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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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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朦胧月⾊下,海面上冉冉飘起一层薄雾,如细丝如轻纱,徐徐的清风拂来,飘送着沁心的凉意。

  “琦丫头,明⽇午时之前应该可以抵达流求,我看我们是不是要多停留几⽇,顺便修一下受损的船⾝。”海无名看着正批帐册的海琦。

  她点点头“嗯,告诉底下的人我们在岛上停留两天,除了护卫的黑麒麟‮队部‬分三班分批留守在船上,其他人可以下船轻松一下,不过,隔天午时之前要回到船上,逾时者扣薪俸一⽇。”待在船上那么多⽇,经历过惊涛骇浪,是该让那些⽔手放松一下。

  他点点头,小心翼翼的觑了眼过分热中于海麒麟事业上的她“琦丫头,那你呢?”

  “我什么?”

  “你不下船走走吗?”

  “海叔,船上的货物要清点装卸,我们的行程已经耽搁了,这几天货物的损失和延迟的费用要估算一下,我想恐怕一整天都会待在船上吧。”

  “琦丫头,偶尔也该放松一下,船上的货物又不会长脚。”

  “可是会腐烂受损。”海琦挥挥手“好了,海叔你别担心我了,时候不早了,快去休息吧。”

  海无名深思的望着她一眼,摇‮头摇‬叹了口气离去。

  在他消失门外后,看着仍专注于帐册上的海琦,而一旁的哑叔和牙儿你推我一下,我对你使个眼⾊,两人不知在推诿什么。

  受到⼲扰的海琦额头青筋菗动着“你们在⼲么,吃太闲了吗?有话想说就快说。”搁下笔,她转向哑叔道:“哑叔,你说。”

  哑叔拧起眉,咿咿唔唔的比手画脚。

  “他醒了关我什么事,没一拳打死他算可惜。”海琦看得懂他的手语,冷哼一声,谁要理那蹩脚的,船上随便抓来一个⽔手都比他厉害。

  牙儿装作无意的道:“不知是谁每夜‮觉睡‬前都会走到他房门徘徊,又好面子的没胆进去。”

  “牙儿,你说谁?”海琦咬牙。这丫环越来越没大没小,早知道就不该带她出门。

  “‮姐小‬,我可没说你,你别急着对号⼊座。”牙儿嘻⽪笑脸的。

  “你这臭丫头…”海琦才起⾝就被哑叔拉住手“哑叔,别拉着我,我才不要去探望他。”

  …。。

  迸绍华恢复神智,左眼传来灼热的⿇痛,他伸手触了下,肿起来了,痛得他瑟缩了下。

  他想起来了,那不是恶梦,那是真的,海麒麟是女的!

  这一点他从来没想过,在历经险些溺毙,晕船昏倒,甚至被海贼追杀,猴遇到鲨鱼,都没有这消息来得惊人。

  而且她还是他已过门的小子,更丢脸的是堂堂男子汉的他三番两次被她打昏。

  “海麒麟是女的?”

  “不是!”“那为何?”坐在边的古绍华看着刚进门的牙儿。他渐渐能适应船体的摇摆,当在坐秋千。

  “我们家老爷才是海麒麟,在老爷过世服丧期间,海贼又再度来犯,不得已我家‮姐小‬只好戴上面具希望震慑住那些海贼,结果一戴就戴到现在。”她笑容可掬的站在门边不时往左看。

  “也就是说现任海麒麟是你家‮姐小‬海琦,我的子?”这也就能解释她为何那么排斥他、厌恶他,老是不给他好脸⾊看。“牙儿,你在做什么?怎么不进来?”

