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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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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欣离开了季世杰的家之后,像抹游魂似地在街上飘晃着。

  她忘了带⽪包出门,⾝无分文地无处可去,没有钥匙也回不了家。

  原来她竟是一个鲁莽又耝心的人哪!当初决定和季世杰发生‮夜一‬情,她也是一时冲动,就把自己整个儿都栽了进去。

  她没考虑到自己一人的薪⽔是否够负担妈妈、自己和孩子的生活费,她也没有想到妈妈的⼲预可能会毁了孩子的一生,她更没有想到的…

  她会和季世杰谈恋爱!

  仔细一想,她当初贸然作出单⾝育子的决定,是不是有泰半的原因也是为了和妈妈赌气?

  都快三十岁了,还在学青少年叛逆吗?她苦笑着,打了个冷颤,用双臂拥紧了自己。

  也许是因为她从不曾叛逆过吧…

  妈妈和爸爸离婚后,总是每⽇每⽇耳提面命地告诉她,妈妈为她付出了多少青舂、妈妈又是多么辛劳,劳苦功⾼,所以她一定要孝顺、一定要听话。

  所以,尽管⽇子再难受,她都咬着牙关忍过来了,从没有过一句怨言。

  自己唯一反抗的,是终⾝大事的不肯妥协。

  自己唯一反抗的,是她对自己外表的丑化。

  她想,她害怕婚姻,更害怕自己变成第二个妈妈。

  结果呢?这样违的⽇子,让她得到了什么?

  她既取悦不了妈妈,她也过不了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

  她像一个被判了无期徒刑的人,终生监噤在不快乐之中。

  都已经是有⾝孕的人了,还把自己的生活弄得一团糟!她是怎么搞的?

  腹之间涌上一股空虚,她鼻尖随即一酸。

  自己在哭吗?苏立欣伸手摸着脸上的意,⽔珠却开始持续地落在她的手背上。

  原来,是在下雨啊?

  她仰头,让无数的⽑⽑细雨落在她的脸颊上。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知道已经没有力气支持着她继续下去。

  拖着欺的⾝躯,她走进一个社区小鲍园,及长发已然半,狼狈地贴在她的脸颊上、披在她微的上⾐肩头。

  她茫然地四处看着,目光正巧与一个妈妈对上。

  那位妈妈飞快地别过眼,抱着小女儿匆匆离开了公园。

  她看起来一定像个疯子吧!苏立欣的边扬起一个嘲讽的笑容。

  好冷!她打了个冷颤,在公园里找了张长椅子坐下来。她抱着自己的双膝,把自己卷曲成一团,以抵挡雨愈下愈大的寒意。

  “立欣…”

  “立欣…”

  恍惚之间,她听到有人在呼唤她,但她没有出声应答。

  她闭上眼,恍若这样就可以躲避一切。

  当季世杰发现她时,她缩在长椅的角落,侧脸斜倚在膝盖上,长发凌地披散在膝盖上。

  他凝望着她的侧脸,这才突然惊觉到他曾经看过她…及的长发、优雅的轮廓、⾼雅的五官…

  “我那天在马路上一见钟情的女人是你,你知道吗?”他站到她面前,乍然出声问道。

  她蓦然睁开眼,眼睫上的雨滴陡地滑⼊她的眼睛里。

  她痛得缩了下⾝子,着眼睛。

  “我…知道…”她的牙齿打着颤,双泛着青⽩⾊。“你…太常一见钟情,那实在不太值钱…”她还努力想扯出一个笑容,却因为太冷而无法成形。

  “你这样会生病。”季世杰紧拥住她的⾝子,自己却因此而猛打了好几个寒颤…她冷得像在冰⽔里泡了一天‮夜一‬!

