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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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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个人也看不好,还敢跟我保证!出去!给我出去!’

  ‘有话好好说嘛!真是的。’关弘人灰头上脸地被副局长从办公室里轰出来,陈家齐连忙上前来关切‘灾情’。

  ‘你没事吧?我可是从没看上头发过那么大的火,看来他的地中海海岸线又要向前推进罗!’

  ‘什地中海的海岸线?学人家搞幽默啊?你还差了几百光年呢!’关弘人尖牙利嘴地也回敬了他一顿。

  ‘上头看来是要急死了。’略知一点內情的陈家齐若有所悟地说。

  ‘急什么?’关弘人没好地答道,‘早一点破案有大奖吗?’

  ‘这可是机密,我只告诉你哦!’

  ‘快说吧!’关弘人没耐心地催他。

  ‘上头等不及要抓到“极光”为他做事呢!听说是跟军方⾼层有关的。’

  必弘人不仅,‘怎么会扯上军方?又是什么事非要“极光”不可?”陈家齐耸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军方可不是好惹的,他们呀,动不动就要杀人灭口的,少惹为妙!不过既然“极光”是犯人,就算被军方给怎么样,反正我们也不会有损失,我在想,上头一定是在打这种如意算盘!”关弘人敲了一下他的头,‘你少自作聪明了,我是军方我都要先杀你这个大嘴巴灭陈家齐咕哝着,‘人家好心提供独家消息,真是奷心没好报…咦!你去那里啊?’看关弘人手里拎着钥匙,爱管闲事的他忙着追问。

  ‘办案!’关弘人一溜烟地跑出门去。

  开了小差的关弘人办案办到艾妮的花店里去,手里还端了两杯外带咖啡。

  ‘这里的花香加上咖啡香,简直是仙境,我看我也来卖花好了,哇!好烫…’关弘人翘着二郞腿,大口一灌咖啡,差点把自己的⾆头给烫着了。

  ‘你小心一点,还是这么漫不经心的!”艾妮赶紧倒了冰⽔来,‘深雪不见了,你都不急的吗?”关弘人十分无奈,‘再急也没用啊!眼下只能等了。”他虽然刚尽镑种管道查过‘欧极’这个名字,可惜结果全是徒劳无功,他似乎把有关自己的一切资料都给破坏了。

  而自在医院的那‮夜一‬之后,深雪也像人间蒸发,完全没有消息。

  ‘可是…’艾妮可是比他着急了一百倍,她很喜深雪,也跟她成了好朋友,虽然只是很短的时间,但她很同情深雪,‘可是她的⾝体受得了吗?’

  必弘人两手撑着腮帮子,心里一烦起来,什么香气也闻不到了。

  ‘那个男人会小心对待她吧?”‘你说的那个人…是她孩子的⽗亲吗?’

  必弘人没回答,只发愣地瞪着眼前一束⻩⾊的花。

  ‘这个叫什么?’他指着花问。

  ‘文心兰,’艾妮捧起它们,⻩⾊的花儿幻化如蝶,这也是她极爱的一种花,‘怎么了?’

  ‘我觉得深雪跟这种花奷像,楚楚可怜的。’他一脸怜惜的表情。

  艾妮望着花,若有所思。

  ‘阿关…’虽然很难开口,艾妮还是要弄清楚,‘你对她…你对深雪…你喜她吗?”关弘人突然变得很大口地咖啡,他自己也回答不出这个问题。

  ‘我要走了!’

  ‘等等!’艾妮追出来,将包装好的一把文心兰塞到他怀里。这个给你!’

  ‘啊!谢谢…”关弘人有点受宠若惊。

  ‘若有深雪的消息,通知我一声。”

  盘里的食物深雪才吃了几口,就停下筷子。

  ‘怎么了?’欧极问。

  ‘我没胃口…”她才说完,马上冲到洗手间去,恶心的感觉让她吃下的东西全都吐出来。

  欧极站在她⾝后,‘你…到底怎么回事?”深雪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已怀有⾝孕的事,她含糊地答着,‘只是没胃口…’

  ‘那他们为什么送你去医院?’

  欧极是从医院将她带回来的,趁警方人手最薄弱的时候,他轻易就得手。

  他精明的眼光看着她,深雪怕自己是瞒不住。

  ‘吃不下就算了,换⾐服去吧!我们要出门。’

  ‘出门?’倒是深雪愣住了,‘我们去那里?’

  ‘去了就知道。’

  上车之后,欧极细心地为她系‮全安‬带,⾝体靠得很近时,深雪下意识地转开脸,他苦笑:‘还是这么恨我?’

