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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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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敲了敲门,等了好几分钟,才后知后觉的想到她可能不在房里。

  阎仕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坐在饭店的大厅里,一脸郁地瞪着落地窗外的风景。大厅的沙发又软又舒服,可是他却无法坐上三分钟,不断的站起来,走过来又走过去,从未有过的心浮气躁让他将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终于…“佩佩,你到哪里去了?”他一看见刚走进饭店的佩佩,马上走了过去,发现她⾝上的红⾊你裙装又薄又短,简直和没穿⾐服没两样!“你怎么穿成这样!”连话带动作,不假思索一把抓住她。

  佩佩被他抓住时,脸⾊变得很难看,扬起小手就朝他的脸掴了下去。“放开我!你竟敢这样抓住我?还有,我不是说过你得叫我波鲁达‮姐小‬吗?”

  “啪!”的一声,阎仕备受打击地放开了她。

  这一巴掌没有打疼他的脸,却打痛了他的心…他疼她、宠她的心。

  阎仕脸上的肌⾁菗搐着,就像亟破闸而出的老虎,让看见的人忍不住簌簌发抖。

  但佩佩却⾼⾼一抬下巴,一点都不肯认输。“来呀,有本事就打回来呀!”

  “你…”阎仕被得⾼⾼举起手,却怎么样也打不下去。

  两人就这样僵在门口,互相瞪视着一动也不动,直到饭店经理走了过来。“请问有什么事需要我为两位效劳的?”

  “没事!”两人倒是很有默契地同时对饭店经理一嚷,再恢复互瞪的‮势姿‬,好一会儿,佩佩才率先迈步走到电梯前,阎仕也马上追了过去。

  进人电梯后,两人之间─直维持着最⾼品质…静悄悄,佩佩本不愿意甩他,或假装没看见他?还是两者皆是?

  阎仕猜不出来,也没那个心思去猜,趁着电梯楼层往上攀爬的短短数秒间,快速地整理自己的心绪。

  佩佩在外地留学七年了,懂得如何照顾自己,她⾝上的红⾊你裙布料是少了点,但是该遮的重点部位都遮住了,想剥想脫的话也很顺手…天哪,他究竟在胡思想些什么?

  直到电梯门开启,他终于庒下心头因焦虑而烧起的怒火。

  一直到走到佩佩房间门口,他已经恢复平常那副冷静的口吻。

  “佩佩,你长大了,也没有什么门噤了,但是也该告诉我一声再出门吧?”

  开门的动作一顿,佩佩缓慢地转⾝瞪他。

  “怎么了?”阎仕被看得一头雾⽔,不明⽩为什么她瞪着他的眼神愈来愈生气?“发生了什么事吗?”一时间,他忘了他们之间近乎针锋相对的情势,口气一柔,不由得想伸手安抚她。

  佩佩不等他的手触及,一个偏头就躲开了,眼中还露出厌恶的光芒。

  阎仕吓了一跳,不明所以,愣愣地看着佩佩重重甩上门。

  接下来事情就变得有点失控了。

  佩佩每天都玩到凌晨三点多才回饭店休息,翌⽇中午才叫了送餐服务,下午两点多又出门去逛街。

  她一头钻进精品名店,东挑一件裙子、西拣一款披肩、南试一双⾼跟鞋、北戴一条项练,毫不手软地刷卡付帐。

  拎着战利品回饭店,只稍作休息,晚上就又出门通宵达旦狂去也!

  佩佩显然非常懂得堕落…呃,是享乐之道!她这种“愈夜愈神勇”的精神真是值得掌声鼓励鼓励…

  “啪啪啪啪啪!”“你⼲么?”阎仕的声音有点闷闷的、冷冷的,瞪着莫名其妙开始鼓掌的家伙。

  “呃?”⽩梵天这才发现糗大了!“哈、哈哈…”摸摸鼻子,陪着笑把手放下。“这个…佩佩小妹妹今天好像玩得比较久哦?”⽩梵天一说完就后悔地想咬⾆头了!因为⾝旁的男人马上烧起‮级三‬怒火!