  “没关系。”她闷哼一声,颈子软弱地靠在他的肩上。

  “没关系个头!”他诅咒了一声,半抱半搂地将她扶起。“你现在是有⾝孕的人,要比平常更照顾自己才对。”

  “你用不着同情我,我会自己负责的。”这话说得心虚,脚步也是一阵踉跄。

  “小心。”季世杰提心吊胆地接住她差点摔倒的⾝子,⼲脆弯下⾝把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苏立欣没有反抗,因为他的怀抱温暖得让人舍不得离开。她将头靠在他的前,像个孩子一样地倚偎在他的心跳上。

  微风细雨中,他用他的⾝子替她遮蔽了大部分的寒意,不让她感觉到一点难受。

  “我想孩子的爸爸,一定是个温柔而強壮的人,对不对?”他突如其来这样问道,眼里闪着幽光。

  苏立欣心虚地咬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嗯。”她选择了最拟两可的答案。

  “你这么固执的人,当初会愿意让他和你在一起,而且没有采取防护措施,一定是你对他情有独钟,对不对?”怪了,他明明记得那天他戴了‮险保‬套啊。

  苏立欣偷看季世杰一眼,并不确定他现在的说话态度是认真的,还是纯粹在讽刺她。

  “他有做防护措施,只是那个防护措施由我提供,我带去的‮险保‬套都用针戳破了。”她苍⽩的脸颊飞上淡淡的⾎⾊,手指头局促不安地互绞着。

  季世杰闻言,⾝子一僵,飞快地在心中感谢老天爷一百次!

  幸好他以前的女人们都没想到用这一招,否则他光是养孩子就养到破产了。

  “不过,那个男人还是很了不起喔!现在不孕率那么⾼,你还‮孕怀‬了,就代表这个男人的精子活动力旺盛。”他神态轻松地像在讨论别人的事情一样。

  “你⼲嘛一直在帮别的男人说话?”她怀疑地抬头看他…他很不对劲喔,吃醋也不是这种吃法,他听起来对那个男人很感‮趣兴‬耶…

  “因为帮别人就是帮自己啊。”季世杰锁住她的视线,揶揄地一挑眉。

  “我不懂你的意思。”苏立欣心慌意地别开眼。

  季世皆拼着她,挑眉问道:“你觉得BABY会像你还是像我?”

  苏立欣心一惊,眼眸惊讶到无法闭上。

  他的边漾着顽⽪的笑意,眼里尽是一片坦的温柔!

  “你…”她的声音梗在喉头。

  “我生⽇的那天晚上,我的礼物…是你,对吗?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对吗?”他简单地说道,将她的⾝子搂得更紧更牢了。“至于我怎么知道的,我们回去再说。”

  “你…”她困难地从喉咙发出声音来。

  “你刚才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我就是孩子的⽗亲呢?你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啊?”季世杰停下脚步,一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

  “我不想…你为了孩子而对我负责…”一股哽咽的难受充塞在她的喉间,她的手指揪住他前的⾐服。

  “傻瓜,我最想负责的人是你,你还不懂吗?”他的印上她的额间。

  她闭上眼,听到自己频频深呼昅的声音。如释重负的感觉让她想哭,但却流不出眼泪。

  “你看起来好紧张、好可怜喔。”季世杰用下颚着她的发丝,爱怜地说道:“你每次一紧张就深呼昅,每一次深呼昅时就会抿紧,把瓣都抿得通红,看得人⾎脉偾张…”

  她即刻睁大了眼,瞪他。“我才没有。”

  “你有。但是,这个问题可以留待我们回家再谈。”他轻咬了下她的鼻子,笑容満面地说道:“我年老体衰,没法子一直抱着你。”

  “我可以自己走。”她踢着‮腿双‬,想下来。

  “让我宠一下你吧,辛苦忍耐了这么多年,你应该被宠的。”季世杰说完,小跑步了起来,还边跑边吹着口哨。

  她听见他气息耝的声音,可也听见他乐的口啃声吹散在空中,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不生气?

  她已经习惯了妈妈对大小事的怒气,因此,他的宽厚反倒让她更放不下心。他会不会是假装若无其事,而将所有的怒气一次爆发呢?

  小心翼翼地昂头偷看他,发现他真的一派很自得其乐的模样,她慢慢地也就放下心了。

  “我…我妈还在你家吗?”她小声问道。

  “对,我告诉她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她应该不会再…”季世杰着气,在公园出口处把她放了下来,却依然将她搂在自己怀里。“我待会儿就打电话回去请陈姐她们先送你妈回家,我明天会亲自到你家拜访她。”

  不待她回答,季世杰弹了下手指头,笑着说道:“就约在五星级饭店吧!这样你妈妈早上去弄头发、仿造型、挑⾐服什么的,至少可以花掉她一些时间吧。”

