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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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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地觉得禀瑜实在是这世上最冷漠无情的女人,她明明才在上,不,更正,是在⽪椅上,她才在⽪椅上得到満⾜,接下来就能翻脸不认人,像是昨晚那个娇啼呻昑的人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他真是服了她了。

  “吃早餐了。”他端著早点进卧房,却发现她早已经梳洗完毕,而且穿戴整齐,像是要出门的打扮。

  他不动声⾊地把早餐拿进卧室,放到她面前。

  她看都不看一眼,只是冷淡地开口说:“我不吃了。”

  “为什么?”

  “我必须要回去。”她只答应他一个晚上的时间,时间到了她就走人,这是合情合理的事,他还耍什么⽩痴,问她什么为什么。

  “我以为我们的约定是到今天傍晚你才能走。”

  “我有事要办。”才怪,她本没事,她只是不想待在他⾝边与他四目相对,那多糗啊,因为与他独处,会让她情不自噤地想到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她不想记起来,只好远远的躲开。

  禀瑜拿著公事包就要离开,令人讶异的是,他竟然没有阻止,而且连一句‮议抗‬郡没有,这太令人觉得匪夷所思了。

  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她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转⾝瞪著他看。“你到底在搞什么把戏?”为什么她一点都猜不出来?

  她气冲冲的折回来。

  他倒是好整以暇的坐在上,拨弄他才刚烤好的吐司与煎蛋。他态度悠哉地开口“你要是走出去,就要有心理准备。”

  “什么心理准备?”

  “我会去找你。”

  “该死的!”他分明就是在威胁她!“你是不是男人呀,说话不算话。”他说过只要她答应他的要求,他绝不做落井下石的事。

  “我们的约定是你今天一整天直到傍晚都得在这陪我,是谁毁约、是谁不守信用,嗯?”他挑起眉来,他倒想听听看她怎么自圆其说。

  禀瑜心虚了。

  她目光不敢视他。“我都说了,我今天有事不能留下来。”

  “这是你的事,你既然已经答应我,就必须把时间空出来,这叫做『信用』,你是个商人,不会不晓得这个道理吧?”更何况,他才不信她今天会有事,她明明是怕了他,才故意想逃离他⾝边,她当他是笨蛋吗?还会傻傻的信她的话,啧。

  他拿起餐盘问她“吃不吃?”他的口气虽平静,但是却充満了要胁。

  禀瑜愤恨地找了个离他最远的地方坐下,气闷地啃著吐司,那模样就像那片吐司是他的骨、他的⾁,她大口咬下,狠狠的撕裂开来。

  他知道她恨他、讨厌他,但他不在意,他还兴致地安排了一整天的行程,他们俩要一起去逛街。

  变街!她皱起眉来,不懂‮趣情‬的开口“你想买什么,我让精品店的人送来就好。”她一直都这么做,她的生命从不浪费在逛街这种小事上面。

  “我没要买东西。”

  “那⼲么逛街?”

  “随便看看不也很好,我们可以像普通情侣那样,去看看电影、暍喝咖啡。”他把他们两个的未来想得很美。

  禀瑜只觉得无聊。“要看电影租个影牒回来看不也一样。”她不喜人多的地方。“还有,你要喝咖啡自己煮还比较好喝。”总之不管他说什么,禀瑜总是有办法顶回去,顶到最后马地也气了。

  “你哪里都不想去是吗?”

  “没错。”她只想在家办公,怎么样,他没辙了吧?禀瑜一副得意的表情。但她大概不知道什么叫做魔⾼一尺、道⾼一丈。

  她笑,他跟著笑,笑得禀瑜的脸都僵掉了。

  “既然你哪里都不想去,那我们就待在家里‮爱做‬好了。”

  “什么!”禀瑜惊跳起来,她没想到他竟然会提议这种不要脸的事,大⽩天的,他还満脑子⾊情思想,他可不可聇啊?

  她瞪他,没想到他还笑得出来。“你想在哪里做?厨房?客厅?还是浴室?”