  深雪的话里一片冰霜,‘杀死我⽗⺟,又瞒了我三年的人,我能不恨吗?’

  欧极沉默,他不反驳,深雪就当他默认了。

  途中,他说,‘还没恭禧你,找出‮解破‬RSA的方法,你可是世上第一人。’

  深雪突然有所领悟,‘该不会这也在你的计算之中?你早就知道我会去找因武分解的方法?’

  ‘我没那么神机妙算,’欧极仍然气定神闲地开车,‘我只是领你进门,再来就看你自己发挥了,只是没想到你才花了三年时间,可惜不能公开,要不然为了你一个人,全球的RSA可都要报销了呢!”深雪仍然无法接受这个才刚发现的事实,她好气自己的一切行动,竟然都在欧极的算计之中。

  ‘把资料放在电脑里,让我使用你的电脑,故意把你自己的电脑用RSA上锁…这些都是你故意做的?”‘总要让你有研究的动力吧?不是为了‮解破‬我的电脑,你会那么你自己吗?’

  深雪已经说不出话。

  她翻了十万八千里之遥,没想到仍然翻不出欧极的掌心。

  ‘关于你的家人的资料我也是有意留在那里的,算是…给你的一点奖励;毕竟要‮解破‬RSA,对别人而言,本还是天方夜谭。’

  她的心里充満不甘心,可是又无可奈何,她究竟欠了这个男人什么?为什么她就是逃不了他?

  ‘我也知道你看了资料以后会想尽办法离开我,可我又没料到,你竟然会跳海逃走,不愧是我的深雪,总是出奇不意。”话毕,他们到达⽇的地,深雪下车一看才知道,他带她来的,是她⽗⺟及弟弟的墓地。

  ‘今天是他们的忌⽇,有什么想说的,你就对他们说吧!’

  这是她第一次来,三年前,突然就发生那样的悲剧,什么也来不及说,已经天人永隔,而三年后,得知真相的她才能到他们的墓前,她不知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深雪跪倒在墓碑前,久久不起,千言万语都化成眼泪,无声无息地飞散在风里。

  欧极过来扶她,‘起来吧!你的⾝体受不了的。’

  深雪甩开他的手,‘你不要管我!’

  欧极退回到一旁,发现远处有人正朝着这里走过来。

  ‘应该是你姐姐来了,要不要让她遇到你,由你自己决定。’

  深雪回⾝一看,果真是深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之下,她慌慌张张的蔵了起来。

  抱着一东鲜花而来的深云,看见的是个不陌生的⾝影。

  ‘欧先生,原来是你,’深云笑盈盈地上来,‘刚才我远远的就看到有人站在这里,我还在猜会不会是你呢!’

  ‘好久不见。’欧极欠了欠⾝,十分有礼地回话。

  躲在树丛后面的深雪,听了他们的对话,简直是一头雾⽔;为什么欧极和姐姐,看起来很的样子?

  深云将带来的花束揷在墓前,一边继续和欧极谈话。

  ‘欧先生,你真是有心人,每年我⽗亲的祭⽇,你都会亲自来上香,虽然你说过我⽗亲是你的恩师,但你为我们家所做的,实在是太多太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深云‮姐小‬,你别这么说,这是我应该做的。’欧极一边回答着,眼神扫过深雪的方向。

  深云摇了‮头摇‬,‘当年我们家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故,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因为是⾎案,亲戚们都避之唯恐不及,只有你伸出援手,帮我处理好所有的事情,连这么好风景的墓地,也是你帮忙找的,若是没有你,我爸妈、和我弟弟的⾝后,一定不堪设想。’

  已经历过这一切的深云,语气是満心的感与平静,第一次听说到这些事情的深雪,却是动不止,情绪复杂。且,深云也绝对想不到,那天她在家里被攻击,也是这个‘欧先生’所为!们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无法跨出一步。

  ‘对了!不知道欧先生你有没有打听到我妹妹的消息?’

  欧极故作遗憾的摇了‮头摇‬,什么也没说。

  ‘其实我也知道会是这种回答。’深云能十分能理解地说道,‘只是最近发生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遇到一个长得很像我妹妹的女孩子…’

  ‘那应该只是巧合吧?’

  ‘可是后来…’

  欧极看了看手表,表示要先离开,深云只好将満腹的疑问都放回心理。

  ‘那就不打搅你了,请慢走。’

  欧极走了几步后,回过头来,‘妍妍好吗?’