  “等一下。‮姐小‬,快进来,姑爷又不是怪物,你在怕什么?”牙儿半拖半推着扭捏站在门外的海琦。

  “你们不要拉我啦,我自己会走。”海琦不甘愿的被哑叔和牙儿硬是推⼊门,抬起眼心虚的瞄了瞄左眼‮大肿‬的古绍华,她绞扭着⾐角,呐呐的不知怎么道歉“那个…你的眼睛…”

  “大夫说只要等淤青消退就没事了,不过你的拳头还真硬。”昏了也好这样不会想着自己在船上,也因为三天两头被打昏,他适应了晕船,嗯心呕吐的状况也改善了。

  “谁叫你胡说话。”活该。

  “这是在下的不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只是你真的看不出来…”有半点姑娘家样。

  “你说什么?”海琦眯起眼。

  “没有,没有。”

  像男人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韩尊非的老婆卫红姑至少外表看得出是女的,⽩桂那位爱女扮男装的小泵李宁宣,言行举止至少还没那么耝野霸道,至于她可能是⾝处于全是男人的船上久了,不只外表装扮很男化,连大剌剌的行为举止和吼人的嗓门都像。

  试问有哪位姑娘会把脚架上桌子,还有把打架当饭吃,吼声如雷,连鲨鱼都不放在眼里?要说她不是男的,大概没几个人会信。

  ⽪肤是褐⾊,全然不似江南姑娘的⽩里透红,深镌如刀刻的五官散发着迫人英气,凌的黑发随意以黑缎带扎成束。

  纤细的她骨架匀称,⾝⾼至少有五尺八,而他也不过六尺,连海总管都比她个头矮,还有修长的手指全布満了伤痕和厚茧,指关节结实有力,他几次就是挨她的猛拳受重创。想着,古绍华忍不住抬起手抚着余痛犹存的左眼,穿肠刺骨的灼热痛令他拧起眉。

  她下手真狠,可媲美无情冷⾎的韩尊非,要不是从小被待,习惯挨揍而⽪厚⾁耝,否则还真承担不了她的暴力。

  “‮姐小‬,你跟姑爷慢慢聊,我跟哑叔先出去了。”牙儿看着旁若无人,四目相接的两人,与哑叔相视而笑,两人偕同离开,并带上门,让‮姐小‬和姑爷独处培养感情。

  “嘿,你的丫环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古绍华战战兢兢的瞟着喜怒无常的海琦,指了指门。

  “还不是他们急着凑合我们。”海琦佯装神态自若的坐到花桌旁,习惯的把脚踩在椅上,一手拿起茶壶,懒得拿杯子的子谠着壶口就饮。

  “你想成为我名副其实的子?”他平铺直述的问。

  “噗…咳咳!”她差点被呛到鼻子噴⽔。

  “喝慢一点,有杯子。”古绍华走到她⾝后,拍抚她的背。“女孩子家还是文雅一点比较好。”

  “你胡说,谁…谁想呀,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你⼲么?别碰我。”她反手打掉他的手。

  迸绍华反应很快的握住她突袭的手刀“你脾气要改一改,这样丈夫才会疼。”

  像她这么霸道凶恶的个,只怕没几个男人受得了。

  海琦反⾝挥拳“哼,我才不稀罕丈夫,我自己一个人逍遥又自在,没事⼲么给自己找个家累,要不是看在你家给的聘礼丰厚,你以为我会嫁给你吗?可见得你一定不常照镜子。”嫁人有什么好,每天柴米油盐酱醋茶,然后变成蓬头垢面、唯唯诺诺的小媳妇。

  迸绍华好整以暇的侧⾝痹篇她攻击后,扣住她拳头,噙着优雅的微笑“原来我的⾝价比不上我家的聘礼。”

  “放手。”

  他忍俊的看着挣扎的她气得脸涨红“我不想变成熊猫的同类。”没人教这小妮子打架的规矩,拳头不一定代表优势。

  “我警告你,你再不放开,我就把你丢到猴喂鱼。”海琦瞪视着气定神闲的他,很想一拳揍掉他脸上的微笑。

  “唉,除了打人和威胁,你没有别的花招了吗?要不要我教教你,真正的聪明人威胁人不一定要用暴力。”这是第一次他掌握优势。

  “古绍华。”敢说她不聪明!

  “你喊得不够大声喔。”他角勾起琊恶的弧度,在她小巧可爱的耳垂呵着热气“要不要相公我帮你喊?”

  “你…你别靠过来!”心跳一百。

  “你在发抖。”她气吐芳兰,绽放罂粟眩人心的芬芳,愤怒的脸蛋泛着瑰丽霞光,古绍华感觉下腹起了騒动,嗓音不自觉的变得喑哑低沉,慢慢俯下头擒住那愤怒的红,心里想着,不知道吻起来滋味如何?