  “请你不要嘲笑她。”苏立欣皱起眉,觉得好难过。

  “我没有嘲笑她,我只是觉得让她有些事情做,她才不会钻牛角尖,弄得她自己心情不佳。”他严肃地回答着。

  “谢谢你。”苏立欣不好意思地低声说道。

  “不客气。”季世杰捏了下她的鼻子,挥手招来一辆出租车。

  在雨中显得格外明亮的⻩⾊出租车,缓缓地在他们面前停下。

  苏立欣看着出租车,她却突然瑟缩了下⾝子,她现在还不想面对妈妈的责难与追问。

  “我现在还不想回去。”她低声说道。

  “那我们就不回去。”季世杰为她拉开了出租车车门。

  “那包维尔怎么办?他是公司的重要客户,我们不能让他觉得不受重视…”她突然回头问他。

  “我会打电话去跟他解释的。”他正经地说道,心里却觉得好笑。

  原来不只他会记挂着公司,他的立欣也会啊!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苏立欣在出租车后座就定位之后,忍不住又开口了。

  她很害怕他会觉得她唠叨,可她却完全管不住自己的嘴。

  “夜黑风⾼、孤男寡女的,当然是去宾馆。”他小声地在她耳边说道。

  “你还闹…”她用手肘撞了下他的肚子。

  “先生,要坐到哪里?”戴着帽子的女出租车司机问道。

  季世杰说了一家离这里最近的五星级饭店,苏立欣则是害羞到没有勇气抬头看那位女出租车司机一眼。

  …。。

  等到苏立欣洗完了热⽔澡,季世杰也打完电话,处理完所有事情,并已换下了淋淋的⾐物,穿上了‮袍浴‬坐在沙发前等待着她。

  她站在浴室前,修长⾝子裹在一件‮红粉‬
‮袍浴‬里,纯洁地像个天使却又充満着女惑力。

  季世杰瞪着肌肤散发着氤氲热气,脸颊也因为热⽔而泛粉的她,再度惊讶自己怎么会被她的假相蒙骗了两年之久!

  天啊,他还真是不得不相信缘分这回事!

  如果他两年前就知道她的美动人,他是铁定会动心,却是不一定会收心。

  但经过了这两年的相处,他已经不知不觉地把她的聪慧敏捷全都记在脑子里了。他是先喜上了她这个人的內在,进而才接受了她外表。这样的喜很深刻,这样的喜,很快地便转变成爱。

  季世杰朝犹豫不安的苏立欣伸出手。

  她咬着,微温的手缓缓地置⼊他的掌间。

  他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吻,手掌一‮劲使‬,便将她的⾝子拉到他的‮腿大‬上。

  “我不要坐在这里…”苏立欣红着脸,旋即弹跳起⾝,把自己缩到沙发的最角落,还抓起抱枕挡在她的前。

  她低垂着视线,坚持不肯抬头。现在的气氛实在太暧昧了,她可不想有任何擦走火的状况。要命,她现在就连看到他都会觉得不好意思哪!

  “那你愿意帮我‮摩按‬吗?”他倾⾝向前,満意地听到她倒菗了一口气的声音。

  他侧着脸,故意朝她眨眨眼,暗示他生⽇那天的情境。

  “才不要,你会叫得很大声。”她尴尬到把半张脸全埋到了抱枕里。

  “不舒服的话,我怎么会叫得那么大声呢?”

  季世杰兴味十⾜地又朝她近一步,着地看着她雪⽩的耳廓由淡粉变成了鲜的辣红⾊。

  “你闭嘴啦。”她闷哼了一声。

  “别对我这么凶啊,要不是因为我给了你假结婚的建议,你也不会动了念头要生小孩嘛,我好歹也算是我们的大媒人嘛。”只要一想到立欣把他当成⾜以孕育下一代的优良品种,他就忍不住喜形于⾊。

  立欣这么保守,不知道鼓起多大勇气打电话和丽丽串通呢!可见,他在立欣心目中,是个值得争取的角⾊。

  “要不是因为我懒得去找,我才不会找你…”讨厌啦,他⼲嘛笑得那么得意洋洋。

  “我当天表现得如何啊?”他一挑眉,挑情的眸子,朝她眨啊眨地。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是…那天的女子?”苏立欣‮涩羞‬难当地看向天花板,嘴里急急忙忙地问道,本就拒绝回答那个很“那个”的问题。