  深云点点头,‘还好…’

  ‘是吗?’欧极说,‘希望下次能见见她。’

  ‘嗯!’深云深深一鞠,目送这位她眼里的大恩人离开。

  回程的车上,欧极问,‘怎么不说话?’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今天的这一趟,深雪的心中,五味杂陈,她甚至怀疑欧极是不是故意来演这一场戏?

  欧极能看出她现在的想法,‘你认为我是在汇演戏?’

  深雪低头不语。

  ‘这如果真的是一场戏,我能让你姐姐来跟我一起演吗?’

  ‘事到如今你再做这些还有什么用?’

  欧极点头,‘是没有什么用,我知道,我只是想和你握手言和。’

  深雪觉得他的话很可笑,‘握手言和?”但欧极的表情很认真,‘对,握手言和。”‘不可能!’深雪的口气极其坚决。

  ‘若我说…是为孩子呢?’

  ‘什么?’谭文几乎从椅子里跳起来,‘找到深雪了?她人在那里?’

  谭铃一脸‘商还用说吗?’的表情看着哥哥,‘当然在欧极家里。”谭文很失望地,‘也对,一定是欧找到她的。’

  ‘还有一个消息,你要不要听?’谭铃慢条斯理地问。

  ‘和深雪有关吗?’

  ‘就是她,她‮孕怀‬了。’

  谭文跌坐回椅子里,有生以来,他头一次強烈感觉到,这世上还有他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

  ‘好失望,是不是?’谭铃来到她⾝后,搭着他的肩膀,‘不过,深雪其实恨欧极,会跟他在一起是不得已。”‘对啊!’谭文恍然大悟地,‘要不然深雪为什么要跳海呢?她一定有苦衷的。’

  ‘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深雪从睡梦中醒来,四周一片静寂,只偶尔听到远方海嘲拍打岸边的声音。

  她起⾝,下意识先看了看自己⾝边的位置。

  是空的,欧极植不在那里。

  她伸手往头柜上拿起玻璃杯喝⽔,当蓝⾊杯里的⽔全滑进了⼲涩的喉咙里,深雪望着手里的空杯,她的心里起了小小的震动。

  一杯⽔说明了欧极的细心。

  他一直把她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他为她做了许多,深雪自己却从来视而不见。

  为什么一直痛恨的人,突然变成好人了?深雪握紧了玻璃杯,思绪混地无法思考。

  这究竟是欧极的精心设计还是真心,她真的不懂!

  他有太多样貌,令她分不清。

  包糟的是,她连自己的心情也不明⽩了,之前,她对欧极的观感建立在一个‘恨’字之上,但现在呢?

  谁能来告诉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你来做什么?’欧极从电脑中抬起头,十分不悦的表情。

  谭铃笑了笑,‘委托人不能来关心一下进度吗?’

  ‘我在工作中不喜被打搅。’

  ‘进行得如何了?’

  ‘只要别来烦我,我很快可以完成,只是,你要遵守我们的约定。’

  谭铃仍然不以为然,‘平价销售?赚不了多少钱的。’

  ‘我不管这些,这是我们之前刚就讲好的,破坏了游戏规则就不好玩了。”欧极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是浮上一个名字,就是为了她,他愿意一试。

  谭铃可以接受这样的条件,她其实更在乎的是在业界的地位,‘我可以维持原议,但你究竟能不能弄到手?毕竟“极光”名气太大,若这么点小事都达成不了,将来还怎么让生意上门?’

  他关上电脑,好一会儿后才说,‘以后,不会再有““极光”了。’

  ‘你什么意思?’

  ‘这是最后一次,结束以后,我会带深雪离开这里。’

  听到这样的话,谭铃突然浑⾝颤抖,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另一边,谭文趁着欧极在与谭铃谈话时,闯进深雪的房里。

  ‘你不要害怕,我是来带你走的!’看深雪脸上是又惊又疑的神⾊,谭文连忙解释,‘我知道你不想和欧在一起,我也知道你‮孕怀‬了,我都知道!’

  谭文讲得満头大汗,恨不得能把自己的一颗真心掏出来给她看,‘我会照顾你,也会照顾你的孩子,你不要怕!跟我走…”深雪似乎听懂他话的话了,她不再拚命往后躲,怔怔地站在那里。

  ‘你、你愿意了吗?跟我走吧!我下会亏待你的。’谭文伸出手,満心期待着她。

  在抉择的那一刻,好多念头浮上来:她该不该走?要不要留?还有,肚里的这个小孩,她真的要吗?这个小孩,她会爱他吗?他生下来,会幸福吗?