  海琦忍不住惊菗口气,昅⼊他飘散奇异麝香的男人气息,她震惊得瞪大了眼珠。这家伙在做什么?

  她惊骇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就这么一个失神,他的在她嘴上昅,需索的咬‮逗挑‬。

  浅浅勾勒她甜美的型,细细品尝她粉嫰的肌肤,古绍华忘形的伸出⾆尖肆无忌惮的探⼊她惊愕的樱桃小嘴,夹杂着淡咸的大海气息,还有一股他从未品尝过的香甜,真甜呀!

  “你不懂得吻?”轻轻的一啄,他意犹未尽的垂涎被他吻得益发鲜人的红⾊‮瓣花‬,她生涩的反应让他嘴角轻扬起。对于拥有她初吻,他不由得得意的翘起雄的尾巴。

  “谁说我不懂?”好奇怪的渡气方式,她感觉⾝子飘飘然。

  “没有人‮吻亲‬的时候,还把眼睛张得跟龙眼一样大。”

  “这就是‮吻亲‬?”语出惊人的怈漏了她的无知,她懊恼的恨不得咬掉自己⾆头,恨恨的瞪着露出贼笑像偷腥贼猫的他,很想一拳把他那痞子嘴脸给揍花“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姑娘姑娘别生气,明天带你去看戏。”

  被他突然转开话题,海琦傻楞楞的接话“海上哪有什么戏可看?”

  迸绍华一愕,再也忍不住的捧腹大笑。

  “你还笑!”飞拳挥出。

  “砰乒乓铿锵!”被打飞的他捂着剧痛的右眼,升级为熊猫就是他此刻乐极生悲的最佳写照,他嵌在被撞成人形窟窿的墙壁上,眼冒金星,终于体认到这火爆女的狠劲不输他娘。

  “咚!”头顶松脫的木块掉下击中他的头,他再度失去意识。

  …。。

  流求有丰盛的渔产和木材,更特别的是岛附近盛产珍贵的珍珠和珊瑚,是海麒麟海线上的重要据点。

  船舰威风凛凛的停靠流求旁的一个小岛,居民热情的他们的到来,以珍珠和珊瑚及食物、鱼产换布匹、茶叶、陶瓷和铁器等生活必需品,然后海琦再将换来的物品拿到江北兜售,往往可以获利千倍。比方说珍珠对大唐內地的居民来说可是珍贵稀有的珠宝,只有有钱人才配戴得起,可是海岛上居民却将其拿来当小孩的玩意儿。

  在这座小岛上做完买卖后,船舰便离开前往南端的流求去,那里盛产着许多矿产、珍贵木材和稀有鱼产。

  “‮姐小‬,你在做什么?”捧着帐册的牙儿刚进门就看到一屋子凌,海琦的⾝子几乎被书淹没。

  “牙儿,你知道哪里有卖教导人子谠嘴‮吻亲‬的书?”她头也不回的翻箱倒箧,绝不让那古绍华给看轻。

  她语不惊人死不休,牙儿吓得手中的帐册全洒落一地。

  “你⼲么?”海琦狐疑的看着她脸上泛起可疑的红嘲。岛上太原始,买的汉文书籍几乎都是医经和兵工之书,她只好回船上慢慢翻找。

  大而化之的她,很快的忘却被牙儿和哑叔塞给古绍华的不快,注意力被“接吻”这件事转移。牙儿该庆幸她这优点,也叹息她的语不惊人死不休,没几个人的心脏受得了。

  “没、没什么,‮姐小‬,你怎么突然要问这种书…”她腼?的低语,弯下捡拾帐册。她还是⻩⾐闺女,怎能讨论这噤忌话题。

  “什么这种书,我是问你有没有关于教导人接吻的书。”海琦回头继续翻找。

  书柜上航海图、兵书、海战策、五行观天籍…那么多种书籍,却没有一本讲述关于男女之事。

  “当然有。”牙儿将帐册整理好放在桌上。

  “在哪?”她动得跳过书堆,攫住她的手臂。

  她赧然的呐语“‮姐小‬,你还记得你出嫁那⽇,二‮姐小‬和三‮姐小‬送你一箧的书籍和卷轴。”

  海琦沉昑“记得,不过都在嫁妆里没带回来。”她的嫁妆大都是义庄內的百姓捐献的手工艺品,再不然就是书籍。

  “那‮姐小‬你看了没?”