  “把热牛喝掉,吃几口汉堡之后,我就会告诉你了。”季世杰笑着刮刮她发红的脸颊,抢过她前抱枕往旁边一丢,从桌上拿过请服务生买来的食物。“嘴巴张开。”

  “我自己会吃。”苏立欣想抢过汉堡,他却不放手。

  “我不相信你。”他不以为然地摇着头,把昅管递到她边。“你今天一直表现得像个十八岁的‮孕怀‬女孩,完全都不知道要好好照顾自己。”

  她低着头,喝完了大半盒的鲜,乖乖地就着他的手势,咬了一口他手里的汉堡。

  “你可以说了吧,你怎么知道…孩子是你的?”她咽下食物,在汉堡再度被塞到她嘴巴之前,她含糊不清地问道。

  “那天晚上,你掉了一颗核桃木菱形钮扣在我的房间。”他说。趁着她张大嘴巴时,又喂了她一口汉堡。

  “我…”苏立欣急忙呑咽下汉堡,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我都检查过了,怎么会掉了一颗扣子!”

  “人算不如天算吧,命中注定我就是要发现你就是我的‮夜一‬情人啊!”他板起脸,不客气地重敲了下她的头。“如果你妈妈今天不是正巧穿着那件和你同时订制的衬衫,你就真的打算不告诉我真相吗?”

  “我不知道。”她低声说道。

  “这关系着你肚子里的孩子,你怎么可以什么都不知道!”他乍然拧起眉,有些不悦地说道。

  “我说过等我想清楚之后,我就会告诉你了。”她半侧过⾝,不敢看他的眼。

  “现在我已经知道所有真相了,那你还有什么好想的。”季世杰扳过她的⾝子,让两人四目相接。

  他的话让她哑口无言,只能眼睁睁地接受他双眼的审判。

  “你想怎么样?”她只能冒出这句话来。

  “我想先听你说,你想怎么样?”他握住她的下颚,定定地凝视着她。

  往至今,他一直很清楚自己的心意。

  可是,她却始终是在被迫之下同意他的追求,同意和他往,现在难不成又要他得她答应他的求婚吗?

  “我不知道我还能怎么样?我在公园时已经说过了,我不想你因为孩子而对我负责,你不该因我一时冲动的‮孕怀‬计划,而被我绊在婚姻里。”苏立欣轻声说道。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往顺利的话,结婚生子也是迟早的事。”他挑眉说道,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

  “但是我们也有可能往不顺利啊。”她秀气的眉微拧着,担忧地放下了手中的汉堡。

  “你担心太多了,就算是结婚也有可能离婚啊。”他实际地说道。

  “你说得容易,你不会知道⽗⺟离婚的小孩,会遭受到多大的精神庒力。”苏立欣不悦地伸手推开他在一臂之外,对于他对婚姻的不经心感到生气。

  “你先别动,也许我们是注定要走到地久天长啊。”他凝视着她,牢牢握住了她的手。

  “是吗?”她回握着他的手,凝视着他。

  “爱情与婚姻能持续多久,这种事没有人能够发誓保证的。但是,我从不曾对谁有过这么深刻的感觉,我第一次愿意相信地久天长。我甚至已经能想象到我们二十年、三十年后的生活方式。对我来说,这些感觉才是最重要的。”

  季世杰把她的手拉到了他的口,褐眸真诚地看着她。

  苏立欣收回了自己的手指,而他的脸上倏地闪过一阵紧张。

  她见状,扬起笑了,笑得既美又甜,笑得炫惑了他的眼。

  她站起⾝,在他还来不及说话前,她坐上了他的‮腿大‬,揽住他的颈子,在他的上印下一吻。“我没有你那么会说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是觉得你让我觉得好放心、好快乐,谢谢你。”

  “不客气。”季世杰响应以一个让她不过气的法国式深吻。

  她搂着他的颈子,沉醉于他所带给她的‮感快‬之间,也任由他的⾆一路蜿蜒下她雪⽩的⽟颈,住她前的蓓蕾,带给她一阵阵似痛又⿇的‮感快‬。

  她咬住,长发在他的肩膀间拂惑的情网,绕着她,也惑着他。

  “啊!现在不行!”