  不要脸的男人!他简直可聇又可恨!禀瑜气得把所有的公文档案都摔在⽪椅上,拿著香奈儿的外套气呼呼地出门,而马地不以为忤,很快的跟上她的脚步。

  他就知道这一招一定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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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真带著她去看电影、喝咖啡,渡过了一个他自以为浪漫的星期天。

  但说句老实话,她现在只想骂脏话,因为她觉得好无聊,但她不敢再问他,他什么时候才要回家,因为他一定会笑咪咪的反问她,她真的那么爱他吗?竟然才出门短短的几个小时,她又迫不及待的想回家跟他‮爱做‬!

  听到这种答案,她是气得快吐⾎,但跟个不知廉聇两个字怎么写的外国人讲礼仪,她好像是在对牛弹琴,所以不提也罢,他要是真的那么喜作⽩⽇梦,说些好话来安慰自己,那也是他家的事,她懒得理他,但,从此以后她倒也学乖了,不再主动提起要回家的事,但现在已经晚上七点半了耶,他还不想回去吗?

  她瞪著他看。

  马地却还拉著她的手四处跑,说他肚子饿了。“我们找个地方用餐。”

  禀瑜觉得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她不想再陪他玩下去。她甩掉马地的手跟他说:“要吃饭你自己去。”

  “我…”他张口言,她却不让他有机会开口。

  “你没钱是吗?我有。”她将几张纸钞塞进他上⾐的口袋。她这样做已算是仁至义尽。“我希望你说过的话,你能做到,在平常的⽇子里你少来烦我。”至少礼拜一到礼拜五,她必须有时问想想自己到底该怎么甩掉他这个大⿇烦。

  “再见。”禀瑜快步的跑开,像是唯有尽快逃离马地⾝边,她才能好好的一口气,倒是马地…

  他的表现很奇怪,他没追上去,因为他知道她一定是先回他的住处拿东西再回她家。

  马地气定神闲地拨了通电话给他的属下,问问看他事情安排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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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懊死!‮湾台‬的治安真的差到这种地步了吗?八点不到,那些为非做歹的人全跑出笼了!

  想想,这也不稀奇,毕竟现在社会新闻一堆被抢、被杀,可都是在青天⽩⽇之下,她这个时间如果真碰到什么歹人、宵小,似乎也不⾜为奇,但,她怕的是在后头跟踪她的人,他们要的不只是钱。

  禀瑜加快脚步,想尽坑讪出暗巷,但下一秒钟她就被两个⾼头大马的大汉给围住。

  他们两个全都蒙著面,一看就知道要⼲坏事,所以怕别人看见的模样。

  懊死的,她怎么会遇到这种事!

  “禀瑜!”

  她都快晕了之际,居然听见有人叫她。

  她一回神,看到马地向她跑过来。他这个笨蛋,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这就样没头没脑的跑过来,他找死啊!

  “快胞!”她叫他走,但马地却浑然不知发生什么危险,兴⾼彩烈地提著一袋宵夜回来。

  那两个歹徒本来只想绑她一个,现在可好了,买一送一,她跟马地两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人给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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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歹徒将他们两个人蒙著脸打晕,丢进箱型车里,一路往山里驶去,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他们醒来,已在一间小木屋里。

  “现在是怎么回事?”马地被绑得莫名其妙,他手里还死命拎著他打包买回来的宵夜。

  禀瑜懒得理他,她企图用被绑著的双脚站起来,但她才使力,⾝子便往旁边倒。该死!竟然倒在他⾝上,而他还有时间笑!

  禀瑜狠狠的瞪他一眼。“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状况?”

  “我们被绑架了呀。”他虽不是‮湾台‬人,但是这种被绑的知识还是有的,他也知道他们现在的境况很危险,但是慌无济于事。“你还是先想想看我们为什么会被绑,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我只是个单纯的生意人又不混黑道,我能得罪什么人?”

  “这可不一定,照我的资料来看,你这几年因为做生意而不择手段,被你整倒的公司不计其数,你得罪过的人可多了,还有,你在冯家的人缘并不好,你靠著儿子大权在握,早有人看你不顺眼,这样一数来,哇!你的敌人没有一百也有十几、二十个。”

  “你找死是吗?”怎么她听他讲话像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在。“你别忘了你也被绑,如果我有事,你别想活著回去。”

  “唔…你说的也有道理。”他们两个现在倒真的同在一条船上,祸福与共。于是马地开始仔细推敲歹徒的⾝份。“我觉得他们只是单纯的绑匪成分居多。”

  “怎么讲?”