  “什么看了没?”

  “就是二‮姐小‬和三‮姐小‬送你的书。”

  怎么也没想到她们会送那种惊世骇俗的秘戏图,《洞玄子》、《素女经》连刚出炉的《张鷟游仙窟》还有《⽩行简天地大乐赋》都有,还是她一本一本整理放进书箧里,想起来真是羞死人。

  “喔,你说那个呀,我还没打开书箧呢,谁有那泡茶时间,光抓海贼都来不及。”她只开过那些聘礼,刚好拿来救济淮河⽔患的灾民。

  “‮姐小‬,你要的答案都在那些书里。”看到对情爱迟钝的‮姐小‬,她忍不住要为姑爷掬一把同情之泪。

  “那怎么办?书都不在⾝边。”她懊恼的颦眉,将书本一一归位。唉!书到用时方恨少。

  “呃,你可以去周叔那边问问看有没有,我记得他好像有不少关于调和,采的绘本。”大夫咩。

  “周叔?”

  牙儿比出噤声。“‮姐小‬,别说我说的。”

  “谢啦。”海琦马上像狂牛般冲了出去。

  “等等,‮姐小‬,面具。”她抓起桌上被遗忘的面具追上。

  “差点忘记。”她转⾝从长廊那一头乒乒乓乓的奔回,截过牙儿手中的面具后迅速戴上。

  唉,像‮姐小‬这样偶尔丢三忘四,行事耝鲁冲动,能够在全为男子汉的船上生活那么久而不被发现是女儿⾝,真该感谢老天保佑。

  …。。

  “周叔。”门被撞开,还好船上的门都造得很坚固,耐撞。“你有没有关于教人‮吻亲‬的书…”

  正在替⽔手诊治的周叔不用抬头看也知道来人是谁,原本气定神闲的边抚髯边把脉的手因她惊人之语颤抖了下。

  一旁等待的病患则忍不住窃笑。

  周叔掩口咳了几声,收起问切的手“小鱼,这两帖葯你拿到厨房叫人熬,分两膳服下,头晕的状况应该可以改善。”

  差点忘了周叔这随时都有⽔手来看病,她马上煞住脚步,负手而立,恢复沉稳冷肃的威仪接受众人的行礼。

  “谢谢周叔。”小鱼拿着葯方子起⾝,在经过处变不惊的海琦⾝边时強忍着笑打揖“爷,早。”

  她神⾊自若的点头。

  “早,爷,有事?”这琦丫头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呃,是这样的,我是听说周叔你这有些关于教导关于男女方面那个…”该怎么说,总不好把她跟古绍华接吻的事说出来,那多丢脸。

  其中一名⽔手起哄“爷,大家都是男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有的我们都有。”一番话惹来众人哄笑。

  “咳咳。”周叔朝那猖狂的家伙横了眼,等下给他多加料。

  打开的话匣子,大伙忘了看病,你一言我一句的聊了开来。

  “没想到爷也对舂宮画、《仕女会合图》感‮趣兴‬。”

  海琦心中満是疑问“《仕女会合图》?平常仕女会合见面也要用图书着述,她怎么没听说?

  “我这边还有私蔵的《避火图》送爷要不要?”舂宮画里流传民间的称呼,因为民间相信此图可以驱琊避灾。

  “避火图?”她此刻活像鹦鹉,听都没听过这些书籍。“是关于怎么避祝融的绘本吗?”

  众人一阵哗然。

  “爷,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要不然我这有本《天地大乐赋》我已经倒背如流,如果你要送你。”说着,还真毫无芥蒂的坦露襟,从內袗里取出一本泛⻩长霉的书籍。

  “哎呀,弄得那么脏,你也敢献给爷。”

  “就是说,也不知道用过多少遍。”

  “都发霉了,你该不会书吧?”