  不过,这个女人心哦!“你还不明⽩吗?阎罗。”在他看来,佩佩的搞怪纯粹只是为了引起某人的注意罢了。

  “我要是明⽩她为什么这么做,还需要这么伤脑筋吗?”说着说着,怒火直接烧到最⾼级。阎仕可没心情跟⽩梵天打哑谜!

  “你可以问问她嘛!”⽩梵天闲闲地提供忠告。

  “如果我问这种问题,不就代表我还把她当小孩子在管?她长大了呀!”阎仕反驳着。

  “是呀,她长大了,不能问问题了,所以你就抓着我一起跟踪到这里来?”听起来是有那么一点好笑说!

  ⽩梵天快人快语的“呛声”换来阎仕一记杀人的目光。

  本来就是嘛!一开始,阎仕只是在佩佩房门前站岗直到她平安回来,接下来就变成盯梢,他把⽩梵天抓来充当司机,当她在前头逛街,两个男人就在后头尾随,见识到她的挥霍样,以及流连一家又一家的PUB玩乐。

  阎仕终于看不下去了,同时也担心着佩佩的安危,于是采取紧迫盯人的跟监方式,她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这就是为什么他们现在会缩在这个嘈杂舞厅的角落的原因。

  只见佩佩尽情地在偌大的舞池翩翩起舞,游走在每一个邀舞的男人间。

  时间愈晚,她就眺得愈起劲,而紧紧盯着她看的阎仕,表情就愈来愈冷,手中的酒一口都没动,握着玻璃杯的手指都发⽩了,那只可怜的杯子彷佛随时会被捏得粉碎。

  从头到尾,冷眼旁观的⽩梵天便觉得这对男女很有趣,表面上针锋相对,却又带了点暧昧,他们自己究竟有没有发现?

  也许他们是真的没发现,需要别人帮忙推一把…

  清清喉咙,⽩梵天道:“对了,阎罗,你知道这家舞厅是这一带最有名的‘际场所’吗?换句话说,在这里跳舞也好、喝酒也好,就算是才刚认识的人,都能一起玩个3P啦、S啦…咦?那个跟佩佩小妹妹说话的家伙是谁呀?啊啊,我看错了,不只一个男的,?总共有二三一四五六七…那么多人排队等着和她说话呀!嗯哼,她的人缘真好…”话未竟,⽩梵天并不意外看见嘴角菗搐的阎仕霍然起⾝,没头没脑的就往前冲。

  呵呵,祝你好运啊!阎罗。⽩梵天得逞地一笑,举杯算是致意。

  …。

  在⽩梵天那番刻意提醒的言语中,阎仕可以很清楚地听见自己体內某条忍耐的界线正在急遽崩裂。

  原先,他以为佩佩已经长大,不必再费心管教,但是如今,他发现那本就是自欺欺人的想法…她呀,本是长不大,欠人管教,而他很乐意担起这项重责大任!

  昂首阔步,阎仕一步步走⼊舞池,彩球般的⽔晶霓虹灯闪烁着,⾊彩缤纷,映得舞池中摆动的人影明无比。

  好几个女人发现阎仕就想靠过来,可一看见他眼底酝酿的风暴,顿时吓得跑开,凡是他走过之处,人们纷纷自动让开一条路。

  佩佩今晚又穿着那件布料少少的连⾝你裙,她把一头长发盘得⾼⾼的,让更多男人方便用眼睛吃冰淇淋。

  跳舞是一种很烈的运动,跳得她一张脸蛋红扑扑的,香汗淋漓,闻起来有股感的气味,叫人想一口呑下去;一双‮腿美‬微微岔开,站得又又直,俨如尊贵的女皇,而那一大票围绕在她⾝边的男人就是她的臣属。

  只是,这位女皇对这票臣属似乎不怎么満意,黛眉微拧,一看见往这边走过来的阎仕,小嘴微张地一怔,下巴立即抬得⾼⾼的,等待着他的趋近。

  围绕在佩佩⾝边努力献殷勤,想一亲芳泽的男人们也发现了这异状,顺着佩佩的视线打量着这个有着一双棕⾊眼睛的东方男人。

  一股敌对的、抢夺的气味,在众男之间迅速弥漫开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总算达成默契,决定要先共同“抵抗外敌”…把阎仕赶走,再来争夺佳人芳心。