  “因为如果是你以前整倒的公司派来的,那么他们还会不把你毒打一顿以怈心头之恨吗?”

  没错。他分析的是有几分道理。

  “再倘若他们是冯家的人派来的,他们铁定二话不说先杀了你以谋取冯家的主控权。”

  “但他们没那么做。”

  “所以说他们绝不是冯家派来的,只是见财起义的歹徒。”所以这下他们倒可以先放下心来,因为还没涉赎金,他们就不可能先杀了⾁票。

  “哎呀!”马地惊呼,他突然想到一件事。

  禀瑜跟著心惊,两个眼睛惊疑不定的看着他。“怎么了?”

  “我买的面准糊了。”他在心疼他稍早买回来的宵夜。

  禀瑜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她听到什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担心你的面!”

  “问题是,这面凉了不好吃耶。”马地两眼直盯著被自己丢在木桌上的面食,他发现他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他肚子饿了啦。

  “你想他们会不会给我们东西吃!”他问。

  她则濑得理他。

  “你说要是我们想上洗手间,他们会不会让我们去?”他又问。

  这一次禀瑜是⼲脆闭上眼睛,当做她没听到他在问什么,但他喋喋不休的聒噪声则继续在她耳畔响起,要是在平时,她早就一个巴掌打过怯,但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他吵归吵,但在这非常时期,竟意外的让她的心情平静下来,因为他很吵,所以她耳畔全是他的声音,她就没多馀的心神去想像歹徒下一步要怎么对待她。所以…算了,他要吵就让他吵吧。

  “喂,你睡著了啊?”他见她闭著眼好久了,忍不住用脚去戳戳她。

  她动都不动。

  “你不要装睡,我想到一个法子可以逃走了。”

  “真的!”她两眼倏然张大,撞进她眼帘的却是他得意扬扬的笑。该死的,他骗她!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时间玩!”

  “我是说真的,我有法子。”

  “什么法子?说来听听。”这一次她不再喜形于⾊,要⾼兴可以,她得先听他把计画说了再谈。

  “你不是随⾝携带‮机手‬吗?你‮机手‬呢?”

  “在口袋里。”她嘴巴往下努了努,经他一提,她这下想到,对哦,她有‮机手‬,可利用‮机手‬跟外头求救,但是她双手被绑,本拿不到。

  “我帮你。”这一次换他将⾝子一倒,倒向她。

  懊死的!“你往哪里倒啊!”他的头往下栽,倒栽在她下腹上。他到底在⼲么!禀瑜又气又怒。

  “你别怪我呀,我又不是故意的,谁教你‮机手‬哪里下放,偏偏放口袋。”所以他要倒,当然得倒在‮部腹‬的位置。

  “在左边的口袋还是右边的?”他像条虫似的在她⾝上动,下巴磨蹭著禀瑜‮部腹‬的每一寸肌肤。

  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但是她却觉得窘毙了。“你到底在⼲么?”

  “在找你的‮机手‬啊。”

  “你找‮机手‬不会用手吗?⼲么用嘴巴?”

  “对哦!”他怎么都没想到!他一副现在才恍然大悟的表情。他赶紧弄正⾝体要坐好,但是他手脚都被绑著,实在是不方便。

  “帮我一下吧。”她刚刚倒在他怀里,他不也好心的帮她,现在她怎么冷眼旁观,实在好没良心。

  禀瑜本来才不想管他哩,但就这样让他赖在她⾝上吃她⾖腐,她不帮他,岂不是要落他口实,说她多爱他吃她⾖腐,这才真是划不来。

  她努力的想扶正他的⾝体,但是他却一直鬼叫。

  “哎呀,你别碰那里!我很敏感。”

  “哎呀,你别抓那里,我好痛!”

  “哎呀,你别摸我那里,我受下了!”

  他一直哎呀、哎呀的叫,禀瑜真想甩他一巴掌,叫他去吃屎。可恶的臭男人,她哪有碰他那里,他⼲么叫得那么恶心又暧昧。

  “你起来啦!”被绑的‮腿两‬往他侧一蹬。他痛得马上坐直,直说:“起来了、起来了!”