  她想了好多好多,在这一刻,一切似乎都决定于脚下的一步。

  ‘没有时间了!快走吧!”谭文等不及的拉住了她的手,深雪却菗开手…‘不!我不能跟你走,我、我要留下来。”她的声音是连自己也没有意料到的坚决。

  夜深之后,欧极走进卧房,深雪正在化妆台前梳头。

  ‘让我来。’接过梳子,欧极将她的发放在掌心,小心翼翼地梳着,怕弄痛了她。

  ‘今天,谭文来找过你?’

  深雪没答话,只望着镜子里的他,欧极的侧脸在这时显得十分专注,他梳着她的发,极温柔的对待。

  ‘你没有跟他走,为什么?’

  ‘我…我不知道…’深雪实说。

  ‘要下要听听我的想法?’他抬眼,两人在镜中相视。

  深雪微微点头。

  ‘我觉得,我们还有希望,你肯下肯再给我一次机会?’欧极头一回对她这委屈求全地说话,‘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听的话来哄你,过去我所做的,真的伤害你,但若你肯给我机会,我会证明一切,只要你别再怕我。’

  深雪垂下眼,心中想着他所说的。

  ‘你若是同意,就微笑,明天过后,我们就是不同的欧极和深雪。’他放下梳子,静等着她的回答。

  过了很久很久,深雪的嘴角牵起小小的弧度,她愿意试一次。

  为了孩子…

  只是为了肚里的孩子,没有别的。

  深雪越是在心中一再如此告诉自己,就越是暴露了自己的心虚。

  难道她真的爱上欧极!

  她一惊,眼中部是惊惶。

  欧极在这时握住了她的手,而他的手,是那么的那么的,温暖…

  铃铃铃!铃铃铃!

  尖锐的电话铃声,划破深夜的寂静。

  先从睡梦中被吵醒的是大头,趴在关弘人脚边的它,跑来大口着主工人的脸,这才叫醒他。

  ‘大头,走开啦’关弘人终于在对方快放弃时,接起电话。

  ‘喂,你睡得可真热呢!’电话那头是陈家齐的声音,‘快到指挥中心来“极光”行动了!’

  ‘这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欧极十分坚定地回答深雪,‘以前,我需要的是一颗全世界最聪明的脑袋,以后,你只要当个平凡女子就好了…’

  深雪不说话,她对未来惶恐不已。

  他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眼神口气极其温柔,‘不知道会是个男孩,还是个女孩?”深雪看着自己的肚子,她觉得好神奇,竟然有一个生命在自己的⾝体里孕育着,她想,她会爱孩子的,因为有这个小生命,她觉得自己不孤单了。

  但欧极对深雪的转变感到不安,他害怕一切会成空,他害怕深雪仍然会离开,他把深雪的手收在自己的手心,‘其实我有时会想,这会不会又是你的设计?先让我失去戒心,然后你会带着我的孩子一起远走⾼飞,撇下我。’

  深雪安静地问他,‘如果真的是这样,你怎么办?’

  ‘就算是,我甘愿受骗。”‘不,你不会甘愿的。’和他在一起三年,深雪自认了解他的情,‘你会杀了我,因为这是唯一留得住我的方法。’

  深雪的一双晶亮眼瞳望着他,让他的一颗心都要化了。

  ‘告诉我,这是你的计划吗?”她摸着那怀着小生命的地方,那双手,已成了一双⺟亲的手。

  ‘我想让我的孩子幸福,如此而已。’

  控制中心里,每个人都屏气凝神地注意着动静。

  有人前来通报,‘部署已经完成,随时都可以调动地面和空中支援。”关弘人望着‮控监‬萤幕、心中思嘲起伏…终于让他等到这一天了!

  他等下及看到“极光”落网,下对,应该说他等下及看到欧极落网…那个令深雪如此痛苦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还有阿声,他的死唯有让欧极受到制裁,才能赎偿一点点他的牺牲。

  但深雪?念头一转到深雪,又令关弘人踌躇,他想再见她,却不希望眼睁睁再看她陷⾝进这一切。

  ‘喂!’陈家齐拍拍他,‘在发什么呆?’

  ‘没什么…我只是,想到阿声和…’

  ‘和那个漂亮女生?’陈家齐帮他接下去,‘听着,如果她真的是“极光”你又快要可以见到她了,只是这一次,是在牢里。’

  ‘这可不好笑。’

  ‘是不好笑,我知道你同情她,但是想想你自己的工作,还有死去的阿声,我不希望你出错。’陈家齐语重心长地说。

  萤幕中闪现遭到⼊侵的警告信号,绷紧了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

  ‘快追踪来源!’关弘人吼着。

  在这一刻,他只能专注于自己的职责。

  电脑萤幕不断连续变动着画面,欧极的手飞快地在键盘上穿梭,一切如他掌握的,他已经找到侵人的人口。

  ‘这就是你平常在做的事?’坐在一旁的深雪,头一次看到这样的情景。

  ‘平常没有这么费事,’欧极盯着画面,丝毫没有放松,‘我觉得不太对劲。’

  ‘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你非要到手不可?’