  阎仕终于走到他们⾝边。“借过。”他有礼地道。

  “喂,先生。”而肢体语言…或者该说是暴力,是最好的工具。一个有着健美体格的大胡子率先动手,毫不客气地挡在阎仕⾝前,伸手就是一推。“想过去是吧?嘿嘿,凡事总要有个先后顺序吧?是我们先认识这位‮姐小‬…呃!”匆地全⾝一软。

  大胡子手掌才一碰到阎仕的口,就感觉到一阵刺刺⿇⿇的痛感,全⾝力气突然就消失了,双脚更是萎软,站不住的跌在地上。

  “砰!”就这样倒了下去,像是连一指头部动弹不得。

  “啊!”好几个蠢蠢动、也准备对付他的男人全都吓到了,前进的脚步迅速缩回,用惊惧不定的眼神看着阎仕。

  这个东方男人是做了什么?那个体型比他大三倍有余的男人,怎么会突然挂掉?

  棕⾊的眼睛淡然地扫视四周,予人一种不寒而栗的奇异感受。

  “借过。”他又说了一遍。

  这回,每个人像听见什么可怕的指令般,逃难似地一哄而散!

  “呜呜呜…”最倒楣的就数那个壮烈牺牲的大胡子了,他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只能手脚并用爬着离场。

  “啊…”佩佩带笑的表情冻结了,⾼傲不复,反倒多了丝狼狈。

  真该死!她本来在盘算着,这些男人或多或少可以抵挡阎仕一下下,哪里知道还真的是一下下而已!

  佩佩咽了口口⽔,在心中为自己壮胆,这才走了过来。

  火红娇小的⾝影,耸立在颀长的男人面前,仰起螓首瞪着他。

  这一男一女对峙着,整场的音乐停了,人们酒也不喝了、东西也不吃了、舞也不跳了,全都在等着看好戏。

  “跟我回去。”阎仕伸出了手。“你玩够了吧?”

  佩佩马上嗤一声,存心挑釁,神情则是叛逆不羁。“笑死人了,你是我的谁啊?快走开,我正在享乐呢!”一边说着,一边用娇滴滴的眼神往旁一勾,马上又有一个家伙不怕死的趋上前,却在下一秒被阎仕的眼光瞪得退后。

  “哼!”佩佩一跺脚,气得半死却又莫可奈何。“好,山不来就稳櫎─”那我来就山吧!返⾝就往后走,准备去找其他男人,可才一举步,手臂就被抓住。

  阎仕一‮劲使‬,佩佩就发出一声大叫,浑⾝软绵绵的,双脚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笔直地往后跌⼊阎仕的臂弯里。

  “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无法反抗,佩佩就这样被他抱了出去。她不是没有挣扎反抗过,但是,只要阎仕搂抱的力道轻轻一收,别说是反抗了,她连呼救的力气都没了,最后,只能恨恨地瞪着他。

  “这么快?”⽩梵天早就守在车门旁边,双手环,挑起一边的金⾊浓眉,用着幸灾乐祸的口吻对她打着招呼。“晚安,佩佩小妹妹。”

  以为对方对她有意思,想利用他来脫⾝,佩佩在阎仕怀中伸出小手,揪住⽩梵天的⾐袖。“快救救我,我不要跟这个家伙走,如果你救我,我就随便你…唔!”又是一记闷哼,在阎仕倏然收紧的搂抱中,她更加无力了。

  “喂,你没听见吗?她不想跟你走耶。”⽩梵天笑嘻嘻地说,却又为他们开了后座的车门,好让阎仕抱着她坐⼊车內。

  “开车。”拒绝回答⽩梵天没营养的问题,阎仕只下了这句命令。

  踩到地雷哟!⽩梵天脖子一缩,乌⻳样地钻回前头驾驶座。

  车程不算短,大街小巷加上红绿灯,让佩佩有了息的空间,努力奋斗着,好不容易脫出了阎仕的怀抱,她马上凑向前座的⽩梵天,在他耳边威胁又利。“假如你救我,我可以和你约会,随便你爱怎么样都可以。”甚至还带动作,伸出⾆尖往⽩梵天的耳垂去。

  “哇拷!”⽩梵天夸张地叫道,连锁反应地,方向盘一打,车子一滑,轮陷发出‮议抗‬的吱吱声。

  “你、很、得、意,思?”阎仕从后头扣住那具动的‮躯娇‬。“你就那么花痴,非要找男人不可吗?”

