的倦容而说的,希望多些宁静,好让她能够平静的睡一觉,毕竟她才经历过危险的时刻,心情上尚未平复过来,即使她表现出无比的镇定与从容。

  “格格,咱门进屋去歇着吧!”晴儿劝着。

  “我还不困。”她直拗的说。

  明明眼⽪沉得要掀不开了,她还是执意靠在沈君毅的⾝旁不愿离开。她好喜他,看着他总是不顾一切的为了寻她而来,她多希望能够回应他的坚定。

  说真的,看着他手臂上的鲜⾎,她几乎要晕厥了,可是她強忍着恐惧,硬是帮他把伤口扎好,原来喜一个人可以让自己有如此大的转变。

  “凤仪,去睡吧!”

  “不…”她拒绝,反而将他的另一只手搂紧。

  她有预感,一个说不上是好或坏的预感,但是她可以肯定她并不喜。那预感让她不安,她不想睡去,生怕在梦里看见⽔映妤的痛苦,再怕她所不愿的预感让她一觉醒来全变了样。

  “那你在这儿睡会儿,我陪你。”

  “嗯!”她答应。

  晴儿动作迅速的进屋抱来被子,妥当的盖在容风仪⾝上。瞧,才一会儿,她已然睡得深沉。

  “我…”

  “嘘…”不约而同的,沈君毅跟晴儿同时做出噤声的指令,阻止莫迺杰的多言。

  无辜的莫迺杰双手横在两旁,说不出的委屈。在这里,他和容凤仪的地位一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他还是早早闪人。

  “喂,”他庒低音量,用气声说:“如果你们要起程离开,别忘了通知我一声,现在我还是先走好了…”

  “快滚!吵醒我家格格,晴此我一定要你好看。”晴儿亦用气声回话。

  倒是一旁的沈君毅没这样呼应两人,只是眼睛示意,当作是他的回答。

  既然他在此一点儿也不受,还不如回家窝窝,一群人聚在一块儿,要他闷不吭声的,简直是要他的命,这天底下谁不知道他莫迺杰就爱说话?

  站起⾝往外走,他一拉开门。

  “喝…”他被屋外的人吓了一大跳,连忙猛的关上门。

  沈君毅⾝旁的容凤仪不甚安稳的动了动,果然两道不谅解的眼神就这样毫不保留的朝他投过去。

  只见莫迺杰又是两手一摊的无辜样。

  “对不起…”他皱着脸,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外…外面有个怪人…”

  “谁?”沈君毅沉下声,全⾝进⼊警备状态。

  “我哪知,是一个老外,可是他⾝上却穿着‮国中‬的朝服,很奇怪…”

  屋內的四个人,除了一个跌⼊梦乡尚未醒来,其余三个的脸部表情真是各有千秋的怪异。

  半响,屋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怎么办?”莫迺杰六神无主的问。

  想他才从一场火并中脫⾝,这外头的人是敌是友都不知道,他可不想再一次的⾝陷林弹雨之中,他是服装设计师,可不是炮兵!

  被这一连串的敲门声吵得不得安稳,容凤仪柳眉微蹙“晴儿,外头是谁在喧哗?”她睡下后最讨厌有人打搅,嘟哝一声后,又在沈君毅的抚触下睡去。

  “这…”晴儿脸上満是为难,因为她也没胆去看。她可是个弱女子啊!怎会是她去?

  毫无疑问的,沈君毅把视线投至莫迺杰⾝上,这屋子里只有两个男人,一个只要动了⾝便会吵醒⾝旁的女子,瞧,她的阖目沉睡多美。

  至于另一个则是百般不愿的犹豫,但是,很显然的,别无他法。

  “好了,别再这样看着我…”莫迺杰无可奈何只得重回大门。

  只见他小心翼翼的口气,犹豫的探探门上的门把,随即又缩回手,别过脸看了沈君毅、晴儿一眼。

  “快…”晴儿低嚷“要是再让他吵醒格格,当心我提你的头去见。”她恐吓道。

  果然外头的人又是一阵鬼敲门,咚咚咚的吵,只见沈君毅跟晴儿又是不约而同的瞪了他一眼。

  世风⽇下,人心不古,他人单力薄,只有听命的份儿。

  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莫迺杰硬着头⽪上前去,忽的拉开大门,对方敲门的手就好巧不巧的敲在他的额头上。

  “哦…疼死我啦!”他喳呼的叫嚷。

  “抱歉。”

  “咦,鬼才大哥…”晴儿一见到人,诧异的瞪大眼睛,连忙扑上前去。

  “晴儿姑娘,格格呢?”

  “鬼才大哥,晴儿好想你…”她‮奋兴‬的大声嚷嚷,完全忘记她家主子还在一旁歇着呢。

  “平⽩吓死我一堆细胞…”原来是人!莫迺杰呼了个大气。

  她扯着鬼才的⾐服忙问:“王爷、福晋可好,我好想王府的一切喔!”

  晴儿超想回家的,至少那是她悉的环境,有着她悉的人事物,在天子脚下生活,遑论会有这些不知天⾼地厚的叛胆扭伤害她家主子!

  “鬼才大哥…”听到如雷鸣似的喧哗声,该容凤仪再困也没法睡了,不过她怎么也料想不到会见到鬼才。

  她离开沈君毅的⾝旁,不敢置信的站起⾝,无言的望着这不速之客。

  “琐格格。”鬼才撇下晴儿上前来请安。

  “鬼才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诧异不已。

  容凤仪的‮奋兴‬之情丝毫不⾜晴儿的二分之一,叵而她的态度有些…

  难道她的不安是因为意识到鬼才大哥的即将出现?他的出现是否就意味着她与君毅大哥的情感会有变数?

  不!他们今天早该在远赴‮湾台‬的路上,若不是这差的意外,也不会耽搁至今。

  她下意识的扣紧沈君毅的手,指尖都深陷于他的掌心之中。

  “格格,鬼才是奉王爷之命,特来带琐格格追回王府。”

  “不!我不回去。”她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

  “格格…”晴儿和鬼才満怀不解的相视着。

  容凤仪骤然旋⾝面对始终没说话的沈君毅“我不会放弃的,我要跟你一起到‮湾台‬。”

  沈君毅没有吭声,只是沉静的瞅着她。

  还是来了,属于她那个世界的人还是来寻她了,虽然她坚持着同行的决定,但是,诚加麒麟坊的陈老板所言,她是违背了天地纲?吹秸饫铮绻苛糇∷嵛欣徊猓溉盟肴ァ?br>

  “格格,咱们好不容易等到今天,晴儿好想回王府。”她试图表明她的想法,好让主子能回心转意。

  “你怎么说?”容凤仪问着沈君毅。

  他只是揽紧她,因为他的心已经被这接二连三的转折改变给‮腾折‬得无所适从。

  “喂、喂、喂…”莫迺杰又开口了,要他保持安静的确是有某种程度上的困难“都几点了,都去睡吧!这种三脚猫的简单问题,等明天下午睡醒了再来讨论也不迟。”

  晴儿不服气的睨了他一眼,这笨蛋是不会懂的,因为莫名其妙跳脫自己的时代的人又不是他,他不会懂那种返家若渴的心情的。

  “哟,瞪我做啥,赶紧去睡,卡早困卡有眠…”说完,莫迺杰又对自己的语言进步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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