  ‘一个到目前为止,我认为最有价值的东西。’

  深雪还是不懂,他所谓最有价值是…

  萤幕上闪烁起信号,欧极双眉一皱,无言地将电脑一手盖上。

  ‘追踪到了!’负责‮控监‬的人员通报着,语气含着‮奋兴‬。

  昂主贝此次追捕行动的关弘人,马上下达命令:‘确认地点,马上‮出派‬警力请求支援!’

  这时候,他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人私‬情感了,不论是欧极亦或是从旁协助的深雪,他都誓言非令他们伏法不可!

  ‘等一下!他们、他们在移动!无法掌握确实地点。’

  ‘什么!’关弘人紧握拳头,他知道自己是棋逢敌手了。

  欧极死踩油门,车子如闪电般以极速前行,深雪则在飞驰的巅箕中,快速演算着成排的密码。

  ‘可以了!’深雪递过来一张纸,她已经完成作业。

  ‘很好。’欧极选定一个地方临时停车,以‮机手‬继续连线上网。

  键⼊深雪所计算出来的密码之后,他们已突破防护墙,无奈警方的追查仍然锲而不舍。

  ‘可恶:’欧极‮速加‬地寻找存放配方的资料夹,额上冷汗涔涔,眼看情势已急如星火。

  必弘人这边则陷⼊胶着,控制中心里谁也不敢出声,座标图上标示着几个信号曾经出现过的地点,陈家齐以黑笔将它们连起来,关弘人顿有所悟‘查一查,那里是不是一条公路?他们一定是开着车⾼速行驶,才能够那么快转移位置,快去查!’

  ‘查到下!’有人马上回答。那里是二号公路!’

  陈家齐凌厉的眼神看着他,‘你打算怎么做?’

  必弘人以手测量着最后两个地点的距离再延伸出去,‘从这竭到这里’

  他指着地图上的位置,‘动员所有的警力,每隔两公里设一道检查哨,我就不相信会拦截不到!’

  急速快转的引擎声中,他们在到达最后一个目的地前,遇到刚设下的检查哨。

  欧极关上电脑,跟着前面的车辆慢慢向前移动,为了平息深雪的不安,他握紧她的手。

  ‘‮件证‬!’‮察警‬弯下看了看车子里,眼尖的他注意到一台笔记型电脑。

  欧极察觉他的视线,一边作势拿‮件证‬,一边急踩油门,冲过路障。

  一下子情势大,掌控方向盘的欧极则是势如破竹,突破封锁线地将深雪送达最后地点。

  ‘来吧!’他要深雪下车,搬出后车厢的滑翔翼,‘从这个方向飞过去,你会看到一片可以降落的草坪,管家在那里等你,只有你一个人,比较不会引起注意,快走吧!’

  面对眼前的一片黑暗,首次她要‮立独‬飞行了,她没有想过,竟然欧极会有放手任她自由飞去的一天,只是‘别怕!’欧极将装备都替她穿戴好,‘记得,战胜自己,你就可以打败任何敌人…’望着深雪晶莹的眼瞳,欧极不后悔今⽇造成的一切,‘你已经打败我了,你知道吗?’

  好多话哽在她的喉头,她什么也说不出来,‘那你、你呢?’

  ‘去接受制裁,’欧极似乎是有所觉悟,‘我是做过很多壤事的坏人,现在要付出代价了,你应该⾼兴。’

  深雪全⾝抖着,不!她不⾼兴,她⾼兴不起来,为什么?三年来,她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欧极为她系好最后一个扣带,摸着她的脸,感慨万千的他轻轻地说,‘若是人生能再来一次,我希望还可以和你重新相遇,在正常的情形下,我一定拚命追求你,直到你点头答应为止。’

  ‘欧…’

  滑翔翼将她带上天空,他终于肯放手让她飞了。

  可是,在深雪心里,她觉得自己是永远失去了自由,因为,欧极己绑住她)(?她那里也飞不去。

  警车上的闪光,将四周照耀地有如⽩昼,有一个人从黑暗中走出来,所有人的都指着同一个方向。

  ‘不要动!你是谁!’

  必弦人也正好赶到配场,在庞大的警力包围中,他看到一个伟岸男子缓缓走来,气度从容,声音清朗:‘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欧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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