  他马上坐直坐正,因为他痛死了。

  “你好狠,要是我的不行了,那你以后岂不是没有幸福可言。”

  “你以为世界上的男人就你一个啊?”搞清楚他是什么⾝份好吗?情夫,oK,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情夫,⾝份只比?珊靡恍桓鱿袼谎哪腥耍古掠星虿坏铰穑俊澳惚鹱蕴砑哿耍衲阏庋娜送偈挚傻谩!?br>

  “是吗?我才不信有人能像我一样有情有义,被绑架了还不跟你马上撇清关系,替自己找一条生路。”他说。

  禀瑜一愣,因为他说的是事实,打从被绑,不管他是基于什么原因才留在她⾝边,但她不得不承认的是…他一直陪著她,就算他聒噪好了,她想,他的目的也只是在分散她的注意力,不让她太过担心自己的境况。禀瑜哑口无言了。

  “总算认清了这世上谁对你最好了?”他笑得好得意。

  一副邀功表情!不要脸。横他一眼,她没好气地问:“你到底拿不拿‮机手‬?”

  “拿、拿,当然拿。”他将⾝体挪了过去,两个人靠得好近、好近。他发现…“你好香哦。”她怎么会那么好闻,玩了一整天了,还没流一滴汗,真是神奇!他眼睛进发出崇拜的眸光。

  禀瑜一点被恭维的表情也没有,而且不只如此,她还面露凶光、咬牙切齿。

  他马上理解到她凶恶表情底下代表著什么含意。“拿‮机手‬是吗?遵命,我的慈禧太后。”他嬉笑怒骂的表情一敛,马上成了必恭必敬的小太监样。

  他被绑的双手伸过去找‮机手‬。

  “马地!”她咬牙切齿地叫他。

  “什么事?”他抬头看她,脸上的表情著实无辜。

  “你的手在⼲什么?”

  “找‮机手‬啊。”

  “我说在口袋。”而他净往她的部摸得那么⾼兴做啥?她目光往他的双手一瞪。在这种时候他还想对她⽑手⽑脚,他不要命了啊!

  “啊,对不起、对不起!”赶紧把手收回来,往下探。

  ‮机手‬找到了,但是他该摸的地方也摸得差不多了。禀瑜差点被他给气炸。他这个⾊胚,就不要让她恢复自由之⾝,否则的话,看她怎么整治他!

  可恶!“‮机手‬拿来。”

  “喏。”他双手背在后头,听话的要把‮机手‬给她:但‮机手‬拿过来拿过去,只是换手而已,实质上能有什么帮助,他们必须一个人拿著,一个人对著话筒喊救命,而且还得不被外面的人听到。

  禀瑜在想该怎么做才能做到。

  “拿去啊,你怎么不拿了?”他用‮机手‬不断的去戳她的⾝体。

  禀瑜觉得他好烦。“你等一下会死哟。”她还在想解决之道,看到底是要他拿著,她对著话筒讲话,还是反过来,但问题在于,如果他拿著,她对著话筒讲话之时便得对著他的庇股,这‮势姿‬多暧昧、多不雅啊!但要是反过来…天呐,她不敢想像那个画面,那太下流、太‮亵猥‬了。

  “你到底想怎样?”她到底打不打啊?

  “我打。”她决定牺牲,以闻他庇股的‮势姿‬苟且偷生。禀瑜闭上眼睛,不忍心看自己的‮势姿‬。

  她摆好‮势姿‬准备叫救命。

  马地则按了三个按键,119…

  “死了!”他惊呼。“怎么样?”她猛然张大眼瞪著他看,又发生什么事了?

  他不好意思地讪笑,道:“你‮机手‬没电了。”

  厚…她实在会被他气死!禀瑜没了她大家闺秀的气质,一时忍不住便破口大骂。

  都是他害她摆出这么难看的‮势姿‬!她真想拿刀来把他给宰了。

  马地无辜地喊冤“这又不能怪我,这‮机手‬是你的,我怎么会知道它没电。”所以人不是他杀的,火也不是他放的,她不能怪他呀,要怪就怪她自己。

  禀瑜无力的趴在地上。她想,这下子他们俩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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