  “我只是在找我想要的男人,关你什么事?”佩佩虽然被制住,但是一张小嘴仍不饶人。“还有,我已经说过次了,你要叫稳櫎─”

  “波鲁达‮姐小‬。”

  “…”没想到这回他会这么自动,佩佩一时间倒无话可以再呛声。

  一直到驶回饭店门口,阎仕才又放松了怀抱。

  佩佩还以为他终于放过自己,急忙地想下车,哪晓得才一眨眼,整个人便姑拦一抱,再一扛,被挂在宽阔的肩上。

  “啊!”说时迟,其中一条‮腿美‬曲膝作势要往他的口撞过去。

  “噢!”那时快,一只大掌摸上两条‮腿美‬的腿肚,另一只大掌则往她臋部打了下去。

  “哇啊!”他居然打她的小庇庇,把她当成六岁小娃娃一样,打、她、的、小、庇、庇!

  強烈的羞聇感,波浪般拍打着她,所以她本没注意到,他下手的力道其实并不大,如同弹棉花似轻柔,和她不断猛捶的力道有着天地之别。

  阎仕再度打了下她的臋部,在来往人嘲的惊异目光中,大步朝目的地走去。

  ⽩梵天目送着,忍不住大笑,吹着响亮的口哨,当作送的配乐。

  这一对…待会儿关起房门来,肯定会更有看头!

  …。

  “痛!”整个人被甩到上,佩佩狼狈得很,一头长发散得七八糟,一脸的彩妆也花得差不多;一袭连⾝红⾊你裙,肩带滑下肩头,前的丰盈呼之出,窄短的裙摆卷到际。

  她又羞又窘,一双小手拚命将裙摆往下拉。

  “你竟敢这样对我?姓阎的,等我回到墨西哥后,我一定要叫爸爸…你在做什么!”

  佩佩尖叫着发现,站在边的阎仕,已经好整以暇的脫下西装外套,正一颗颗‮开解‬衬衫上的钮扣。

  “我在做什么?波鲁达‮姐小‬,你不是想要男人吗?”像是耐用尽,在‮开解‬最后一颗钮扣时,他用力一扯衬衫,布料撕裂开来,连带一整排钮扣全数蹦飞,结实光滑的上半⾝裸露出来。

  不会吧…

  “你这个男人…我要退货!”她的脸好烫,可以煎荷包蛋了。“不…不及格!”

  “你不曾‘试用’过,又怎么知道不及格?”冷冷的笑意,撕破了他惯有的温和面具,隐蔵许久的妒意浮现。“还是你经验老到,只要一看便知道?”

  这个想法,让他真想狠狠吻她一顿,或者是活活掐死她。

  七年的光,西班牙特产的热情男人,再加上感的穿着…轰隆轰隆,火山正不断地在他的理智里头熊熊噴焰。

  拉住她不断蹬踢的‮腿双‬,大剌剌一分,阎仕被怒气攻占了心头,没有任何的怜香惜⽟,一手拉下头,耝鲁的撕破她的底,覆上她,猛力一推。

  “啊…”佩佩疼痛的尖叫声几乎穿破他的耳膜。

  她还是…

  对充斥着怒火与望的脑袋而言,这个讯息来得太过突兀,等他明⽩其中所代表的涵义时,为时晚矣,他已经坚牢地嵌在她的体內,而她那绵密柔滑的包容感,让他几发狂。

  人和兽⾜⾜拉扯了一刻钟,感觉上却如长长的一世纪,终于,他勉強把逃离的理智逮了回来,开始菗⾝撤退。

  “不…”修腿一绷,被庒在下方的带泪娇容楚楚一凝,举腿大胆地抬⾼叉在他的背上。“不准离开我,阎仕。我已经长大,可以不当你的妹妹了吧?求求你爱我,我要当你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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