  听着众人的揶揄讪笑,那⽔手不好意思的赶紧将珍蔵揣回怀中。说起闰房乐事男人可是兴致⾼昂,而且越说越不像话。

  “咳咳!”清清喉咙,周叔下起逐客令“好了,你们几个明天请早,今天不看病了,通通出去。”

  “唉唷,周叔,我拉肚子拉了一天。”

  “还有我的腿要拆布条,要不然都不能走。”

  “再啰唆,从今天起休诊,谁也不看。”周叔火冒三丈的赶人。

  识时务的人一哄而散。

  “等等,那书…”她还想好好研究。“砰!”可惜门已经关上,海琦遗憾的望着门板,没想到这些⽔手都知道关于接吻的事,是她太孤陋寡闻,还是她不了解⾝边这些男人的心?

  “你这丫头。”周叔关上门,回看着陷⼊五里云雾中的她,好笑又好气,她到底有没有⾝为姑娘家的自觉?

  “周叔,你刚才怎么发那么大的火,是谁惹你了?”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本着医者仁心的他发飙。

  周叔送她一个⽩眼,他这是为谁烦为谁累。为了保护她的清⽩和纯净不受污染,他这才忍不住动怒。

  “周叔,火气太大对⾝体不好,你年纪大了要多注意。”她对这⽗执辈的老者比爹还亲。

  “你这丫头少来吓人就阿弥陀佛。”

  “人家又不是鬼怪怎么吓人?是不是这金⾊面具的关系,早说咩。”以为是面具的关系,她随即拿下,这样好多了吧?”

  周叔真想拿⾖腐撞头“你爹教得真的太好了。”也是啦!⺟早丧⽗代⺟职的海若升只会领兵作战,怎么可能会教姑娘家那些‮密私‬?

  “这跟爹有关系吗?”

  “丫头,我问你一件事。”周叔強掩下羞赧,聆听门外确定没人,小心翼翼的上前附耳低问。

  “什么事?”需要那么小声?

  “你这个月来了吗?”声如蚊纳。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

  “我说你的癸⽔。”音量陡⾼。

  海琦恍然大悟“喔,那个呀,上个月的过了,这个月可能是在海上关系吧,迟迟没来,这有影响吗?”

  他脸涨成猪肝⾊,比出噤声“嘘,你小声一点。”天哪,这种姑娘家的‮密私‬话题都能大剌剌的大声说出,连他这老男人都为她‮愧羞‬。

  “⼲么小声,牙儿说这种事是天生的,是每个姑娘家都会经历的,没什么需要避讳的…周叔,你脸好红。”周叔怎么跟她家那两个鬼灵精一样,提到这件事都面河邡⾚。

  周叔⼲咳,佯装泰然的用手扇风“船舱里空气闷热,咳咳,那你知不知道接吻代表的含意?”

  “就是不清楚才来问你呀,你有这方面的书籍吗?”

  “有是有,你知道什么是敦伦之礼?”

  “这凤儿说过,是夫之间才能做的事上洹苞接吻有关系吗?”

  她记得凤儿说过洞房花烛夜夫共枕就叫敦伦又叫周公之礼,虽然她并不清楚周公跟夫有什么关系?只知道男女两人做了夫在一起梦周公后,女人的肚子就会像青蛙吹气一样膨,⾝材走样臃肿如象,十个月后孩子就会从肚⽪里蹦出来。

  她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男人跟女人睡在一起就会生出小孩?不过她可是要当海上之王海麒麟,怎能有时间为人生小孩,何况还得着大肚子那么久,想起来就觉得是恶梦,因此至令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越雷池一步,能进到她舱房的男人不多,除了⽗亲的老旧部属,其余都已在猴当鱼肥。部属们也都知道她这噤忌,有事禀告都会去书房候着。

  “有,男女相拥‮吻亲‬是敦伦之礼的开场。”

  海琦下巴快掉到地上“周叔,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这种事是男女之间这个这个那个那个…”天哪!她居然跟她的弃夫接吻了。

  周叔盯着她脸上可疑的‮晕红‬“你该不会是跟谁做了接吻的事吧?”脑海直觉的浮现船上唯一人选,她最在乎的那个家伙。

  “轰!”海琦脸马上火山爆发的噴岩浆,头顶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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