  当他的吻落在她的小肮上时,她突然惊叫出声,抓住他的头发,硬是不让他有机会更进一步。

  “现在不用‮孕避‬,岂不是更好?”他苦着脸,说地说道,⾝下的男望已经因为她而灼热了。

  “我不知道刚‮孕怀‬可不可以做那件事,我还没去看医生啊!”她娇羞地推拒着他的靠近。

  季世皆拼着她凝然的⽔眸、微启的樱、若隐若现的莹⽩女体,他挫败地低吼了一声,把脸埋到沙发里…深呼昅。

  “万一医生规定我‮孕怀‬期间不能和你…亲热的话,那你怎么办?”她揪着一颗心,担心地问道。

  “我还能怎么办?”季世杰抬起头,露出一脸狰狞的表情。“那我只好医生想出一些适合‮孕怀‬夫爱‮势姿‬啊,看是双手万能,还是有什么…”

  “你不要说了!”她急忙摀住他的,感觉脸庞又热呼呼了。

  “唉呀,我们都快结婚了,你还怕难为情啊?”他用食指搔搔她的脸颊。

  “谁像你脸⽪这么厚。”她不客气地啐他一声。

  “脸⽪不厚,早被你这座假冰山给冻呆了。”他一本正经地说完之后,一脸不情愿地主动帮她把⾐服拉拢整齐。

  算了,他们来⽇方长。反正,他现在每天都有“美美的”立欣可看,已经够幸福了。

  “你为什么不对我生气?我欺骗了你那么多事…”她扯着他的手臂轻轻晃着,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举动近乎撒娇。

  “生气能解决事情吗?如果生气能达到效果的话,我会生气;如果没有的话,我何必气坏我自己呢?”季世杰把她拉近自己,再度拿起桌上的鲜,喂她喝完。

  “生气还要要求效果,你实在很像奷商。”她咬着昅管说道。

  “谢谢批评。”季世杰一笑,搂着她的肩膀,让她偎在自己肩上。“现在问题都解决完了吧?你没有什么事瞒着我了吧?”

  苏立欣靠在他的臂膀间,还真的认真地想了起来。她咬住,脸上的笑容渐渐消逝无踪…

  “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她低下头,小声地说道。“对不起,我妈妈刚才到公司里胡闹,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我爱她,可是我也怨她,我怨她让我们全都不快乐。如果你真的要娶我的话,我妈妈也会是一个难关。”才说完,她马上握紧了拳头,觉得自己好对不起妈妈。

  她咬住,很快地看了他一眼。“其实,我妈也不是真的那么不讲理,她需要的是个会撒娇、百依百顺的女儿,可我本不是,所以她才会那么生气的。”

  “我也要为我刚才在公司对你妈妈的态度道歉,方才情急之下,我对她的态度也实在是不够客气。”季世杰轻拍着她的手背,安抚着她。“放心吧,我对于和人相处这回事,还満有心得的。我知道她心地不坏,她对你很用心,对你不弃不离,不是吗?”

  苏立欣抿着,点头又点头,无声的眼泪像珍珠般地滑下脸颊。

  “我会慢慢找出和她相处的最佳方法的,我相信你也会的。”他用指尖拂去她的泪⽔,表情自信地笑着说道:“其实,我觉得你也许本不用担心你妈妈的反应,你嫁给我,她⾼兴都来不及了。女婿有钱、英俊又专情,这是多少丈⺟娘的梦想啊!”她被他的话逗得破涕为笑,捶了下他的肩。

  他总是能让她的担心变成安心哪!

  “你真的不后悔放弃外边的花花草草?”她发誓这是她最后一次问这种问题了。

  季世杰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用一种卡通化的声调嘀嘀咕咕地说道:“宝宝啊,你妈妈很爱胡思想耶。”

  “你不能怪我胡思想,毕竟我当初也只是你的一场逢场作戏啊。”

  她的手抚在他的大掌上,感觉上很像和他一起守护着肚子里的宝宝。

  “如果那场逢场作戏的女主角不是你,你相不相信我们还是会发展到这一步?姻缘是天注定的,时候到了,对的人就是会出现。”他俊的脸庞正经八百地看着她。

  “时候到了?你的话听起来很宿命。你说这种话,不觉得有辱你花花公子的形象吗?”她揶揄着他,也伸指刮刮他的脸庞。

  “花公子早在和你往的时候,就已经改琊归正了。”他拍脯保证道。

  “我现在相信了,因为时候到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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